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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的陷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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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宋某人神机妙算,又让她给料准了。
  宋怜暗自得意,但仍是很尽职地发挥出最高的演戏水准,娇呼着挣脱他,然后退开,急急拉拢早被他看尽的胸前春光。
  “你、你什么时候——呀!”又一声惨叫,这次她撞到的是床,而,毫无意外地,严恒韬仍会伸手抢救。
  抓住他伸来的手,她顺着跌势将他扯下,一同跌至床铺。
  呵,好佩服自己,她估计得真是太准了!
  接下来呢?
  她微一仰首,想造就个“意外的亲吻”。
  而收不住跌势的严恒韬,也的确如她所料地跌在她身上,措手不及地印上了她的唇。
  只不过,世事毕竟不可能尽如她所料——
  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坏心地在设计韬吗?她是得到一个吻了,可是——呜、呜、呜,好痛喔!
  什么甜蜜啦、唯美啦、梦幻啦,统统都没有!浪漫这名词更是遥远得连边儿都够不着,她现在只觉得悔不当初,门牙疼得想掉泪!
  “小怜?”他语调有些怪异,天可怜见,那绝不是小说中所描写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激情电流作祟,也不是尴尬心慌,而是——他也好疼喔!
  “韬,人家的门牙被你撞痛了。”亏她还有脸抱怨,显然不是很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很痛。”他苦笑,“你的牙齿撞到我的嘴唇,好像流血了。”
  “可怜的韬,不痛,不痛哦!”她口气像是在安抚一个学走路跌倒的孩子,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仰首轻吮了下他的唇。哼!就不信本姑娘轮不到你的吻。
  严恒韬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径震慑住了。
  “小怜,你做什么!”他惊吼,狼狈地想退离,但她却不允许,双手密密缠抱着他。
  “你放手,小怜!”尽管两人一向有着超乎世俗的亲密,但也不能没分寸至此!
  “不要。”她任性又撒娇地将脸埋进他颈问。
  “你——”他闭了下眼,又懊恼地睁开,“别这样,小怜,我们——”“”我喜欢你,用女人的心情。“
  严烟韬满篇的义正辞严来不及出口,就在她那声娇细的告白中卡住,成功地愣成了雕像。
  “你、你说什么?”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小怜她——怎么可能?
  “很不敢置信,是吧?这个你当成妹妹疼了十多年的女孩,居然会爱上你?”她轻轻一笑,带着淡淡的苦涩,“我也很不敢相信呢!”
  “小怜,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无法不这么想,她神情太恍惚,说话又没什么逻辑,实在是——
  “刺激?也可以这么说吧!”大哥的事刺激了她,给了她不顾一切、放胆争取的勇气。
  严恒韬紧张地坐直身子,顺道扶起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这样吓我。”
  啥?他居然将她的告白给当成了胡言乱语、神智不清?
  宋怜闷闷地抿了下唇,任自己当个无骨动物,软软地贴靠着他:“告诉你一个小故事。有一对夫妻,丈夫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子,温文俊雅,胸襟超凡,任何有眼光的女人,都会想嫁他——”
  “也包括你吗?”
  “如果没意外的话。”而她的意外,便是他这个占去了她的心,却老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严恒韬不甚舒坦地一哼:“继续。”
  “那对夫妻非常、非常地相爱,爱到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可是老天爷并没有成全他们与子偕老的心愿,丈夫身染重疾,于是,他忍痛离开了心爱的女人,不忍她为他伤心。我想,他心里一定有很深的怨与悔,怨自己这辈子还没爱够她,悔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对妻子诉尽浓情……”
  严恒韬似懂非懂地应了句。“最新的八点档连续剧吗?”
  宋怜差点没吐血!她说得那么感性,他居然……
  “不是!我说的是真实的故事。”他这反应,直教她泄气得想哭。
  他耸耸肩:“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步上他的后尘,我要把握我还能拥有的时光,去追寻我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事物,否则我一定会后悔。”
  “你——所渴望的?”他呼吸一窒,终于抓住了一些头绪。
  “对。”纤纤素手抚上俊容,带着她长年以来的痴眷爱恋,“我想拥有爱情,一段属于我们的爱情。”
  严恒韬脸色一变,扯下她的手,震惊地跳了起来:“你疯了?!我们是兄妹。”
  “不,我们不是,别忘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可……可是……”血缘不是重点,而是这些年来,在观念上,他早已根深蒂固地认定他们的兄妹身份。
  “我从没当你是哥哥。当年,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认定你了。所以我才会说很不可思议,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居然会受你吸引,至今不改初衷。”
  严恒韬惊退一步,思绪乱成一团。
  “你——这怎么可能?”她爱他?而且是从六岁起……天哪!
  她一次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一时之间,他无法再负荷更多了。
  “我已经等了你十四年,韬,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我们——”严恒韬神情复杂,艰难地说道,“就这样不好吗?只当兄妹,我还是可疼你、宠你,永远不分开,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不一样的,兄妹再怎么亲密,终归还是要各自婚嫁的,你要怎么以兄长的身份,去承诺永不分离?我要的,是一副能够为我挡风遮雨的胸膛,在我脆弱时,给我柔情温存,在我寒冷时,给我温暖,拥我入眠,甚至,我想体会两性极致的缠绵,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些都不是一个哥哥能给得起的!”
  严恒韬哑口无言。
  是啊,她要的若是两性之间的极致欢愉,他怎么给?
  “一定得如此吗?十四年都这么过了,我们未必”十四年这么过,是因为我心中对你有着不同于兄妹的依恋,而你——我很清楚那是歉疚,致使你对我特别呵护。但是韬,我并不稀罕这种补偿作用的感情。
  十四年!我自认等得够久了,我没有太多的青春再陪你跨跳第二个十四年,如果你给不起我要的,那么,放手吧,让我去寻找另一个能给我这一切的人吧!“
  严恒韬浑身一震。让她去寻找她要的?!
  那么,她也会像以往对他那样,温柔似水、全心依恋地揉进另一个男人怀中,让他分享她的悲喜,甚至与他相拥到夜尽天明?!
  不!他不能忍受那样的情景,不能忍受另一个人取代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可不能忍受又如何?他无权说什么啊!
  “别逼我,小怜,别用这种方式逼我——”他眉心深蹩,愁苦而困扰地哑声道。
  他能成全她任何要求,就这个——他实在办不到。
  十四年来早已深植的观念无法转移,那会让他有意识形态上的乱化感受,一时之间,要他怎么面对?
  “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会让你很困扰,请原谅我的任性,但我还是坚持。你可以自动忘记我今晚的话,我也会试着放下长年来的点滴爱恋,做回最单纯的兄妹,不让你为难。”
  说完,她出其不意地投入他怀中,印上深深的一吻,在他还来不及回神的当口,又迅速放开了他。
  “谢谢你这十四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晚安。”
  他抚上微温的唇。这一吻,是为过去的感情作告别吗?
  她眼中,有着晶莹的水光闪动,为此,他心口悸疼着。
  “小怜——”是他伤了她啊……
  “出去吧,我想睡了。”
  心头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仍是只能无奈暗叹,沉默离去。
  听到关门声后,宋怜吁了长长的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进床铺。
  到现在,她都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做了!
  这是很冒险的做法,一个弄不好,她真的会完完全全地失去他。
  他的抗拒,其实在她意料中,长年来的兄妹假象一旦揭去,他的惊惶、无所适从,都是必然反应,最怕的是,扣除掉义务关系,他对她,真有丝毫情意吗?
  她不敢太自信,太多的万一,都会使她失去他。
  而这泪——沾了沾眼角的湿意,她吸了吸鼻子。
  那当然不是做戏,她是真的很惶恐嘛!
  嗅,好吧、好吧,她承认啦,有一部分是想打动他的心。
  唉——
  但愿他可别郎心似铁呀!
  *******
  这一夜,严恒韬失眠了。
  躺在床上,他反复思考着宋怜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她爱他!多令人震撼的宣告,他从来都没想过呀……
  可以吗?他们也能有爱情,不当兄妹,单单纯纯只是男人与女人?!
  他不懂,心像是被丢入无垠无际的茫茫白雾中,寻不着方向。这辈子,从没爱过谁,也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自从事故发生后,他清楚地知道,那天应该死的人,是他,可她用她的双眼,换回了他的命,从此,他的命就算是她的了。
  无止无尽的付出,掏空了自己的一切,为的,只是想填补宛如无底洞的亏欠,久而久之,他早已分不出,对她的感觉,究竟算什么?
  那叫爱吗?他可以很肯定地说,她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但那真的可以算是爱了吗?
  他好迷惘,如果抽掉了兄妹关系、抽掉了长年来的歉疚,他们之间,究竟还剩些什么?她要爱情,他却不知,自己是否给得起。
  她就像尊琉璃娃娃,从小,他就留心捧着、细心护着,深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摔碎了她,是那样地小心翼翼。在他心目中,已将她视如最尊贵高洁、不可侵犯的神圣,他实在没有办法,拿他对过往女伴的那种方式去对待她……
  可是,真要放手任另一个男人来取代他,他又受不了!
  唉,这回,她可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呀——
  第七章
  从那晚之后,宋怜真的言出必行,对严恒韬客客气气的,态度温谈有礼,简直——简直该死的有礼过头了!
  就像现在——
  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偶尔简促的交谈,反而让气氛更加清寂。
  严恒韬苦恼地望住左侧的她,而她还是安安静静吃她的饭。
  失明倒给了她某方面的便利,可以装无辜,不用看他那张活似欲求不满的表情。
  留意到她想挟对面的菜,他替她挟来,顺手剥了虾壳放进她碗中。
  “谢谢。”她浅浅说了句。
  他又拢起眉宇。
  小怜从前不会说这些无聊话的,过度的客套,令他不由得怀疑,她是存心想和他划清界限吗?
  “多吃些,你最近好像瘦了点,等会儿还有福婶做的餐后甜点呢。”宋憬元关切地叮咛,不间断地替她挟菜。
  “爸,你想撑死我啊?”
  “没关系的,吃不完我帮你。”严恒韬本能地接口。
  他们总是如此,从餐点水果到任何食物,她都会撒娇地要他共同“责任分担”。
  “不用了,我吃得完。”她淡然回绝了,而这让严恒韬愣了下。
  她真打算舍去所有两人共同的亲密?
  这段时日,她不再动不动就靠在他身上撒娇,所有沾了点亲呢意味的言行,全都一律避免,他几乎快记不起上一回的肢体碰触是什么时候。
  比起以往的不分彼此,现在的他们,简直可以称之为陌生人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拉开椅子,她有礼地退席。
  兄妹是吧?好啊,既然他想死咬着这个借口不放,那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兄妹”!
  *******
  “怎么,小俩口怄气啦?”书房内,传来轻浅的对话声。
  “没有。”
  “别装了。是不是恒又在外头拈花惹草,把你给惹火了?”
  “爸觉得有吗?”
  “晤!你不说我倒没留意,他最近的确安分得没话讲,要不是看了他十多年,我都快怀疑那个洁身自爱的男人是不是严恒韬了。说吧,你是怎么办到的?”
  “没有啊,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决定修身养性。”
  “哈!”一声讽味十足的笑声,是宋憬元惟一的回答,明摆着是在说:得了吧你!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明白地向他表示,我要他,这样而已。”
  咯!那是物体撞击声。
  宋憬元备受惊吓地揉着撞疼的额头,表情像活见鬼似的:“这样还叫‘而已’?!恒没被你吓死或落荒而逃,已经算可喜可贺了。”
  不孝女!老要这样吓他。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最初得知时的震撼程度,也就更加同情严恒韬了。
  “韬才不会这么没种。”落荒而逃?哼,未免太小看她的韬了,她还A来他一个吻呢,也没见他休克昏倒,或歇斯底里地叫翻屋顶啊。
  旋即,她又笑得媚如春花:“爸,有件事请你帮忙。”
  那抹笑,看得宋憬元心里直发毛:“什……什么事?”
  完蛋了,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听完她附耳低诉的鬼主意后,他整张老脸垮了下来。
  “不——不要吧?”他衷叫。
  “爸——”她软软地喊了声,柔弱的小脸满含乞求,“你也希望你的女儿能得到幸福吧?求求你嘛!”
  他对她这种神态最没招架能力了。
  “非——”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非得这样不可吗?”
  宋怜绽开灿烂的笑靥,飞快地在他颊上印了记啄吻:“谢谢爸,委屈你了!”
  宋憬元苦着一张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什么?!我不准!”严恒韬直接跳起来拍桌叫喝。
  “女儿是我的,你凭什么不准?”宋憬无喝了口茶,冷冷地反问。
  “我、我——”严恒韬恼火得说不出话来,“反正我就是不准你拿小怜当货品似地与人交易。她是人耶,你有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我问过小怜了,她没意见。”宋憬元依然很闲,还有心情掀开盖子研究浸泡过的茶叶有没有完全舒展开来。
  “她没意见?!”严恒韬又叫了。
  老大,他在练肺活量吗?他喉咙喊不痛,听的人耳朵都痛了。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呀!”
  “怎么可能?她居然同意接受一桩见鬼的利益联姻,去成全你扩展商业版图的野心?”这丫头在搞什么鬼啊!
  “别说得那么难听,起码对方家世不错,又不嫌弃她双眼失明。”
  唉,真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平日是八风吹不动,天垮了都不会挑一下眉,但是一扯到小怜,他就破功了,脾气比谁都火爆。
  如果严恒韬够理智,又怎会不晓得,他这个当父亲的,对小怜的珍宠可不比他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去你的家世不错,难不成我还得叩谢他们的大恩大德?!小怜不是没人要,别把她当成急欲摆脱的麻烦。”没错,他就是无法理智思考了,一句句存心激他失控的言语,直撩拨得他怒火高涨。
  “好啊,那你说嘛,谁要?”修养真差啊!宋憬元怀疑,再和他说下去,可能连“三字经”都要飙出笼了。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以恒韬的傲性,谁都不放在眼里,独独在乎小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为了小怜的事与他大呼小叫了,早就没了当老子的威严,还计较什么?
  严恒韬几乎咬碎了牙:“我、再、说、一、次!就算全世界都嫌弃她,起码她都还是我的宝贝。你不珍惜她,无所谓,我会保护她,要想我同意让她嫁去一桩没有感情的交易婚姻里当深闺怨妇,可以——除非我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打她的主意!”
  说完,他像火箭似地飙了出去,丢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宋憬元,直掏着耳鸣情况严重的耳朵。
  ******
  砰!门粗鲁地被推——噢,不,是踹开。
  “宋怜!”严恒韬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韬,你吓到我了。”娇喊声软软地抱怨着,纤纤长指捂着心口,不胜虚弱状。
  “吓你?我还想掐死你呢!”吼声如雷震耳。
  “你做什么?我又没惹到你。”扮无辜,呵,她的拿手戏,但这会儿,严恒韬可没兴致欣赏她精湛的演技。
  “我问你,你为什么同意爸爸提的商业联姻?你很喜欢被人当附加价值来利用吗?就算你反抗不了爸爸,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你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爸没逼迫我,我是自愿的。”
  “所以你应该——什么?!”吼了好长一串,剩下的那一半,在她那平静的声明下,全部卡在喉咙中。
  他一愣一愣地:“你——自愿?!为什么?”
  “都没有人肯要我了,我还挑什么?”她低喃,口吻近似自嘲。
  “这是什么话!”火爆脾气再一次升高:“不许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那不然还有谁要我?”说出来的话竟与宋憬元如出一辙。
  该死的!严恒韬恨恨低咒:“不许受爸爸影响!”
  “好霸道啊!”她轻轻一笑,却笑得哀愁,“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你连我的情绪都想管上一手,既然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管我这么多?”
  “我没有不要你,我是——”
  “你是什么?说啊?”
  严恒韬被逼得无力招架,苦恼道:“我们能不能不要提那个?”
  “说到底,连你都嫌弃我。是呵,一个瞎子,谁不避之犹恐不及呢?”
  “不是那个原因,你明知道的!”他恼怒地低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有人要我,那就嫁吧,反正,也没人在乎了,是谁都好,我只想要有个家,有个依靠——”
  “你——”严恒韬被气得失去理智,一拳挥了出去,却连她一片衣角都舍不得碰,只好恨恨地击向她身旁的桌面。
  她忧心地轻蹩柳眉:“别敲坏了我的桌子。”
  这回,不是七窍生烟,而是要直接呕血了。她关心的,居然不是他痛不痛,而是她的桌子会被敲坏?
  他早该知道的,她要是犟起来,连圣人都会被气爆脑血管。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桩鬼婚姻,我就是不准你去嫁,必要时,我会不惜闹到天翻地覆,不信你试试!”然后,他又像来时那样,刮阵龙卷风走人。
  宋怜忍不住摇头,闷声咕哝:“早知道你不准了,你要敢准,本姑娘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唉,死脑筋的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脑袋转个弯儿,直接把她娶走,不就甭在这里跟她脸红脖子粗地叫骂威胁了吗?蛮牛就是蛮牛,牵到北京也不会变成烤鸭。
  唉唉唉!看来她要想吃“烤鸭”,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了。他最好别把她给惹毛了,否则她烤鸭也不吃了,直接宰了他当牛排吃!
  *****
  在一头喷火恐龙不惜拆了屋顶的狂怒坚持下,想当然耳,逼婚一事自是不了了之了,一切全在宋怜的预料之中,也还好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否则,她还真不晓得要到哪里去变个男人出来娶她呢!
  然后,交换的代价是——他吼到破嗓了。
  嘎哑疼痛的嗓子,足足灌了一个礼拜的酸梅汤、杨桃汁才好转。
  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他避她,却又不允许她避他,很矛盾吧?
  他之所以避她,是因为至今犹无法调适心情,不知如何面对她赤裸裸的爱恋,而之所以不允许她避他,是不要两人活似个陌生人。
  有时,他都怀疑她是存心气他,而他的确也很没用地被气倒了。
  然后接下来的数月,她变得经常往外跑,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想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有一晚——
  就寝前,经过她房门,听见里头传来微弱的低泣声,他停下脚步,确定那真的是小怜的声音,连敲门都来不及就冲了进去。
  “小怜?”房里太暗,他走得太急,差点被绊倒。
  “怎么了?小怜,你在哭吗?”
  “韬——”她幽幽一唤!偎向声音发源处。
  严恒韬急忙接住她靠来的身子,差点被吓死。他要是晚那么一步,她就会直接往床底下栽。
  她好久没这样靠着他了——
  直到这一刻,严恒韬才发现,他有多怀念她柔软身子偎着他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他努力想看清埋在他胸前的那张小脸。
  宋怜只是一径地摇头,什么也没回答。
  “是不是爸?他又逼你了?我去找他理论——”说着就要起身,没留意他的口气有多像找人火并的黑道大哥。
  “不是,你不要问了,借我靠一下就好。”她牢牢地搂住他,此时此刻的脆弱,并非伪装。
  今天,她去医院看过大哥了,那时,大嫂在病床前,为那段已无异于死亡的生命,哭得肝肠寸断——
  以往总是让她感到无限暖意的大掌,如今却是一片冰冷,她轻轻握着,心中好茫然,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能熬过来,这一声大哥,她才叫了数月,难道便要成为绝响?
  是否,这就是生命?充满太多不由自主的无奈恍惚地回到家中,她甚至无法去思考,无助的灵魂,只想牢牢攀附她最信赖的男人,寻找熟悉的抚慰与温暖。
  “韬,别离开我,答应我,永远永远都别让我找不到你——”她惶然地揪着他衣襟,寻求他的保证。
  “不会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他柔声道,大掌柔柔地拍抚纤背。他不清楚是什么事造成她今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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