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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时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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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被这个场面感染，掌声雷起。
司马烨很感动，七十多岁的老人，接过鲜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是提问时间，也是博士答辩最紧张的时刻。
国内研究生教育兴起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发扬光大，硕士博士人数飙升，硕士博士论文答辩自然多如过江之鲫，每年的5－6月份，各个大学的海报栏就被这些硕博答辩的海报所占有，今天的海报刚刚贴上，还不到几小时，已经被其他答辩海报覆盖，有的学生更是把海报贴的到处都是。自从各大学校建立了电子海报栏，到了答辩高潮时，每天的答辩信息也要几百上千条，想找其中某一条，倒颇不容易。
而导师专家到了此时，每天赶场样参加各个答辩会，疲于应付。很多邀请的专家导师，提前不做准备，在答辩会中才匆匆看几眼论文，提出的问题自然也肤浅之极，会后只管拿了“劳务费”走人。这所谓的“劳务费”，多少不等，有的几百元，有的上千元，此次冷冰安排答辩秘书王茂华给每位专家准备了五千元的红包，钱不算太多，当然也不算少，为的是能让玉璇顺利毕业。
几位答辩委员会成员互相推让，最后商定由徐文言首先提问。
徐文言在这几人中年岁最长，官位最高，来得也最晚。他正襟危坐，缓缓道来：“最近我参加了一个会议，会议的中心思想是大力扶植医药及生物科技类公司的发展，国家在这方面将加大投资力度，尤其是高科技含量的医药生物类项目。”
“华林生物复制公司的器官复制项目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器官时代，器官复制技术独步海内，无出其右，昭显出我们国家在器官克隆方面的的研究水平和实力，像这样的项目我们是会全力支持的。”
众位导师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倾听徐文言的讲话，贾旭和文涛不时低声讨论着什么。
“玉璇发现的这个PGF因子是很好的，解决了器官生长周期长的难题。玉璇在论文中阐述，曾经做过大样本的动物实验，证明这个因子对实质细胞和间质细胞都有同样的作用，那么这两种细胞的作用机理是否相同？此外在DNA序列的－－－－－－”
徐文言最初在WB医科大学教授分子生物学，后来从仕，已有10余年，但看来并没有忘记原来的专业，所提问题角度独特，很见水平。
幸好玉璇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提到的问题，做了充分的准备。按照原来的准备，等徐文言一结束问话，玉璇就站起来，详细回答了他的提问。
接下来是TS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贾旭和GJ科学院生物工程学院院长文涛发言提问，两人与徐文言的发言大同小异，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社交辞令，最后只象征性的提问了几个简单的技术问题。
FD大学副校长梁芳皱着眉头，一会翻看玉璇的论文，一会又摇头叹息，喃喃低语，等玉璇回答完文涛的问题，立即说道：“我带的一个博士生，在2021年，进行小细胞癌研究时候，曾经发现一个能够促进正常细胞快速繁殖的物质，这种物质是一种糖蛋白，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研究没有进行下去。”
玉璇是在2022年底发现的PGF因子，而梁芳的弟子是在2021年，明显提前于玉璇，梁芳自从知道此事后，很是后悔自己没有深入研究下去。
梁芳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我完整的看过了你的论文，写得很不错，但有几个问题，第一、你的论文中提到，PGF可以促进大鼠器官的快速增大，动物实验没有发现PGF的副作用，但是你只是做了一年的调查，那么更长一点时间呢？会不会有长期的并发症？第二、PGF因子在促进人类器官生长过程中，起到了个催化剂的作用，其机制类似于癌症细胞的繁殖。既然类似于癌症，那么你们并没有做人体试验，你如何知晓它会不会对器官，对人体有不良的影响呢？比如器官恶变，出现癌瘤。病人接受你的器官后，会不会发生意外，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器官，你们又如何保证移植者身体的健康呢？如果不能保证，那你们不是在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吗！”
梁芳语言犀利，咄咄逼人，两个问题可以说是正中命门。
虽然实验证明PGF因子短期内对动物没有副作用，但长期是否有影响，尚不可知，冷冰和玉璇最初选择的试验对象为大鼠，但大鼠最长寿命也不过2年，所以只追踪了1年多，大鼠就纷纷老死。后来因为人力物力有限，就没有继续动物实验。自去年肾脏复制成功后，冷冰才安排人用兔子和狗做试验，继续观察PGF对动物的影响。
而人体实验，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顾长卿一例。
其实当前国内有很多药厂、试剂公司，追逐经济效益，药物、试剂没有进行人体实验就投放市场。
司马烨听着梁芳的言辞，脸色凝重。冷冰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中一丝愤然倏然闪过。
玉璇沉思片刻，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冷冰，冷冰点头示意玉璇如实回答，玉璇目光一沉，郑重地说：“谢谢梁芳老师给我们提出的这两个问题，这也是我们一只在考虑解决的问题。最初我们用大鼠做实验，因为大鼠寿命较短，只能观察1年。目前我们已经建立兔子和狗的动物模型，在未来的几年我们会逐渐完善相关数据。至于人体实验，目前只有一例，移植PGF因子作用后的肾脏已近一年，目前情况稳定，没有恶变的迹象。”
听玉璇说完，冷冰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拿起话筒说道：“我说两句，虽然我们缺少一些实验数据，但不是说我们拿病人的生命健康当作儿戏的，我们之所以行器官克隆，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治病救人！你们没在临床第一线，看不到生命垂危的病人对于生的渴望，他们挣扎在死亡线上，而唯一能拯救他们的是器官移植，异体器官太少，有多少人在等待中死去！是我们呕心沥血，没日没夜，完成各项研究！是我们在最短时间内克隆出病人的器官，拯救了他们的生命！虽然这项技术尚不完善，但不能否定我们的功绩，不能否定我们对病人的贡献！对于缺乏动物以及人体实验，我们今后会不断完善的。我相信未来我们的事业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冷冰一开始说话时，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屏气凝神倾听，挨到最后，大家不禁为他的激昂振奋的气势所感染，冷冰一讲完，会议室中响起了响亮的掌声，其中器官部几十人掌声拍得最是用劲，司马烨紧绷的表情也渐缓和。
其实冷冰为人低调，要不是梁芳全部否定了复制公司的成绩，冷冰也不会慷慨而言。
梁芳面无表情的听着玉璇和冷冰的演讲，没有说什么，接下来轮到丘志浩提问。
丘志浩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并没有提什么问题，只是说PGF因子和器官克隆开创了一个新世纪，自己的一个病人接受肾移植后，恢复良好，如同健康人一样，随访近一年，没有任何不适，希望将来多多合作。
至此专家提问结束，会议进入答辩委员会讨论阶段，王茂华宣布除几位专家外全部退场，大家都转移到隔壁的一个小会议室内。
约20分钟，答辩委员会讨论结束，大家回到会议室坐定后，由徐文言宣读答辩委员会最终决议，鉴于玉璇各门课程学习成绩均为优，毕业论文立题新颖，实验设计缜密，数据翔实，论文书写规范，已经达到了博士学位水平，答辩委员会全票通过，授予玉璇博士学位。大家纷纷为玉璇鼓掌庆贺，玉璇五年的硕博生涯就此圆满结束了。
会后大家照相留念，冷冰安排恭送各位专家，司马烨有事，也急着要走，临走时对冷冰郑重地说：“玉璇已经向我说起，她想离开复制公司，我劝她三思，你有空找她谈谈，尽量把她留下。”
三天后，冷冰约了玉璇一同喝茶，茶室位于TS大学附近，下午，喝茶的客人不多，女机器人侍者把茶端上来，站在一边。
冷冰不知道如何开口，玉璇也闷头喝茶，一言不语，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想原来的时光，让我感慨万千啊。”冷冰突然说：“那次车祸，是你一直在医院陪床，直到我痊愈出院。”
“我失恋后，大病一场，你也是一直伴我到病好！”玉璇悠悠的说。
“留下来吧。”
“我对这个地方充满恐惧，压抑，抑制不了，我知道这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了。”
“那你的职位暂且保留，你什么时间想回来了，就回来，公司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好的，谢谢冷总。”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你要是不回来，将来会去哪里呢？”
“暂且还没想好呢，”玉璇抬头看到冷冰探寻的目光，心中一震，说：“冷总你放心，我很感激你和司马老师的培育之恩，不论将来我到哪里，都不会透漏一点一滴公司机密的。”
玉璇所掌握的“器官克隆中催化剂PGF因子”技术是公司最高级别的商业秘密。假如复制公司技术秘密泄露，其他公司即使掌握了相关技术，如“人体智能模拟生长系统”、“人工子宫技术”，但没有催化剂技术，他们也不能复制人体器官，即使复制，也需要很长的培育时间。
玉璇是司马烨的关门弟子，司马烨只有一个女儿，又不在身边，老来寂寞，把玉璇看同己出，如女儿样对待，所以这项技术只有司马烨与玉璇详细掌握，某些环节冷冰也不甚清楚。所以玉璇的离开，是复制公司莫大的损失，不过她答应不泄露PGF因子的资料，也算是报答司马烨和冷冰的培育之恩。
玉璇毕业后离开了华林生物复制公司，她的离开让司马烨和冷冰忧心忡忡。
第十四章 恋爱
2026年的6月，热浪席卷大陆，TS城如同一个火炉，最高温度达到了41度。
玉璇离开公司已经一个多月了，目前正在学校准备毕业手续，博士毕业典礼在六月底进行，她七月初就必须离校了。
冷冰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因为工作繁忙也再没去看过她，倒是王茂华因为接手玉璇原来的工作，而他对PGF因子所知有限，是以经常经常到学校找玉璇请教。
自从王茂华接管器官部后，各项工作安排的井井有序，器官部20余个职工士气高涨，大家工作积极团结，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冷冰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最近王茂华提交了第二批器官复制计划的客户名单，委托人共100个，都是肾脏克隆，第二批复制计划初定为2026年7月中旬开始，11月中旬行器官摘除移植。这批计划工作量巨大，而玉璇离开公司后，一二号实验室只有王茂华三人，明显人力不足，王茂华建议增加人手，并提供了三个候选人。这三个人分别是肾脏培育处的王茜、宋杰，肝脏培育处的王世轩。
冷冰虽然认识这三个人，但相处时短，并不熟悉三人性格，是以并不表态，只是暗暗留意三人言谈举止，为人处世，专业技能。
其中王茜今年29岁，女，YN大学动物学博士，来公司已经3年余，原来在动物部培育科，几个月前调来器官部，为人倒也稳重。
因为之前有玉璇的事情，冷冰特意向王茂华了解过三人的情况，王茂华说王茜性格外柔内刚，心理承受力比较强，应该能够胜任，而其他两人都是男性，似乎也没有怀疑的必要。
这天冷冰正在翻看三人的档案，隋胤熙把电话打到了总经理室。
“贝贝出生了！”隋胤熙掩饰不住兴奋，在电话另一头欢呼。
“它长什么样子啊？”冷冰听到隋的话后一愣，最近工作繁忙，早已经把贝贝的事情忘记了，不知道基因修改后，贝贝会是什么样子？
“长得和原来的贝贝一样，黑色的两只耳朵，后背上有两条黑色条纹，闭着眼睛，好可爱！好可爱！”
“曼雅知道了会高兴坏的！先在你们部喂养几天，等过几天我再带它回家。”动物克隆出生后，为了观察身体情况，都要在动物部喂养一段时间后才由客户领养回去。
“我好喜欢它，要不我先养着它吧。”
“哦，”冷冰微一沉吟，自己最近事情很多，确实不能照顾这个小家伙，让隋养一段时间倒也不错：“好的，谢谢你！”
“你可说过要请我客的啊！”
“呵呵，你倒是没忘啊！”冷冰看看了今天的安排，正好晚上的应酬暂时取消：“今天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
复制公司附近有一家五星级的傣家酒店，一色的傣族饭菜，在TS城很出名。隋胤熙听说冷冰请客，就点了这家酒店。
晚上六点钟酒店内人声鼎沸，两人要了三楼的一个雅间。
“冷总来过这里吗？”
“几年前来过，这里的竹筒饭不错。”
“我最喜欢这里的菠萝米饭了。”
“原来也吃过，不过觉得也不甚好吃。”
“不是在这里吃的吧？”
“在石家庄。”
“那就怪不得了，一会你尝尝这里的菠萝米饭，肯定会喜欢。”
“哦，是吗？”
“我小时候父亲在西双版纳做植物多样性研究，我的童年就是在棕榈树下度过的，那时候最喜欢母亲做得菠萝米饭。我妈是傣族人，傣族菜做的很好吃，其中菠萝饭更是一绝。后来举家搬来TS城，妈妈虽然也时常做菠萝米饭，但总觉得没有童年时候的好吃。”
冷冰不知道隋的过去，笑吟吟地专注地听隋讲述过去的一切。
“菠萝米饭很有讲究的，首先要挑选合适的菠萝，菠萝分为好几种，有皇后、金皇后、台凤、希路等等品种，其中皇后中等大，味香甜，所制作的菠萝米饭味美香甜；而台凤果大，味甜中带酸，多汁，所制作的米饭味甜中含酸，是我最喜欢的。”
“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不知道了吧？”
“听君一席话，获益匪浅啊！”
“嘻嘻，还有呢！一会再讲给你听！”
这时饭菜陆续端了上来，有五香烤傣鲤、凤梨爆肉片、香草烤鸡、酸牛筋、酸巴菜等七八样菜。
“冷总，看看我点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啊！”
“噢，好香哦，看着就有食欲！”
“冷总，来点傣族的米酒吧！”隋帮冷冰倒了一小杯酒，放在冷冰面前，冷冰立刻闻到一股醇香扑鼻。
“冷总，我敬你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隋喝完酒，笑嘻嘻（*^__^*）地看着他。
冷冰受隋情绪感染，也拿起酒杯一饮到底，喝完只觉得醇香盈喉，凝重绵长，无比舒畅。
“没想到傣家米酒香醇如斯啊！”
“这种酒后劲很大噢！小时候有一次过生日，妈妈自酿了几斤米酒，都让我偷偷喝了，结果醉了，在村边的柴堆中睡着了，爸妈到处找不到我，还以为我被人贩子骗走了，急得团团转。我睡到第二天凌晨3点多，才醒来，回家后被我妈一顿打，嘻嘻！”
“没想到你小时候也这么淘气啊！不像个女孩子！”
“我妈妈一直想要个男孩，可惜我是个女孩，爸妈就当我是男孩子养。小时候，住在植物园里面，整天和一群男孩子疯跑，男性化了吧。”
“现在你可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美少女了！”
“嘻嘻，谢谢冷总夸奖！”
自从玉璇走后，冷冰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今天，听隋一番言语，胸中块垒才渐渐消去。
侍者端上来两个菠萝米饭。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台凤，冷总，你尝尝！”
这两个菠萝高约20厘米，横向直径约12－13厘米，色淡黄，冷冰轻轻把顶盖摘了下来，一股热气袅袅升起，空气中充满甜甜的香味。糯米中夹杂菠萝肉，糯米色白，菠萝肉色黄，白中有黄色，黄中有白。
冷冰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米粘而滑，一丝清香中夹杂淡淡的酸味，可谓甜甜酸酸，煞是好吃。
“好吃啊，色香味俱佳，不错！”
“这还不是最好的糯米，最好的要数香糯米了，而香糯米又属云南JY县GJ镇最好，GJ地处亚热带高原，昼夜温差大，所产糯米粒实而大，色白味香，是上上品。”
“你知道的不少啊！”
“嘻嘻，我爸爸是植物学家，我从小就跟着爸爸走遍了南方各地，耳濡目染，自然知晓一些了。我本来是想子承父业，学植物学，后来阴差阳错，学了分子生物学。”
冷冰注视着对面这个漂亮的女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比他原来想象的更睿智，更有内涵，这不仅是一个有漂亮外表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有智慧大脑的女人。
两人吃完饭，信手走来，踱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正是夏日晚上八九点钟，公园内人影憧憧，有围坐打牌的中年人，有溜旱冰的孩子，有打陀螺的老人，有手牵手的情侣，很是热闹。
正是阴历月中，圆圆的月亮挂在天际，洒一地清辉。白天的燥热已经消退，微风阵阵吹过，轻抚园中杨柳，送来一丝清凉。
冷冰平素酒量尚可，可今天几杯傣家米酒下肚，此时酒劲慢慢拱了上来，冷冰只觉得头沉口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谢谢你帮我复制贝贝，我一直没结婚，家中就曼雅一个孩子，家人都很宠她，我也很喜欢她。虽然她是我外甥女，但我看同己出，拿她当女儿样对待！”
“冷总，我看出来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啊！”
“太上忘情，太下不及情，我们才是性情中人啊。只是我平素过于严肃，不太表露感情的原因吧。”
“嘻嘻，是不是成功的男人都是这样啊？”如银的月光下，隋站住了脚步，仰了脸，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冷冰，眼神中充满期盼。
冷冰回了头，目光与隋相接，心中荡漾，忍不住将隋抱在怀里，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隋闭了眼，头倾在冷冰的胸口。
冷冰嗅到隋身上有一种悠悠的清香，一缕头发被风吹起，飘到冷冰的脸颊上，冷冰感觉如此的温馨美好，内心平静而舒畅。
两人静静的站了良久，都不敢说话，怕打破这种美好的境界。
“我们去看看贝贝吧！”最终隋轻轻挣脱了冷冰的怀抱，望着冷冰说。
“好啊！”
华林生物复制公司动物部培育科负责克隆动物出生后的喂养、监测等，所培育的动物中要数猫类和犬类动物最多，并因此分为猫科和犬科及其他科动物三个培育小组，克隆出来的动物一般在公司喂养监护一个月，才送予委托人。
犬类动物培育室在实验楼六楼的东侧，占整个六楼三分之一的面积，最近有几十只放电犬及宠物犬出生，在培育室饲养。贝贝在培育室最内侧的一个笼子里面，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正在睡觉，一幅憨态可掬的样子，甚是可爱。
“可爱吧！”
“脑袋比她母亲要大了一点哦！不过确实很可爱噢！”冷冰细细端详后说。
“是吗？不知道曼雅会不会喜欢？”
“肯定喜欢了，还不高兴的跳起来啊！”
“曼雅前一段时间和我说，老贝贝去世了，她很伤心啊，希望小贝贝能让她高兴。”
“那你打电话告诉她吧，让她也高兴一下！”
隋拿出手机，拨通了曼雅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曼雅就出现在屏幕上，正拿着牙刷刷牙，一嘴的泡沫。
“隋阿姨，好久不见你了！”
“准备睡觉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隋把手机镜头对准了贝贝。
“贝贝？！我的贝贝！！”曼雅激动地扔了牙刷，跑到电话屏幕前仔细端详。
冷冰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很是温馨。
“我好想抱抱它！”
隋回头看了一眼冷冰，说：“我先帮你照顾它，等你放暑假了，再陪它玩哦，好不好？”
“好的，谢谢隋阿姨！我舅舅在一边吧，我想和他说话。”曼雅狡黠的冲隋眨了眨眼。
隋把手机递给了冷冰。
“想舅舅吗？”冷冰一扫平时的严肃认真，一幅笑容可掬的样子。
“舅舅，我猜你就在，当然想啊，嘻嘻，”说着做了个鬼脸，“舅舅，隋阿姨可不错啊，别错过机会！”
“好的，舅舅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早点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
“嗯，那再见，舅舅！替我照顾好贝贝啊！”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
冷冰挂了手机，抬头看到隋正深情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羡慕和关心。
“男人的柔情一面真让人感动！”
“呵呵，走吧，回家吧。”
冷冰走近隋，轻轻拉起她的手，两人相拥着走出实验楼。第二天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总经理正和动物部的美女隋胤熙拍拖，在夜间手牵手出入公司。
司机刘学才把隋和冷冰送回兰郡花府小区时，已经近凌晨。冷冰把隋胤熙送到楼下，两人互道晚安，恋恋不舍的走了。
冷冰回到住处后，酒劲早已消失，头脑无比的清明，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隋胤熙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人长的也漂亮，而且算是博学多才！从认识她来，已经有半年多了，从为人处事来看，对人很体贴，起码很会哄孩子开心。有女朋友如此，也算不错了。但她年龄二十八九，比自己小十余岁，这可能是两人恋爱面临的最大问题，不知道她父母同意否？
冷冰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凌晨三点多才慢慢睡去。
早上七点不到，冷冰就听到门铃大响，从床头的视频系统看，是隋胤熙站在楼下，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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