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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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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更激起吴力内心的烦乱,从踏上这片热土起,他的心情就难以言语的复杂,酸甜苦辣咸五味混杂在一起,在心内纠结翻搅,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闷。
“我说阿民,你就不能定个台看。”
“力哥,频道太多不知道看哪个好。”
荒芜僻静的渔村连黑白电视都没有,夜色撩人的寂寥,只有在彼此的交谈中打发。无言以对的时候,便草草入睡以渡过漫无边际的长夜。
沉默的压抑充斥着整个狭窄的空间,天色不知觉间渐暗了下来,使得房间更显得沉闷。
阿民撩拨了一个下午的电视,而吴力则静静地仰着,双眼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脑子好像很乱又好像空空如野的一片。
阿民丢掉手中的遥控器,活动了坐得有些麻痹的手脚,说道∶“力哥,我饿了!”
吴力依然眼神空洞地死盯着天花板,说∶“你自己随便找点东西垫巴,我不想吃东西。”
阿民的脑袋横在了我的眼前,截断了我的视线,一个粗糙的手掌探出晃了晃,“力哥,你没事吧?怎么一到这,你就像变个人似的,冷冷淡淡的。”
收起恍惚,心中荡漾起对阿民的歉意,对于初出茅庐的他,吴力觉得有点怠慢了,“没事,走,力哥带你吃饭去,饿坏了吧?”
阿民嘴上说没有,肚子偏偏不给面子的擂起抗议的鼓点,声响巨大的在狭窄的空间都能引起回声,他们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出了门。
餐馆里阿民盯着菜单傻眼了,天花乱坠的菜名让他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他问吴力∶“这四季常青是个什么菜?”
吴力笑了笑说∶“妙四季豆加点青椒。”
阿民又问∶“那这个浪里白条又是个什么菜?”
吴力说∶“萝卜汤。”
阿民显然有些不耐其烦,两道剑眉迅速地往眉心聚拢,把菜单一甩,说道∶“净是虚头八脑的玩意,萝卜汤就萝卜汤,还浪里白条。力哥,你点吧。”
他的耿直可爱让吴力心情舒展展了许多,随便点上几个菜,嘱咐老板上菜快点,免得阿民饥肠辘辘地焦虑不安。虽然到了饭点,可是饭馆里食客寥寥无几般的冷冷清清,临街的玻璃落地窗布满了厚厚的尘埃,一张小红纸上面东倒西歪地趴着本店转让几个丑陋的字,服务员懒散地呆立在柜台后,无精打采地驱赶着嗡嗡作响的苍蝇。上菜的速度和店内萧条的生意不成正比,慢的跟蜗牛似的半天也等不来一个菜。
阿民不停地用筷子敲打着桌面,眼神空洞无光的和他空空如野的胃差不多,时时把头扭向厨房的位置,然后失望地发出一声叹息。
“服务员,我们这边的菜快点上。”吴力冲着柜台叫嚷道。
服务员斜视着说:“叫什么叫,好了会端给你的。”
吴力气的顿时语塞,如此低劣的环境,再加上这种服务态度,也难怪生意会这么差了。
“我说你这什么态度?”阿民有些恼怒了,“饿了半天也不见上一个菜,我说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快给我去催催!”
那服务员是即说不说话也不动作,自顾自的挥动着手中的苍蝇拍。
“你……”阿民想冲过去和她理论,被吴力一把拦住。他说:“算了,吃个饭嘛,犯不着动气。”
“可是她这也太气人。”阿民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刚好菜上了,吴力说:“吃菜,吃菜。”
阿民窝着一股火,夹着菜往嘴里送,可刚嚼了两口就吐了出来,“呸呸呸,咸死了。”阿民终于不可抑制地爆发了,“把你老板给我叫出来,这***炒的什么菜,老子的手艺都比你强。”
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肥圆的大脑袋,“怎么啦?怎么回事?你瞎吵吵啥?”
阿民怒眼相向,叫嚷着:“你这菜***是给人吃的吗?”
胖子从厨房里踱了出来,浑身的肉在不停地打着颤,双眼一眯说道:“不就是给你吃的,难道你不是人吗?”
“你这什么态度?”吴力拍案而起,“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还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怎么的,二位是存心来找碴儿的是不?”胖子咧开大嘴说到。
“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你自个儿尝尝,盐巴不要钱还是咋的,你往死里加。老子随便炒个菜也比你强。”阿民怒不可遏地叫到。
胖子眯起的双眼,射出不屑地光,“我就是老板,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想吃霸王餐?我告诉你们,找错地了。你行你自己炒去。”
老板和阿民间的对话,倒是在吴力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反正这店要转让,何不把店盘了下来,这样阿民的事也算有了着落。这里地段繁华,附近的旅馆、工厂数不胜数,只要价格实惠,阿民的手艺也能应付得过去。
俩人还在吵得不可开交,吴力说∶“老板,你这店我们要了。”
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般炸开了雷,两人一下愣住,直直地盯着吴力。胖子脸上的肉因激烈的争吵还在不停地抖动着,他瞪大了眼睛,说∶“你说什么?你要盘我的店?涮我玩是不是?”
吴力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这个闲工夫和你开玩笑。”
胖子先是诧异地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说∶“误会,误会,两位老板先坐着,我去吩咐厨房烧几个好菜,咱们边吃边谈。”
胖子的身影消失后,阿民诧异地说∶“力哥,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吴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是说真的,有了这个饭店,你往后的路就有了依靠。”
“可是……我打了一辈子的渔,炒菜自己吃还凑合,哪上得了台面。”
“刚才谁还自信满满地说老子炒的菜也比你强。”
阿民窘迫地低下头说∶“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嘛。”
“放心吧,相信我你行的,实在不行我们请个厨师不就好了。”
说话间,胖老板端着菜上来了,他满脸堆笑道∶“两位老板,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对不住您二位。”然后冲着柜台叫道,“还傻愣在那干什么,拿酒来呀。”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置盏,胖老板对他俩大吐苦水,说这小店原来生意挺是红火,但是他自己好赌,根本无心管理弄得员工散漫,店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如今早已入不敷出。
阿民喝得有些高,不停地像数落孙子似的数落着胖老板,弄得胖老板不停地点头说是,尴尬不已。最后他俩都喝醉了,还好盘店的事谈的差不多,吴力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阿民告辞时,俩人都以兄弟相称了。
胖老板握住阿民的手,激动地说:“兄弟,这店交给你,我放心。你肯定比哥们我强。有常来玩啊。”
阿民刚要开口说话,话没出口,满肚的污秽喷涌而出,弄得吴力啼笑皆非!
阿民的身体一接触到床铺,顿时鼾声如雷,沉沉入睡。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把他弄回到旅馆,吴力早已是大汗淋漓,冰冷的衣服粘贴在身上,像跌入地狱般水深火热地难受。酒精的挥发在体内横冲直撞,刺激着神经末梢。一股热流自上而下的冲刷,涤荡去弥漫全身的酒气,却引发内心更狂热的渴望。
镜子里面皮肤黝黑,满脸胡须的汉子,身上还散发着蒸腾的热气,硬朗的轮廓在迷雾中若隐若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镜中人还是那个曾经清秀白净的自己,倘若现在把自己和另一个吴力放在一起,更没有人会说他才是真正的吴力。
阿民沉睡得很是惬意,此起彼伏的鼾声,在狭隘的房间里回荡扩大。吴力披了件外套就闪出房间。
沿海城市的早晚温差很大,清晨和夜晚的海风特别凛冽,即使高楼大厦到处林立,也不能阻挡它肆虐的行径。只有阳光能与之抗衡,晌午的阳光扩散着暖洋洋的光芒,风浪在它温暖的怀抱中徜徉,风平浪静的海面光滑得有如美人梳妆的明镜一般光亮,柔和的光线折上去显得波光潾潾。
阴冷的月亮悬在半空,辐射出冰冷的气息伴着风掠过,拂得乌黑的发丝瑟瑟发抖。裹紧衣领,吴力行色匆匆地走在青石路上。
近了,他甚至可以嗅到家温暖的气味,那是一种让人陶醉的向往。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挂在胸膛的那颗心更加地躁动雀跃。放慢的脚步,像是通往朝圣路上虔诚的信徒般难以抑制的兴奋。
硕大的栅栏式铁门,是父亲喜欢的欧式风格。满庭簇拥的鲜花争相斗艳,曾经俗得扎眼的红花绿叶,此刻则绽放着无比美丽的娇媚。围墙边的绿化树越发地挺拔了,被风吹得直不腰的枝桠来回摆动,像是在欢迎他这个昔日主人的归来,更像是家对他的召唤。
屋内***通明,柔和的光线穿过通往庭院落地玻璃门,黑暗中娇媚的花挺直了腰肢感受这温馨的氛围。倚在粗状的树杆上直视,看到温暖的一幕,若男蜷缩着身体把头枕在那个吴力的大腿上。那个吴力伸出的手温柔地拂拭着她飘逸的长发,眼神放射出无限温情的光芒。欢乐的笑声时时从空气中传播开来。
多么幸福美满的画面,只是抚摸她柔滑细嫩秀发的不是他自己,他多么想念她发梢散发的独有的香气。纵使黯自神伤千百回,奈何光阴一逝不复还。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八章 又见玉芬婶
阿民快餐店的开张了,而且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因为周边密集的工厂集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一族,他们或是肩负家庭的重担,或是怀揣美好的理想,背井离乡幸苦打拼,经济便捷的快餐成为勤俭节约的他们的首选,再加上阿民每每为这些工人打的菜,份量都是十足的多,生意自是好的不得了。
吴力曾告诫他这样子做生意不行,他却说都是幸苦讨生活的人,不容易。事实证明吴力还是错了,尽管每份快餐的盈利极其微薄,但薄利却多销,店里每天的流水还是不菲的。看来商人精打细算的势利并不能带来巨大的财富,相反阿民不拘小节的善良却为他赢得了宝藏。宝藏不单单只有财富,还有那些已然和他朋友相称的顾客,他们赞许和满意的微笑,更是阿民心中一笔富足的精神财宝。
又见玉芬婶是在新开张的大型超市的剪彩仪式上,她俨然已是一副贵妇妆扮,叠挽成髻的发委婉地盘缠在顶,剪裁得体的旗袍恰到好处的显现出她的丰韵,昂贵的貂绒披肩斜跨两肩,颈间与耳下尽是珠光宝气的耀眼光泽,很难将她与渔村那个粗布麻衣的玉芬婶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判若两人,唯有眉宇间散发的那股气质不径相同。
她端庄而立,左手轻捻红得似火的绸花,右手执剪,缓缓下力,绸缎如雪花般轻盈飘落在地上,盛开一抹火红的惊艳。如雷的掌声中,她微笑的摇曳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而去。一辆漆黑闪亮的轿车在等着她,轿车旁立着一位一袭白衣素裹的妇人,见玉芬婶便迎了上去为她披上挡风的外套。那妇人不正是称若男为聆落小姐的柳妈?柳妈怎么会和玉芬婶在一起,看样子她应该是玉芬婶的佣人。
在她俩即将没入轿车的时候,吴力唤道∶“玉芬婶!”
她倏然回眸,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他,说∶“是你!”
吴力嘴角略为上扬,露出浅浅一笑,说∶“这世界还真小,想不到在滨海又碰面了。”
她回应以淡淡的笑容,说∶“怎么你也到滨海了,阿民呢?他好吗?”
吴力盯着她身旁的白衣妇人,更加确定她就是柳妈。
玉芬婶觉察出他的异样,她说∶“怎么啦?这是我的佣人柳妈。”
吴力说∶“我其实认识她。”
柳妈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的样子。
玉芬婶说∶“哦?!你怎么会认识柳妈?”
吴力说∶“这个说来话长。”
玉芬婶说∶“不介意的话,去我那慢慢说。”
吴力随着她上了车,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柳妈不住地盯着他看,似乎在努力地回忆到底何时何地见过他。
车在海边的一栋洋楼前停住。面积不大却透着华丽的外墙,在月光的照耀中奕奕生辉。进到屋内却是另一种复古的中式风格,山水字画,古玩瓷器比比皆是,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古香古色。
“请坐。”玉芬婶微启玉腕招呼到,“柳妈,去沏茶。”
“是,夫人。”柳妈说完便转身离去。
“阿民现在好吗?”
“他开了家快餐店,生意很是红火。”
“其实挺对不住渔村的乡亲们,”她幽幽的眼眸里尽是无奈的深遂,“害他们失去了家园。”
“我现在该如何称呼您?”
“你还是可以叫我玉芬婶,在渔村过了近半年,听习惯了这样亲切的叫法。”
“可是……您的身份在梁氏集团……应该很高吧”我略为试探地说到。
她突然发出一声长笑,说∶“身份再高又如何,亏心事做得多了总会曹报应的。”
“您指的是渔村的事吗?”
“不仅仅是。”她陷入了沉思,表情似是愤恨又似无奈。霎时,气氛变得极为寂静。
从柳妈手中散发的清茶的香气,打破了寂静的氛围,蒸腾的热气挟裹着茶沁人心脾的香扑面而来。
玉芬婶也从思索中抽回情绪,说∶“对了,你怎么认识柳妈的?”
吴力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柳妈∶“聆落小姐还好吗?”
铿,茶杯从玉芬婶的手中滑落,触碰到地面。茶溅落一地,杯子也四分五裂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很是颤抖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认识聆落?”
吴力极为吃惊地反问道∶“你也认识聆落?”
柳妈说∶“聆落小姐是夫人的女儿。”
“什么?”吴力惊讶地站立起来,“你是若男的母亲?”
玉芬婶说∶“若男又是谁?”
吴力说∶“若男就是聆落,聆落就是若男。那您能告诉我,您和梁威是什么关系吗?”
玉芬婶说∶“这重要吗?”
吴力斩钉截铁地说∶“我很想知道。”
玉芬婶淡淡地说∶“我是他夫人。”
“什么?”事情曲折离奇的转变,犹如一波更胜一波的巨浪袭来,击溃吴力的思想,无法思考。过了良久,他才问道∶“这么说,聆落是梁威的女儿?”
这难道也是一个阴谋?若男刻意隐瞒身份嫁给他,也是梁威为了吞并胜皇的一招棋吗?吴力实在不愿意这样去想,这么多年他深爱的她,竟会是如此的人,心在刹那间都要被撕碎的感觉。
“她不是梁威的女儿,”玉芬婶缓缓的一句话使他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梁威根本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她,就是生怕被他察觉。”
柳妈插话道∶“夫人嫁给他也是有苦衷的,聆落小姐不该恨她。先生,您要是知道小姐在哪,就告诉夫人吧,别再让她受折磨了。”
玉芬婶已是泪如雨下,呜咽着说道∶“梁威当年贪恋我的美貌,设计陷害我的丈夫,我为了救我丈夫才不得已嫁给他。结果我还是没能挽回一切,丈夫死了,一双儿女也都离我而去,我成了令人唾弃的罪人。正如渔村的事一样,我如果不想出扮鬼吓跑村民这一招,凭梁威的为人,杀几条人命来杀鸡儆猴的事,他怎会干不出来。你和阿民不也一样地痛恨我。”
“不……我不痛恨你,我只痛恨那该死的梁威,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吴力愤愤地说到,“只是我告诉你聆落的下落,她会与你相认吗?”
“我并不渴求她能原谅我,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听说她已嫁为人妻了。”
“是的,我前两天刚去看过她,她过得挺好。”想到她,吴力也不禁黯然神伤,“那您为什么不离开梁威呢?”
“之所以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想报仇,搜集他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他太狡猾了,很多事情根本不允许我过问,明知道他干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却又因没有有力的证据而无可奈何。更何况,我现在人老珠黄不得宠,想接近他都难。”玉芬婶叹息着发出一声长叹。
“虽然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但你却能对我毫无顾忌地坦言相告。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了,其实聆落也在滨海,她嫁给了胜皇的董事长,只是这当中发生了一些事。”
玉芬婶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聆落她还好吗?”
“聆落她很好,您不毕担心。其实我就是她的丈夫,想来也该叫你一声岳母大人。”
“什么?你说你是聆落的丈夫?那你为什么去跑到渔村去?据我所知,胜皇的董事长一直都在本市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我在榕城遭劫,回到家后却发现家里有了另外一个自己,没有人再相信我是吴力,连聆落也不相信我。我一直怀疑这是梁威的阴谋,可是没能杀了他,自己反被他手下追杀落海,幸亏阿民救了我。”
玉芬婶眉头紧皱,说∶“这真的很匪夷所思。”
“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吴力,所以我也不奢望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不,不,不,你是个好人我能看得出来,我可以帮你查查看是不是梁威搞得鬼。”
于是他们结成了联盟,一同对抗梁威保护自己家人心照不宣的联盟。没有想到再见玉芬婶收获良多,吴力知道他离事实的真相更近一步了,至少他不再孤军奋战。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九章
血腥夜色
吴力和玉芬婶商定后,他们计划由吴力暗中监视他家里的一切,看看从中能不能有所发现。玉芬婶和聆落暂不相认,她负责从梁威身上找出证据,证明他才是真正的吴力。
和阿民告别的时候,他眼里有些许不舍,嘴里却说∶“力哥,你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家,我把店关了帮你吧。”
吴力很是感动地说∶“不必了阿民,我自己能行。”阿民救了吴力的命,他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又怎能再让他放弃安定的生活,卷入这迷茫不可预测的纷争之中。
阿民说∶“力哥,那你有用得着阿民的地方尽管说话,阿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力拍拍他的肩膀,默默地点点头,眼里噙着感动的泪光转身离去。
对面的别墅自从那个局长自杀后一直空着。到处结满了蜘蛛网,豪华的家俬上布满了厚厚的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尘土飞扬,呛得人直咳嗽。吴力是从后门破窗而入的,尽管阳光透着玻璃刺进屋内,却丝毫无法抵制充斥整个空间的阴冷感。白天的别墅区比夜晚更安静,特别是在上班时间以后,少有几户人家的佣人也都出去买菜,偌大的一片别墅区几乎空无一人。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居住的关系,屋内弥漫着地狱一样冰冷的气息。当年的主人据说是因为贪污遭受恐吓,吓得上吊自杀。从依稀可辨的房内装潢装饰显现出主人当年的权力与财富的显赫。
二楼有三间房,每一幢别墅的布局都是一致的,最靠近楼梯的那间是婴儿房,里面堆放着杂物,应该一直都是被当作杂物间来使用。最里边的是他的儿子的房间,被尘灰蒙住的相框还残留那少年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主卧的陈设如旧,连被褥都不曾更换掉,玫瑰花图案鲜艳的红已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床头墙壁上的婚纱照,男女主人相拥着幸福的微笑,丝毫没有觉察厄运正悄然来临。听说,局长死后,他夫人带着孩子携巨款潜逃到国外,走的时候应该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连衣橱内的衣服也不曾带走一件。
透过主卧的窗户可以望到对面别墅的庭院,架上高倍望远镜甚至能直视对面主卧室内的情形。庭院,一楼客厅,二楼的每个房间,尽收眼底一览无疑。此刻对面正静无一人,聆落和那个吴力这个时间都在公司里忙碌着。
收拾好整个房间,天色已暗了下来,别墅区内尽是嘈杂的汽笛声。吴力躺在黑暗的房间中越发觉得阴冷,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他,可又说不出到底怪异在哪里。处在死过人的房间里,他并非不怕,而是更强烈的渴望战胜恐惧感,把它深深地压在心底。
吴力起身透过望远镜,看见聆落正在厨房与客厅的餐桌间来回忙碌,她飘逸的长发随着匆忙来回的身体左右摇摆,撩拨着他的心。那个吴力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猛地一回头,他咋是吃了一惊,眼神与婚纱照上的男主人的眼神交错,好像他幸福的微笑已不在,双眼空洞地直视着他。心里不由地一阵发毛,难怪觉得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个。吴力迅速取下婚纱照,心里默念一句对不起了,把它丢进隔壁的储物室。
吴力只是这样每天通过望远镜,看着聆落和那个吴力幸福地生活着,唯一的乐趣就是幻想拥聆落在怀的那个人是自己。玉芬婶那边也毫无进展,梁威对此事表现出的态度和与他对峙时是一样的无辜。
累了就躺着睡会,饿了就吃泡面。只有趁白天没人的时候溜出去,置办点生活用品,顺便活动活动手脚透透气。常年处在阴黑的房间,不晒晒太阳,吴力怕自己真会成鬼。这个时候他通常会想起王赖子,那个躲在山里近半年只有在半夜出来扮鬼吓人的家伙,他也不容易,有时候他甚至以他为榜样,心想他一个无赖都能挺得住,我怎么不能。
就在他每天浮想连篇的越来越不着边际,开始担心这样下去精神会出问题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星期六的晚上,聆落独自一人在家,那个吴力可能去应酬了,这该死的家伙,怎能把聆落一个人丢在家里。大概吃完饭没多久,王长胜竟登门拜访,许久未见的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准式的笑容,一副与人无怨的样子。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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