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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神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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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轻轻拉住她的小手，细细轻叹，这事原本就不是个事。
武三通道：“无双丫头，从今往后，武家上下任你差遣，万死不辞。”
武三娘与大小武站在后面脸色有些难堪，却又无法可施，比起让武三通死去，这样的结果他们还是能够接受。
一灯大师朗声笑道：“陆家丫头不回答老和尚就当她答应了。如此咱们也该回云南了，诸位少侠，咱们后会有期。”
此番嘉兴走一遭，治好了武三通的癫狂之症，这已是极好的结局。
武三通道：“皇爷，当初弟子将陆家庄烧去，如今陆家两个丫头无处栖身。弟子想再呆一段时日，为她们重建府邸之后再返回云南。”
一灯大师颔首道：“三通此举甚好，那贫僧先走一步。”
说罢飘然下楼而去，不多时消失在街头。
陆立鼎夫妇的头七刚过，家宅上的废墟按当地风俗便可以清理，重起宅子也不是问题。
……
何大牛有一颗侠士的心，好打抱不平，自三年前他发现自己虽然五大三粗，可终究武力不够。然而自己一无名师，二无秘笈，如何才能有更大的武力？
苦思冥想之后，他纠集一帮“江湖好汉”，组建了一个南山帮。这南山帮以打抱不平，扶危济困为己任。
最近，南山帮内有一件自帮派成立以来真正的大事件，他们整个帮众都动员了起来。
但何大牛甚是有些忸怩，说什么也不愿多管。
作为帮主的他如今已至而立之年，可依旧没有媳妇儿，这不止他个人尴尬之极，就连他手下那帮江湖好汉都觉得丢脸。
经帮中所有成员一致通过，决定为他们找一个帮主夫人。可帮主眼界甚高，曾说非侠女不娶，故而才单身到如今。
大宋国重文轻武，这问题延伸到下边基层就成了大家闺秀养成了病怏怏的娇弱样子，三步一喘，五步一停。小家碧玉娇娇怯怯，行路若迎风摆柳，娇羞一片，哪来侠女爽利模样。
于是南山帮兄弟们唯有感慨：嘉兴城美女常有，而侠女不常有。
可半个月前有兄弟说南湖之畔来了两个美女，长得闭月羞花，貌美如仙。当然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美女武艺高强，乃是真正的侠女，曾有帮中兄弟见过烟雨楼上那场比武。
虽然当时看的时候甚觉普通，甚至有些恹恹欲睡，可为了让帮中兄弟相信侠女武艺高强，他吹得天花乱坠。
最终，南山帮兄弟们决定上门提亲。南山帮帮主娶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第四十三章 从者
陆家庄废墟上一幢崭新的宅子耸立而起。
武三通心头愧疚，掏出一辈子积蓄重建陆家庄，更在南湖畔圈了一块水域，于湖中筑起纳凉小亭，水中种下睡莲。
庄子范围比原来大了近一倍，庄中有山有水，重楼高阁，画廊宛转，雕檐庑顶，虽不是用的金黄琉璃瓦，可也是青碧上等窑砖瓦当，整个陆家庄气派森严，极尽豪奢，不明其中就里的还以为是某个皇家国亲，高官巨子的别院。
可以说武三通两口子的棺材本，大小武的媳妇钱，连同当年段皇爷的赏赐都搭了进去。
修筑宅子的人员是一灯大师专程从云南大理请来的大理皇家建筑队，那速度、效率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皇家出品，必属精品。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极为考究，尽显雍容典雅大气。
陆家庄一修好，武家人就跟着大理皇家建筑队回了云南，偌大陆家庄就只剩下萧剑通、小龙女、程英、陆无双四人，显得有些冷清。
这一大早，萧剑通正准备带着小龙女与程陆二女辞行，却被大门外闹哄哄的场面吸引住。
前几日南山帮这群人就来纠缠过陆无双，那时候陆家庄还为修筑完，忙忙慌慌没人搭理这群地痞。
这些人倒也知趣，将大礼送了过来，见修筑庄子忙碌，顺便也帮着出出力，四周高墙就有一大段是他们帮着砌起来的。
……
这些南山帮成员回去之后向帮主何大牛说了他未来媳妇是多么漂亮，如何侠女，而且家里宅院宏大精美，是一个完美的帮主夫人，将来庄子还能用来当做南山帮总坛。
只是名字是不是要改成南湖帮还没有定论。
何大牛经不住他们怂恿，一大早穿戴一新，骑上高头大马，在一干帮众的前呼后拥中来到了陆家庄。
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这幢宅子，甚为满意。他本是富家公子哥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他能看出这庄子比他家最好的庄子都要好上那么几分，其中有股说不出的韵味，极为典雅隽永，非是寻常富贵人家宅子所能有的味道。
陆无双给这群惫懒汉子围住哭笑不得，非说她是他们的帮主夫人。她拉着表姐站在大门口上，一脸冷漠。
何大牛端坐马上，他一侧一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的家伙高声嚷道：“陆家小娘子，咱们帮主高大英俊，威武不凡，哪里不好了，能做咱们帮主夫人是你的福气。”
陆无双斥道：“说愿做谁做去，姑奶奶不稀罕。劝你们快从姑奶奶家门口滚，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她十四五岁年纪，容貌俊美，两道细眉不像寻常女子淡若烟霞，而是又黑又浓，英气勃勃。何大牛早给她迷住，美人薄怒更有一番韵味。
先前说话那家伙看出帮主眼中的痴迷，笑道：“小娘子，咱们帮主已经发话啦，你若不答应，咱们今天就绑你去成亲。”
南山帮帮众也起哄声一片，纷纷说绑去成亲。这些家伙号称江湖好汉，可大都是嘉兴城里的纨绔子弟，富家公子哥儿，骨子里的惫赖性子深种。
何大牛坐在高头大马上伸手压了压，吼道：“你们这群兔崽子，这样说话还不把人家姑娘吓跑？”
他扭过头，对陆无双温柔道：“姑娘不必害怕，某家又岂会做那等强抢民女的下作事来，咱们南山帮之人更是打抱不平除恶扬善的好汉，这些话都是说说而已。不过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想要你做我媳妇儿。”
鼓着勇气说完后面一句话，他已是脸红脖子粗，四周南山帮帮众叫好声一片。
程英道：“兀那莽汉，我表妹既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你，怎么做你媳妇儿。还是去找别家姑娘去，休得再次胡闹。”
她身材娇小，长相偏于阴柔之美，说话声温柔悦耳，如黄莺初啼，动听已极。
门外那群汉子顿时安静下来。何大牛身旁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对何大牛道：“完啦帮主，我想我也坠入爱河了。”
他猛地抖擞精神，理了理身上衣冠，微笑着走了出来，“这位姑娘，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陆无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程英也是尴尬万分，她们两人还没说话，一个声音接了上来，“这么老套的搭讪手段，难怪找不到媳妇。”
萧剑通与小龙女并肩从院中走出，冷冷一扫南山帮这群人，道：“若非看在你们这些日子为修建庄子出了不少力，萧某定当把你们一个个扔进南湖喂鱼去。”
他二人出现，南山帮汉子的早被小龙女的绝世之姿吸引住。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听他这般说话，说道：“谁把谁扔进南湖还说不准，不如由我钟山岳会会你这小子。”
萧剑通不置可否，面上没丝毫表情，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钟山岳拔出手中宝剑，大喝一声，噔噔地冲了过去。可他剑招还未发动，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
却是一旁的陆无双，只听她娇喝道：“滚！”
自萧剑通出现那刻起，何大牛就觉得这人十分眼熟，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三年前嘉兴城外找李莫愁为自己本家何拳师报仇那件事，忙翻身下马，纳头便拜。
“何大牛见过恩公。”
陆无双手中一推，将那钟山岳推出老远，看着何大牛奇怪道：“萧大哥你认识他？”
不止她奇怪，在场的除了何大牛，就连萧剑通也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
何大牛见他眼中茫然模样，心中一急，蹭地站了起来，跑到他跟前道：“恩公忘记啦？三年前嘉兴城外，某家找李莫愁报仇，最后是你将我从李莫愁剑下救走的啊。”
经他这么一提，萧剑通终于有些模糊印象，“是你？”
这些日子帮着盖房子，南山帮众人早看出了程陆二女对这个她们口中的萧大哥尊敬异常。此刻见帮主与这萧大哥居然认识，而且看来关系还不一般，于是打蛇随棍上，在那钟山岳的带头下，拜伏在地，“兄弟们见过萧大哥。”
大堂中，何大牛摸着脑袋憨笑道：“想不到两位姑娘乃是某家恩人的师妹，先前都是大牛的不是，你们可千万不要见怪。”
钟山岳道：“不不，不是帮主的错，是我钟山岳的不是，若不是我出那馊主意，帮主定然不会有那般行为。”
萧剑通有些恼火地摆了摆手道：“行啦，既然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咱们也不怪你们，都走吧。”
萧剑通如何不知钟山岳那点花花心思，看他鬼鬼祟祟猥琐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何大牛道：“三年前某家说过要答谢恩人救命之恩，今日相逢便是老天爷给了我这个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
钟山岳见状慌忙借口道：“是啊，萧大哥是帮主救命恩人，就是咱们南山帮的救命恩人，咱们南山帮一定要报答萧大哥救命之恩。”
他们手下那帮弟子顿时大吼起来，“报答”，“报答”。
陆无双扑哧笑道：“那好，既然你们要报答萧大哥的救命之恩，就来给这寨子当护卫吧，反正人太少。”
南山帮众人闻言顿时大喜，钟山岳忙不迭点头，“帮主夫人言出必践，可不许反悔！”
陆无双正要发飙，他忙改口道：“陆姑娘真是好人，南山帮定不忘你大恩大德。“
萧剑通把陆无双拉到一边，皱眉道：“这些人一身痞气，这宅子里又只有你们两姐妹，让我和你们二师姐如何能放下心来？”
陆无双咭儿笑道：“萧大哥，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哦。你不是要找大师姐么，有他们帮忙就更快啦。”
萧剑通眸子顿时一亮，是啊，自己和龙儿两个人一路这么找下去可不是办法，有了他们帮忙岂不正好？对了，还有师姐的丐帮，说什么也应该利用起来，找个时间去一趟襄阳，求师姐帮忙。
陆无双又道：“这宅子这么大，我和表姐两个人怎么住得过来，不如你和二师姐也住这里吧。如今古墓被封，进出变得极不方便，在找到大师姐之前就将这里当古墓派可好？”
程英走了过来说道：“表妹说得极是。我们姐妹俩在世上再无亲人，你和师姐她们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亲人了。”
萧剑通心中一番思量，点头道：“既然两位妹子都这么说，那萧大哥可就不客气了！”
他走道何大牛跟前道：“你们南山帮不是要报恩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何大牛与钟山岳再次拜倒，“谢萧大哥。”
何大牛道：“咱们这些人没什么本事，虽说以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为宗旨，可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如今不如请萧大哥做咱们的帮主，就当是我何大牛的一点心意，而且帮中兄弟跟着萧大哥也能有点儿出息。”
钟山岳想了想，也说道：“萧大哥，咱们这群人都是富家豪门出来的纨绔子弟，原本过着打马遛鸟、横行街头的混混日子，后来被帮主感召，投身南山帮，立志作一个大侠。
可咱们除了地盘和钱之外，一没有高强的武功，二没有强大的师傅，又怎么能做一个大侠呢？
今天还请萧大哥做咱们的帮主，带着兄弟们行侠仗义，做一个真正的大侠！”
萧大哥拧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跟着我学武？”
何大牛摸着脑袋傻笑，钟山岳一脸谄媚，“那日烟雨楼上萧大哥英姿不凡，让我等仰慕已久，还请萧大哥不要嫌弃我等资质驽钝。”
他们平时在家让老爹请来拳师武师，全是些花拳绣腿的家伙，教给他们的都是些粗浅功夫，用来唬唬寻常百姓还可，真遇上高手就没用了。
如今遇上这个萧大哥，那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不说别的，就是学得他那日在烟雨楼那身轻功也足以傲视群雄啦。
钟山岳这小子脑袋精明，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一阵响。
第四十四章 纷扰
陆家庄房间甚多，庭院分东西两院，每个院子前后三进，客房极多。
陆无双让南山帮这群人住西院厢房，主院则用来练功所用。东院乃是她师姐妹与萧剑通的住所。
在钟山岳的带领下，南山帮的二三十个人当天就将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地搬进了陆家庄。看着那些空荡荡的客房，这些人还让老爹老妈买来家具，将整个陆家庄塞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亮，何大牛就一个个挨着把这些习惯了睡懒觉的纨绔子弟踢醒。
萧剑通已站在西院主院中，见他们都走了出来，他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学习功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我师门的功夫不能乱传，但我可以教你们其他的。
学武，最主要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最忌恃强凌弱，逞凶斗恶。如今既然我萧剑通做了你们的帮主，帮中的规矩就得依着我的规矩来，待会儿让钟山岳给你们好好说说。”
萧剑通也不是吝啬之人，昨晚他与小龙女商量了一番，决定将九阴真经拆开，分为几个部分传授给南山帮的弟子。
程英陆无双二女当初在古墓之时一直在修习古墓武学，没有修习九阴真经。于是小龙女开始教授她们九阴真经，而萧剑通则教授南山帮弟子。
九阴真经有天下武学总纲的称誉，其中博大进深处即便是一等一的天才也要参悟多年方能明白其中奥妙。
萧剑通并未修习九阴真经，但他有龙蛇九变，他看过九阴真经的秘笈，对它的理解不下于修行多年的人。
九阴真经的总纲是每个人都要学的，其中疗伤篇，易筋锻骨篇，点穴篇也是每个人都要学的。萧剑通要做的是根据这些人修习总纲之后的进度来决定他们以后所要学的功法。
上乘武学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效，诸如小龙女、李莫愁此等天资超凡之辈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敢说登堂入室。所以南山帮这些弟子们就别想再睡懒觉，每日闻鸡起舞，寒暑不辍。
这群纨绔虽说性子惫赖了些，但该认真时丝毫不含糊。萧剑通每次讲解奥义只说一边，学多学少全凭他们自己，这竟让这些人养成了一个记笔记的习惯。
就为此，嘉兴城里好多豪商巨富上门来感谢，说他们的儿子回去竟如换了个人般。
寻找李莫愁的事萧剑通已经吩咐下去，这些公子哥儿为了早日练成绝世神功，将这些事就交托给了自己老爹。
嘉兴城在南宋经济地位极其重要，这些豪商巨贾们商队遍及南北，即便蒙古人通知的黄河两岸也有他们的关系网，也有自己专门的消息传输渠道，信息交流极为快捷便利。
萧剑通亦让人带信给襄阳的师姐，拜托他们丐帮帮忙寻找赤练仙子李莫愁的下落。
据丐帮弟子回报，数月前有人曾在洛阳城见过赤练仙子李莫愁，可随后便消失无踪，如今更是音讯杳杳。
……
光阴飞逝，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多时间过去。
襄阳城外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士卒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襄阳城行去。大宋士卒之后跟着一群衣色杂乱的江湖好汉，为首之人满身悍勇之气，被鲜血染红的短褂上还挂着些肉条，看起来狰狞恐怖。
那汉子大手混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接过一旁递过来的酒壶灌了一口，朗声朝身后问道：“金兄弟，可还顶得住？”
身后人群里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刘大哥，没问题。这些都是皮外伤，就是再来五百蒙古鞑子，俺金大中也能将他们灭个干干净净。”
如果萧剑通在此，定然能认出他们来，当初灵宝县外客栈中豪言壮语的一群汉子竟然大部分都在这群人中。
刘霸刀哈哈笑道：“没事就好，说不定明天那些鞑子还会进攻。娘希匹的，也是咱们人太少，不然早将那些蒙古狗杀回了草原。”
襄阳城防守战从去年夏天知道如今，已打了整整一年，这一年来襄阳城外死伤无数，襄阳城北的山上已满是荒塚，城内人口锐减。
朝廷调往襄阳城的守军一波又一波，只是整个大宋战火纷飞，补给有些跟不上，经常拖延时间。
在郭靖夫妇的感召下，整个江南武林中无数英雄豪杰奔赴襄阳协助守城。说到底襄阳城能守下来全靠这些江湖好汉，他们抛家弃子，只为襄阳不破。只要襄阳不破，那大宋就不会亡。
为了显示抵抗蒙古的决心，郭靖夫妇甚至将一双儿女的名字全改了，郭香儿改名郭襄，寓意与襄阳共存亡，郭大路改名郭破虏，寓意不破蒙古大军誓不罢休。（他们还未成年，可改名字，郭芙则不行。）
因这襄阳城之故，郭靖夫妇的名望再度攀升，已是抵抗蒙古大军的义士首领。
若说南武林的代表是郭靖夫妇，那北武林的代表就是眼前的陇西刘霸刀。
进了城，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城中妇孺帮着照顾伤员，为他们包扎止血，士卒们忙着往城门楼子里填充箭矢滚石，忙而不乱，井然有序。
郭靖走下城楼来，向刘霸刀及他身后的江湖好汉抱拳道：“刘大侠辛苦了，众位英雄辛苦了。”
刘霸刀让他们带着伤员去休息，往郭靖身后看了看，问道：“那程大人哪去了？”
郭靖苦笑，微微摇头，“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当没看见便好。”
刘霸刀重重一哼，没有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两人并肩走向郭府，气氛有些沉闷。
刘霸刀进房中洗漱一番，走到客厅便遇见黄蓉回府。
郭靖看她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问道：“蓉儿，伤亡如何？”
黄蓉端过他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摇头道：“襄阳守军死伤接近三层，照这样下去，再用不了几次战斗，又得让朝廷派兵过来。
江湖好汉们死伤数十人，与以往差不多。可如今四方豪杰皆知襄阳城难受，靖哥哥，我怕再也没人来协助防守襄阳城啊。”
刘霸刀点了点头道：“嫂夫人所言极是。这程大元又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想起来都让兄弟们寒心。”
郭靖道：“江湖上的好汉们皆是急公好义，血气方刚之辈，咱们只需召开一次武林大会，定能呼吁各方豪杰前来相助。可程大元不解决，到最后依然会变成如今这种场面啊。”
黄蓉思忖片刻道：“为今之计，咱们得分两头行事，一方面得人去临安府，让皇帝换一个守将过来。一方面让人为各方豪杰送去英雄帖，武林大会已到了不可不开的地步。”
刘霸刀道：“嫂夫人智计无双，这事你来安排，咱们放心。”
黄蓉将鬓边发丝别在耳后，道：“蒙古鞑子这些时日攻打猛烈，如果他们不能在入冬之前攻下襄阳，便又只能退兵。这段时间内刘大侠与靖哥哥都不能离开襄阳，这送英雄帖的事不如交给芙儿去办。临安方面只能我亲自走一趟了，那程大元着实可恶，说什么也得将他换下来。”
这些事只要三人商量下来，就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第二日一大早，黄蓉便赶往临安，郭芙带着弟弟妹妹去往江湖送帖子。
……
嘉兴南湖畔，陆家庄门前的忘归亭中坐着小龙女、程英、陆无双以及两位靓丽女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萧剑通临湖而坐，脸上满是风霜之色，眉宇间有些愁苦深锁不去。
小龙女甚是担忧地望着他，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程英与陆无双对视一眼，张口问道：“信阳那个女冠依然不是大师姐么？”
见他没反应，程英有续道：“萧大哥不必着急，慢慢来就是，一年多时间都过去了，你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啊。”
萧剑通黯然神伤，叹气道：“就因为过去了一年多时间，没有丝毫消息我才着急。”
这一年多来他跑遍了大江南北，不论丐帮还是嘉兴士绅传来消息说哪里出现了一位貌美女冠，他都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可每次饱含着希望过去，最终都失望而回。
亭子里以为身着粉红色纱裙的女子嘟着嘴道：“找不到就算了，依我看呐，那赤练仙子李莫愁也是绝情负义之辈，找不着就算了，说不定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
萧剑通脸色有些阴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陆无双慌忙扯了扯她衣袖，谁知那少女一点也不在意。
她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身侧那绿衫女子对萧剑通道：“萧大哥，当初你就错认我大姐是那赤练仙子，要不干脆将错就错，一辈子错下去得了？”
那绿衫女子瞪着她道：“灵儿休得胡说八道。”她对萧剑通道：“舍妹年幼无知，希望萧兄不要介怀。”
萧剑通叹道：“灵儿姑娘快人快语，萧某岂会不知。只是莫愁音讯全无，这才是让我担心的地方。原本以为将我在陆家庄的消息放出去，她们就能寻来，可如今……”
绿衫女子抿着唇道：“小妹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她话虽如此，依然自顾自说了下去，“那赤练仙子如今没有丝毫消息，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被仇家杀死，也或许她……她不愿见你呢？万一是后边那种可能，萧兄又何必还那么执着，忘了她对你对她都好，你说是不是？”
萧剑通身子一震，喃喃道：“不可能，莫愁被仇家杀死丐帮定然不会没有丝毫消息。可她不愿见我，又为什么不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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