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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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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又楞了一愣,对方这样的条件,没有道理不答应,他就点了点头。

这盘棋,下到将近天明,白老大输了。

(据白老大说,由于对力的条件太古怪,他一面下棋,一面在想著,所以分了心,不然,他是可以把文依来杀得大败亏输的。)

(我对他的说法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输了棋的人,有几个是有承认自己棋力不济呢?不然,也不会有“我要和棋,对方不肯”的笑话了。)

棋输了之后,白老大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那中年人忙道:“请白老先生到我们房间去一下,有几份文件是要由老先生签署的。”

白老大心想,反正我只做监护人,且看你们玩什么鬼花样,就大大方方,到了楼上,打开房间的门,白老大就愣了一愣,中年人和文依来住的是大套房,有两间卧室,一间客厅。白老大奇的,倒不是这种大套房的房租贵,而是这一段时期,间间酒店都客满,这种大套房,供不应求,没有大面子,根本租不到。

而那个少年又如此气质高贵,可想而知,一定有著十分显赫的家世的了。

所以,他一面喝著那中年人奉上的美酒,一面道:“把他家族中任何一个人拉出来做监护人,也比我强多了吧,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人的动作十分俐落,已把几份文件摊开来:“真的只是想请阁下做监护人,没有别的意思。”

白老大拿起那几份文件来,一看之下,不禁又发愣。

文件,的而且确,全是做为一个学生监护人应该签署的,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别的花样。而使得他发愣的是,在有关监护人。也就是有关他的一些需要填报的资料,早已填得清清楚楚,而且,资料都正确无误。可知对方对他,早就下了一番调查工夫,被人在暗中调查,这自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白老大当时就拉下脸来,冷笑道:“你们倒花了不少时间在调查。”

那中年人却道:“不必花太多时间,像白老先生这样的大人物,随便问问,就人人知道了。”

被他一顶高帽子压下来,白老大倒也发作不得,文件确然是监护人需要签的,下棋又输了,虽然事情透著莫大的蹊跷,可是也说不出不算来。白老大只觉得在这件事上,处处受制于人,出道近六十年来,几乎没有这样窝囊过。

他一面寻思对付的办法,一面在文件上,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望向那中年人:“阁下高姓大名,是文依来的什么人?”

那中年人微笑著:“白老先生,请你当文依来的监护人,还有一个道理在,文依来将来,还会有事求你老人家,先认识一下,总比较好些。”

他对白老大的问题,竟然避而不答,白老大不客气了,指著文依来问:“他的家长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仍不回答,只是笑著,态度十分客气:“白老先生,要不要再来一次赌赛?”

白老大正憋了一肚子气,一听,想也未想,就道:“好,随便怎么赌。”

那中年人立时道:“赌白老先生在五年之内,无法查得出文依来的身世来历。”

白老大一听,双眼瞪得老大,几乎一口气呛不过来,对方一下子就提出了赌赛的是什么,自然是早已想好了的,而这样一来,他就变得绝不能向对方多问一句有关文依来来历的话了,不然,还算是什么赌赛?

不过他生气的时间很短,他立即想到,五年时间去查一个人的来历,那是绰绰有余了,这场赌赛,自己可以说稳操胜券。

他昂然道:“赌注是什么?”

文依来一直不开口,仍由那中年人说话:“白老先生输了的话,文依来在五年之后,有权提出请白老先生帮他做一件事  是什么事,到时才能决定。”

白老大闷哼了一声,瞪了瞪眼睛:“要是我赢了,我要他的家长以我为主客,摆盛宴,宾客不得少于一千人。”

白老大心想,那名叫文依来的少年,家长一定非富即贵,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只不过为了某种原因,要掩饰身分而已。

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自然也是基于一种有趣的爱热闹的心理而已。

那中年人听了。和文依来互望了一眼,文依来忽然叹了一声:“如果我有家长的话。或者说,白老先生能找到我家长的话。”

文依来在这样说的时候,实在带著相当程度的伤感。但白老大当时却未曾在意,只是连连冷笑,心中想:“你们也太小觑人了,要是有五年工夫,还找不出你们的来历来,那未免太不济了。”

当下,白老大昂首道:“怎么?我们是不是要击掌为誓?”

文依来十分有兴趣:“好!”

于是,一老一少,就对了一掌。

白老大在讲述著他成为文依来的监护人的经过,可是讲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他的叙述,自然也到了尾声了。可想而知的是,这些日子来,他和包令上校一样,用尽力法,在调查文依来的来历,可是也同样地没有结果。

这自然是很令人沮丧和没有面子的事,难怪他不愿意任何人提起了。

我没有说什么,心中只是苦笑,包令上校认为只要我来向白老大一问,就可以水落石出,谁又能料到白老大这个监护人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当上的。对于文依来,他也一无所知。

我这时想到的是:为什么文依来的身世秘密,可以保持得如此严密?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是,我突然联想到了“红头老爹”的一家人,同样神秘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如果不是时间上有不能吻合之处,我几乎直觉地认为文依来就是红头老爹的“儿子”了。不单是由于提及这两个人时,叙述的人所用的形容词都相同,而且两人的年龄也相彷彿。

不过,文依来和白老大见面,进入贵族学院,是将近三年前的事,那时,红头老爹的一家人,还在马达加斯加岛的山村中,红头老爹一家下落不明,是不到三年前的事。自然,两个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

我正在杂七杂八地想著,白老大忽然问:“在传统的东方武术方面,我内家功夫的造诣怎么样?”他忽然问了这样一个看来和我们正在讨论的事全然无关的问题。真叫人奇怪。也直到这时,我才留意到,他在叙述告一段落之后,一直在沉思之中,可能是在问题之中,又有了问题。我想了一想,才回答了他的问题:“内功高手,你当然是举世的五名之内。”白老大“嗯”地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约摸排名在三、四名之间……刚才我讲到什么地方了?对,那少年要和我击掌为誓,我当时只觉得他们处心积虑,作成了一个圈套,而我自己偏偏不争气,硬是进了人家的圈套之中,心里有点生气,所以想藉此机会,给那少年吃点苦头。”

我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我已知道白老大要给文依来吃什么苦头了,只是不知道他心意如何而已。那实在是可大可小的事。

白老大刚才提及了东方武术中的“内家气功”,这是一门十分高深的武术,要经过长时期的锻炼,才能略有小成。用近代的术语来解释,可以说成是通过某种特定的运气方式,使人体的潜能,得到高度的发挥。而人体的潜能究竟可以达到什么程度,无可估计,而内功深厚,如白老大者,要一掌把人打死,或是一掌打得人骨断、内伤,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么,白老大是准备如何对付文依来呢?

我思疑的神情,白老大自然看出来了,他忙道:“我只不过想把他震跌一个觔斗。”

我忙讨好道:“那很好,谁叫他们敢小觑了白老爷子。”

白老大忽然苦笑了一下,那又令我一愣:难道白老大连这一点也不能做到?

这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除非文依来或那个中年人也是武术高手。

我不表示什么意见,只是望著白老大。白老大叹了一声:“还好我当时只用了一成力道,要是我立心把他的臂骨震断,我这把老骨头,只怕当时就散了。”

我大是骇然:“那少年……怎么能对抗你的内功?”

白老大缓缓摇著头:“我不明白,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我和他一对掌,我陡然发力。估计他非跌出三个觔斗不可,可是突然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道,自他的手心上反震出来,刹那之间,我全身像是触电一样,要不是我还有几下子,就得当场出丑。”

他讲到这里,停了一停,我一面听他讲,一面摇头,表示不相信,那实在不可能,照白老大的描述,那种现象是,白老大吐出的力道,被对方反震了回来。

这种情形的发生,必须是那少年的内家气功的修为,犹在白老大之上。

但文依来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

白老大在讲起来的时候,仍不免现出尴尬的神情来,可知当时,他在受了一震之后,是如何狼狈。

他吸了一口气,道:“当时,我好不容易才能坐定身子,而文依来却若无其事,笑嘻嘻站起来,和那中年人十分有礼告辞而去。你想想看,一个西方少年,内家气功修为,竟然在我之上,这……这……”

我也苦笑著:“这真是从何说起。”白老大抬起了头,长叹了一声:“自此之后,我曾花了不少心血去调查文依来的来历,可是一无所得,连那个中年人,也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我曾请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帮忙,收到过那中年人绘像的人,不少于五万人,可是却一点结果也没有。”

我有点埋怨:“你应该对我说说,至少对白素说。”

白老大摇头:“那时,你在尼泊尔失了踪,阿素在你失踪的地方等你,一等就是好几年。”

我“哦”地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生命之中,有六年的空白,那是在“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的情形下形成的。

(这段经历,记述在“无名发”这个故事之中。)

找不出文依来的来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白老大愤然道:“这件事,我想起来就不自在,那个包令上校还要不识趣,我自然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

我站了起来,来回踱著步,心里在盘算著,事情实在十分简单:文依来这个人。是随时可以找到他的。包令上校碍于是学院的行政人员,不能对他进行逼问。白老大由于当年的打赌,也没做手脚处,我却是全然不受什么限制的,大可就在文依来的身上,发掘出他的秘密来。

当我在打这主意之际,白老大再叹了一声:“我努力了两年多也没有结果,根本已经放弃了,可是想想当年打赌的期限是五年,已经快到了,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古里古怪的要求来。心里也烦得很。”

我道:“至少还有半年,我想可以找出那青年人的来历的。”

白老大先是瞪著我,但是他立时明白了我准备怎么做,呵呵笑著:“那是你的事,可和我无关。”

我道:“当然,我的行动,完全由我个人负责。”

白老大显得高兴了许多,我和他又讨论了一下那个文依来究竟是什么来路,可是也不得要领,文依来自然是一个假名字,这假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说明一下的是,“文依来”这个名字,自然是为了行文记述方便而根据发音的译名,原来的名字是:ELEC HOMME MAN,在译的时候,略去了中间的一个字,照中国人的习惯,把姓放在前面,就成了“文依来”。而中间那个字,是法文,就是英文 MAN,的意思,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真名字不会将两个“人”或“男人”的英文法文取作名和姓的。)

假名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白老大可以断定的一点是:“文依来绝对是白种人,而且更可能是北欧的白种人,只有白种人才有他那种生理上的特徵,我曾不断派人去观察他在学院中的生活情形,得到的报告,都十分正常,真难想像他们是在卖什么药。”

我道:“有他的照片?”

白老大点头:“找找看,应该可以找得到。”

我们一起到了白老大的书房中,找了一会,找出一只文件夹来,打开,里面有不少照片。

我拿起来看,全是以文依来为主的,时间大约是三、四年,若说三、四年前的文依来是一个漂亮英俊的少年,那么,青年时期的文依来,更是挺拔如松。俊美如雕像,简直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美男子。而且,即使在照片上,也可以叫人感到这个青年人,有著十分高雅的气质。

我心中不禁更是疑惑:“他究竟是什么人?瑞典的王子,荷尔的储君,还是  ”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

人,有时会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感到这一刻在做的事,在说的话,依稀有十分熟悉之感,好像是在过去的什么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不过,多数是对在什么时候曾发生过,朦胧而难以确定。

可是这时,我却可以十分肯定,我这时对文依来身分的推测,就在不久以前,对方一个人,也作过同样的推测,那就是在伦敦,普索利爵士的住所中,在听英生讲了红头老爹的故事之后,对故事中那年轻人的推测。

这是第二次,我在不知不觉之间,自然而然,将这个在瑞土贵族学院中求学的文依来,和隐居在马达加斯加岛上的青年人联想在一起了。

我甚至想到: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呢?为什么应该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人,在感觉上,会给人有那么多的共通点,老是会把他们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我本来想把“红头老爹”的事,也对白老大说说,可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白老大毕竟上了年纪,拿些和他无关的事去麻烦他,没有必要。

我在想,到瑞士去走一趟是免不了的了,把文依来身分弄清楚,告诉白老大,让他在这场赌赛中赢一下,他一定会十分高兴。

第四章  身世成谜的文依来

我在农庄中只留了一夜,第二天就到了瑞士,一到就和包令上校联络,先问他:“有一位英生先生,和你联络过没有?”

包令急道:“没有,令岳丈说了些什么?”

我道:“大约两小时,我可以来到你那里。见面和你详细说,保证出乎你意料之外。”

包令的声音发尖:“天,他不会是英国皇室的继位人吧?”

我回了他一句:“你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就挂上了电话。

然后,我租了一辆车,并不心急赶路,一路上欣赏沿途的风光,在接近日内瓦湖时。路两旁的风景,赏心悦目之至。

学院的位置,在湖北岸,离莫杰斯市不远的一处平原上,规模相当宏大,建筑群掩映在树木之间,疏密有致,看起来气象万千。

整个学院的范围,都有著效能十分高但是看起来却并不碍眼,而且几乎一大半是隐没在灌木丛中的警戒铁丝网,竖著警告牌:“高压电路在前,切勿越过。”

把学院全都包围在内的警戒网,长度至少超过五十公里,富贵人家缴了那么昂贵的费用,自然希望他们的子弟安全。

从这一点看来,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物。混在千个身世显贵的学生之间,真能叫家长感到不安,如果情形再继续下去,只怕布恩教授也无法再维持公正,而非勒令文依来退学不可。

在学院的大门上,我等了一会,要包令上校亲自驾车出来,才能把我带进学院的范围之内,我驾来的车子,停在门口,一起到了他的住所,我在他的住所之中停留了没有多久,那也是一幢相当精致的小洋房,他在打开大门时就告诉我:“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住在这里!”

我摇头道:“算了,一定要填表格,接受审查,我宁愿到湖边去露营,我先告诉你白老大的话!”

当我把白老大的经历说完之后,包令上校简直是目定口呆。本来,他是一个一脸精悍的中年人,可是这时看来,简直就像傻瓜一样。

呆了半晌之后,他才苦笑道:“这样说,真是……没有人可以知道他的身分了?”

我道:“如果只是为了敷衍那群抗议的家长,那就十分简单,就说他是白老大的什么人好了。”

包令苦笑:“白老大的什么人?私生子?一个亚洲人的私生子会是纯白种人?无法在他和他的监护人之间建立任何血缘关系,那又说他是白老大的什么人?”

我也不禁苦笑,就算一个人,只有八分之一,或是十六分之一黄种人的血统,也不可能在外型上是百分之一百的白种人!

看来,连敷衍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又道:“那么,只好找出他真正的身分来,就在他身上找,我立刻就想见他!”

这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包令上校苦笑了一下:“他不会说的,不过你可以去试一试,他的宿舍编号是A十六。我带你去!”

我拒绝了他:“不必,我自己可以找得到。”

包令上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喃喃地道:“理论上来说,任何人,都有一个身分的,总是可以通过调查弄明白的,可是文依来偏偏就是例外!”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同意每一个人都有身分,而身分是一定可以查得出来的。

离开了包令的住所,驾著电单车  在学院范围之内,为了保证空气的清纯,是不准使用普通汽车的。电动车没有废气,是“健康产品”。

根据包令指出的方向,驶出没有多久,就到了“宿舍区”,全是一幢幢式样不同的小洋房  后来才知道,学生如果对“宿舍”不满意的话,可以自备费用,在指定的地点,建造适合自己居住的屋子。

自然,在离开学院之后,屋子便送给学院了。

当我终于在A十六编号的屋子前停下来,下了车,踏著丝草中的石板,走向门口之际,门恰好打开,一个青年人走出来。

这时,夕阳西下,阳光幻成金色,映在开门的那个青年身上。我一看之下,就不禁喝了一声采:真有那么俊美的年轻人。

他身高约一八○公分,一头柔软的金发,随意地披在头上,深目,高鼻,皮肤白皙,在夕阳的光芒中,也幻成了一股淡金色。当他向我望来之际。我发觉他的双眼。是碧蓝的。

他虽然身形高大,可是一点也不给人以笨手笨脚之感,相反,还十分轻盈,他衣著极随便。可是高雅的气质却迸发无遗。

就算我没有看过他的照片,也可以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而同时,我心中也不禁疑惑之极,因为我知道,他不但外貌如此出众,早在五年前,他就在国际象棋上打败了白老大,这还不算。他竟然可以在内家气功上,令白老大受窘,那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们互相对望了极短的时间。我就踏前一步,道:“文依来同学吗?”

他点了点头:“是。”

我道:“我可以说是布恩教授和包令上校的代表,要和你谈一谈。”

他的神态十分镇定,而他的回答,却令我相当吃惊:“欢迎之至,不论你用什么身分,我都乐于和你谈话,卫斯理先生。”

他一下子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来,这是我吃惊的原因,但我一点地没有令吃惊在脸上表现出来,微笑著道:“认得我?”

文依来推开门,请我进去:“可以料得到,应该是你来找我的时候了。”

我走进屋子:“为什么一定是我,不会是别人,例如,亚洲之鹰罗开先生?”

文依来笑了起来:“不敢说是直觉,可能是由于我的监护人和你的关系的联想。”

才说了几句话,我就有他十分理智,而且头脑十分缜密的印象。客厅布置,倒并不见得如何华贵,十分自然和适合一个青年人的身分。

我坐了下来,他维持著一种相当客气的姿态,坐在我的对面。

我开门见山问:“请问,你的真姓名是什么?”

他十分镇静地同答:“文依来。”

我“哈”地一声:“你以为别人会相信吗?”

他仍然十分镇静,而且淡然一笑:“重要的是我自己知道没有说假话,他人是不是相信,我无法控制。”

我愣了一愣,再问:“你的意思是,你说的话,根本不求人家相信!”

文依来笑了起笑:“卫先生,我说得很明白,人家相信与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我钉了一句:“而你也说过,你说的全是真话。”

文依来泰然:“我没有必要说谎。”

我望了他片刻,他的神情是坦然纯真的,我由衷地道:“文同学,你是一个任何人都对你不会有坏印象的青年,可是,你在学院的学生资格,却多少有点麻烦了,由于你坚决不肯透露你的身分,所以……”

我接下来,便将学院方面接到家长抗议书,告诉了他,同时道:“你想,结果可能怎样?唯一的结果,是要你退学。”

文依来叹了一声:“真寄怪,身分为什么那么重要?既然人人都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追究我的身分呢?”

这问题真不容易回答,我也叹了一声:“我也认为不必要,可是世俗惯例如此,人既然是群居性的动物,有时。也不得不随俗的。”

文依来再叹了一声,用十分诚挚的眼光望著我:“卫先生,我知道你的不少经历,我真希望你能帮我找出我的身分来。”

一听得他那样说,我不禁骇然,失声道:“别告诉我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文依来道:“正是如此,我要是知道了,何必隐瞒?就算我是乞丐的儿子,既然是,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用力挥著手:“不会有人以为你是乞丐的儿子,相反,更多人愿意相信你是王子。”

文依来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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