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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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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如水的月光洒落在霍憬元微仰的笑脸上,从他出现起便一直笼罩他全身的淡漠阴郁之息被月光悄然覆盖。海绵现在拥有一双好眼睛,她看得很清楚,此时这个男人的神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
假若平时的他——就像不久之前出现的那样子——容貌只能打七分。那么现在的他,眼里似落满了月光星光这么温柔地微微笑着的他,竟有种令人无法直视的惊人吸引力。
哪怕五官精致漂亮如裴训,或者英俊邪气逼人如海浪,这两个海绵过去今天加在一起都不曾见过的外表极其出色的男人,都没有给过她不敢与之对视的压力。
她忽然觉得可惜,他怎么能爬窗台呢?但她又觉得,如他这样的男人,哪怕爬窗台都是迷人的。书上说有些人是有隐藏属性么。
当然,海绵心里对霍憬元的赞美纯粹出于女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心理。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要干什么。抠住窗台的钢爪绳索晃了两晃,见霍憬元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脸淡然漠然地等着自己,海绵暗自唾弃又庆幸莫宅保镖的不给力,大着胆子笨拙地爬上窗台。
她今天其实很不适合爬窗跳墙,她穿着裙子。好在裙摆颇宽松,她不至于干脆狠下心来往下跳。不过高跟鞋怎么办?手提小包包怎么办?海绵窘迫地拎着鞋和包,心想干脆先扔下去算了。
但霍憬元及时制止了她。他伸手示意,海绵很乖地把鞋交到他手里。他接过这双高跟鞋直接往夹克内里一塞,然后又自动自发拿过手提包挂在了自己胳膊上。
直到此时,海绵才后知后觉发现,做这些事时霍憬元的嘴代替了他的手紧紧咬住了绳索,他的身体甚至都没有大的摇晃。难怪电视里和书上都说人的嘴巴咬合力惊人,还真能支撑住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呐。
不对,我要想的不应该是这些吧?疯了,我真是疯了!海绵在心里碎碎念。对股权协议书的执著让她忽视了眼前不正常的一切,她根本不打算去深究,霍憬元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出现在莫宅究竟是为了什么。
裙摆拢了拢提了提缠了缠,不至于让它绊住脚,海绵双手死死抓住绳索,在霍憬元的轻声指导下居然很顺利地面朝墙壁爬了下来。她像只大壁虎,两只脚以一种别扭又难看的姿势踩着滑溜的墙面。支持身体重量的双手与绳索磨擦时火辣辣疼得厉害,她想一定破皮了。
“别怕,一步一步往下踩。我就在你下面,就算摔下去也是我垫底。”霍憬元微含笑意的声音慢悠悠响起。海绵羞得不敢低头去看他,裙摆被她缠裹在身上,可讨厌的晚风不时捣乱。要是一个没注意被风吹开了裙摆,她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羞窘迫切情绪战胜了恐惧惊怕,海绵的胆子由此膨胀。她生怕被人看光光,踩着大步伐往下出溜。等到霍憬元提醒她离地面最多只有一米时,她这才松了口气。
平安落地,软手软脚靠着墙直喘粗气,海绵这才觉得后怕。天哪,她居然乖乖地跟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更不清楚想干什么的陌生男人从窗台上溜下来了!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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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先。。第二更会晚一点。。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心愿得偿
二楼这扇窗户正对着大海,过去的海绵曾经站在这儿欣赏过日出日落瑰丽风光。她知道距此不远的地方就有莫家保安的警戒点,她曾经远远地看着他们在附近巡视,所以她现在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捉了现行。
二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霍憬元忽然开口说:“你很相信我。”他一如既往地用了陈述句。他对自己的判断向来极有信心。
海绵幽幽叹了口气,自嘲般说:“其实我不应该信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您不是坏人。坏人脸上当然不会刻坏人这两个字,可您脸上却刻着不屑这两个字。”
“您不会伤害我。尽管我不清楚您跑到莫家来干什么,但您应该不屑于对女人下手。”海绵抱住手臂,摩娑着立起了小疙瘩的寒凉肌肤。离大海愈近海风愈大,她有点冷。
不过,她半点也不指望身边这男人会发扬绅士风格给自己来件外套披披。正如她相信他不屑于对女人下手,她同样直觉他不会去做这么体贴的事儿。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愿。
“女人也是人,凭什么我就会不屑下手?只要妨碍了我,无论男女老幼我都不会心软。”霍憬元的话比海风更冷,甚至带着点阴森血腥味道。但他随后又说,“当然,现在的我不会主动去伤害谁。也确实,我不屑于向你这么孱弱无能的女人下手。你连你的养子都不如。”
“您放心,今天您来过的事儿我回头会叮嘱儿子不对人乱说。不过秦家那个小孩子我就不能保证了。”海绵以为听懂了霍憬元话里潜藏的威胁,急忙表态。至于对方毫不留情的鄙视,她全当没听见,并且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忘掉他。
“放心,那孩子很识眼色。他要是想得到那些限量版珍藏版的玩具,肯定会比谁都更紧得闭上嘴巴。”霍憬元站住脚,淡淡说,“就在这里吧,你有什么事要说?”
停在此处,他整个人都藏进了树与礁石的阴影里,海绵却暴露在月光、远处的灯光余辉以及他的目光注视中,这让她很不自在。不过不用再往更远更阴暗的地方走,她还是非常愿意的。
“您拿走的这对泥偶,能让我玩几分钟吗?我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海绵迫不及待地说。
霍憬元慢吞吞地说:“你在撒谎。这不是你真正想办的事情。”
海绵呼吸一窒,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曾经……看见过和这对一模一样的泥偶……我很喜欢。以前我没有钱,所以没买下来。这次我不想再次错过,我只想把玩一会儿。记得牢牢的,到时候好依样去买一对……”
“海绵,现在的你已经是海天园的继承人,你很得海道的欢心,你想要一模一样甚至比这个更好的泥偶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你扔下儿子,跟着一个说不定很危险的男人跑到离人群这么远的海边,就为了几分钟的把玩泥偶?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霍憬元的语气十分冷淡,不耐烦得很。似乎下一秒钟他就会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海绵这可笑的理由。
海绵无话可反驳,他说得句句在理。换位思考一下,这理由同样不能取信于她。紧咬着唇,她心念电转,痛苦地做出了决定。她低声说:“抱歉,霍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对您撒谎,但是我的理由不能告诉您。如果您不愿意,那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这就离开。请您好好保管这对泥偶,千万别摔碎了它们。”
股权协议书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她绝不可能为了这份协议把自己别的更重大的秘密说出去。孰轻孰重,她分得很清楚。
离父亲出狱还有近十年时间,她未尝不能凭自己的双手再挣出一份家业。协议书在霍憬元手里,也好过被莫仲懿得到。所以海绵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打消念头。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就算不能拿回东西,日后也不会后悔遗憾。
向霍憬元欠了欠身,海绵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不过她刚走了两步,身后这个淡且魂淡的男人又淡淡然开口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的理由,你完全可以不说。”
他从暗影中晃悠出来,走到海绵身前把泥偶塞在她手里。居高临下俯视着女孩子写满惊诧的小脸,他柔声说:“不能说不想说,你就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但是你不能骗我,你要牢牢记住这点。”
真有够反复无常的。刚才还冷漠不耐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现在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这么通情达理。海绵吸了吸鼻子,很不争气地发现,这个陌生且魂淡的男人这番话居然引起了她的共鸣——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可以选择不说出来,就是不能骗人,绝不能骗人!
觑着霍憬元的表情,海绵得寸进尺,肥着胆子又提要求:“霍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您能让我单独和他们待一会儿吗?不要很久,就是几分钟。”
霍憬元这次连理由也懒得问,非常干脆地一点头施施然走开,绕到海礁后面去了,避得非常彻底。海绵背转身,有种心愿即将得偿的紧张感。她抖抖索索地拧住左手大阿福圆滚滚的脑袋,在心里默念:“阿福宝宝们,我情非得已,拧开你们的头要拿我以前放的东西,你们千万原谅我哈。”
这对貌不惊人的大阿福看似浑然一体,其实两只小脑袋都能拧开放东西进去。海绵一个劲地向老天爷祈祷,直到她的手指果真触碰到了软绵绵的纸张,她这颗心才安然落地。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莫仲懿既然不爱她,也就不会花心思去研究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最想要的又是什么。就算她曾经提起过以后要给他生一对龙凤双胞胎,他当时不也只是当笑话听了么,还说什么老莫家就没有双胞胎的基因。
飞快地把三个纸卷儿抽出来塞进手提包,再把泥偶的头紧紧地拧住,务必不让人瞅出什么破绽来。海绵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总的来说,今天的事儿虽然有些波折,结果她还是满意的。她的心情因此飞扬,语气也变得异常欢快:“霍先生,我好了。”
霍憬元很快就重新出现,他仔细地瞅了海绵两眼,接过她双手送还的泥偶,今天第二次说:“海绵,再会。”
海绵感激地冲他鞠了半个躬,诚心诚意地再次道谢:“霍先生,谢谢您。这对大阿福会给您带来福运的。您好走。”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走了。”霍憬元不动如山,意思意思般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回去吧?”
“呃……知道知道,我知道的。”海绵急忙点头,慌里慌张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开始小跑。
霍憬元注视着海绵飞快消失的背影,心里想:“她对这里好像很熟悉?”手指迅速将泥偶摸了一遍,黑暗中,他的眼神越来越亮。忽然泥偶发出在浪涛击岸声音掩盖下几乎可以无视的细微“卡啦”动静,他把泥偶的头拧开了。
他微笑起来,绵绵一定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吧。不过,她的生活自始至终都不曾和莫仲懿有什么交集,她为什么要跑到莫家的玩具房去找这个东西?她是偶然遇上了,还是有意去找?泥偶里面曾经藏着的又是什么?
霍憬元笑得越发开心,终于认真地期待起未来和绵绵相处的日子。也许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孱弱无用,也许她不会让自己太失望。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打过去。那边很快就响起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喂?哪位啊?”
“海浪先生是吗?我是英零公司派遣到贵公司的安全设计师霍憬元,负责贵公司安全系统改建规划事宜。我现在已经到了默城。”霍憬元眉宇微皱,他听见话筒那边非常热闹,不知是谁在吼着唱歌,还不时传出女人轻狂的笑声。
对方立刻笑起来,音调蓦然上升,几乎可以说是活力四射、热情洋溢地说:“霍先生你好你好,我就是海浪,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你在默城哪个地方?我马上过来接你。现在海天园正是热闹好玩的时候,我敢打保票你一定会爱死这里的夜生活……”
把手机拿远一点儿,安静地等待对面那个男人啰哩巴嗦的对海天园的不住吹嘘。直到对方换气的当口,霍憬元才直截了当地说:“海先生,星期一上午九点钟我会到贵公司来。我只是打电话提前告知你们。”
“呃……”许是打了个酒嗝,醉意隔了这老远都能传过来,那边海浪笑着直叹气,“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款待你呢。不过我们来日方长。霍先生,那我周一再和你联系。就打这个号码对吧?我会过来接你,你今天有住的地方没有?如果没找到的话还是来我们这里……”
毫不犹豫掐断电话,霍憬元决定如果海天园安排海浪当自己的工作助手,他一定提出换人。仰面吸了一口微腥带甜的海之气息,他离开这片沙滩优哉游哉地趟进了海里。靠海的一座石礁旁边泊着他的摩托艇,他把飞爪扔进去,片腿跨上小艇向公海的方向乘风破浪急驶。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夜会
这章是九点多回家才开始写的,对不起大家,晚了好久……偶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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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紧紧把手提包抱在胸前,唯恐那三张小纸片飞出来。身后霍憬元的目光如不停抽响的长鞭,催着她飞步往回头路奔跑。
微冷海风将路边树木吹得飒飒作响,不时有夜鸟掠过树冠尖声啼叫,碰落一地阴暗碎影。她独自一人走在树木间,只觉身旁鬼影憧憧。跑出了老远,她都还能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拿到协议书她兴奋,可此时也有止不住的后怕。
方才一路走来,海绵没有在熟悉的地方发现莫宅保安的身影,这颗心就高高提了起来。她那时很矛盾,既不想被人发现,也担心自己的安全。
幸好她没有看错人,霍憬元对她确实没有恶意。他虽然态度冷漠喜怒无常,但非常守礼。她抓着绳索下滑被风吹得稳不住身体时,他只是轻轻一扶便立刻松开。带着她往海边僻静处走,他离她也足有两米的距离。
可是不管怎么说,海绵必须承认今天晚上冒进了。如果换了别人,也许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她叹了口气,举起拳头砸了脑门几下,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样鲁莽。
就要跑出海边这一小片矮树林,海绵忽然听见了异样声响。她跑得太快,已经来不及躲藏,正好看得清清楚楚。不远的地方,树木草石之间正挣扎着爬起来两个男人,丝丝吸着凉气不住口地咒骂。
海绵赶紧蹲下身子躲在树后,她屏气凝神听了几分钟大约知道了原委。这二位正是莫宅保镖,负责巡视这一带时莫明其妙晕倒,直到现在才醒来。他们就连自己为什么会晕都不清楚,只能猜测有高人出没。发生这样蹊跷的事儿,他们没敢多待,生怕莫宅那边出事,急急匆匆就走了。
十有八九是霍憬元干的,海绵暗自想。她本要起身离开,忽记起以前听说过的莫宅保镖工作逸事,转身反往海的方向回走了几米,找着一块足以将整个人都遮住的大石头藏好。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那两名保镖杀了个回马枪,又往这边晃悠了一次。强光手电筒四下乱射,他们踅摸了几分钟才再一次离开。
海绵知道这回他们才是真正走了。她对这里同样熟悉,抓紧时间飞奔出林,直到莫宅最外围的路灯灯光已经能照到脚下路面,她这才放缓步伐躲在阴影里偷偷摸摸往前走。
她不可能由原路返回爬窗台上去二楼,进入客厅也不大稳当,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她根本没下过楼。思来想去,她决定绕路从别墅后面的车库那边走。车库旁边有一扇小门,进了门拐过佣工房还是能上二楼。
这个方向离客厅最远,但海绵还是听见了如潮的欢笑声。算算时间,莫仲懿应该把那两块极品翡翠给解出来了。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鼓鼓劲,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猫下腰沿着游泳池旁边的花圃一路小跑。
只要绕过花圃再横穿一条用彩色石子和贝壳铺成的小路,海绵就能到达车库门口。可是真不巧,竟然有两个人缩在这个偏僻角落里聊天。
闷头听了几耳朵,海绵忍不住抬眼从花丛里向那边望。她没听错声音,那对在月光下谈笑风生的男女正是和她打过另类纸牌的裴训以及莫仲懿的未婚妻秦世熙。
既是秦世熙背着莫仲懿和男人在此幽会,海绵觉得可以一听。她今天晚上又累又怕,干脆就趁此机会歇口气。慢慢坐到地上,她支棱起耳朵全心倾听,很有几分期盼能听到什么劲爆内容。
“……原先就听说莫仲懿在默城混得不错,看看这栋房子,恐怕传言还有点不尽不实。他姑姑回京以后肯定会把这事儿上报,他父母在亲戚们面前能涨不少面子。”裴训半坐在花圃石砌围栏上,长腿伸直,很悠闲随意的样子。
莫仲懿的家事,他并没有对秦世熙隐瞒。她知道未来公婆在家族中并不得意,倒是莫仲懿这几年逐渐赢得了家族长辈的好感。
秦世熙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父亲醉心于教书育人,她能在星辉集团占据重要位置,依靠的同样也是自己。所以,她对莫仲懿的父母没有什么偏见,对莫仲懿自己打拼事业深表赞同。
此时听见裴训这样说,她微笑着回道:“这栋别墅如今升了值,日后卖出去可以小赚一笔。我们计划在京城买房,仲懿要把父母从老房子里接出来一起住。”
“听你这意思,除了星辉集团,莫仲懿也打算回京发展?”裴训一挑眉,笑嘻嘻地说,“我会帮你打开高端人群市场,但我不帮他。”
他微仰起头吸了口凉丝丝的海风,眼角余光斜睨着秦世熙,半真半假地吐槽:“我真没想到你挑来挑去居然会挑中了他。世熙啊,你的眼光下降了。和他同辈的莫家几兄弟,我最看不上他。听到你要和他订婚,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秦世熙与裴训并肩而坐,与他的距离近到一侧头便可清晰看见他纤直秀逸的眼睫。她曾经对这个男人动过心,可她参加过一次他那个圈子的聚会后就很明智地掐灭了情焰。
秦世熙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对于上京名流圈的向往,但她也有她的骄傲。比起抛弃自尊换取荣华,她更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走近那些人。
是否和莫仲懿订婚,她考虑过很久。她欣赏也有点喜欢莫仲懿,可是远远不到深爱的地步。不过她清楚莫仲懿对自己的迷恋,正如他所说,他爱了她这么久。
话又说回来,假如莫仲懿没有戴着莫氏子弟的帽子,他再爱自己,秦世熙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这场情事战争,她全面掌握了主动权。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逐步实现人生规划。她没有出卖自己,她同样知道莫仲懿除了爱她,也希望借助秦家的财力壮大己身以增强在家族中的重量。她和他之间,有情,更有利益纠葛。
只是即便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秦世熙在看见裴训懒散闲逸的表情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和自己订婚的是这个男人那该多好。她既能得到爱情,又可以获得事业上的帮助。
此时裴训话里话外很有几分对莫仲懿的不屑,秦世熙微蹙眉尖,嗔怪道:“学长,你这是什么话?仲懿哪里不好了?他把玉生缘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以象征价格卖给我个人,替我在家里那些长辈面前撑足了面子。如果没有他帮忙,我们星辉要打开上京的市场肯定会碰到很多困难……”
“你在说合作伙伴还是未来的丈夫?”裴训打断秦世熙的辩解,哂笑着说,“你的这种心态很成问题。日后莫仲懿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他的借口好找得很。”
“他不会对不起我,他很爱我。”在裴训面前,秦世熙仍然是愿意对他倾诉苦恼的小学妹。她微微嘟起嘴,狠狠地剜了裴训几眼,强调,“除了我爸,仲懿就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男人!”
“莫仲懿这个人独占欲很强,性格也非常自我。因为父母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他既自卑又由此而越发自负,相信凭他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让人刮目相看。”裴训嘴角噙着冷笑,摇着头说,“他心胸狭隘,多疑猜忌,薄情寡义。他确实爱你,可是他更爱他自己。世熙,你不能轻信他。”
秦世熙满面震惊之色,万没想到裴训对莫仲懿有这么深的成见。“学长……”她迟疑着问,“仲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得罪我?”裴训笑了,轻飘飘地说,“他还不够资格。只不过我有一位朋友和他是同届校友,曾经对我提起过他。说句老实话,你是我最欣赏的学妹,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你这些。假如我提前知道你要和他订婚,我会阻止你。”
“他确实把公司股份便宜卖给你,那是因为他已经打算转行。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好像不打算再做玉石珠宝生意。进京发展?我敢打包票起码三年之内他都不会离开默城!”裴训毫不掩饰嘲讽之色。
“这个地方是他人生的起点,也是一块跳板。他还没有达到目的,他不会走。你如果不相信就等着瞧,最多一两个月他就会有大动作。”他点到即止,没有把话说得太透。
秦世熙皱起眉,莫仲懿告诉她的是他已经打算回京,公司也会搬回京城。但是她很信任裴训,他说话从来都是有的放矢。转念想到什么,她不抱任何希望地问:“学长,你一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是不是也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裴训不答只是轻声笑,揶揄说:“怎么,你要赶我走?”
“怎么会?”秦世熙莞尔,凝视着他俊美侧颜轻声说,“我巴不得你永远住下来。”这么漂亮又识情知趣的男人,就算吃不到嘴里,看看过眼瘾也行啊。
转头与秦世熙对视,裴训伸长手臂抱住了她的肩膀。秦世熙身体一僵,随即很自然地慢慢偎进他怀里,伸出手与他的另一只手五指紧锁着握在了一起。
正文 第三十章 “暴君陛下”即将亲临
海绵把裴训和秦世熙的话都听进了耳中。莫仲懿不打算再做玉石行当,这很容易理解。没有了过去的宝儿用异能帮他赌石,他现在看似丰厚的家产赌赔几次就都没了。他改行做别的生意,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裴训把莫仲懿的那通鄙视,海绵现在自然举手赞同。她倒是没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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