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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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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围捕

中队长邱豪杰带着战士们赶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刘春来和李林已经漫山遍野地开始搜索老孟了。两个人站在山顶,望着公路上闪着警灯的一辆辆警车,心里有一阵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们恨不能立刻把老孟抓捕归案。在依据判断,确定老孟逃跑的方向后,他们追了一气,又追了一气,结果连老孟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邱豪杰带着中队的战友赶来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搜捕的队伍,通向山外的路口也都设了检查站。按理说,老孟就是插翅也难逃得出去,结果老孟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无声无息地没了。

邱豪杰中队长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刘春来和李林只看了眼中队长责怪的眼神,就低下了头。

中队长“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指挥着队伍向一片树林搜了过去。两个人望着中队长消失的背影,真想哭出来。

此时的两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们刚从旅馆里清醒过来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会是真的。他们从开着的窗子跳出去,只看到了老孟留下的一个脚印。老孟是跳窗而逃的。他们在没有接到王伟大队长命令的情况下,就追了出去。

这里除了一条盘山公路就是大山,老孟不可能上公路,那样很容易暴露目标,他只能往山里跑。两个人在判断后,便向山里追了过去。茫茫大山,无尽无头的样子,哪里有老孟的影子呢?

后来,又有许多武警部队加入到了搜山的队伍中,作为第一梯队的两个人,已经接到了下撤的命令。他们已经在山上又搜了一天一夜,全中队的人连抬脚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在后续的部队上山后,他们只能后撤了。

当刘春来和李林接到撤退的命令时,眼泪就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

刘春来哑着嗓子,冲邱豪杰中队长说:中队长,让我们留在这里吧。

李林也说:中队长,贩毒嫌疑人是从我们的手上逃走的,抓不住他,我们的心不安。

邱豪杰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的眼睛都红肿了,从潜伏到现在的搜山,已经连续五天五夜了,在这五天五夜的时间里,他们没吃好,更没有睡过,也就是打个盹儿,结果就出事了。两个兵在中队长的眼里是优秀的,当兵满两年,执行这样的任务也无数次了,两个人都立过功,在中队长的心里,押解这样的重犯,他俩是不二人选。邱中队长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这实在是种耻辱。

当两个人请求继续留下搜山时,邱中队长想都没想地说:不行,执行命令,撤——

两个人只能无奈地随着队伍下山了。他们在下山时,仍有源源而来的队伍加入到搜山的行列。

两个人知道,在这上千人的搜山队伍中,多他们两人、少他们两人无足轻重,他们想留下,其实也就是让心里踏实一些。他们想第一时间听到老孟被抓到的消息,只有那时,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才能真正地踏实下来。

他们一步三回头地下山了。直到上了卡车,车子启动后,他们仍向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回望着,两个人这时多么希望得到老孟被抓到的消息呀!

两颗沉重的心随着盘山公路起起伏伏着。山路渐行渐远,一切都在他们焦灼的视线里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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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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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载〃√

 ̄网〃√

第二章

5。刘春来和李林

刘春来和李林注定要走在一起,然后,又生出许许多多的故事来。

两年前的秋天,他们一同送走华子,随着华子所乘的长途车远去后,两个人的心里都空落落的。他们从小到大还没有离开过小镇,小镇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们不知道。即便有所了解,那也是通过电视机看到的。电视里呈现的所有事物都是虚的,他们看得见,却摸不到。于是,两个人一起决心参军,也只有参军,他们才可以离开小镇,远走高飞。

那年秋天,到小镇来接兵的有两拨人,一拨是省军区的,一拨是武警部队的。参加什么部队,他们心里也没有数,就去找人了解情况。

刘春来一开始就下决心报名参加武警部队,李林想去省军区当兵。他不想出省是因为华子,华子现在在地区的师范学院读书,李林那时候想,说不定他也会分到市里,那就离华子更近了,周末的时候还能见到华子。

后来,李林接到的通知书却是去武警部队,刘春来皱着眉头分析着:会不会是搞错了?你快去武装部问一下。

李林淡淡地说:武警就武警吧,咱们还可以在一起,也不错。

直到入伍后,李林才知道自己来武警部队的真正原因,是省军区招兵的名额满了,他就被划到了武警部队。阴差阳错的,两个人就又走到了一起。

真正到了武警部队,他们才知道一切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会经常执行这样或那样的任务,有时是配合公安局,有时是独立完成任务。每次去执行任务,中队都会选派一些骨干。刚入伍的时候,他们只有训练的份儿,训练很单调,也很苦,从基本步伐和队形训练起,这一点和所有的部队没什么两样。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了更加艰苦的专业训练,爬楼上房的,练潜伏时最难熬了,在密林深处,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不管蚊虫怎么叮咬,也不许动一下。然后,就是更加艰苦的越野训练,速度要不停地加快,奔跑的距离也在不停地延长,山路上不知洒下了他们多少的汗水。

刘春来以前对武警的理解此时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艰苦而枯燥的训练早将他对边防武警风光、刺激的浪漫想像远远地丢到天外。

刘春来和李林住上下铺,他在下铺,李林是上铺,训练回来一头扎在床上,就是吃饭,也不想从床上下来,似乎连走到食堂的力气也没有了。

刘春来和李林当满一年兵后,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当兵的滋味,战友这个称谓对他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似乎当满一年兵后,他们进入到了当兵的一种境界。

一次,他们得到情报,一批境外的贩毒分子武装押运一批毒品进行交易,地点不太明确,时间也比较模糊。那一次,他们在丛林里进进出出,一直埋伏了十几天,贩毒分子才出现。这伙人骑着摩托车冲过来。埋伏地点在山上,等他们冲下来的时候,贩毒分子也发现了他们。这是一伙真正的亡命之徒,见正面有埋伏,调转摩托车向回冲去。没想到,这次公安和武警早有准备,断了他们的后路,无路可逃的贩毒分子跳下摩托车,端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枪,十几个人分不同的方向向林地里跑去。

刘春来和李林两人一组,尾随着一个贩毒分子追了过去。贩毒分子一边射击,一边向前跑去。见贩毒分子射击了,他们也开始还击,就这样打打停停,这大大影响了两个人追赶的速度。那个毒贩对这里的地形显然要比他们熟悉,从这儿窜到那儿,一连追了一个多小时,毒贩仍然在前面奔跑着。就在他们的子弹射完后,毒贩的枪声也停了,没有了子弹的三个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气喘吁吁地在林地狂奔着。他们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了,渐渐地,他们远离了追捕的人群。刚开始,他们还能听见战友们追赶毒贩的喊声和枪声,现在,这一片丛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那个毒贩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两个边防武警战士这么难缠,这么长时间也没把两个人甩掉。毒贩忽然就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几沓钞票,气喘着说:兄弟,这里没别人,放我一马,我身上的钱全给你们,然后你们复员回家,去过好日子去。说完,把几沓钱扔了过来,接着又从身上掏出几沓也扔了过来。

那一刻,刘春来和李林对视了一眼,迈过扔过来的钱,直奔毒贩扑过去。毒贩见这招不灵,又向前跑去,边跑边说: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追上我有什么用?顶多立个功,管屁用!我给你们的钱你们一辈子也挣不到。

毒贩有些跑不动了,他跑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刘春来和李林也跑不动了,样子并不比毒贩好到哪里去。毒贩在射光子弹后,枪也扔掉了,他俩却不能把枪扔掉,仍沉甸甸地挂在身上。此时的枪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贩毒分子就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跑着,他们却没有扑过去的力气了。他们咬着牙坚持着,坚信毒贩跑不动了,会一头栽倒在那里。

毒贩踉跄了一下,终于跑不动了,他扶着一棵树,“哧啦”一声,把上衣扯开了。毒贩靠在树上,拍着缠在怀里的炸药,气喘着说:你们上来吧,咱们同归于尽。

引爆的拉环就在毒贩手里攥着。对于毒贩这些惯用的伎俩,他们听说过,也见过,几个月前班长文夏就是被毒贩这样炸死的。两个人一下子呆怔在那里,毒贩有些得意,狞笑着说:我们这些贩毒的,脑袋可是别在腰带上,现在死也是死,让你们抓住了,也是个死!你们要是想死就过来陪我,老子够本儿了;不想死,就好好地活着,离我远远儿的。

毒贩说完,靠着树干坐了下去:我数三个数,你们就撤,否则我就引爆了。

就在这时,刘春来突然踢了一脚李林,李林一下子就栽倒了,刘春来同时大叫一声,向毒贩扑了过去。毒贩下意识地向外滚动了几圈,拉响了怀里的炸药。

一声轰响过后,李林摇摇头爬了起来,他看到毒贩早已被炸得支离破碎,刘春来正满身是血地躺在草丛中。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刘春来为什么要狠狠地踢他一脚。他大叫一声,向刘春来扑了过去,当他把刘春来抱在怀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战友背出丛林。

奔跑了这么久,脖子上挂着两支冲锋枪的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把刘春来背到了背上。刘春来身上的血,顺着李林的脖子点点滴滴地流下来,那每一滴血仿佛是他自己的心在流血,他一遍遍地喊:春来,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

李林摔倒,又爬起来;爬起,又摔倒,他背着刘春来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着。这期间,刘春来一直昏迷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一条山路上,那是他们进山的路,部队也正在寻找他们。刚上路,战友就发现他们。刘春来大难不死,被及时地送到了医院,但因失血过多,需要输血。那次,全支队的人排起了长队为刘春来献血。

刘春来终于被抢救了过来。按医生的话说,刘春来再晚到半个小时,就没救了。

那次,刘春来立了二等功,李林也获得了三等功。武警部队和公安机关的收获也很大,一直猖狂的贩毒敢死队终于被一网打尽。总之,那是一次漂亮的歼灭战。如果刘春来不受伤住院,战斗应该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

福兮祸兮,当然了,如果刘春来不是负伤住院,华子也不会过来看他。没有了医院的那段经历,也许就没有了后来的故事。华子的出现,为以后的故事设置了一个悬念。有些事情从表面上看,几句话就能说得清,可当华子处在刘春来和李林中间时,好多事情就变得复杂、微妙起来。

6。华子

华子来看负伤的刘春来时,已经在读大二了。

经过大学熏陶的华子已经出落成风姿绰约的大姑娘了,她的发型也由原来的马尾变成了披肩长发,人就显得妩媚了许多。

华子赶到武警医院的时候,刘春来已经转危为安,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要害部位,经过输血,气色也好了许多。但刘春来的事迹还是通过报纸、电台被宣传了出去,家乡的一家报纸还派人到医院,对刘春来进行了专访。华子就是在报纸上看到了刘春来的事迹,正在放暑假的她匆匆从家乡赶了过来。

华子突然出现在病房里,不仅李林吃惊,刘春来在床上也张大了嘴巴。是李林先看到走进门来的华子,虽然一年多没有见到华子,华子此时的样子也是今非昔比,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华子。他的心猛然跳了几下,脸色由白转红。最初的一瞬,他以为华子是来看他的,他站起来,张口结舌地说:华子,你、你怎么来了?

华子轻轻地笑了一下,华子的笑很有感染力,整个房间似乎都灿烂了起来。

华子用手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说: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看看你们这两个功臣。

那时,刘春来的二等功和李林的三等功已经批了下来。当初,李林当兵不想离开本省的原因正是为了华子,这是他的心事。他喜欢华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高中毕业前,他曾暗地里给华子塞过纸条,纸条上写的都是些爱慕的话。李林写这张纸条时并没有署上自己的名字,但他想,华子对他的笔迹应该是熟悉的,他们前后桌地坐着,还经常一起做题、复习。但不知为什么,华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没事人一样。那些日子,李林却不像华子那么轻松,他一见到华子就心跳加速,不知说什么好,红头涨脸的,一直到参加完高考离开了学校。后来,在分数还没有下来之前,李林和刘春来在小镇的街上又见到了华子。

华子的一双眼睛依然澄澈,确切地说,正是华子澄澈的眼睛吸引了李林。他每次想起华子时都是由那双眼睛开始的。他一看见华子的眼睛便六神无主,心慌不已,也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伴着李林度过了蠢蠢欲动的青春期。

李林没能如愿地在省军区当兵,却成了一名边防武警战士,和华子的距离一下变得遥远了起来,但他对华子的思念却与日俱增。刚到部队就一封接一封地给华子写信,华子也回信,回得有些稀疏。每次华子回信都是以同学的口吻,说一些自己的学习情况,也说说校园生活和同学,然后就说你和春来还都好吧?这种感觉让李林不舒服了很久,仿佛他每次给华子写信都是在代刘春来执笔。

有时候,实在忍不住的李林就在信里把一些话挑明了,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把信寄了出去。之后,也许是十天,也许是半个月左右,华子的信慢悠悠地来了。每次接到华子的信,李林都是怀着迫切的心情拆开,找到没人的地方把信读了。读完信,他的心就和华子的信一样平淡得无风无浪。华子依旧以同学的口气回信,字里行间表达的都是你们怎么怎么样?还好吗?就连信的结尾都无一例外地捎上一句:向春来问好!

李林情绪好时,就会和刘春来说上一句:华子问你好呢。

刘春来每次也不说什么,笑一笑,然后说:那你给华子回信时也代我给她问好,都是同学嘛。

李林仍然勤奋地给华子写信,心情好时也会写上:春来向你问好呢。他对华子的态度是急不得、也恼不得,自己明明把喜欢华子的话都说了,可华子就是不理他这个茬儿,仿佛他的那些抓肝挠心的话都是冲别人说的。他曾经有一阵想放弃自己对华子的感情,可他每一次给华子写信,华子又都会给他回信,这让他又有些难以舍弃。他有时也会想,也许华子现在忙于学习,还不想谈感情,但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否则华子就不会回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华子的信突然就会热情洋溢起来呢!这么想过了,李林就又充满了希望。有了希望,李林的生活就有了奔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华子突然出现了。

正是那一次,华子的出现让李林突然间意识到,以前的他是夹在刘春来和华子中间的一只灯泡。华子这次是来看刘春来的,而刘春来负伤成为英雄,才是华子来看望刘春来的契机。

李林以前所有的努力,只是在给他们之间搭了一座爱情的桥,后来,他才意识到华子之所以每次给他回信,那完全是因为刘春来的缘故。

那次,华子在医院里待了三天,而华子一来,李林就下岗了,照顾刘春来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被华子接了过去。

李林猛醒之后,跑到医院外的小树林里,抱着一棵并不粗壮的树,流下了两行热泪。爱情的梦幻一下子破灭了,醒过来的李林心里慢慢清静了下来,华子在他的眼里就又是同学了。李林似乎在那一刻突然间成长了,也明白了许多。

华子来了,又走了。养伤的刘春来还不能下床,李林替华子拎着包走在前面,华子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华子上了火车,华子坐在车窗前,冲站台上的李林突然说了句:李林,对不起。

李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没什么,咱们还是同学呢。

华子终于冲着车下的李林清爽地笑了笑,火车就开了。

华子在李林的视线里很快就消失了。李林举起了手,他在向华子告别,也在向自己的单恋告别。

从那以后,刘春来和华子开始了火热的通信。每次华子有信来,刘春来都是热情洋溢地躲到一边。那些日子,处在热恋中的刘春来幸福得要死要活。

李林平静又不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后来的日子里,两个人又相继立功,在当满两年兵后,顺利地晋升为了士官。刘春来还当了班长,李林也是副班长,他们已经真正成了中队的骨干。每年他们都会被评为全支队、甚至是全总队的标兵。在每年的立功授奖大会上,几乎都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他们成了全总队瞩目的对象。

如果事情这么一帆风顺地进行,两个人仍会在部队干下去,不断地晋升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立个大功,也有可能彻底改变两个人的命运,由士官转成警官的例子已经有好多了。结果却是狡猾的老孟竟从两个人的手里逃脱了。从此,两个人的命运便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7。处理

老孟从一进旅馆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机会来了。如果公安局的车不抛锚,一路行驶下去,他肯定没有逃跑的机会。结果,一行人就停在了山脚下的小镇里。也就是那家靠在路边的小旅馆,谁也想不到,老孟曾在那里住过好几次,对那里的地形可以说了如指掌。他一走进房间,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也只有逃跑才是唯一的生路。

当刘春来和李林把老孟铐在床上的时候,老孟就觉得机会真的到了眼前。对于这种手铐他太了解了,虽然以前他没有被铐过,也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但不知为什么,他竟对手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黑市买来各种各样的手铐,潜心研究起来。手铐被他拆了装,装了拆的,似乎比发明这些手铐的人还要了解它们的性能。他差不多都快成了手铐专家了。他把各种型号的手铐挂在一间密室的墙上,有事没事就会端详一阵,仿佛在欣赏一堆宝贝。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早晚是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结果,它们真的被派上了用场。

老孟是个心理素质极好的人,他看淡了许多东西,也就看透了许多事情,生呀死的,对他来说早就看开了。

他之所以冒着风险做这样的事情,完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三十多岁才有自己的儿子,他爱儿子胜过爱自己。他被抓住的一瞬间,想到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儿子。他为儿子感到悲哀。即便是为了儿子,他也要逃出去,只有自己逃出去了,儿子才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他以前积累起来的钱财,也只有自己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如果他被抓了,那些为儿子攒下的钱也就化为乌有了。

老孟一走进房间,就开始了表演。当他被铐在床上后便开始了假寐,听到刘春来和李林对看守任务的具体分工时,他就记住了这两个武警战士的名字。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两个嘴上没毛的小战士时,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儿子比他们小一些,正在省会的大学里读书。这时的儿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被人抓了起来,一想到这儿,他的眼角就有些湿。为了儿子,他拼死也要逃出去。

老孟的样子睡得很香,并且打起了鼾,以前老孟睡觉从来不打鼾,但这次他却把鼾声弄得很响。他知道瞌睡是可以传染的,没几分钟,他对面床上的李林也鼾声渐起,他心里有数,倚在门口床上那个叫刘春来的小战士也不会坚持太久。果然,他看到小战士把电视打开了,在看一个有头无尾的古装剧。

老孟的鼾声愈发抑扬顿挫起来,他眯着眼睛观察着,不一会儿,刘春来的眼睛就开始发粘,打架了,老孟心中暗喜,他的鼾声便有节奏地响下去。又过了一会儿,刘春来撑在脑后的胳膊就软了下来,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老孟嗓子里打着鼾,眼睛就睁开了,进屋的时候他就观察到,这家旅馆的窗帘是用曲别针随意地挂在窗上,有几枚曲别针就落在了窗台上。对手铐精于研究的老孟别说是曲别针了,就是一根火柴棍也能捅开手铐。他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铐住的手,很快就把曲别针抓在手里,抻直,只轻轻一捅,手铐就从他手上松开了。老孟又是自由人了!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仍然打着鼾,就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当他面对窗外吹来的空气时,他浑身一紧,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自由的气息,以前他天天嗅着这样的空气,却并没有觉得什么。此时,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想着就要能见到儿子时,他跃上窗台,回头看了一眼,便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他先是往山里狂奔了一阵,当他听到刘春来和李林的脚步声追来的时候,他爬上了一棵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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