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末世]201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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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人民合法携带枪支的条例确实给M国人的安全带来了保障，但是同样的，治安的稳定也下滑到一个惊人的地步，林泊宁和顾璟短短一个月内不止一次的看到有人持枪杀人、纵火、抢劫，而理由无一不是被害者是“感染者”，警察对此毫无办法，更何况大部分的警力被用来围剿丧尸。

末世里人性比丧尸还要可怕。

林泊宁和顾璟不得不离开蜗居的小镇，到治安相对比较好的大都市去，他们两个东方面孔，实在太容易引起心怀恶意的人的注意，就连投身的小旅馆的老板也见财起意，在下手杀人的时候被顾璟面无表情的一枪崩碎了脑袋。

世道愈发不好，M国当局也不可能像Z国那样划分基地治理，他们的国情和政体都不适宜，两党竞选、国家命脉掌握在大财阀手里，仅这两点就不能像Z国那样雷厉风行的进行改革，更何况让崇拜自由和个人英雄主义的M国人接受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这无疑是个笑话。所以当局组建的大型基地也只作为后手并未有平民进驻，而民众之间衍生了许多小团体，甚至一些财阀集团也纠结了一部分武装力量，总之各自为政、各怀鬼胎。

“也许只有当事态越来越严重，濒临绝种危机的时候M国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或许他们现在正做着抢先掌握人类进化秘密以称霸全球的美梦呢。”林泊宁看着电视里“激情四射、口沫横飞”评论Z国的演播员冷笑道。

“唔”，被窝里伸出一只大手粗暴的把电视关上，随手扔掉遥控器，巧劲一带，柔韧的身体就被轻轻拢进温热的怀抱里，顾璟凑到他耳边呼着热气道：“木木、宝贝，别管那些小丑！跟哥来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嗯？”

望进黑黝黝的眸子里去，林泊宁被他刻意的引诱弄得脸颊红热，这人！…　不忿的抠了下顾璟胸口舒展的树叶印记，林木木很快就被拉进欲望的狂潮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吧，鱼写到这里脑子里出现的是‘春思荡、被翻红浪’几个不和谐的大字，捂鼻遁走～）

18“纯白青年”

自那天和罗侨等人分道扬镳后，顾璟就恢复了他‘阳光正直’的表象，不再刻意呆呆木木的不说话。

起先林泊宁还担心安布雷拉的疯子们会像对待艾丽斯那样在顾璟的脑子里安放芯片，以随时监测‘实验数据’，但这种猜测遭到了他身体里意识愈发清楚的石头孢子对于来自宿主不信任的强烈谴责，林泊宁喜不自禁，放下心的同时完全不计较那片叶子喋喋不休的抗议。

就近寻找到一家简陋的汽车旅馆，林泊宁和顾璟才发现百密一疏——他们没有来M国的护照，甚至连故土的身份证都没有！所以他们每每只能入住这种三教九流慌乱不堪的小旅馆，第一天晚上甚至有三、四个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敲响他们的房门，自荐要给两位先生一个难忘的夜晚，同时还非常‘热情地’表示完全不介意三人行这个开放的课题。

顾璟和他那块石头的融合因此三番两次的被打断，他胸口的叶子标记总是舒展到一半就重新卷缩回去，强忍着脑子里自个儿胸口那颗“大型益生菌”的不间断的意识轰炸——谴责林泊宁对它兄弟的不重视以及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林泊宁冷着脸拒绝了两位妖艳女士的邀请。

等到第三回的时候，顾璟苍白的脸终于让一向与人为善、冷静温和的林泊宁不淡定了，这些女郎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亚洲面孔和温和的态度给了楼下吧台的老板一个错误的认知：好欺负的东方人或者等待扒皮的肥羊？

轻飘飘的下了楼，隔着一个吧台和数位酒客的遮挡，林泊宁站在楼梯的最后一阶台阶，抬手一枪打碎了老板脑袋左边一厘米处的红酒的木塞，喧嚣的酒客立马静了下来，如摩西分海一般为林泊宁敞开了一条通往吧台的大道。

青年黝黑幽深的眸子泛着金属的光泽，白皙俊秀的脸上是一派面无表情的冰冷，与之相对的是微微翘起的唇角：“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打搅我和同伴的休息了吧？鉴于…”林泊宁说着，目光紧盯着旅馆老板的眼睛，右臂却飞快张开给了背后某个不怀好意的人一个重重的警告——

子弹穿过眼里都是恶意的酒徒拿枪的手腕，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正中墙上飞镖盘的红心！

老板铮亮肥大的脑门上一瞬间布满亮晶晶的汗珠子，点头哈腰一再表示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再去打搅客人们的休息了！林泊宁冰冷的眼睛微微一挑，伸出一直在左口袋里操着的左手，扔下一叠钞票不紧不慢地走回楼上。

林泊宁的行为很好的诠释了故土博大精深的文化中的一条——大棒加甜枣。至于效果？看楼下他走了几分钟都没人敢吱声的静谧就知道了。

老板白胖的面皮上带着两个大黑圈子的绿豆小眼睛怔怔盯着吧台上散开的一叠数目不少的钞票，半晌不敢去拿，刚才那个东方青年吓到他了：若说第一枪让他明白这两个少见的东方面孔是硬茬子的话，那不回头的第二枪就把老板仅剩的一点子侥幸和贪婪的心思全部打碎了。而那些钱，也在向老板透露出一个消息：他们财大气粗，想要摆平一个小角色不在话下。

天知道那青年怎么发现后面的乔治正要瞄准他，还反手一枪打掉了乔治的手枪——几乎是举手就打，没有瞄准！连目光都没有向那里斜上一斜！老板的心颤了又颤，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吓人的枪法，他都不用瞄准，不用看目标的吗？当然，天知道这对于其实林泊宁很简单，因为只要他想周围一切就会360度无死角的呈现在他脑子里，还有他的枪法，也是天知道他一个月前还是没有摸过真枪的遵纪守法的纯白青年…

楼下狂躁激昂的酒客们安静下来，在座的都不是善茬，没有眼力价的也都早早就去见了上帝，他们从林泊宁的第一枪起就知道这个青年不惹为妙，而现在镖靶红心上镶嵌着的子弹更是警告他们这两个俊秀的亚裔惹不起，其中几个喜欢纤细男孩的人渣默默的掐灭了某些小心思。

二楼，林泊宁松了口气，不仅没人来打搅了，连左右两侧的“邻居们”也消停了，这对于他敏锐的耳朵是个解放，顾璟亲亲他的唇，集中精力进行第三次融合。

林泊宁担心的守在一旁，他融合的时候称得上是顺理成章，醒过来后他那块大些的石头就不见了，是以林泊宁对于他的大个子接连的失败很担心，用意识不断骚扰胸口的大型益生菌。

流光溢彩的叶子频频闪过亮光，仿佛在抗议林泊宁对它的骚扰，方才喋喋不休的意识此时就像个装死的甲虫一般龟缩不出。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担心则乱的林泊宁没发现叶子骚扰他和他骚扰叶子之间本质的不同：叶子的意识骚扰他的时候，他虽然烦的脑袋胀痛，可当他做正事（恐吓老板）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屏蔽了叶子的意识；他用意识骚扰叶子的时候，叶子被搅得频频发光，却无法真正将他的意识摈除门外。这也是叶子愤愤沉默的原因之一，纵使不想承认——在林泊宁的血流到它身上的那一刻起，虽说以后就是互助互利的共同存在，但林泊宁是主，它只是从属这一条就被定了下来，也就是说以后它依靠林泊宁成长，林泊宁死亡它就会跟着死去，而林泊宁失去他却仅是失去了一个变强的“捷径”，对于他自身和已经得到的好处并没有丝毫的影响！

被骚扰的受不了，越来越清晰灵动的叶子意识暴动了，它在林泊宁脑子里大吼出不满：【你担心什么？！不会有问题的！他们之所以融合的慢是因为本来天生营养不良的孢子吸收了大量的能量！你明白么？吸收了大量的能量！也就是在你无所作为的时候，我先天瘦小的兄弟因为他的主人而吸收了大量的能量！现在觉醒的甚至比我还要高！…】这也就是叶子愤愤沉默的原因之二了，它先天不足的兄弟比它觉醒的还要高，要知道当初它们的体型可差了很多，一个比篮球还大，一个比橄榄球还瘦小，而现在，它能感觉到它的兄弟的意识已经跟它差不多大，这要命的世界呀～～忧患自身的它一点没有意识到它嘴里正说着主人口中它们的代称——原本极为不满和不屑的名词——“孢子”。

听到不会有问题的林泊宁放下心来，大喇喇的把叶子抱怨的声音抛之脑后，反而兴致勃勃的追问：【你的兄弟吸收了大量的能量？怎么回事，是顾璟当初重伤流的血？】

为了自己的未来和福利，孢子只好把嘴边（如果它有嘴的话）抱怨的话吞了进去，向无知的主人透露喂养它们的方式，它闷闷不乐的重现林泊宁意识触角深入安布雷拉实验室时看到的场景：【喏，就是那个，我兄弟主人浸泡的全透明液体，那里面有不少能量。我兄弟的主人的血被用来融合了。】它惋惜的戳戳玻璃罩，引起画面泛出涟漪。

林泊宁的脸因为脑海里出现的景象沉了一沉：顾璟可是□的！他的大个子都被人看光了！

对于重现他不高兴一幕的孢子挑挑眉，林泊宁冷冰冰的在心里问：【哦？不是你说只能从宿主身上吸收能量么？我记得某存在还曾经为此恐吓我，要是我不努力变强的话，就要小心被吸成人干！这说法不知某存在还记得么？还有，是顾璟，不是你兄弟的主人。】

接收到宿主恶劣的情绪，胸口的叶子印记活了似的扭曲了一下，乖乖的说：【的确只能从宿主身上吸收能量，不过，不一定是宿主自身的，只要那能量能通过宿主身体被我们吸收就可以，但宿主本身的能量对我们而言是大补。】小心的发现宿主的情绪并未因此好转，孢子忙又亡羊补牢的把它隐瞒的事情说出来：【顾璟的血我也可以吸收，同样你的我兄弟也可以，只不过相对吸收的少又慢罢了。你还记得么？当初你们曾经割破了手臂做实验来着，至于其他人的，因为不是在我们觉醒前就被吸收过，所以别人的血没用…】

闻言，林泊宁的眉间皱成一个大褶子，他的语句没有一丝起伏：【也就是说，你瞒了我很多事情——而这个意思就是，我身体里存在两个意识，而不是自身的那个却能私底下打小算盘，或许还能监测到我的想法？…】谁知道这个意识壮大后的某一天会不会“反客为主”，吞噬了自身的意识，从而鸠占鹊巢，林泊宁现在开始思考怎样除去这个不安定的因素，他绝不会让一个如此危险的意识长存在自己的身体里，即便它可以带来无限的好处。

宿主的意识和脑域一瞬间对它封闭，把它摒除在外了！孢子立刻感到无比的危机，说到底它们依附于宿主，宿主的脑域就是它们的家，这个家可以选择敞开门或者紧闭门把它禁锢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它们虽然可以不经过宿主的同意通过他们的身体吸收能量，但相对于此，宿主对于它们独立的意识拥有绝对的掌控权，有些强大的宿主甚至在它们成熟后用意识洪流刻意摧毁它们的灵智，只留下它们觉醒完全能力超群的空壳！基于此，它们一族才会隐藏在布满黑洞的绝地，轻易不在智慧生物的领域现身，而它的母体出现在地球上也只是想趁火打劫吞噬生命体延长她消亡的脚步罢了。

孢子委委屈屈的敞开了它所有的意识，再三请求林泊宁来翻阅，等林泊宁翻检完，脸色稍霁的时候才嘟囔道：【还不是你太弱了，要不然这些东西不用我浪费能量告诉你，我觉醒的一瞬间你就知道了！】顿了顿，又得意洋洋的说：【告诉你，我的好处多着呢，只要你能供给我能量，我觉醒的更高能力也就显示出来了！】

林泊宁微微放下心来——刚才他强制驱除孢子的时候能感觉到孢子并不能违反他强烈的主观意识，林泊宁对此很满意，至少不必担心自己和顾璟成为那只可怜的“雀”。

翻阅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意识是很耗力气的，林泊宁揉着眉心，看着床上静静的顾璟问出存在多时的疑问来：【你们的能力是一致的？可为什么我和顾璟变化或者说‘进化’的方向不一样呢？】

【我和我兄弟是不同的！就像你们所说的世界没有相同的叶子那样！我们能获得的传承因为个体自然也有一定的差别，但宿主的‘进化’方向最重要的却是来自于你们自身，比如你，体能和意识强度相比，就像蚂蚁和大象的差别一样，所以你自然偏重于意识的进化，而我，也只能可怜的跟随你的进化方向觉醒更高的层次！】孢子有些不满的说。其实它心里（如果有的话）高兴着呢，它们一族本来就重视意识方面，个体的智力程度和觉醒层次与此紧密相连，主人偏重于意识方面它是很满意的！但又止不住心酸的黯淡了一下光泽：与自己的宿主相比，那个顾璟的意识虽然比不上，可体能和意识两大方面的总和远远超过主人，唉～太废材的身体了。

林泊宁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就自发屏蔽了孢子的意识，这家伙在他“无知”的时候已经看过太多他的记忆了，连蚂蚁、大象等等什么的都知道了，以后可不能这么纵容它！

紧接着，他就无暇去想那个不省心的“客居者”了，因为床上的男人睁开了他烁烁生辉的黑眸子，正满目温柔和喜悦的看着他，而放在一旁的石头已经消失了踪影——男人的左胸口与他相似的一枚叶子伸展开身躯，表面不时流过一抹暗光……

19明天大购物！

顾璟醒来后对于那黑黝黝不起眼的石头能和他的身体融合到一起感觉十分有趣，林泊宁笑看他低头摆弄自己胸口的那片张开的叶子印记。

两人独处的时候，顾璟愿意放下他自己成熟有担当的一面，把赖皮、好奇、幼稚等等和那张脸不相符的性格表现出来，林泊宁也不会显得那么少年老成，往往耍点小性子、变相撒撒娇什么的，情人间的相处总是会拉低智商的，但这样傻唧唧的依偎在一起的时光往往才是记忆里最温暖的，最能诠释爱情地久天长的表现。

叶子舒展开了，并不比林泊宁胸口上的那片小，在底部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个小叶芽，林泊宁身上的孢子对此十分心酸——那就是它兄弟超越它的觉醒程度的铁证啊！

顾璟舒展舒展筋骨，浑身有劲儿，还得瑟的向他家木木表现了一把手指戳铁门的“绝技”，林泊宁望着合金柜门上那戳出来的坑坑洼洼哭笑不得，但愿老板看在他给的那一叠钱上别计较。

腻在一起肉麻了会，林泊宁才细细向他的大个子把他知道的石头孢子的细节说了一遍，顾璟身上的孢子虽然觉醒程度比林泊宁的高，可两个沟通并不如林泊宁来的简单流畅，而融合后顾璟表现出来的能力依旧是力气大到一定程度，敏捷和体格也有提升，这让两人都有点失望。反倒他们亲吻的时候林泊宁妒忌的发现顾璟又长高了！

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林泊宁最关心的依旧是顾璟的情况：【你兄弟不是比你觉醒的程度还要高么？那…】

知道他要问什么，胸口的叶子人性化的闪过一道暗光，好像翻白眼似的：【方向不同，他俩偏重的都不是意识，交流起来自然没那么畅通。而且，不是我们觉醒你们就能得到能力，我们觉醒的程度越高对你们的辅助作用越大罢了，按你们的说法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又鄙视的语气对林泊宁道：【再说谁说那个大个子没更进一步？人家可比你强多了！】早那么长时间就拥有了新能力到现在还不知道！

林泊宁兴致勃勃的追问顾璟更进的哪一步，可不管他怎么意识骚扰，孢子都装死不吱声了。林泊宁自从确定它不能“鸠占鹊巢”之后就再没有翻阅过它的意识了，毕竟么，孢子就好像房客似的，可没哪个房东有权利肆意翻检人家房客的东西。

从胸口印记出辐射出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林泊宁暗笑了下，这孢子跟个小孩子似的，还挺别扭。

※※※※※※

治安每况愈下，为了安全也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林泊宁和顾璟辗转来到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市，这里是明尼苏达州的首府，让顾璟两人看重的是这里的圣保罗国际机场，水上和铁路的交通运输也相当方便。

自从前几日从网络和电视上得到Z国的消息，两人就决定要回故土去！即便在那里熟悉的人们和他们温暖的小窝都不存在，但在黄皮肤黑发黑眼的人群里总有一种归属感，更何况Z国此次的举措让人眼前一亮，这样的改革对于知晓未来大致发展的两人真是个福音！

这日，顾璟开着一辆主人变成丧尸被他们接收的悍马，在圣保罗转悠。因为有军队驻扎，这里居民的生活现在并没有受很大的干扰，丧尸带来的影响除了人们出行都带着枪支外，就是物价的提升和汽车用油的限量供应了。

林泊宁从后视镜里看着后车厢里码的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的物资，无比可惜他们在浣熊市放弃的那些汽油了！

要知道汽车现在十分不稀罕，车主人变成丧尸被击毙后的一个钟头里，这车就是随便开走的，超过一个钟头会被拖车弄去废弃厂回收。至于车牌驾照什么的因为流窜的人口很多，管治的很松，但市区的交通状况却没因此变坏——乱世用重典，如果超速不遵守规则执勤的警察可以“疑似感染者”直接进行击毙，这样的戏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几回之后，就是骄奢跋扈的“世家子”也不敢乱来了。顾璟正在开的这辆就是这么接手的，悍马的好性能让两个人都属意这辆车，随便丢下之前骚包的小跑车就去“捡”了这辆，当然，顾璟面不改色捏扁铁棍的力气和林泊宁百步穿杨的好枪法也让觊觎这车的小团伙知难而退。

悍马好是好，但就是烧油，如今身负巨款的林大爷对限油的政策很蛋疼，若是不多囤积些油，等到丧尸大爆发的时候他们跑都跑不掉！

是的，丧尸大爆发！这两人镇日开车游荡可不是白游的，他们清楚着呢：说来明尼苏达州湖波众多，植被保护的也很好，纵使冬天能冻死人，可六月的气温还是很适宜的，但应该鸟鸣虫飞的季节里他们见到的动物少的可怜！公园茂密的树丛里别说鸟儿，就是昆虫都不多，这不得不让人做下最坏的猜测，林泊宁和顾璟都记得生化里那让幸存者几乎全部丧命的鸟群！

如果被感染的动物汹涌而来，除了军事基地，这些看似保险的民居大楼压根就抵挡不住，其他先不说，只一样老鼠，就能让躲在家里的人们无处可逃。

而且，林泊宁冷笑：“M国当局做的倒好，这是今天咱们看见的第几辆运粮车了？”悍马旁边，一辆用帆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大卡车呼啸而过，在林泊宁脑子里，那帆布起不了一点作用，反而欲盖弥彰。

顾璟安慰的亲亲他的额头，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两个心里都很焦躁——显然事态的发展远远比给人们看到的危急，或许动物的异样情况早已被他们觉察，M国当局已经不动声色的开始转移物资了！明尼苏达州是M国重要产粮地区，这几天他们总能遇到各式各样伪装的运粮大卡车，从这些车的行径看来，圣保罗大概已经被划为“舍弃”地区了，这里人口太多，动物也太多，一旦动物回潮，根本就控制不住。

时间越来越紧迫，除了收集到一些必备的物资，两个人还没弄到搭乘飞机离开M国的方法，顾璟和林泊宁决定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他们就从明尼苏达州北线偷渡到加拿大去，这是一个下下策，毕竟在航行时间长的船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了，先生们！你们今天的油量已经达到上限了！”

林泊宁拿着一叠钞票努力游说，那个鼻子上都是雀斑的工作人员才勉为其难的多给了10升。关上车门，林泊宁眉头狠狠地皱起来，顾璟搂着他笑着安慰：“别担心，木木，明天起哥就拿着桶像街上那些人一样去抛弃的车里收油！哥这样的力气，别人可抢不过！”

这里的街上流窜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时时贪婪地盯着来往的车辆，一旦有废弃的汽车拥上前抢夺油箱里的油，林泊宁甚至看见他们在偏僻的角落里把人骗下车来杀死然后瓜分钱财和汽油，高涨的物价和台面下的混乱让人心污浊的厉害。这些人已经没有了普通人的地位，他们见不得光，被市民蔑视，被警察驱逐，有的时候还会被枪弹堂而皇之的“误伤”，就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被杀死也无人去怜悯一眼。

林泊宁把头埋在身边男人厚实的肩上，鼻头发酸，眼圈泛红：他的以做个警察为荣的大个子竟然要去和那些人抢油么？握紧拳头，林泊宁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

“砰！”车子猛地一震，后座传来一声巨响。林泊宁揉着一瞬间轰鸣的脑袋，抬眼一看后视镜就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林泊宁问他家大个子。

事情发生一瞬间、反射性把他家木木护在怀里的顾璟皱着眉头从座位上半起身，警惕的看那些突然出现的…箱子和铁桶…

半晌，顾璟的嗓子隐约有一丝嘶哑，不确定的道：“这些，好像是咱们在浣熊市抛下的那些汽油…？”

林泊宁的眼睛早就瞪大成椭圆状，咽了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