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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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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力呆若木鸡地望着她渐逝的身影,意外的冠军和她对老师的比出的中指,发生的这一切真是太莫明其妙,以至于他怎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的庆功会上,大部分同学都喝高了,特别是土包子,双眼迷离,手中紧紧地攒着酒瓶子步履蹒跚地走到吴力面前,说:“来,我敬你一杯。你小子真他妈走运,这样也能捡个冠军回来。”
吴力极为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悻悻躲到一边不想理他,白天的事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是土包子却依旧不依不挠地缠着他说:“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混来的冠军?还是你真以为你有那个能耐。我告诉你,今天在场的评委,五个中有四个曾被那个女孩骂过,骂得是狗血淋淋,所以啊,他们脸上挂不住,今天正好逮到机会报复,却叫你小子捡了便宜……”
土包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眼镜打断道:“吴力,你别听他的,他喝高了,胡说八道呢。”
“你才胡说八道,谁说我喝高了,老子的酒量好着呢。”土包子喷着满嘴的酒气叫嚷道,“喂喂喂,吴力你别走啊,我还没跟你干一杯呢。”
吴力头也不回地踱出餐馆,他的心里很是凌乱,不明缘由的惆怅似巨浪咆哮着吞噬他的心。若男的身影在脑中似乎烙下深深的印记,怎么也挥之不去。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春天的野草疯狂的滋长蔓延开来,牢牢地占据整个心扉,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校门口的烧烤摊似一条长龙绵延不绝,烟雾缭绕起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乌黑的木炭热情地释放出金黄的辉芒想要吞没一切,食物噼里啪啦地忍受着火焰的肆虐痛苦地淌出血来。
若男坐在第二家烧烤摊的椅子上,脚边空荡荡地摆放着三个啤酒瓶。这家的烧烤是长龙似的烧烤中生意最好的一家,若男最爱吃他的烤韭菜。可是今天桌上满满的一盘,动也不曾动过。
苦涩的啤酒通过食道滑入胃中,压抑住心内更强烈的苦涩。周遭喧闹的环境,她并不为之动容,冷眼无神地扫视过往的红男绿女。手中的烟忽明忽暗地缓缓燃烧着,重重的吐纳间并没有带走心中的烦闷。
第五个酒瓶见底了,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晕晕沉沉的无法控制住身体,若男摇晃着站立起来,“老板,结账!”
老板顶着被烘烤的有些微红的脸庞,热情地招呼道:“好咧,一共是三十二,您给个三十就好。”
钱包也在跟她做对似的,纤长的手指始终没有办法牢牢地夹住晃动的钞票。“靠,连钱都和我过不去,罢了,都给你吧!”若男粗重地喘息着把整个钱包丢给老板。
“这太多了,三十就够。你没事吧,好象喝得有点多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同学来接你回去?”老板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慷慨的顾客,以至于他也茫然不知所措。
若男挥舞起沉重的手臂说:“不用,今天高兴,就当本小姐赏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小费,小费你懂吗?”若男晃动着手中的钱包,“喏,这全都是你的小费,这天底下还有不见钱眼开的人?”
“这实在是太多了。”老板的脸胀得更红了,自钱包中取出三十元钱后还给了若男。
“行,你是个好人,我以后天天都来给你捧场。”说完摇摇晃晃着转身离去。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浑然不知身后一个黑影在尾随着她。又是一根烟刚要点起的时候,打火机微弱的火苗在萧萧凌厉的风中东倒西歪着熄灭,“连你也要和我做对是不是?”若男在尝试了多次还未能点着烟后说,“去死吧。”手中的打火机狠狠地飞了出去,瞬间熄灭的火光带着碎屑迸裂开来。
一簇火苗伸到她的唇边,宽厚的手掌像巨大的屏风挡住了肆虐的晚风,一双深邃的眼眸关切地凝望着她。
她欣然把烟凑近温暖的火苗,星星点点的火光自烟头燃起,白色的雾体在她的肺内环绕一周后急促地从嘴里喷涌而出,似是心灵得到了涤荡的极大满足。“谢谢!”当她缓缓仰首,触碰上那深邃的眼眸,愕然道:“是你。”
一个浅浅的笑容在吴力的脸上绽放,“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喝闷酒,好像有点醉了,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
“我喝没喝醉,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若男倔强地转过身扬长而去。
吴力加快脚步赶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走,我送你回学校。”
“你是谁啊,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若男使劲地想挣脱他的手,但却被牢牢抓住。
“一个女孩子喝了酒,深更半夜在街上乱跑,很危险的。”吴力满脸正色地说道。
还未开口,迎面吹来的凉风搅得胃内翻腾不已,若男只觉得巨大的压力自丹田凝聚,酸涩的污秽忍不住喷涌而出,像一抹激流袭上了吴力的衣服。
吴力伸出手缓缓地在她背上轻拍,温柔的字节从嘴间发出:“没事,没事,吐完就醉了。”
瞬间清空的胃中再无压抑的酒气蒸腾而上,重重地撞击脑壳,整个脑袋仿佛被硬生生撕裂般的疼痛,使得若男一下瘫软在吴力的怀中,任他如何呼唤也没有了反应。
吴力背起若男顶着浑身难忍的恶臭缓缓行进于夜色之中。再拐过一个街角,何明的家就在那暗巷之中。
急促的敲门声把何明从甜美的睡梦中吵醒,“谁啊?”何明披起件外套,郁闷地踱了下楼。
“是我,你倒是快点开门啊。”酒醉的人特别的沉重,即使是娇小的若男也似千斤重担压得吴力大汗淋漓,喘息不已。
木门发出吱哑的沉闷声响,屋里的光线一点一滴渗透出来,何明愕然地望着吴力,“怎么回事?满身酒气,你身上背的是谁?”
“若男。”吴力简短地回答后,撞开何明径直把若男背上了阁楼。轻柔地把她放置到小床上,盖好被褥,吴力也似虚脱了一般跌坐在床沿,奇…_…書……*……网…QISuu。cOm不停地喘息着。
“你们怎么在一起喝酒?”何明诧异地问道。
“嘘!”吴力示意何明下楼再说。
偌大的厅里,两人对立而坐,吴力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累。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明递上一怀水再次发问道。
“没什么?在路上碰到我看她喝醉了,就把她带你这来了。”说话间一怀水,已然入肚过半,“快拿身衣服来,我去洗个澡,浑身臭死了。”
何明掩着鼻子嘲笑道:“还以为你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呢。”
吴力伸出的脚还没踹到,何明已大笑着跑开。
第一卷 孽缘 第八章 发泄
若男翻转着娇小的身躯醒了过了,脑袋仿若绷紧一根弦,有人在来回拨弄似的咚咚作疼。她揉了揉了生疼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切模糊地在脑中显现,只记得有一张灿烂的笑容对着自己笑,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她扫视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环境,一张书桌,一个书架,还有从两扇窗户渗透的阳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欢快地雀跃着。她挣扎着起身下了楼,头疼欲裂的感觉使得她的身形还有些许的晃悠,踩在吱哑作响的木质楼梯上,更是险些摔了下去。
楼下的厅倒是异常得宽敞,只是到处都蒙上一层灰色的尘埃,这是一座斑驳的古宅,特别像电影里的鬼屋,尽管已是阳光明媚,但还是感到了一丝阴冷。
“你醒了。”何明从后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昨晚是你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的。”若男努力地回忆昨晚的情形,但却徒劳无功。
何明笑了笑,说:“这不是鬼地方,这是我家,是吴力把你送来的,昨晚你喝得大醉,他一路背着你来的。”
若男环视了四周,问道:“那他人呢?”
何明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纸条递了过来,“喏,他说今天还要考试,先回学校去了。”
若男看纸条的时候,何明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泛着金澄澄油花的鸡汤,“趁热喝吧,醒醒酒。”
若男也不客气,接过就喝。宿醉过后早已空空如也的腹内也似冰冷的难受。一股温热的暖流沿着食道渐入胃中,强大的温暖感包拢着蒸腾而起,人也顿时舒坦了许多。她一抹油光发亮的嘴,长嘘出一口气道:“舒服。”
何明望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也不怕烫着,喝得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好久没有喝过这么温暖的汤了,很有家的味道,很浓很浓的醇香,令人永难割舍。”若男仰首说道,眸子里却是一股难以抑止的悲凉。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想喝的话,以后常来,我天天叫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她淡淡的哀伤却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感染到了何明,“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什么事那么不开心?”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记得有过什么开心的事。”若男苦涩地一笑,牵动起无限的哀怨。
何明注视着她,爱怜的光止不住地从眼眸中倾泄而出,嘴角却是泛开了笑容安慰道:“我还以为天下间就我这么一个苦命人,想不到你似乎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若男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仿佛无法从痛苦的轮回中超渡,整个人也顿时黯淡了下去。
何明拉起她的手,“走,你跟我来,我有一种发泄的好方法,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尝试?”
“笑话,我的胆子天生就比平常人大上好几倍,有什么不敢尝试的,更何况你那么胆小的人都敢玩的事,我会不敢。”若男倔强了起来。
两人踱进了靠近后院的那间房,昏暗的室内没有一丝光线,透着无比诡谲的气息,沿着狭窄的几个台阶下去,又是一个简陋的铁门。何明掏出钥匙打开了锁,对苦男说:“做好心里准备哦,本室有心脏病,高血压及胆小的人慎入。”
“你别废话了!”苦男嗅到了从铁门后传来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隐隐之中似乎还夹杂些血腥的尸腐气息,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嘭嘭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铁门被推开撞上了墙,发出咣当的巨响,若男的心也为之一颤。啪嚓,灯亮了,整个室内的情景在昏黄的灯光下完全展现在了眼前。
长不过五米,宽不到的三米的小房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极为阴森,中央的小方桌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桌上杂七杂八地罗列着形状各异的玻璃器皿。
何明伸手取下挂在铁门后方的白大褂,递给若男,“穿上吧,你现在进入的可是从未向外界开放过的秘密实验室。”
“实验室?还要穿白大褂?你搞什么鬼?”若男强忍住刺鼻的异味缓缓地踱入屋内,最靠里的墙脚立着一个近两米高的铁架子,架子分为三层,每一层上都摆放着或大或小的玻璃罐子,盛满福尔马林药水的罐子里一个个腥红的事物静静地飘浮着。
“这是什么?”若男指着第二排中间的那一个罐子问道。
“那是猫的心脏。”何明甚是得意地说,“还有这个,是猫的肺。那边的是猫肝。”
“咦,你小子怎么这么恶心!”若男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恶心,这是科学实验,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生物学家。”何明纠正道。
“你的理想还挺伟大,我什么理想也没有,甚至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忧郁黯淡的灰又再次蒙上了她原本透澈无洁的眼眸。
何明拿起一个罐子,爱怜地抚摸着,好像捧在手中的是一个婴儿似的,极为轻柔的抚拭着,“以前我也一如你似的茫然不知所措,整日的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越是无事可做,就越发的痛不欲生。直到我找到了我前进的方向,虽然有时还是会为琐事烦扰,但一投入到自己热爱的工作当中去,所有的烦恼也就会不消而散。”
“那你比我幸运的多,至少你找到了方向,而我……”一股幽怨之气从她的唇间喷薄而出。
喵的一声猫叫从桌底下的铁笼中传来,何明的眼里放射出兴奋的辉芒,“来吧,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你看它都已经等不急了。”
何明从笼中取也那只通体雪白的猫,用食指在它的喉间轻轻的摩挲,“你看多漂亮的小公主啊。”
小白猫在他的手中没有丝毫的不安,很是安逸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澄黄的眸子像一颗宝石般闪闪发光,雪一样白的绒毛没有一丝杂质的纯净,它顽皮地探出前爪在何明的胸前挠了挠,像是在说:“主人,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若男伸出手抚上了小白猫娇小的头颅,“这么可爱的一个小生命,你怎么忍心下手呢?”
何明淡然一笑:“任何的成功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于要用殷红的鲜血才能铺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你该不会是不敢了吧?”
“谁说我不敢?”若男倔强地昂起头盯着何明。
尖锐的针头猛地一下没入了雪白的猫体间,麻醉剂自圆柱的管体中缓缓推进渗入,小白猫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只是张大的嘴巴露出森白的犬齿,模样狰狞了许多。何明把它放置在桌面的一块木板上,硬生生地掰开它的四肢,用木板四角的皮扣固定住,它就这样仰面朝天突兀出了雪白的肚皮,一条长长的尾巴探出桌面无力地下垂,被风吹得来回轻摆。
何明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刀,通体泛着银色的寒光,一把划开肚皮就像拉下拉链似的简单快捷的医用手术刀。昏黄的灯光照在锋利的刃尖上耀出刺眼的冷芒,何明把刀移至若男眼前,”你来吧!”
若男看了看仰卧着的小白猫,幼小可爱的生命还是触动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说∶”还是你来吧,我不会。”
“很简单的,你看。”小刀一点上雪白肉体,腥红的血点立马就渗了出来。随着刀尖的深入,血点已然成流得在雪一样白的肢体上绽开一朵朵艳红的血花。没有一丝声响,看得出何明的技法已经相当娴熟,入刀的深度掌握得刚刚好,紧绷的肚皮往两边翻去,红色的肌肉下胸骨包裹的一堆暗红的脏器显露了出来。小白猫只是抽搐了几下,冰冷的手术刀就带走它全身的温度,变得渐渐僵硬了起来。
何明的眼里红得似要冒出血来,脸上尽是喷溅而起的血红斑点,“你看它的心脏还在跳动,真是太完美了!”
若男好奇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颗核桃大小的猫心还殷红的血泊中微微跳动,“它还没死吗?”
“你看过日本的317细菌部队吗?他们把小孩麻醉后取出的心脏还在手心跳动的场景和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真正意义上来讲,它只是被麻醉而失去了意志,直到血流光了它才算是失去了生命。”
“噢,原来是这样子。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挺变态的!”若男笑道。
何明反驳道∶“你说什么?我变态?你才变态呢。”
若男怒目圆睁,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上次弄坏我裤子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现在竟然敢骂我变态,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何明冷笑的晃动着手中锋利的手术刀,斜指向一旁的猫尸,”我才不怕你呢,你是不是想和它一样为科学献身?”
此时,吴力正满脸欣喜地出现在何明家的巷口,手中提着两大袋的KFC全家桶。灿烂的笑容在轮廓硬朗的脸上浮现,一排整齐的牙齿自唇间若隐若现地闪烁。
偌大的厅里寂静无一人,吴力放下手中的袋子又飞奔上阁楼,床上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却没有若男的影子。
奇怪!都跑哪去了?吴力边嘀咕着边把头探出窗外,后院的榕树在夕阳的余暮中静立着,连猫影也不见一只,何况是人。
渐至的黑暗已逐渐包围整个厅堂,静谧的气息诡谲地随着黑暗传播开来,吴力沮丧地踱了下楼,静立在黑暗中茫然不知所措。喵得一声,小黑闪着幽黄的双眸从左侧第二间房虚掩的门中蹿了出来。
吴力陡然地一收紧,“又是你这个淘气鬼,每次都吓我一大跳。”
昏黄的灯光自门缝间洒出一道黯淡的光线,吴力走了过去推开门,地板上小黑红色的爪印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火红得像血一般。“何明,你在里面吗?”吴力小声的唤道。没有回应,可怕的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吴力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鬼魅一般的黑影。越是越里走,空气中隐隐存在的血腥的尸腐味就越发的浓重。榕树底下的猫头血淋淋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心不由得揪紧并剧烈地跳动着,散发着恶臭的空气压迫着神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提着心站到台阶前,一股巨大的阴风似是从地底席卷而来,阴冷地逼迫双腿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映入大张的瞳孔的景象却是更让吴力为之一颤。
何明举着刃体泛着青光的小刀,狞笑着向若男渐渐逼近,眸子里的红光闪烁得似要滴出血来。
吴力只觉得脑袋一热,飞似的冲上去挡在了若男的身前,叫嚷道∶“何明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何明痴痴地冷声一笑,“她弄跑了我的猫,我要她来当我的猫。呵呵……”说完寒光闪闪的尖刀便高举过头顶。
“若男,你快跑!这小子疯了。”吴力感到像流星一般急速下落的小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青色的弧线,携起刺骨的冷风直袭胸口而来,他恐惧地闭上了眼睛,瑟瑟发抖的双手还在不停的推搡着身后的若男,示意她赶快逃离这危险的境地。
风突然止住,压抑的沉闷弥漫周遭,然后扑哧的笑声打破寂静无尽地爆发开来。吴力缓缓地睁开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揍腹大笑的何明和身后的掩嘴而笑的若男。
若男拭去眼角快要笑落的泪水,对何明说∶“想不到你的演技还不错嘛,简直都可以去好莱坞发展了。”
何明勉强直起几乎笑弯了的腰,“你也不赖,入戏很快,发抖害怕的样子很自然,很逼真。”
吴力呆呆地站在两人之间,心脏因为强烈的恐惧还在怦然乱跳着,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俩是在闹着玩?”
何明笑道∶“不然你以为我真要杀她,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只是那笑声像鞭子似的打在吴力的脸上,火辣辣地红色爬满整个脸颊。他又羞又恼地环视四周,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色,恶心的尸腐味袭得他有点缺氧似的眩晕,他疑惑地问何明∶“你天天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鼓捣这些血淋淋的变态玩意?”
何明反驳道∶“是科学实验不是变态玩意。”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还在榕树底下埋尸吓人!”吴力涨红的脸庞有些恼怒地说道。
“知道你见血就晕,胆小的很,所以就不告诉你了。”何明解释道。
“我胆子比你大多了!”吴力加大了嗓门嚷嚷道。
何明狡黠地说∶”真的不怕吗?你看这是什么?”
一只被掏空内脏的猫尸从何明身后变戏法似的突兀在吴力眼前。那空空如也的干尸自脖颈以下被划开了一条裂缝,巨大空洞间还在淌着血,跌落到地上发出嘀嗒的脆响,凝聚成一摊血泊。
吴力顿时觉得胃内如潮涌般的翻腾难受,一把推开身后还在细笑的若男,飞似得冲了出去,身后回荡着何明极其尖锐的笑声。
第一卷 孽缘 第九章 精灵
刚出大门,吴力便忍不住扶着斑驳的墙根吐了起来,几天吃得饭几乎都在瞬间喷薄而出。强烈的恶心感还残留在清空的胃中,酸涩的胃液也在肠胃的剧烈蠕动自唇间滴落,混合着眼泪、鼻涕、污秽在地面形成一潭散发着恶臭的沼泽。
强忍住剧烈的绞痛感,在声嘶力竭的几声干呕后,吴力拭去眼角的泪花,两脚发软地行至巷口,痽软地坐在转角的石块上大口地喘息着。冰冷地的新鲜空气进入食道暂时冷却了滚烫酸涩的喉咙,却在腹内翻涌起巨大的旋涡,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干呕,那阵势似要把胃一并吐了出来方可罢休。
一只纤细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背,轻柔而有节奏地律动着。一张雪白的纸巾飘于眼前,“你没事吧?”若男柔和的声线缓缓入耳。
吴力虚脱般的直起身子,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说∶“还死不了!”
“喝口水吧,喉咙一定干死了,昨晚我也大吐过,早上醒来时喉间似火烧般的滚烫难受。”若男递上一瓶矿泉水说道。
吴力接过水,拧开盖子仰头大灌了起来,眨眼间满满的一瓶水就只剩下了一个底。吴力摸摸晃荡着水的肚子,舒坦地打了一个水嗝。
若男惊奇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你也太夸张了吧!”
“一瓶水而已嘛,你现在拉来一头牛,我也能给你啃得只剩骨架,不带一丝肉。”吴力显然已经恢复了过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月亮一样皎洁好看。
若男也眯着眼笑道∶“看起来你挺勇猛的,没想到一只死猫就把你吓成这样。”
尴尬的红云在他的脸庞浮现,嘴里却是倔强地狡辩道∶“你不觉得很恶心吗?没想到何明那家伙那么变态。”
若男摇摇头说∶“太过血腥了点而已,不过何明想成为生物学家的理想很伟大,而且他也只是在为自己的理想努力奋斗,我们并没有权力去苛责他。”
若男的话语说得在情在理,堵得吴力哑口无言,不知该反驳些什么。
若男说∶“走吧,你的全家桶还在等着我们去消灭呢,晚了恐怕都要被何明吃光了。”
“最好噎死他,我不想进去,永远都不想再到那个肮脏血腥的鬼地方去。”何明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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