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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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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莱恩·弗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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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第一部分)

人人心中皆有邪恶

文/蔡骏

《邪恶》,刚看到这个书名时我忽然有些失落——那么好的名字啊,我多少次想把它用在自己的书上,却不想被一个叫布莱恩·弗里曼的美国人捷足先登了。还来不及问这位美国作家是何许人也,我便被《邪恶》的第一页吸引住了,典型的犯罪惊悚小说的开头,无辜的女孩误入魔掌,不知名的邪恶之手究竟属于谁?

少女雷切尔突然失踪,传说有连环凶手出没于附近,警探乔纳森·斯瑞德开始调查,就像所有的美国式推理小说一样的开头。但令我和书中主人公同样大跌眼镜的是,雷切尔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斯瑞德只能进入她的家庭,窥视这美丽少女的过去。当他每深入调查一步,便会被雷切尔以及她的家庭深深震惊——雷切尔和母亲艾米丽还有继父格雷姆住在一起,她自幼便失去了父亲,由此仇恨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个问题少女虽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但她的心灵却是扭曲的,私生活极度混乱,表面看似平静的家庭,却隐藏着令人发指的龌龊。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耐心,他不动声色地为我们揭开这个让人心悸的家庭,却把自己牢牢隐藏在故事背后,看到这里更像一部美国家庭伦理片,没有惊天动地的镜头,却使人一步步深陷其中,为故事中人物的命运所揪心。

然而,小说的中段风云突变,斯瑞德断定雷切尔早已遇害,而凶手正是她的继父格雷姆!当格雷姆站上法庭被告席,辩护律师与检控官展开唇枪舌剑时,难道《邪恶》又变成了法庭小说?可惜,又一次被狡猾的作者欺骗了,就在大家以为真相要水落石出之际,在庭审现场的众目睽睽之下,却发生了谁都意想不到的事……

这一次不能再上当了,我坚信故事还会有更大的转折,果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故事从苏必利尔湖畔移到了千里之外的拉斯维加斯,此时距离雷切尔失踪已过去了整整三年,另一个重要人物——女警塞丽娜终于登场亮相,就像NBA的明星,被主教练雪藏了整个上半时,直到第三节才匆匆上场,只为了赢下这关键一局。

虽然有些姗姗来迟,但作者还是为我们展开了拉斯维加斯的花花世界,如果你没有去过那座沙漠中的城市,此时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那光怪陆离的夜晚宛如一头巨大的史前怪兽,喷射出邪恶的欲望之火,吞噬着每一个来到此地的人——而三年前雷切尔神秘失踪案的谜底,也只有在拉斯维加斯才能被揭开。直到最后几页我才恍然大悟,所有的读者都落入了作者的圈套,答案是如此出乎意料,真正邪恶的魔鬼竟然是……

必须承认这是一部非常特别的小说,很难把它归入某一种具体的类别,也许故事本身更接近于犯罪惊悚,但我宁愿将之归入社会派推理小说,就像60年代以后风靡日本的松本清张与森村诚一等大师的杰作。毫无疑问美国也有社会派推理大师,他就是《邪恶》的作者布莱恩·弗里曼。如果一部小说还能带给我们故事之外的震撼,那就是作者所揭示的这个社会的本质,所以我还要给《邪恶》加上另一个类型:披着犯罪惊悚外衣的社会小说。

从全书一开头,我就感到失踪少女雷切尔是那么特别,她的一切疯狂行为,都表明她是个典型的不良少女,但她又有一张极其美丽的脸蛋,仿佛天使与魔鬼生来就是一体。这究竟是谁之罪?除了雷切尔的自暴自弃以外,她的母亲艾米丽也难辞其咎,而继父格雷姆也非善类,但这仅仅只是家庭悲剧造成的吗?当小说后半部分出现拉斯维加斯时,作者就已经把整个美国社会都送上了审判台,站在被告席上的是泛滥成灾的物质消费,一切服从于感官欲望的社会风尚,还有人与人之间的自私贪婪,以至于忘却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亲情,原本应该美丽纯洁的青春,就这样在滚滚物欲之中零落成泥碾作尘了。而《邪恶》中的每一个人物都不完美,就连斯瑞德警探也长期生活在痛苦中,似乎应了“人人心中皆有邪恶”之语。所以《邪恶》之邪恶,不单单是罪恶发生时的邪恶,也是无时不刻纠缠着美国的种种社会问题的邪恶,而这个问题不只属于美国,而是整个后工业化人类社会共同需要面对的。

全书的结尾放在了象征“邪恶之都”的拉斯维加斯,在此可以看出作者的良苦用心,他借主人公斯瑞德警探之口说道:“没有鬼。”是的,我确信邪恶离我们并不遥远,有时候就近在眼皮子底下,一如照耀拉斯维加斯沙漠的灿烂阳光。也许我们不能立刻消灭所有的邪恶,但却可以从自己身上做起,好好珍惜我们的生活,因为太阳就在每个人的头顶。

序言

对于北部森林来说,这里的黑暗与城里的黑暗根本就是两码事,而他却恰恰忘记了这点。

尽管无法看到女孩——她不过是游荡在午夜天空下的幽灵——然而,他觉得女孩就在他的身边,而且离他很近。他抓住女孩温暖的手腕,女孩的呼吸轻柔而有节奏,内心平静如水。几年以来,他所熟悉的芳香再次沁入心脾,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春蕾的气息,余香袅袅。他想,这是丁香的芬芳,也可能是风信子的香气。他记得单独闻到其中一种香气的时候,只需闻闻这种香气就能激起他的欲望。他曾经错过了她的体香和她的身体。现在,他们在这里再次重逢。

一丝恐惧袭上他的心头。全身上下都感到一种浓浓的自我憎恨之情。他不清楚是否有勇气面对随后将要发生的事情。等待、计划,再等待,他曾经为了这个夜晚而疯狂。她完全占据了他的思想,当他对着镜子时甚至能够看到她就站在身后,如同一朵压顶的乌云。但是,在进行精心的考虑之后,在即将开始实施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他想,这不过是曾经的小游戏而已。

“过去的就过去吧。”女孩呢喃着说,但是,她的愤怒和烦躁之情却表明她言不由衷。他很讨厌她话语中反对的声音。但是,她没有错——她总是比他有先见之明。他们已经在寒凉的夜空下站了很久。在郊外,谷仓是吸引情人的最好地方。否则,其他人可能闯入他们的藏身之处而破坏两个人的好事。

他感到背后有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但是,即使这样,他仍然感到有陌生人藏在后面光秃秃的白桦林中,偷偷窥视着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他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了。

他把左手插到上衣口袋中,用手指抚弄着刀刃。

是动手的时候了。

他在街道最黑暗的地方等着她的到来,在那条她可能走的路上,他静静地等待着。雨水夹杂着冰雹滑过天际,砸到车上再流下去,在挡风玻璃上留下了雪样的东西。他冻得发抖,将薄薄的上衣更紧地裹在双肩上,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后视镜。

他早就到了这里,比平时提前了很久。然而,此时的邻居们仍静静地沉浸在梦乡。他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就快来了,他想。

但是,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每一分钟都让人感到痛苦。他的肚子咕咕叫着。突然他感到一阵惊恐,也许她不会来了。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牺牲都将化为乌有。尽管车内很冷,但是,他开始出汗了。他紧咬着上嘴唇。脑子里数着时间,就这样坐着,时间越长,他就越感到恐惧。她还会来吗?

然而,她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在苍白的街灯下显得虚无缥缈。她的美貌让他感到窒息。他的脉搏剧烈地跳动着,胳膊下和脖颈后积聚了很多汗水,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他口干舌燥,甚至无法吞咽。当她静悄悄地走近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丰满红润的双唇,一袭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脑后。她的双颊由于寒冷而泛出红晕,但她的皮肤仍如凝脂般白皙。耳环闪着金光,一个金手镯松松地戴在右手腕上。她身材高挑,迈着大步急匆匆地向前走来。修长的身体上套了一件白色的高翻领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黑色的牛仔裤紧绷绷地裹在大腿上。

他想象着她强大的魅力和自信。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敏感地感受着她的身体:双唇上雨水的气息、随风发出的低吟与凄厉的声音以及双腿之间轻快的步伐。

她发现了,也许她无法看到坐在车内的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他很熟悉她的眼睛,热情而又天真,就像冲淡的茶水沫一样。她朝着他款款而来。

他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这么呆在车里,等待着,并任由她走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内心无法承受太多的痛苦。他上上下下地看着整个街道,看看他们是否很安全。随后,他打开车门并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几乎近似于呢喃。

“雷切尔。”

在距离几英里远的地方,她拔腿就跑,试图逃离这里。他伸出手来抓她的衬衫,但是,她推开了。他踉跄了一下,迅速去抓她的手腕,但是,戴着手套的手指却钩住了她的手镯。她迅速摆脱了他,手镯掉在了地上,翻滚着,随后,她急速跑进浓密的野草丛中。

他尾随着也进了野草丛。但是,雷切尔就像羚羊一样敏捷,身姿优雅地在野草丛中奔跑着。他笨拙地跟在后面,一双大鞋使他放慢了步伐,双脚也陷进了淤泥和灌木丛中。两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他呼喊着她的名字,祈求她停下来,而她肯定听到了呼喊。或者,她被车辙绊倒了。当他漫无目的地伸出双手时,他感觉到了柔嫩的双肩。他用力抓住她,使她转过身来。他们的身体撞在一起。他紧紧地抓住她,而她则挣扎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闻到了她呼吸的芳香。

她一言未发。

他用右脚钩住她的脚跟,使她无法挣脱,同时,两人的臀部紧紧靠在一起。他用力拉着她的衬衫,举起另外一只握着刀子的手,用刀尖像切黄油一样切割她的衬衫,衣物的撕裂声清晰可闻。他又一次割着衬衫,一次又一次地割着,把她的衬衫割成了碎片。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她丰满的乳房,手指尖在她的乳房上高低起伏着,有点像过山车的感觉。

他把刀尖放在她胸部,恰好放在心脏那个位置,也是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如果她的确有心脏的话。她挣扎着,焦急地等待着。游戏将要结束了。他知道她希望如此。但是,他暗暗提醒自己,这决不是他的想法,而全都是雷切尔的想法。

他轻轻推开了她。她的双唇最终发出喘息声。湿漉漉的什么东西从刀刃上慢慢流了下来。这就是他疯狂举动的全部,现在,他们的身体分开了。

《邪恶》第一部分

沐浴在照亮了整座桥的白色聚光灯下,乔纳森·斯瑞德感觉自己像鬼一样。

在他的下面,浑浊、褐色的巨浪涌入运河,浪头喷涌到混凝土码头上,浪花被吞噬在八英尺深的沟渠中。水头翻滚着,在暴虐湖水的挤压下冲进平静的内港中。在码头的末端,船只沿着运河前进,就像一根线穿过针眼一样,两座一模一样的灯塔发出绿色与红色两种旋转光束。

在巨浪的冲击下,这座桥梁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当汽车高速驶过桥面时,到处充满着像黄蜂一样的喧嚣声。蜂窝一样的人行道摇摆起来,在他的脚下颤抖着。当斯瑞德向上看了看高耸在头顶的交叉型钢铁“剪刀”,他觉得雷切尔也会如此。

他正在做着始终做着的事情——揣摩受害者的内心深处,并透过她的眼睛审视这个世界。曾经,每个周五的晚上,雷切尔就这样独自站在桥上。

斯瑞德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个10多岁的年轻人身上,他们站在他的旁边,焦急地跺着脚来驱赶寒冷。“您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在哪里?”他问道。

那个叫凯文的男青年从口袋里抽出结实的手。他的中指上炫耀地带着一个超大号的玛瑙戒指。他用戒指敲打着3英寸粗、湿漉漉的钢栏杆。“就在这里,中尉。她站在栏杆上并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手臂平直地伸出。样子有点像基督。”他闭上眼睛,下巴朝着天堂翘起,手掌向上伸展出胳膊,“就像这样。”

斯瑞德皱了皱眉。进入十月份以来,天气总是惨淡无光,狂风怒号、雨水夹杂着冰雹像子弹一样从夜空倾盆而下。他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夜晚,竟然有人能够站在栏杆上而没有跌落。

凯文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实际上,她的姿势非常优雅,像舞蹈家一样。”

斯瑞德瞥了一眼栏杆。狭窄的运河非常深,足以使船舱装满铁芯的货船畅通无阻。而且,也能够把人吸到回头浪中使其无法通过。

“她到底站在栏杆上做什么呢?”斯瑞德问道。

另外一个名叫萨利的少女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难让人理解:“绝对是惊人的表演,就像她所做的其他事情一样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她需要别人的关注。”

凯文开口抱怨着,但是,又一次闭上了嘴。斯瑞德感觉到这不过是他们之间老生常谈的争论而已。他注意到萨利的手臂挎着凯文的手臂,在说话的时候又悄悄地把男孩拉近一些。

“那么,你们做了什么?”斯瑞德问道。

“我跑到桥上面,”凯文说,“我帮着她从栏杆上下来。”

当凯文描述自己救人的壮举时,斯瑞德注意到萨利不快地撅起了嘴巴。

“跟我说说有关雷切尔的事情吧。”斯瑞德对凯文说。

“我们一起长大。是门挨门的邻居。后来,她的妈妈嫁给了斯顿尔先生并举家搬到了城镇住宅区。”

“她的模样如何?”

“哦,样子很秀丽。”凯文不安地说着,并飞快地看了一眼萨利。

萨利转了转眼珠:“她很漂亮,是吗?长长的黑发,身材纤细、高挑。这完全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她是你们无法找到的浪荡女人。”

“萨利!”凯文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事实,你也是知道的。星期五以后呢?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没有放开凯文的手臂,但是,萨利仍转过脸,背对着凯文。斯瑞德注意到女孩的下巴由于生气而扭曲,并紧闭双唇。萨利的脸型圆润,凌乱的栗色卷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此时,风儿吹起她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由于生气而涨红的脸颊。她穿着蓝色紧身牛仔裤和红色的皮大衣,一个相当年轻的女孩。但是,没有人会说她漂亮。她不是那种让人感到眩晕的美少女,这点与雷切尔不同。

“星期五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斯瑞德问道。他知道,金尼克副局长已经在两个小时前通过电话把情况告诉他了:自星期五起,雷切尔就没有在家。她失踪了,就像凯丽一样。

“嗯,她有可能来找我。”凯文小心翼翼地说。

“就在我的面前公然来找你!”萨利突然大声说,“真他妈的。”

凯文的眉毛像黄毛虫一样卷曲了起来:“住嘴,别那样说她。”

斯瑞德举起一只手示意这对少男少女停止争吵。他把手伸进褪了色的皮夹克中,掏出一包香烟,这包香烟是他事先放进法兰绒衬衫口袋中的。他用厌恶的眼光端详着烟盒,随后,点起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烟雾从嘴里喷出,袅袅升起并在他面前形成一团烟雾。他感觉到肺部开始收缩。斯瑞德将剩下的香烟扔到运河中,红色的烟盒像一滴血一样在河流中打着旋,随后,被水冲到了桥底下。

“振作起来,”他说,“凯文,简短、轻快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好吗?”

凯文搔了搔头皮,淡黄色的头发像冬天光秃秃的树一样竖了起来。他放平了宽阔、强健的双肩,我知道他是一名足球运动员。

“星期五的晚上,雷切尔拨通了我的手机,她说,我们应该出来到运河花园逛逛。”凯文说,“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那天晚上天气不是很好,公园里几乎空无一人。当我们看到雷切尔的时候,她正站在栏杆上,旋转着身体。我们立刻跑到桥上,扶她从栏杆上下来。”

“后来呢?”斯瑞德问道。

凯文指了指桥对面像狭长的手指一样伸出的半岛,一边是苏必利尔湖,另一边是德卢港。斯瑞德在那里度过了所有的时光,现在,他注视着运输矿石的轮船从中间挤了出来。

“我们三个漫无目的地走向海滩,谈论着学校的是是非非。”

“她是一个善于阿谀奉承的人,”萨利插话说,“她上心理学课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家庭不和的老师。她上英文课的时候,她会奉承说,老师的诗句非常棒。”

斯瑞德冷冷地瞪了女孩一眼,让她保持安静。萨利滔滔不绝地说着并摆动着头发表示抗议。斯瑞德朝凯文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们听到轮船的鸣叫声,”他说,“雷切尔说她想在河水上涨时登上大桥。”

“守桥人不让你登上大桥。”斯瑞德说道。

“是的,但是雷切尔认识守桥人。她和爸爸过去常常到他那里逗留。”

“她的爸爸?你指的是格雷姆·斯顿尔?”

凯文摇摇头:“不,我指的是她的亲爸爸托米。”

斯瑞德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嗯,我们返回到大桥上,但是,萨利不想去,她一直想去郊外。我不希望雷切尔独自一人到桥上去,因此,我也留了下来。而且,就是在这里——她开始理解我了。”

“她那是在敷衍你呢。”萨利尖刻地说。

凯文耸耸肩。斯瑞德看着凯文用手拉着粗壮脖子上的衣领,然后,又看了一眼男孩的眼睛。凯文不想准确地说出那天晚上在桥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他觉得很尴尬,并正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

“我们在桥上停留了很久,”凯文说道,“或许有10分钟。当我们走下桥的时候,萨利——她并没有……”

“我早走了,”萨利说道,“我回家了。”

凯文结结巴巴地说:“萨利,真的对不起。”

在斯瑞德还没有听明白最近一次争吵以前,他听到手机响起了,阿兰·杰克逊的和弦铃声“乔塔胡奇河”。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确认电话是马吉里打来的以后,他打开了手机盖。

“你好,是马吉里吗?”

“很不幸的消息,头儿。媒体知道了这个故事,他们现在正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我们身上。”斯瑞德脸色阴沉下来,“他妈的。”他从这两个年轻人身边走开几步,当自己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时,萨利开始数落凯文。

“哦,是的,他们已经开始进行审查了。”

“嗯,看在上帝的面上,请不要和他说话。也不要让任何记者接近斯顿尔夫妇。”

“没问题,我们分头行动吧。”

“有什么好消息吗?”斯瑞德问道。

“他们把这件事看成是第二重要的事情,”马吉里告诉他,“首先是克莉,现在成了雷切尔。”

“这些不过是些数字而已。而且,我也不喜欢《似曾相识》这首歌曲。我20分钟后到,怎么样?”

斯瑞德啪地一声把手机关上。现在,他感到有点心烦气躁。事情正在朝着他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雷切尔失踪一事已经让媒体调查事件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他需要电视台和报纸能够把雷切尔的肖像公布于众,但是,斯瑞德希望控制住事情的发展,而不是让事情的发展控制住他的思路。让伯德·芬奇提出问题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继续说下去。”斯瑞德催促凯文。

“没有别的什么了,”凯文说,“雷切尔说她很累,想要回家。因此,我就陪着她走到血色虫那里。”

“什么?”斯瑞德问道。

“对不起,我说的是雷切尔的车。就是那辆大众出的甲壳虫。她管那辆车叫做血色虫。”

“为什么?”

凯文的脸上一片茫然:“我猜可能是因为那辆车是红色的吧。”

“好的。事实上你看着她驾车离开?”

“是的。”

“独自一人离开的?”

“肯定是一个人。”

“她是特意告诉你,她要回家吗?”

“她就是这么说的。”

“以前她撒过谎吗?她不是另外有约会吧?”

萨利冷冷地笑了起来:“当然,她肯定这样。可能那次就是在撒谎。”

斯瑞德漆黑的眼睛再次转移到萨利身上。她低下头,看着她的鞋子,前额上垂下一缕卷发。“萨利,你知道什么事情吗?”斯瑞德问道,“是你去找雷切尔并告诉她离开凯文吗?”

“不是!”

“那么,你认为雷切尔去那里看谁?”

“可能是任何人,”萨利说道,“她是个妓女。”

“住嘴!”凯文坚持说。

“你们都住嘴,”斯瑞德突然大声说,“那天晚上雷切尔穿了什么衣服?”

“紧身黑色牛仔裤,是那种需要用刀子割开才能脱下来的牛仔裤,”萨利回答说,“上身穿着一件套领毛衣。”

“凯文,你在她车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没有?比如说,行李,背囊。”

“没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你告诉斯顿尔先生,雷切尔与你约会了。”

凯文咬着嘴唇:“她问我是否打算在周六晚上去看她。她说我在七点的时候能够看到她,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但是,那天晚上她却不在那里。”

“对她而言,这不过是玩玩而已,”萨利重复道,“她告诉你周六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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