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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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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提拔的人,像戚继光、凌云翼、殷正茂、李成梁,让他们一个个下马。你想,当初有人弹劾李成梁,说他曾拿出十万两银子送与张居正,这事八成是真事。要是挖出一个封疆大吏来,岂不是更有威慑力?从此天下谁还敢轻视我们言官?我与羊可立他们曾经议过此事,他们都愿意。兵部、吏部、礼部、工部都有问题,找出他们贪污的证据来,把他们拉下马。但你要弹劾羊可立、李植他们,岂不是自折人才?”
杨锦说:“你们把张居正拉下马,足够了。再有人拉扯李成梁、戚继光、凌云翼、殷正茂,就是坏大明朝的大事,我可不会答应。”
陈三谟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杨大人要放过他们,我就放过他们,只是对羊可立、李植与江东之三人,你也只能拿下一个来,要是杨大人把他们三人都拿下去,我可不干。”
杨锦透了一口气,说:“好,我就依你,你说拿下哪一个,我们就拿下他。”
陈三谟想着,三人中,羊可立是最听他话的,自然不能拿掉。还有两人,李植与江东之,江东之会巧言令色,也不应拿掉。他犹豫了一下,说:“就拿下李植吧?他正要弹劾戚继光,先拿下他,我便听杨大人的,先不弹劾那几个督抚。”
申时行对许国说:“这么下去,大明朝的政事将不能控制,人人都可弹劾大臣,人人都可上疏奏事,这岂不是成了人人过关吗?”
许国说:“得用一点儿手段,首辅想一想,看我们能拿出什么法子,令他们言官住口?”
申时行说:“言官一向自以为是,自以为能以正直行遍天下,便狂傲自诩,任性直率,有些包藏祸心,也让人不易察觉,我看这件事极难。”
正说话时,有人报说,都察院左都御史杨锦来了,求见西庐两位辅臣大人。申时行与许国互看一眼,杨锦来了,不知要说什么,他们得听一听。
杨锦对申时行与许国行礼,静静坐下。
三人对坐。申时行说:“杨大人来,一定有要事。”
杨锦说:“要说大事。如果再任由羊可立、李植、江东之他们折腾,就会坏了大事,他们还要弹劾的人,是几个大员,你想都想不到,他们正在搜集证据呢。”
申时行叹息说:“一定要是弹劾戚继光、凌云翼、殷正茂他们。你想他们几人,一向得张太岳的庇护,要银两有银两,要有人有人,要粮有粮。戚继光用兵,最是奢侈,他们抓住了戚继光的短处,自然会一击致命。”
杨锦说:“不能任由他们干下去了。”
许国说:“你是左都御史,是都察院的主官。你说怎么办?”
杨锦说:“拿下李植或是羊可立,再不就拿下那个江东之,要他们老实些。”
申时行说:“这样最好,只是都察院有人愿意弹劾他们吗?”
杨锦说:“邹元标、蔡系周等御史早就看不惯他们横行无忌的霸道了,他们愿上疏弹劾。”
许国说:“好,这样最好。杨大人,决不能动戚继光、凌云翼他们,他们或许会占一些军饷,但决不能动,北方大战没了,但小摩擦不断,要李成梁安心对敌,这是大事。”
杨锦说:“我做都御史,没有上疏制止住抄张居正府,让他府里还死了十余人,这是我的耻辱。此事是大教训,不得不牢记。”
申时行说:“居正用事,与冯珰相倚,共操大权。于君德挟持,不为无益。惟凭借太后,携持人主,束缚钤制,不得伸缩。主上圣明,虽在冲龄,心已默忌。故祸机一发不可救。世徒以江陵摧抑宫宦,操切政体为致祸之端,以夺情起复,二子及第为得罪之本,固皆有之,而非其所以败也。江陵之所以败,惟操弄之权,钤制太过耳。”
许国认为申时行所说很对,杨锦也默默点头。他们都明白,皇上是一个心怀忌恨的人,他不会放过权臣,就是张居正死了,他也乐于一次次清算,他心里惦念着的,不光是张居正死后的财产,更愿意在自己与朝臣的心里驱除张居正这个人,让他们记着,只有万历才是他们的真正主子。
申时行显得沉重,皇上心存雷霆,让阁臣畏惧,他不怕大明朝的朝政会有什么失落,亲政的头一件事便是清算张居正,可见他心底忌恨有多深。阁臣再做事,当然不能任意而为,就是直操权柄,也是令皇上大大忌恨的。
申时行沉吟着,他在想着,要是再弹劾言路官员,会不会又掀风波,使得朝廷上风狂雨骤?如果再掀风波,言官们互相残杀,能控制得了这局势吗?许国明白他的担忧,也在想着如何办此事。申时行说:“能行,杨大人,就只揪住一人不放,拿下他,让他滚蛋!你看拿谁最好?”
杨锦说:“我说就拿掉那个李植,他一心再弹劾戚继光,要让他随心所欲,他必将每日揣摸圣心,上疏弹劾一员大臣,那就坏事了。”
申时行说:“好吧。”
陈三谟可没闲着,他想着,李植是完蛋了,我不必再与他说话了,但我也不能让你杨锦随便想拿掉谁就拿掉谁,那我陈三谟岂不成了一个傻瓜?他惦念着与内府勾结,如果能勾搭上内府的大珰就好了,他请人给张鲸捎话,约张鲸一见。
张鲸很在乎陈三谟,陈三谟对他可是一个很有用的人,在言路上,他能呼风唤雨,要是他与自己亲近,或许就能利用他除掉自己的仇人。张鲸便来到了内市见陈三谟。陈三谟说:“张公公,你能百忙中赶来,可见对我陈三谟还是在意的。”张鲸笑着说:“你是陈大人啊,能呼风唤雨,你要呼唤,谁敢不来?”陈三谟说:“笑话笑话,张公公,你看我是不是要再弹劾一下戚继光?弹劾一下那个李成梁?或弹劾那个凌云翼?”
张鲸一拍桌案,说:“行啊,他们是什么人?皇上的银子是那么好花的?让他们动不动就几十万上百万地花?咱们是什么人,咱是替皇上看家的人,张诚做了一件大事,替皇上把张居正贪的银子弄回来了,上百扛的财物进了罚没库,成了皇上的财产。这就是咱们要做的事儿。李成梁他算什么?上次我去他的营账,他叫我报名而进。狗眼看人低,我要让他好好地受受罪。这样吧,你写疏,我替你呈与皇上。”
陈三谟说:“那得找到时机。皇上要不要拿掉李成梁,这可是关键。”
张鲸说:“对呀,我替你探一探,看皇上怎么想。”
羊可立与李植、江东之并不知陈三谟心怀鬼胎,他们三人来找陈三谟,要借机除掉申时行,他们说,当初皇上并不看好申时行做阁臣,如果把他拿掉,岂不是最好?陈三谟说:“对呀,只是此事得从长计议,要是他们肯弹劾申时行,那得先看看皇上的态度,再决定举止。”三人说对。李植说:“当初前任礼部尚书徐学谟选择天寿山里的大峪山做为皇上陵寝的吉壤,申时行最赞成此事。大峪山却并非吉壤,要拿掉申时行,就得说他居心叵测,不为皇上千秋万岁后的大事着想,是个权臣。他与徐学谟二人狼狈为奸,要罢他的阁臣官职。”
陈三谟深知他们说错了,皇上亲自选定大峪山为吉壤,怎么会信他们的?但陈三谟眼珠子一转,决定牺牲他们三人,既是他们三人得罪了首辅,就让他们去担承罪名好了,一旦有人担当了罪名,他陈三谟岂不是就成了好人?陈三谟故意不说破此事,他说:“我是不知皇上是不是不看好大峪山,你们真的弄明白了?”
李植最是急切,他说:“怎么弄不明白?皇上三次去看陵,就是不满意。要是满意,怎么会三次去看陵寝?这件事要做得周密,就得再找三个人。”
陈三谟问要找哪三个人。
李植说:“我们要另推一个大学士王锡爵任首辅,这样他也会感恩我们。再荐引通晓堪舆的刑部侍郎张岳、太常寺卿何源入阁,那样把许国、申时行一起打下去,内阁就换了一届人选,他们便会听我们的了。”
听了他们的话,见他三人跃跃欲试,陈三谟在心里暗暗骂他们是傻瓜,谁信你几个小小的御史能左右得了大明朝内阁的人选?要是万历能听信你们的,他就是一个大傻瓜了。但陈三谟说:“你们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们做这件事,我不便参与。我们各做一件事,我要做的,就是把都察院的主官给换了。这个杨锦是一个老古板,他怎么肯听我们的?再说了,他也人微言轻,不如我们再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言官,让他来做都御史,那样最好。我要上疏,请海瑞海大人再回来,这也是一件大事。”
三人拍手称赞,但李植更会献媚,说:“其实咱们言官最大的铮臣就是陈大人,陈大人就做了左都御史,有什么不好?我们弹劾了申时行,拿下他,再重组内阁,还怕陈大人不做左都御史吗?”
陈三谟笑笑,没有出声。
等这三人走了,陈三谟说:“怎么言官都是些傻瓜啊?我要上疏,一定要保荐海瑞大人,要让皇上知道,此时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申时行身上。”
李植去找王锡爵,他佩服王锡爵,闲暇时谈朝政,王锡爵的深谋远虑总是令他惊服。他说:“王大人,我想弹劾申时行,他妄自称大,自命不凡,竟然想独自决断大峪山皇陵之事,他这不是找死吗?我要弹劾他!”
王锡爵笑说:“你看错了,你要弹劾申时行,必入不复之劫。”
李植说:“我不信,我弹劾张居正,你说我误入陷阱,我成功了。我要弹劾申时行,你又说必入不复之劫,但这一次你肯定又说错了,虽然你平时很少说错什么。”
王锡爵再笑说:“你要是只看眼下,你是春风得意了,但要是再看下去,你是错了,你犯了大错。张居正事,早早晚晚,是要重新再说的,你留下了一个祸根,给你自己留的,给你的家人留的。”
李植说:“我要弹劾申时行,让你做首辅。”
王锡爵大笑,说:“不可,不可,你再做,就错上加错了。”
李植说:“你不信我,我就是要你做首辅,你看着吧!”
李植去找刑部侍郎张岳,对他说:“要是皇上问起你,大峪山是不是很合适做陵寝,你一定要说不合适。”张岳说:“你错了,如果不合适,皇上早就说不满意了,你这么折腾,又是最为敏感之事,怕会不讨好。”李植说:“我不怕,你听我的就是。”
李植再找太常寺卿何源,对他说:“你要入阁做阁臣,就是大明朝的中流砥柱,我愿你入阁,你可得支持我。”何源说:“你这么做怕没什么好处,张居正事已告一段落,皇上也愿耳根清静,你讨不得好,还是歇手吧!”
李植笑:“你要言官歇手,那是要百姓不吃饭,要女人不生孩子,要太监不哑嗓子,做得到吗?”
蔡系周上疏时,李植也正上疏,两道疏一起到了万历手上。
张鲸看到了两道疏,对万历说:“圣上,有两道疏,一道是李植的,他告申时行私选大峪山陵寝。一道是蔡系周、孙愈贤的,他告羊可立、李植、江东之,说苍天无雨,是他们为祸所致。”
万历笑了,说:“言官相互攻讦,这件事儿新鲜,你拿来我看,我看他说些什么?”
万历看着蔡系周的疏,他皱着眉头,想着,他们也是言官,恨羊可立三人,是不是要挟私报复啊?
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
万历看奏疏,蔡系周说:“古者朝有权臣,狱有冤囚,则旱。(李)植数为人言:‘至尊呼我为儿,每观没入宝玩,则喜我。’其无忌惮如此。陛下欲雪枉,而刑部尚书(潘季驯)之枉先不得雪。今日之旱,实由于植。”'①《明史》卷二三六,李植传;《明神宗实录》一六○。'①
万历心一动,蔡系周用心良苦,这是把天旱灾异放在年少轻狂的李植身上,这没什么不好,真拿掉李植,也算有一个交待。
孙愈贤也上疏弹劾李植,说他妄议大臣,将潘季驯冤屈弹劾,实在奸邪。
江东之从内府得知,孙愈贤等人上疏弹劾他们,几人一起集议,说决不能束手待毙,要反击他们,便上疏称蔡系周、孙愈贤等人与张居正等一党,都是“奸党”。
更可笑的是,当街相遇,在都察院相碰,双方互相詈骂,吵大街一般,引起一群群孩子追逐,叫道:御史打架了,御史打架了!围观的人说他们是“狗咬狗”。蔡系周说,李植,你妄陷张居正府中人,以致饿死十余人,你死有余辜!李植笑道: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识时务,皇上要揭张居正奸党,你偏要包庇,何居用心?孙愈贤说,羊可立,你一心媚上,包藏祸心,只想害人,你参劾大臣,害大明朝忠臣无数,早晚得清算你的罪过!
申时行看到了羊可立等人的奏疏,他很生气,对许国说:“这些人要拿掉我,居心狠毒,怎么红口白牙,说什么都是他的理?”许国说:“孙愈贤等奏疏并未得皇上处分,他何故如此争执?且问一下羊可立,奸党为谁?有何实迹?”申时行说:“你说得对,就这么上疏,斥责他羊可立,看他怎么分说?”
许国写疏,与申时行联名上疏,斥责羊可立,说他是乱挟击阁臣,居心不良。万历一看申时行也火了,怕他与许国不满,就想压下此事,便下了谕旨,说:“谏官务存国家大体,何得以公灭私,挑激事端,淆乱国是。自今各修尔职,不许琐词渎扰。”
万历又批复羊可立的奏疏:“冯保、张居正事出朕独断,久已处分,谁敢怀私报复,自干宪典!”
张宏来了,他站在乾清宫外,咳了一声。万历问:“有事吗?张宏说,奴才得知消息,如今京城又有人贴帖子了。”
原来京城曾有人张帖帖子,是把吏部尚书杨巍的帖子改了,贴在城内各处,说是杨巍要奏告六部主官,一时掀起风波,后来经申时行与许国等人压下去了。今年又出现了什么帖子?
张宏说:“在礼部尚书沈鲤的门上贴了帖子,这帖子假借蔡系周、孙愈贤二御史的名义,说大学士许国授意他们二人写帖子,要他们攻讦羊可立等人。这帖子张贴在礼部尚书沈鲤的门前,顷刻间便传遍了京城,有人刻印翻转,真是极有用心。”
万历说:“知道了。”
张宏下去了。
万历最怕的是朝臣与内府的人看不起他,说他虽是皇上,却没什么本事。他很聪明,能看得透所有人玩弄的阴谋诡计,他想,我怎么没本事?我把内府的大珰小珰集中起来,分成两队,天天操练,互相厮杀,你们能做得到吗?恍惚间他成了太祖皇帝,带领千军万马打天下,他呼喊啸叫着,内府的大珰小珰们身穿着各种各样的锦衣,锦衣套在盔甲外,双方捉对厮杀,场面煞是壮观。万历有时说,这不好看。但大珰小珰们说,皇上,这样好看,花团锦簇,是咱皇家气派。内操在每一旬都要演练一次,这时的万历很神气,骑乘着他十二骏中的一骑,俨然一副横刀立马的架式。这时他便心生憾意,怎么没有战事让我显示一下勇猛?我的剑无坚不摧,我的马日行千里,我的士兵花团锦簇,我的旗是帝王之帜。他呼喊,冲啊!所有的内侍们全跟着冲。有时大珰小珰们没有精神头儿,他便“犒赏三军”,命人依次来到他的面前,命大珰们持银,赏大珰小珰们。他乐意听大珰小珰们吼:愿为陛下效死!后来所有的大珰小珰都知道皇上喜欢听这一句,便全都这么说。万历骑乘在马上,虎吼着,令内侍们冲锋。他率内侍们扑山头,箭矢如蝗,射向前方!
这天,他命徐文璧等武官来谈论天下大势,徐文璧对他说,皇上:“要加强武备,如今大明朝没有武备,京城五卫中,只有锦衣卫能抓个人什么的,但真正论作战,却是无用。要精简兵马,把五卫兵马都充实起来,五卫中,‘占役买闲’的不在少数。所谓占役,就是吃空额,本来五卫没有那么多的精兵,却足足有那么十几万的兵丁在册。你要去阅兵,他再临时去雇佣,一旦兵部大操,便雇佣许多街头流浪汉子,人人持枪,前来应景儿。还有许多官员,拿兵员当工具,去替私人做工。买闲是纳贿替代,本来贵家子弟当役,却嫌那兵营太苦,就拿钱来买替身,雇来的只是些虚淘了身子的汉子与街头无赖,做不得什么兵丁,一走起路来腿都打晃,哪里还有精神头站队练武?这样下去,大明朝有征战,到时便抓瞎,你无法使用这些五卫的兵马。”
“还有的卫营直接‘冒粮’,没有兵丁,只有花名册,没有兵员,你要查他,一查一个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兵丁,但可以领粮,可以领米,可以领银子。”
万历说:“要不就把这些人都开革?”徐文璧说:“皇上,要先把那些皇亲国戚的俸米事件弄明白,不然他们更是没有吃饭的着落处了。如今说白了,他们从前是朱家子孙,还可以在兵营里‘冒粮’,今后怎么做?有的奉国中尉只有‘冒粮’这一招还可以让家人吃饱,你要把兵营这一条路绝了,先得饿死一群朱家子孙!”
万历有些犹豫,前些时日那些在辽王妃事件上鼓噪的人,都是朱家子孙,他不能把他们关在狱里,更不能杀人,只能派人将他们驱散。但散后的人再聚,更成大哗。他问计于申时行,申时行说,凡是奉国中尉、镇国中尉、辅国中尉等职,可以在兵营里领一份禄米。这一招法令万历松了一口气,但听徐文璧这样说,显然这个主意败坏了兵营纪律,让他们成了兵营蛀虫。徐文璧说:“皇上啊,这样是弊大于利啊,还是撤了这个令吧?要是都成了领米的地方,这些兵打不了一场仗啊。”
万历说:“好,容我想一想。”
万历不怕这五卫的兵不能用,京城无战事。战事在李成梁、在戚继光、在凌云翼肩上,只要他们守住边陲,天下就太平了。敌人能犯得到他的京城吗?真是大惊小怪,他要留着那些五卫的空额,不能清理兵营,让皇帝的宗亲都在那里偷偷领米,天下还可以平静一些。辽王一案算是过去了,但有许多宗亲都穷困贫陋,你不能一一解决,只能如此敷衍了事。
琴依对万历说:“兵营一事是大明朝的最大隐患,如果有兵等于无兵,随时都会有危险。有文事必有武备,没有武备的国家,文事哪还有什么根基?”万历听她说话,总恍惚以为她是张居正,或许她就是张居正再世,一举一动渐渐像极了张居正,尤其是她在地上来回走时,沉思犹豫的样子更像。
贤嫔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宫女,这宫女很小巧,看去比所有的宫女都小,但小得精细,有胸有乳有腰有臀,一笑媚生,真是一个尤物。万历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宫女笑,说:“我叫小秀儿。”原来是冯邦宁给皇上挑选的九嫔之一,后来冯邦宁把她领走了……
万历明白了,这就是冯邦宁私留下的那个宫女,如果不是冯邦宁偷偷留下,她早成了万历的一个嫔妃。他看看小秀儿,问:“你有什么本事?”
小秀儿笑,抿嘴乐,贤嫔说:“她本事大着呢,我让她先做一个,给皇上看看。”贤嫔命一个宫女过来,命小秀儿躺下,那宫女也笑着躺下,小秀儿把她一脚蹬起,竟是在上头用脚转起来。万历大乐,问:“这是做什么?”小秀儿把那宫女蹬踩踏扯揉,弄得她哼声不止。贤嫔说:“这很舒服,皇上不让小秀儿弄一下?”万历一看,原是不以为然,但看小秀儿做得熟练,便答应了。这一晚上,小秀儿卖弄本事,把万历的筋骨松了一遍,万历直哼哼,很舒服。小秀儿最后把她湿润的身子依偎在万历身上,轻声问:“皇上快活吗?”万历哼哼说:“快活,快活,真是快活。”小秀儿说:“我能把皇上的筋骨松一遍,皇上会睡得踏实。”
万历果然睡得踏实,他对贤嫔说:“让小秀儿来乾清宫,天天晚上为我松一遍筋骨。”贤嫔笑:“皇上又抢走了我的人。”万历笑:“什么你的人?连你都是我的人。我赐你今晚来我乾清宫里,我要你与小秀儿陪我欢乐。”
万历不喜欢别人的女人,如果她是张居正的女人,那就更让他如骨鲠在喉,但他想着,小秀儿只是那个冯邦宁的女人,冯邦宁死了,算是他失而复得的一个宫女,让她服侍自己算什么?他这一夜惊奇地发现,小秀儿有别人所不能的本事,她的身姿极柔软,能在任何位置与他亲吻与他交接,这令他称叹,果然好本事,这一夜万历大大舒服,又松了筋骨,便睡得十分香甜。
言官们的互相攻讦仍在继续,羊可立、李植、江东之三人攻讦蔡系周、孙愈贤等,双方无忌,便成明里争吵。李植这一天去见王锡爵,他说:“老师在上,我要请求老师支撑我一下,我们提请老师入阁,那是真心,谁知道他们对老师如此仇恨?这就不是我们原先所能料到的了。但如老师能发动所有的弟子与他们一斗,我们就能胜。”
王锡爵苦笑说:“你不来,我还要找你,我上了一奏疏,因你是我的弟子,我不会瞒你,我要瞒你,便是不公。我要辞职而去,不再任大学士一职。”
李植一听,大是惊慌,他跪下说:“老师,你是我的恩师,我推荐你做阁臣,是我的心意,老师不做,自不做就是了,何必弃绝弟子而去?”
王锡爵说:“我是被小人利用了,就当辞官而去。理由有三,我告诉你。一是,大臣不能率群臣,当去。二是,师不能训子,当去。三是,老成而为恶少年所推,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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