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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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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他提供你帮助?”
摩亚道:“是的,我和他作了一夜的长谈,他答应帮我,他给了我一艘性能极其卓越,可以作远洋航行的船,那是一艘价值数十万美金的游艇,以及足够的潜水、探测设备。”
我迟疑了一下:“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潜水家。”
摩亚已然紧握了我的手:“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你肯相信有这件事,这就够了!”
我本来想告诉他,其实我也不相信有这件事,可是,看到摩亚如此热切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实在不忍心将这件事说出来。
我道:“那么,你还请了甚么人帮手?”
摩亚道:“只有一个,他会在波多黎各和我们会合,你或许听过这个人,他是大西洋最具威望的潜水家,麦尔伦先生。”
我立时道:“我不但知道他,而且曾见过他,但是,他好像已退休了!”
摩亚道:“去年退休的,但是在我力邀之下,他答应帮助我。”
我又皱了皱眉,潜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行动之一,那位麦尔伦先生,其实不过三十八岁,对其他行业来说,这个年纪相当轻,但是对潜水者来说,已是老年了。尤其他在退休了半年之后,体力是不是还可以支持呢?然而我却没有提出这一点来,因为麦尔伦自己应该知道他自己的事,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有问题的。
摩亚搓著手,显得十分兴奋:“你想想,麦尔伦,我,和你,有我们三个人,应该可以找到那三艘船的,我真的见到那三艘船,他们是存在的!”
我迟疑了一下,道:“我对于航海,并不是十分熟悉,对于鬼船,更是一无所知,摩亚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鬼船是一种实质的存在?”
摩亚摇头道;“当然不是!”
我又道:“那么,请恕我再多问一句,当时,你见到三艘古代大船,向你撞过来,你难道没有想到,那是鬼船?你为甚么不迳自驶过去?”
摩亚现出很痛苦的神色来:“当我改变航线,撞上了暗礁之后,我立时想起来,我是可以这样做的,但是当时,我的确没有想到,我只是本能地改变航线,以避开他们,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索了!”
我吸了一口气,道:“那么,你的意思是,当鬼船出现之际,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使人根本无法思索,而非接受这种神秘力量的操纵不可?”
摩亚皱著眉,低著头,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来:“这一点,我无法解释。”
他在讲了这一句话之后,顿了一顿,又直视著我:“怎么,你怕么?”
我笑了一下,拍著他的肩头:“我既然已答应了你,怕也要去的。你的船停在甚么地方,后天早上,我来和你会合。”
摩亚高兴地道:“好,船就停在三号码头附近,叫‘毛里人号’,你一到码头就可以看到它,我等你!”
我和摩亚船长的第一次会面,到这里结束,我在酒吧门口,和他分手。
在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中,我不但准备行装,而且还在拚命看书。
我看的,自然是有关西班牙航海史的书,我发现,摩亚给我看的那本书,可能是早已绝版了的孤本,因为其它书籍中,几乎没有关于狄加度家族的记载。只有一本书中,约略提及,却称之为叛徒。
我知道,那自然是由于政冶上的原因,狄加度家族被在历史上无情地驱逐了出去。
我又查阅了麦尔伦的资料,从资料看来,这位麦尔伦先圭,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潜水者。
到了约定的那个早上,我在上午八时,就到码头,我还未发现那艘“毛里人”号,就看到摩亚向我奔了过来,他满面汗珠,奔到我的身前,就握著我的手,摇著:“你来了,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担心,真怕你不来了,真的!”
我望著他天真诚挚的脸,笑道:“你对鬼的信心,似乎比对人的信心更足,你以为鬼船一定会在那里,等你去找,却以为我会失约!”
摩亚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在有时间考虑之后,会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没有可能,所以会不来了!”
我和他一起向码头走去,我道:“老实说,我一直认为没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当作旅行,我也要去走一遭,难得有你这样的旅伴!”
摩亚显得很高兴:“我昨天,已经向调查庭要求延期,理由是搜集这次失事不是由于我的错误的证据,调查庭给了我一个半月的时间。”
我点头道:“我想,那足够了!”
摩亚在我的手中,接过了我的箱子,我在这时,也看到了“毛里人”号。
不知道是为了甚么原因,我第一眼看到“毛里人”号的时候,我就不怎么喜欢它,虽然在日后的远洋航行中,证明“毛里人”号,是一艘无比出色的船,但是我总无法改变这点印象。
这艘船的样子很古怪,它可能是故意模仿毛里人的独木舟建造的,但是摩亚对“毛里人”号,显然有一种异样的热诚,他在和我一起上了甲板的时候,不断地问我,道:“你看这船怎么样?”
我只好道:“它的样子很奇特,是不是?”
摩亚一面带我到船舱去,一面不断抚摸著船上擦得闪亮的铜器部分,他那种手势,就像是他在抚摸的,不是船身,而是他三个月大的女儿一样。
他带我进了舱,我又呆了一呆。
狭长的船上,只有一个舱,舱尾部,靠著舱壁,是两张双人床。中间,是一张长桌子,和两边的四张椅子,近船头部分,是驾驶台。
我看到有大量的潜水用具,堆在舱中,由于船舱并不是分隔的,是以看来,倒有一种宽敞之感。
摩亚将我的箱子,放在床上,转过身来:“我们立时启程,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学会操纵它,航程太长,我们三人,一定要轮流驾驶,这船上有很多书,在海上是不愁没有消遣的了!”
他一面说,一面指著几只粗大的木箱。
我没有说甚么,迳自来到驾驶台前,察看著,摩亚一面解释,一面已发动了机器。
船在码头旁,缓缓地掉头,然后,向外驶去。
不到一小时,船已经在大海之中了!
航海的生活,是没有甚么可以记述的,唯一值得一记的是,我和摩亚,提及了有关狄加度家族的事。
我道:“你的那本有关狄加度家族的书,好像是孤本了?我查过很多书,全是有关西班牙航海史的,根本查不到有关这个家族的事!”
摩亚同意我的说法,道:“是的,这件事本身,也可以说是充满了神秘性,有关这个家族的一切资料,彷彿全是被故意毁去了,以致一点记载也没有留下来。”
我问道:“那么,你那本书,是哪里来的?”
摩亚道:“我也不知道,这本书,一直在我父亲的藏书架上,我从小就看过,是以我对狄加度家族的徽饰,有深刻的印象,至于这本书是哪里来的,我父亲他可能知道的。”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不管这个家族后来是为了甚么原因,被人毁去了一切记载和加以遗忘,那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无关的。
在海上航行的日子里,我看著那些木箱中的书,作为消遣。
十多天之后,当我们在波多黎各,和麦尔伦先生会面之后,交谈之际,麦尔伦先生,竟以为我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航海家,这自然是这十几天来,我所看的那些书,全是和航海有关的缘故。
等到离开了波多黎各,再往北航行,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西洋中的时候,我们就紧张得多了。
麦尔伦是一个身子壮实得像牛一样,有著一头红发的汉子,他常说,他的祖先是北欧的“威金人”。他也很健谈,我们三个人相处得很融洽。
麦尔伦对于东方,显然一无所知,是以他常要我讲很多有关东方的故事给他听,听得他津津有味,说是这次事情完了之后,一定要跟我到东方来,住一个时期。
我和麦尔伦的紧张,还只不过是工作上的紧张,我们忙于检查一切潜水的器具,不让它们有一点点小毛病,可是摩亚却还带著精神上的紧张,因为,离他看到“鬼船”的地点,越来越近了!
第四天,早上。
那天是摩亚当夜班,我和麦尔伦睡著,到了清晨时分,摩亚突然将我们两个人摇醒了,他的精神十分紧张,叫著:“快起来。”
我们给他的那种神情,也弄得紧张起来,那时,天才开始亮,海面上,是一片灰蒙蒙的雾,甚么也看不到。当我们起来之后,才发现摩亚已关掉了机器,船是在水上瓢流著,海上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一团团的浓雾,在无声地飘动著。
我和麦尔伦互望著,我道:“怎么啦?”
摩亚的神情更紧张,他立时道:“别出声,听!”
我立时用心倾听,可是实实在在,海面上,真的甚么声音也没有。
我又想开口,可是摩亚立时又向我作了一个手势,他的手势,要我继续听下去。
我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海面上真是静得出奇,我实在听不到任何值得注意的声音。
我向麦尔伦看去,从他的神情看来,我可以看出,他和我一样,感到没有值得注意的声音。
过了片刻,摩亚又道:“你们听不见么?听,有海水撞船头的声音。”
我呆了一呆,的确,在寂静之中,有海水撞击船头的“拍拍”声。
但是,我们现在,身在船上,有这种声响,是很正常的,所以也根本不值得注意。
我也压低声音,道:“我们在船上,海水在撞击著毛里人号!”
摩亚立时摇了摇头,道:“不,你分辨不出一艘船在行驶时,海水撞上来的声音,和一艘船在飘浮时海水撞上来的声音,有甚么不同。但是我分得出。”
麦尔伦也很紧张,他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一艘船,正在离我们不远处驶著?”
摩亚点头道:“是的,而且根据声音听来,它的速度,是三浬左右。”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这正是十五世杞三桅帆船的行驶速度!”
我不禁给摩亚的话,弄得有点紧张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麦尔伦却比我更紧张,他道:“鬼船?”
摩亚却不出声,我竭力想在浓雾中看到一些甚么,但是雾实在太浓了,我甚么也看不见。不过,在经过摩亚提醒之后,我倒听出,那种海水撞击的“拍拍”声,的确不是从“毛里人”号的船头发出来的,而是来自离开我们有一段距离的海面。
我忙道:“这种声音那么低,你是怎么发现的?”
摩亚仍然全神贯注地望著浓雾,他道:“那是我的直觉,我感到有船在接近我们!”
我挺了挺身子:“好了,我们别再在这里打哑谜了,拿雾灯来,我到船头上去打信号,如果在离我们不远处,另外有船的话,它会看到信号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麦尔伦低声道:“如果那是鬼船 ”
我不等他说下去,就立时打断了他的话头:“老实说,到现在为止,我并不相信有甚么鬼船!”
我一面说,一面已转过身去,找出了一盏雾灯,出了舱,来到了甲板上。
雾是如此之浓,我到了甲板上,连自己的船头也看不到,我小心翼翼地开步,走出了几步,靠著舱璧站著,高举起那盏雾灯来,不断发著信号。
我发出的是一句最简单的话:请回答我!
雾灯的橙黄色的光芒,在浓雾之中,一闪一闪,我重覆了这句话三四遍,然后,停了下来,四面张望著,等候回音。
可是,四面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浓雾。雾似乎越来越淡,几乎甚么都看不到了,当然,在浓雾之中,也没有任何的闪光。
我正想再发信号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道:“没有用,它们走了!”
那语声突如其来,吓了我一跳,虽然,我立即听出是摩亚的声音,但因为雾太浓,摩亚的身子,我仍然看不见。我立时倾听,果然,那种声音已听不见了,海水撞击在毛里人号船身上的声响,和刚才我们听到的声响,有著显著的不同。
我往回走,差点撞在就在我身后的摩亚的身上,我看到摩亚的面色十分白,同时听得麦尔伦在舱中叫道:“你们快来看!”
我拉著摩亚,一起回到了舱中,雾已经侵入船舱,但至少比在外面好得多了,麦尔伦的手中,持著一长纸条,我们都知道,那是雷达探测的记录。
麦尔伦指著记录上,一连串的平均线条之中,突然高起来的那一部分,道:“看,雷达记录到,曾经有船接近过我们。”(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摇著头,道:“如果雷达能探测到鬼灵,那才是一大奇事了!”
摩亚的声音很尖锐,他道:“那么,是甚么?”
我立时道:“当然是一条大鱼!”
摩亚和麦尔伦两人,都不出声,我开始发现,我们三个人之中,不但摩亚坚持相信有“鬼船”这回事,连麦尔伦也是相信的。
在那样的情形下,他们当然不会相信我所说的是大鱼的说法,所以我也不想和他们进一步的辩解。
船舱中静了下来,在这一段时间中,海上的浓雾,已在渐渐消退。
我道:“摩亚,我们快到目的地了,是不是?”
摩亚仍然呆了片刻,才道:“不是快到了,而是已经到了。”
我走近驾驶台,按下了一个钮,一阵铁索松落的声音,自船侧传了过来,船身略为震动了一下,便静止不动了。我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我们可以开始潜水了!”
摩亚和麦尔伦互望了一眼,我又道:“海底探测仪也可以开始使用了!”
“毛里人”号上,是有著海底探测设备的,这种设备,对于寻找沉船,十分有用,如果探测仪上,测到海底有金属,那么,必然就是沉船的所在点了!
摩亚吸了一口气,才道;“好,让我们开始工作,愿上帝保佑我们。”
他连续按下了好几个钮,又调节著一些钮掣,一幅深绿色的萤光屏,亮了起来,有规律的波段,从萤光屏的一端,到另外一端。
麦尔伦来回走著:“我们应该自己下水去看,才会有收檴。”
我向麦尔伦望了过去,麦尔伦做著手势:“我对于打捞年代久远的沉船,很有经验,如果船沉了几百年,它们绝大部分,埋在海沙之中,就算有点金属部分,露在海沙上,也必然锈层极厚,对于探测仪的反应,十分微弱。”
我同意麦尔伦的说法。海上的浓雾结集得快散得也快,这时,我抬头向舱外望去,已是碧波浩瀚,万里晴明了。
除了我们这艘船之外,大海上,极目四顾,在目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看不到在水面上有任何东西。
摩亚彷彿知道我在看甚么,他喃喃地:“早已经不见了!”
我道:“如果是有一艘船,以三浬的速度行驶,我们应该还可以看见它的?”
摩亚向我望了一眼:“鬼船是不会在阳光之下出现的。”
我想再和摩亚争辩,但是我立即想到,再争下去,是没有甚么意思的,是以我只是笑了笑:“下次如果再听到有那样的声音,我一定要放下小艇去,循声追踪,看看究竟是甚么发出来的声音。”
摩亚听了我的话之后,神色变得很奇特,脸看来也很苍白,我又道:“如果那真是鬼船的话,我这样做,会有甚么的后果?”
摩亚的神情,表示他所说的话,决不是开玩笑,他道:“那么,你就会消失无踪!”
他在讲了这句话之后,略顿了一顿,才又道:“然后,在若干时日之后,鬼船再度出现,可能你会被人发现,你正在鬼船上做苦役!”
我几乎想笑出声来,但是我却没有那样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那样做的话,一定是导致一件极其不愉快事情的发生。
我只是轻描淡写,装幽默地道:“那倒好,本来,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这样一来,似乎就变成是永恒的了,对不对?”
摩亚皱著眉,似乎对我的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是很想得通,所以也没有立时回答我。
而麦尔伦在这时候,已然大声叫道:“别只顾说话,我们要开始行动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每次,由一个人下水,距离不超过五百码,然后移动船只。”
我和摩亚两人,都同意他的说法,我们先合力将一具海底推行器,放下海去。所谓“海底推行器”,其实是构造很简单的东西,但是对于一个海底潜水的搜索者来说,却极其有用。“海底推行器”前端和尾端都有推进器,两旁,可以挂上两罐备用的氧气,和一枝强力的渔枪,使用强力的蓄电池推动,前端有照明灯,可以发出光芒。
这种推行器,在海水中行进的速度,不会太快,但是无论如何,比人力游泳快得多,而且,可以节省体力。
麦尔伦已背上了氧气筒,他道:“当然由我先下水!”
他那样说的时候,我和摩亚,都没有觉得甚么不妥,因为麦尔伦是一个极具经验的潜水家,而且,我们的配备十分好,有无线电对讲机,可以随时联络,又保持五百公尺的距离,应该是十分安全的。
麦尔伦在船舷,作了一番热身运动,就跳进了海中。
那天,在雾散了之后,天气好得出奇,阳光猛烈,晒得人的皮肤有点灼痛,海面之上,闪著一片光芒,海水清得使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麦尔伦沉了下去,在约三公尺深的水中,伏在推行器之上,推行器旋起两阵水花,开始缓缓向前驶,和向下沉去。
麦尔伦毕竟是极具经验的潜水家,他一点也不自恃自己经验的老到,立即就开始和我们联络。避水的头罩,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和我们讲话。
无线电对讲机中,传出了他的声音,道:“现在我到了三十公尺深度,海水很平静。五十公尺,能见度相当高。七十公尺,我想这一带的海水,不会太深。”
摩亚回头看了看记录仪上探测所得:“船底之下,是二百公尺左右。”
麦尔伦的声音又传了上来,道:“我一直向下沉,如果有船沉没在这里的话,我相信当时一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海底有些礁石,长满了海草。”
我道:“麦尔伦,小心一些,这一带,根据记录,有鲨鱼出现。”
麦尔伦笑著道:“鲨鱼我倒没有看到,但是我已看到了一种十分美味的大龙虾和石头鱼,等我上来的时候,我一定捉一些上来,我们可以有一餐丰富的午餐了,唉,我真蠢,海底是那么美妙,我怎么会想到退休的。上次那件事,不过是一件意外而已。”
我们都知道麦尔伦那一句话是甚么意思,使麦尔惀决心退休的原因,是因为他上一次的潜水,他被困在一个岩洞之中,达四十八小时之久。
如果不是那岩洞的顶部,有一块小地方,充满了空气的话,他一定死在海底了,但就算是那样,他被救出来之后,还在医院中足足躺了一个多月。
这时,他忽然提起那件事来,我和摩亚两人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当然,我们并没有说甚么,因为在这样好的天气之下,以麦尔伦经验之丰富,潜下去到两百公尺的海中,等于是一个成年人,过一条交通并不挤迫的马路一样,绝对提不上“危险”两字的。
麦尔伦的声音,又传了上来:“我看到海底了,海底的沙又细又白,老天,一望无际,简直是海底的沙漠,摩亚!”第三部:隐瞒著的怪事
他忽然叫了一声摩亚,摩亚立时道:“甚么事?”
麦尔伦道:“以我的经验而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要就是沉船完全被沙埋没,根本没有法子找得到,要就是一下子就可以看到整艘沉船!”
摩亚道:“希望是后者!”
我补充了一句:“如果有沉船的话。”
摩亚白了我一眼,我只是报之以一笑,我在甲板上的一张帆布椅上,躺了下来,撑开了遮阳伞,不在日光的直接晒射之下,海风习习,十分舒服。由于一清早我就被摩亚弄醒,是以躺下不多久,我就睡著了。反正有摩亚负责,和麦尔伦联络,所以我可以根本不必操心。
在我开始蒙矓睡去的时候,我还听得摩亚和麦尔伦对话的声音,但后来,就甚么也听不见了!
在船身极轻微的摇幌之下,在清凉的海风吹袭下,人是容易睡得十分沉的,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我睁开眼来,先吃了一惊。
当我睡著的时候,大约是上午九时左右,但现在,太阳已经正中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摩亚不在甲板上,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一觉,竟睡了三个多钟头!
我问道:“摩亚,麦尔伦应该上来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同时,当我站起来的同时,我看到那具小型的无线电对讲机,跌在船舷上。
我走过去,将这具无线电对讲机,拾了起来,我立时听到,在对讲机中,传来一种轻微的“沙沙”声,那是海水流过的声音。
我不禁大吃一惊,全身尽起寒栗。
我听到海水流动的声音,那就是说,对讲机的另一半还在海中!
对讲机的另一半,是在麦尔伦的避水头罩之内的,那就是说,麦尔伦还在海底了,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应该在海底那么久,我们是讲好了轮班的!
我忙又叫道:“摩亚!”
可是,仍然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对著对讲机:“麦尔伦,发生了甚么事?”
我得不到回答,但是,我却听到了一连串连续的敲击声,自对讲机中,传了出来。
虽然中午的阳光,是如此之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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