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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运昌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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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
入夜,顾惜朝却没有睡,不但没有睡,反而眼神锐利,目光炯炯。他此刻正站在苏州最大的妓院“芙蕖馆”旁,一棵参天大树的阴影把他牢牢地掩蔽住。
大门前迎来送往的莺莺燕燕、零零星星的行人、进进出出的嫖客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在等人,等一个好逛妓院的人。
他注意了他两天,发现只有这时他才是单独一人。
杨锦满足地搂着一位姑娘从“芙蕖馆”大门出来。
“杨公子,人家舍不得你,你留下来嘛。”他怀里的美人甜腻地哼哼着。
杨锦笑道:“我也想啊,不过上头规定不能在外留宿,能和你粘到这般时候,已经算是特别啦。”说完,丢开搂着她的手,折扇摇了摇,便沿路走了。
顾惜朝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路走的越远人就越少,天也越黑。
就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杨锦的步伐停了一下,似乎注意到了身后有人。
。。。。。。
半夜,顾惜朝被一阵急切地拍门声吵醒。
他起来套上外袍,走出房间,穿过院落,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朱勔和莫无涯,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手提灯笼,灯笼昏黄的光晕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顾惜朝道:”朱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朱勔有些烦恼道:“刚才更夫发现杨锦被人毙于街头,莫先生要来这里有事请教顾将军。”
顾惜朝“哦”了一声,道:“还请大人和莫先生进来说话吧。”
莫无涯一直在观察顾惜朝,面无表情地注意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三人坐定,莫无涯道:“从伤口上看,杨锦应该是被人从身后偷袭,凶器穿胸而过。而就我所见,凶器应该是掷斧一类的东西。”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惜朝道:“早听说顾将军善使‘神哭小斧‘,可能对此类兵器很研究,将军知不知道江湖中有什么人使用此类兵器的?”
顾惜面露不悦之色,“这个我却不太清楚。”
莫无涯伸出右手,道:“见了伤口,其实我还有些疑惑,能否借将军的‘神哭小斧’一看,以便我参照一下?”
顾惜朝站起身,“莫先生是怀疑我么?”
莫无涯道:“不敢。”伸出的右手却并未收回去。
朱勔也站起身来道:“莫先生,若是顾将军不便就不必勉强了嘛。”
今天莫无涯是由朱勔领来的,朱勔怎会不知莫无涯的来意,两人前来为的就是见一见顾惜朝的小斧,顾惜朝又怎会不知道他这句话不过是客气而已。
他冲朱勔摆了摆手,“没关系,就借莫先生一看吧。”说完,自挎着的荷包里拿出‘神哭小斧’放在莫无涯伸出的手掌上。
莫无涯仔细拿在手中,左右翻转,前后比划,然后还给顾惜朝:“多谢。”
顾惜朝道:“莫先生看出什么没有?”
莫无涯点点头道:“那凶手使用的掷斧斧刃比顾将军的‘神哭小斧’要窄一些。还请将军再仔细想想,可能想到什么人么?”
顾惜朝摇了摇头。
朱勔道:“莫先生若是没什么再请教顾将军的话,我们就走吧,不要再影响将军休息了。”
莫无涯冲着顾惜朝道:“多有打扰,告辞。”
顾惜朝道:“不送。”
随后两人便带人离开了顾惜朝的住处。
两人一出门,顾惜朝便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身后惊出的冷汗几乎要湿透衣裳,心中暗咐:‘这莫无涯真正是厉害角色!’他用来杀杨锦的掷斧斧刃的确要比‘神哭小斧’窄一些,还好自已留了心机,杀人时换了兵器。
这日,朱勔找了顾惜朝去,说是有事和他商量。
两人见面施礼后,朱勔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顾惜朝,原来是蔡京的信,大意是让顾惜朝过些日了就可以回京待命了。
等顾惜朝看完信,朱勔又拿出一颗蜡丸递给他,道:“我有一封密信要呈给太师,已经封在这蜡丸里了,还烦顾将军代劳。”
顾惜朝点头收下。
朱勔又道:“正好太师的生日将至,我从荆州等地收集了一批奇珍异石、金珠翡翠作为生辰纲送去给太师庆生,将军如果有意,不妨和他们一起走,相互也有个照应。”
顾惜朝沉吟不答。
朱勔笑道:“我知道府里请的先生中有几个和将军有些过节,这次负责押送的是莫先生,有她压住大局,将军只管随行便可。”
顾惜朝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这天一旱,顾惜朝见天气不错,又准备去酒馆转转。刚打开门,便看见韩世忠站在门口似乎正要拍门。
“韩兄弟!你。。。。。。”顾惜朝想起那天的情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也曾有些后悔告诉了韩世忠梁红玉的近况。
韩世忠笑了笑:“顾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顾惜朝看他神情正常,知道他已经恢复,“你们军队要调防去哪里?”
韩世忠摇摇头道:“是我自已,我已经向童将军请命,要求调去京口驻扎,调令已经到了。”
“你是要去找她?”顾惜朝心里一动。
“是啊,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若是她一生幸福我便不再去打扰她,可是她目前境遇不佳,我不能不管不顾。”他说话的口气很平淡,象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顾惜朝拍拍他的肩:“韩世忠,你真是用情至深!”
他心里却有些为韩世忠担心,这个少年心存大志,以后必定是天纵之资,神武之略,如果娶了军妓做妻子,不知会不会为人笑柄。
韩世忠平静道:“顾兄,你说的用情深不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梁小姐一直就是那个梁小姐,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我韩世忠放不下她,所以我要照顾她,爱护她,等到我韩世忠功成名就之日定要娶她为妻。”
顾惜朝听了他这番表白,心中羡慕,韩世忠和梁红玉之间纵有万般艰难也定能圆满,可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呢?
一想到那个人,顾惜朝就升起一股怒气,他气戚少商,其实更多的是气自已,他何尝不想象韩世忠一样全心全意地表白,可是他顾惜朝要是真的全盘托出,说不定朋友没得做,就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人剥得精光。
韩世忠看他有点走神,道:“顾兄?”
顾惜朝这才回过神来。
韩世忠道:“我明天就要上路了,去吃顿好的吧,我请你去苏州最有名的酒楼‘太白遗风’好好吃一顿。”
顾惜朝笑道:“还是我请你吧,为你践行。”
两人便携手同去。
‘太白遗风’真的是个好酒楼,地方宽绰,唐风弥盛,楼内周围的墙壁上都张贴着李杜等名士的诗词歌赋。当然对于前来消费的顾客来讲,最重要的是酒好!菜好!
两人上来二楼,顾惜朝环顾四周,发现几桌正在畅饮欢聚的客人中竟然有相识之人。
正对着楼梯口的一桌坐着三人,三人中有两人是他认识的,一个是莫无涯,一个是陆沉久,还有一位红面的老者他没见过,但另两人对待这老者态度十分恭敬。他们显然也瞧见了顾惜朝,却象是没有看见一样,顾惜朝当然也没理睬他们,别人的事本就与他无关。
他们找了个靠窗通风的位置坐下,小二便端上茶水,等两人点了酒菜这才退下。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关于“七略”中的一些兵法阵法的运用,顾惜朝也越来越欣赏韩世忠了。对于这本书,能和他这样交流的人,除了戚少商外也只剩下韩世忠了,而且韩世忠提出的一些自已独特的见解也让顾惜朝连连称赞。
酒菜上来后,两人大快朵颐间,顾惜朝瞟见莫无涯那桌似乎已经菜毕酒尽准备离开,但是,下楼而去的却只有陆沉久和那红面老者,莫无涯轻移莲步向顾惜朝这边走来,她步伐虽小却象是一瞬就到了顾惜朝面前。
“顾将军,”莫无涯面无表情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只要听着就可以了。”她只盯着顾惜朝的眼睛,却一眼也没有看旁边的韩世忠,就仿佛旁边根本没有人一般。
顾惜朝没有说话,等着听她说些什么,而韩世忠一脸不解。
“我知道是你杀了杨锦,尽管你用了些手段。”莫无涯话音一出,顾惜朝不由微微一震。
“你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反驳我。”她继续道:“虽然杨锦罪不致死,却也是得罪你在先,我们这些个为了挣钱拼上性命的无名之辈也无话可说。对于我们来说,为一文打破头,一口气掉了脑袋也不过是寻常之事,算不得什么。”
她转过眼神,不再盯着顾惜朝,而是望向远处某个仿佛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地方,“只是,你已是朝廷命官,本不必做得这么绝。”她拂了拂衣袖,再将目光移到顾惜朝身上时,已是目光如电,犀利刺眼:“我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过去的不愉快大家就当没发生过。我们本就是些混世之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亡命江湖,没什么大不了的。而顾将军身份显赫,总不愿为这些小事耽误了前程吧。”
她目光又转为温柔道:“说不定马上我们还要通力合作呢。”
顾惜朝苦笑道:“莫先生这么说,在下倒是有口难辩。杨先生之死,我也觉得十分难过的。”口中说出这话,心中却在想着:正好韩世忠在这里,让他探一探这莫无涯的武功深浅岂不方便。随及向韩世忠道:“这位便是朱大人府上的贵客莫无涯莫先生,虽为巾帼,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却令我等须眉汗颜。”
韩世忠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哦?女子也可唤作先生,倒实属罕见。”
莫无涯见韩世忠表情轻蔑,她原本最恨别人以男女区别对待她,便心下起意,伸出右手:“你好。”
韩世忠见她如此不拘小节,也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这一握,韩世忠吃惊不小,原来莫无涯手上已加了内力,分明是要和他较量一下,韩世忠当即也运了内力相抗。
两人手握在一起,当一方以内力压制另一方时,另一方就会增加内力抵抗,这样相持了一会儿,莫无涯鬓角已现汗迹,峨眉紧皱,而韩世忠还是一脸常态。莫无涯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支,韩世忠立即收力遁后,撤了手掌,拱手道:”没想到莫先生还是‘玄门正宗’,难得。”
顾惜朝一直在边上观看,知道高下已分,韩世忠与戚少商的武功仍伯仲之间,此刻他莫名地心下大定。
莫无涯定了定神,认真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冲他笑了一笑。
她本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这一笑,也仿佛天池之冰解冻融水一般,没有任何修饰,却自有一股纯净的感动。
她本不对人假以颜色,此生看重的只有两件事情:钱财和武功。今日韩世忠的绝世功力令她自内心真正钦佩,是以才能搏她一笑。
一笑之后,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顾将军,这位是。。。。。。”
顾惜朝道:“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他并非江湖中人。”
莫无涯点了点头,随即便飘然而去。
韩世忠瞧着她的背影道:“这女子功力当真了得,我韩世忠原来的确是小瞧了天下的峨眉了。”
无论怎么相聚,却也总是不得不分离。
‘太白遗风’酒楼门口。
顾惜朝道:“梁小姐有你真是她的幸运。”
韩世忠笑道:“我能遇见她才是幸运。”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道我们下次何时才能相见了。”
顾惜朝道:“其实我很快也要走了。”
韩世忠道:“有差事?去哪里?”
顾惜朝道:“京城。”
韩世忠郑重道:“顾兄,你信不信我一定要让‘梁红玉’这个名字因为我韩世忠光彩地传下去!”
顾惜朝点点头:“我信。”
然后,这少年向顾惜朝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他哪里想得到此番的豪言壮语日后竟真的应验了。多年以后,梁红玉擂鼓战金山,韩世忠鏖兵黄天荡,完颜宗弼循逃老鹳河。。。。。。只是,不知道完颜宗弼逃亡成功是不是因为韩世忠当年在莱州港对朋友许下的诺言。反正,战后梁红玉曾上书天子,要求制他夫君韩世忠贻误战机之罪。
看着韩世忠远去的身影,心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戚少商了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戚少商一行从毁诺城出来后,先回到兄弟会总部,同秋慕容汇合。一见到秋慕容,戚少商便发现他分明就是在“凤歌酒楼”里给他和老八上酒的那个小二,心下了然。
秋慕容得知穆鸠平已死,因为他是穆鸠平入伙兄弟会的保举人,所以两人情份更深一些,一时心情沉重万分,但见两位当家的请到了九现神龙戚少商,又十分惊喜。他的伤势本不重,与戚少商见面时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既跪地也请戚少商加入兄弟会。
戚少商沉默不置可否,只是一把拉起秋慕容。
张赫道:“慕容,你说的我早已和少商说过了,他要等到为穆兄弟报了仇雪了恨后才能考虑这件事。”因为路上三人相处时,戚少商实在是厌烦了一口一个“大侠”的称呼,便提出老这么喊实在显的生分,让张赫和应霜叶直呼其名便可,他也相应地和其他兄弟会的朋友一样称呼他们“张兄”、“小叶”。
应霜叶道:“入不入兄弟会没什么,反正我们现在唯少商兄马首是瞻。”
秋慕容站起道:“小叶说的是。”
戚少商在路上早听应霜叶提起这江湖人称“绝影”的秋慕容,说他轻功之快连影子都跟不上,且目力耳力非同寻常,是兄弟会里的第一号“斥侯”,但凡打听消息、刺探情报派他去绝对是满载而归。当下道:“慕容,你的伤势如何?”
秋慕容摇头道:“已经无碍了。”
戚少商点点头道:“不如你先带一批兄弟去苏州打探一下杀害老八的人和那趟货的去向,我们和一些兄弟则分头去浦子口镇等你的消息,到时也好随机应变。”
秋慕容欣喜道:“这样甚好,全听少商兄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种本领,不但朋友遍天下,而且很容易让身边的人敬重佩服,甘心为之死命。戚少商在朝堂上感觉步步艰难,凡事碍手碍脚,在江湖中就恍若如鱼得水,轻松自在,天生的领袖气质也自然而然地显露无遗。

第18章

十八、
安排好分头上路的兄弟后,戚少商、张赫和应霜叶三人一路骑着马向浦子口镇的方向出发。
天气颇为阴寒,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加速了人体热量的散失,应霜叶似乎有点冷,骑在马上缩了缩脖子,然后冲着张赫道:“张兄,你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张赫偏头想了想道:“那倒是,半年多没回去了。”
“这不是顺路嘛,你回去看看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应霜叶道:“嫂子和小保该想你了。”
戚少商听闻也道,“原来张兄已经有了家室,令人羡慕,既然有机会,还是应该回去看看。”
张赫叹了口气:“没有家的大都羡慕我们这些成了家的。。。。。。唉,还是不回去的好,一回去,有事没事她都和我吵架,头都闹大了。再加上前阵子家里传来消息,说我师兄已经走了,我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戚少商道:“原来张兄还有个师兄?”
张赫有些得意道:“我这个师兄王进可是赫赫有名,比我强多了,曾经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他住在我家,闲时就教我儿子张保棍法。”他摇了摇头继续道:“说起我这个儿子也真是麻烦,怎么都不肯学枪,偏偏要学棍,他的脾气执拗,任谁都改变不了,我又没学过棍法,所以只能烦师兄教他了。”
应霜叶不解道:“你师兄不是在你家一直都住的挺好的嘛,干嘛要走啊?有他在你家坐阵,张哥你也定心不少啊。”
张赫皱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想的,他听说沥泉有条怪蛇,就一定要跑去寻出来,说是要杀了用来制枪。”
“你真的不回去?多可惜啊。”一股劲风吹来,应霜叶打了个寒颤。
戚少商看见马上的应霜叶冷的缩头缩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从自已的马背上拿起裹成一团、备用的披风扔了过去,“披上吧,不然再过一会儿,估计你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应霜叶从小体质偏寒,天生怕冷,纵是后来习武,这畏寒的毛病也没有什么改善。他接过披风,马上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戚少商见应霜叶这一笑那么亲切熟悉,不由得感觉一暖,心下也暗自微笑。
这些日子,戚少商每每看到应霜叶时,总觉得格外熟识,所以对他难免多加照顾,只是从也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应霜叶有时看起来象极了一个人?现在老八的事未完办,仇未得报,他只道心里塞得满满的应该就只有这件事,其他的小事哪有空去想,全部扔在一旁,不必考量。
只是,他真的是没空想,还是故意不去想?
三人正并马慢行,一声轻叱从身后响起:“让开!”跟着一阵疾风自身边掠过,已有一队七、八人从他们身边疾乘而去,嘶嘶马鸣,衣袂裂裂,几乎扫到戚少商的身体。
戚少商急急扫了一眼,这些人的马背上都搭有马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明显是随时准备风餐露宿的样子,而且装扮纷杂,各配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心下有些诧异,不知这些人急着赶去哪里。
又走了一段,旁边零零星星地又赶过去好几拨江湖人士,三人都觉得很奇怪。张赫问戚少商道:“不知道这前方有什么大事,怎么这么多江湖人急着赶去,我们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应霜叶摆摆手道:“我们也有大事在身,烦别人的事做什么。”然后看向戚少商,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戚少商道:“暂时不用去管他们。”
行进间,天色慢慢变暗,戚少商抬头看了看天,感觉到风越来越紧,估计晚上还要变冷,于是琢磨着应该要准备露宿了。他望望四周,荒郊野外的也不能指望有什么客栈,不过,前方倒有一处破旧废弃的庙宇,而且从外观上看,这庙宇的规模还不算很小。于是三人便策马前去。很快便行到庙宇前面,发现门口早已栓了十几匹马,显然是已经有不少人准备在里面留宿了。三人也栓了马匹,走进庙里。
这废弃的庙宇分为中间的主殿和两处偏殿,到处都是蛛网密布,陈设残破,灰尘散布在空气中,呼吸时渗入口鼻,让人不免喉咙痒痒地,要强忍住才能不咳嗽。
三人寻了一圈,发现偏殿墙壁残缺,瓦片不全,虽然没有人,空间宽裕,却是冷得可以;主殿还算好,墙壁完整,瓦片厚实,足可以遮风挡雨,里面已经点上了篝火,站站坐坐躺躺的十几人占据了大部分地方,门口又守着两人,分明是不准别人再进来的架势。
戚少商看了看身后鼻子冻得通红的应霜叶,寒冷他本无所谓,早已习惯了,清静点反而更好,只是身后之人这么怕冷,若在偏殿宿夜,估计他长夜难熬。于是戚少商还是踏进了主殿,守门的两位中,立刻就有一位黑胖的矮个青年提着剑迎了上来,堵在门口:“三位,这里已经满了,还请往别处去。”
张赫抢上前道:“朋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出门在外相互照应一下,挪个位置,行个方便吧。”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套什么近乎?我们高大哥和冯帮主已经把这里包圆了,你们又算是哪条道上的?”矮胖青年口气咄咄逼人。
戚少商冷眼看了他一下,根本不加理会,近身向前,把他撞过一边,径直走到角落的窗边,撩袍坐下,“张兄、小叶你们也来休息一下吧。”二人也鱼贯而入。
矮胖青年刚才被撞了一下,自知不是这凌厉的白袍年轻人的对手,当下朝坐在后面篝火边上的两个人看去。
这两人,一个身形健硕,浓眉大眼,另一个面如黄纸,病厌厌的。
他们也在看戚少商,一看之下便已知道来的并非一般江湖人士。
浓眉大眼的面带笑容,走上前冲着戚少商道:“在下高不群,刚才小弟无礼还请多多原谅。不知这位英雄怎么称呼?”
戚少商也笑了,“在下戚少商,和诸位一样,都是江湖人,刚才的朋友倒也没怎么无礼。”
听到戚少商的名字,高不群和那面黄之人都象是吃了一惊。面黄之人也连忙走上前来,“我叫冯琴,久仰戚大侠,今日能得以一见,不甚容幸。”
戚少商道:“客气。”随后便介绍了张赫和应霜叶与这两位认识。
五人谈笑间,自有一股江湖男儿喜欢相识结交的情绪弥漫开来,映着这红红的篝火,感染着周围所有人都暖洋洋的。
大家围着篝火坐定,张赫添了块柴道:“不知高大哥和冯帮主带着这一帮兄弟是要去往何处?”
高不群和冯琴对视了一眼,面有难色。
戚少商笑道:“江湖兄弟谁都有不便说起的事情,能一起挤宿一夜本就是缘份,不好说的就不用说了。”
夜深了,大家都合衣而眠,只留下几个冯琴的弟子轮流给火添柴。
戚少商快要睡着的时候,怀中的逆水寒却铮铮而鸣,一睁眼,鼻中已有异香。这香的味道鬼诡非常,明明主殿里有此许穿堂风袭过,香气本应很稀薄,闻起来却异常浓烈,让人头脑迷糊,昏昏欲睡。这许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戚少商,这绝对是某种迷药,他居然在这种地方着了别人的道。
迷药既然已经起作用了,那使药之人想必不远了。
他忙想运功戒备抵抗,一运之下暗道:“不好!”
内力正如大海退潮般地不断泄去,趁着内力尚未全失,他急忙左手抓起张赫,抓住的人已是全身酥软,右手再准备去提应霜叶时,却已感内息将止,不得已,只能先带着张赫急忙翻身从后窗掠出,落于窗外。
这迷药效力好强,他于窗外时已是内力全泄,四肢无力。他一边暗自调息疏通经脉,试图早点恢复,一边偷偷地从窗口注视着庙内的情形。
能将他迷倒的迷药本就不多,这药的来路蹊跷,药性也怪异,一时冲不破玄关,功力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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