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歌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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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每日顶着被风刃切成碎末的危险去固化什么直感，都不会出现恨以外的情绪吧？

当然这是祈誓一厢情愿，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得到茹雨的特殊教导，在武装系四年一班中，茹雨和祈誓的关系已经传得神乎其技。

什么姐弟恋啊，什么攻受逆行啊，什么魔女的最终狩猎者啊……

总之要多神奇就有多神奇，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敢触碰茹雨的虎须了吧，一旦出现这样的一个人，大多数人都会在心中猜测他会被从哪个角度开始切……但是两周了，这人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多次课程中，在他们心目中，此人神人也！

而此时被誉为神人的祈誓，正在接受茹雨的百般折磨，两人之间的互动已经变态到需要遮住眼睛来提高难度了。

随着两周的生死磨练，祈誓已经能够很好地进入那种被称之为“思感域”的状态，而每一次风刃连袭看似凶险无比，其实都被故意设定了能够一点击破的弱点，虽然这弱点无形无相，除了直觉以外完全没有可能观察出来，但是在“思感域”小有所成后，这种危险还是被降到了最低值。

隐隐中，祈誓竟是发觉自己不可思议地习惯了这种残酷的训练，甚至因为后来茹雨会随机的调节他收到的重力大小，以此来增加难度，他对重力变化的适应能力也在直线上升，这两天更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突破到五象之力的瓶颈上。

另外，可以预想到的，他的精神力强度也有所拔升，虽然依然处于初觉醒的对军级范畴，却比之前的刚刚踏入对军级要强上许多了。

异能者在初觉醒时会因为凭依的种类，凭依内精神体强度、本身的意志、觉醒时的环境因素等多方面的原因导致异能者的等阶完全不在同一个范畴，可能是像赫拉那样的不入级，也可能是像祈誓这样的天生对军级，当然天生的对城级异能者还未在人类世界中出现过。

又因为茹雨本身是个对城级的异能者，祈誓从她的身上获得了许多关于异能者的绝密知识。

比如，凭依中的精神体是有名字的……

异能者的精神力增长主要依靠和凭依精神体的不断交流，领会它的名字则是短时间增强实力的绝好法门，而且没有人比凭依内精神体更了解该异能的使用方法，也就是祈誓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他的异能到底该如何使用。

但是红线中的精神体就像是个傲娇的女王，从来没有搭理过祈誓哪怕一瞬间。

第三卷　火星篇　第五十五章　学院交流，初音未来

自得之异能者凭依内的精神体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后，祈誓每天都要花上一段时间与它“交流”，只是每次对着红线出神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异能觉醒时出现在脑海中的那段记忆。

晦暗的灯光，苍白的镰月，逆转的十字……

不知怎的，构成了少女端坐在灯光下，捧着永恒教典细细研读的场景。

每一次的面对，都会带来不一样的心理创伤，但为了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伤痛啊，恐惧啊，都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就行了。

与苍琐和祈约交流过异能的事项后，前者莞尔一笑，既不像平时那般死板，也不保持沉默，似乎对此有着独特的理解，后者则直接对着挂在胸口的心形白金项链问出了“能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吗？”这样的问题。

然而……

居然就那样得到了回应！

祈誓还记得在那一瞬间，那条有着心形坠饰的白金项链爆发出无比强烈但又诡异的不刺眼的亮光，被那光找到的自己，仿佛浑身的衣物都被脱掉，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某种意志的面前。

沐浴在亮光中的祈约，如同全知全能的神明，迸发出圣洁的光辉。

“真理之心”——一个不像是有意识的“生物”会为自己取的名字，从字面上就能读出它的特殊与强大。

虽然自己完败收场，但祈约的实力增长还是让祈誓对告知这些事项的茹雨生出一份感激之意。

六月一日，星期二早晨，温度适中，离文武祭还有一个星期不到一点，按照惯例，火星军事学院会在今天开始带着四年级以上的每个系别每个年级的首席生去同在火星的其余六个学院进行“所谓学术上的交流”，虽然对学院这种明显的借助学生展现学院实力的举动呲之以鼻，但除了少数有事请假的首席生外，大部分都会响应学院这种举动。

毕竟学院间的交流对自己本身的帮助极大，而且还能作为文武祭之前的热身。

是的，热身，不要说学院的首席生过于骄傲自大，因为这就是事实，与其余六个学院之间的交流只能当做热身而已，火星军事学院的综合实力虽然不见得比其它同样著名的学院高上多少，但是就顶尖的以首席生为代表的实力而言，却是处于绝对领先的地位。

毕竟，火星军事学院的各种教育制度，吸引了各种家世不菲的学生的到来，用大家族丰厚资源培养出的弟子，并不是其他人说超越就能超越的。

在此之外，其余没机会参加交流会的学生也同样对此抱着期待，因为每一次交流会的重要比试，都会被转到现场直播，其中的精彩绝伦自不用道也，光是看自己学院力压其余学院的威风都会让学生们产生自豪感。

只是，即使是同个系别同个年级的首席，在火星军事学院也是有两个的，文院和武院，从来不曾融合在一起。

高速列车的候车室内，如每年的这个时候一样，聚集着的学院的精英学员，学院共分一百零八个系别，参加交流的有六个年级，光是首席生就有六百四十八个，减去请假的二十八个，刚好六百二十个，这些首席生小到十四五岁，大到二十三四，满脸倨傲的有之，谦虚礼貌的有之。

这之中，祈誓和祈约也占了两个位置。

只是相对于祈约这个名副其实的武院指挥系四年级首席生，祈誓这个莫名其妙成为武院历史系四年级首席生的家伙，却是相当的心虚啊。

他本来是想让给祭她们的，然而在得知祈约也要来后，他又开始庆幸自己的特殊待遇。

他们身后，美丽依旧的女仆人偶自然是不能少的。

“哥哥，这样真的好吗？要是交流的时候你答不上不是丢大脸了。”祈约小脸微抬，显露出担心之色。

“没事的，哥哥的记忆力你还不清楚吗？该知道的可都没落下。”祈誓嘴上这样说着，其实自己心里也相当忐忑；毕竟这脸丢的可不只是学院的面子，还有武院历史系四年一班的面子，在他心中，学院的地位却是无法和班级相比的。

“只希望传到桥头自然直了，历史系这样的小科，应该是不会被直播的吧。”不知道行情的祈誓如此自我安慰道。

正在两人相谈甚“欢”时，祈约拉着祈誓袖口的手忽然一紧，她抬起的头赶紧低下，那样子都快埋入还没形成规模的胸部之间了。

然而即使她的脸因此被遮住，她那头嫣紫色的长发还是如同黑暗中的烛光般耀眼。

在正前方，一个与她身高相差仿佛的少女忽然转头向这边瞥了一眼，然后秀眉微蹙，转身后径直向这边走来。

“哥伦布？”

轻轻的像是试探地叫了一声，空灵中带着稚气的独特音质让祈誓微微愣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向前迈动一步就将祈约挡在了身后。

祈约将头埋在祈誓的背后，明显的不想与来人相见。

来人是一个发型与祈约有几分相似，但发色却是葱绿色的少女，她浑身上下除了搭配用的黑色与白色，都是葱绿的色调，显然对这种颜色极为喜爱。

“三年没见，还是这么点大嘛，不过，这位是……”来人点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祈誓，用着多年不见的老友特有的语气问道。

“她的哥哥。”祈誓板着脸说道。

“不用躲了，咱们好歹是四年的同桌。”来人却是没有多加理会祈誓的意思，直接绕过祈誓向祈约伸出了手，黑色的袖筒，将这只手衬托的分外苍白。

忽然来人那一直带着笑意的脸色一阵僵硬，她探出的手已经被祈誓牢牢抓住，再也不能动弹一分。

躲在祈誓身后的紫色少女，抬头瞪着祈誓的葱绿色少女，僵直的气氛维持了整整二十多秒。

“初音……”祈约轻柔的颤音打破了沉默，她伸手把在祈誓的手腕上，表情干涩，以极为复杂的语调说到，“哥哥，放开她吧，她是我的小学同桌。”

第三卷　火星篇　第五十六章　梦想之地，模拟战役

小学同桌，还是连续四年的小学同桌，对一般人来说，这时候应该抱着怀念、友好的态度走上前去，然后即使不拥抱握手泪流满面，也会勾肩搭背畅谈未来，但在场的两位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被唤作初音的少女在祈誓的手略微松开之际，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望了望自己手腕上的红印，她斜眼看向露出头来的祈约，脸上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对着祈约张口说出了无声的话语。

“逃兵之女”

从对方口型中读出这四个字的祈约小脸煞白，这四个字从初音的口中说出来远比其他人对她的影响更大，曾几何时，两人还是结伴走在归家路上的好姐妹，因为初音比她大一岁，因此什么都让着她、护着她，然而时过境迁，那时候的温馨早已随着流言四起而消弭无踪。

“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这次交流会的？”从祈约脸上看到意料中的表情，初音脸上露出淡淡的得意，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继续出言嘲讽，“对了，我听说你已经不在音乐系了吧，那么是来送你的情哥哥的了？这位是勘探系的还是建筑系的？”

祈约是独女的身份初音自然清楚，因此她自然而然的往其他方面引申，至于勘探系和建筑系，一向被贵族称为肮脏的平民系。

这是很露骨的辱骂了。

“你，我哥哥是历史系首席！”没有先提自己的事情，祈约忍不住为祈誓申辩道。

“原来是老古板的砖头系啊，本人恬为文院音乐系四年级首席生，好好盯着电视吧，你一定会在荧屏上看到完美的演奏！”略微踮起脚尖，让自己显得比祈约高上那么一点，初音以俯视的目光看着祈约，“那边还有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一步了。”

也不等祈约回答，初音迈开步子就向聚集着一堆俊男美女的一角走去。

被曾经最好的朋友如此对待，祈约好悬没有落下泪来，这种伤痛不是一次的背叛就能逝去的。

察觉到自己的手被哥哥握住后，祈约仰头对着祈誓强装笑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她人很好的，只是当时和我同桌让她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不跟我划清界限的话，她也会被孤立……所以，哥哥不要怪他。”

“嗯。”

……

交流会的第一站是最近的爱丽丝学院，爱丽丝学院的校风偏向华贵典雅，课程安排中都有教授烹饪、礼仪、妆容等体现女性内外魅力的技能，因此大受女生的欢迎，当然也很受一些想要解决人生大事的男生的亲睐。

自从进入爱丽丝学院后，祈约就时常望着音乐厅、演奏室等特别显眼的建筑发呆。

“这里，曾经是祈约的梦想之地。”

混杂着不知是憧憬还是惋惜的感情，祈约对着祈誓解释道。

爱丽丝学院的音乐系、影视系、舞蹈系、美术系等归属于大系——艺术系的系别在整个人类社会中都是极为出名的，在这个以军事教育为主要轴心的时代，这样的学院有着它自己的矜持。

说是艺术家的摇篮也毫不为过。

在羽婼·菲弗之前的上一代歌姬，上上一代歌姬都是出自于这所位于艺术系巅峰的学院。

曾经，祈约一直在为了考入这所学院而努力着，和她最好的朋友——初音一起。

只是时过境迁，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已经不可能再找回来。

这一天，对于爱丽丝学院也有着特殊的意义，只要在与火星军事学院的交流中处于上风，爱丽丝学院的名气必然会大为飙升，到时候生源滚滚来一点也不夸张。

因此，从迎接到引路都安排地相当到位。

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大礼堂被分成近百个区域，爱丽丝学院的系别并没有一百零八个那么多，对不上号的系别只有充当观众了。

祈誓无视了历史系的指路牌，好整以暇地跟着祈约来到了指挥系的区域。

与火星军事学院来的两个分院六个年级十二个首席生不同，在这里迎战的足足有二十个之多，两位老师，每个年级三个学生代表。

对的，就是迎战，从爱丽丝学院学生的眼中，看到的是战场上才有的凛然战意，他们是将这次交流会作为两个学院之间的战争来看待的。

然而火星军事学院的十二个首席生则又有所不同，包括祈约在内都分成明显的两派——文院和武院，从他们的眼中只能看到对对方的敌意，而爱丽丝学院的代表则被直接无视，这不知能否被称之为可悲？

与此无关的祈誓和苍琐则立于区域之外观看这场对决，除了专业的摄影师之外，观看的师生明显呈现爆满之势。

像指挥系和武装系这样的大系，自然是宣传的重点。

交流的初始是以一场模拟战役开始的，战场是五乘五立方米的星空投影，游戏设备是类似于模拟精英店的虚拟空间精神接驳装置，不过是更为美观的耳机和护镜，护镜是潜水镜的样式，镜片不透明，这是防止学生在模拟战役之外进行交流，观察。

无论是观赏性还是实用性，这种模拟战役都是独一无二的。

只是模拟战役一开始，祈誓就感觉到了纵横交错的精神力气息，那护镜和耳机的作用完全成了摆设。

在场的三十位学生，竟然全是精神型异能者！

其中最隐晦的精神力气息有三股，其中一股属于祈约，另一股属于文院七年级首席生和武院八年级首席生，三人在祈誓看来，都有明显地掩藏精神力强度的举动。

武院八年级首席生是个带着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高个青年，在老区的战斗中，与祈誓等人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个能够踩着绿色火焰虚空踏步的异能者，也是从始至终都在打酱油的角色。

文院七年级首席生则是个黑发黑瞳的不知名男子。

整场模拟战役说是分为两方，但实际上却是明显地分成三方——文院六人、武院六人、爱丽丝学院十八人！

从人数资源上极不对等的战役，祈誓却从围观之人中看不到半点意外。

显然，每次交流会的状况都是如此，而且胜利的天平好像也从来没有向爱丽丝学院倾斜过……

第三卷　火星篇　第五十七章　狼入羊群，差距显着

一旦开战就可以看出，无论是战术思想还是大局观，两个学院之间都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这差距其实并不大，在这方面占据优势的火星军事学院，因为一开始的分兵而立，再加上本身兵力加起来也不如爱丽丝学院，其实一直处于下风。

只是让祈誓颇为不解的是，即使是如此，文院和武院也在与爱丽丝学院交战之前开始了内战……

模拟战役的规则很简单，利用固定的初始资金购买各种战舰、兵种、星际战机，以此来配置自己的军队，每一类资源都明码标价，并不存在着偏颇。在击毁敌方兵种后有百分之十的资金获得。也就是说可以实现常规意义上的以战养战。

然而这里对敌方的判定是火星军事学院与爱丽丝学院相对……

也就是说同属火星军事学院的文院和武院之间的交火只能是纯粹的、无意义的消耗。

这一点相信在场的首席生中没有一个人不清楚。

“或许在大军压境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联手吧。”祈誓这样想到，虽然看如今的势头，文武两院之间完全势不两立，爱丽丝学院的大军则环侍四周，打的果然是渔翁得利的念头。

星空投影中分布着三方大军，文院以蓝色为标志，武院则以红色为主，爱丽丝学院则是粉色系的，可以看出，武院基本倾向于以航列舰、拟化武装为主的配置，而文院则是航列舰和星际战机的配置，至于其他的特殊兵种例如光盾步兵之类的则在前期并未出现，但总的来说，两院都延续的一个风格，那就是各自为站，每个人都拥有全套的配置。

与之相反的，爱丽丝学院采用的却是集体的配合方式，每个人操纵的都是单一的兵种，像是一个人完全操纵战舰，一个人完全操纵拟化武装，一个人完全操纵星际战机……

看了几分钟后，祈誓隐隐看出了苗头，这样的模拟战役的每一个兵都需要学生亲自操纵，单人的兵种多样化会造成学生精神上的负担。

毕竟，多线化的操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就和一只手写一个字和两只手同时写两个字在难度上完全不同是同个道理。

不过，像爱丽丝学院那样的兵力分配方式并不能做到完美的配合，而文武学院每个人都是一支军队！

差距，总是在这些方面体现出来的。

局势僵持了十几分钟，一直在战斗的文武两院却是不见什么消耗，只因为他们默契地采用了游斗的方式，并没有正面交锋，而两院的水平似乎相差有限，在这样打下去，怕是能打满一整天……

看着看着，祈誓逐渐明白了文武两院的策略，他们这明显是在借助对方来热身嘛，并不是一开始想象的那样不顾大局。

“毕竟都是名门之后。”祈誓已经开始想象文武两院突然对爱丽丝学院作出突袭的场景了。

果然，战局从文院的那个七年级首席生对窥伺在旁的爱丽丝学院的舰队发动突袭开始产生了变化。

可以看到爱丽丝学院的十八位代表那护镜之下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火星军事学院一旦发动攻势，就如狼入羊群一般，将爱丽丝学院的大军搅得一塌糊涂，十八人之间的配合完全调不过来！

这是实力上的显著差距。

在这样的模拟战役中，祈誓终于看到了祈约杀伐果断的另一面，祈约的大军几乎完全由一式航列舰组成，另有少量的拟化武装护航，体积庞大的航列舰愣是被她当做星际战机那样使用，游走在战场中灵巧无比，舰载武器交替发射，利用数量来掩盖冷却时间。

单论战舰指挥，她的实力即使是在火星军事学院的首席生中也是鹤立鸡群般显眼。

只是不知道在真正的战场中她还能否像模拟战役中这般果断，那时候面对的可是有血有肉的人类，每一次攻击都可能引起生命的消逝。

星空投影中的战役如火如荼，祈誓却是陷入了沉思。

没有杀过人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敢杀人的将军又怎么可能是好将军？

与祈誓同样在围观的爱丽丝学院的学生们望着占据资源优势的己方如遭重击，整个战线节节败退，一个个屏息凝视，担心愤怒的表情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大叫出声，尽管双拳捏紧，青筋毕露，也没有做出影响这次比试的举止。从他们这方面的素养来看，爱丽丝学院无疑是成功的。

但是在战役进行到五十八分二十三秒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出咒骂出声。

星空投影中，代表爱丽丝学院的粉色已经寥寥无几，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在这个时候，火星军事学院却并没有一举拿下胜利的旗帜，而是再次相互打了起来！

明明是与爱丽丝学院的比试，完全被他们变成了双方的内斗！

这让围观的爱丽丝学院学生如何能够冷静？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更加让他们愤怒的是，摄影师还在对此进行着现场直播，爱丽丝学院的脸几乎丢到姥姥家了。

连带着祈誓也被怒火波及，周围那些学生看他的目光简直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尤其是此时的祈誓正因为祈约的良好表现而展开会心的笑容……

嗯，是那种很难看的笑。

对此，祈誓完全视若不见，就如同一直站在他旁边伪装成普通女仆人偶的苍琐一样。

几个爱丽丝学院的男生互相对视一眼，就朝着祈誓这边缓缓移动过来，他们倒也不是想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想给这个嚣张的外来者一点教训而已。

当那几个男生借着周围学生的掩饰突然伸出手脚，对着祈誓的背后、腿弯等地方施力的时候，祈誓终于明白这几个学生不过是想将他推到指挥系交流区域内出出洋相而已。

“真是幼稚啊！”

只有十七岁的祈誓心中笑道，这些学生一看就知道连打架都没经历过。

第三卷　火星篇　第五十八章　人过留痕，雁过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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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祈誓的身后，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一点的男生支愣着胳膊肘顶着他的脊椎骨猛推，与这个男生的力道相比，其余帮衬的男生们完全可以忽视。

然而这里毕竟是指挥系区域外围，观看之人也多是靠大脑吃饭的“文弱书生”，即使是那位大个男生也不过是二重异力者，就算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不可能撼动即将突破到五象之力的祈誓。

好一会儿，大个男生的脸几乎憋成了青紫色，已经从暗处下手变成了明里伤人，祈誓不由得哧笑了一声，他这一笑不打紧，在努力推攘他的几个男生却是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几个大男人整整推了两三分钟，愣是没把对方推出去一步，顿时皂的脸红脖子粗……

从他们开始动手到最后羞愧退去，祈誓连手都未曾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