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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风清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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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一听风清扬与慕容绝有这层关系,登时头大如斗。暗自思付:“这小子福缘怎地惩般厚,背后靠山尽属自已招惹不起之人。〃不由得心中沮丧,几欲罢手。
然则转念间想到那〃凌波微步〃之精妙,登时贪念大炽,他从《北螟神功》残籍中得知,凌波微步〃乃北冥神功打根基不可或缺的功法,自己便因不知此步功法,以致陷入困境,深不可拔。倘若自己得修此功,则吸星大法中种种缺陷便可不矫而正,转祸为福。那时纵然段子羽复出,亦无所畏惮了。他当年便因查知此“凌波微步”秘籍藏在慕容世家的还施水阁中,才潜入去盗,险遭不测。
登时精神一振,催运内力与风清扬激战,必欲擒他到手,从他口中得知“凌波微步”的功法。
风清扬大战伊始尚忌惮“吸星大法”待得几十招过后,灵台清明,空澄一片,全无顾忌和畏惮之念,手中长剑招数愈发神妙难测,将独孤九剑的要旨尽数发挥出来。
两人翻翻滚滚激战不休,三百余招过后依然楚汉分明,各持一半,胜负之数难料。
五岳各派均是使剑的行家,无不看的惊心动魄,目眩神驰。玉佛子、左思慈等人无不暗道惭愧,此番聚仪联盟,组成五岳剑派,以共抗魔教,这盟主一席,各派均有非我而谁之意,待见风清扬剑术通玄,已至不可思仪之境地,均骇然心服,华山剑法如是卓绝,其他四派自然只有甘附嗡尾了。至于风清扬将独孤九剑混充华山派剑法,他们哪里知道。
成清铭、宁清宇等亦大感惊讶。照说一派师兄弟间,武功进境当无秘密可言。然则华山派分气剑两宗,伊然中分为二,各成体系,虽然所习武功均是一般无二,但剑宗重剑法,讲究剑招的灵变天矫,运化入神。气宗所重在内力修为上,视招式变化为末事,讲究气至极境,摘花飞叶均可伤人,一切陈腐平凡招式一到手中,便化腐朽为神奇,沛然莫可御之。是以争执不下,索性剑宗练剑宗的剑术,气宗修气宗的内力,两不相干,两宗弟子间亦不拆招过式,切磋技艺,愈演愈烈,而成两个极端。
至于风清扬又别具一格,他乃段子羽单传弟子,练功之时,旁人无不识趣避开,以免有偷学之嫌。是以他独孤九剑造诣如何,无人得知,倒是他所习华山剑术拳脚,众人均有目共睹,但除了招式佣熟,变化无方外,亦别无长处,功力稚嫩,较之诸位师兄颇有不及之处,摹然见其神威凛凛,久战不败,无不感匪夷所思。再见那黄衣老者剑术造诣亦令人倾服,即便他不使吸星大法,五岳各派中亦无人是他对手,难怪他统慑群魔,再振魔教了。
赵鹤等人欣幸不已,张乘风兄弟更是得意非凡。魔尊御下极严,喜怒难测,稍不如意,则严惩立至,种种匪夷所思,惨酷不堪刑罚加诸身上、实属生不如死,却又求死不得。此番夺宝镣羽,人人均有畏罪之心,深恐魔尊大加惩处,心中巴不得风清扬胜个一招半式,则自己颜面可挽,罪责可卸。只有范松一人对阎遭变化不理不睬,几自苦思那一拔一转,“斗转星移”的一千多种变化呢。
转瞬间五百余招过去,黄衣老者愈战愈是心惊,这小子剑术之精犹在自己之上,他将生平所学的上乘剑法尽数施将出来,却尽被这小子克制住,而且从头至尾剑招没重复使过一式,倒似他有无穷无尽的精妙剑招一般。
如此斗将下去,千招过后,自己倒有不敌之患。况且倘若斗到千招以外,自己颜面何存,而今已属以大压小,胜之不足为武,如若一败则为终身之辱。
言念及此,陡生一计。左掌一掌劈出、风清扬知他劈空掌力刚猛无情,不敢硬接,侧身闪避。
黄衣老者疾踏一步,长剑一翻,摹然搭在风清扬剑上,使出生平绝技“吸星大法”来。
众人齐地“啊呀”一声,无论识与不识,是敌是我,均为风清扬扼腕太息,一朵武学奇葩转眼便将毁在吸星大法之上,五岳各派中人更是面无人色,惊叫不绝。
双剑相交,风清扬募感内力疾涌而出,如河灌大海般,当下手足惧软,心下冰冷,不想如此小心防范,仍不免着了这邪术的道儿,一时间惭惧交加。
他自助学武,江湖中恩怨仇杀之事所见甚多,深知瓦罐不离并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中人,不论艺业高低,求一寿终正寝实难,这生死一关久已勘破,视若等闲,但这等亲身感触到生命一分分从身上流失,转瞬间便要成为僵尸,此等恐怖实甚于死之万倍,心中茫然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忽听得一声娇喝,却是慕容雪一跃而出,成清铭与宁清宇齐声赐道:“不可。”一左一右伸手遮拦,二人眼中满是惧色,情知她上去也不过是白搭上条性命,风清扬已然遇难,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次大劫。是以出手便是华山派的擒拿绝招,欲将之扣住。
不想慕容雪身子疾然转向,一飘而过,两人的擒拿手一齐走了空,众人见她这一式身法高妙无比,飘若云仙,无不大声喝采,场中阴惨气氛为之一变。
成清铭与宁清宇却不禁面上一红,两人自付手上功夫均已炉火纯青,单这一记擒拿手已足可与少林、武当一流高手相娩美,两人联手,万无走空之理,大感匪夷所思,转念间却又心中暗喜,慕容世家垂名武林数百年,自有其过人之处,或许这位慕容小姐能解风清扬之大劫,亦未可知,当下注目观瞧。
慕容雪迈开凌波微步,一霎间转至风清扬背后,伸手抓住池待剑右臂,向后便拉,不想也被一股巨力吸附住了。
风清扬已自付必死无疑,最担心不过的便是这一事,只感慕容雪掌上内力不绝传来,在自己体内流转不停,不禁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心下却隐隐感到无限的欣慰,恐惧与焦灼荡释无遗。
慕容雪笑道:“我们当然要死在一处,难道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笑语中不无怪费之意,二人心意贯通,登时觉得只要二人常相颇守,生死全不足虑,更无所惧之事。
其时虽环集千余人,但人人如逼鬼魅,气慑不敢作声,二人笑语虽微,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无不钦服慕容雪之义烈。
须爽,风清扬忽觉内力已固,非但不向外泄,反而有股渭渭细流反馈体中,大感匪夷所思,摹地里精神振奋,奋力一抖,两柄剑竟尔中分,不暇细思,登即向后一跃,施着慕容雪飘退三尺。
那黄袍者者呆立当场,不想自己苦心练就,百试不爽的大法竟尔失效,而且其中可惧之处甚多。以自己之身分,对一后生晚辈动手,已然大损声望,一击不中,便不好再度出手,况且他此时隐生惧意,知道自己这大法有一致命缺陷,或许这二人所练功法正是自己的克星,这其中细微奥妙一时难以想明白,沉思有顷,运力一抖,手上剑碎作粉末,掏出一柄五色斑凋的令旗一舞,腾空而去。
日月神教教众也无不大骇,均想不通魔尊精心策划数月之久,方得一并歼五派的良机,缘何轻易放弃,但魔尊号令极严,是以人人凛遵,弓箭手引弓殿后,徐徐后撤,阵势井然有序,犹有当年明教勒兵布阵之遗意。
五岳各派救死不暇,自然无人起意追亡逐北,目送这群魔众远去,均长出口气,庆幸不已。
成清铭等人围住风清扬,深恐他中了邪术,风清扬遍察周身脉道,毫无异状,众人纷纷问他以何术却退这魔头,风清扬曝曝孺哺,口不能言,心中也引为唑唑怪事,与慕容雪相视片刻,心中均有些了然,却又难以尽明,更无法宣诸于口。
成清铭、宁清宇二人心中一震,忽然想列宝典,不禁狐疑起来,虽知这位小师弟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对师尊的话绝不敢有所违背,但他年纪还小,说不定受了旁人的挑唆,暗中习练了宝典上的武功,亦不无可能,否则别无解释,当下不再深问,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既不违段子羽严训,又能习学宝典上武功,一时间倒也想不出变通办法来。
风清扬得脱大难,心中既是狂喜,亦复悯然,胸中悬着老大一个疑团等待解开,浑没心思理会众人,排开人群,来到一处背风的山助边,慕容雪自是亦步亦趋,紧随在后,众人相视缀然。
二人在一块青石上并肩而坐,风清扬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双眉紧紧,眼睛定也似地瞧着远方,显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揣摩不透这其中的关节。
慕容雪悄声道:“你可是想不明白那老魔为何粹然离去?”
风清扬点头道,“正是,我明明已被他制住,命在顷刻,他怎会忽然大发善心,收手而去?连那部宝典也不索要了,我左思右想,恐怕关键便在你那一拉上。”
慕容雪娇笑道:“不敢当,还是你风少侠功参造化,那老魔自付不敌,当然要逃之天天,我可不敢贪夫之功以为已有。”她倒非故意谦,虚委实不知她那一拉有何等妙用。
风清扬面色一红,忽然想起张宇初递给他们那本图册时,眼神里狡黠而又意昧深长的神色,似乎已预见到今日一战,当时还以为他为老不尊,戏弄晚辈,而今方始恍然,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登时心开目明,种种疑虑豁然破解无疑。
慕容雪诧异道:“你又发什么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依我说想不出来就别想,待我回去找爷爷来,给他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他还敢猖獗不。”
风清扬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想到交手时返流体中的渭渭内力,愈加证实了自己的揣测,拍掌道:
“对,下次遇到他,我们便给他个慕容家风尝尝。”
慕容雪失声道:“我们?啊,对了,你也学会了我家的绝技,怪道那老魔逃之不适,原来是伯了你这一手。”
风清扬知她会错了意,笑道:“斗转星移之术虽妙绝天下,可惜我还未窥堂奥,对付不入流的毛贼匪类倒绰绰有余,若说对付这老魔,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慕容雪气道,“你莫非是被打昏头了,怎地说话忒颠三倒四的,究竟要说什么?”
风清扬见她轻噎薄怒,愈显妖媚,不由得心神惧醉,两人结婚已有月余,可每次凝神注视慕容雪。都会发现前所未见的美丽,暗自思付:“易曰:‘君子日新其德’难道她会‘日美其貌’?”思之悯然,脸上却是熏蒸然如饮浓酒的样子。
幕容雪心中也是一荡。知他为自己美色所倾倒,心中甜甜的颇为受用,佯装出的怒容早巳换作海棠春色,不知不觉间两双手已紧紧缠绕一起。
四手交握,两人陡然间感到对方的内力如江河湖海般在体内冲激盘旋,其势汹涌绝伦,隐隐然似可听到内力奔腾的声音,直如干军万马骤然启动,横冲直撞,不可行勒。
两人心下均是凛然,不意这一次本无心练功,反响却如是之巨,当下收慑心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再生遇思绩想,入非非之境了。
其实这种双修功法取名“情功”,其原理亦只是“情发乎中”而已。情动则心动,心动则气动,心意所向,气则赴之,双修双练,以期水火交融而自成一大干世界。原理虽简单,修练法门却繁复无门,而且修练过程中,鲜有脱过欲火焚身而死这一劫的。
双修功原本是道家双修派的功法。张宇初知之甚捻,于其中利弊祸福更是洞察无遗,他一生力斥这种功法,认为双修功秽恶淫毒,害人害己,贩祸无穷,是以自他掌教以来,攘斥贬逐无虚日,双修一脉几于绝迹。
然而段子羽当年却正是以双修功法练成独步武林、豆亩未有的盖世奇功,其实那也是误打误撞,从万死无一生之地劈开生死门闯将出来,其间之凶险万端,固不必言,更因为他天姿绝伦,所修习的九阴、九阳两部真经无一不是武学中顶峰之作,方始得以无慈,段子羽也深知自己实属侥幸,这等绝世机缘后人万难得遇,是以对外秘而不宣,连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也不露丝毫。他一生所擅绝世武功五六种之多,所传给风清扬的却只有九阴真经的内功卷和独孤九剑两秒。认为凭此两门武功,足可傲视当代,脾瞪群雄了,深恐风清扬博杂不纯,重蹈覆辙,用心可谓良苦。
张宇初屡次与段子羽商榷他那冲双修功的诀窍,段子羽均笑而不言,顾左右而言他,张宇初自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通,段子羽愈是不言,他愈是想一探其详,不意段子羽坚不吐实,张宇初一气之下,不再动问,心下却终究不服气,便欲以自己之武学见识,汇总双修派几十种功法,爬罗剔抉,创出一门令段子羽俯首称臣的双修奇功。
以他一代武学大宗师的武学见地,创出一门武功自是轻而易举,不过他锐意要使段子羽折服,是以潜研罩思,积数年之功方始有成,此次原欲与段子羽一争高下,忽然悟到,功法可谓博大精深,柔合古今双修功之精华,而导以自己最为得意的天雷心法,既免却覆溺之虞,又能修成世上一等一的上乘内功,不使段子羽专美于前,但转念间心神一凛,这正是天地造化的不二法门,自己侥幸得窥天机,倘有泄失,必于天奥,心念及此、方始悟到何以段子羽坚不肯言,并非吝惜守秘,争强竞胜之心顿息。
但若就此将之毁去,又觉暴珍天物,委实不甘,是以一直藏诸簇篙,秘不示人,直待慕容雪向他请教“凌波微步”这套武功,他才忽发奇想,将这份天机送与他们参研去了,至于天谴不天谴的,也无暇多虑了,想到日后这一对佳儿佳妇为武林大放异彩,便老怀大畅,当时并不点破,一任这二人猜疑,直至此时仗此奇功化险为夷,二人方始领悟到张宇初那一笑的深意,似乎早巳预见到有今日一劫,才布此先着。
良久,二人体内真气归元,均感身心舒泰,仿佛内力又进了一层,感激之情充塞胸臆,二人整理衣巾,向张宇初归去的方向遥相礼拜,颇为虐诚。
风清扬欲待向慕容雪说些什么,口齿方启忽又怔住,本能地感到她已然知道了,果然慕容雪笑道:“我明白了。”
两人仔细思付,均感匪夷所思,“身无彩翼双飞燕,心有灵犀一点通”竟不是诗句,而是练功境界了,两人同时开口道:“唑唑怪事。”相视片刻,击掌大笑。
忽然谷中传来一阵笑声,风清扬陡然惊觉,游目四顾,见不到一个人影,都已进入谷中去了,笑道:“咱们去瞧瞧,有甚乐子,笑得这么开心。”
慕容雪扁扁嘴道:“别怪我说,你这些师哥师侄们也真够义气,你遇险是没一人援手,饶是我出来他们还拦着,这样的同门不要也罢,你干脆退出华山派算了。”
风清扬斥道,“胡说,我自小便在派中长大,生是华山人,死是华山鬼,何况那老魔邪术成煞淫毒,我至今恩之犹有余悸,他们拦你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多搭上一条性命。”
慕容雪喷喷连声道,“真瞧不出你还三贞九烈的,若是生为女子,说不定能赚上一座贞节牌坊。”
风清扬又气又急。伸手给她个爆栗,气道:“还敢胡说。”却不由得也笑了,道,“你这脑子里哪来的鬼念头,什么三贞九烈,又贞节牌的,专会瞎三话四,没的让人笑话,这些话在我师哥面前千万说不得,惹恼了大师哥,他请出祖宗家法来,喀喇一声将我脑瓜子削了,你还真得费上三五十年工夫挣上个贞节牌。”
慕容雪粉面涨红,伸手打了他一掌,噎道:“还说我瞎三话四,你怎么又咒起我来了?”
风清扬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乃慕容家风也。”
慕容雪登时心肠一软,打出去的一掌摸在风清扬脖颈上,眼声道:“好乖,学得真快,姐姐喜欢你。”
风清扬只感脖颈上痒酥酥的,一直酥到脚底,头发一根一根地的直竖,不禁心族摇曳,忙握住她手,道:
“我们去吧。”.慕容雪一颗劳心也似融了,再无二话,二人携手向谷中行去。
行至谷口,却见十几人或站或坐,个个扶刀按剑,神态严肃,如临大敌,慕容雪轻声道:“贼过张弓。”风清扬见其中一人乃是八师哥封清肃,忙捻了慕容雪一下,慕容雪会意,不再言语,心中对这些人充满了鄙夷。
封清肃缓步走过来,笑道:“九弟,你一回来便被人拥住了,我还来向你道贺恭喜呢。”语声平平,甚是艰涩,似乎胸中大有郁郁不平之意,眼神中亦颇含寂寞。
风清扬笑道:“八哥,依我兄弟何须此俗套。”转头对慕容雪道:“雪儿,这是八哥,我们哥俩最相投缘的。”
慕容雪见这位八师兄二十七八岁年纪,胸阔腰圆,如虎似熊,显是孔武有力,先前亦曾听风清扬道及过,在师兄当中,惟有和这位八师兄还谈得来,往来甚密,只是他原是气宗一派,练了几年又研练起剑术来,以致气宗视他为叛徒,剑宗视他为异己,两面均没讨得好,境况颇为困窘。
当下二人依礼相见,风清扬举目谷内,但见黑压压一片人头,语声嘻杂,似在争论什么,便问道:“谷中在作甚,适地吵闹?”
封清肃谈谈道:‘五派商量联盟的事,大概在推选盟主。”语声仍是艰涩无比,似乎在谈论几千里以外的事。
风清扬猛然醒悟,大师哥竟然这等轻视八师哥,将之降与二三辈弟子,干起放哨守关的勾当来,心中一痛,愤然道:“这也未免太过份了,我找大师哥评理去。”
封清肃一把拉住他,喝道:“九弟莫鲁莽,这是我自己讨来的差使,与大师哥无关。”
风清扬长叹一声,跌足道:“都是我害了你,你往日与我往来太勤,这些人不免有几分瞧不上眼,还谈甚联盟抗魔,自家兄弟还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党同伐异不遗余力,气量就也编厌了。”
二人俏声说着,封清肃不免湍揣不安,惟恐被外派之人听见,惹出乱子来。这些二三代弟子身虽在外,心早巳移向谷内了,五岳联盟在江湖上也是头等大事,这些人均以不能置身其间与闻其事而引为终生遗憾。
谷内又飘来一阵笑声,封清肃淡淡道,“好久未见列大师哥这等开心了,想必盟主之任已是伸手可摸了。”
风清扬笑道:“以大师哥的武功、声望,这盟主一席自是非他莫属。”
封清肃冷冷道:“未必,若论武功、声望.我看没一个比得上你,单凭你今日逐退魔教老魔头,便足可胜任有余。”
慕容雪登时喜笑颜开,拍手道:“这话再对没有了,喂。咱们进谷去抢个盟主做做,你师傅是武林总盟主,你就先做个五岳盟主也蛮不错的。”
风清扬吓出一身冷汗,声音都变了,连连摆手道:
“瞪声,此事不是说着玩的。”
慕容雪佛然道:“瞧你吓的。说说罢了、谁希罕做这一文不值的劳什子盟主,没的丢人。”
风清扬听她愈说愈不象话,又知她索性娇贵,任性使气惯了,接下去不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忙不迭扯了她的手便走,急道,“好姐组,你别乱上添乱了,我求求你,到了谷中千万莫要乱讲话。”
慕容雪笑道,“好吧,瞧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装聋作哑也没什么,看把你急的,满头大汗,可别受了风。”
掏出一条汗巾替他拭汗。
风清扬明知此举有碍观瞻,但此时真怕了她了,不敢拂其美意,呆立若木偶,神情极倔犟她之极,心中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思,良哉斯言。”
慕容雪倒是落落大方,视周围十几名五岳各派弟子如也,这些人为她姿容气势所慑,无人敢笑,心中艳羡至极,殊不知风清扬遭的这份罪。
慕容雪收好汗巾,媚然一笑道:“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从没见你怕过什么,现今怎地惩胆小起来,。得罪人比死还可怕吗?”
风清扬默然半晌,摆头苦笑道:“你这性子多亏在江湖上混的不多,莫说一言半语,有时一个脸色,甚至举手段足稍有不当,均会招来杀身之祸。”
慕容雪哼道:“你骗鬼呢,想让我少说些话,直说便可,何必绕着弯子危言耸听,说这等大话吓人。”
风清扬似是想起了什么,悠然物外,良久方叹道:
“事非经过不知难,你哪里知道这些.想我初出道时,也是一般的无禁无忌,随意乱说乱动,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总算师傅的名头太响,无人敢加一指于我身上,否则十个头也被人砍了。”
慕容雪见他神色庄重,毫无矫饰作伪之态,不由得心中信了几分,摊手道。“好吧,我信你便是,今后我把嘴巴封起来,把胳膊腿儿绑起来一”说着扑哧笑了。
风清扬笑道,“谁让你惩地来着,我岂是胆小怕事之人。”又附在她耳边道:“只我这几位师兄,你千万看我薄面多恭维些,免得我难做人、其余满世界的人,你爱得罪哪个便得罪哪个,就是骂了少林方丈、武当掌教也没甚要紧,其余人何足道哉。”
慕容雪心中一振,问道:“真的?”
风清扬道:“谁哄你做甚又其实我并非怕这几位师哥,不过除了师父外,他们便是我最亲的人了。我实在不愿没来由的开罪他们,弄得大家都不快活。”
幕容雪见他向来处事明快果决,从未这般婆婆妈妈,不禁为他苦心所感动,心下一软,道:“好吧,我就当他们都是我重生父母,再世爹娘……”说着掩口笑了起来。
风清扬哭笑不得,心下却是一宽。自觉如此作法不免太委屈慕容雪了,心机一动,笑道,“雪儿,我告诉你件趣事,有一次我到篙山去玩,听说少林寺有不许女人入寺的规矩,我便带了个女孩子从后山翻越过去,直抵大雄宝殿,把那些和尚们气了个立睁,又不敢奈我何,我便对圆智方丈说;‘金刚经有云: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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