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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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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疑惑,真是到了极点。奥干古达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极其能干、自信、坚强的人。我实在想不到他竟然也有如此软弱的内心,会在晚上一个人偷偷地哭!

我本来想走过去问他为甚么这样,可是我才将帐篷揭开了一些,立时又放了下来。那是因为在刹那之间,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奥干古达会有这样奇特的行动,一定有极其重大的原因!我还是不要去惊动他,静静地观蔡一下的好。

我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来。事实上,奥干古达所发出的哭泣声也极其低微,要不是山野间是如此寂静的话,我也不容易听得见!

奥干古达伏在树上,足足有十分钟之久,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我刚觉得有点不耐烦,就看到他移动了一下身子,先是将身子挺直,然后退后了两步,再然后,整个人仆向下,伏在地上。他伏在地上的那姿势,全然是一种瞙拜的姿势。只有最虔诚的宗教信徒,才会对他所崇敬的神摆出这样的姿势来!

我仍然一声不出地看著他,看到他伏了片刻,双手扬起,上身也扬起,然后,双手又缓缓按在地上。我知道自己料得不错,他正在进行某一宗教仪式。

他连续作了六七下这样的动作之后,又发出了一阵呜咽声来,然后喃喃自语著。

由于我和他之间距离相隔相当远,他的讲话声又极其低微,是以根本听不出他在讲些甚么,只是可以感得到,他的语音十分痛苦,而且使用的语言,也是当地的土语。

又过了几分钟,奥干古达的身子直了起来,变成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仍然是背对著我,我仍然看不到他脸部的神情,我只是看到他做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动作。他低下头,拉开自己的衣服来,看情形,像是在察看他自己的胸口!

一个人何以会对自己的胸口发生兴趣,这真是莫名其妙之至。我看他不但看著自己的胸口,而且用一只手,向自己的胸口按了一按,然后发出了一下虽然低沉,但是极其沉痛的呻吟声。

这一下呻吟声将我吓了一大跳,我可以肯定,我的朋友奥干古达,一定正遭遇著极度的困难。任何人,如果不是心中有极大的难题,决不会发出这样沉痛的呻吟声!奥干古达既然有了困难,我当然要设法帮助他!所以我已决定走出去问个究竟了。

可是就在这时,情形又有了变化,奥干古达身子一挺,陡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他双手紧捏著拳,挥动著。看起来倒像是在他的前面,有一个甚么极其凶恶的敌人。

但是随即我便发现,他并不是想打击甚么人,他是在跳舞!那是一种舞姿十分奇特的舞蹈,动作夸张而简单,极有原始风味!

我看到了这种情形,心中不禁啼笑皆非,实在不知他在捣甚么鬼。

他在舞蹈之际,身子旋转著,有几次,转得脸向著我,由于距离和黑暗,我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从他舞蹈的动作,愈来愈轻松的情形看来,似乎刚才我的判断错了!

这时,他不但跳著舞,而且口中还哼著一种节奏十分古怪的曲调,那种曲调,听来倒有点像中国码头工人在肩负重物之际所发出来的“杭唷”、“杭唷”声。

他连续哼了、舞了十多分钟,就停了下来。我看到他静静站著,取出烟来,点著。

当他点烟之际,我藉著火光,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看来十分平静,完全不像有甚么事发生过。我心中不禁好笑,心想非洲人到底是非洲人,半夜三更,做点古怪行动出来,或许是他们的传统!

一想到了这一点,我就没有再看下去,退回几步,躺了下来。

我躺下之后不久,听到了脚步声,那一定是奥干古达来唤醒我换班轮值了。我想,他既然拣在一个人的时候做这样古怪的动作,一定不会喜欢人家知道,所以我假作睡著。

帐幕撩开,奥干古达进来,摇著我的身子,我睁开眼,装出一副迷迷蒙蒙的神情。这时,我和他距离极近,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一点也没有异状。

他压低声音:“轮到你了!外面很静,甚么事也没有!”

我一面答应著,一面忍不住向他的胸口看了一眼,因为刚才我曾看到他全神贯注地低头望著自己的胸口。当然,我向他胸口看去的时候,十分技巧,绝不让他知道我在看他。

自然,我看了一眼,也看不出甚么来,刚才,他曾拉开衣衫,但现在,衣衫的钮扣已经全扣好了!

我打了一个呵欠,披上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我在刚才奥干古达伏过的地方,以及那株树前,停留了片刻,然后回到帐幕旁。接下来的时间中,我一直停留在帐幕之旁,想留意奥干古达是不是有甚么异动。可是却一点异动都没有。

等到天亮,比拉尔先醒过来,奥干古达跟著也醒了,比拉尔弄著了火,煮早餐。奥干古达看来完全没有异样,我也将事情放过一边,没有和比拉尔讲起。

用完了早餐,我们继续向前走,又翻了一个山头之后,所经过的路,全是地形类似峡谷的森林。奥干古达不断地挥著刀,在前面开路,我和比拉尔跟在他后面。比拉尔好几次,像是有话要对我说,但是却没有开口。一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到我的身边:“卫斯理,你不觉得奥干古达有点古怪么?”

我愣了一愣:“你发现了甚么?”

比拉尔显然想不到我会这样反问他,也呆了片刻,才道:“一切事显然和维奇奇大神有关。他既然曾到过那个山洞,为甚么直到如今为止,他只是埋头赶路,一点也不和我们提起那山洞的一切?”

我吸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奥干古达的态度,的确十分可疑。比拉尔说得对,他非但不愿意提起那山洞中有关的一切,连他上次是怎么来的,我和比拉尔都问过他,他也支吾其词答不上来!

比拉尔又道:“你看这里,根本没有路,也从来不像有人经过。我不相信他来过一次,隔了若干时日之后,还能在这么许多豪山峻岭、原始森林中认出路来!”

我吃了一惊:“你是说他根本没有到过那个山洞?”

比拉尔道:“或许根本没有那个山洞!”

我更加吃惊:“那么,他想带我们到哪里去?”

比拉尔道:“应该向他问明白!”

我向前看去,奥干古达在我们二十公尺之前,手中的刀正砍向前面的灌木丛,斩开了灌木上的野藤。看来他对于向前走,可以达某一个目的地这一点,具有绝对的信心。

我道:“据他说,今天就可以到达那个山洞,无论如何,我们再赶半天的路,就可以有分晓了!”

比拉尔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然后,他又叹了一口气:“我认识他也很久了,可是从来也没有和他如此隔膜过!”

比拉尔有了和奥干古达隔膜的感觉,当然那是由于奥干古达的态度的确有若干不可解之处的缘故。我又想起他昨夜那种古怪的行动,刚想提出来和比拉尔说一说之际,忽然听得奥干古达大叫一声,双手举起,叫道:“你们快来看!”

我和比拉尔一起向前奔去,来到了他的身边,奥干古达的神情,极其兴奋,指著前面的一片峭壁,道:“看!你们看!”

第十部:巨大无匹的壁画

循他所指看去,只见那峭壁高耸入云,直上直下,形势极其险恶。峭壁上,全是嵯峨的岩石,石角上,挂满了许多山藤,山藤的枝叶和根,向下垂来,蔚为奇观。在奥干古达手指之处,有一道相当狭窄的山缝,看起来十分深。我忙道:“这就是那个山洞的入口?”

奥干古达道:“不!从这条通道穿出去,就可以见到那个山洞!”

他在这样讲的时候,神情十分兴奋,那本来十分正常。可是他可能因为兴奋得过了分,在讲完了那句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一定是的!”

如果我和比拉尔两人,对他一点也没有起疑的话,那么就算听了他这句补充,也不会有甚么特别的感觉。但如今的情形却不同,我和比拉尔本来心中已经起疑,再听得他那样说,两个人连想也不想,就异口同声问道:“甚么叫一定是的,你不是来过一次么?”

峭壁的特徵如此明显,如果曾经来过一次,实在不用再加上“一定是的”这样的补充语。奥干古达陡地震动了一下,显然在刹那之间,他也知道自己讲错了甚么,他只是望著前面:“穿过了那条山中的通道,就可以到达了!”

他竟不理会我们的问题,话一说完之后,立时向前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和比拉尔互望了一眼,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比拉尔不要再追问下去。比拉尔一脸愤然之色。奥干古达走得十分快,我们两人略为犹豫了一下,他已奔到了峭壁前的那个山缝口。

我和比拉尔忙跟了上去。奥干古达一到了山缝口,毫不迟疑走了进去。当我们两人也来到山缝口时,向内看去,里面十分黑暗,奥干古达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我一面走进去,一面叫道:“奥干古达,你为甚么不亮著电筒?”

我的声音,在山腹的通道中,响起了“嗡嗡”的回音。只听得前面,传来奥干古达的回答:“这里没有岔路,不亮电筒也不要紧!”

这时,比拉尔也跟了进来,我们两人都著亮了强力电筒,向前照著。电筒光芒照射处,可以见到奥干古达向前疾行的背影。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打量通道中的情形。通道看来天然形成,大约有十公尺宽,相当高,愈向上,愈是狭。通道中的空气相当潮湿,也很冷。

我和比拉尔加快脚步,不多久,就赶上了奥干古达,奥干古达喘著气,神情呈现著一种异样的兴奋,双眼发直。他走得十分快,我和比拉尔两人都要不由自主地喘著气,才能赶上他。

我们在这山腹的通道中,行进了大约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奇怪的一段路程,我全然不知自己将走向何处,也不知道何以奥干古达的神态愈来愈反常。我将整件事归纳一下,可是也得不出甚么结论来。

四十分钟之后,前面已可以见到光亮。一旦见到光亮,就听到奥干古达怪叫一声,双手举向上,人也向前疾奔而出。

他这种双手举向上,人向前疾奔的姿势,十分异特。就像是世运会的长跑选手,终于跑到了终点,举起了双手冲线的姿势。

山腹之中,何以忽然会有了光亮,我实在莫名其妙,而且那光亮,也不是微光,而是一股相当强的光芒,我也加快了脚步奔向前,当奥干古达整个人暴露在光亮之下时,我看到他双手向上举,整个人呆立著,然后,他人向下伏了下来,手掌抵在地上。

这时候,我也已经看清,有光亮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山洞!

那山洞,圆周至少有三百公尺,作圆形,山洞的顶上,是一个大约圆周有一百公尺的口子,那口子直通向山顶,阳光就从那口子处向下射来,是以令得山洞之中,有足够的光亮。

单是那么大的山洞,和山洞顶上射下来的阳光,也已经够壮观的了,而当我向山洞四壁看去之际,更加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山洞有三百公尺圆周,山壁斜斜升向上,直到山顶的圆口,足有一百公尺上下高,那形状就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鸡尾酒酒杯覆转了一样。那么高的山壁,全部平滑无比,而且,画满了画!

那么巨大的壁画,别说看到,连想也很难想像。当我的视线才接触那些壁画之际,我只觉得一阵目眩,根本看不清楚画上画些甚么。那是我被眼前如此伟大的景象震慑得发呆之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来看壁画,我面对著的山洞壁上,画的是一只巨大无匹的“眼睛”!

那“眼睛”,打横伸展,至少有五十公尺,深棕色和黑色,虽然是画在山洞壁上的,可是有一股异样的妖气。如今奥干古达伏身处,他的头部,也正对准了那只巨大的“眼睛”。

从奥干古达俯伏的姿势来看,我可以毫无疑问地断定,他是在对那只巨大的“眼睛”作膜拜!

那只巨大的“眼睛”,就是我见到过的“那东西”,只不过作了极度的放大,如果那就是维奇奇大神,那么奥干古达在看到了这样伟大的情景之后,忍不住向之膜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自己对维奇奇大神没有认识,对之没有恐惧感,在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之后,我的双脚,也像是钉在地上一样,丝毫移动不得。

我听到比拉尔在我身后,发出浓重的喘息声,我可以料想到他的吃惊程度,一定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我的视线定在那只“眼睛”上许久,究竟有多久,我也说不上来。

然后,我才慢慢向左移动视线。我看到,在那只巨大的“眼睛”之左,是一个十分奇异的景象。除了那巨大的“眼睛”之外,其余全部的画,全是黑、白两色组成的。那一组奇异的景象,我说不上是甚么来,只可以描述成为一大团光芒。

那团光芒,异常强烈,因为仰头望著那团光芒的许多人,都以手遮著额,那些人,全是黑人,在腰下围著兽皮。

我可以肯定,画中的那些人,全是当地的土人,他们不但全用黑色绘成,而且阔鼻的特徵,也十分明显。至于那一大团光芒,呈橄榄形。勉强要形容的话,可以视为一大团榄形光芒,自天而降,而在下面生活的土人,正在仰头观望。

当我想到这一点之际,我立时想起奥干古达曾说过,在这山洞中画著的壁画,是“维奇奇大神降临”的情形,那么,这一大团令人震慑的光芒,就是大神降临之际的工具?

我再向左看去,看到许多人,全像奥干古达如今这样的姿势,伏在地上,在他们面前,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再向左,所有的人仍然伏著,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这个人的姿势,是正在向前走,他的神情也没有甚么特别。再向左看去,所有的人仍然伏著,一个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我一望到那站著的人时,就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那人的脸上,只有打横的一只眼睛!就像我见到过的蔡根富一样!

我又吞下了一口口水,再向左看去。我在视线向左移之际,身子也在转动,这时,正好转了一百八十度左右,我看到比拉尔,仍然目定口呆地瞪著那只巨大的“眼睛”。

我不理会比拉尔,继续去看壁画,壁画的另一组,是那个脸上只有一只打横大眼的人,坐在一张用树枝扎成的大椅子之上,而在他四周围的人,姿势都怪异之极。不过我对于这种怪异的姿势,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昨晚我就看到过奥干古达用这种方式舞蹈过!

我再缓缓转动身子,当我看到和那巨大的“眼睛”对面的那一组壁画之际,我呆了半晌,实在不知道那是甚么意思。我首先看到了许多脸上只有一只打横眼睛的人,那些人全是黑色的,看来全是土人,为数极多。我必须说明一下,壁画画得极其精细,是以看起来,有那样的一只巨眼的人,至少有上千之多,在前面的,和真人同样大小,在后面的,密密层层地挤在一起。当时,我的感觉,全然不像是在看一幅静止的画,而像是在观看一个极其巨大的银幕上放映电影,有著极度的立体感。

看来那么多巨眼怪人,正像是在拚命挤著,涌向前去。

这时山洞之中,实在是静到了极点,但是由于每一个涌向前去的巨眼怪人,都张大了口,脸上的肌肉形状,也显然是在大声呼叫,而画又画得如此之生动,是以在感觉上,像是听到了一种极其刺耳的声音,那种声音,甚至给人以“惊天动地”之感觉。

当我一看到这种情景之际,莫名其妙,全然不知那代表著甚么。

如果说,整个山洞中的壁画,全是记录著维奇奇大神降临的情形,那么前面几组还可以说得上符合这种情形,这一组,就一点也不符合了!

因为从画上看来,那么多人,人人都是巨眼怪人︵维奇奇大神?︶,而且他们的神态,也殊无“神”应有的气派,看样子,他们像是冲锋陷阵的兵士。

我呆了片刻,莫明所以,视线再向左略移,在那许多巨眼怪人奔出的方向,是一大团光芒。那一大团光芒,就是第一组壁画中的那团光芒。

我急急再转动身子,向左看去,看到的情形,更令人骇异,我看到自那一大团光芒之中,射出许多白色的光线来,那些光线交叉错综,看来像是全然没有条理,然而每一股光线,都呈直线进行,而且,每一条光线,都射向一个巨眼怪人,并且恰好射在巨眼怪人的那只巨眼之上!

我真的不明白了,这种情景,甚至于无法想像,这是甚么情景?这分明是一场战争!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战争的一方,是巨眼怪人,另一方是甚么呢?是射出无数股光线来的那团光芒?那团光芒是甚么?我才一开始看壁画的时候,曾以为那团光芒,是巨大的眼睛用来降临地球的交通工具,但如今从这种敌对的情形来看,显然又不是。

我再向左看去,看到的情景更是骇人,刚才看到的是“近镜头”,再向左看去,看到的“远镜头”,我看到一大片山野,岩浆翻滚,显然是正在有著剧烈的地震,大团浓烟,直冒上天空,已经看不到有人,只看到那团光芒,在向上升起。

我呆了片刻,再转动身子,看到那团光芒,停在更高的高空,而地面上则已恢复了平静,山岭起伏,延绵不绝。

我再转动身子时,又已看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我已经看完了山洞中所有的壁画。

而比拉尔还是愣愣站著,奥干古达还是伏在地上,身子微微发著抖。

我吸了一口气,脑中一片混乱。

这么巨大的壁画,而且画得如此之精致,那决计不是土人所能做得到的。这些壁画,是甚么人留下来的?留下来想说明一些甚么,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一切,和画上的那团光芒有关。那团光芒,既然自天而降,最后又回到了那么高的高空,那么它一定是一个飞行体。

这个飞行体,和那种巨大的眼睛,又有甚么关系?何以后来又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可怕情景?

正中那只如此巨大的眼睛,又是甚么意思?

从整个组画看来,一组又一组变幻的情景,显然是意图说明一件事情的经过,但是我却无法了解这些组画中想表达的是甚么!

我想了片刻,听到比拉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忙向他望去,比拉尔也向我望来,我忙道:“比拉尔,事情比我们想像的更不可思议,你自左至右看,'网罗电子书:。WRbook。'那些壁画是组画,想说明一件事情的经过,你看看,它们究竟想说明些甚么!”

比拉尔又呆了片刻,才依我所说,自左至右,缓缓转动著身子,看看那些壁画,我从他脸上神情的变幻之中,可以感到他心中的激动和惊疑。等到他看完,我又向他望去的时候,他才道:“天,那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战争!”

我也有这样的印象,说道:“不错,那是战争,战争的一方是  ”

比拉尔道:“是许多许多维奇奇大神!”

比拉尔直截了当,将那些“巨眼怪人”称之为维奇奇大神。虽然“神”的数量如此之多,总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这些巨眼怪人的情形,既然和传统中的维奇奇大神的脸谱一样,那么称之为维奇奇大神,自然也不会错。

可是,问题来了,我说道:“从图上看来,战争的结果,胜利的一方,似乎并不是维奇奇大神!”

比拉尔点头道:“是,在经过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后,你看,这一组,分明是发生了地震,浓烟直冒上半空,地面四分五裂,岩浆在涌出来!”

我道:“是的,那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大地震。在地震之后,好像维奇奇大神突然消失了,而那团光芒,像是已完成了任务,远去了!”

比拉尔的神情十分疑惑:“那么,从整个过程看来,这些壁画,并不表示维奇奇大神的降临,反而表示了他们的消灭!”

我道:“看来正是那样,那么多维奇奇大神,全到了何处去了呢?”

我的话才一出口,突然听得一个声音接上道:“我们全到了地底下面,被压在地底深处!”

我和比拉尔正在全神贯注地讨论,而奥干古达,自从进洞来之后,就一直伏在地上不动,所以突然之间,有人接口,令得我和比拉尔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循声看去,看到奥干古达已经站了起来,神情十分异样地望著我们。山洞中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并没有别的人,刚才那句话,自然是他讲的。

可是他说:“我们全被压到了地下,被压在地底深处!”这是甚么意思?

一时之间,我和比拉尔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才好。奥干古达向我们走来,不住道:“在地底深处,压在地底深处!”

当他渐渐走近之际,我陡然叫了起来:“你在说甚么?你是甚么人?”

我这样问,实在十分愚蠢,向我走近的自然是奥干古达,可是,我却对他有一种极度的陌生之感,是以我才会这样问的。

奥干古达咧嘴一笑:“你们这些移居体,不会认识我!”

我一听之下,已知道在奥干古达的身上,有了极可怕的变化,但是我却实在不明白他讲的话。我后退了一步:“你叫我们甚么?”

奥干古达提高了声音:“移居体!”

这一次,他说得十分清楚,可是就算我听清楚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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