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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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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在哪里找到的?”

红绫道:“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这鸡藏得极好,可是到底给神鹰抓了出来。”

我道:“先让它安静下来,这样不停地动,只怕它会力竭而死  至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这……这些鸡有甚么古怪。”

温宝裕和红绫齐声问:“会有甚么古怪?”

白素则问:“鸡场之行如何?”

我只回答白素的问题,道:“鸡场之行,见到了一个三年前被谋杀的人。”

这句话一出,温宝裕和红绫也一起静了下来。

我把我的经历说了一遍,温宝裕一面听,一面大呼小叫,发表意见。

他的意见,倒和黄堂所说的差不多,说一定是鸡场有一股力量,影响了我脑部的活动。

被外来的力量影响脑部活动,从而有了根本不存在的经历,这种事,白素曾经历过,她也倾向于这个可能,温宝裕更发挥想像力:“飞禽的粪便,会使人产生幻觉。蝙蝠的粪便,就有这能力,甚至会使人发疯。”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没有发疯,蝙蝠也不是飞禽!”

温宝裕无话可说,知道自己举错了例子。

我道:“由于这只鸡没找回来,何可人坚持要回鸡场去,会发生甚么事,由黄堂负责监视。”

这时,也不知那神鹰用了甚么方法,那母鸡不再慌张地扑来扑去,伏在地上不动。

我向白素望去,白素不等我开口,就知道我要问甚么,她道:“我仔细看过了,看不出这只鸡有甚么特别之处来。”

就在这时,我突如其来地,想起了这个故事一开始时就提到过的问题,脱口道:“你看著它的时候,它是一只鸡,谁知道没有人看到它时,它是甚么?”

温宝裕骇然:“会是甚么?”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有这样的一个问题,并不代表我有答案。”

我一面说,一面向那只母鸡走过去,蹲下身子来,盯著它看。

母鸡却在这时闭上了眼睛  这令得我心中一动,白素在旁道:“看起来像是它不屑和人对望。”

我陡然道:“是不屑和人对望,还是不敢和人对望?”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由于我和那只大公鸡,曾在鸡场之中,有过对望的经历。当时,和一只鸡对望,说起来是很无聊的事,但其实我却一点也不轻松,反倒有妖异之感。

由于曾和公鸡对望,所以此时母鸡闭上了眼,我产生了它不敢和人对望的感觉,因为我确知在鸡的眼神中,也会有一些甚么表达的。那公鸡在和我对望之际,就有著明显的敌意。

白素沉声道:“它怕被人看穿心意?”

我道:“或许是。”

在我和白素作出如此怪异的对话之际,红绫睁大了眼,好奇之至。温宝裕则不断打自己的头,表示对我们的话不能接受。

白素皱著眉:“不知道有甚么方法,使它至少可以睁开眼来。”

红绫道:“叫神鹰命令它!”

我和白素一起摇头:“不行。那样,在它的眼中,只会看到恐惧,看不到其他。”

温宝裕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喂,你们  ”

我和白素都不理会他,我叹道:“要是公冶长在就好了  历史上,能通鸟语的人,好像只有他一个!”

我这样说的时候,斜睨向红绫。红绫一拍胸口:“神鹰说甚么,我就听得懂。”

白素知道我的意思,笑道:“要是鸟类也有共通的语言,那就好了!”

我苦笑:“你说甚么‘也有’,连人类都没有共通的语言,何况鸟类。”

白素扬眉:“人类未必比鸟类进步,至少鸟类会飞,人类就不会。”

在我和白素说话期间,红绫已向神鹰发出了一些古怪的声音,神鹰也回以同样古怪的声音,显然他们是在彼此交换意见。

红绫对我们道:“神鹰说,它只听得懂鸡只逃命时叫的话,以及母鸡下了蛋之后告诉别人的话。”

我不禁失笑:“那我也会听!”

红绫道:“不过神鹰说,就算它不会听,他知道母鸡会听他的话。”

我不禁大奇:“有这等事?”

我的奇怪,并不在于“鹰的语言”、“鸡的语言”这一方面  任何生物皆有自己的语言,甚至蚂蚁也有;有些生物的语言,甚至已进步到不必发出声音,只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沟通。甚至连植物,也各自有它们自己独特的语言,鹰和鸡,自然会有语言。

我所奇怪的是,神鹰不是普通的鹰,它曾追随旷世奇人天工大王,见多识广,足可当那个“神”字而无愧。

奇自然,那也不能要求它懂得所有鸟类语言,它不识鸡语,不足为怪。可是,那只母鸡,只不过是一只鸡场中养大的鸡,自从蛋中孵化以来,只怕未曾离开过鸡场,它有甚么能耐?就算它是一个天生的语言天才,它又有甚么机会学会鹰的语言?

书这时,不但我心中大奇,连白素和温宝裕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都望向红绫,望她作进一步的解释。

红绫忙道:“我不知道,是神鹰说的,神鹰告诉我,这母鸡极狡猾,不是好东西,该把它送到市场去宰了,不应该留著!”

当我听到一半时,我已开始留意那母鸡,只见它曾迅速地睁开眼又闭上有两三次,这算甚么?是表示它的害怕?它又何以会害怕?它是听懂了红绫的话。

这母鸡,不但听懂鹰的语言,而且,还听得懂人的语言!

我一想到这一点,走过去,一伸手,抓住了那母鸡的双翅,把它提了起来  用手抓住鸡只的双翅近身体部分,这是标准的抓鸡方法。

在我出手的时候,我已准备它反抗  在经过了鸡场之中,和那公鸡的一役之后,我再也不敢对区区一只鸡有任何轻视。

我一提起它来,那母鸡却一点反抗也没有,反常的是它双脚并不缩起,反倒软软地垂了下来。它仍然闭著眼,一声不出。

我冷笑一声:“你是豁出去,不怕死了?”

温宝裕忙道:“你别叫自己入了魔,它只不过是一只鸡。”

我听了之后,心中一凛  此时,我简直已把那母鸡当作是人,才会这样对它说话的。

我自己不觉得怎样,可是旁观者却已感到我的行为“入魔”了。

我吸了一口气,仍然盯著那只母鸡,对温宝裕道:“不是入魔,对付异常的事,就要用异常的办法!”

这时,被我提在手中的母鸡,一动也不动,闭眼垂脚,看来像死了一样。

我又道:“你看到了没有,它在装死。”

红绫、白素、温宝裕一起围了过来,白素沉声道:“这母鸡的情形,如同很多年前,我们遇到过的那只老猫。”

对于白素这个问题,我也想到过了  在卫斯理故事之中,《老猫》是一个很普遍为人知的,所以不必再作介绍了。

我摇头:“情形只怕不同,我不以为它的体内,有一个外星人的灵魂侵占著!”

我一面说,一面抖动了两下,通常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提在手中的鸡只,一定会挣扎几下,发出叫声的。可是此际,在我手中的那只,仍然一动不动。

我向各人望了一眼,各人也都诧异之至,红绫道:“神鹰早说过,这母鸡狡猾之至。”

我闷哼:“真的,一日之间,叫我遇见了两只怪鸡,公鸡凶猛无比,母鸡狡猾异常  ”

由于这种事实在太怪,所以我话说到了一半,竟然无以为继,难以说下去。

这次,轮到温宝裕自己入魔了,他道:“小说笔记之中,颇多异物成精的,有没有鸡成精的?”

白素居然并不驳斥小宝的这种想法,道:“《聊斋志异》之中,有一些鸟类成精的记述,鹦鹉、秦吉了等等,不过没说有鸡。”

这时,我脑中很是紊乱,忽然想到,我在鸡场要对付那公鸡之时,黄堂曾说那公鸡是“积年成了精的”。黄堂这样说,自然只是说那公鸡不好对付,不是说那公鸡真的“成了精”。

“成精”,在传说中,有一个特定的公式,不论是甚么生物,甚至不是生物,都有可能成精  “扫把精”如此著名,扫把就不是生物。

成精有一个特定的过程,或吸收日月精华,或积年累月,或受了高人点化等等,但是所有的记载都含糊不清,没有说出一个最重要的重点:为甚么世上那么多狐狸,绝大多数都没有成精,只有少数成了精,可以在大显神通之余,被人尊崇为狐仙呢?

固然,成精要经历一个过程,但是最早的契因,又是甚么?

从来没有人提及过这一点,也从来没有人探讨过这一点。

在成了精之后,不论原来的形体是甚么,公式化的,一律可以化为人形,以人的外形进行活动。人类除非有照妖镜之类的法宝,又或者是有特异功能的高人,不然,无法觉察。

在人的面前,成了精的一切,以人的形态活动;在人看不见的情形之下,成了精的东西,有时会现出他原来的形体来。

我思绪杂乱地想到了此处,突然又想到了故事一开始时就提到的那个问题来了。

我不禁苦笑,因为这问题不会有答案。

成了精的物体,现出原来的形体,这种情形称作“现原形”或“现身”  这个词,早被广泛地应用在语言和文字之中,通常都知道那是甚么意思。

这时,温宝裕提出了这问题,白素又应和,我把鸡提高了些:“你们的意思是这鸡成了精?”

白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突兀地道:“你且放它下来。”

我道:“怕它逃了。”

白素道:“不妨,有神鹰看著,逃不了。”

我点了点头,故意把手再提高了些,才松手。

那鸡直跌向地,落在地上,才抖了抖身子,仍然伏著一动不动。

如果鸡只也有身体语言,那么它分明是在说:“我豁出去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红绫和温宝裕齐声道:“真有点怪!”

刚才,我把它提起来的时候,已经清楚地看到,它翼尖上钉上去的标志有著号码,正是三六五号。我在想,何可人特地把这五百六十只鸡,钉上号码,不知是有甚么用意?

总之,这件事发展到如今,每一个情节,表面看来,都是平平无奇,普通之至。可是深一层探索,却又是扑朔迷离,全不可解。

红绫已经有点不耐烦起来:“我们总不能一直看守著它啊!”

我知道红绫口中的“我们”,是指她和神鹰而言,并非指她和我们等人。我还没有回应,温宝裕已经找出了一捆绳子来,我道:“只怕绑不住它,得去找一个铁笼!”

温宝裕道:“有铁笼,我去拿!”

他一阵风也似,卷了出去。

九、监视

温宝裕的巨宅,是陈长青留给他的,规模极大,上下五层,还有地窖,里面甚么都有,有铁笼,也不足为奇。

我仍然盯著那母鸡看,它仍然一动不动。我思绪紊乱,不免又有“入魔”之想:“这怪鸡,要是真的成了精,幻化人形,不知会是甚么样的?”

白素笑道:“当然是一个美女  大多数的妖精都是美女,要不然,妖精怎么在某些女人的语言之中,就成了美女的代名词了呢?”

我又道:“何可人她  ”

我只说了一半,就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所以住了口。

白素也怔了一怔,这才道:“你的意思是,何可人她,她……她……”

白素也无以为继,因为这种事,平时在生活中都不会出现,自然用语言也较难表达。

我却已明白了她知道了我的想法,所以用力点头。

白素吸了一口气:“她……发现了那些鸡全成了精?”

我自己也感到那太荒诞了,所以反问:“你看有这个可能吗?所以她才把它们都编了号,把它们送到市场去宰杀,又不让其中有一只漏网!”

白素在思考我提出的这一点假设,这时那母鸡忽然站了起来,又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发出了一串古怪的声响,听来竟然有点像是冷笑。

不管怎样,那母鸡这时的动作,是对我和白素对话的反应,应无疑问。

白素也注意到了这情形,两人互望,都有骇然之色,我道:“它如能懂得鹰的语言,那么,也就有可能懂人的语言。”

白素立即同意了我的说法,她已在向那母鸡问:“你懂我们的话,是不是?你表示一下,懂我们的话,相信对你本身有好处。”

同样的话,白素连说了三遍,可是那母鸡十分可恶,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回忆起当年我和白素一起对付那只老猫的往事,就冷冷地道:“别理它了,等它自己考虑,它要不作表示,一宰了之。杀鸡拔毛,又不是甚么新鲜事,每天被杀的鸡成千上万,谁在乎它这一只!”

我这话,在恐吓程度上也够高的了,可是那鸡仍是一动不动。

一个人不肯说话,或者还可以有办法,可是一只鸡不肯有反应,有甚么办法?

我用足尖轻轻踢了它一下,它顺著我踢的势子,滚动了一下,就像是一堆烂泥。

这时,温宝裕已提了一只铁笼子来,也不知那原来是干甚么用的,此时用来关鸡倒绰绰有余。温宝裕还拿来了一碗水、一碗米,把那只母鸡提了一起放进笼内。

然后,他站起来问我:“放在哪里?”

我心中一动,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就向外走去。温宝裕很是机灵,跟在我的后面,出了大厅,我还转过了一个走廊的弯角,才道:“你可有自动监视设备?”

温宝裕怔了一怔:“有!监视谁?”

我道:“就是那只母鸡,置它于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之下,要有不断的录影。”

温宝裕大奇:“不能给红绫母女知道?”

因为我要他出来,才对他说这几句话,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我道:“不是!不要给那母鸡知道。”

温宝裕不但现出了古怪之极的神色,连喉间也发出了古怪的咕咕声,他那时的情形,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只怪鸡。

我不等他开口,就道:“不要问我为甚么,因为我也不知道,照我的话去做。”

温宝裕吞了一口口水,还是问了一句:“那……母鸡会是甚么?”

我摊了摊手,转身走了开去,温宝裕仍然跟在我的后面。一进大厅,白素就向我望去,我就点了点头  白素自然知道我去布置甚么,红绫就未必明白。

温宝裕提起笼子来向外走去。那神鹰忽然居高临下,飞了下来,在铁笼上停了一停,才再飞向红绫,停在她的肩上,又发出了一阵声响。

红绫道:“神鹰说,那母鸡狡猾,小心别让它逃走了,只怕难以再抓回来。”

温宝裕答应著,我向神鹰看去,问:“它一再说那母鸡狡猾,可有进一步的说明?”

红绫摇头:“我也问过了,没有,神鹰说这鸡和普通的鸡不同。”

我心中想,这鹰,虽然还不至于幻化人形,可是和成精的程度,也相去不远了。

而且,它和鸡是同类,互相之间,自然更易了解,这使我感到自己的布置,不算是甚么空穴来风,自然更不能算是入魔。

红绫见自己不用看管那母鸡了,感到轻松自在。我看见她在跳跳蹦蹦,她一跳,肩上的鹰就展开双翅,以求平衡。

我心中一动:“说不定还有劳烦神鹰之处啦!”

红绫有点紧张:“要叫它去干甚么?”

我道:“放心,对它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这时,我想到的是鸡场的那只大公鸡,若是由神鹰去对付它,只怕大公鸡再凶猛,也要俯首就擒了,但此际我还想不出有甚么要去对付那大公鸡的理由,所以暂时不说出来。

红绫只是怕我派神鹰去冒险,听得我那样说,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不一会,温宝裕回来,做了一个“一切妥当的手势”,我们也告别离去。

回家途中,我和白素都不说话  通常,遇到了事情发生,我们都会好好讨论。但是讨论也要先有设想,但这件事,我和白素都难以作出任何设想来,试问作何讨论?自然只好不出声,各自思索。

红绫一直望著车外  神鹰不在车厢中,只是随著车子在飞,红绫就是在看它。

白素首先开口:“你想要神鹰去对付那只公鸡?”

我道:“应该说,如果我再到鸡场去,又会面对那只公鸡,我希望和神鹰在一起,那么,比较容易对付。”

红绫笑了起来:“岂止容易对付,简直是三只指头捏田螺,手到拿来。”

她近来在温宝裕处学会了不少粗言俚语,使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白素点了点头:“是需要这样  你想,你上次在鸡场,见到了那何姓老人  ”

我忙道:“那是不知甚么力量使我见到他的。实际上,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早已死了。”

白素皱著眉:“见到他是幻觉,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也是幻觉?”

我呆了一呆:“甚么意思?”

白素道:“我的意思是,那些你做过的事,只是你以为做过了,还是真的做过?”

我不禁呆住了,则声不得。

上次在鸡场中,我曾把大包的饲料拆了开来喂鸡,也曾煮了面,做了不少事,对我来说,在感觉上,全是“真”的做了。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做了吗?还是那一切,也全是我的幻觉?

如果那一切,全是我的幻觉,那么,在我感到自己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我真的在干甚么?如果一旁有人看到我,当时我是甚么样情形?是呆坐著不动,还是真的有所动作,可是手上却一无所有?

这种怪异的情形,实在令人颇感寒意,白素又道:“不能肯定?”

我苦笑:“完全不能!”

白素叹了一声:“我的意思是,那甚么力量若是能支配你的行动,那太可怖了!”

我陡然吃了一惊,以致车子也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白素所说的情形,不是不可能出现,也确然可怕之至,我自言自语:“是甚么力量,奇*|*书^|^网竟然能令我产生……这样的幻觉?”

白素沉声道:“所以,一定要去弄清楚。”

我点头,问红绫:“你要不要先回去?”

红绫笑:“刚才不是说要神鹰助阵吗?我怎能不趁这热闹?”

我扬了扬手,表示同意,转了一个弯,直赴郊区。

我一面驾车,一面在思索,略有所得,我道:“许多难解的事,其实只是一件。”

白素“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道:“在那鸡场之中,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作怪。”

红绫听了,“咭”地一声,笑了出来,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红绫忙道:“对,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这世界,反驳父亲的,往往便是亲爱的女儿。我道:“甚么说了等于没说?确定了方向,只要把这股力量找出来,就可以解决问题。”

白素倒同意我的见解:“这股力量,不但能使人产生幻觉,而且,还可能杀过人!”

红绫大声道:“我不同意‘产生幻觉’这个说法!”

我也顾不得正在驾车了,转头向她望去,白素也正在望向她。

红绫道:“要一个人产生幻觉并不困难;但是,产生的幻觉,也全是这个人脑部原来记忆的组合变化。不可能像爸那样,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

她说了之后,忙又更正:“可能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那是记忆中见过的人的组合变化而成,可是不会在幻觉中见到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红绫的话,听来有点复杂,但也不难理解。

我道:“那么,我的情形是  ”

红绫道:“是一组特定的‘事实’,输入了脑部所形成的。”

我呆了一呆:“你是说,有人设定了一定的情节、会发生的事等等,输入了我的脑部,使我产生有那些事发生过的记忆。”

红绫道:“大致的情形如此。”

我又问:“甚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红绫道:“很多,好的催眠师也能做到这一点  那人明明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过,可是一个催眠大师却可以使她以为自己已神游万里。”

白素对红绫的说法,也感到好奇之至:“可以使人产生任何……经历?”

红绫道:“应该如此。人之所以会有种种经历的记忆,全是基于脑部活动,譬如说,一个人登上过阿尔卑斯山,他的记忆之中,就有了这段经历。但如果他看过登山的纪录片,他也知道登山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那记忆是看纪录片得来的。如果把他看纪录片的记忆删除,那么,他只有登山的记忆,就会以为自己曾登过山。”

红绫不厌其烦地举例,说完之后,又道:“我只是举例说明,人可以把没有发生过的事,当作是自己曾经有过的经历,只要使他的脑部,产生有这样的事的记忆就可以了。”

我和白素都吸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红绫在和她妈妈的妈妈接触之中,学会了不少知识,她那样分析,自然可以接受。

可是,问题是,甚么人在运用这种力量?

而且,使我有了和何姓老人的这一段经历,又有甚么作用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红绫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就发生的现象提出分析  黄堂的两个假设,都没抓到中心。”

我不禁搔头:“要是何姓老人的阴魂不息,那么他应该告诉我谁是杀他的凶手,可是他却又甚么都没说。”

红绫道:“最好到了鸡场之后,有力量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或许可以抓住它。”

我和白素都不出声,这时,车子转了一个弯之后,遇到了一个警方所设的路障,我得下车,一个警官走近来,看到了我,大是惊奇:“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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