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歌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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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舰队的名声已经因为他们被嘲笑过一次，不想再来一次了！

学杰望着大屏幕中的星图，突然指着战舰到一颗陨石之间的区域比划了出来：“小花，能够将这边到那边的虫子一次性清除吗？”

凭借前异能管理协会会长的身份，学杰一直是这个小团队中的领袖，他的话自然地让其余人提起了精神。

连小花扶了扶眼镜，说道：“用主炮的话，很轻松。”

学杰摇摇头说道：“不，不能用主炮，主炮的话另有用处，我不相信整个星际虫族都变得聪明起来，这幕后肯定有指挥者存在，或许是一两只产生异变了也说不定，主炮需要留着给它们致命一击！”

连小花皱眉道；“可是虫子这么多……”

学杰打断道：“你听我说，这种大规模的虫群既然有指挥中心，那么在目标突然转移的时候，指挥者会指使虫群向那个方向移动，执行死命令的虫子一定会呈现出当即调转方向朝目标移动，那么根据虫子所在的位置不同，它们移动的方向自然也是不同的！其中在我们与指挥中心相连的一条直线上，这里的虫子极有可能是笔直地朝我们移动，而在这条直线之外的虫子，则是会以逐渐变大的弧度向我们移动！

就是说，根据弧度的不同，我们能够分辨出指挥者在哪个方向！”

连小花诧异道：“真的可行吗？这方案？！”

学杰眉头微蹙：“这只是其中一种推论而已，但我们可以赌一下，即使不是也不会对我们有多少损失，而且我们移动到那边的陨石旁的话，提坦的异能就能发挥作用，在结果上也是有利的！”

“好吧，总比在这坐以待毙的好！如果全力操纵两门副炮的话，以我的能力勉强能够清出一段路。”话落，连小花又是问道，“但是这段路肯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被虫子填满，我们怎么将战舰开过去？”

学杰眉头一扬，顿时笑道：“能清出一瞬间就足以，我会用异能将这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同时卫所用他的异能提升战舰本身的速度，提坦抓准时间让战舰开起来，林立在这之前先将鬼火放出去，以鬼火为媒介观察整个虫群的动向，然后由你自己确认方向并发射主炮！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怎么说也是指挥系的学生，主炮就交给我吧。”带着无框眼镜的高个青年自信地应道。

“那么，我们先乘上特种武装，这次异能使用后我们差不多就精神力枯竭了，若是失败了我们就真的只能等待救援了。”

“说起来，不行动也是不行了，看那边……”

从屏幕中的透视图中可以看到“克里斯托弗”号尾部的晶壁明显变得比其余地方的晶壁要薄弱了许多，看情形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这种集中力量攻击一点的情况在以前与星际虫族的战斗中从未发生过，这也正说明了这支星际虫族中必然有指挥者的事实。

在离整支虫群不远的地方，两架特种武装躲藏在陨石的阴影下默默注视着情况的发展。

“真的要行动了？你就这么相信你的队员？”

“我相信他们，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会相信他们的。”

“是这样的吗？希望他们真的能将指挥者引出来。”

“准备了，等下目标一出现我先……”

“不，我先冲上去，你只需要在我背后等……”

“哥……你！至少……我们一起去！”

两人分别在自己的驾驶舱中低语，却是真实地传递到对方的脑中，精神网络由于云衍脑中那属于他姐姐云萝的精神力而无法连通，但这变不妨碍两人用精神力传音之法交流！

第五卷　摩根篇　第十九章　一炮

“贝多芬”的驾驶舱中，祈约细细地观察着虫群的情况，精神力正处于前所未有的集中当中，虽然方才满口都是对队员们的信任，但那份担忧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减弱，否则也不会直接驾着特种武装单枪匹马来救援。

在不记得自己的哥哥面前，不自觉地逞能了……

不过哥哥，果然是哥哥，居然会因为实际上已经不记得的人来冒险，说到底，他还是那个哥哥吧。

虫群之中的“克里斯托弗”号终于有所动作，幽绿色的火焰穿过了舰壁，穿过了晶壁系统，甚至无视了虫子的物理攻击，飘飘荡荡地散布开来。

这绿炎无形无质，仅林立自身能够接触，并且能寄托林立的精神力，每一朵绿炎都能充当他的眼睛，在需要时还能爆开伤人，虽然杀伤力有所不足，却能产生将人急退的特殊效果，林立等人习惯称其为“鬼火”。

故此它甚至能安然穿过晶壁系统，在这时候充当眼睛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学杰的布置当真是将他们所有人的能力用到了适当之处。

为防给那虫群中的指挥者留出反应的时间，在鬼火桑散布开来的同时，位于舰首两侧的副炮已经喷出了火焰，战舰的主炮也是进入了预热状。

攻击的时候，舰首的晶壁消融出足够两门副炮发挥的空间，这世上并不存在只对外防御而会限制内部攻击的晶壁，要是这次攻击不成的话，星际虫族也就能乘隙从这部分打开的晶壁中侵入，因此这次行动并非没有风险。

但若是连一点风险都不敢承担，又如何能够直面战场？

两门副炮皆是大功率的光学武器，光学武器拥有大范围清场以及操纵相对简单的特点，虽然在威力上其实要逊色于作为人类主力研究方向的生物武器，但实际上却是使用最普遍的武器，“克里斯托弗”号虽然经过了特殊的改造，但就武器而言，也没有逃脱这一规律。

唯有主炮，是生物能源武器。

各种风速、气味、光源、重力等环境因素都会引起生物武器肌**的颤动，操纵这门主炮的人需要根据现场环境及时调节程序、输入指令、以保持精确定位，这工作本来更适合交给身为编程师的连小花，但连小花没有及时观察整个虫群移动规律的能力。

好在宇宙中由于粒子含量稀薄，重力影响更低，让生物武器的操纵方便了不少，以林立的能力也能很好的掌控。

从“克里斯托弗”号到那块陨石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尚在副炮的射程范围，连小花清理起来有些吃力，却看得出来正在逐步完成分配给他的任务。

挡在路上的星际虫族只要一接触到副炮发射出的光束，断胳膊断腿的都是轻的，但凡正面相对的，无一不被两门副炮直接打成灰烬。

能够取得的这样的结果，全靠星际虫族派遣低阶虫子充当炮灰的一贯作风依旧保留，路上的虫子并没有出现能够挡住副炮一击的存在。

很快的，一整条路被清理了出来。

一直关注着的提坦毫不犹豫地输入了起航指令，“克里斯托弗”号只是稍微移动，就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学杰能让距离相对变短，卫所能提升战舰速度，两相结合之下，战舰就是以更快的速度行完更短的路程，提坦只觉得自己刚刚输入起航指令，就不得不慌张地切换成停下的指令。

“克里斯托弗”号将将在陨石前停下。

最在特种武装内的学杰和卫所皆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属于他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特种武装的优势不仅仅在与增幅异能的效果，更重要的是数以十倍的增幅异能的作用范围，但同时消耗的精神力也是以相同的倍率增加。

故此，无论其中的异能者精神力再富裕，也不会或是做不到无间隔的使用异能，异能在此时更是相当于关键时刻决定胜负的必杀技一样的存在，武装的驾驶技术依旧重要。

当然以上是特别针对对城级以下的异能者来讲，对城级异能者已经有足够的精神力支持他们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任意挥霍！

随着“克里斯托弗”突然之间的移动，被下了攻击它的命令的星际虫族也是纷纷向其涌去，整个虫群就像翻滚而起的一锅粥，以“克里斯托弗”号为中心被搅乱。

负责找出指挥者方向并给予致命一击的林立，直到此时才发现，想要在这般忙乱的情况下识别出预想中存在的“直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星际虫族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密密麻麻地完全挤在一起，一只虫子的蠕动就能轻易地带起周边所有虫子的蠕动，即使想要以“直线”移动，也是做不到的……

“这直线或许本身就不存在吧？”

一时间从心底生出无力之感，那门生物主炮已经预热到随时能够发射的程度，但目标方向却是完全找不到，是打？还是不打？

踌躇中的林立骤然发现这虫群此时的整体分布，恰恰形成了凹凸不平的橄榄球样式，一丝灵光从心头闪过，他牙根一咬，下了决心！

灼眼的能量柱划破空间，在虫群中硬生生地贯穿出了一条大道，若是学杰和卫所的精神力足够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凭借着主炮的威能逃出虫群的包围。

当生物一旦拥有了智慧，将自己隐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将会成为本能，那么现在哪里最安全，当然是离敌人最远的地方！

将虫群比喻为一个橄榄球，那么橄榄球的表面必然有一点离“克里斯托弗”号最远，而那个点的方向就是林立此时认定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的猜测会否正确，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立只能孤注一掷！

能量柱所过之处，无数虫子不避反进，悍不畏死地冲向能量柱的面前，以自己的生命消耗着主炮这一发的能量，这一异样的情况让林立隐隐觉得，他似乎……蒙对了？！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二十章　有容

尚未来得及为自己的好运而感到庆幸，林立上钩的嘴角渐渐僵硬，作为人类终端武器的战舰主炮，竟是在无数虫子的填命下生生泯灭……

让得这一发生物能源炮居然威能将整个虫群击穿！

可能隐藏在那最后方的指挥者应该毫发无伤吧？

想到这些的林立，一下感到了颓丧，任由自己的身体松懈下来被托在神经触手之上，紧紧闭着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绝望，散布开来的鬼火纷纷隐入低阶虫子的体内，依旧留意着那块被他锁定的区域，等到主炮能够再次发射，他将再次对那边发起攻击！

细细地思考着怎样才能让下一发生物能源炮得以命中，忽然他神经绷紧，身体变得挺直，从藏于鬼火中的精神力反馈而来的信息告诉他，在那片区域中，出现了两架陌生的特种武装！

与制式武装差异太大，以致于一眼便能认出那是特种武装，但是为什么不开启晶壁系统？那样闯进去不是送死么？他和学杰等人在捕杀那批小规模的星际虫族之时，可是从头到尾都开着晶壁系统！

没来由的，林立发现自己居然会首先去考虑对方的安全，而不是对方出现的目的……

暗紫色的特种武装像一柄长剑一般插入虫群，但凡挡在她面前的星际虫族，无论体型大小，力量强弱，皆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毫无反抗迹象的……毫无前提预兆的……消失了？！

那些星际虫族消失得实在太过于诡异，让得“看”到这一幕的林立感到脖颈后面升起了丝丝凉意，像是被多足昆虫爬过一般，毛骨悚然……

同样惊讶的不只是他，操纵着“贝多芬”悍然冲入虫群的祈约也是惊讶不已，她只是察觉到熟悉又有些不同的精神波动连连泛起，阻挡自己道路的虫子就凭空消失？

不，不是消失，而是全身在一瞬间被分解成了粒子态！

但她并没有像林立那样生出惧意，而是为此由衷的感到高兴，因为这般的能力来自她的哥哥！

在众多虫子的包围中，一只百来米高的生物隐隐露出形体，人类般的上半身，水母般的下半身，即使是身在姿态千奇百怪的星际虫族之中，也能轻易地分辨出他的不同之处。

“这不是HW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星际虫族之中，而且她，为什么在看到HW的瞬间就失去了冷静，居然这么鲁莽地冲了进去？”一边思考着不能理解的问题，一边随意地对着星际虫族凌空虚抓，无数虫子便在云衍着眼之际被分解成粒子态。

他的右手上包裹着薄薄的塑胶手套，手套似真似幻，不断地有炫彩的涟漪从中荡漾而出。

“这分解的异能果然好用，借助特种武装使来的话连攻击范围单一狭小的缺点都可以避免，但精神力的消耗实在是太大，我毕竟还没有凝出属于自己的固化精神体，能够容纳的精神体实在有限……”无奈叹息道，云衍将自己的左手暂时从神经触手的联通中解放，粗细不一的神经触手有意识地被控制着向一边偏移，让他的左手能够伸到身体后方，随后他轻唤一声“薰姐”，便重新将精神力凝聚到战场中。

左手很快被柔软微凉的触感所包裹，娴静的大女仆脸蛋微红地将它捧到自己伟大的胸乳之间，微微的红白两色之光泛起，源源不断地精神力顿时从左手涌入，片刻间就将右手上的手套凭依内的精神体补满。

云衍眉头微蹙，有些动容，手掌被软肉充分挤压的美妙触感真实地反映到脑中，令得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分神，不过他很快抽回了左手，随即便冷静了下来。

平常之时，云衍会将凭依中的中国结置于絮儿体内，红线则置于薰姐体内，以此来加深彼此间的精神联系，同时让精神体在交织中增长，薰姐的异能是几乎取之不竭的精神力海洋，她的凭依则是有些难以启齿……

通过两人间的联系补充自身的精神力这一事项，云衍经常做，不如说是被要求熟练掌握，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以红线为媒介补充精神力，但薰姐本人则总是用另一种方法来帮助他补充，这让云衍微微烦恼，但面对一直侍奉自己的女仆姐姐，他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近总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云衍，经常会略显悲哀地想，其实自己只是个没有性格的人吧？

但那种悲哀他从没流露在外过。

此时的“贝多芬”已经直面那只HW，云衍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见到HW的时候表现得如此激动，难道是有什么亲友曾经在HW的手上丧命过？

一想到这里，云衍的心脏便重重地跳动了一下，脑中不断有轰鸣声凭空出现，几乎将胸口堵塞的烦躁让他的情绪几乎失控。

诧异间，云衍停止了继续前进。

周围的星际虫族就如同去堵那发主炮一样，悍不畏死地向这边扑击而来，但它们一旦接近此处，就从最靠近的部位开始消失，直到全身都消失不见，它们的存在一一被抹杀。

星际虫族没有恐惧的情绪，但奇怪的是，它们普遍具有的愤怒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那些强大的王者级星际虫族也没有发挥出它们诡异的能力，只是靠着肉身来送死。

有意无意地，云衍为祈约制造出了与那只HW单独对战的机会。

百米对十八米，相差近六倍的高度让这场战斗看起来极为滑稽，因为体型巨大的那边正被矮小的一边压着打。

那只水母型的HW似乎并没有什么强力的攻击技能，废物的水母触手根本就挨不到“贝多芬”分毫，祈约像是背后也长着眼睛一般，辗转腾挪间已经斩断了一大半的触手！

“贝多芬”倒拖着剑一般的双臂，祈约就准备给予那HW最后一击，却是在这一刹那听到了直接传至脑中的声音——

“人类，放我走！你我两族的交战之日还未到来！我只是来此收集情报的，并无恶意！”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二十一章　冲动

交战之日？收集情报？并无恶意？

别说不明白什么交战之日的约定，就是战前收集敌方情报又怎是没有恶意？更何况它要围杀的，是自己的队员！

祈约几乎没有犹豫，“贝多芬”散发出锋锐逼人的气势，转眼间已是逼近那HW的眉心！

便在这时，那HW的人类面孔忽然变得极度狰狞，裂开的大口深深呼气，没有出现风声，却似有无形之物被它吸入口中，四面八方，整个虫群占据的范围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精神力波动，或者说是类似精神力的波动，正朝着HW疯狂聚集！

然后一层无形的屏障赫然出现在HW与“贝多芬”之间，“贝多芬”的剑形手臂轻易地刺入那屏障之中，剑尖将将抵在HW眉心之前，整个身躯却被那屏障卡住不得前进。

另一手臂横挥，将精神力实质化后的无形壁障切碎，但此时HW已经急速后退与“贝多芬”拉开了距离。

祈约微微皱眉，眼前的HW释放的气势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浅浅的湖泊瞬间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海洋，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警惕之心。

与此同时，周围的星际虫族也是发生了变化，并非变得更加残暴或是异化，而是眼珠变得无神，肢体变得僵硬，就像是……变成了尸体一样。

林立藏于低阶星际虫族体内的鬼火在这刹那间被混乱的精神波动搅散，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其余的人都愣愣的站着，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大屏幕中的星际虫族竟是停止了对“克里斯托弗”号的疯狂攻击，随着相互之间的碰撞不断地向外飘荡。

“人类，既然你们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HW无声咆哮着，已经重生的水母触手在身边舞动，形同群魔乱舞之势，类似精神力的波动在它的头顶形成一圈圈的实质化涟漪，那涟漪不断扩撒，将触碰到的星际虫族震成粉碎！

“原来这些虫子都是它操纵的尸体！现在是将分布到虫子身体内的‘精神力’收回了体内吗？好强大的威势，不过HW难道都学会人类的语言了么？”

洞穿了原因，云衍在心中叹道，这HW的威势固然强大，但他已经见识过比它要强大千百倍，恍如神威降临般的威势，自是不可能被它吓到。

随后他着眼四顾，近乎本能地想要找到那架暗紫色的特种武装，然后挡在她的身前。

“人类啊，让我舍去了如此之多的奴隶，你们应该感到光荣！”

HW双臂飞舞，恐怖的精神风暴自虚空中衍生而出，这风暴无形无质，对那些虫子的尸体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仅仅在“兰斯洛特”的周围擦边而过，就让云衍感到一阵阵抑郁，似心中有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云衍瞬间转换了异能的种类，将中国结变为护膝，灿烂的银光在幽暗间闪烁，“兰斯洛特”整个与一只虫尸调换了位置，换了个角度，他顿时发现“贝多芬”的身影，后者正靠着强大的机动性不断地变换身形，试图从各个方向接近HW。

精神风暴在接触到“贝多芬”之时，后者爆闪出一阵白光，就将其完全驱散。

但是这精神风暴只是那HW聚集力量时引起的额外现象而已，它此时依旧在挥舞着双臂，在它身躯的周围隐隐出现一丝丝裂纹，看不到却必然恐怖无比的招式正在酝酿。

只是“贝多芬”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似的，只顾着埋头向前冲，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显然穿越大气层时并不是它的极限速度，但是也离HW酝酿的招式越来越近！

“太冲动了！”云衍用精神传音之法这样喊道，按理说祈约应该听得到才是，但云衍只感觉到那边传来了决绝、不甘的情绪，却是别无反应！

“这是为什么？这样拼命是为了什么？先回避一下不行吗？”云衍再次在用精神传音之法喊道，但是那边反馈上来的情绪却是越发激动与决绝！

云衍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HW的手臂已经纠缠出莫名的形状遥遥指着“贝多芬”。

从它身后开始出现的扭曲光景一路伸展，急速向着正前方狠狠扑去，瞬息间便与“贝多芬”正面相撞！

没有任何的闪避，也没有停止前进的意图，“贝多芬”被白光完全包裹，那是祈约的异能形成的外现光。

HW发出的无形的力量与白光之间发生了激烈而残酷的对撞，白光在一开始尚能抵住冲击，但仅仅片刻后就如烛火般遥遥欲坠，看似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云衍的心跳陡然慢了半拍。

释放出恐怖招式的HW并未因此而停下，它头顶的光圈涟漪一阵抖动，下半身的水母身体霎时间变得透明一片，紧接着百多条粗大的触手朝着“贝多芬”汹涌而去，这些触手显然获得了强大的加持，在伸长到极限后便开始虚化，伴随着扭曲的质感化为无形之物，狠狠撞在“贝多芬”身躯外的白光之上。

那一部分的白光悄然熄灭，然后瞬间被“贝多芬”内部涌出的白光填补。

但是数百根触手，一根根接连不断地与白光发生撞击，白光生成的速度明显比不上熄灭的速度，“贝多芬”终于遭到了触手的直击，从制造完成以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伤痕的暗紫色水晶板甲，被前所未有的强力重击打得凹陷了下去。

胸口、腹部、背部……接连不断的重击让得“贝多芬”像是浮根之萍，在水面上无助地摇晃。

板甲上的凹陷越来越深，只是恍惚的功夫，“贝多芬”受重击最多的左胸口已是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那里，是能源仓的位置！

HW的脸上已经出现扭曲的笑容。

“不……”

云衍想要喊叫出声，他那化为护膝的凭依内的精神体已经在他张嘴的刹那，先于意识做出了应变，刺眼的银光从护膝上爆涌而出，顺着神经触手遍及整架特种武装，“兰斯洛特”在这一刻，宛如披上银之铠甲的骑士，做出了自我牺牲的准备！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二十二章　拒绝

“不，不要！我不要这样！”

竭斯底里的叫声沿着一丝精神联系传自脑海，云衍一瞬间怔住了，已经将“兰斯洛特”团团包裹的银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