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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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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能肯定来的女子,是来找王彦的,但是我却不想和人在梯间相遇,因为目前的事情,看来正是一个极大的神秘的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将在这件事情之中,扮演甚么角色。
所以,在那样情形之中,我将尽量不与外人接触,以减少事情的麻烦,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我才在门旁停下来的。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来了,脚步声竟在门口停了下来,接著,便是门铃声,骤然地响了起来。
我不禁大是踌躇!
王彦不在,却有人来找他,我是不是应该开门延客呢?我迟疑了片刻,还未曾决定是不是应该开门,门铃声便已停止了,而锁匙孔中,却传来了“克勒”一声响。原来来人竟是有锁匙的!
我连忙身子一退,退到了大门之后,我恰好在门背后的位置。
我才退后,门便打了开来,开门的人,因为里面一片黑暗,推门的动作,停了一停,接著,便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彦,你刚才还亮著灯,为甚么忽然之间,全部熄了?”
来的女子,显然是王彦的熟人,十分可能是他的密友,因为她不但有王彦住所的门匙,而且以那样亲蜜的称呼来叫王彦。
我一声不出,打横跨出了两步,躲在一只沙发的背后,我刚一躲起,“拍”地一声,电灯便亮了。我从沙发之后,向前看去,我看到了一张虽然在惊惶之中,也十分美丽的脸庞。
那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少女,穿著束腰的净色雨衣,十分矫捷、英挺,有著合乎她年纪的一股特殊的朝气,她眼中的神色虽然惊惶,但是她紧紧地抿著的双唇,却说明她并未被眼前混乱的情形吓倒。
那少女呆了一呆,又叫道︰“彦,彦,甚么事情,甚么事情?”
她一面叫,一面向王彦的书房中奔去。
我不等她奔到书房的门口,便从沙发背后。站了起来,道:“小姐,你以为可能发生甚么事情?”
那女郎陡地一停,迅速地转过身来。
她的反应是如此迅速和如此坚定,倒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转过身来之后,既不尖叫,也不张惶,只是望著我。
我绕过了沙发,向前走去,又道︰“你以为他可能发生了甚么事。”我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又一次出乎我意料之外,她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左臂,将我的身子一抖一带,我在绝无防备的情形之下,整个身子“呼”地一声,在她的头上,飞了过去!
那女郎原来是学过柔术的,我竟一下子给她摔了起来!这不能不说是“阴沟里翻船”了。我的身子,飞过了她的头顶,到了她的背后。
如果我只是寻常的一条大汉,那么这一下子,一定可以摔得我七昏八晕,半晌起不了身。但是我却也不是寻常的人!
当我的身子还在半空之际,我已经有了应付之辨法,我双腿一屈,身子迅速地向下沉去,接著,整个人又弹了起来,弹出了之后,又躲到了一张沙发后面。
那女郎十分自信,她在将我摔出之后,并没有立即转过身来,只是手岔著腰,显然,她是在等著我落地时的“蓬”一声。
然而,她却等不到这一声响,她连忙又转过身来,在这一耽搁间,我早已悄没声地又躲到沙发后面去了,在沙发的后面,我见到了一个由十分美丽的脸所作出的最惊愕的表情,她呆住了一动也不动!
我“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小姐,我在这里!”
那女郎一步向前跨来,我连忙摇手道︰“小姐,我们不必捉迷藏了,如果你是王彦的朋友,那么我也是!”那女郎以怀疑的眼光望著我,道︰“我不知道他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立即道︰“你现在知道还不迟,你是偶然来到的,还是他叫你来的?”
那女郎对我的怀疑,显然未曾消除,但是她却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她道︰“王彦在傍晚时分,和我通了一个电话,说他遭到了些困扰,但是我没有空,直到现在,才赶了来的。”
我点了点头︰“不错,他的确是遇到了一些不平凡的事。”
那女郎急忙道︰“甚么事?究竟是甚么事?”
我苦笑了一下,道︰“如今,我也难以断定那是甚么事,但是我相信,一切事情,可能都是由那只神秘的黄铜箱子而起的。”
那女郎失声道︰“那只黄铜箱子”
她讲了半句,便向我望来。
接著,我看到她面上怀疑的神色消失,很大方地向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那么,你就是卫斯理先生了?我姓燕,燕芬,王彦的朋友。”
我和她握了握手,道“燕小姐,你的柔道很高明啊!”
燕芬一笑,道︰“如果我早知道你是甚么人的话,那我是绝不敢出手的”她的笑容敛去,面上又回复了焦急的神色︰“王彦他因为那只印加帝国遗下的黄铜箱子而出了甚么麻烦?”
我一听得燕芬这样说法,不禁直跳了起来,道︰“印加帝国?你也肯定这只箱于是古印加帝国的遗物?”
燕芬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并不稀奇,印加帝国虽然神秘地消失,有著高度文明的民族,在南美平原上失踪,但是这古国的遗物,却是十分多的,不但在南美洲有发现,甚至在墨西哥也有。”
这时,轮到我以怀疑的目光,来望著这位美丽的小姐了,我怀疑这样的一位小姐,何以对古印加帝国知道得这样熟?
燕芬也望著我,道︰“你可以不必多猜,我是学历史的,在汉堡大学中,P教授和W教授,都是研究印加帝国的专家。”
我感到十分兴奋,因为我对于这个神秘的古国,所知本就不多,本来,也没有对一个消失了数千年的国家加以注意的必要,但是如今王彦身上所发生的事,看来却又和数千年前的古国,发生直接的关系!有燕芬在,当然是好得多了。
我立即道︰“王彦已经打开了那只箱子,你可有甚么意见么?”
燕芬道︰“箱子中是甚么?”
我和她一起走进了书房,打开箱盖,道︰“你看,等我赶到时,箱子已经空了。”
燕芬俯身,仔细地看著箱面上那幅由小铜片拼成的图画,面上现出了不可解的神色。
过了约摸三分钟,她指著画上放在地上的一只头盔,道︰“这是印加帝国君主的头盔,其余的饰物,也显示这里的几个人,全是印加帝国中的首脑,但是他们为甚么只是骨骼呢?他们是因为甚么而死的呢?”
我一听到燕芬讲出了“他们是因为甚么而死”那一句话之际,便插言道︰“你以为这幅浮雕上的那些,全是死人么?”
我这样一问,自然是有道理的。因为那幅浮雕画上的人兽,虽然全是骨骼,但是却十分生动,有的扬臂,有的昂首,绝没有“死”的感觉,造这幅浮雕的艺术家,显然在生气方面,下了极大的功夫,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燕芬呆了一呆︰“我不以为人的肌肉全消失了,还能活著。”
我咳嗽了一声︰“至少王彦的右手是如此!”
燕芬张大了眼睛,道︰“这是甚么意思?”
我道:“王彦在大约半小时之前来看过我,他全身都在衣服之中,我无意中脱去了他的一只手套,他的右手……”我指了指那箱子上面的浮雕,道︰“就像这画上的人一样,只是骨骼。”
燕芬的眼睛睁得更大,仍是不出声。
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是很难对人说得明白的。”
燕芬苦笑著,道︰“卫先生,你的神经,是不是曾过度紧张?”
我摇头道︰“当然不!”
燕芬道︰“你的意思是说,王彦的指骨,竟能克服地心吸力,而不跌下来么?”
我又叹了一口气︰“非但不跌下来,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他的指骨打开了我的门,冲了出去!”
燕芬一听得我那样说法,忽然向后退出了两步。
我大声道︰“小姐,我的神经十分正常,你不必以为我是一个疯子而避开我的!”燕芬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你所说的是实话,那么发生在王彦身上的,究竟是甚么事呢?”
我摊了摊手︰“必须找到他,才能知道!”
燕芬的面上开始失色︰“他……他上哪里去了?”我道︰“我不知道,他离开了我家后,可能回来过,可能根本未曾回来过,你是他的好朋友,你可知道他可能到甚么地方去么?”
燕芬呆了片刻,道︰“他是个交游极少的人,除了我之外,他和罗蒙诺教授最熟,因为罗蒙诺是他研究工作的指导者。”
我是曾经听得过罗蒙诺教授这个名字的,罗教授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在有世界声誉的科学家的圈子中,他也有著极其崇高的地位。
我连忙又问道︰“燕小姐,你想,王彦如果遭遇了极度的困惑,他会不会去找罗教授甚至在未曾和你商量之前,便去找他?”
燕芬面上微微一红,道︰“王彦和我的感情很好,今年秋天,我们本来便准备结婚的了,我想如果他遭到了甚么极其危急的事情,是应该告诉我的。”
我道︰“可是事实上,他却先找到了我这或则可能是因为那只黄铜箱子,是从我这里取去的,或者是事情太令人震惊了,心中所受的打击太大……”
我话还没有说完,燕芬已尖声叫道︰“那么他怎么样?就躲起来不再和我见面么?”
我叹了一口气,道︰“燕小姐,你先别激动,我们不妨一齐去看看罗教授。”燕芬点了点头。她是个做事极有头脑和极有条理的人,这从以下两点中可以看出来!她先打电话到她自己的家里去,得知王彦没有去过,然后,又在当眼的地方留下了字条,告诉王彦我们的去踪,并且要王彦,无论如何留在家中,因为我们会再来找他的。
我和燕芬一齐离开了王彦的住所,雨仍在下著,而且更密,我的手心之中却在冒著冷汗,我要将手心的冷汗抹去之后,才敢握上驾驶盘。
罗蒙诺教授是住在山上的,下著雨,斜路格外难以驾驶,尤其是当你心急,而将车子驶得飞快的时候,惊心动魄的情形,随时可以出现,车子也随时可以翻到山下的深谷中去!
我并没有减低速率的意思,我身边的燕芬,显然也将她的全副心神,放到王彦的身上,以致根本没有察觉到有几次,我们已经离死神很近了。
燕芬是曾和王彦一齐拜访过罗蒙诺教授的,她指点著路,车子终于在一幢巨大的花园洋房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已将近深夜了,而洋房的一角,居然还有灯点著,我和燕芬跳出了车子,燕芬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或者是因为春寒,或者是因为激动,她道︰“你看,有灯,王彦可能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道︰“可能。”
我一面说,一面按著门铃,我的手停在门铃的按钮之上不放,使刺耳的铃声不断地响著,那样可以使得屋内的人意识到来访者是有著紧急事情,而会立即来开门的。
燕芬站在我的身旁,踮起脚向内看看,她一面向内张望,一面道︰“罗蒙诺,独身主义者,我真不明白他一个人为甚么要住那么大的一幢洋房,噢,他还有一个管家,那管家是一个怪人……”
燕芬在这时候,向我介绍起罗蒙诺来,那显然并不是她想说及罗蒙诺的一切,而是她在等待之中,焦急的心情,得不到排泄,而要不断地说话,来使时间过得快些,更快些!
我看到有人从屋中奔了出来,奔出来的人,竟然没有雨具,那人的身形高瘦,便很快地奔到了大门之前,以一种十分凶狠的目光望著我们。
燕芬轻轻地踫了踫我,道︰“那管家。”
我连忙道︰“对不起得很,我们要见罗教授!”那管家的声音,比他那难看的脸容更使人难受。
他用音调不十分纯正的英语怒叫道︰“在这种时候?”燕芬忙道︰“学校中的王先生可曾来过么?”
那男管家的目光,突然转到了燕芬的脸上,使得燕芬的身子,不由自主,缩了一缩。
这是难怪燕芬的,因为那管家的目光,根本就是一只饿极了的兀鹰在寻找死尸时的目光,我真不明白罗教授这样的科学家,怎么会用这样的一个管家!
第三部:峭壁坠车
那管家狠狠地道︰“没有!”
我仍然坚持著︰“我们想见一见教授,可以么?”
那管家还未回答,屋门口已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拉利,请来访者进来。”
门口的灯光骤亮,我看到屋门口站著一个身形高大,面色红润的老人,拉利那管家悻悻然地打开铁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到了屋门口,罗教授侧身相让,我与他握手︰“在这样的深夜,来打扰你,实在抱歉。”罗教授却爽朗地笑了笑︰“你当然是有急事才来的。”
我立即道:“你的助手王彦,可曾来找你么?”
罗蒙诺教授两道浓得出奇的眉毛,向上翻了一翻︰“你们是警方人员吗?”
我呆了一呆,为甚么他立即会想到警方呢?我以此相询,罗教授道︰“我怕他有甚么麻烦了,他在傍晚时分,曾打电话给我,是拉利我的管家接听的,说他立即就要来拜访我,据拉利说,他的语气,十分焦急,拉利,是不是?”
这时,那个面目阴森可怖的管家,正站在我们的身边,道︰“是,教授。”
罗教授摊了摊手︰“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我等了一个小时之后,便要拉利不断地打电话到他家中去,可是他并不在家里,是吗,拉利?”
拉利又道︰“是,教授。”
我一听到拉利这一声机械的回答,心中立即起了强烈的反感。而且立即断定︰拉利是在说谎。
因为,如果是在傍晚过后的一小时之后,有甚么人打电话给王彦的话,我一定是会知道的。那时候我正在王彦的家中!而事实上,当我在王彦家中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打电话来过。
但当时,我却没有说穿这一点,因为我只当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个懒惰的管家,未遵守他主人的吩咐,这又算得甚么大不了的事呢?
罗教授道︰“如今已将近午夜了,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出了甚么意外了。”
我向燕芬望了一眼,燕芬的神情十分沮丧,低下了头去,我和她一齐告辞,退了出去,管家拉利亦步亦趋地跟著我们,直到我们出了铁门。
我和燕芬进了车子,才叹了一口气︰“我们再上甚么地方去找王彦?”燕芬黯然地摇头︰“我不知他还有甚么地方可去了。”
我道︰“那么,我们只有报警了。”
燕芬忙道︰“不!你忘了王彦他的手”
一提起王彦的手,我便有毛发直竖之感,燕芬顿了一顿,道︰“我想他一定不愿意人家知道的,暂时还是不要劳动警方的好。”
我点著头,将车子掉转头,驶下山去。
我们又回到了王彦的住所,希望王彦能够回来,希望因此我们便能明白究竟遭遇到了一些甚么怪事。但是,在焦急的期待中,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王彦却并没有回来。
我敢断定燕芬是一个性格十分坚强的女子,因为她在那一晚焦急的等待中,只是坐立不安,竟没有哭出来!天亮了,燕芬美丽的脸庞显得十分憔悴,我们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我搓了搓手︰“燕小姐,我们通知警方好不好?”
燕芬无言地点了点头,我拿起了电话。
可是,我只拨了两个“九”字,门铃陡然响了起来,我放下了电话,冲向门口,以最快的手法,将门拉了开来,同时准备伸手出去,将门外的王彦拉住,因为我怕王彦一见到我在这里,又会逃走。
但是,我手伸出去,立即僵在半空,站在门口的,并不是王彦!
我起先一呆,继而不禁苦笑,站在门口的,当然不应该是王彦,王彦回到自己的家中来,为甚么要按门铃呢?因为我和燕芬两人心中太希望王彦回来了,所以一听到门铃声,便以为是他。我缩回手来,定晴看去,只见门外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警官,两个是便衣人员。
我回头向燕芬笑了一下,道︰“警方人员已经找上门来了。”
燕芬的镇定,正在慢慢地崩溃,她面色变白,道︰“三位来作甚么?”
那警官踏前一步,道︰“王彦,是住在这里的吗?”
燕芬道︰“他出了甚么事?”
那警官又问道︰“小姐,你是他的甚么人?”
燕芬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道,“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位卫先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在这里等了他一夜,他没有回来。”
那警官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燕小姐,你要勇敢一些,鼓起勇气来面对现实。”
燕芬的声音在发颤︰“他……他怎么了?”
那警官摊了摊手,道︰“清晨,在上山顶的公路之下,一个峭壁之上,我们发现了他车子的残骸。”
燕芬的身子开始摇摆起来,我连忙过去将她扶住,燕芬的勇敢,使我也惊奇,她沉声道︰“那么他人怎样,还有希望么?”
那警官道︰“他的车子踫巧搁在一块大石上,已经毁得成了废铁,小姐,照我的经验,在车子毁坏到这样的情形下,驾驶人是绝不能生存的。”
我听出那警官的话中有蹊跷,忙道︰“你的话是甚么意思,可是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么?”
警官叹了一口气,道︰“峭壁下面是大海,车子滑了下去,撞在石上,一定是先将门震开,先生,请相信我,在那样的一震之下,任何人都会立即昏迷过去,车子搁在大石上,他则跌下了海中。”
我和燕芬两人一声不出,燕芬双手掩面,终于哭了起来。
我想说甚么,但是我的喉间,像是被甚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那警官除下了帽子︰“他死得可以说是毫无痛苦的,愿他入天堂。”
燕芬突然抬头起来,道︰“他的尸体”
那警官道︰“警方正在设法寻找,但是怕希望不大,难以如愿了!”
我连忙道︰“他有没有逃生的可能?”
警官叹了一口气,望著我︰“卫先生,我不以为他会有,即使是你的话,在那样情形之下,也是难以逃生的。”
我呆了一呆,其实我早应该想到,高级警官认识我的,比我认识他们还多。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勇气望向坐在沙发上,正在哭泣的燕芬。当然,如果王彦的汽车翻跌下了峭壁,他自然是难以逃生的,因为他只是一个数学家,而不是过惯冒险生活,身手矫捷的人。
那警官伸手在我的肩头上拍了一拍:“卫先生,劝慰燕小姐的责任,落在你的身上了。”
我还未出声,已听得燕芬道︰“我不用任何人劝慰!”她的声音,虽然还十分乾涩,但是一听便可以听出,这种声音是发自一个勇敢的心灵的。
我向她望去,只见她已站了起来,她眼中还含著泪,但已不再泣啜了。
燕芬吸了一口气,续道︰“警官,你可以带我到现场去看一看么?”
那警官犹豫了一下︰“可以的”他顿了一顿,才道︰“勇敢的小姐。”
我连忙道︰“我们一起去。”
燕芬默默地点著头,我们一起出了门,下了楼梯,警官的车子正等在门口,我们一齐坐了上去,车子向前疾驰而出。
那一天的天色,十分阴沉,仍在下著蒙蒙细雨,天气阴寒,车子中的人多,车窗上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气,看不清外面的景物。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立即发现,如今这辆车子所行走的道路,正是昨天晚上,我和燕芬两人到罗蒙诺教授处所经过的,我向那高级警官道︰“他是在这条路上失事的么?”
那警官点了点头,道︰“在将近山顶的地方。”
我尖声道︰“那么,他一定是去看罗蒙诺教授,路滑天雨,所以才失事的。”
燕芬低著头,不出声,那警官反问我道︰“王彦和罗教授是相识的么?”
我道︰“王彦是罗教授的助手,学生。”那警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失事的地点,离罗教授的住宅,只不过三十来码,我们发现车子的残骸后,曾经拜访过罗教授,他和他的管家都说曾经听到过像是车子堕崖的声音,但他们万想不到,堕车的人,竟是他们的朋友。”
我的心中,又觉得奇怪,道︰“罗教授可曾说起他听到像是堕车的声音,是甚么时间的事?”
那警官道︰“大约是在凌晨两时。”
凌晨两时,我和燕芬两人,昨天离开罗蒙诺教授的住宅之际,已经是午夜了,如果我们能在路上等著,是不是可以防阻这个意外呢?
我心头十分沉重,一时之间,车中没有人再说话,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我第一个下车,看到有几个警察站在峭壁边上,向下指点著。我连忙赶了过去,向下看时,看到了王彦车子的残骸。
车子的残骸离我们所站的地方,约有五十公尺,是一块凸出来的山头,下面便是阴沉的海水。他的车子有一半在大石之外,另一扇门恰好勾住了石角,所以车子才能不跌入海中。
我看了没有多久,身旁的警官,便递了一个望远镜给我,从望远镜中,可以将车子的残骸看得更清楚,车牌还完整,警方当然是从这车牌上,才知道了车主人是甚么人的。
通过望远镜看来,车子的毁坏程度,更是看得清楚,那简直已不是一辆车子,而只是一堆废铁。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之后,对于那警官听说wrshǚ。сōm,王彦绝难生还这一点,不得不表示同意。
我看了一会,又将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燕芬,但是燕芬却并不接过来。只是道︰“甚么时候将车子吊上来?”那警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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