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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就是这么生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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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到达了莲花街,找到了陈炯明的秘密机关,却发现机关中只有两名女士何少卿、胡佩元在值班。两名女士请大家坐下,喝功夫茶,聊天。
然后莫纪彭出去到百姓家里借了一个灯笼,而喻培伦却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大筐炸弹,让两名志士抬着,大家听喻培伦号令,等待出发。
喻培伦说:我们现在去燕塘,好不好?
大家说好。
于是喻培伦大声发令:先人板板,我们这一队向东门进发。
众人一动不动,都看着喻培伦——听不懂他的四川话。
莫纪彭把喻培伦的四川话翻译成广东话,众人这才齐声响应,大踏步地出了大石街口,进入了华宁里。
华宁里有一个巡警小衙门,一个侦探正在门外闲逛,发现这一票人马来到,立即逃进了衙门里,稍后,一排子弹从衙门里射了出来。
莫纪彭大怒,拔枪还击。
小衙门里的射击却是越打越热闹,莫纪彭估摸着打了有半个小时,正准备招呼同志们,却惊讶地发现门外就自己一个人在攻打小衙门,喻培伦及一众同志却不晓得何时离去了。
最糟糕的是,莫纪彭朝百姓们借来的灯笼也不知何时丢掉了,黑暗中看不到路,他就一个人摸着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有卫兵喝问,他提高声音一问,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走到小北门来了。
走错路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这时候莫纪彭想起一件事情来:据说巡警教练所的所长有心参加革命,可是莫纪彭并不认识巡警教练所所长,认识他的,只有一位姓陈的党人。
于是莫纪彭就摸黑找到了姓陈的住的那家旅馆,问清楚了姓陈的在哪个房间之后,就用力拍着板壁喊叫他的名字。
房间里,原本是静寂无声,可当莫纪彭敲响板壁的时候,里边却突然响起了清晰的鼾声。
知道此人绝无可能为了革命冒一点风险的,莫纪彭只好作罢。
14。侠骨余香魂犹在
莫纪彭莫名其妙地与喻培伦失散,并最终脱险,而喻培伦,却在广州城中与清军展开了最惨烈的恶战。
失去了莫纪彭这个向导,喻培伦带着花县的绿林道就在东门一带团团乱转,他们不留神误入巡防营,大打大炸了一番,又接着乱走,却突然遭遇四百清兵,敌众我寡,党人急忙避入源盛米店,垒了米包做沙包,与清兵恶战起来。
这四百清军的带队,正是革命党的老冤家——斩杀了起义志士倪映典的吴宗禹。若不是此人,也不会死缠不休,狂攻不止。革命党报说他与喻培伦激战了一夜之后,又激战了一个上午,清兵被打死近百人,却仍然攻不下来。
听说双方交战一昼夜,犹自攻不下来,于是两广总督张鸣岐亲自下令:烧街!
大火沿街道窜将过来,革命党人再也无法坚守,只好突围。
此役,多名来自于花县的绿林义士殉国。
徐满凌被俘,而后遇害。
徐熠成,徐培添,徐日培当场战死。
徐容九负伤,逃回家中因伤重而死。
徐茂振、徐茂均、徐茂燎及徐金炉四人突围而走,清兵穷追不舍,追到二牌楼华庆里,再次将四人重重围困,此四人之役,已是广州大起义的最后枪声。四人与清兵对峙了一天一夜,徐茂燎阵亡,徐茂振、徐茂均与徐金炉爬上屋顶,脱险而走。
喻培伦究竟是怎样就义的,却有两种不同的传说。
曹亚伯著《武昌革命真史》中说:喻培伦讯时,自认为王光明,王光明者,四川语无是公也。述其制炸弹之精及革命宗旨,对问官曰:学术是杀不了的,革命尤其杀不了。
第二种传说来自莫纪彭的《广州血战笔记》,书中说:后闻诸花县某君云,喻队自失落后,左冲右突,不能越城墙出。天明后,吴宗禹率兵来攻,喻乃入源盛米店,聚米包为垒,恶战三时,全队几覆。喻到急时,以炸弹自焚——世所传高阳里源盛米店之剧战,即喻最终之奋斗处也。
义士自滋远去,唯闻侠骨余香。
15。判决你的死刑
黄兴回到香港,怒不可遏,他顾不得右手指伤,以左手握笔,作《广州起义报告书》,报告起义的经过和经费开支细目。
十路义军,临起事的时候却有九路按兵不动,唯独黄兴一路独浴于血火之中,可想而知黄兴心中是何等的悲愤。
黄兴指责胡汉民的弟弟胡毅生坐视不动,尤其对陈炯明这个家伙最是切齿痛恨,指责说:
竟存此人,不足以共大事,观其眸子,足知其阴险,须亟除之,免为后患。
骂完这番话,黄兴伤指已经溃烂,徐宗汉急忙将他送入香港雅丽医院治疗。趁黄兴住院的工夫,胡汉民急忙替自己的弟弟辩解几句:
成则归功于己,败则诿过于人,庸非笑话!
胡汉民此言一出,惹火了一个人——赵声!
光复会。
此役,是同盟会,黄兴的华兴会及光复会共襄义举,可临到事头,十路军中,所有的同盟会义军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没有参战,黄兴自己的华兴会打光,赵声的光复会更是惨烈,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仅福建籍的光复会志士就有二十三人,可以说,广州之役,光复会的精英已经彻底拼光,唯独同盟会毫发无伤,这让赵声如何受得了?
赵声当着胡汉民的面嘶声大叫:胡毅生什么东西,我要杀了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胡汉民请愤怒的赵声吃酒,赵声吃过后回到住所,却突然吐血而死!
毒杀!
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同盟会即便想不让别人这样想,也不可得。
光复会陶成章断定,是胡汉民毒死了赵声。不仅是牺牲惨重的光复会这样想,甚至连同盟会内部,都有人看不下去了。
那位不会玩枪的老先生谭人凤亲睹了华兴会、光复会血战广州,而且他还亲眼看到了胡汉民的弟弟胡毅生逃出城去,所以当胡毅生为清军杀害的消息传来,胡汉民忍泪失声的时候,谭人凤火了,指责道:
七十二烈士,无一非我辈兄弟,未见君堕泪。何闻你弟噩耗,竟如是之悲伤?且报纸多谣言,何足信。
谭人凤断定赵声之死是胡汉民下毒所致,更认为胡汉民的弟弟胡毅生并没有死,于是他在赵声的追悼会上,公开谴责胡汉民,并判决胡毅生的死刑——这让我们想起秋瑾在回国之前,也曾判过胡汉民和汪精卫的死刑,这个胡汉民啊,加上这次死刑已经被革命党自己判决过两次了。
总之,后勤工作不好做。
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仅指埋葬在黄花岗的志士而言,实际上,广州起义中战死的烈士至少超过一百零四人,如香港统筹部有一个厨师,临到起义前夕也赶到广州,结果以身殉难,竟无人知其名姓。
16。脑袋争夺大赛
广东水师提督李准,这就算是和党人结下了血海深仇。黄兴发誓,一定要得到他的脑袋。
遂有东方暗杀团再现江湖,以黄兴为领导,踢开同盟会,密联陶成章的光复会,要不惜一切代价,摘下李准这厮的项上人头。
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党人陈敬岳易装为乞丐,持炸弹而来。这一次他可没认错人,就见半空中一枚炸弹晃晃悠悠,眼睁睁地没入了李准的轿子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得李准凌空飞出,腰与右手俱伤。
缘何李准未死?那是因为,党人中的最精于制造炸弹的精英尽殁于黄花岗起义,所以此后的炸弹,威力就越来越不堪提起。
李准勃然大怒:我招谁惹谁了?你凭什么拿炸弹炸我?
捉住党人陈敬岳,细细一审问,李准的魂魄好险没吓飞,这时候他才知道他的脑袋已经成为海外党人竞相争夺之物,再审下去,才知道此番党人络绎不绝袭杀而来,却不是贪图功名富贵,而竟然全是中国最优秀的青年学子,这些学子无一不是国家最需要的人才,却都纷纷投入到争夺李准脑袋的这场赛事之中,这如何不让李准惊心而丧胆?
当下李准就暗骂自己:我他妈的吃多了撑着了?干吗非要跟党人过不去,以后啊,再碰到这种事,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那么积极地表现干什么?又没人给你发勋章。
李准这厮的态度转变,害惨了党人但懋辛。
当时老但在广州城里持枪与清兵对杀,杀来杀去,子弹打得光光,被一群清兵逮到,押到李准这里。
李准一见但懋辛,便笑曰: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这个革命党已经自首,可带下去好吃好喝地供着……
但懋辛急了:你龟儿子李准,老子没有自首……谁耐烦听他解释?已经被拖了下去,好茶好饭伺候。
李准不敢再开罪党人,所以不敢杀但懋辛,这事大家没有料到,听说老但在李准这里已经自首了,众党人大怒,齐口开骂老但……骂了好久,大家才醒过神来,原来是冤枉了老但。
当李准的态度转为倾向于革命党的时候,中国各地的巡抚司衙,大都开始思考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党人是惹不起的了,谁惹他他就拿炸弹炸你,那以后再碰到这事怎么办?
革命不足畏,唯暗杀足畏。
摄政王载沣得知了此事,就说:立宪吧,咱们抓紧时间立宪。
遂立宪,于1911年5月7日推出新内阁。
新内阁成员一共13人,计有庆王爷老庆,出任总理大臣,徐世昌、那桐出任协理大臣,梁敦彦出任外务大臣,肃亲王善耆出任民政大臣,载泽出任支度大臣,唐景祟出任学务大臣,荫昌出任陆军大臣,载涛出任海军大臣,绍昌出任司法大臣,溥伦出任农工商大臣,盛宣怀出任邮传大臣,寿耆出任理藩大臣。
这十三个内阁大臣中,有满族九人,其中皇族七人。
清廷这边急手忙脚地立宪,革命党却毫无声息。
事实上,同盟会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绝望之中。
黄花岗之役,党人精英尽出,全力出击,以为破釜沉舟之战,却不料仍然被清朝轻易摆平,还有多少优秀的人才能够再投入到这场无休无止的自杀行动之中去?
最乐观的党人认为:五年之内,同盟会是无法恢复元气的,就更别提推翻清朝的了。
最悲观的是同盟会领袖孙文,他不无悲哀地说:民国的建立,恐怕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不能及身以见其成。
对革命的未来前途,孙文是彻底失望了,于是他放弃革命宣传,赴美国科罗拉多州,选择了一份非常有前途的正当职业——去餐馆刷盘子去了。
有分教,革命党远走海外,立宪派决死朝廷,江湖盟风云再起,袁大头雄心复萌……愈是接近于武昌首义的前夜,大中国的政局,愈发的错乱迷离。
17。老子就是这么拽
1911年5月,汉口万人集会,送立宪派头子汤化龙进京。
汤化龙说:我今此番进京,若不推翻皇室内阁,誓不罢休。
立宪派的“倒阁”正式开始了。
并成立了“宪友会”,有点宪政发烧友协会的意思,联络全国各地宪政党人,向朝廷发难,同时放出风声,要敦请袁世凯出山。
那袁世凯虽然讨人嫌,可是他毕竟有一桩好处——那厮是真正的立宪,真正推动大清国的政改,不像现在这位摄政王载沣,糊弄天下人,弄出个皇族内阁应付差事,这岂可容忍?
袁世凯这个名字一经提出来,就立即引起了朝中各势力的注意。
据统计,自袁世凯回家“养病”期间,到武昌首义爆发的前夜,总计两年零八个月,仅天津的《大公报》和奉天的《盛京时报》这两家报纸,关于袁世凯的消息报道就多达一百零六则,其中涉及到他“出山”问题的报道,有六十四则之多。
在消息中,保荐或敦劝袁世凯出山的人有皇亲载涛、载洵,庆亲王老庆,那桐,徐世昌,鹿传霖,陆润痒,载泽,唐绍仪,梁敦彦……立宪派首领张謇,北洋系所有的将领……还有一个端方。
总之,举凡中央到地方的大小官员,如果不闹轧猛劝袁世凯出山的话,那就会显得很老土,不时尚……
这一百零六则新闻报道,迅速催生出了大清国头号诗人——袁世凯。
大家都知道,袁世凯这厮,军伍起家,一辈子就吃没文化的亏,吟诗作赋,那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但自从遭到朝廷废黜,隐居于彰德洹上村之后,他却突然迷上了写诗。
当皇族内阁成员并徐世昌等人提议袁世凯出山的时候,袁世凯急忙提笔,写诗曰:
昨夜听春雨,披蓑踏翠苔。
人来花已谢,借问为谁开?
瞧瞧,这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然后北洋军中的将领们鼓噪,吵吵嚷嚷地要求朝廷请袁世凯出山,袁世凯闻之,急忙再写诗,诗曰:
雕倦青云路,鱼浮绿水缘。
漳洹犹觉浅,何处问江村。
看到这首诗,大家琢磨了半晌,好像没出律,又好像出律了,一时也说不清,这工夫全国各地的大小官员都在闹轧猛,纷纷上书要求袁世凯快出来做官。袁世凯闻之,欣然命笔:
风烟万里苍茫绕,波浪千层激荡频。
寄语长安诸旧侣,素衣早浣帝京尘。
袁世凯写这首诗,是啥意思?大家摸不着脑。
摸不着头脑,索性就不理了,遂有立宪派人士鼓噪起来,要求袁世凯出仕。
袁世凯听了,又写诗:
人生难得到仙洲,咫尺桃园任我求。
白首论交思鲍叔,赤松未遇愧留候。
远天风雨三春老,大地江河几派流。
日暮浮云君莫问,愿闻强饭似初不。
……瞧这个袁世凯,他可真能拽啊。
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18。老子去找黑社会
袁世凯这边慢悠悠地写诗,聚集于北京城的立宪派,却是快要气疯了。
说到立宪派,那又是一帮与革命党完全不同的江湖组合,在狂热程度上不相上下。只不过革命党沉迷于暴力,一听刺杀与政变就兴奋不已,立宪派人士却个个都是宪政迷,说起欧美各国的宪政来,登时滔滔不绝,不说到泪流满面昏死过去,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情绪。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立宪派不过是年纪老成的革命党,而革命党随着年长,迟早都会变成宪政派。
所以在立宪派组织的会议上,那是绝对少不了革命党人的身影的。
革命党人何海鸣挤进了“宪友会”,与湖北立宪派头子汤化龙,湖南立宪派头子谭延,上海立宪派头子张謇,大家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发布檄文,大哭曰:
希望绝矣!
好端端的,怎么希望就绝矣了呢?
概因立宪派这些怪人,中了西方宪政的毒太深了,听说朝廷立宪,就全都当了真,蜂拥入京大举要倒阁,而倒阁这种政治游戏,虽然在美国日本已成政治常态,但在中国,至少对于摄政王载沣来说,会认为这些臣子如此一个搞法,纯粹是大逆不道。
宪友会倒了好半晌的阁,才发现这其实不过是自己和自己玩,朝廷压根不理睬他们,爱倒阁回家倒去,大家懒得理你。
1911年6月11日至7月5日,各省咨议局联合会两次上书请都察院代奏,并援引各国公例,以“君主不担负责任,皇室不组织内阁”为由,要求撤销皇室内阁。
摄政王载沣听了这事直乐,噢,合着你们立宪派爱国,我们皇室就不能爱国了?我们皇室偏偏就是要爱国,就是要组成内阁,你不服?不服你去死!
湖北汤化龙,湖南谭延放声大哭,发布《宣告全国书》,大骂朝廷“名为内阁,实则军机,名为立宪,实则专制”。
汤化龙扬言,要走武装暴动路线,跟革命党人合伙,敢欺负我立宪派,老子跟你没完!
谭延扬言:要走会党路线,你朝廷欺负我们立宪派,老子就找黑社会,雇兄弟拿刀砍了你……
总之,立宪派人士都快要气疯了,说话颠三倒四,摸不着头脑。
这工夫里唯一还保持冷静的算是张謇了。
张謇说:你们都昏了头,眼下这事,除非……找那个诗人出来,才能够解决。
诗人?
袁世凯!
于是张謇就拍了电报给袁世凯:
别几一世矣,来晚诣公,请勿他出。
拍过电报之后,张謇就上了火车。在车上他心里七上八下,袁世凯这厮,愿不愿意见他呢?感觉够呛,因为……因为张謇可是名满天下的状元公,袁世凯写的那一手诗,糊弄糊弄他家里的傻丫鬟还差不多,让张謇看到了,只怕袁世凯羞愤之下,会一头撞向墙壁的……
说话间,火车已经到了彰德,还未下车,就见一名身材健壮的军官跑上前来,他手中持有一张好大好大的拜帖:可是状元公张老爷?
张謇心想这厮是干啥的?答曰:正是。
就见那军官伏地拜倒,呈上拜帖:我家老爷知张老爷来,欢喜不尽,特嘱咐小的前来迎驾……
张謇拿眼一看拜贴上斗大的字,登时大喜。
原来是袁世凯派了自己的副官前来接他。
八抬大轿前呼后拥,很快将张謇送到了袁世凯居住的洹上村。就见两年未露面的袁世凯光着脚丫子疾迎出来,两人入内,开始密谈。
张謇说:两人主要交流了淮河治理的问题,并表示……一定要根治淮河。
午后五时至彰德,访慰亭于洹上村。道故论时,觉其意度视二十八年前大进,远在碌碌诸公之上。其论淮水事,谓不自治,别人将以是问罪之词。又云,此等事不当论有利无利,人民能安业,则国家之利。尤令人心目一开。
看看张謇的日记记载,那袁世凯可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啊,确实不容易……
这俩家伙,要说张謇专程跑上这一趟,就是为了治理淮河,打死别人也不会有人信的。
淮河的问题谈完了之后,就见袁世凯拿自己那双怪眼睛看着张謇,好半晌突然冒出一句:有朝一日蒙皇上天恩,命世凯出山,我当一切遵从民意而行。也就是说,遵从您的意旨而行。但我要求你,必须在各方面,把我的诚意告诉他们,并且要求您同我合作。
张謇大喜!
他此行,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次袁张会晤,意义重大,它标志着中国两个最强有力的政治联盟走到了一起,张謇为立宪派物色到了一个满意的政治领袖,而袁世凯则获得了一个坚实的社会实力后盾。
第十章 风云再起江湖会
01。侠影再现黄鹤楼
这是民国开端最神秘的一段历史。
中华山,共进会。
最早发现这个神秘江湖组合的,是长沙百姓,与混杂在百姓之中的文人墨客。但是没有人知道,正是这个神秘的江湖社团,将彻底地改变中国。
长沙!
抢米风潮。
烈焰腾空!
长沙抢米风潮,说起来应该是岑春煊这厮惹出来的乱子。当时长沙人心思乱,莫不惶惶,于是纷纷抢购米粮囤积,搞得市场上米也缺,粮也缺,人心愈加惶惶。偏偏岑春煊那厮出任湖南总督,他在调查了湖南的米食供应情况之后,知道粮食足够富裕,就任由百姓折腾去。
这一折腾,就折腾出事了。
明明是米粮充足,却偏偏有人活活饿死,世道黑暗啊,居然还有洋鬼子跑来买米……
长沙饥民大愤,蜂拥而至抚署,要找老岑这傻瓜讨个说法。岑春煊烦不胜烦,就躲在衙署里偷看,这一看,把老岑吓了一大跳。
岑春煊发现,乱民之中,有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正幸福地咧着嘴巴,咔嚓咔嚓地锯着抚署的旗柱。
当时老岑心里那个火啊,心说你那块头,有力气不去码头扛麻包,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我的抚署来锯旗柱,欺负我老岑老实啊?我老岑老实就该让你欺负啊?
开枪!岑春煊下令。
砰——轰!枪声响处,抚署的旗柱应声而倒,人群中却早已不见了那大汉的身影。
那大汉哪里去了?
众卫兵端枪找了半晌,突然发现那大汉正在第二根旗柱前忙碌着,众卫兵大骇,急忙开枪,又是砰——轰一声,旗柱折倒,大汉已经无影无踪。
旗柱被锯倒,乱民愈发鼓噪,就在这混乱之中,突见一条人影,手提两只西洋怪箱,纵身凌空一跃,偌大的身躯轻若无物,竟然跳上了屋顶。饥民惊呆了,好半晌才有人突兀地叫了起来:这厮便是刚才锯断旗柱的大汉。就见那大汉咧开嘴巴,向众人抱拳执礼,分明是江湖人物。
饥民欢声如潮,抚署的卫兵趁机瞄准了大汉,疯狂射击。
子弹打在瓦片上,未伤及大汉分毫,只见他扭开提箱的盖子,将箱中的煤油洒在屋顶上,放一把火,然后身形纵起,消失了。
饥民趁势鼓噪,蜂拥而冲入抚署,见东西就抢,逮人就往死里打……
这时候那惯会飞檐走壁的大汉已经施展轻功,到了长沙中学,看这所学校蛮好,学校屋舍的屋檐竟高三丈,就跳上去放了一把火,然后接着往前跑,跑到了海关关署,发现海关关署也不矮,再放一把火。
数不清的长沙百姓跟着大汉的身后狂追,却又如何追得上?只落得满街都是跑脱落的鞋子,和被众人赤脚踏踩得半死不活的老腐儒,那老腐儒一边呜咽,一边执笔在别人的脸上急速地书写——实在是来不及找纸张了,只能就近找张人脸来打草稿——世岂真有剑侠其人哉?
是不是剑侠没人晓得,只是这时候那身手惊人的大汉已经冲进了师范中学。
学校正在上课。
那大汉一进来,只管飞砖掷瓦,打得众师生鬼哭狼嚎,拼命飞逃。就听那大汉用浓重的北方口音吼叫道:快走快走,都走开,别耽误正事……
正事就是个放火。
将师范学校的师生全部撵出去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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