[综穿]炮灰女主平反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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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云嫣奔到欧阳克面前，红着眼圈，一字一句问他：“你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

欧阳克蹙了蹙眉，却依旧好脾气地揽住云嫣的双肩，柔声道：“嫣儿，你在吃醋吗？我真高兴。”

云嫣倒退两步，神情显得很崩溃，嘴里念着“你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看她的模样，当真叫人可怜。此刻的云嫣心里乱极了，愤恨、嫉妒、厌恶这些情绪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和胸腔里来来回回，呼吸似乎都变得不顺畅了。脑子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着，喷涌着，灼烧感那么强烈。

她爱的是那玉树临风的欧阳克，在孤岛面对黄蓉一展柔情的欧阳克，被父亲斥责急需关爱的欧阳克，而不是眼前这个风流成性，自鸣得意的欧阳克！

老天对她何其不公！

云嫣恨这风流花心的欧阳克，也恨这些花枝招展吸引欧阳克兴趣的美貌女子，更恨挑起一切事端的黄蓉，和那楚楚可怜一派温柔小意的穆念慈。也恨明明愚笨却气运极好的郭靖。

这一瞬间，云嫣几乎将她认得的所有人都恨上了。但凡有好结局，得人称赞的角色被她恨了个遍。

“你背叛了我，欧阳克！”

云嫣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欧阳克眉头一皱，他明显感觉到了云嫣乍然迸发出的杀意，慢慢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米有更新了，卡壳伤不起啊！真是对不住追文的筒子，我去面壁思过！

第66章

云嫣自认是那种不再属于我的东西；我便毁掉它的一类人。

所以此刻她被满心的杀意填满了；眼睛里充血的感觉令她一阵头昏脑涨，她没办法写一个完美的报复计划；只想此刻结果了欧阳克的性命。至于要不要在打败欧阳克后割断他的手筋脚筋；暂时不在她的预测范围。

云嫣的伸手原本就好，继承了桃花岛落英缤纷掌以及兰花拂穴手等轻巧以及的武功手法，加上从云意那里学来的诡异轻功；一举手一投足；轻灵的动作中带着凌厉风，一拳一掌看似轻飘飘的，下手处却有力达千斤之势。

欧阳克武功虽说不错，可他擅长的毕竟是驱动蛇类；轻功也比不上云嫣。两人动手几十招，看似打个平手。

欧阳克带来的那几个白衣侍女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手相帮，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微微的紧张，显然她们并不认为自家公子在这一场比斗中会占据绝对的优势。

由此可见，云嫣的手段如何，她们也是见识过几分的。

东方天际已渐渐发白，原本沉寂无声的旷野随着天色的逐渐明亮开始变得生动起来。

欧阳克原以为云嫣在他手下不过超过二十招，可如今的局势显然是他高估了自己。云嫣尚未使出全力已于他打了个平手，现下欧阳克额头已隐隐有汗珠沁出，倘若这场争斗在持续下去，势必会让他处于下风，到那时可就不妙了。

想到此处，欧阳克微微一笑，又露出他那副处变不惊的神态来，语气柔和地对云嫣说道：“嫣儿，我们停手吧，我知道我错了，若是你能消消气，要我做什么都行！”

云嫣脸色微微一变，眼睛里隐藏着沉沉的风暴，恨声道：“你少在那里哄我，欧阳克，我真是看错你了。”

云嫣说着话，冷笑不断，手上的动作并未因欧阳克的服软而停下半分。

云嫣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欧阳克抵挡起来也愈加困难。

欧阳克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表面看起来对自己千依百顺，似十分爱恋的女子竟留了一手。他从不知道云嫣的身手竟是这样好。

欧阳克心中虽震惊万分，面上却依旧露出云嫣往日最喜欢的微笑，幽幽叹了口气，这气息中夹带着几分无奈，道：“嫣儿，为什么你不对我说实话？每次你望着我，好似我是你唯一真爱的人，可是你眼睛里却透过我在看别人。”

说道这里，欧阳克苦笑了两声，堪堪躲过云嫣横砍过来的一剑，脚下的步子却故意放慢了，似有意露出破绽好让云嫣得手。

云嫣原本就心仪欧阳克，来到这里后也的确时不时拿欧阳克与之前的青梅竹马作比较，两人性格虽然不同，可对于云嫣来说却是一个人。他们都是欧阳克，都是那个心仪黄蓉，在受伤后还愿意包庇心上人的欧阳克。

可是云嫣喜欢的也不过是拥有一瞬间温柔的欧阳克，她爱的并不是欧阳克的全部，所以才会无视了他的花心风流，欧阳克不止一个侍妾，风流好色的毛病也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想象中总是很美好，她爱慕并且怜惜电视中那个从小缺乏父母之爱的孩子，所以想要尽自己一切去弥补他。可是真正让她面临这个风流倜傥的欧阳克时，她却被现实恨恨地伤害了，没有女人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在外拈花惹草，即便云嫣再是可怜欧阳克，心底的失望却是显而易见。

所以面对这个原著中真实的欧阳克时，才会每每从中寻找她从小调、教，青梅竹马的男子身影。她以为欧阳克瞧不出来，便是瞧出来了心底也只会吃醋，不会疏远她。

如今，欧阳克直白地讲出她心底掩藏的事情，云嫣心底一软。

暗道：他只是吃醋了，以为我心底有别人，所以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惹我生气。

想到这里，云嫣微微生起心虚的感觉来，可是心头渐渐喷涌的自得却是掩都掩不住，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快又恢复原状。

“刷”一声，云嫣收起手中的剑，剑尖却仍指着欧阳克的方向。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欧阳克见云嫣收了手，心底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苦笑起来，眼睛里氤氲出一丝伤感，说：“从小我就没有父母，叔父又忙着练武功，没有任何亲人关心我。嫣儿，你觉得从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我的观察力会很差吗？”

这话正击云嫣的软肋，她所看重的不就是欧阳克缺爱么？

云嫣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松，保持的动作却没有变。欧阳克没有去看她，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睛投向东方天际渐渐发白的一线，叹息声重又响起。

“你看我时眼睛总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嫣儿，你心里有人了，却不是我。”欧阳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一勾，明明是笑的，却给云嫣一种苦涩的感觉。

“我知道，我长得肯定与你喜欢的人十分相似，我本该生气的，可是我又不舍。不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的温情，嫣儿，你是真心对我的么？”

姚珊语在一旁抖了抖肩膀，她觉得好冷。这欧阳克大概也变味了，即便是原著那个风流好色的欧阳克，大概也不会这般说话，酸死个人。

可是这话却很对云嫣的胃口，直听得她眼冒怜惜，心虚蹭蹭表现在了脸上。

“那个……你别这么说。我……我没有把你看做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只是，你……”想到欧阳克的那一堆女人，想到欧阳克随时随地跟那堆女人在床上翻滚，云嫣才降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冒了上来，脸也憋得通红，一双美目直愣愣地怒视着欧阳克。

欧阳克见势不妙，立刻转移话题，将云嫣的怒气又消了下去，并且一再保证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云嫣心里到底有几分爱他。

姚珊语在一旁看了一阵，见两人和好如初，略显失望。看了看倒在一旁的穆念慈，趁那边两人还在情深深雨蒙蒙，卷起一阵风遮蔽了众人的视线，等风一停，哪里还见穆念慈两人的身影。

欧阳克暗暗可惜了一番，却皱起了眉头，道：“刚才那阵风来的真是奇怪。”

云嫣心底却是升起了一股恐惧感，几乎在一瞬间，她想起了身手诡异不同寻常的姚珊语。这阵风毫无疑问，她认定是姚珊语做的手脚，心底对姚珊语又怕又恨，只后悔老天为何会给黄蓉换了芯子，如果是原本的黄蓉，云嫣相信，以她的智慧，自可以对付黄蓉的那些小聪明。

可是如今，换了芯子的黄蓉，脾性如何她不知道，那深不可测的身手才叫她更加惧怕。

姚珊语将穆念慈与另一少女安顿好，两人中了迷药，只待迷药的效用过去，自然醒了过来。

另一位姚珊语不认得的少女名叫程瑶迦，听得她自我介绍，姚珊语暗自叫了奇，说道：“掳人的贼子乃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如今已是天亮，程姑娘若是不方便，我和穆姐姐可一块送你回去。”

程瑶迦略微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一夜未归家中亲人必然担心万分。两位姑娘既然认识，不妨一起做个伴。小女子有武艺傍身，从这里到我家路程并不远，两位不用担心。”

许是看出了姚珊语的不愿，程瑶迦没有多说什么，向姚珊语再三感谢这才离开。

等程瑶迦一离开，姚珊语忙问穆念慈：“穆姐姐，你怎会被欧阳克的人抓来，杨大叔他们人呢？还有杨康，他怎么样了？”

姚珊语实在担心杨铁心他们一家，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穆念慈眼圈微红，顿了顿，说道：“义父义母均已逝世，那完颜洪烈知道义母还活着，等你们一离开就带了人亲自去牛家村，义母不愿他为难义父，当场自尽，义父也跟着去了。至于杨康……他，他仍在牛家村。”

穆念慈抹了抹眼睛，说不下去了。

杨铁心夫妇一死，他二人肯定要商量一番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杨康虽说念着包惜弱的话，不再认完颜洪烈做父亲，可毕竟两人有十八年的父子情，加上跟穆念慈走了一段时日的江湖，不管是卖

艺讨生活还是窝在牛家村那个小地方种田养家，都不是杨康可以习惯的生活。

他做小王爷做久了，说话做事总不免带着几分傲气和颐指气使，受不来别人的闲气，所以跟穆念慈相处的并不融洽。

穆念慈以为杨康心里定是恨完颜洪烈的，不想他心里竟还怀念他的仇人，两人一时进入冷战。最终杨康还是被完颜洪烈带回了王府做他的小王爷，穆念慈一时气不过离开了杨康，却被欧阳克抓来了这里。

听到这里，姚珊语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杨康了。说他对也不对，可错也不错。

当真是没有绝对的十分对错可言。

“好了穆姐姐，眼下我们也没法子，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杨康心里怎么想……你告诉我，你当真那般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听从他的一切想法，支持他的一切行为么？”

穆念慈愣愣地看着姚珊语，咬了咬下唇，眼中神色复杂，暗沉的眸子中反反复复，终难下定决心。穆念慈并不是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可正是她总是顾念家国之事，才会被人认为配不上杨康，其实不过是两人立场不同罢了，谁又能比谁更好呢？

“看现在的情形，杨康势必会跟着完颜洪烈，他虽是汉人，可从小当自己是金人长大的。现在咱们猛然告诉他，他实是汉人，一时间他又怎能接受得了。况且，他是以小王爷的身份长大的，一下子成了什么都不是的草民，这个落差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

这是如今的状态，我们可以理解。可是往后如何谁也不能预料。如果杨康坚持做完颜洪烈的儿子，你要怎么办？放弃你自己的信仰转而顺从他吗？或者坚持你自己的意思，同时强硬的要求他接受你的信仰？”

姚珊语啰嗦道，穆念慈的眼神茫然地看着她，显然这些东西她都没有想过。她跟杨康在一起时，只是一味的要求他不要看轻自己，反对金人，她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甚少站在杨康的立场为他想过。而杨康亦是如此，他只以为穆念慈只会要求他做这做那，全然不顾他的想法，却从不替穆念慈想一想。

穆念慈从小被义父杨铁心所救，二人见多了金人对汉人的□，且时时被杨铁心教导民族大义，又逢杨铁心和包惜弱身死，自然听从杨铁心的话，对杨康寄以厚望。

他二人均未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着想，是以感情总是出现不合。

穆念慈动了动嘴，最后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呦呵【挥小手绢】姑娘们，更新来鸟……【急忙遁走】

第67章

穆念慈虽是大略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可姚珊语却能听出事情发生的过程中她所感受到的委屈。如今两人都没有把握杨康可以回来。

穆念慈一心想要杨康认祖归宗；做一个汉人应该做的事情，背负汉人应有的责任。

可是；这是杨康心里所想吗？

穆念慈娥眉微蹙；一双眼睛满含忧愁。

冬日的风呼啸而过，这天是越发的冷了。

没有办法，姚珊语将穆念慈接到自己住的地方；姚珊语对认识的人宣称女扮男装的穆念慈是自己的哥哥；两人暂时充当店小二住了下来。

穆念慈跟随杨铁心奔波惯了，在酒楼充当店小二做的得心应手，除去对于以男人身份与旁人打交道不甚习惯外，穆念慈适应的不错。

“好累啊；今天的客人怎么会这么多？”

姚珊语甩了甩肩膀，今天来酒楼的客人一波接着一波，呼唤小二的声音也是一声高过一声。一整天姚珊语就像是旋转的陀螺，忙的没完没了。对比姚珊语腰酸背痛似的动作，穆念慈看起来就好多了。

穆念慈将双手搭在姚珊语的双肩上，捏垂的力度恰到好处。姚珊语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了一会穆念慈独一无二的服务，才拉了她的手一块坐下来。

“穆姐姐果然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若我是个男子，定要娶了你回家做老婆。”

姚珊语嘻嘻一笑，手指轻佻地捏住穆念慈的下巴，明目张胆的占她的便宜，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穆念慈的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动作熟练地打落姚珊语的手。从她习惯性的动作和表情来看，姚珊语如此无耻的行为已经让她见怪不怪了。

吃美女的豆腐，尤其是性格温柔的美女，对于姚珊语来说实在是一种视觉以及触觉上的双重享受。

手撑着下巴，姚珊语颇为苦恼的看着穆念慈，道：“你说下辈子我若投胎成了男子，那会怎样？”

世人对男子的要求多宽泛，对女人多苛刻。若她是个男子，将来即便多娶几个女子，只怕别人也只给她一个风流多情的名号，可若是女子，各种辱骂接踵而至。可是一想到若真的成了男子，便要负责养家，出头，对于怕麻烦只愿躲在人后的姚珊语来说，也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

所以那段时间，姚珊语对于自己下辈子到底是男是女很是纠结，似乎男男女女都有苦衷，都有为难。

“你若是个男子，我保准离你远远的。”

穆念慈微微一笑，给了姚珊语一个确切的答案。

“为什么？”

姚珊语偏头看她，若她是男子，也没什么不好吧。

“你对我这般轻佻的行为，还以为我会喜欢你吗？”穆念慈佯装生气，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眼睛里漾着柔柔的光。

“香女儿，臭男人。这两个要你选，你选谁？”

穆念慈眼睛一闪，有莫名的情绪闪过，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灯芯因为烛火燃烧的时间过久，光亮已渐渐消减。从窗缝中穿过的风吹得烛火一闪一闪，视线中的明亮不在安稳。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在这交错间逐渐变得模糊。

姚珊语突然语塞，她似乎选了一个不好的话题。

“穆姐姐，我好困啊，明天还有事情呢，老板说明天似乎有谁包了整个酒楼，看来我们明天有的忙了。去休息吧。”

姚珊语起身摇着穆念慈的肩，拉她去睡觉。

身边穆念慈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姚珊语眨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黑漆漆的一片。这段时间闲下来的时候，姚珊语常见穆念慈呆坐出神，神情悲伤。她终是忘不了杨康，但却仍守在这里不肯踏进一步去寻杨康。

她既想念杨康，又不能原谅杨康。若是杨康就此平安喜乐，大概穆念慈也愿就此窝在这里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可若是传来杨康有危险的消息，只怕她仍旧会飞蛾扑火般找过去。

姚珊语觉得自己也挺别扭的，明明在上一篇还嫌弃真爱无敌的女主角，这一篇又开始不满穆念慈的家国之念。只因当初她同情可怜杨康，便对穆念慈不能抛却家国之念全心全意爱杨康而对她有种种不满。

她觉得自己糊涂了，到底是儿女情长重要，还是家国责任重要？

姚珊语眨眨眼，将自己写过的那些，和说过的那些一一从回忆里拿出来，做个细细的比对。

这似乎并没有铁一样的标准，只看她要捧哪一个角色，角色若是痴心不悔，纵然她是配角，纵然她伤害无辜，只要这个角色可怜，便可以为她洗尽一切罪恶的过往。

若她不愿捧她，纵然她是主角，纵然她也一样的痴心不改，身世可怜，姚珊语也会将她摔到尘埃里，批的体无完肤。

所以，姚珊语闭了闭眼，以后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说的那样肯定。世事变幻，今日坚持的东西，到了明日说不定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其实，好坏不是角色的问题，而是看书人的问题。

公鸡打鸣的时候，窗外已经可以听到动静了。姚珊语睁了睁眼，看着穆念慈已经穿衣开始收拾房间，眼皮上下打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合上了。

有穆念慈在，姚珊语可以尽情的偷懒。

不过，姚珊语就算再想大冬天的睡懒觉，终究还是要起床。

昨日酒楼掌柜的特意吩咐底下的伙计，今日做事情一定要手脚麻利，因为来的客人很是不一般。到底如何的不一般，却又神神秘秘的不愿说出来。害的姚珊语他们胡乱猜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确定的答案。

“客人什么时候来啊？”

姚珊语第三次捂着嘴打哈欠，小贾手里提着水壶，肩上搭着毛巾，从姚珊语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笑着回她：“等会就来了，姚大哥你还是快点赶快吧。不然，掌柜的可要罚你去后院劈柴了。”

见穆念慈过来，小贾打了声招呼，一溜烟跑掉了。

“穆大哥，你拿这个干嘛？”

姚珊语见穆念慈手里拿着抹布，还提了一桶水。

“早上不是已经擦过桌子了吗？”

穆念慈将毛巾放进水桶甩了甩，桶里的水立刻由清澈开始变得浑浊。将毛巾拧干，穆念慈才回答姚珊语的话：“掌柜的说，要我把扶梯那里擦干净，好像今日来的都是些武林人士，不好得罪。”

姚珊语撇着嘴道：“武林人士不是讲究不拘小节吗？要这么干净干嘛。”

虽然这样说着话，姚珊语却从另一边拿了一条抹布帮着穆念慈一块干活，可嘴里依旧不停的唠叨：“我们是跑堂的小二，为什么还要兼职做清洁啊？小二除了来回端些菜盘子，在吆喝两声不就行了吗。你看看，我来这里一个月，除了做跑堂，还要兼职做打扫。”

姚珊语才来的时候还以为小二就是跑跑腿，拿点东西呢。结果却是个打杂的，什么活都要干。后来就觉得自己大概是看电视看太多了，因为电视上小二出场基本就那么点活计。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穆念慈嘘了一声，两个人一同朝门口望去。

打头进来的人看着眼熟，一身道袍，拂尘甩动，可不就是丘处机。后面陆续跟着江南七怪，郭靖，以及杨康和欧阳克等人。

十八年前的比武之约大概就在今天。

姚珊语望了望天花板，想不到这个酒楼居然成了他们比武的地点。

穆念慈看到杨康的一瞬间，整个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姚珊语一眼将进来的人扫了一遍，回头扯住穆念慈，两个人赶紧躲在了一边。这个时候，她们还是不要随便出去的好。

“穆姐姐，你别出声，我们就在一边看看好了。”

姚珊语跟穆念慈咬耳朵，也不知穆念慈听清楚没有，只管嗯了一声应下来，却没有给姚珊语一个准确的表情。

两拨人打架之前照例需要说些场面话，对峙间，丘处机一面将十八年前的约定讲出来，一面又批了杨康一顿。江南七怪表情各异，郭靖依旧憨憨的站在一旁。

跟在欧阳克身边的云嫣面容憔悴，行动间也不见往日的敏捷，看向欧阳克时也没有当日的情深不寿。他二人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姚珊语暗自揣度，又去看杨康。

杨康的神情不悲不喜，不得意也不愧疚。对于他这次肯来履行丘处机和江南七怪当年的约定，姚珊语还是很好奇的。不知道杨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是来比武，那么吃饭则不必了。

郭靖和杨康互相拱了拱手，两人开始了宿命的比试。

郭靖的武功较为厚重，一拳一脚都打在实处，带着沉闷的声响。而杨康的动作则比较轻灵诡异，大概与他练习九阴真经有关。

虽然没有了黄蓉在身旁，可该是郭靖的东西，一样会让他拥有。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被郭靖用的虎虎生风，气震山河。一片虚影里，看不清哪一个是郭靖，哪一个是杨康。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关注这场比试时，云嫣却低垂下脑袋，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很快淹没在刀光剑影里。

姚珊语不知道事情再怎样的情况下发生了，云嫣手中的簪子刺向欧阳克，竟是一击得手。那簪子上涂了毒药，欧阳克捂着脖子踉跄倒退，眼中净是不可置信。

云嫣一阵大笑，那笑声刺耳又尖利，一瞬间吸引了一半人的注意力。

云嫣笑的很解气，手指着欧阳克大骂道：“我果然是瞎了眼，竟会爱上你这样的人。谎话连篇，卑鄙无耻。我听到了，听到你跟你的婢女做那龌龊事时所说的话。你竟然要杀我，枉我对你那么好。我真后悔，真后悔……”

云嫣说着忽然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