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歌姬-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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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苍琐的进步也是极为显著，从化妆品的使用、服饰的搭配到轻松地和外人搭话聊家常的能力，都已经从各个方面超越了祈约，成为了一个相当时尚的“女性人类”，然而祈约在看望苍琐时，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也因此而常常担忧。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呵呵，我像是和某人一样傻吗？居然主动给自己寻找强敌。”绫瀬看了看正在看着云衍摆弄陨落丸的苍琐，又看了看塞西莉娅，尽量将音量压低，却显得额外有讽刺意味。

“你！我只是觉得苍琐一定和我一样急迫地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塞西莉娅一如往常地经受不住绫瀬的挑衅，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没什么底气，似乎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青涩的少女总是会在年长的美丽女性面前自惭形愧，一向自认很会展现自身魅力的塞西莉娅，也不由得在面对如今的苍琐之时失去信心。

祈约捂着额头调和着两人的矛盾，心里却是在暗暗关注着苍琐与云衍。

相遇之后，苍琐对着云衍说出了第一句话，一句请求。

“你能注入精神力进去看看吗？”

云衍愕然，这把太刀明显是眼前这位女子的凭依，而异能者的凭依即使是落到了别人手中也是无法使用的吧？就算是这把刀一样的凭依，也只能当做普通的太刀用而已。这应该是异能者所具备的常识啊！

由不是主人的自己注入精神力进去又有什么用？她应该不可能和绫瀬一样是自己的“侍从”才对！

这一点就和云衍实际上无法使用祈约的凭依一样，就算是注入精神力，应该也是不可能产生什么变化的……吧？

最后一个感叹词“吧”卡在喉咙里久久无法溢出，陨落丸在云衍注入精神力的瞬间开始产生变化，并且这变化正顺着精神力地持续注入而不断加剧！

先是陨落丸的刀背渐渐变薄，产生出锋锐，整把太刀演变成了长剑的形状。

然后剑身开始拉长，变大，剑萼到剑刃的部位一点点出现了机械的零件，将那一段剑刃紧紧包裹，就像是拟化武装配备的合金剑上为了更好地支撑起异常巨大的剑刃而延长出来的机械构造，与此同时，剑柄也在变大变长，仅有云衍用收握住的地方依然保持着原来粗细。

“咔嚓！”

延长到和武装用合金剑相比也不遑多让的陨落丸，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剑尖所指的合金墙壁。

感受到手中突然出现的沉重感，云衍继续握着陨落丸的同时仍未间断精神力地注入，他隐隐约约觉得还有什么变化没出现。

等到陨落丸的外形似乎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变化，从剑萼前方的机械构造中突然喷出高频震荡的粒子流，粒子流顺着两边剑刃涌出，汇聚到剑尖的部位产生激励的碰撞，被刺入的合金墙壁在瞬间响起刺耳的轰鸣，那面合金墙壁便被硬生生地瓦解成金属碎末！

“不是应该是剑气吗？”下意识地开口道出疑问，云衍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把原本是太刀的剑会产生剑气？

那边的祈约、绫瀬和塞西莉娅早已经在陨落丸产生变化的时候就目瞪口呆了，他们不是因为苍琐的异能能被云衍使用而惊讶，而是因为这陨落丸的变化形态，她们三人也是完全没有见过！

“不是应该是剑气吗？”她们三人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苍琐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某个界限。

“当然还是能产生剑气的，不过需要的精神力量很大，而且要尝试的话最好到外面去比较好。”苍琐幽幽叹道，总让人觉得这一刻的她与“人类”产生了分歧。

确实，这把超过十米长的巨剑，若是引发出剑气的话，按照曾经的比例，怕是会一不小心从内到外将这艘一式航列舰捅个对穿！

“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了。”说着，苍琐向云衍伸出了手，后者不舍得将陨落丸便会原型交给她。

重新收起陨落丸的苍琐站在离云衍半米左右的正面，微微弯下腰来柔声说道：

“少爷，欢迎回来。”

柔顺的发丝飘过云衍的鼻尖，留下一抹惑人的残香。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三十三章　共浴

以自己的方式确定了云衍的身份后，苍琐并没有借机拉近自己与他的距离，反而只是道了声欢迎后就以花店还需要照顾的理由离开了，这让祈约三人不由得感觉到不知所措，尤其是祈约更是一直在检讨自身是否哪里做错了。

毕竟这太不正常了。

苍琐应该也是喜欢哥哥的话，毕竟为了他正在努力改变自己，但是却仅仅确认了身份就离开……

果然有哪里出了问题么？

之后祈约向云衍重新介绍了塞西莉娅和祭，然后亲眼目睹着祭将损坏严重的“兰斯洛特”和“贝多芬”修好，那种让残损的东西一点点逆转时间变回原样的特殊能力让“第一次”见到的云衍大开眼界。

然后包括絮儿和薰姐在内的一群人前往最近的芙蓉商区欢闹庆祝了一番重逢后，众人在暮色来临之前兵分两路。

云衍在回归第十一区居所的路上接到了云萝的电话。

“什么叫虽然同意了求亲贴但绝对不可以对蛮玉下手？！既然不想我和她有关系就不要同意啊，姐姐真是的，想要兵不血刃收服敌兵吗？不过我当然是不可能和她建立什么关系的。说来，今天一天下来的经历实在是超过我的认知，这样的我原来也会被女孩子喜欢吗？总觉得那两个月的我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居然能构建起那么庞大的人际关系？”

一边抱怨着一边让自己颈部以下的身躯都浸入浴缸之中，云衍望着百瓦铺就的浴室天花板，总觉得很憧憬那样的自己，一定是个很有性格的人吧？

“突然感觉人生的意义都充实了！有了可以保护的对象真好。”欣然闭上眼，然后将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被温暖的水分包围，浑身变得暖洋洋的不想动弹，随之警惕心也降到了最低。

泡澡是云衍唯一以自己的意愿养成的兴趣，虽然差不多也是因为云萝的习惯而被感染的就是了。

“什么意义啊，少爷？”耳边忽然传来柔柔嫩嫩的声音，云衍顿时浑身一僵，连忙用浴巾遮住重要地带，闭上的眼睛却是没有因为条件反射而睁开，反而闭得更加紧了。

“少爷，絮儿来给你擦背了。”那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传来身体入水的“噗通”声，然后仿若婴儿般细腻的肌肤贴上了云衍的身体，从大腿外侧到侧腹，再到胸膛，絮儿的行动路线一如往昔的诡异。

云衍知道这时候叫她出去是没有用的，只有在浴室里，絮儿是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衍以前不明白，但现在却隐隐有所察觉，这样下去是不好的，絮儿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找到她真正喜欢的对象！而不应该因为家族赋予她的使命而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云衍脑中不由得想起了祈约的笑颜，从而心中下了决定。

“絮儿，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女孩子的身体应该只能展现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你虽然是以女仆的身份呆在我身边，但是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等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我会帮你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何其古老的思想－，－！）

与身体相触的柔嫩肌肤终于停止了移动，云衍心中松个口气，试探性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看到了絮儿眼中的泪水——

絮儿以准备从云衍身体上方爬到另一侧的姿态停了下来，右手上拿着毛巾，身上不沾寸缕，因为云衍的话而转向他的脸庞上充满了惊愕，大大的眼睛中很快盈满了泪水。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紧闭双唇，怔怔的望着云衍。

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随之响起。

“少爷，不要再天真了，我们这些从小被家族收养的人不可能有自由，忠诚于家族的命令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就算是少爷，也是在突然失踪回来后才获得了一定的自由吧。更何况现在我们成了少爷的‘侍从’，您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我们相比家族会更倾向于少爷，如果少爷不要我们了，我们也就没有了存在下去的意义。所以这些话就不要再讲了，无论是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可能再离开少爷的，也不可能再喜欢上少爷之外的人。”

最后进来的薰姐将长发塞进浴帽中，身上并非一丝不挂，而是裹上了浴巾，只是浴巾的上缘仅仅遮住下半个乳球，下缘则是只到大腿根部，这番半遮半掩之下，反而更添诱惑。

听到这里，云衍仿佛逃避事实般将自己的脑袋也沉入了水面以下，但是仅在一分钟不到他就重新钻出了水面。

“薰姐，你应该知道，等我进阶为对城级异能者，我不但自己能够完全自由，赋予你们自由的权利也肯定会有……”

“可是你真的有想过我们的感受？”一直娴静温柔的薰姐忽然散发出竭斯底里的气势，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对不起少爷，今天一天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向笨笨的少爷突然找到了那么多的红颜知己，我……”

薰姐话中的意味让云衍完全愣住了，半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爷，你知道我和薰姐姐知道自己被测定有资格成为你的‘侍从’时有多开心吗？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奉献全部，但家族里那么多人，只有少爷没有把我们当做工具来看待……”从惊愕中醒过来的絮儿伸出手缓缓摩挲着云衍的脸颊，依旧带着湿气的眼瞳中透着不曾展现过的成熟。

“就像絮儿说的，您在招收我们为“侍从”的途中应该感觉到了吧，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让我们完全敞开心防的。絮儿从小就侍奉少爷长大的，我则是一直侍奉着小姐，几乎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薰姐从架子上取下各种洗浴用品，随后凑近了浴缸。

“所以，少爷，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好吗？”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三十四章　序列

同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艾斯星AAR对外基地。

AAR的军神莱恩·克里斯在书房召见了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琅里·克里斯。

无论从哪方面看，两人的气质都如出一辙，莱恩也一直相信琅里能继承自己的位置，虽然现在并非是有世袭制的君主时代，但子承父业的传统依旧难以消弭。

“定点星图的分析完成了吗？”莱恩气定神闲地问道。

“HW所在的星域我们从未接触过，这份从那里得来的星图虽然听说是最新的一款，但具体的定位扔需要验证，目前运用空间折叠技术前往精确定位的探索队正在归程中，差不多三天后就能回来了。”琅里回答道。

“空间折叠技术还是不够用啊，这一个来回就要一周以上，从那份资料上看HW中有一类天生擅长在空间中打洞的族类，就跟我们研发了许久的虫洞技术差不多，如果战争真的开始，就这一点上看我们就会处于绝对的下风！”

“父亲，这一点已经有解决之道了，CAR四个月前在希尔络丝取得了空间穿梭类的技术，虽然想要研究透彻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但适当的结合了人类的科技，已经模仿结构图制造出了第一台试验机，据说建立空间隧道的实验已经初步成功，想来在开战之前一定能够制造出稳定的机型。”

“空间穿梭技术……希尔络丝最珍贵的三样技术居然有两样被CAR取得，另一样还失踪了。这样下去即便是战争胜利了，我们的处境反而会越来越差！”

“战争……我们为什么要主动挑起战争？”

“你不懂，这就是人类的宿命。对那些外星种族来说，我们人类已经从无关紧要的蝼蚁变成了能蛰痛他们的蜜蜂，如果没有找到后台的话，他们不介意花一点小小的力气来将我们捏死。”

“……”

“算了，这次叫你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人类整体的胜利固然重要，但我们AAR的胜利更加重要，在战争中获取人民的信任，为战后的谋划做好准备才是正理，而且一旦战争打响，往往是宗教崛起的时代，所以与信上帝教的结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但是……”

“信上帝教？父亲不是已经发出求亲贴了吗？”

“已经有回复了，你看。”莱恩将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向琅里。

片刻后。

“真是欺人太甚，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琅里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回信，一拳在书桌上砸出了个窟窿。

只见回信中如此写道——

“想要娶走本圣女吗？下辈子…………也是不可能的哟！如果老头你有什么外界不知道的私生女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给本圣女的弟弟做个侧室！”

“谁！”愤怒中的琅里突然一声冷哼，抬手向莱恩背后的墙壁挥出一道劲气，墙壁上刚刚出现微弱波动的小挂饰顿时被这劲气撕得粉碎。

离这间书房不远的一间卧室中，赫拉·克里斯眯着眼，集中精神除去脑中那微弱的精神力反噬，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摩根星CAR对外基地。

CAR的军师绒英·诸葛正对着刚刚获得的机密开怀大笑。

侧边的墙壁悄然滑开，一位与军师年龄相似的男性从中走出，听到老伙计久违的笑声，不由得发问道：“是老约翰同意我们的结盟了吗？笑的这么开心？”

“不，不，不，结盟的事是板上钉钉的，毕竟和我们的结盟对信上帝教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笑的是莱恩那老家伙，谁不知‘圣女’是信上帝教后百年发展的支柱，他居然打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明摆着吃不着便宜讨不到好。不过没想到这‘圣女’拒绝的也真够直接，痛快痛快！”

“我就说蛮玉这丫头是我们福气，你偏说女儿始终不如男，你看看现在知道女儿的好处了吧？！”

那位男性揶揄着说着，然后接过绒英手中的机密文件，三秒钟后脸部开始扭曲，五秒钟后终于笑出声来。

绒英朗笑道：“知道了吧？只要这次战争我们人类取得了胜利，下一个时代就是我们的了！抓住‘圣子’！我们就抓住了机遇！”

“确实如此，这就是造化弄人吗？我突然感觉这次战争真的有希望了……”

那份机密文件中，不仅有着云萝针对AAR讽刺的回信，还罗列着统和了“上帝转生”、“圣子”、“圣女”……还有“祈誓”和“序列武器”的报告！

“蛮玉原来和圣子有些关系，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她不会再埋怨我这不称职的父亲了。”

“或许还要感谢你也说不定……”

“好了，彭德，听令！”

“是！”

“将空间穿梭的试验机拟定一份模板交给AAR，想要赢得最终胜利就必须要聚齐全人类的力量，既然他放不下身段，那就由我们先低头吧，为了人类！”

地球信上帝教某实验场。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神色紧张地望着眼前的数据盘和大型屏幕，距他们大约一千米处安置着一个房屋大小的方块状物体，在这物体的正面伸出两根细细的，针尖相对的针管。

片刻后，一名实验人员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将一颗普通的纽扣型电池放入了一个装满粘稠液体的圆柱容器中。

“开始吧！”

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一只手缓缓按下了开关的按钮！

顿时那两根针管的针尖处分辨冒出丝丝的黑色闪电，那些闪电出现的当头就开始激烈的碰撞，球形的力场随着那碰撞而逐渐扩展！

“一秒、两秒……”

读到八秒的时候，纽扣型电池内的电能瞬间耗尽，那球形力场没有了持续电源的供应并未消失，反而违法物理法则地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黑色的闪电在刹那间暴动起来，在相互撞击不断分裂，四散，再继续撞击！

仅仅三秒不到，那黑色闪电就将整个球形力场变成了浓黑色的毁灭光球，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碰撞，但凡触及的物体都被毁灭光球吞噬、消灭！

众多的实验人员尚未反应过来，毁灭光球的覆盖范围就超过了他们预估的千米半径，须弥间将他们完全吞噬！

等得那毁灭光球终于消失之时，实验场中只剩下一个三千米直径的半球形坑洞！

那众多的实验人员，早已尸骨无存。

第五卷　摩根篇　第三十五章　换队

自那日之后，云衍心中就涌动着迫切进阶的冲动，成为对城级异能者不但能给自己带来更强的力量，还能让自己获得各方面的自由。

记忆、人身、权利，从来不曾特意去追求的云衍终于有了想要追求的事，这份迫切来源于多方面的人和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以致于三天闭门不出。

然而对城级异能者在整个人类中也不会超过数百之数，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并非是想进阶就进阶的！

即便云衍四个月前就因希尔络丝的传承而获得了人类身体可容纳极限的精神力量，也就是说离对城级异能者只差临门一脚，只要完成凭依内精神体的固化，那么就天高任鸟飞了。

但是这一步却宛如天堑，云衍由于自身异能的特殊性，拥有着比其它异能者更高的进阶难度。

完全摸不着头绪，异能者的进阶方式因人而异，没有具体的方法也不可能引前人之鉴，只能通过自己来一点点摸索，靠的是天赋与机缘缺一不可。

天赋，云衍从来没有担心过，身为信上帝教的“圣子”，他的天赋已经得到了多方面的认同。

机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云衍完全不明白，也摸不着抓不住……

都说只有让凭依内的精神体固化才能进阶，那么到底如何让精神体固化呢？云衍先后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凭借意志将精神体搓圆捏扁，但无论怎么捏，精神体在事后都会反弹回原样——无形无质，不经外力拉扯也不向外界实力，纯粹的球型。

“啊！一点进展都没有！”即便是云衍在长达三天的一无所获后也不由得抱怨起来。

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干脆趁着这机会往后一倒，整个人就成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少爷，换队的文书已经批下来了。”

“知道了，你和薰姐去整理好行李，让少爷我先躺一会儿……”

“嘻，就知道少爷等不及了，所以我们昨天就把行李全部准备好了。”

“啥？”

趁机偷懒休息的借口被完全封锁，云衍干脆厚着脸皮闭上眼睛，赖在床上睡了过去。

絮儿并没有出言叫醒他，只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叫脑袋凑到云衍的脸颊前方一寸，细细地观察着少爷的睡颜，然后不知不觉自己也被困意感染，捂着小嘴打着呵欠趴到云衍的身边就睡了过去。

薰姐提着行李出现在门口，一脸无奈但温柔的神色。

第九区的门口，“克里斯托弗”舰队的人分成男女两组靠在门柱旁，或是聊天低语，或是遥望远方，他们收到云衍要从“宙斯”舰队转到“克里斯托弗”舰队的消息后就决定来此迎接，也借着这一时机放松一下众人每日高强度训练所积累的压力。

“好像有人来了。”一直略显不安地眺望着远方的塞西莉娅突然惊喜道。

“哪里，哪里？”祈约连忙转头望向门口，看起来就好像她的眼睛并未失明一般，实际上她也一直在用精神力观察着四周，只是为了保持精神力的隐蔽性，她平常都是特意限制了自己精神力的输出，使得能“看”到的视野范围维持在半径四百米以内，在这范围之外就是一片漆黑，因此没有察觉到还在四百米开外的人影。

“是祈誓吗？”祭抬头问道。

“不知道，看不太清楚，不过记得暂时不要再叫祈誓了哦，现在还是称呼为云衍比较好。”塞西莉娅叮嘱道。

“真是，只在这种无用的地方下功夫，我想就算叫他祈誓他也会高兴地应下的。”绫瀬冷声说道。

“你！这是细心，细心不懂吗？男人都喜欢细心的女人！所以一直没有追求过你！”塞西莉娅将声调略微提高，想要刻意地表现出自己的优势。

“肤浅。”也不知道是词穷还是被戳中了要害，绫瀬若无其事地转头望向远处而来的身影，选择了回避。

塞西莉娅又说了几句见绫瀬没有反击，也就无趣的停了下来。

远方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进入了四百米范围。

“不是哥哥……换队的文书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下发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到。”祈约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完全无视了正向这边走来的那人。

“不是祈誓的话是谁啊？”塞西莉娅连忙问道，作为科学家而努力的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视力。

“云衍。”绫瀬突然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

“呜。”塞西莉娅一句话说不出口，憋住的气顿时将脸蛋鼓了出来，这一军将得她浑身无力。

“是蛮玉。”祈约随口道。

“她过来干什么？”绫瀬皱眉道。

火星军事学院武院历史系四年一班与学生会会长的恶劣关系由来已久，蛮玉做的事虽然有她自己的理由，事件的主犯和从犯都早已被她依靠父亲的力量彻底抹杀，但在这之后依旧对无辜的其他学生下手却是她的不对。

虽然蛮玉最后安排的解散历史系四年一班的计划因为火星遭灾的原因没有实现，也不可能实现，因为历史系四年一班，乃至整个火星军事学院都已经名存实亡。

无论如何，祭、绫瀬和塞西莉娅都是不可能对她留有好感。

然而毕竟这里是军事基地，身为军师之女的蛮玉理应享有她们的敬意，因此她们也不会做出什么无脑之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