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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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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美人步伐不同,一走一顾,一行一盼,便身姿有意,眼波有情,肩骨有心,足下有媚。万历看着,看得呆了,没料到张诚会在这时弄出了五个美女。这五个美女中,更有一人是最美的,她会笑,笑在骨上,笑在颊里,笑在万历的心上。他看着那个美女,有些惊呆了。
他看看张鲸,张鲸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新选的宫女说:“我叫郑妩。”'① 《明史》列传第二·后妃二郑贵妃,有传。'①声音也十分甜美,有诱惑力,惹得万历情急。
张鲸问:“郑妩?哪一个妩?”
郑妩说:“妩媚的妩。”
张鲸说:“好,你站在一旁吧,皇上看中你了。”
郑妩正要站去一旁,这就是把她选为乾清宫的侍女了,如果有幸,再过几天,会给皇上封为妃嫔。可正巧在这时,慈圣皇太后发话了,她问:“你多大了?”
郑妩只能站住,回答说:“我十四岁。”
慈圣皇太后说:“她十四岁,有点儿小。”
万历的心咚咚跳,他可是最看好这个郑妩,如果慈圣皇太后选中她,那可就坏了。他看着张鲸,张鲸说:“皇上要她侍候,就请皇太后放她在乾清宫当值吧?”
慈圣皇太后说:“不行,要她来我宫中,我用她,看她怪机灵的,就用她做我的宫女吧?”
仁圣皇太后早就看出万历的猴急心情,她笑说:“妹妹,我看你可是有点儿要错了人,你看那一个,她更稳重,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帮手,你要她好了。”仁圣皇太后指着一个青衣的美女说,那穿青衣的也很美艳,只是有一种冷峻感,看去不大喜人。
慈圣皇太后说:“我看她有一些狐媚,姐姐看是不是?我不想让皇上把她留在宫里。”
仁圣皇太后笑:“你可是看错了,一个小丫头,不足十四岁,你说她狐媚?我看你才是老狐媚子。”
慈圣皇太后笑笑,她知道,仁圣皇太后一向宠惯万历,她笑说:“你惯着儿子,只让我做坏人。”
仁圣皇太后笑:“你要做好人,我做坏人,你看怎么样?只怕我管得多了,你又瞎操心,我不像你,你管的事儿多,人还精神,我可没你那么精神。”慈圣皇太后说:“这回的宫女看着整齐多了,比上一次弄来的好些,是张诚去办的吧?要赏他。”
万历笑说:“母后说的是,我说过了,要赏张诚,内府里有赏赐的,母后放心。”
仁圣皇太后说:“行了,那个人就给皇上吧?看他急的,要是我跟他娘抢了,说不定会怎么恨呢?再说了,就是抢到了慈宁宫、慈庆宫,也没用啊。”
仁圣皇太后是说王茵事,慈圣皇太后心里明白,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就笑笑说:“皇上要的,就给皇上吧。”
仁圣皇太后说:“这个穿青衣的也挺好看的,就一并给了皇上吧?”
万历笑了,慈圣皇太后乐:“你看姐姐惯着他,把他可美坏了。”
万历笑:“我有两个娘,一样惯着我,我有多威风?这会儿选宫女,娘可是得挑几个聪明伶俐的用,省得总是惹娘生气。”
慈圣皇太后也喜欢万历的孝顺:“你说得还好,只是好的都尽可着你挑。”
当下就挑出了二十多个顶尖的女孩子,站在一旁,两宫太后这会儿走过来,捏捏这个的手,看看那个的头,精心挑选,仔细品评。看着那个郑妩,慈圣皇太后问:“去侍候皇上,你愿意不愿意?”
郑妩说:“愿意,能侍候皇上,是我的福份。”
慈圣皇太后笑笑:“那就得看你有福没福了,你得小心点儿,好生侍候皇上。你是哪里人,会什么?”
郑妩敛眉低声:“我什么都会,自小在家学的。我是大兴人,就是京郊的大兴。”
慈圣皇太后抚摸着她的骨头,忽地问:“你的骨架儿怎么这么小?”郑妩说:“自小我便骨弱,像是没骨头,但我体质好,能吃苦。”
慈圣皇太后说得淡淡的:“那就好。”
张鲸在后面悄声与冯保说:“刚送来的消息,说是张居正昏迷,恐怕挺不过三两天了,要不要禀报皇上?”
冯保说:“这会儿怕不能打扰皇上,他选秀女正在兴头上,谁去打扰他,不是找麻烦吗?待一会儿再对他说。”
张鲸说:“只怕张居正会出意外,要是有意外,皇上要安排后事呢,怕就来不及了。”
冯保沉吟,怕张居正出意外,他说:“我去,我代皇上去看张居正,这总行了吧?听着,你就在这里守着,皇上要是找我有事,你就说张居正不行了,我替皇上去看他了。”冯保想着,要是皇上此时问起他,听说他去看张居正了,皇上也会愿意,这会儿皇上的心不在张居正身上。
冯保匆匆赶往张府,去看张居正。
张居正昏迷后再次醒来,他看到了四个儿子,看到了乐女都围在他的床边,琴依问他:“要不要再请太夫人来?”
张居正说:“不要告诉娘。”
他的声音很是喑哑,只有琴依听得见,附在他耳旁,轻声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张居正问:“皇上有谕旨吗?”
琴依说:“皇上没有谕旨。”
琴依知道,满大街人都知道皇上如今正选宫女,几百辆车缕缕行行进皇宫,谁不知道?连府里的人都知道,皇上今晚选秀女。万历在选秀女,根本就顾不上看顾张居正,他要是真死在此时,皇上也无暇顾及。
张居正也知道皇上心性,他宁可与一个妃子玩乐,也不愿看张居正的奏疏,他叹息说:“皇上顾不上我了。”
他心里一阵子悲凉,长子敬修说:“父亲,皇上有事,再就是怕司礼监没报上去,皇上已在歇息了。”
张居正说:“是啊,这会儿是黄昏了吧?”
敬修说:“晚上了,这会儿是晚上了。”
万历选宫女,用了足足三个时辰,他细看过所有的宫女,他想着,这一次可以充实他的后宫,把后宫嫔妃都备足,这也没什么,把所有的后宫妃子都选好,以后再不必忙这种事儿了。如是有不合适的,再换就是了。他想后宫选足七十多嫔妃,再有六院的嫔御,还有一些女官,后宫从此花团锦簇,真个热闹了。
他看好了许多宫女,这些女孩子比起从前选的,可大是不同了,有许多美人胚子,越长越好看的。
他心里最惦念着的是那个郑妩,晚上看她,会怎么样,在灯下看,她会不会更好看?只不知她的身材怎么样,皮肤如何?要是像是杨玉环那皮肤,如凝脂如美玉,那就真个受用了。他正呆呆地想着事儿,慈圣皇太后叫他几声,他也没听见。仁圣皇太后说,皇上惦念着国事,连选秀女这件事,他也心不在焉。慈圣皇太后心想,他是不知想什么心事儿呢?可绝不会是想着张居正。她再问一声,张鲸站对面,悄声提醒他:“皇上,皇上,太后叫呢。”
万历看着慈圣皇太后,她问:“你想什么呢?”
万历急中生智:“张先生病重,我惦念着,对了,张鲸,你这会儿听没听说张先生怎么样了?”
张鲸说:“刚才冯公公在,他说,张先生病重了,他怕打扰了皇上的选秀,就自做主张去看张先生了,冯公公会替皇上对张先生说,皇上对他很惦念的。”
“为什么不报我?”
张鲸说:“怕打扰了皇上选秀。”
万历说:“你快赶去,问问先生,朝中的后事如何安排?再安排人在张先生的府中看顾,有什么事,一定马上报我。”
慈圣皇太后说:“你去办事儿,这儿的事就交与我们吧?你选的人都完了,就给你,派张诚安顿她们,让她们进宫好了。”
万历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他说:“好,我去等张先生的消息。”
万历回到了乾清宫,命张宏去告诉张诚,要那几个看中的宫女今晚上就来乾清宫。张宏听得谕旨,要走。万历再叫住了他:“要悄悄地对张诚说,你听明白了?”
张宏走了,万历想着,那个郑妩真是个好看,要是能让她脱去长衣,展示一下身体,那就好了。天下真是万历的天下,要什么就该拿来什么。拿什么圣贤的话来训诫他?那是没用的。
他要告诉冯保,要冯保再大开内市,内市里的珠宝真是无穷,他不在乎多用银两,就是拿出所有的银两去买珠宝,也是值得的。内府的银两是做什么用的?就是给他用的。没有了张居正,他还怕谁?内阁次辅张四维从来不敢劝谏他,那个申时行更是一个性情温和之人,要他们来管他万历?
张居正对他修陵寝事,根本就不在意,张居正说,皇上正春秋鼎盛,不必太着急修陵寝,如果大事修陵,会耗费钱财,国力受亏。国力怎么会因他修陵寝就受亏?他不在乎,一定要修陵寝。张居正的话他还肯听一听,要是换了别人劝他,绝不会听的。
万历在暖阁里等待美人,心里有些高兴,有些亢奋,期待感让他感到新鲜。他想知道那个美女郑妩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他已是很久没有这样亢奋过了。他换了青衣小帽、小衣一袭,再坐下拿一册书看,皇帝的威严使得他有所矜持,不能让宫女看他显得猴急,他要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女人他见得太多了,几个宫女又能怎么样呢?
张居正看到了冯保,长吁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皇上仍在惦念他。他问冯保:“皇上安好?”冯保说:“好,好着呢,今天在大场选秀,四千宫女进宫,忙着呢。”
张居正一下子心冷了,皇上忙着选秀,根本不在意他。但冯保来了,让他还是感到些安慰。冯保很关心他:“你怎么了,真的不行了吗?咱们两个里里外外的,也不易啊,你就不能挺过去吗?”
张居正说:“挺不过去了,身子骨早就不行了,担太多的事儿,早挺不住了,起先是强挺着,这会儿不行了,挺不住了。你也要多保重。”
冯保说,我跟你可是最对脾气,这么多年了,咱们是小磕磕绊绊的不少,大的争吵可没有。咱没少做坏事,可跟着你,还是做了大事儿的,是不是?
张居正说,我得罪了不少人,我一死,会有人要挖我的坟。你可得小心了,要跟我身后的内阁弄好,他们不像我,挺不直腰,怕不会成事儿。
冯保流泪,谁会像你呢?你是皇上的老师,我是皇上的大伴儿,咱们才是一家人。我替皇上来看你,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张居正说,我看张四维跟申时行都不是能成大事的主儿,我荐举两个人入内阁,要他们主事,一个是原礼部尚书潘晟,一个是吏部左侍郎余有丁,'① 《明神宗实录》卷一二五。'①这两个人会把我的政策实施到底。他们也会听你的。
冯保说:“我跟皇上说,就把他们两个补上,补上内阁,好吧?”
张居正说:“着原任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潘晟着以原官兼武英殿大学士,掌詹事府事。着吏部左侍郎余有丁升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俱入阁办事。”
冯保挺满意的,张居正先说潘晟,潘晟是他的老师,与他能成一党,这也是讨他的好啊。但他也不说破,就问:“国事上,你还有什么吩咐?”
张居正有气无力,对琴依说:“琴依,你对冯公公说。”
冯保知道,琴依是张居正的真正心腹,看她说话,仍是面带悲戚,几乎是悲痛欲绝,就知道她是从心底里爱着张居正的。她说:“平时相爷多说国事,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说一说,对的,相爷就点头,如果不对,相爷就闭一下眼,好不好?”
张居正点头。
琴依说,要实施“一条鞭法”,如果国家有法,就不怕有人坏事,实施一法,便可安定国家。这件事顶重要。
张居正点头。
冯保说:“我记下了。”
琴依说:“要安定边境,有好将帅,边境就安定,要保住戚继光、李成梁以及李成梁的几个儿子,还有殷正茂、凌云翼等人,要保证他们的军饷供给。”
张居正点头。
琴依说:“皇上贪婪,他喜欢美色,喜欢珠宝,喜欢占田,喜欢穷尽民力,这不是好事,要限制皇上,这怕是最难做到的。皇上怕三个人,一个是圣母皇太后,一个是我,一个是大伴你。要用你们两人的力量制止皇上贪欲膨胀,如不能限制皇上的贪欲,大明朝就有危机。”
冯保说:“是,是,你说得对。”
琴依说,内阁里,张四维是商家出身,他夫家与娘家王崇古都是大商人,山西商帮能行天下,但振商不能兴国,要大明朝行商与外,是张四维的美梦,就是郑和下西洋,也没振兴得了大明,只是把大明朝的兴旺告诉了外国。不要兴商,一兴商,民趋于利而少忠孝,官趋于财而少忠诚,大明朝很快就会有危险了。
冯保平时没怎么想这些,他忽地心生悲哀,真的没有张居正,大明朝还能行吗?也许上天就生出一个张居正来保住大明朝的,这会儿,就连他也后悔,如果他与他的司礼监也弄一场场醮事,也许张居正的命就给他们抢回来了呢?
琴依说:“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大明朝的经济收入,每年太仓的岁入是一个关键,要把太仓的钱用于国事,不能用于皇上的私用,这事得公公操心了。”
冯保只是帮扶皇上,他可不惦念着国事,国事有人惦念着,张居正做恶人,他做好人。可张居正没了,他能管得住皇上吗?他可不想管皇上,平时他只是哄皇上,他不是管皇上的那个人,管皇上的人是太后,但太后只在皇宫里管皇上,能管得着皇上的只有张居正,可张居正要死了。
冯保说得很伤感:“我都记下了,你呀,就不能好好活下去?你才五十七岁,比我也大不了那么几岁,我还活着呢,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大明朝就没意思了。”
张居正苦笑笑,他说:“公公保重。”
宫女们齐齐地被带进来了。暗香袭人,一阵阵香气逼人。万历听得张宏说,你们听着,这是乾清宫的暖阁,你们都有福气,新进来,便给带来了,有些宫人,一辈子也进不了阁呢。
九个宫女站在万历面前。
万历很威严:“你们听明白了规矩吗?”
众宫女有的抿嘴笑,点头,有的应声说:“听明白了,都吩咐过了。”
万历说:“好啊,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听我的,这就是谕旨,知道什么是谕旨吗?就是我说的话,你们都得听从,万一有谁不听,她就得一死,你们懂了吗?”
众宫女一齐说:“懂了。”
万历的眼光一直盯着那个郑妩,她真的很美艳,怎么看怎么好看。
万历看着郑妩,惦念着让这个美女多说话,听她说话,声音很甜,很有穿透力,声音让他心悦,他说:“你出来,我看看你。”
郑妩站出来,万历说:“你们听着,我要看看你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了,不管你多大了,在皇宫里,只有一个男人是你们的主人,那就是我,是皇上。”
郑妩站在前面,腿站得很直,万历说:“你们都脱下长衣,让我看看。”
所有的宫女都脱下长衣,有的秀颀,有的丰腴,有的美艳,但郑妩还是与她们不一样,她既美且艳,既秀且颀。万历再一挥手,说,脱。宫女们便慢慢脱衣,都是女孩子,便有些迟缓,脱衣时有的遮遮掩掩,有的羞羞答答,有的慢慢吞吞,只有郑妩仍是那么美艳,轻盈地脱下衣服,给万历先看她的身体。万历有一点儿气促,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浑圆的乳、挺直的背,会说话的肌肤,能秀立的骨骼,还有那美如乌玉的秀发,无一处不美。万历生出冲动,但他看着众宫女,矜持地看着。他说:“你们都生得俊美,但还都小,我要你们做我的妃嫔,先做宫内的嫔御,就是在乾清宫里侍候我的人。来人!”
便上来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不敢抬头看,要是给皇上看到他偷看了嫔妃,那是失仪的大罪,至少要打他几十廷杖。小太监不抬头,每一人发一玉牒,这玉牒便是一块小小的玉牌,但不是牌形,而是花状,这是乾清宫里的宫人才有的玉牒,从此她们便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万历说:“听着,我要你们去乾清宫里的玉液池里洗浴,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洗。”一个宫女低声嘟哝:“还洗啊?一天要洗几次?”
万历看她,说:“要是给司礼监当值的听见了,他会打你几十廷杖的,你听着,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万历忽地省悟了,他不在乎张居正的死活,如果说从前他有放纵之处,那就是在乾清门以内,在皇宫内,在乾清门内,凡事可以自做主张。即或在乾清门内做事,还要事事瞒着皇太后,不然也有人管他。如今张居正要死了,在乾清门外,他也可以为所欲为,那就最好了。他对自己说,大明朝是你的,不是张居正的,张居正只帮你管国事,他管不了你,他真的管不了你。
万历看着美女在浴池里洗浴,想到了孙海与客用,那两个小太监会玩,他们教皇上骑马,教他如何玩乐,弄断袖之欢,他真的很快活。但张居正与皇太后把孙海弄走了,把客用弄走了,他恨张居正,也恨冯保。
郑妩在洗她的秀发,长发在洗浴池里漂散,一会儿变成在水里漂的乌云,一会儿变成了条条缕缕的长丝,她不是在洗浴,是在玩水。万历喜欢她有玩心,盯着这个宫女,她才十四岁,尖尖的小乳笔挺,人也玉立,真是个美人胚子。万历忽地叫道:“郑妩,你出来。”郑妩叫道:“出来做什么?”万历笑笑:“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郑妩出来了,万历抱着她,一下子便把她抱起来,毫不费力,他说:“你们洗着,我要郑妩承欢。”
乾清阁的幕帘放下了,天地都在氤氲之中,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值更的是钟鼓司的小珰,他们是犯了过失才在风雨中值更,叫更声显得凄冷、伤心:“二更天了,当心火烛!”
本来这叫声是“当心明火”的,但到了成祖时,皇上忽有一天对这叫法不乐意了,成祖说,当心明火,大明朝就是有旺运,怎么能当心明火呢?不行,大学士就奉旨改了,叫做当心火烛。大明朝在旺运中度过了几百年。到了他万历年间,日子更好过了,太仓里有银子,边境又安宁,少有的平和日子啊。
万历扯着郑妩,有一点儿迫不及待,把她安放在御榻上,榻上的龙头看着他与郑妩。郑妩瞪眼看他:“你要干什么?”他说:“我要幸你。”郑妩说:“你要幸我,幸是什么意思?”万历笑:“皇上与女人交媾,就叫幸,是皇上给你快乐,让你承受恩泽的意思。”郑妩拒绝:“我不愿意让你幸我。”
万历一愣,怎么不愿意?
郑妩说:“你有那么多的宫女,你幸她们好了。”
“你不知道,宫中妃嫔多了,皇上喜欢哪一个,那可不一样,我在四千个美女中选出来你,你最受宠幸,很高兴吧?”万历告诉她。
郑妩说:“你幸我,你才高兴。”
万历喜欢女人爽直,郑妩这么说,令他高兴。他说:“我高兴,你才能高兴。你家里的人做什么的?”郑妩说:“我不告诉你,你幸我就幸我,我给你幸就是了;我不给你幸,你让那些小太监打我,几棍子就把我打死了,怕你打死我,就给你幸。”
万历把郑妩放在床榻上,肌如玉,秀如冰,美如蝉,肤似锦,这个郑妩真是美人。万历喃喃自语:“是,就是这样的,我要的就是你。”
郑妩说:“你可不光是要我,要那么多的小丫头来,你要那么多的女人做什么?”
万历仍沉浸在郑妩的美色中:“我要的就是你,你不明白这个,你不明白。”
万历会体味女人了,他不着急,夜长着呢,他抚摸着郑妩。肌肤确如所想,如玉一般光滑,如玉一般柔软,他体味着美妙如斯的曲线,从那曲线里体味美妙,从乌发后的玉颈里寻找渴欲,他有一点儿颤抖,原来的女人直如粪土了吗?她们真没有郑妩这般秀美吗?最难得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长得如此成熟,是熟透的女人身体,他渴欲,忘了一切。
夜深了,张居正大喘,恍惚身在江陵,在江边读书,江水哗哗响,水声与棹声相酬。读书的士子们与他一样,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起国事来,一个个侃侃而谈,能说善讲。他们要管国家大事,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大明朝的命运与他们自己联系起来。他做到了,他要回家了。
琴依看着他,有一点儿苦楚。
张居正忽地睁开了眼:“琴依,我要与你亲热。”
琴依不愿意:“你还是与乐女亲热吧?”
张居正这会儿太清醒了,他说:“她们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一句话说出来,马上让琴依明白了,张居正喜欢乐女,喜欢乐女的丰腴与肉欲,喜欢她们对男人的贪婪,可也知道,她们不会爱张居正,不会给他一种心底里的热爱。
张居正要琴依叫来四个儿子。
张居正说:“我要死了,你们兄弟四个,等我一死,便都要辞官,不要再做官了,你们不是做官的人,如果能回家,还能保住一家人。”
敬修与嗣修点头,老三懋修不以为然,父亲权可倾国,怎么能一死,便不许他们做官了呢?他们今后的日子长着呢。
张居正说:“你们下去吧,我要与琴依在一起。”
张居正对琴依说:“琴依,我对不住你,你是高拱送我的,有了你,我此生不虚。”
琴依流泪,她是张居正的心上人,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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