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深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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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年关了。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不过二毛违背了我低调行事的原则。做事总是张张扬扬的，加之最近口袋里有了两个钱更是嚣张的不得了。以至在我们生意日进斗金的时候发生了我最担心的事。

那天晚上二毛和我一起回厂子里睡觉。到了宿舍看到累得半死的老武和刘玉萌。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我一问原因才知道两个家伙被厂长骂了。我是深有体会的，在干活本来累得要死的时候突然被人来一句“废物”或是“没吃饭啊。”谁心里好受呢！可二毛哪管这些只顾说风凉话。“是不是你们厂长，他就那B样甭管他。”要是换了别人，二毛肯定说“谁啊？让我收拾他。”他也清楚的很，老大靠厂长支撑家里这一堆烂事。离开了他还真就没有人玩得了。

然后二毛又说“多大点事啊！都给我起来喝酒。”说完将我们从饭店打包带回来几个菜拎上来。老武和刘玉萌看到真有货也马上精神起来。

我们喝得正兴起的时候，二毛忽然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一下子变了。然后对我说出事了。让我跟他一起去。我们急忙披上衣服往外赶。原来厂子边上的店被查了。就凭我们之前没有任何消息。就足以感觉到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我弄明白之后就马上让二毛打电话给刘刚，我和刘刚去把其它几家赶快关了封了门。让他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实在不行让老大出面，他朝店面方向去了。我等了十几分钟。刘刚开车感到了。我一边让刘刚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最近的店，一边向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刘刚的车速也快到了极限，若在平时我肯定会让他减速注意安全，可现在那顾得上这些，当我们到达后刚要下车便见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我赶快对刘刚说别停车将车向前开一段距离，刘刚将车向前开了三四十米后停下。我看到车上下来五六个穿制服的陌生面孔。。。。。。

“我只是打工的，我不清楚”看店的人解释说。

“那你们老板呢？”

“我不是说了吗！电话我打过了，没人接啊。。。。。。”

我示意刘刚开车去下一家店看看，一连几家不是已被贴上了封条。就是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成果被付之一炬。真是欲哭无泪。

我回到厂子已是晚上十二点。听老韩说中间二毛回来一趟。随后老大和他一起出去了。到我回厂子之时到凌晨两点，老大和二毛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我又去找老大。从他口中得知二毛连夜回老家去了。因为装电脑时我们申请两路宽带，用的时二毛的真名字。不用说二毛自然是几家黑吧的直接责任人。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老大还是担心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便让他溜之大吉。等风头过了再说，然后又问我二毛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这次直接是区公安局下来。连派出所都不知道。这到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以二毛的个性，得罪了谁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我哪里会那么清楚。

从老大那里出来，我心里乱得很，就是一团扯乱的毛线。不知从何处处理起。快到宿舍时突然听到几句熟悉的声音，对了是老武。

“不行，我做不来，你找别人吧！”

“你怎么做不来，想不想干了，废物真他的。”厂长指着老武骂道。

“你要怎么做我们真就找老板去了。”这时刘玉萌走过去。

“想造反啊！不想干就给我滚蛋。”厂长生气的大骂。

“你想让谁滚呢？再给我讲一遍。”我走到厂长身后。

厂长转身看看是我，知道我和二毛是一路的货色。说话倒也收敛了几分。

“我又不是说你，你范什么横！”

“那你说谁呢？”我凑上前去，老武和刘玉萌看我火气上来，急忙来拉住我。几个识趣的也过来把厂长推一边去。看到他如此张狂真想趁着心里不爽。给他顿揍。

“你吓谁呢！老子什么没见过，有种你来啊。”厂长看我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便更加不顾忌了。

“我日你妈！”我一下性起，两下就甩开了老武和刘玉萌。直冲他而去，顺手捡起一米多长的撬棍。见我这般来势他也一时慌了神。急忙躲到众人之中，庆幸出来两个挡驾的将我抱的抱，拉的拉，他这才躲过一劫。

“小何干啥呀你。过来给我。”这时老大远远的跑过来。“整啥事给我！上我那去。”

老武和刘玉萌将我拉到老大办公室。老大坐下，我们三个并排站在办公桌前。

“怎么回事啊？说吧。”

“让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做不来，就让我们滚蛋。”

“这也别怪他，他也想早点把这批活赶出早点让兄弟们放假。”

“我们不想干了。想早点回家过年。”刘玉萌这时也开口说道。

“那小何呢？”老板看看我。“厂里每年年底放假都留几个人看家，我看你们都没有结婚不如就留下来和老韩一起看家吧，那几天工资照算在给你们留点过年的生活费”

老武跟小萌两人看看我，看我的意思。我很清楚没有二毛我就和老武他们一样，留下来要面对的还是那种炼狱式的生活。加上刚发生的事也真让我有点灰心，所以我决定暂时先离开这里，等二毛有了信在做打算。

第八章　沦落

老大看我们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无奈的摇摇头便给他们两人算了这些天来的工资。而我和二毛认识以后已向老大开了两次口，若说工资即使这些天我一直都在上班的话也早已经超支了。不过老大还算仁义给我另外拿了一千当是回家的路费。并且嘱咐我明年想过来的话就直接来，我们随便支应了一声就出了办公室，然后匆匆收拾行李出了厂。

“我不想回家了”出了厂门我就直接对二人讲了我的想法“你们要是想回家就到车站买车票吧”

“那你呢？”小萌问道

“我跟你们不一样，到北京后什么都没有做成我没脸回去”

“我们还不是一样，今年在技校被宰了那么多钱结果技术没有学到钱也没有赚到。我跟你一起也不走了！”

“你呢小萌”我看了看玉萌道

看得出小萌的确是很不情愿可最后还是决定和我们一起。

小萌说他在大兴有一个可以联系上的表哥，我们可以先到他那里去。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好三个人一起坐车去了大兴。到大兴后才知道小萌的表哥是带着老婆在北京工作的，租了一间民房暂住。我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回家过年，也就是十几天时间。我们刚好可以在这段时间给他们看房子。第二天他们夫妻留下了房间钥匙就回老家去了，我们三人算是有了地方暂住。

那时手机还不像今天这样普及，并且手机长途费也高出现在很多这也就是话吧当时那么火的原因。老武早我们几年就参加了工作，手中很早就有了部在当时刚流行的彩屏手机。也就是那部手机成了那段时间我们三人唯一的通讯工具。到这边安定了以后我才想起来因为走的急根本没有来得及同那边的几个哥们告别。这才用老武的手机同刘刚、老周他们打电话告别顺便打听了一下二毛的消息，二毛在离开北京以后一直用的手机号就停机了而留下来唯一可以联系上的座机号码也找不到人。可通过刘刚他们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还有就是春仪本来我也想同她打声招呼，必竟相处一场。可刚拨通号码又马上挂掉了，到底还是作了次骗财骗色的骗子，因为我也真不知道同她还能说些什么。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外面到处时漫天燃放的烟花和鞭炮声。屋内老武不厌其烦的玩着手机里单调而无聊的游戏，我将一本看过的读者拿在手中一页页的翻来翻去。小萌在这个时候叫喊着肚子饿自己用开水泡了一包泡面。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五天。北方人对过年都比较重视，到这里的前几天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小镇上的饭馆的吃东西可近年的几天所有的小店都关了门准备过年我们也只有每天两包泡面满足一下基本的生存寻求。老武原本想要在今天我们一起动手包顿饺子算是我们也过了这年，可两天下来连材料都没有备齐，计划也只有作罢。这是我在异乡过的第一个年，在团圆的日子没有亲人在身边心里感觉很失落。老武和小萌分别往自家打去了电话，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应该给父母打个电话，通过电话向二老认错以求他们的原谅，可终了还是没有下得决心。因为直到今日我都说不清当时为她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或者说值与不值。

正月初六时小萌的表哥夫妇过完了年回到了北京。原本还有一张双人床虽说挤一点但总算还有个地方睡觉。这一下我们真的是无处容身了。我们没有办法之下只有临时找了了一间只有五六平米的出租房先住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容下三个人，所以三个人只好打地铺，刚过了年天还是冷的很躺在之隔了一层褥子的水泥地上人会不停的打颤。到夜里更是一次次的被冻醒。这样的日子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打了电话给刘刚可没有说几句话我便黯然的挂掉了电话。电话里刘刚告诉我二毛在老家出了点事这几年都不可能出来了。听的这些我像是“寡妇死了儿子”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希望。

其实老武小萌他们都很清楚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等二毛。可二人还是放弃了回家留下陪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对不起很多人，身边的老武、小萌，远在故乡的父母、还有春仪、梅艳。想起梅艳我才意识到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联系过。

“小天是你！过年怎么不回家，又一直联系不上你，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许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原因她表现的很主动。

“我不怎么好！……”我如是的告诉了她我的现状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为了什么，可我真的不值得你去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把高尚的情操推向极致其结果和邪恶的结果一样（—莎士比亚）。或许我真的要考虑重新找男朋友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死心。”

“你在说什么？”她的话让我很气愤

“这种事如果没有结果会让两个都很痛苦，与其这样不如……”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我无语。苦笑了两声就挂了电话。电话马上被她打了回来，我没有接只是用短信回来一句“或许你是对的保重！”她也很快回信息道“你放心在过两年我才会大学毕业这两年里我不会再找男朋友，你在外小心。保重！”

我没有再回她信息。我知道这已经是我再牺牲了这么多之后所能换回她惟一的承诺。也就是说这是她能给我的最后期限。倘若两年之后我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事来我们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也就不宣自解。有一首叫《窗外》的哥在最后的两句歌词这么写“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回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永远不在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的窗外。”我这时心中所想到真和这其中要表达的意境有点相似。如果两年后我依旧是一事无成，我想也真的没有在和她相见的必要了。

那一次沦落我比起老武小萌他们要惨得多，他们最多说是落破而我是落魄。他们都说我丢了魂，也难怪年少时的一种狂热刚劲有余，却没有半点的韧性。这种性格经不起任何的挫折，在二毛一事上就足以说明。伤心欲断肠，星河遥相望。千山恨路远，秋心两相茫。……人依孤影酔，醒对霓虹光。梦萦魂归处，相思泪两行。这首诗是我在当时为了排解相思所作，全诗共一百句均是发自肺腑。每次喝酒时我都要拉着老武和小萌来评价。为了不让我继续消沉，老武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终于作了次当哥哥的责任，对我实实在在教育了一番

“你有体力有头脑，单凭一双手你也不会过的比别人差。但是你要现实一点，我知道你心高，可不管你将来做什么大事前提是要先生存下来啊！”

老武人很老实且没有主见，一直是被我教育的对象。突然反过来教育我一时间很难让我接受，但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番苦心我也只好答应了同他们一起去找工作。生活就是这样残酷，刚刚才让你看到了一个梦的轮廓，可转眼间又让你现实的去为生活而忧烦。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也确是没有什么比解决温饱问题更为迫切。过年的这段时间身上的钱也真被我们花的差不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也真的就要沦落街头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元宵佳节，记得那年的元宵节和情人节只相差一两天，北京城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愤，我们则无暇顾及这份喜庆。晚上在网上到处搜寻我们可以胜任的工作，白天则在北京外环路的公交车上大兴、顺义、通州各地跑来跑去的找工作。天安门故宫天坛，刚到北京时感觉一切都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可现在我只能绕着北京四环以外遥望着这个我盼望已久的大北京。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经过数天努力之后终于在通州的一家医疗器械厂当上了学徒工。刚开始两个月每月只有八九百工资，出徒后拿记件工资。工资虽然不高，但对想在这方面发展的老武和小萌的以后确很有帮助。

厂长看了我们的技工证，确认了我们的确是出自技校之后便把我们领到车间交给车间的主任。车间主任给我们简单讲了厂里的要求后就找了三个师傅分别带我们。学徒工其实就是帮老师傅们打打下手，下下料什么的。老师傅们拿得都是记件工资多一个人帮忙能多干点活他们当然乐意的很。置于你能不能从老师傅那里学到东西，或老师傅教不教你厂里才懒得管。大不了两个月后出徒之时达不到厂里要求你依旧做你的学徒。带我的师傅姓王，安徽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我称它为王师傅。王师傅人不错，做焊工已经十几年，很有经验并且在技术上毫不吝啬的对我指导。但老武跟小萌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带他们的师傅均是刚入行的年轻小伙子，只是在厂里时间久了才当上了师傅。

“你那小兄弟让小孙带可够他受了”王师傅在干活时提醒我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小萌，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小萌一个人在忙忙碌碌的下料却看不到他师傅的影子。“怎么了师傅”

“小孙人损的很，老是欺负新人曾经一个月累跑了两个徒弟，你那兄弟年龄这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说完他摇了摇头

我看到小小年纪的小萌一个人干那么重的活心里酸酸的。“王师傅你带带我兄弟怎么样，我去跟他换师傅”

王师傅看看我，明白了我的用心“我到无所谓，就怕他不肯啊！”

“那我去跟他讲”说着我走向小萌。

这时候小萌的师傅小孙也刚好走过去

“怎么搞的半天连这点料都没有下出来，真他妈没用！”小孙对着正在下料的小萌骂道

我急忙跑了过去“小孙师傅，来抽烟”我客气的递上一支烟并帮他点上“我这小兄弟年纪小没有干过活，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当徒弟，让王师傅带他。”

他抽着烟考虑了一会“那也成，不过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得受的了才行”

“行行没问题”我管你脾气好坏，见他答应我忙把小萌带到了王师傅那里。不过我也真忘记告诉他了我脾气也不好。没有过两天小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个脾气都不好年轻人并且立场有冲突的人在一起想也想的到结果会怎么样。

“你先吃饭去吧，一会回来把这些料下了”其实吃完饭我就已经下班了。很多学徒下班后都会在过来帮自己师傅干活，师傅们都是记件的多干就多拿钱。徒弟们为了讨好师傅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不过他到是第一个给徒弟硬加任务

“我今晚有事，就不过来了”

“你天天有事，我是你师傅让你做这点事你屈吗”

“你是我师傅，不是我亲爹。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拉JB倒你这徒弟我带不了”说着他跑去办公室找主任去了。

没有一会他耷拉脑袋又走了回来，早就知道他在厂名声很臭，他去告别人的状。领导们未必理他那茬

“那没有什么事我可就走了啊！”我向他挑衅道

“滚吧！”

“你说什么？在讲一遍来听听！”这还是我到北京以后第一次受到这种礼遇

“滚”他又清晰的出了口

我一时头脑发热一脚上了他头，他爬起来后和我扭打在一起。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有两个下黑手嫌疑的人过来拉架。我只顾奋战不知什么时候老武和小萌不顾自己的小体格也和他们拉扯起来。这一下场面更加轰动。主任闻讯跑来其他人看到主任过来都停了下来，只有我和小孙还在地上滚着互掐。主任亲自动手把我们分开。

“干什么这是！都不想干了！谁先动的手？”

小孙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指指我“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主任看到小孙鼻子还在流血就让他先去处理一下，然后让我跟他去办公室。

老武和小萌随我一起去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说吧！”主任坐到办公桌前说道

“孙师傅他老是欺负人，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小萌上前说道

“他欺负人，你们三个到挺齐心啊！我怎么看到人家受伤了你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照你的意思，我们个个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这才算是被他欺负。我大腿上还被这畜生咬了两口呢，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看”我说道

“小孙跟我说你狂的很，我还以为是他乱讲。厂子里最忌讳的事就是打架，你才来几天就打师傅，要是让你们留下来时间久了是不是连我跟厂长都敢打。我也懒的跟你们多费口舌了，你们直接到会计那里算你们这几天的工资走人”

“打架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他们两个没有关系。让他们留下，我走！”

“都是一路货色，我一个都不会留”主任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小萌“算了哥，这次你全是为了我。你要是走了我们在这里也混不下去，我们一起走”

“走就走我们靠这双手就不信还会饿死”老武也拿出了他难得豪气甩出了一句。

第九章　初见霍子轩

我、武良、小萌三个人又一次失了业。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们各自扛着行李走在一条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路上。我对那次的印象很深黑暗中我们摸索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了灯光；沿着灯光我们来到一个小镇。在小镇上的一家小饭馆随便要了点东西吃完之后武良从背包里找出北京市的地图和吴萌两个人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我们现在的位置。最后还是从小饭馆的老板那里打听到了怎么样才能回到大兴区。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早就没有了公车，只好先想办法过了这一夜再回大兴。

过夜自然不用说自然是找个网吧通宵和武良、小萌两个平日里宁可不吃饭也要上网的人一起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记得那是一个名字叫千禧的网吧；事后才知道那是附近最大平时上网最便宜的一家网吧，第二天一早我们有扛着行李上路了。

武良和小萌因为急着赶回大兴一路走的很快，可我一想起到大兴以后又要在五六平米的小房子里打地铺便提不起精神。

我们走到了一处公交车站牌下开始等车，据说上了这辆公交车中间再转两辆车我们就可以回到大兴。记不清过来多久公车终于出现了等车的人很多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涌向车门向车上挤场面很混乱让人丝毫看不出这里就是“天子脚下”北京的郊区。因为我们行李太多，售票员阿姨客气的让我们三人最后上了车。车上人很多，我不得不将其行李中一个三四十斤的箱子顶在脑袋上，就这样售票员还是说了一句为大多数乘客着想的话：“喂小伙子别把行李堵在门口。”其实我也不想，可车上的人太多。再看老武和刘玉萌几乎将所有的行李都堆到自己身上。我也只好先自己往车内挤一挤。回头再动行李。可我这一侧身不要紧。只听到“哎呀”一女生的尖叫，紧接着是“你没长眼睛啊！”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口地道京腔京味一听便是老‘北京人’。这哥们看样子要比我稍大，长得微胖。我刚才是因为动身子的时候身上的箱子碰到该女的头。这才开了口。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才被我碰到的女人表示歉意，有看了男的一眼表示不肖，这时售票员挤了过来，逐个让人往车厢内走。好有空间让我们把身上的行李放下，可到那一对情侣那里男的把自己女朋友拉到身后一车人挤出的空间，自己只是向后退了可怜的一小步好像这一车人的折腾全时为了他们一样。

我小心的将箱子放下，可还是因为那哥们不肯配合，在我放下箱子的时候还是碰到了他的脚。“嘿成心的是不是？欠揍！”那哥们大吼。我将拳头握起。指关节清晰的发出“咯咯”的响声。

“对不起啊！大哥。有事没有？要不要上医院？”我客气的说道。

“大家都体谅着点吧。车上人多。”这时售票员阿姨开口说道。

身后的老武这时也拉了拉我意思是不要让我惹事，那哥们这才向里靠了靠和女人抱在一起，意思是怕我这个‘极端危险’的人物再碰到他们。

“操！什么人儿啊！”说这句话的不是刚才那哥们，而是一口很浓的东北味，声音来自那对情侣身后一个不高看起来还算健壮的中年人，三十来岁头发很短，像是劳改农场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