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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歌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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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约本能地将她搂在怀中，任由她尽情地哭泣，自己却也因为那份伤感而重新滴下了泪水，两位双胞胎似的少女不知不觉间结下了深刻的羁绊。
地面上的祈誓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望着天空，直到光柱消散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一旦冷静下来，体内的变化顿时被他察觉，他惊愕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强度和精神力，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提升。
就身体强度而言，已经是拥有了十象之力，无限地接近了四重异力者！
而精神力强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实现了成倍的暴涨，具体的参数无法考察，但是凭依内的精神体却是几乎凝成实质！
对军级异能者的巅峰状态，只要一步，不，只要半步就能踏入所有异能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应该就是这种程度了吧……
心中思考着，祈誓转头看向茹雨和苍琐，这一看，他顿时呆愣住了。
此时的茹雨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些手指一个接一个地化为看不见的风儿，露出了手指上的血肉，那场景怎一个骇然了得。
“啊！”茹雨发出小小的一声尖叫，连忙将手掌放到身后，望着祈誓如同孩童般的吐了吐舌头。
“风元素化？”结合了之前了解的点点滴滴，祈誓试探着问道。
“嘿……”点了点头，茹雨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害羞，“熟练之后可以同时将全身细胞化为风，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明白过后，祈誓将视线转到苍琐身上，紫色的女仆此时正伸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不停地按来按去，手指蠕动着，眼看着就要按到自己的下体的三角地带……
“你在干什么？”祈誓喃喃问道。
“啊！”一抹惊艳的红云在苍琐的脸颊上泛起，她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一样小退了一步，随后将脑袋深深地埋入了胸部之中。
仅仅十数秒的羞涩，苍琐就重新进入了女仆人偶模式，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对祈誓说道：
“机械人偶虽然号称以人类的身体构造为蓝本制造而成，实际上除了外表以外，只有心、肝、脾、肺这些必要器官，而因为不需要进食、排泄，像肾脏、肠胃等器官并不存在。我虽然与一般的机械人偶不同，但是也有一些器官缺少，比如脑干、小脑这些原本用cpu代替的器官，由比如子……子。宫之类的生，生殖器官！但是在那道光柱的照耀下，我的体内器官发生了重构现象……现，现在已经完备了……完，完毕。”
说着说着，苍琐竟是哭了起来。
祈誓默默地望着这一幕，感同身受的同时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正在这时，停留在希尔络丝的所有人类的脑中，再次响起了最初进入时出现的声音。
“感谢汝等之哀悼，吾等之亡魂将永记于心！然而消亡毕竟是消亡，吾希尔络丝已经不存在于此世间，但是希尔络丝的传承不会因此断绝，接受了希尔络丝力量传承的人们，望汝等能永远保持本心，且善用它们，为汝等之文明造福。现在请诸位闭上眼睛，吾将予汝等送出此地。”
刺眼的白光从苍穹洒下，将所有人类包裹其中，祈誓在离开的最后一眼，看到了希尔络丝的崩溃，世界的崩溃！
废墟、残骸，烟云、土地，乃至那风，都化为白色的粒子飘荡开来，视野中涌现出巨大的潮流，在奔腾中将无数的白色粒子吸收，包容，然后越来越大，无边无际……
“呼”
再次站稳时，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不是希尔络丝，也不是原来的那处厅堂。
双眼所及之处，只有一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巨树！
之所以能分辨出它是一株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它的整体轮廓，而仅仅是从眼前的树皮年轮中判断出来！
第四卷 化古篇 第二十九章 智慧果
“于汝等所见，此为吾希尔络丝的诞生之树，也是象征智慧与永恒的智慧之树，此树所结的果实姑且称之为‘智慧果’，其中蕴含着希尔络丝文明残留的知识体系，每一颗果实都是一个知识体系的小小分支，只要手掌触碰之下便能获得知识传承，需要注意的是每个人都只能吸收一个果实……”
留下一段提示，那声音再次沉寂。
祈誓抬头向上望去，看到的只有大片的绿色，每一片绿叶都有擂台大小，层层叠叠之下，完全看不到上面的场景。
在绿叶与枝干之间果然结着像是果实的东西，然而那些智慧果却是只有苹果大小，如同大串的葡萄簇拥在一起，智慧果的外形大都相识，但是颜色确实五彩斑斓，各不相同，甚至散发着黯淡不明的光辉，不知到底象征着什么，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智慧果想必多到数以千万计。
摸了摸树干，这树干上的树皮凹凸不明，攀爬起来并不难。
再看了看四周，视野里除了这智慧之树以外，便是零零散散的人，那些人多是恍恍惚惚，似乎尚在回味着什么，在背后则是一片光滑雪白的墙壁，结合所看到的事物可以想象出此地的大概形貌。
这里应该是一个封闭的圆筒状房间，总的空间体积相比比这树的体积大不了多少，应该找不到可以看到这大树全貌的视角，也就不存在一个个挑选果实的可能。
“果然，还是要靠机缘吗？不过这些果实中应该有些规律吧？”眉头微皱，祈誓做出暂时观望一些时间的决定。
随后他与茹雨和苍琐商讨了几句话后，三人一同向后方的墙壁退去。
随着距离的拉开，智慧之树的庞大也就更加深入人心，视野中能够看到的人类也就更多，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现在还不到掉以轻心的时候。
在这智慧之树的顶端，一紫一绿两位少女正站在一片树叶之上，那树叶宽阔厚实，两人站在上面也没有出现一丝摇晃。
“这里便是希尔络丝的智慧传承吗？在传承结束后……”祈约抓着那与她极为相似的妖精的手，眼中渗出泪花。
“传承结束后，我会与这希尔络丝最后的遗留之地一同进入永恒之长眠。”那妖精的目光越过祈约的身体看向远方，幽幽地说道。
“不，不能和我一起离开吗？！”抓住对方的手骤然收紧，祈约的语气充满了不舍。
“离，离开吗……”那妖精紧锁着眉头，像是从未考虑过这一选择，“我，只是希尔络丝残留的意志所凝聚的精神体，便是离开，又能前往何方……”
如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树顶上的最后一根枝干上，一串智慧果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辉，但若仔细看的话，却能够发现那串智慧果中，只有三个散发着颜色不一的光辉，其余的果实则都是一片灰白黯淡。
而树下的人类，也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消化后，骤然回过神来。
因为传送而被打乱的队伍开始有目的有方向地重新聚集，这些人在聚集齐后忽然发现队伍的同伴已经少了一大半，经过辨认后很轻易地发现留下来的都是那些被光柱笼罩过的人，也就是经历过传承的人，至于消失的那群人到底去了哪里，是被直接传送出去了，还是已经真正消失了，这些事情他们已经无暇去思考，眼前面临的抉择才最为重要。
这树上那无法计量的智慧果，到底应该选择哪一颗？
同样的问题几乎出现在所有人心中，让他们开始犹豫不决。
知识体系的范围实在太大，别说什么文字艺术，甚至牙刷毛巾的制作工艺都要计算在内，而这些显然不是来此之人的目的，他们想要的，是武装战争方面的知识，是能够让军事实力暴涨的尖端科技！
不谈那些为此而争论不休的人们，祈誓三人已经退到了墙壁的边缘，他们不同于其他人，得到了力量传承已经算是达到了目的，至于这智慧传承完全是抱着能争取好的便争取的心态去看待，就算是此时此刻，也只是一边警惕着周围的人类，一边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祈誓和苍琐是在思考祈约的问题，而茹雨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元素化异能中。
直到华龙几人寻了过来。
“你……还在？”望着领头过来的华龙，祈誓不由得惊讶道，他问的自然是为何以华龙的品行也能得到力量传承。
“勉，勉强沾了点光柱……”极为意外的，华龙的脸上出现了羞惭的表情，然后就见他正式地对着祈誓鞠躬道，“我以前行事过于随性，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家伙到底在希尔络丝遇到了什么事？”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疑问咽在喉咙里，祈誓面色古怪地看着华龙，而且华龙以外的散寒小队居然一个不漏的都在……
“你这家伙到底在希尔络丝遇到了什么事？”一旁的茹雨很是干脆地问了出来。
……
面对这般直接的问题，华龙低着头沉默不语。
“哥哥他啊，在那边一见钟情了。”华凤唏嘘道。
……
“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那边正在聚集属于CAR的势力，其余的势力也都有聚集的趋势，似乎在商讨如何去选择智慧果的事，我们也去看看吧，或许能有收获也不一定。”华龙带着谁都能看出来的勉强笑容，引领着众人走向不远处这有大量人聚集的地方。
喜欢上了注定会死去的妖精吗？难怪会有那么大的改变，那时候的心情估计很残酷吧？望着心爱的人死去却完全无能为力……
一瞬间领会了那“一见钟情”的意思，没有人再继续问下去。
智慧果的选择显然被当做很慎重的问题，选择哪种颜色，选择那个地方的果实，颜色的不同是否和知识体系搭钩，果实所在的高度与知识的高端与否是否有注定的联系，这些问题很快便被提了出来。
人们也很自然地意识到，更多的人集合在一起就能获取更多的经验，然后就能做到更好的选择。
CAR、AAR、信上帝教、其他势力的集合，这样的分类也随之出现。
这智慧传承并没有那般简单！
第四卷 化古篇 第三十章 变数
“斌峰少将，就军衔来说是这里最高的，能力是操纵铁元素，有‘都市捍卫者’之称，在钢铁环绕的城市中能发挥出不逊色于顶尖异能者的实力，即使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中，也拥有着差不多和我一个档次的实力，当然这些都是在获得传承之前的数据，现在并不能作数。”
顺着华龙的视线望向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合则利，分则损”道理的军装男子，祈誓默默地记下那人的样貌和特点，心中对华龙的感官也完全改变，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介绍给祈誓听的吧。
希尔络丝的际遇中，华龙获得的益处或许是几人中最大的，与之同比的辛酸也付出了最多吧。
几人现在正低调地站在CAR的群体中，虽说都属于CAR，但是背后的势力多少还是有分歧的，事先也并不清楚到底哪些人会来，这一聚集起来，才发现到处都是熟悉的人，其中不想当出头之鸟的能人也大有人在。
不过祈誓等人想要低调下去的计划却注定继续不下去的，套句话说，有些人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世界的焦点。
很遗憾，“风神”茹雨正是这样的人。
“那边的是林里斯小姐吧，有林里斯小姐坐镇真是太好了。”
一句话，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斌峰少将，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不幸呢。”说着抱怨的话，茹雨却是落落大方的向前走去，挡在她前方的人自动站开，留出一条可供三人并列行走的路。
高贵而自信，从容而优雅，所谓高位者的气质完全展现无遗。
面对突然的展开毫不怯场，自然流露出的那让人仰视的气质甚至让周围的人因自卑而不敢过于靠近，这便是茹雨·林里斯在公开场合时的固有形象。
在她的耀眼光环下，大家族出生的华龙也变成了路人甲一样的存在。
默默跟着茹雨走出人群的祈誓骤然发现，自己对这位姐姐加老师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自然而然地取代了斌峰少将原来的位置，茹雨说道：“闲话也不多说了，我对这智慧果的兴趣不大，既然大家都隶属于CAR，我就勉强在这里镇个场子，具体的事情还是由斌峰少将继续部署吧。”
语气中自然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而不满，反而都在暗地里松了口气，似乎茹雨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定心丸一样。
这便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影响？望着这一幕幕，祈誓略有所觉。
因为似乎没有时间限制，各个势力的领导人都采取了慎重的手段，先是派遣特地带来的科学家仔细地观察智慧之树和智慧果，其余人则选择了耐心地等待，而且严守各个势力间的界限，绝不轻易去挑衅。
之前的希尔络丝灭世之境让他们感悟颇深，不知不觉就站在了人类族群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多一个人就能多取走一个果实，就能让人类在未来的战争中多一分胜利的把握，现在所有势力加起来也就六七百人，无谓的消耗只会带来巨大的损失。
不过谁也不知道随着事情的发展，这种心态能够维持多久。
约摸二十分后，各个科学家都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完全摸不到头绪，这智慧果的存在机理与我等所学完全违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那些智慧果的不同做出一些粗浅的统计。首先便是那些智慧果的表面色彩，同样的色彩应该代表着相似的知识体系，这一点可能性很大，我们能够根据这一点在实验后针对性地获得相应体系的知识；其次那些智慧果中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都是灰白色，并且表面没有一丝光泽，根据大众原则和稀有原则，这样的果实应该首先排除在外，它们不是普通到垃圾的知识，就是已经完全不可能实现的知识，因此尽量不要去选择。另外，既然这是一颗树，金字塔原则显然适用，越高处的果实科技含量越高的猜测也有一定的道理。”
人类在树下分析，那妖精却是在树顶对着祈约叹息道：“你们人类不愧是能从诸神黄昏中存活下来的种族，那些灰白色的智慧果都是因为元素序列的改变而与被否定掉的科技，也就是对如今来说的错误科技。或许我希尔络丝的传承正的能在人类手中发扬光大……”
接下来，人们根据科学家们的统计结果规划出了后续的方案，虽然是四个阵营的方案，却出乎意料地相差不多。
基本上都是先派人尝试吸取各个颜色的智慧果，然后挑选出想要的知识体系，也就是军事武装类的体系，再之后则是从下往上每隔一段距离摘取相应颜色的果实，毕竟一个知识体系都有基础到高端的发展路程，要是直接挑最尖端的科技，那么就会出现原始人获得电脑的构图，却永远不可能造出来的现象。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是付诸实践，然而这个时候，矛盾却不可选择地展开了。
谁也不愿充当初始的试验品，谁也不愿放弃尖端的科技而选择基础科技……
“不如等他们试验出需要的颜色后我们再行动？”
智慧果的颜色简直多如牛毛，从大局观上不舍得浪费己方名额的各阵营领导们也不约而同地如此说道……
然后树下便出现了尴尬的僵持。
而意外也终于适时地来临，当他们还在犹豫当中时，脚底出现的震动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未等他们做出实际反映来，那震动忽然变大，让智慧之树猛然摇晃了起来。
巨大树叶因震动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随着震动的越来越激烈，挂于枝叶间的智慧果终于承受不住，一颗接一颗地开始往下落。
然后……
智慧果在离开树枝后的三秒内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散成光点的同时消失不见。
望见这一幕的人们猛然色变，这每一颗果实的消失就是一个知识点的消散，也意味着他们丧失了一分选择的余地！
与此同时，树顶上的妖精，脸上露出罕见的恐惧之色。
第四卷 化古篇 第三十一章 刺足
“开，开玩笑吧？三叠虚界居然被突破了？”
伴随着那妖精惊悚的叫声，一根尖锐的利足刺破了头顶的墙壁，能够刺破耳膜的尖啸从那墙洞中钻入，无比狂暴的气息弥漫开来，这周围的空间震动的越发厉害，那些体能相对弱小的科学家完全控制不住身形，随着地面的翻动滚倒在地，若不是其他人及时出手，怕是已经摔了个头破血流。
依旧是直接从脑海中出现，那迟来的警告声终于响起。
“警告，警告，遗留之地遭未知生物入侵，三叠虚界被破，防御系统失效，三分钟后集体传送，十分钟后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开始……”
声音方止，作为暂时领导的斌峰少将已经大吼出声：“去摘智慧果，三分钟能爬多高就摘多高的智慧果，不要犹豫，我们只有三分钟！”
相似的话语依次响起，人们再也顾虑不了什么试验，什么名额，一个个都施展自己的能力，如箭一般向树上冲去。
这树到底有多高？从它基座的庞大程度就能略微看出，能够在三分钟内抵达树顶的人绝对不多。
几乎是转眼间，这树下已经看不见多少人影，仅剩的那些科学家也都狼狈地向树干跑去，吃力地去够离地面最近的智慧果。
谁也想不到原本很充裕的选择时间会在转眼间减少到短短三分钟，但这时候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那根刺入天顶的利足长满黑色的毛刺，它周围的虚空中分布着淡淡的裂纹，那是空间被其震碎的残痕。
明显是属于入侵者的尖啸不绝于耳，然而那根利足却像是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刺穿墙壁后就没有动弹哪怕一下。
仅仅是在这根利足附近五六米的地方，紫发的少女正伸手对着它，长长的双马尾无风自动，庞大的精神力毫不吝啬地释放而出，将这虚空完全凝滞！
以精神力干涉虚空，以无形限制有型，祈约现在所行之事，已经完全脱离了对军级异能者能够做到的范畴。
最后的时刻，她没有想过自己去摘那树顶上的智慧果，而是当机立断地用自己的能力来对抗入侵者，为人类争取真正的三分钟。
因为一直与妖精在一起的她清楚地知道，所谓三分钟的时限并非是安全的时间，而是指传送装置的准备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不去阻挡而任由那入侵者冲入这空间，这里的人类将会有大部分等不到传送启动的时刻……
然而能够突破三重空间扭曲形成的三叠虚界的入侵者又岂是好与？
头顶的墙壁再次裂开缝隙，第二根利足悍然刺入，强悍的力量与祈约的精神力发生实质性的冲突，顿时让她小脸苍白，险些控制不住身形摔倒在地。
她身旁的妖精连忙将她搀扶住，望着那两根利足一阵担忧。
与此同时，不断往上冲的人类越来越快，整个队伍也因为速度的差异而不断拉成，渐渐形成了好几个梯队。
能够操纵风的茹雨无疑是相当快的，与她惯用的暴力风行方式不同，如今的她当真如同一抹风儿一般飞行无迹。
紧跟在茹雨后方的是被暗红色血光包裹的人，那人完全被披风包裹，令人看不清形貌。
吊在此人后方的则是斌峰少将，此时的他正在暗自庆幸前方有那神秘的人，若不是靠着那人操纵的血液中的铁元素，斌峰绝对不可能占据第一梯队。
仅在斌峰的左右，牢牢拽着永恒教典的老牧师正撑着白色的天使羽翼飞行，比他更为引人注目的是附近一名完全依靠肉身力量踩着树干向上奔跑的强悍男子。
正在第一梯队全力向上冲的时候，一道人影在他们视野内一闪而逝，眨眼间便超越了他们，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思考那人是谁，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行动轨迹。
当然不可能看到了，因为祈誓已经将“相位移动”运用到极限。
这片空间的震动将智慧果一个个震落，祈誓仅在这些智慧果从脱落到消失之间的两三秒内，便利用它们施展了相位移动，视野的长度几乎决定了他每一次穿越的距离。
从树顶上传来的凶暴气息和穿插在其中那独属于祈约的精神气息，让得他双眼泛红，再也顾不得精神力的消耗。
“轰！”
整个空间像是要翻倒一样猛地晃动了一下，没有浮空能力的人类死死地抓住枝叶，勉强维持自己不会掉落，其中不慎触碰到智慧果的人类比比皆是，储存在其中的知识顿时被吸入他们的脑海，好些人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吸收了哪种颜色的果实。
不断出现的事故让之前统计出的结论几乎成为浮云，也更大意义上的实现了“机缘”两个字。
约摸一分钟上下，已经有整整八根利足刺入了天顶，墙壁上被撕裂出老大一个窟窿，入侵者的部分形貌也勉强能够看清，那是一片长满黑刺的腹部……
一根利足终于挣脱了祈约的精神束缚，在它周围那凝成实质的精神力片片碎落，它猛地一弹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近在祈约额前，尖锐的锋芒划破皮肤，一滴鲜红的血液随之溢出。
没有因为死亡的逼近而惊慌，此时的祈约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这是一直在哥哥面面扮演妹妹角色的她从不曾展现的一面。
父亲的死讯、莫名的刺杀、寂寞的煎熬，从另一方面让她的心理年龄远比生理年龄要大，祈誓的出现让她有了寄托心灵的港湾，却也让那份成熟渐渐隐藏，更多的享受起身为妹妹的快乐。
但那终究是属于她的心理状态，亲手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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