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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神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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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良久,他终于磨磨蹭蹭找上了郭伯母,因为他知道郭伯伯过于木讷,而且很重感情。如果真如萧大哥心中所说,那郭伯伯定然会承认下来。
得知他的意思之后,黄蓉将郭靖叫了过来,两人将当年他爹爹之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郭靖见他眸中全是痛苦神情,叹息道:“过儿,当年你爹爹杨康之事皆因完颜洪烈之故。可你爹爹自身所犯下的过错太多,后来更是对你郭伯母……哎,可不论如何,他的死终究是你郭伯伯与郭伯母造成的。”
黄蓉打断了他的话续道:“过儿,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辨明是非曲直。当今之世,知道你爹爹为人的人大有人在。如若担心郭伯伯郭伯母欺骗与你,你大可在江湖上寻访一番。”
她知道这杨过聪慧狡黠,才智不俗。而这一类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多疑。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反而会让他心中起疑,如此一说他说不定心中就已相信。
杨过点了点头道:“过儿询问与郭伯伯郭伯母只是想听你们亲口说说。其实这事萧大哥已写信全数告知与我。
过儿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希望郭伯伯郭伯母能告知过儿先父葬身之所,也让不肖子能有个祭奠之所。”
他说及此处,某种泪光闪动,显然是至情至性之人。黄蓉轻轻一叹道:“想不到杨康当年忘情负义,却生了你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儿子。你爹爹当年死在嘉兴铁枪庙,尸体并未一走,而是就地掩埋。如今铁枪庙之后有一座孤坟,那便是你爹爹杨康了。”
杨过拭了拭眼角,站来对郭靖夫妇道:“郭伯伯郭伯母,过儿这边赶赴嘉兴,就此告辞。”
他脚还未踏出房门,手就被郭靖一把抓住。
郭靖对黄蓉道:“蓉儿,如今咱们也不急着去襄阳,不若与过儿一同前往嘉兴。一来也祭拜一下义弟,二来也可以顺道去看看师弟啊。”
黄蓉对这个靖哥哥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有心前去替杨康修葺坟墓,却被襄阳战事一拖再拖,如今能与杨过同往,那是再好不过。
她在心底轻轻一叹,对杨过道:“过儿,你就听你郭伯伯的话,等过了这几天,咱们一同前去祭拜你爹爹吧。”
杨过点了点头,掉头离去。
黄蓉重重一哼,对郭靖道:“咱们这个师弟办事还真不靠谱,让他去给杨过说,结果杨过依旧问到咱们这里了。与我们亲自说有什么区别?”
郭靖轻轻拍了拍她肩头笑道:“依我之见,这正是咱们师弟的高明之处。如果咱们冒然去和过儿提起这件事,他难免会心中起疑。可有师弟从中穿针引线,你看如今过儿丝毫没有其他心思。”
他双手重重拍在一起,眉宇见有兴奋之意,提高音调道:“如今过儿已成人,咱们家与他家的恩怨业已说清,你看咱们是不是考虑考虑将芙儿嫁给他?
当年先父啸天公与杨家叔父铁心公曾发下誓言,若子孙后代同为男女,则皆为兄弟姐妹,若一男一女则永为夫妻。杨康贤弟只有过儿这么一个孩子,咱们也正好有芙儿,不如撮合他们,成就一段佳话?”
黄蓉倒是知道这个靖哥哥说话之前心中主意已定,她不能明着劝解,张口说道:“靖哥哥,按理说儿女情事应该由咱们老一辈做主。可你难道没见着完颜姑娘与过儿的之间已情愫暗生?恐怕你有心嫁芙儿与他,他未必有心娶呢。”
郭靖拍了拍脑袋憨笑道:“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他们不说我又如何能够知道?哎,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如果过儿与芙儿两人郎情妾意,那咱们就不用管他们了,二女同侍一夫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说好不好?”
黄蓉轻笑着点头,以芙儿那脾气,能与人同侍一夫才有鬼了。如今听靖哥哥这么一说,她也就放下心来。
三日之后,黄蓉已将打狗棒法全数传与鲁有脚,也将帮中事务交代清楚,并发布了她作为丐帮帮主的最后一个命令:监控长江沿线的蒙古鞑子动向,一有异动便飞鸽传书。
辞别陆冠英夫妇,郭靖夫妇带着三个儿女,偕同耶律齐兄妹,完颜萍、杨过一道赶往嘉兴。
每年的入冬季节是蒙古鞑子内困最严重之时,这就成了大宋朝最清闲的时刻。今年的冬天来得比较早,所以大宋朝的和平也来得比较早。
两个月前黄蓉由襄阳赶往临安府之时这一路还是萧条一片,随处可见破败村庄。如今这一路行来,却是行人如织。
小孩儿们已裹上棉袄在田野间嬉戏,三五成群的妇人们端着木盆来到秦淮河中浣衣,河水浅滩里有不怕冻的汉子拿着鱼叉在河水里捕鱼。这一带的鱼儿早已被打捞殆尽,如今又是入冬季节,鱼儿更是少见,故而他们也犯不着撑船撒网。
河堤岸边的枯柳树下有三三两两的文人墨客相谈甚欢,他们或低吟或浅唱,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也有士子醉了酒,颠仆向画舫上的歌女,追逐嬉闹。
战争之后偶然的释放让他们显得更加癫狂,许多礼教的条框被抛之脑后,宋人恣肆洋溢的性格在这初冬的秦淮河畔得到完美的诠释。
秦淮河一直连通南湖,这热闹的场景也一直延伸到南湖。
南湖畔伫立着一群莺莺燕燕,她们身后跟着七八个玄色青衫的汉子,每个汉子神情肃穆,昂首挺胸,双手背负,精神饱满。
看见他们的人都自动绕道过去,即便有些人看见人群里的俏美小娘子也没几个人赶上去搭讪。那些青衫汉子所形成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
如今的忘归亭与湘潇别院之间打起了一座浮桥,浮桥底部以金刚连接湖底,保证了整个桥面的稳定。
此刻浮桥上只停有一张轮椅,椅子上蜷缩着一个宝蓝长衫的年轻人。年轻人双目微闭,面容清秀,脸颊清瘦,唇角微微上翘,纯净明媚。
忘归亭中有数个美貌女子,她们不时对着那轮椅上的青年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身着杏黄齐胸襦裙的美貌贵妇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她似乎是这群女子的大姐头,每说几句话,其余诸女很少反对。虽然甚有干练的丰姿,可依旧难掩她眉宇见的淡淡忧愁。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锦衣长袍的壮汉急匆匆闯进忘归亭,望了望浮桥上的轮椅,似乎生怕打扰了他,刻意压低声音对诸女说了几句话。
那妇人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却见庄子外面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壮有少。
忘归亭中的诸女还没注意到,那锦衣长袍的壮汉已经蹬蹬跑了过去,“小人何大牛见过黄帮主。”
原来他们正是由大胜关赶来嘉兴的黄蓉一行人。数月未见,黄蓉差点没认出来这个壮汉竟然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管家何大牛。
她瞧了瞧忘归亭上的一堆人,为那排场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家帮主呢?让他出来接我们,如今成了有钱人,难道连寻常的礼节也顾不上了么?”
郭靖想不到蓉儿一来到这里说话便这么冲,虽然他也觉得师弟这排场有些过分,可也不至于这样说话啊。
耶律齐却是身子紧绷,别说眼前的锦衣长袍的壮汉,便是远处那些青衫汉子身上所蕴含的力量也绝非如今的他所能匹敌。
杨过与完颜萍两人对视,眼中也甚是惊讶,想不到萧大哥在这嘉兴城里有如此势力。
何大牛却有些为难,欠了欠身子之后低声道:“咱家帮主身子有些不便,还请黄帮主原谅则个。帮主如今就在那边浮桥上,你们还是过去见他吧。”
黄蓉话里虽然那么说,可心里却没有丝毫不满。江湖人皆洒脱豪爽,这些繁文缛节不过尔尔,又不能当饭吃。
他们还未举步,郭襄已经拖着郭破虏往忘归亭飞奔而去。
青衫汉子们无人识得这两个少年,其中两人身形一动,已拦住郭襄面前。这郭襄却也不害怕,小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拉一送,那壮汉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地斜歪向一旁。
何大牛走到那两人跟前一人给了一脚,骂道:“你们眼睛瞎了么,连帮主的鸟不飞掌法都认不出来?伤着了小小姐和小少爷,小心拿你们泡大粪去。今天开始你们不用站这里了,去驾一个月马车再回来报道。”
两个壮汉一听要去当车夫,一个个脸上满是堆笑,点头又哈腰。其余壮汉皆是一脸羡慕,恨不得刚刚出手的是自己。
何大牛看见这些人神色不禁摇头,如今这些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偏生喜欢做马夫。这一状况自从一个多月前外堂堂主钟山岳被人杀害就已出现,如今整个南山帮还在调查此事,虽有线索,却不多。
马夫们走南闯北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探子,所有线索都得经过他们的手,他们也是南山帮战斗在第一线的人。
第七十六章 庙中
萧剑通已经在轮椅上躺了两个多月,据他所说,估计还得躺上半年。
两个月前李莫愁等人将他从绝情谷带出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能动的就只剩那一双眼珠子与嘴里的舌头。
那巨岩砸落之时他与老顽童原本紧紧贴在凹陷处的最里边,如他所料,那巨石实际上并未将他和老顽童两个人活埋在里边。只是那巨石滑落的震动实在太过强大,有一小块青石迸进了他与老顽童所处的凹槽里。
他原本就已身受重伤,加上那凹槽太过狭窄,无法闪避,只能硬生生扛了下来。
当李莫愁几人将他和周伯通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浑身骨骼断碎,若非功力深厚,护住心头一口气,他早已见了阎王。
黄蓉见他这番模样,禁不住泪珠子就滚了下来。她与萧剑通之间名为师姐弟,真实感情可以说是亦姐亦母。
她声音有些颤抖,“谁把你害成这番模样?”李莫愁已与她说了萧剑通此刻身体状况,她却依然有些不相信,伸出手去捏了捏他胳膊。果真软绵绵恍若一团泥,此刻他浑身上下除了脑袋全是那般。
萧剑通眯着眼睛笑,说道:“师姐不必担心,这点伤还不碍事,只是得有一长段日子不能动弹,着实有些辛苦。”
耶律齐兄妹俩见他这番模样居然还能笑出来,心底里佩服得无以复加。都说蒙古人以彪悍勇武闻名,可又有几个人能像眼前这文弱青年一般重伤成这样还能坦然笑之?
萧剑通瞅了瞅杨过与完颜萍,给师姐使了个眼色。黄蓉俯下身来,听他说道:“是不是杨过那小子知道了所有事?”
黄蓉狠狠剜了他一眼,亦是低声道:“本来想找你算账,如今看你这番模样就算啦。你姐夫要来祭拜他的好弟弟,这不,咱们一家人都来了。”
萧剑通如今能做的仅仅是翻翻白眼,说道:“我替你们夫妇摆平了一个**烦,感谢的话不说也不至于这样吧!”
气氛仅仅是初见之时有些阴郁,在萧剑通的刻意为之下,瞬间已大为好转。
黄蓉夫妇已打定主意,在祭拜了杨康之后,众人返回东海桃花岛住上一段时间,顺便瞧瞧黄药师在不在岛上。蒙古人再次进犯得等到明年开春,这一段时间内即便有小的碰撞,也不至于得靠他夫妇二人出山。
杨过与整个陆家庄之中的人都是故交,如今他既然来嘉兴祭奠亡父,南山帮自然得为他将所有东西准备妥当。不说办一场七七四十九天的大法会,可怎么着也得做一场小斋会。
就为了这场小斋会,原本破败的铁枪庙里里外外都给粉刷一新。残破的王彦章塑像也被他们以金漆重塑,里里外外金碧辉煌。
就在竣工这天晚上,却出了点意外。修葺铁枪庙的工人们被打得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铁枪庙。南山帮的弟子也有好几个被重伤,听人说是有个糟老头子嫌他们将他的家弄得面目全非,这才出手加以惩罚。
要知道南山帮的弟子都修习过九阴真经,即便功力不济,可凭着那一手蛇行狸翻之术也能逃过重伤之厄。这人能将他们重伤在掌下,定然不是寻常糟老头子。
李莫愁推着萧剑通与杨过、完颜萍、黄蓉夫妇急忙赶往铁枪庙。近一两年来嘉兴城中有些什么高手都被南山帮摸了个清清楚楚,如今出现这么一个神秘高手,即便是萧剑通心中还是有几分好奇。
赶到铁枪庙之时却被眼前情景弄得哭笑不得。刷了金漆的铁枪庙牌匾被砸在地上,金箔银纸给扯得到处都是。两个老头子却坐在地板砖上抢夺一口小砂锅,那砂锅里还热气腾腾,有股奇异的香味从中溢出。
砂锅里盛满了热汤,两人你抢我夺,那汤却满满当当,不晃不洒,有此可见两人手里功夫是何等了得。
看见两人,杨过、完颜萍、郭靖、黄蓉、李莫愁俱是惊呼。
“七公!”“欧阳锋!”
洪七公瞥了眼众人笑道:“这臭蛤蟆想抢我的太岁汤,实在是可恶。你们且等等,待我抢了这太岁汤再和你们说话。”
浑身衣衫褴褛,须发乱如杂草的欧阳锋却瞟都没有瞟一眼进庙之人,心思全放在了那口砂锅上。
“欧阳锋,你再和我抢这碗汤可别怪我不客气。”
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你不是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么,打赢了我你自然能抢到汤喝肉吃,何必那么多废话。”
欧阳锋却哼道:“混蛋欧阳锋,老夫饿得快死了,你却刚刚吃了一大碗,再怎么打也不是公平的,今天不让我喝了这汤如何能打得赢?”
洪七公骂道:“臭蛤蟆放屁,我刚刚吃的可不是这汤,你也不能吃。”
两人说话极快,手中动作更快,你来我往已斗上了不下数十招。李莫愁抿着唇道:“想不到数年未见,这欧阳锋愈发厉害了。”
萧剑通笑道:“你现在都如此厉害,他再不厉害点,那西毒的位置早给人抢去了。”
杨过完颜萍两人看得心驰神往,这等打斗场面,那可是百年难遇。仅仅打斗这两人,要是放之江湖,说不得也要好多年才能碰上一回。
欧阳锋如今脑袋已经清明许多,早非多年前那般浑浑噩噩,虽然还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可人情世故却已与寻常老者没有什么分别,对于事物的鉴赏能力也已有了当年水准。他知道这锅汤是好东西,所以绝不放过。
却听黄蓉忽然大声说道:““探地达摩,无相无上,摄阴摄魂,无畏无惧,阴阳合和,人鬼交战,吗咪呗咪吽……”
李莫愁轻轻扯了扯萧剑通衣衫,萧剑通仰头望去,却见李莫愁冲他眨了眨眼睛,眼里全是俏皮之意。换做平时,少不得要拉拉手什么的亲热一番。可如今只剩下眼热了,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李莫愁瞧见了他眼中的光芒,轻轻一笑,玉手抚上他面颊,俯下身来在他耳边问道:“师姐这念的分明是九阴真经中的词句,怎么我感觉有些不对?”
萧剑通却趁她俯下身来的功夫,一扭头在腮边香了一记,笑道:“你如果知道欧阳锋的九阴真经是谁教的就不奇怪啦。”
果然见欧阳锋一听见黄蓉念起九阴真经,先是一愣,手中陶罐砂锅已被洪七公抢了过去,他竟也没心思去追。
只听他嘴里喃喃道:““探地达摩,无相无上,摄阴摄魂,无畏无惧,阴阳合和,人鬼交战,吗咪呗咪……导气归元,驭气回天…”
他猛地一抬头,问道:“这可是我臭蛤蟆的得意绝学,你一个女娃娃如何知道?”在他脑海里依稀有个朦朦胧胧的少年女子在他面前念叨着这些词句,下意识里他就认为那女子应该是自己师傅。
黄蓉见他神智又乱,嫣然一笑,轻轻掠了掠耳边鬓发,走到欧阳锋跟前道:“欧阳锋,难道连师父也不认得了么?这么多年不见还没丝毫长进,真是给我丢人啦。”
欧阳锋眼中满是迷惘,“师傅?你说你是师傅?是呀,自己脑海中的师傅是多年前的模样,现在年岁也应该大了,难道你真的是我师傅?”
黄蓉俏面一寒道:“怎么,连师傅也不认了?还想欺师灭祖不成?”
欧阳锋忽而嚎啕大哭,跪伏在黄蓉跟前,嘴里直嚷嚷“师傅冤枉……”
洪七公见得,重重一叹,对黄蓉道:“蓉儿丫头,这老毒物做了这么多年疯子,你还是别难为他了吧,怪可怜的。”
郭靖也道:“欧阳锋虽然当年作恶多端,这些年来生不如死,也算是还了天下人一个公道。”
谁知这是欧阳锋猛地抬头喝道:“你们两个闭嘴,师傅惩罚徒儿天经地义,我臭蛤蟆岂要你等求情?”
李莫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欧阳锋怒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李莫愁忙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这老蛤蟆说的都是对的,咱们都是错的。”
杨过见他可怜模样,想起自己当年幼时流离江湖,已破窑为家时的可怜情况,心中满是悲悯,走出来对黄蓉道:“郭伯母,过儿不知他当年做了什么,不过你还是看在他年迈份上,别再作践他了,过儿求您了。”说罢他竟然当真双膝跪地,向黄蓉磕起头来。
黄蓉两手扶着他,心道这杨过比之他爹爹心性已是强上无数倍。她说道:“郭伯母岂是那等心狠之人,只是见他与七公争斗方才初次下策,你起来吧,郭伯母答应你不为难他便是。”
谁料那欧阳锋偏头一见杨过,顿时扑了过去,嘴里嚷道:“儿子!”
杨过躲闪不及,被他扑了个正着。欧阳锋脏兮兮的双手在他面上摩挲着,眼睛里又竟是混沌之色,嘴里喃喃道:“儿子,爹爹的好儿子,想不到这么多年未见,你竟已长大成人!”
杨过无奈地推开他说道:“老前辈,你认错人啦,晚辈不是你儿子。”
欧阳锋怒发冲冠,须发根根颤抖,“胡说,你不是我儿子是谁?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给爹爹说,爹爹帮你打他们。”
杨过面容俊秀,皮肤微微有古铜色,与当年欧阳克却也有几分相似,也怪不得疯癫的欧阳锋会认错。
第七十七章 踪迹
架在一旁的火堆火焰依旧妖娆,冬夜里成了这小庙中的热源和光源。
洪七公不满地让郭靖将庙门关上,他将那砂锅又架在了那火堆上,没一会儿,砂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萧剑通鼻尖耸动,惊问道:“这似乎是肉芝,还是年份久远的肉芝?”
洪七公惊咦道:“你这小子知道这东西?不错,就是肉芝了,不过更多的人都叫他太岁,这可是我从蒙古搞来的千年太岁,年份当然久远了。”
萧剑通嘴又动了动,可这次却没出声,轻轻一叹,便不再说。
欧阳锋还在拉着杨过纠缠不休,吵来吵去让洪七公有些心烦,张嘴道:“杨过,反正你也没有老爹,这老毒物坏是坏了点,可是很疼儿子,你不介意就拜他为干爹吧。”
黄蓉皱眉道:“七公,这样是不是不妥?过儿年纪轻轻,万一……”
洪七公摆了摆手道:“蓉儿丫头,这小子你就不用担心啦,即便跟在欧阳锋身边几十年,以老叫化的眼力看来,他还是不会变坏的。比他那死鬼老爹强多了,是不是?”
杨过惊叫道:“洪老前辈,眼来你知道我爹爹是谁,那为何当初不告诉我?”
洪七公冲他笑道:“我当时说了你还不得找我这傻徒儿报仇去,你现在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杨小子,你拜他为干爹,老叫化就让他吃上这砂锅里的太岁肉一口,不拜,他就没得吃啦。”
欧阳锋跪伏在地上,眼里可怜兮兮地望着杨过,把杨过看得心头一阵难过。当年妈妈死后让他将骨灰送来嘉兴铁枪庙,当时他不知缘故,却也听话地送了过来。然后他就在这里沦落市井之间。当时只有他用这种眼神看人,何曾有人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过他?
往事点点涌上心头,想着这老头子孤苦无依,流落江湖,将来死后无人送灵归葬,岂不是比自己当年还要惨?
他轻轻叹了口气,噗通跪在欧阳锋面前,道:“儿子杨过拜见干爹!”
欧阳锋跌坐在地上,一把扶起杨过笑道:“乖儿子,你终于肯认爹啦。你等着,待会儿爹爹将那东西抢过来给你吃,以后便天下无敌啦。”说着他眼睛又盯向那冒着热气的砂锅。
杨过有些尴尬,跪在他跟前说道:“干爹呐,那东西是七公老前辈辛辛苦苦得来的,你怎么能说抢就抢呢?那样可太对不起七公老前辈了。”
欧阳锋眼睛一瞪道:“你爹我已经辛辛苦苦和他打了一架了,再打一架就比他更辛苦啦,这又有什么不好?乖儿子你且去一旁歇着,到时候只管吃就成。”
他撸起袖子,将杨过拉到一旁,朝洪七公走去。却见洪七公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往他下盘袭去,欧阳锋忙腾跃跳起,洪七公手中木棍却稳稳击在他脚踝处,顿时跌倒。
欧阳锋哟呵一声,揉了揉被击得升腾的脚踝,正要说话。黄蓉却开口道:“怪徒儿,那位可是你老前辈,岂能那般无礼?”
欧阳锋脖子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这欧阳锋刚刚还说他是个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师傅为何不让我打他?”
老顽童哼道:“这里这么多人,岂能让你干儿子一个人吃了这一锅好东西?别的不说,撑也撑死他啦。”
黄蓉难得遇上洪七公,看了看萧剑通将他推到洪七公面前道:“七公,您老人家帮忙看看他这伤还能不能治。”虽然萧剑通给她说过几次这伤过上一年半载便会自己愈合,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萧剑通的炼体术已到一个极深的境界,浑身经脉骨骼绝非寻常武林人士所能比拟,即便是受了这般重伤,他依然能感觉到炼体术所挖掘出的筋骨潜能在不断滋生着骨骼生长。故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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