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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槟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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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寞狼烟起




 湖南盛产桔子,四处除了大量的茶园外,就是那四处可见的桔子了。桔子是我们常见的水果,它甜爽可口,每年可以直接去桔子园里去采摘,有的桔园也允许你在里面吃好再摘。

在湖南湘潭,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那满大街的槟榔店,其实湘潭并不产槟榔,都是从台湾进的青槟榔后进行不同口味的加工后形成自己独特的口味,外地人一般吃不习惯,但湘潭本地人却极喜爱。

所以有的人会说,桔子是正常的,槟榔是怪异的。他们如同一个人不同的人生一样,在我们的生活中不时出现,不不知是异常还是正常,但却在让我们选择着我们的口味,选择着我们的生活,但这些口味或是生活却在决定着我们今后行走的道路和方向。

——本人长篇之一《桔子槟榔》自今日起连载,本来小说不是在这里留存的,但这只是自己十年前的作品,我希望它能留下自己的印子,不是为了我,是为了那段曾经年青日子的记忆。希望觉得好的朋友不要转载,觉得不好的朋友多提意见,毕竟这是一个人的生命中短暂的生命迹象。谢谢!

第一章 平湖秋月 一

 “家乡的云彩真美,我又可以亲近这无限熟悉的故土,又可以喝上这里甘甜的山泉了。”他独自漫步于清新的山林,听久违了的鸟鸣泉吟,绿色的山野,耸峻的山,还有那吽吽着的牛群,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那样恬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有几许甜爽,又有几许刮燥。“这里的气候不错,可就是温度不行,空气太干燥了。要是在夏天下一场雪该是多好。”说是这样说,可他却又怕家人和村人如果知道他有如此想法,一定会说:“书呆子,若夏天下雪那你还不饿死了去。”他呢,也只有笑笑了事,只有小芯会加一句:“那样倒是很浪漫的,不过。”

小蕊是村里唯一可以同他谈未来,谈文学,谈心的女孩,小蕊按村里的辈份是他的堂妹,也是他的同学。但小蕊只是说话爱倒说,说话把语句秩序倒一下,他曾问过她为什么这样讲话,她会耸耸肩说:“看外国小说,电影时留下的毛病,不过我不想改,我觉得这样挺好,挺自然的。”

其实,他也会这样,他同样读了大量的西方文学和剧本,他同样喜欢西方人的评议表达方式和情感表达方式,认为那样很明了,很直接,不像东方人的含蓄。不过东方人的所谓的含蓄不是真的,只是人们惧怕直白。或者说东方的含蓄其实就是胆小怕事,他们既怕自己也怕周围的人,所以东方人的生活较为沉闷无生气。而西方人则不同,西方人直接表露,他们是在勇敢的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所以同西方人在一起你可以坦露自己,所以他们大胆,所以他们敢于进取,才会到了东方的前面。他曾不止一次的对朋友,对同学们这样解释自己的这种观点。

他叫成澍,一个让人叫起来很顺耳而且十分响亮的名字,至少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的名很少有人能正确的念出来。

四年前,也就是1996年,他在高中三年的努力和不甘中,以高分高兴进入了湖南省湘潭的一个全国综合性大学。他在走入这所大学的时候觉得自己如此幸福,自己人生理想的第一步终于实现了,虽然这种幸福与他之前所企盼的是有那样的距离感,但就是这种幸福感让他能在大多数人无法满意的学校里微笑地渡过了四年,只是到后来也就是他成家后,才隐约觉得,当年的那种幸福,那四年的微笑有太多的勉强,有太多的酸楚,以至于在多年后,校友相聚在那所学校时,他断然在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当年的校友,他不会再踏进那学校一步,决不!

“你就是成澍吧。”一个瘦瘦的人用生硬又有些结巴的问他,这是宿舍里的一个室友:“我叫周建军,就在你上铺,也就是睡在你上铺的兄弟。”说完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你好。”他极不情愿的挤出了一个笑,因为这种闷热的天气,让他只想睡上一觉。“我就是你今后会记住的分给你烟抽的兄弟,只是别把烟灰往我床上弹就行啦。你是来看哪个省的?”他想在这场开场白中反客为主“我猜你就是云南省的吧?”

“对,我是就邵阳人。”周建军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喝点水吧,挺热的。”

“谢谢,我想我得忙着整理一下东西,准备一下”成澍笑着接过了杯子,“我想我该休息一下了,不是吗?”

“对,好好休息一下,我来时休息了一整天”周建军走到窗子处。“我八号就来了,已经在这呆了一个星期了。”

“你来这么早,天年这么热,”成澍一边整理一边问“你就不怕热吗?”

“热?这算啥,在我家那儿早就适应了,再说了我是湖南人,就是热也近二十年这样过来了,还怕什么啊。”那个周建军坐了下来,看着一本书,是英语。“我们湖南不比你们春城昆明,四季如春,倒处都是绿色,这里是四季分明,热的时候可到四十摄氏度呢?现在才三十来度,对了,今天天气预报说这儿是三十五度,已经够凉快了。”

成澍一边听,一边整理,也就是有的听了,有的忘了,但见周建军手里的英语书,想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估计也是看了也白看,但为了不扫兴,就笑着问:“你来这么早,该不是就为了看书吧,看你挺用功的。”

“不看怎么行,”周建军把书一合,转过身抬头向着成澍,“你也许知道,这大学里英语要过四六级,而且我打算考研,所以为了成功性大些,就只好笨鸟先飞啦。”

“我看你也太谦虚了吧。”成澍停下了整理,“看你这么精明,肯定很棒。湖南人可是了不起啊,你们真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那可不,你看这里的地图上,最多的是就名人故居,纪念馆了。”周建军一说到这就神采飞扬一般。“你看,就我们最熟悉的主席,他家乡就是韶山的,刘少奇是宁乡花明楼的,彭德怀大将军是湘潭的,对了,咱们这大学所在的这个市可是齐白石老人的故乡。”他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像在玄耀自己一样,就像就因为这些名人是湖南人,像与他都是亲戚一样,一脸的光荣与自豪。

成澍见了,心下不悦,知他是在夸耀,于是话里带话的笑着说:“啾,照这么说,要是将来你周建军也成了名人,那你家现在的那住房那一天也就成了周建军故居了,那我们可就沾光了。”成澍下了床,拍了拍身上,又问:“水房里有水吗?我想洗个澡,身上汗多,粘很厉害。”

“有,现在去洗澡吧,要不再过会其他老生下课,咱们连位子都抢不到。”周建军早就又打开了那本英语书念了起来。

“好吧,我去洗澡,你呢也快看你的书,可别怪我打扰你啊。”话未落,已经收拾好的成澍已经拎着洗澡用的用具和换洗衣物去水房洗澡了。

“好利索啊。”周建军见如此快速收拾的成澍不禁惊讶。摇了摇头接着念他那半天还在重复的那句英语。

在酷热的天气里冲一个冷水澡让人不觉得心神爽清,一身轻松。洗完澡后把换洗衣服晾上,成澍见一切收拾好了,就想睡上一觉,第一次出远门走了二十多个小时的他无法一下子适应,总觉得睡意太浓,显得无精打彩的。不一会,竟自打起了鼾。

宿舍里他是第二个来的,现在周建军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一个人觉得静悄悄的,本来想睡觉的成澍见这般悄然,心中不免有些寂冷,一个人倒了杯茶,一个人坐在桌旁。

“许是命运的安排,我真的如愿以偿的到外省读大学了,三年高中的苦读没有白费。”想到这儿,不禁脸上有些笑意。“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并不比别人差。我会成功的。”那眼睛下子变得深沉,成熟,仿佛人也一下子长大了,但还种孩子气还是显现了现来。

茶是云南省的绿茶,清香异常,叶片在水中依然青翠可人,刹是惹人爱。“一茶一书一知己,一扇一竹一生棋。如今里,长日不落雄心志,壮怀激昂挚天玉。”成澍见景生情,看着窗前翠竹便随口而出。一个人端茶立在窗口,看落日下一片红霞染尽的天空,不觉身后一人接口道:“半红半绿半梦昔,半醉半醒半句言。似往昔短笺,只留痴情语,柔水碧浪令天惜!”

成澍不禁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个和他一般高,只是略显胖,且戴了一付近视眼镜的男生,立在自己身后。成澍和那人互相打量了一下,成澍正想开口,那人开说:“别开口,我们来猜一猜对方是谁。”

成澍就想他一定是我们宿舍的人,看他的行李摆放位置应当是赵晓松。于是就说:“猜就猜,我就爱玩这种游戏,你应当是赵晓松,就睡在我脚边,咱们以后是抵足而眠啦,你好。”

对方一怔,但随及一笑:“呵,不错,我就是赵晓松,在下是山西人,我想你一定就是成澍了吗,你是云南人?”

“对,云南人,但你怎么刚才对那样柔性的下部,真的像个多情公子所做一样。”成澍在赵晓松应对下部就心下对他有几份好感,故才说了一句你好。

“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叫以柔克刚,你练罗汉拳,我就练咏春拳啦。”赵晓松的谈笑和他的胖子、眼镜倒是十分相吻,他笑笑对冲成澍一拱拳:“幸会幸会。”

成澍一见也就一拱拳,也来一句“幸会,幸会。今日得见酸兄真是大幸啊。”

“哪里的话,你不是也很酸吗?”赵晓松听清了那个酸字,依然笑着说:“咱们是彼此彼此啊,啊!”

二人相视大笑,于是也就没了什么拘束陌生之感了。二人就从东侃到西,从南聊到北。你问我答,我问你短,不觉间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晚饭时间。

“哎呀,竞跟你瞎聊,床铺还没有收拾,对了,我忘了一件事。”赵晓松拍了拍了自己的脑门儿“我忘了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啦。”

“这样啊,我当什么事,看你一惊一诈的,”成澍瞪着越晓松“这样吧,你去打电话。如果信得过我呢,你床铺呢我就把你收拾一下。等你回来咱们一块儿去吃饭怎么样?”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多谢成哥。”赵晓松一乐,两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快去吧,”成澍看着跑出门外的赵晓松摇了摇头说:“像个孩子,不过倒是个可交的朋友。”喝完茶就帮赵晓松收拾床铺。

床铺收拾好了,但赵晓松仍不见回来。成澍一个人坐了,又倒了一杯茶,茶水热气腾腾,成澍由赵晓松打电话一事,不觉又陷入了深思之中。“别人可以打电话回家,可是我呢?我怎么也一点不想家,没那种想听家里人声音的想法,也没有想写信回家报个平安的想法,我真的无情吗?”真的,成澍现在沉浸在一种自由的狂喜当中,在很早以前,他就有这种要离开家庭去追求自己理想的想法。“家庭于别人来说是一个温暖的港湾,而于我来说,那却是一个不能挥去的阴影。我之所以选择读省外大学,其中的种种酸楚和隐痛,又有谁能够了解呢?又有谁能明白呢?友情可贵,亲情可亲,可我却是一片空白,一无所有。”

“哎哎,”赵晓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现在双手在成澍眼前晃来晃去的,:“怎么啦,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啊?想家啦?还是想她啦?”

“啊!”成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她是谁啊?”

“她就是成大嫂啊?”赵晓松睁着眼:“你总不至于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可不像你,长得又帅,嘴巴又厉害。专门追女孩子。老实说,你都失恋过几次啦?”成澍也开起了玩笑。

“不多,也就一二十次吧。”赵晓松神秘地对成澍说“不过,我至今可还是童子之身哦。”

“好啦,童子子鸡,你嘴巴子利害,我可是肚子饿啦,你打电话去了哪里煲电话粥去了,走吧,我们吃饭去。”成澍瞪眼,拉着赵晓松就往门走去。

“好,走吧,那你又是鸡又是粥的,八成真是饿了,走吧。”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南山饭店,随便挑了一家小饭馆就进去了。

校园很大,有一万多亩,分北苑和南苑,也称为南山和北山。正门在南山,是三道高耸的以手形为基准的拱门,酷似三只手,当初进校时,迎接成澍的女生介绍说:“这三道拱门象征着文、理、工三科,我们学校是文理工综合性重点大学。进了这三道拱门你也就进入了我们大学了。“由南山入校后转上北山,经由东方一路是南阳村、东坡村、松涛村和北斗村,都是老师们取的名字,名字起的倒也有趣风雅,颇有几份诗意。南山学生为理工科的男生,北山为文科和理工科的女生。故在学校里有北山红尘,南山光头的话法。南山男生向北走,北山女生不停留。在北山的东边,也就是在北立斗村和松涛村之间有一不小的坡,其山中有亭,叫游憩亭,因山势颇高,有着一长梯上下,故得名“情人坡”,而山上的两座水塔也就成了鸳鸯塔。北山教学楼为三教,同外语楼、法学楼相依相偎,一教在南山,同体育馆和建工楼、理工楼相对,背后也就是图书馆了。二教位于西方,也就是西山脚下,与计算机中心、化学教学楼相连成一片,大大的地方容入了近三万多人。在节假日可见这里如一小型城市般繁华。

赵晓松一一向成澍介绍着。成澍听了不觉奇怪,就问;“你到校怎么就知道得如此详细,但你可知那什么什么伊甸园在哪儿?”

“就在三教学楼前,那几个破亭子哪儿啦。”赵晓松似乎在不确定自己答案,在询问一个肯定的答案。

“好利害,你以前来过这儿?”成澍心下不明白。

“是啊,我假期来过。当我拿到通知书后就来了。我姐夫在张家界,我到张家界去了一趟,后来遇到了一个在长沙读书的朋友,就一道过来,来这里转了一天,所以很熟悉。”赵晓松因为有些胖,加上天热,已经出汗了,有些气喘。

“咱们走慢些吧,我看你才是饿急啦,走得太快了。天这么热。”成澍也觉得有些闷燥。“你至少有六十七公斤吧?”

“我呀,说来惭愧,一共是七十二公斤。”赵晓松边擦汗边说:“以前想减肥,可减了几次后倒越减越肥了。听说咱们军训挻苦的,不知道能不能减下些来。”

“是,我看你也应该减减肥了。以后啊多煅炼煅炼啊。”成澍说着:“看到了,去这家吧,昨天我刚来时就是在这家吃的,口味挺不错的。”

“好吧,走。”赵晓松高兴的应道。

二人走进了饭馆,老板热情招待。后二人一个点二菜,共三菜一汤,很快就端了上桌。“两位喝酒吗?”老板问。

成澍和赵晓松对望了一下,成澍说:“就来两瓶冰镇啤酒吧,有骄杨吗?有就拿两瓶来。”

“有,这骄杨就湘啤产的,湘啤在湘乡市,这儿当然有了。”老板殷勤的说着,并亲自拎来了两瓶,为二人打开:“您二位慢慢吃,还要什么尽管叫。”说完,老板走开了。

“好,这老板态度还不错。”成澍应了一声。

“那是肯定的吗,有钱入账谁不都是态度好吗,再说咱们是新生,以后还不给他送钱来的。”赵晓松夹了一块肉,:“算了,管那么多干吗?来,干一杯。”

“那是肯定的吗,来,干,”二人碰杯一口干了。津津有味的吃着并讲着已经离他们远去的高中生活。

夜幕已经垂下,天上星宿灿烂。轻风抚过,好不惬意。

“咱们也到哪儿去逛一逛,反正还有几天玩的,回宿舍也太热啦。”赵晓松拉着成澍朝南山去了:

“咱们到校门口去转一转,趁这几天学校还打扮了一下。”

‘嘿,咱们住北山往南山去,等会回来又得走好半天,还是去北山后门哪去玩。”成澍说:“再说天都黑了,咱们对校园又不熟。”

“什么,这是什么理由?”赵晓松打断成澍的话。“走吧,其实呀,我是想同你照张相,我觉得咱俩挺投脾气的,走吧,还要让我失望呀。”

“你这鬼机灵,好吧。”成澍一乐,拍着赵晓松的肩头说:“走,我也觉得咱们挺投缘的,走吧,就是吃茄子去。”

“吃什么茄子?”赵晓松不解。瞪大眼睛望着成澍。

“笨了不是,就是去扮个笑脸照相去啊,这也不懂。”

二人一路散着步,吹着牛,顺着饭馆去研究生楼、过图书馆、一教、足球场、校医院来到了鲜花装扮,彩灯装饰的三道拱门,迈出去就有一溜摄影摊。

二人找了一个有留着长白原子的男子照相。因为二人觉得老人的照相技术肯定不错,那年纪不是搬在那里了吗。

“老师傅,这相片是什么时候可以取呀?”成澍照完后交钱时就和老摄影师聊天。

“哦,这几天照相的人挺多的,到星期二上午九点就可以来取了。”摄影师一边开单一边说,态度和蔼。“看你们两个是新生吧?哪儿的呀?”口气就像家长一样亲切。

“我们是新生,老师傅真是好眼力啊。”成澍应了一句。赵晓松在那儿看摊上展放的相片,并未理会二人的对话。

“你呀,你没见我一大把白胡子,一生阅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等你到我这年纪呀,也一样。一看一个准。”老师傅笑容可掬的说。“你是南方人吧?”

“啊,我是云南人。”成澍始终笑着,“老师傅,哪里人啊,是湖南的吗?”

“啊,不,我是上海人,因为当年重建这学校,我被从北京大学调了过来,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啦。”

“噢,那这么说,你是这学校的老师啦?”成澍眼睛一亮,“老师您贵姓啊?您是教什么的?”

“我呀,原来是这学校的老师,是数学系的老师。别人都叫我李老师。”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现在人也老了,我已经退休了,都一年啦。退休后原来是一直呆在家里,但那样时间长了觉得闲着也闷,就开始摆了这个摄影摊。因为年青时就喜欢,所以就干,干得还挺顺的。”

“啊,原来是李老师啊,”成澍也就客气地叫了他一声。

“噢,看你也不大,怎么想着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读书呀?”李老师像平时没人跟他讲话一样,也就像拉家常一样的跟成澍说着。“你今年多大啦?”

“我已经十七岁啦。”成澍看着李老师说:“我当初高考时,家里也让我就呆在云南本地读,可我就是想出来看一看,所以偷偷的报了这所学校,今天来了也算如愿以偿了。”

“是啊,年青啊,十七岁,不错。”李老师像来了精神。“年轻人应该多出来看一看,闯一闯。”

“李老师,您也不错啊,从上海到北京,再到这湘潭,也走了不少地方。现在又老有所乐,真的不错哦。看你刚才照相时的认真样儿,我就知道您好像把照相并不单纯看成是一种职业。”成澍像受了影响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也像对朋友一样地与李老师讲话。

“哈哈,”李老师笑了,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想不到你如此有心啊。”是的,我照相并不是为了钱。我的退休工资也够我舒舒服服的过余生啦。我照相不是为了钱。我把照相视做一种艺术。我希望通过我的眼睛,我手中的相机和我的技术,极重要的灵感来发现并创造,也留住一种美。”

“老头子,又在讲个不停,这有来了几个要照相的。”说着一个体态有些肿胖的老年妇人走了过来。“快,照完这几个就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

“哦,就来。”李老师应了一句又回头问成澍一笑说:“哦,我还得去照相,别忘了下星期二就可以取你们的相片啦,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向成澍和刚起身的赵晓松点了点头。

“您去忙吧,不打扰啦。”成澍和赵晓松笑,十分客气的说:“您忙吧,我们走了。”

李老师挎起相机,拎着三角支架向那几个等着照相的去了。成澍看着那高大,但有几份瘦削的背影,不禁心中一热。那白色胡子,白色头发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那双有神而又充满活力的快乐眼睛让成澍震憾。

“我可跟你讲,你别信那老头的话。”赵晓松在回北山的路上对成澍说:“什么照相不是为了钱,不为了钱为了艺术,为了美。只有三岁孩童才会信他的话。这个世界不为了钱那他照相是发疯了呢还是吃饱了没事干。这世界就是一个钱字和一个权字维系着。现实一点吧,我的朋友。”

“你呀,我也只是跟他嗐聊,”成澍听了赵晓松的话心中颇有几份不悦,但赵晓松所说与他经过的和见过的事不就是这样吗?现实始终是现实,但还是笑着说:“你还当真啦?”

“对了,刚才照相时看你的几个姿势好像你会武术。”赵晓松也边走边问,还比了一个招式。像什么成澍也不知道,只是他自己的边摆招式边叫什么白鹤亮翅。

“这个呀,我也前在武术队里学过一段时间,也只是几个空架子。”成澍像是十分高兴,就着来了几个鲤鱼打挺,最后在空中翻了两周落地。

“真有几下子。以后可不能跟你乱来。要是你下手还不把我打死了去。”林晓松跑上前说。

“放心,我从来不打人,对我,我会武术的事你也别跟别人讲啊。”成澍说。

“好的,朋友都是了啊,我还藏不住这点事儿。”赵晓松拍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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