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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神话:道士传奇-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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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绳子把行李袋绑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在一片细雨中,在一片黑暗中,双手借力一棵长在底下的矮树,开始爬上了这个悬崖……

第二十章 脱困

有人说过,有时人并不要单纯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事情毕竟要切身体会,才能知道其中真正的滋味。

这是比较文艺的,哲理的说法,而在乡野间就简单的多了,那就是一句话,望山跑死马。

就是你看着挺近的山头,其实真的要过去,能把马儿都跑死。

而今天要多加一句,往悬崖爬死陈承一了吗?凄风冷雨中,我被一丛灌木丛给挂着,一边一身冷汗的庆幸着,一边调侃着自己。

事实上,用眼睛去测量这个悬崖,以为以自己的身手爬上那么一小段应该不是太艰难的事情,跟事实上真的去爬的体会,完全是两回事,特别是在这黑沉沉的夜里。

估算时间差不多了有一个小时了,我才不过爬了二十几米,按照直线的距离,爬到那个矮山坡上,至少还有35米最有的距离,更别提我不能直线的过去,必须拣好爬的地方,弯弯绕绕的过去。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就算时间长一些,天亮之前,总能爬到那里的。

问题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在这悬崖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湿滑的岩石就不用说了,还有那刺人的灌木,藏在其中的各种虫子,甚至我最怕的蜘蛛都有,如果不是那强效的驱虫驱蛇药,我估计我已经中毒了很多次,早掉下去了,因为我看见了不下5条从我前进的路上忽然窜出来躲避我的毒蛇。

我的身体甚至压着一动不敢动的毒蜘蛛的身体爬过……

这些我都可以不去想……我甚至可以克服自己对蜘蛛的恐惧,有什么比对生命的渴望更强烈的意志呢?但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体力的消耗,在这冰冷风雨中的悬崖上,每一步我都能感觉自己的体力如同‘哗哗’的流水,在匆匆的流走。

这就是我高估自己的地方,我忘记了自己才受伤不到一个月,还是危及生命的重伤,我以为自己完全好了,事实上只是错觉……更何况,这悬崖就算对全盛时期的我来说,要爬上去也是如此的困难。

怪不得会说武家的人也不见得爬得上去,他们条件差点儿的,常常会以为练武一身暗伤,不见得体力会比普通人出色太多,原来爬悬崖要得不是技巧,是体力啊!

就在刚才,我因为太过疲劳,没有抓紧一棵矮树,然后从悬崖上滑了下来,幸好这里有一定的坡度,沿途很多的灌木丛救了我……

我身上传来了麻麻痒痒的感觉,虽说没有毒虫毒蛇来袭击我,但这些灌木的刺儿,刺在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就如此放弃了吗?我捏紧了拳头,张口接着天下飘落下来的雨水,想了想放弃的后果,我就不敢放弃了,这就是没有退路的可悲。

深吸了一口气,我支撑着自己重新爬起来,抓住旁边的一丛灌木,再次开始艰难的攀爬。

搞过运动的人就知道,人的体力是有一个极限,有时候过了这个极限,支撑自己的就全部是意志,还有就是被压榨出来的体力,说白了,就是生命力。

常常把自己逼到极限,是会损耗生命的,所以极限的运动真正懂行的人是不会轻易去做的,但我有的选择吗?

我借着一丛灌木,稍稍的停留,从行李袋中翻出了一小截人参的根须含在了口中,这玩意儿补充精力什么的,还是管用的。

我麻木的向上爬着,早就已经支撑到了体力的极限,但为了忘记疲劳这回事情,我不得不转移着自己的想法,想些别的。

就比如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走?但这也是注定的,毕竟我太相信那个一个月的时间,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恢复的时间,甚至潜意识里相信,说不定他们告诉我一个月,这一个月代表着一种约定,一个月后谁会出现什么的,带给我转机。

我心里想着的人是珍妮大姐头,事实上是我天真了,珍妮大姐头如果真的在关注这件事情,或者不会给江一对着我开五枪的机会。

而当我的灵觉发出预感的时候,我已经最妥善的去处理这件事情了,我相信再来一次,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我不敢动手的最大原因,不过是继续给他们造成陈承一已死的假象,要能在感应到危险之时的大白天就走,我这样的躲避还有什么意义?

我在全神贯注的爬着悬崖,思绪却是如此的纷乱,简直就像分裂成了两个人,努力的再让自己忘记自己的处境,我更不敢回头去看一眼,否则那个高度会给我带来急剧的压力,我眼中剩下的只是那个矮坡,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觉得一个地方,是我胜利的终点。

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这细雨都将我全身完全的打湿了,只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就连那苦涩的人参汁液咽进口中,吞进腹里,也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温暖。

就在我快要到极限的时候,我终于越过了最后的一点障碍,抓住了那个矮坡与悬崖相连的一块岩石,咬着牙齿,几乎是使尽了最后的力气,终于翻越了过去,到达了那个矮坡。

在到达安全地带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一下子仰天倒下,望着黑沉沉的天空,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我终于是把自己逼到极限,去做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成功了,对吗?

我想仰天长啸,但我没有,最终我只是默默的把口中几乎被我吸允成渣渣的人参根须吞入了腹中,然后强迫着自己站起来,去找一个躲雨,可以生火的地方,我不能感冒,否则就是元气大伤,这段时间的补益会流失一大半。

翻越过了困难的人,往往会幸运的,我在黑暗中找到了一间草屋,估计是上山弄山货的人搭的一间棚子,在乡村里常常有这样的建筑,并不奇怪,只是在这种时刻遇见它,给我的感动无以复加。

我冲进了那间草棚,更幸运的是棚子里有些柴禾,有一口破锅子,而且不漏雨,还有一张铺满了稻草,看起来很温暖的床,这些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别墅,比豪华大床什么的还要让我感动。

草棚的门和窗户是背对着村子的,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生起一堆火,可以有热水,吃口热食,这就是生命的希望,这就是人们无意的善举散发出来的光辉。

我忍着疲惫,带着感动,生火,烧水,烤馒头,也顺便烤干了衣服……最后用取了卡的手机设定了一个闹铃,然后才把疲惫的自己扔进了稻草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极度的疲惫和温暖的安全感下,我睡了一个好觉,无梦!

灵觉中的危机感已经消失,我知道那些人是不会追上山来的,毕竟绵延的山脉中要找一个人是那么的渺茫,他们也不会想到我用爬悬崖这种方式来摆脱困境,甚至他们都不确定我还活着。

这一觉睡了很久,我是被灿烂温暖的阳光唤醒的,看了看手表,我竟然睡到了中午!

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任何生病的征兆,反而觉得体力充沛,看着这深秋罕见的温暖阳光,我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样,充满了希望与灿烂的意思。

在草棚里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我把身上一半的钱都留在了这个草棚中,钱当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一定到修建草棚人的手中,只是钱能给这个贫穷村子的每一个人带来一些幸福,无论是谁得到了,都是一件开心的事儿,而善是一种需要传递的力量和流动的缘分,我希望能表达一个善意,让这善传播下去,流动起来。

让人们知道善有回报,从而更乐意去善,直到它成为心底的一种习惯,一种自发的力量与行为。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走出了草棚,然后摸出地图,借着阳光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定了绕道到大路上的路以后,我下山了。

第二十一章 相遇

从山上绕道到大路上,很是顺利,最要感谢的就是手里这幅地图,虽然只是一个小范围的地图,但画得相当的详细,应该是出自一个专业的人士,郑大爷为我送来这幅地图,可见他是真的很用心在照顾我的一切。

昨天经过了一场良好的休息,今天虽然四肢有些发酸,但精神始终很好,山上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路,但和悬崖比起来已经是神仙地儿般的存在,我走的竟然很开心。

所以说,人要经历了苦难,才会学会珍惜微小的幸福,陈承一要经历了悬崖,才知道山路的可贵。

这样的想着,我竟然笑出了声儿,而大道也已经近在眼前。

按照地图给的指示,从这段下山,到达的大道应该就是湖村到那个村子之间的路,而且比较靠近湖村,只要再走一个小时,就能进入湖村。

我下意识就选择了这里,理由很简单,或许看见了熟悉的人,我这个‘死人’才能更有安全感。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之前在山坡上,我就知道这地图没错,因为模糊的看见了湖村背后那熟悉的山脉。

而走上大道之后,大道上空无一人,毕竟只是连接两个偏僻村子的路,能有多少人去走呢?说白了,所谓的大道也就是宽一点儿的,勉强可以通车的土路。

我收好了地图,此时已经不需要看地图了,毕竟大道是没有岔道的,沿着大道一直走就行了。

我的心情非常的好,灵觉之中也没有任何的危机感,从与世隔绝的村子生活,再次回到稍微熟悉的环境,我感觉就像重生了一般。

一个月前的那场‘噩梦’,我有生以来最接近死亡的‘噩梦’,已经快要渐渐淡去了。

这样的心情,让我去到湖村的愿望尤其的迫切,我想湖村这种多势力的混合体那个势力应该不会去监控,否则部门也不会放心的将我交给郑大爷。

再说,那个势力不是去监控那个荒村了吗?

最后的理由则是,除了湖村,现在我竟然想不到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家是回不成的,朋友那里也不行……是有些凄凉啊,可是还有希望不是吗?

我大步大步的走着,想心事想的入神,渐渐地,湖村的轮廓就远远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的眼眶有些发热,莫名的软弱,一个月之前,我还是和师兄妹,伙伴们在一起的。

我有些愣,却不想在这时,路边的大树后忽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把就把我拉了过去,拉出了大道,拉到了大树之后。

我的心一紧,但随后就放松下来,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一张脸镇定的很。

然后,我才去仔细观察那个人,借着月光,我看见拉我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很正直的脸,浓眉大眼,国字脸,是那么的眼熟……

‘啪’的一下,我脑袋就挨了一下,那个中年人开口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你竟然敢在路上走神儿?”

听着那熟悉的北京腔儿,我终于想到了这个人是谁,我叫他何叔,他以前是沁淮爷爷的人,贴身那种,但不是勤务兵,身手非常不错,传闻中曾经是出色的特工。

那个时候我和沁淮皮啊,颇有些顽主的意思,不过沁淮的身份决定他真的是,而我嘛,像个伙同沁淮瞎起哄的?

总之,那个时候何叔就是我们最大的‘仇人’,经常满世界的逮我们,大多数时候是告状,偶尔亲自动手抽我们,也常常为我们擦屁股。

那个时候,我们不懂事,恨死了这个比我们才大了十几岁的家伙,如今看见他,我却是那么的亲切,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也有一些感动,年少轻狂的岁月谁又不追忆?

“我没有危险的感觉,走神儿也没关系啊。沁淮怎么来这里?”我的心里很多感动,但表面上则是淡然的,我就算再笨,也知道何叔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沁淮这小子也一定在这里。

我问道这个,何叔的眼眶竟然有些红,他一拳打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说道:“别提了,沁淮那小子不知道有多伤心,我还不能和他说真相,这事儿说来话长,先掩护你进村子吧。”

“掩护我进村子?”我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以为呢?郑大爷现在一肚子火,也无奈的很,村子被监控了,出入村子,都不是太方便。一切回去再说。”说话间,何叔从地上拿起几件儿东西,我看出来了,是钓鱼的工具,说起来这段路是靠近湖边的,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需要这样打掩护?

但何叔还是激动的,一边掏出手机,一边不停的拍打我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皮实,当年比沁淮耐揍多了,哪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真的……”

看着何叔越说越泛红的眼眶,我的心里也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对这个老是伙同沁淮捣蛋的我还有这般感情,其实见到他我又何尝不是?

电话很快通了,何叔尽量用镇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来接我吧,我在老地方。”

说完,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沁淮有些焦躁的声音:“何叔,承一生死不知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去钓鱼,然后让我接你?我真的没心情,我很难过。”

说完这话,沁淮那头挂断了电话,何叔带着笑容收起了电话,对我说道:“电话的隔音效果有些不太好。”

而我眼眶却一下子就红了,沁淮这小子难道真的以为我死掉了?那他应该多难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早已经深入骨髓一般,想着他这般难过,我的也忍不住,其实我不想这样的。

我努力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镇定下来,何叔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沁淮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有些事儿不敢让他知道,怕他藏不住,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沁淮爷爷吩咐了我一些,但他也说了,情况局势不明,因为那个部门,我们是没有什么影响力的,而他们透露给沁淮爷爷的消息也实在有限,所以,我只知道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虽然何叔语焉不详,但是我大概也能猜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应该是部门在暗中接应我,找到了沁淮的爷爷,毕竟沁淮是我的生死兄弟,他能为我尽心尽力的办事儿,加上沁淮的身份,摆在台面上的身份,那个势力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去为难圈子外一个有这样身份的人,那是极大的破坏了规矩。

这应该就是组织打的算盘,但也只是为我铺路,能不能活下来,多半是看我自己,就比如昨天突发的状况,我要冒险爬悬崖,才能突破这个困局。

“怎么做?就是告诉我们,你不一定死了,让我们在一定的时间内,在这村口等待,接应你出村,要求事情必须做的非常隐秘才行!总之,如果我们收到消息,不用等了,那你就真的死了。”何叔给我解释到。

“那沁淮为什么……?”我是想问,为什么沁淮来了,还不知道我没有死的事儿呢?

但在这个时候,一辆勇士越野车已经出了村,朝着我和何叔的方向开来……应该是沁淮过来了。

何叔看了一眼周围,然后说道:“是沁淮来了,一切还是等回去再说吧,说实话,我真的挺担心,担心这小子稳不住情绪。”

“他不会的。”我笃定的说道,经历了那么多,沁淮早就和我一起成长了,只是在长辈们的眼中,我们还是那时不懂事儿又冲动的少年罢了,何叔自然会这么看,毕竟他是曾经和我们一起经历了我们最叛逆的时期。

车子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开车的主人心情不好,否则就算是越野车,正常人也不会开着车在这样的路山横冲直撞的感觉。

何叔叹息了一声,流露出了这小子果然不可靠的神情,然后提着钓鱼的工具站到了路边。

而我却不敢站出去,因为我怕沁淮这小子看见我出车祸,这样轻松的想着,可是眼眶忍不住再一次红了。

第二十二章 再次入村

车子来了一个在月夜之下,来了一个急刹车,扬起了大量的灰尘,何叔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在这种时候跳开了一步,及时的掩住了口鼻。

车子挺稳以后,一个人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借着月光,我认出来了,那就是沁淮,只不过也不像他。

乱蓬蓬的头发,胡子拉碴的脸,两颊都已经陷了下去,看起来瘦的厉害,而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穿着,根本就和印象中那个还是比较注重形象的沁淮差得太多。

可是,他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能认不出他来?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才努力的把眼中的泪意忍了下去。

“何叔,真的明天不要来钓鱼了,我很抱歉我没有心情来接你,我真的很烦躁,做任何事情都很烦躁。”沁淮没看见躲在树后的我,或者他根本是对什么都心不在焉,他朝着何叔走去,开口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嘶哑。

何叔没有说话,或者是还来不及说话,沁淮已经开始大吼大叫起来:“何叔,我真的不明白,你也算看着我和承一长大的人,你怎么就能这么绝情,天天来钓鱼,钓鱼!钓鱼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或者这能平复心情,沁淮啊,你那么大了,遇见事情不能冷静一些吗?”何叔的声音有些无奈。

“冷静个屁,我操他妈的冷静,那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们一起经历过几次生死,我都恨不能替他去死,你说我怎么冷静?”沁淮此刻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几乎是在咆哮。

何叔叹息了一声,而我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从树后走了出来,强忍着喉头的哽咽,说道:“我都还没死啊,你一口一个替我去死,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我真要死了,你也不用替我去死的,帮我照顾好该照顾的人。”

说完,我微笑着看着沁淮,我不想太难过,因为我身边在乎的人已经为我难过了太久,我的存在不是让他们难过的,我希望我的存在能给他们帮助,能给他们保护,能让他们开心。

沁淮看着微笑的我,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一般的朝着我跑来,但是因为太激动,跑得有些跌跌撞撞,终于在离我两米不到的地方摔倒了。

然后他就这样半跪在地上,忽然朝着天空吼了一句:“天呐,我真他妈,真他妈……”然后他竟然说不出话来,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哽咽。

我走过去想要扶起沁淮,其实是想哭的很,只是不想哭出来,转移注意力。

沁淮却伸手一把拉住我,一下子狠狠的给我来了一个熊抱,手使劲的在我后背拍着,打着,他喊着:“我操,热的,是活的陈承一,是活的。”

说着,沁淮就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他哭了,只是三十几岁的男人,已经不想再哭出声了。

我抹了一把眼睛,说道:“嗯,活的。”

“活的真好。”沁淮使劲的拍了我两下,终于放开了我,然后拉着我一起站了起来,这时,他已经抹干了眼泪,望着我大笑起来:“看你这副样儿,走的是丐帮范儿?”

是的,这一个月我刻意不刮胡子,为的是以后能改变形象,而我偏偏是络腮胡,此刻胡子满脸都是,估计一下子老了十岁,而且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颓废的样儿。

另外,我怕悬崖,衣服也磨的破破烂烂,配合着这满脸胡子,头发也没怎么理过的样子,沁淮说我是丐帮范儿,确实是没错的。

“上车再说吧,如果这次耽误久了,那监村的人说不定会怀疑。”何叔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对我们说道。

“监村的人?你是指每天出村入村都要盘问那些人?”沁淮显然不知情,看见我活着,他高兴的什么事儿都忘了,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是的,之前对你有隐瞒,那是迫不得已。”何叔解释了一句。

沁淮却出乎意料的显得并没有多计较,而是打开车门快速的上了车,说道:“那帮家伙,我说看他们不顺眼呢,还说是帮忙找承一的,天天站那儿杵着,也没见干啥鸟事儿,还啰嗦什么,快上车啊。”

沁淮催促着,何叔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让承一那么上车,你忘了每次来回他们都得检查吗?后备箱有时也得看看。”

“是啊,我咋忘记这一茬了?都为这个吵过好几次了!他们却搪塞我,说伤害承一的人太厉害,可能通过任何方式潜入村子,那时承一就真没可能活了什么的,我操!咋办,何叔?”沁淮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见到我之后,这家伙激动过头,连思维都变得有些缓慢的感觉。

“开这车来,自然是有机关的。”说话间,何叔竟然翻起了后排座椅的垫子,在那垫子之下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可以容纳我侧身躺在里面,而且几个巧妙的小孔,让我呼吸不至于困难,掀起垫子以后,何叔看了我一眼,说道:“承一,那就委屈你了。”

“有什么可委屈的?”经历了生死,爬过了悬崖,我真的不觉得呆在这个小空间里我会有多难受,动作非常麻利的躺在了里面,而何叔欣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关上了垫子。

其实躺在这里面,实在是颠簸的异常难受,在沁淮停车的时候,我差点没有吐出来,但是为了不露馅,强行忍住了。

接着,我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何叔,今天钓到鱼没有?”

“和昨天一样,一条而已,这湖里的鱼不好钓,常常没收获呢。”说完的时候,我透过小孔看见何叔拿过了鱼篓子,估计是在给那些人展示‘成果’。

这些人疑心病可真够重的!

接着,我就听见沁淮骂骂咧咧的了:“钓鱼,钓鱼,何叔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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