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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味少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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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自己竟然昏迷了好几天?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整个脑袋好像被轰炸过似的,空荡得发慌。

“我在哪儿晕倒的?”

辛妈妈若不是看在女儿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早就一个爆栗敲死她了。莫非发烧还会让人失忆?

护士小姐的身材,玲珑有致被雪白的护士服衬得无比清纯,辛爸爸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的PP猛瞅。辛妈妈一脚踹过去,大吼:“看什么看,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知羞,小心老娘戳下你的狗眼!”说罢立刻转头小小声地对女儿解释道“医生说你是被一个瘦高个儿年轻人送来的,他说你走着走着就晕倒在路上了。”

辛蕊不解地问道:“那又是谁通知你们回来的呢?”

辛妈妈回答道:“当时我和你老爹还在博物馆,接到一个电话说你生病住院,我们赶忙就回来了。好像是那个好心的年轻人打的电话吧。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

“这样啊。辛蕊点点头盯着雪白的墙壁,可他还是想不起一点关于”晕倒〃的事情。

“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住家里了,立刻搬到学校宿舍去住。”辛妈妈是不可气地揪着辛爸爸的耳朵,逼他把视线集中在女儿身上。

辛爸爸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住宿舍!住宿舍!”又回头盯了护士小姐一眼,“老婆,我发现这个护士小姐好像我们之前复原的千年女尸像哦。”

辛妈妈立刻饶有兴趣地研究起来:“哦?哪里像了?我没发现呢?哪个女尸可是有西域血统的。”

辛爸爸讪笑道:“嘿嘿……我的意思是她们都一样美!”

“滚开啦~你这个色老头儿!”

“哎呀,饶命呀,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怕怕砰——”

“谋杀亲夫啦————”

新锐看着闹成一团的父母,无语地捂住额头,对这一脸愕然的护士小姐招招手:“对不起,我可以换病房吗?”

她也说不出任何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仿佛被谁活生生地在心脏处捅了一的似的痛得钻心。眼角有湿润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入了枕头里,她摸了摸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痛苦,却不知道原因。

她轻轻拉起棉被盖上了额头,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脑海中闪烁着残缺的影像,一个瘦高的男子抱着一名少女迎着漫天的飞雪,走向了远方……她闭着双眼,心房的某处正一点点碎去

昏暗的走廊里,辛蕊一个人赤着脚踏在冰凉的地上,寒气顺着她的脚掌一点点往上延伸。他看着空无一人医院,大雾正从远处蔓延过来,仿佛一张巨兽的嘴要把她吞噬。辛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紧张地揪着裙角,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脑子突然像乱频的收音机,混乱而尖锐地闪过一些声音。她拼命的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冥绪——冥绪救我————”

突然,哐当哐当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往楼梯处跑去,昏暗的灯在她背后一盏盏熄灭,如鬼魅般的黑暗迅速湮灭了仅有的那丝丝光亮。

是个护士!她盘着头发带着护士帽,手里还端着一个治疗盘。辛蕊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有一团黑色的东西笼罩在护士头上。了她的身体掩在黑暗中,依稀看得到一袭白裙。

“请问这是哪个医院啊?我想回家。”他气喘吁吁的问护士,探着头努力想看清楚护士的脸。

突然,一张腐烂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眼珠悬挂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黑洞洞的嘴散发出腥臭味诡异地笑着:“你回不了家了……”

治疗盘从和暗中被端了出来,辛蕊的头正在盘子中冲着自己笑。嘴刚一张开,密密麻麻的蛆虫就从嘴里爬了出来,每一只虫子都张着大嘴异口同声地喊叫着:“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家了!”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混杂着男女老少尖锐的嘶喊,蛆虫像潮水一样朝辛蕊扑去。

护士挥动着血淋淋的手术刀一刀刀卖力的切着自己的脸,血从她脸上瀑布一样泻下来:“想走————”已经惊恐得浑身颤抖,风猛的吹开了窗户,她低头一看,花坛里几个支离破碎满身血污的人都挥着手让她下来。

一瞬间,虫子嗖的钻回了护士的嘴里,护士猛地把盘子砸向她,披头散发的脑袋滴溜溜地滚到了辛蕊脚边。

她尖叫一声猛地蹲了下去,却正好与自己面面相觑。不!这不是真的!我没有死!那不是我的头!冷汗从她额头上滴落,辛蕊赶紧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一双苍白的赤脚停在她面前,血正从腿上往下流,腐肉仿佛斑驳的墙纸,一片片裂开了,碎裂的骨头呲牙咧嘴地朝外扭动着,寒气正形成一根绳索沿着辛蕊的脚往上爬。

辛蕊捂着脸,牙齿剧烈地响动着,她想尖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而面前那个东西正一点点朝着自己靠近……

“无限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清明的声音。随着他的话语,辛蕊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眼前恐怖的一幕了。

走廊如同谢幕的电影,正一点点从眼前消失,鬼护士尖叫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匿在了黑暗中。

这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仿佛近在耳边,是那么的熟悉。辛蕊猛地站起来,发现自己正悬在窗边,如果再后退一点就会从六楼坠下去了。

窗外的月光皎洁地照着大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她看着前方转瞬即逝的背影急忙追了上去。

“是谁?你是谁?”她顾不得害怕和恐慌,只是拼命追着那个背影,仿佛它一消失就再也寻不到了。

“你——”她加快脚步,抓住那个人的袖子。

是的,多么熟悉的气息,温柔的,坚定的,带着冬日特殊的清香,可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分明是那么熟悉的人啊。

“是你吗……”她怯生生地问道,那个高大的背影突然僵住了,头已经微朝着后面转动了,缺在辛蕊就要看到的刹那猛地冲下了楼梯。

她轻轻摊开手,还有温暖的气息在。脑海中的碎片正密密麻麻开始组合,那么凌乱,那么着急地想要拼凑成一个人的模样,却在就要成功的刹那猛地炸开了!

醒过来的时候,妈妈正在给她削水果,辛蕊揉揉眼睛:“妈,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我已经没事啦。”

辛蕊妈妈帮她擦了擦满头的大汉:“医生说你身体很差,还要输两天液。妈妈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家住的,开学后你就住校,按时在食堂吃饭,知道吗?”

“哦。”他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又做噩梦了,怕她胡思乱想又让自己多在医院待几天就麻烦了。

“妈,你在看什么?”希瑞看到妈妈正在津津有味地翻个小本子。

辛妈妈走过来靠着她一起看:“你爸爸和我都随身带着你从小到大的照片,看看,你小的时候多丑。瘦瘦小小的,就一头乌溜溜的头发长得好。一个和尚说,女孩子属阴,头发长了吸阳气。呵呵,每次带你去剪头发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样,哭得昏天黑地的。现在看来,还是长头发的女孩可爱点。”妈妈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你永远是爸妈的宝贝,知道吗?你要好好的,不要生病,健健康康的,这样爸妈才能放心地工作。”

辛蕊“嗯嗯”地点头,目光却被一张照片吸引了,小小的她靠在一个少年怀中,旁边一架好大的三角钢琴。少年眉眼清秀温柔地望着自己笑,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是……”辛蕊歪着头,轻轻抚摸这照片上少年如花的笑靥。

“瞧你这小脑瓜,这是小时候邻居冥绪哥哥啊?你以前跟个小尾巴似的一直黏着他,闹着吵着要跟冥绪哥哥学钢琴,牵着他的衣服一步不离。后来爸妈要去远方工作,索性把你托给冥绪妈妈照顾……可惜了……”妈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辛蕊看她红了眼圈。

“后来怎么了?”她抓着妈妈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妈妈叹了一口气,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后来,你和冥绪去游泳……他失踪了……整个游泳池的人,除了你,都神秘失踪了。”整整十年,那些人的尸首都没找到……估计这个悬案至今还躺在警局某一个专属的档案袋里。

泳池再大再深,也不过八米深不足两百米宽,工人把水池的水都抽干了,却只有空荡荡的大坑,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后来,警方把方圆五里都封锁了,原本泳池就在郊区,经过了这场失踪大案,也就更没有人愿意去那个诡异的地方。有地产商曾想过把泳池填满造楼,结果风水师说那片地大凶,建什么毁什么,如果不想再出事就不要动那块地让它自然消失。可是那个蹩脚的风水师却没有说怎么个“自然”法,大概意思就是等它沧海桑田或者人丁兴旺后再作打算。

“失踪?那个游泳池是不是东郊那块大池子?我也听过那个鬼故事。圣米城的鬼地之一嘛!那么有名的存在,不过我以为那就是一片池塘呢,因为漂满了水藻啊,水葫芦什么的,一到夏天,那里一片诡异的绿,凉飕飕的吓人。呃~~~原来真的出过事啊。我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吓人的呢。”辛蕊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觉得后脑勺都凉了。他重新把目光投到白衣少年身上,心底深处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温柔的笑脸,一股诡异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到了脑海里————

“辛蕊,来,和哥哥笑一个——”咔嚓的相机声,一张照片吐了出来。光照在冥绪脸上折射出好看的弧度,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嘴咧得老大,兴奋地喊了一声——茄子!

“哥哥长得真漂亮,以后辛蕊可以做你的新娘吗?”

“要记得今天的约定哦。”

……

辛蕊捂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耳朵里有想起了奇怪的吱吱声,仿佛一双大手拿着锤子在一下下地凿她的头,那么奋力地想要凿出她记忆深处最隐秘的东西。

“辛蕊——”

谁?!你是谁?!

“辛蕊——”

“辛蕊!辛蕊!辛蕊!辛蕊!辛蕊……”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激烈碰撞,痛得她抓着头发尖叫起来妈妈吓得冲出去大叫:“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女儿怎么了?!”

辛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有谁掐着她的脖子,一个护士推着小车低着进来。

辛蕊突然发现妈妈不见了,护士嘿嘿低笑着抬起头来,赫然是那张腐臭的脸。她尖叫着缩在角落,想要跳起来逃走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鬼护士的脸一寸寸在眼前放大。

沾满鲜血,锈迹斑斑的手术刀指向了她的眼睛,带着腐臭味的声音在耳边喘息,一字一句都响彻在脑海里:“我说过,你走不出去的。”

辛蕊抽泣着捂住耳朵,看到她悬在半空中的眼珠子突然落在了自己脚背上,吓得她一声尖叫拼命挣扎:“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把身体给我———”鬼护士一声厉喝,手猛地伸长卡住她的脖子。

辛蕊的双手抓着被单痛苦的扭动着,泛白的眼睛一点一点地鼓了出来,血丝密密麻麻的铺满在眼白上,她知道自己正一点点失去知觉……肺里的空气正逐渐消失……

鬼护士狞笑这凑到她面前,额头慢慢鼓出一个大包一点点向她的额头靠近。

昏暗中,辛蕊只听得到自己越来越缓慢的呼吸声……

一片黏稠而冰凉的皮肤贴近在她的额前,那片皮肤仿佛有生命般一点点往她的额头里挤,臭气熏着她的鼻子,两条蛆虫欢天喜地地从忽视的嘴唇里挤出来,又慢慢蠕动到她的额头……

此刻,虫子仿佛踩在一座桥梁上,朝着辛蕊爬过去……

3。再见,只为再见

玻璃窗里,游尚杰一个人呆滞地盯着墙壁自言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上偶尔透出生气的表情,偶尔又在欢笑。墙上被他密密麻麻涂满了东西,数字、汉字、英文,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有。

医生用笔尖触在窗户上指给游太太看:“你看,表面上看,令公子只是信手涂鸦乱七八糟地画着,其实通过电脑分析,整个团缩小后都是一个人的侧脸。”医生递给游太太几张资料,上

面的东西通过排列组合后是一个女人的侧脸。游太太叹了一口气,苦笑。她怎么会不认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儿子为了她和家人决裂,要私奔去南非。她死了,儿子的心也死了。

停尸间里,那些尖锐的话语仿佛还回响在耳边——

“好容易有一个女人让我找到生命的意义,却被你们摧毁了。你知不知道——你们摧毁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一夜,游太太突然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再也藏不住了。

“我儿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吗?”她的右手按在玻璃窗上,仿佛透过那层玻璃便可抚摸到儿子憔悴的脸。她的心,痛得仿佛被人活生生剜了出来一样。他是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啊,老天

爷怎么可以把他变成一个……一个精神病人!

〃是的。之前他并未出现对话情况,后来——你看这些录像,他面前仿佛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两个人在对话,比如晚餐吃什么,未来要去哪里游玩。对过去的回忆很少,也许是经历了太

过惨痛的缘故,所以病人的对话大多是对未来的计划。〃

屏幕上,游尚杰的手抬在半空中,仿佛在抚摸着谁。犹太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儿子这样的深情只给过——沙拉!

〃这样的对话只限于白天,晚上——更确切地说是十点以后,他的言语中就出现告别的词语。你看他的睡相,很满足很惬意。他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相反,他反而很享受这样宁静简

单的生活。〃医生递给游太太一些对比照片,是游尚杰入院后前后期的表情。

〃他没有暴力倾向,前期大部分是悲痛、回忆的表情。他经常折纸飞机,喊叫‘飞机起飞啦,飞机起飞啦’,他潜意识里要离开这里。飞机有飞翔的意味,他之前的生活不自由,或者

说,他想走,没有成功。〃

游太太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点点头:“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儿子要走,也知道正是因为那场宴会让他决意离开,沙拉去被人杀害了。

〃后期他开始平静下来了。偶尔看书、看电视什么的。某一天,他幻想中的那个人出现了,他的生活就变成了画画和聊天。他很依赖那个幻想中的人,从他亲密的语气中可以猜出他幻

想的是个女人,而且他深爱着她。从病理学角度来说,他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这种平静不是好,而是极度糟糕。他有了严重的自闭倾向,而且……〃医生抿了抿嘴角,神色

更加严肃。

游太太急忙问道:“而且什么?”

〃病人的身体状况开始变差……你看,黑眼圈很重,越来越瘦弱,吃东西没胃口,梦异常频繁,精神恍惚……有些病人精神上有问题,但身体上却是个健康的人。会锻炼身体,食

欲很好,有自己的爱好。但是他却……也许这样说有点不符合唯物主义思想,但是真的,真的很想《聊斋》里被女鬼缠住的书生。身体日渐衰弱,魂不守舍,相思成灾。〃医生大概自己都

觉得说得有点过了,只得讪笑两声。

他曾经用过很多精密的仪器试图寻找出房间里的另一个看不见的“人”,因为不仅仅是他,连护士都感觉到有另一个人在游尚杰的身边,。温度仪测试出房间里的温度比其他病房低,

哪怕是开着空调。而且人的第六感很奇妙,你背后并没有长出眼睛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你,跟何况有限的空间里多了个“东西”。

医生没有告诉游太太,游尚杰说话极其清晰,非常有条理。那些录音他听过无数次了,甚至可以猜到那个看不见的“人”的对话内容。他的语言流畅,条理清晰,甚至语气都恰到好处



“你的意思是?”游太太看自己儿子突然冲外面招手,“医生,他是让我们进去吗?”

医生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吞了一唾沫,他缓缓回过头去,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我觉得他不是在叫我们……”他看清楚游尚杰合着的嘴唇的发音是————SHA—LA。

“游太太,我建议你把令郎送去国外治疗。这是我导师的名片,他开了一家私人疗养院,曾经治愈过许多病患。”一声仿佛做了重大决定般,将名片递给了游太太。

游太太看着儿子又开始幸福的说话,眼睛再也没有多看外面一眼,突然就明白了医生说的“他不是在叫我们”。他不管当初那个女人变成了什么,妖魔也好鬼怪也好,她不能看着儿子再

瘦下去了。她要把他带走!带的远远的!

沙拉透过窗户看着游太太紧握的拳头,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神情分明的带着愤怒,要毁灭一切来保护儿子的愤怒!

“沙拉,你在看什么?”游尚杰去拉她冰凉的手。

沙拉回头嫣然一笑,蹲下身去和坐在窗边的尚杰互望着,只是这轻轻一眼,她就红了眼眶。她一根根抚摸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名指上还带着婚戒。她眨眨眼睛,努力想要把泪水生生

压下去。

许久许久,她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艰难地开口:“尚杰……”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敢松开,“尚杰,如果我们要分离……你要勇敢一点,知道吗?”

游尚杰不明所以,他抚摸着她的手背:“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会分离?我们已经分离过一次了,你不是答应过再也不会离开我的!”

“我知道,我记得那些话————可是尚杰,我……我已经死了!你亲眼看见我死在衣柜里的!我已经死了……尚杰,而你的人生还很长。”沙拉仿佛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说

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扎的自己好疼。

游尚杰哀伤的看着她:“你又要走了吗?你又想丢下我一根人是不是?”

沙拉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他的手,一点点往后退,一直退到墙壁里。几乎同时,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游太太。

游尚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叫起来:“沙拉!沙拉!你要去哪里?”护士上前按住他,游尚杰拼命挣扎,不让尖锐的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

两个护士按不住他,医生叹了口气,走上前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按倒在床上,有太太的心揪紧了,她忍不住低声喊:“轻点,你们轻点。”

注射器里的液体透过血管一点点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的眼前开始晃动,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游尚杰那么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嘴里的呼吸逐渐低了下去,最后都变成呢喃:〃沙拉……

沙拉……〃

游太太捂着嘴哭了出来,她我这儿子的手,低声安慰:“别怕,很快就好了。妈妈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沙拉紧闭着双眼不忍再看,游尚杰缓缓闭上眼睛,两地悲伤的泪水流了下来。他的嘴朝着沙拉的方向微微张合了两下,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游尚杰眼皮微微动了动,睁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家里,微弱的轰鸣声伴随着母亲的哭泣声在耳边萦绕。

游太太哭肿了眼睛,她一直守在儿子身边,祈祷上帝让她摆脱过去重新好起来。

游尚杰抬了抬胳膊,竟然没有一丝力气,他知道一定又是被打了什么药。他声音沙哑地问道:“妈……你想做什么?”

游太太抚摸着他光洁的额头,抽泣道:“尚杰,妈妈带你去美国看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看着母亲,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苦涩悲凉:“我其实根本没有生病……妈……你难道就不能相信我这一回?”

他用尽力气才握住母亲的手,哀求道:“不要带我走……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求你了,妈——”

母亲悲伤的擦去他满头的大汉坚定地回答:“不,儿子。你病了,病得很严重。你会忘了她的!”

啪————沙拉甩了一封辞职信在桌子上,可是她的新拍档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说道:“你跟下面去说。”

真该死!沙拉好不心疼脚上的那双GUCCI,朝着大桌子踢了过去!

付天翔是付君浩的堂弟,性格却差距非常大。这个冷漠的男人唯一的兴趣就是练张旭的草书,一笔一画像鬼画符!整个古董店比殡仪馆还冷清,西夜缩在角落里本来就不多话,再来一个

哑巴样的人物,是不是想闷死她啊——

“油漆不要对着桌子撒,损坏公物是要赔偿的。”付天翔皱着眉,是很心疼因为那猛烈的一抖动而毁坏了的一个笔触。

“女人也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失恋并不算什么。”他抬头给了沙拉一个鄙视的眼神,西夜安静的翻着《世界珍稀鸟类图鉴》,懒得搭理这两个只会互相讽刺打击的“同类”。一个炸弹

脾气遇上地雷性格,真是不好过。

沙拉瞪了付天翔一眼,径直走到火盆旁,信件呼的一声燃烧起来。这算是给下面的BOSS递交了,至于他老人家看不看,什么时候看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沙拉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却被付天翔喝住了。他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今天还未到上班时间,下面也没回复。你还是员工,就不得私自误工。辞职申请一般都要提前半个月,莫

非你不知道?〃

沙拉冷哼一声,头都懒得回:“你扣我工资好了,反正老娘也没机会消费L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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