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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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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汨流出!

眼见两个兄弟命丧当场,伍豹须发暴烈,狂喝一声:“老子和你拼了!”奋力一扑,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钢刀像蝶云丸子狠命一掷,那刀破空而来,眨眼已到蝶云丸子面前,只见蝶云丸子一个挫步,迅疾往后一退,黑绳陡然回缩一卷,将那刀活生生凌空卷住,改变了方向。饶是如此,那飞刀力道惊人,又是全力一击,只听得一声闷响,蝶云丸子胸口被刀平行一砸,顿时喉头一甜,咯出一口鲜血来!即便如此,蝶云卷起的那把刀竟然又朝伍豹飞去。伍豹猝不及防,掷出去的刀反卷着朝自己飞来,瞳孔紧缩之间,那刀已插在胸口!

木老六目眦尽裂,抱着必死的信念,举起砍刀向蝶云丸子冲去,蝶云丸子也做了最后拼死一博的决心!眼见木老六脚步错乱,暗中调息运气,将身体每一处潜藏的最后能量全贯注到黑绳上,只见那黑绳“嗡嗡”微颤,似蛇鼓气,兀自随目标而颤动。

木老六气血涌胸,已是在拿命一博,更本未曾注意到黑绳已是蓄势待发,将做致命一击!说时迟,那时快,电花火石间,一个身影半空斜飞而来,大喝一声“住手!”落地瞬间'奇‘书‘网‘整。理。'提。供',已拽起茫然不知的木老六,竟往草地里窜去,一瞬便没了踪迹。

蝶云丸子喉头又是一热,哇地咯出一口血,软软地瘫在地上……

悲风萧萧 第十七章 活罪难免

情况陡然发生变化,任谁都不曾料到。伍豹已死,木老六与那人转眼无影无踪,形势一下子明朗起来。余下围攻朱高炽、杨公公、牛二、木荻和周捕头的那三个锦衣卫再也无心恋战,知道再撕杀未必占得到多少便宜,随相互示意一下,蓦地将刀一收,三个身形同时往后一跃,说道:“不斗了!”

木荻噌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剑往其中一个锦衣卫小校脖子上一搁,厉声说道:“你想斗就斗,不想斗就不斗啦,你姑奶奶还没答应呢!”那被制住的小校眼都不眨,硬起脖子,也不打算反抗,挺胸说道:“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我不敢杀你么!?”木荻冷森森的眼睛陡现杀机,正要挥剑相向,突然,朱高炽大喝道:“住手!万万不可!”手中的剑兀自在空中挡住了木荻几乎斫下来的剑。一声刺人耳膜的金铁交鸣,火花四溅,木荻的剑被硬生生碰在一边。“你们走吧,从开始你们就不该卷入进来的!”朱高炽脸色阴郁,喃喃自语道,似乎告诉那三人再不走的话,小心翻脸!

“谢谢不杀之恩!”那三个锦衣卫抱拳谢道,然后搀扶起几个受伤底弟兄,让他们各自走路,又将伍豹和先前断气的那两个锦衣卫背在背上,往旷野里走去。

“世子爷,怎么将他们放了呢?”木荻愤然问道。

朱高炽幽忧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么?你以为他们都是拦路劫财的山大王啊,他们可是真正的锦衣卫呀。没想到还是和他们碰上了!”见木荻牛二还是一头雾水,周捕头拾起地上一把两尺多长,有巴掌宽已涂黑的弯刀,说道:“这就是绣春刀,只有锦衣卫的人才使用的。”

“看来问题搞复杂了,一旦被锦衣卫缠上总不会是好事啊。”朱高炽长叹一口气,心下嘀咕道:“这锦衣卫的嗅觉也太灵敏了。”霍然瞧见蝶云丸子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在地上,朦胧的月光下,惨白的脸色似即将枯萎的花朵,嘴角边黑色血迹犹自未干。

“蝶云,你~你没事吧?”众人均是一惊,关切地问道。

“不~不碍事……我已服了药的。”蝶云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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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木老六正准备与蝶云丸子以死相拼,霍然半凌空飞来一个人,还未及看清是谁,已被来人鹞鹰拎小鸡似地拽起就跑。手腕被对方扣得死死的,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来,真个是无济于事,料想对方也不会有害于自己,只得随他在草地上如一阵风般滑行过去。蓦地远处旷野中有一堆火头长起,将到临近,只见一群黑衣人,分八字站在火堆旁两旁,一边四个,个个都是面无表情,把冷森森的眼光注视着自己。居中一个背对火堆负手而站的人,似乎对于木老六的到来无动于衷。

到了跟前,那人松开手,对木老六拱拳说道:“老六,赵虎多有得罪。”说罢,走到背对的那个人面前,说道:“大人,人带来了。”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却是刘云龙副指挥使。木老六心中一凛,慌忙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卑职叩见大人。”

刘云龙并不说话,双手环抱,阴鸷的脸在乱舔的火苗下,忽暗忽明,显得十分诡异。

木老六长跪不起,抱拳说道:“卑职见过刘大人。”

嘿嘿嘿嘿,霍然,刘云龙冷笑道:“老六,你越来越出息了。”

木老六一愣,怔怔地:“大人,卑职不甚明白。”

刘云龙眉头一挑,说道:“不明白!?”随即嘿嘿嘿冷笑起来,火光照耀下的那张琥珀色脸孔更是阴沉可怕,燃烧的树枝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使整个现场气氛更为紧张和沉闷。大概足足有三分钟时间,刘云龙反剪双手,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大喝道:“来人,家法伺候!”一语即出,立时从两边各走出两个人来,走到木老六身边,三下五除二将木老六摁在草地上,一人逮一只手脚,静看刘云龙眼睛,等候指令。“给我狠狠抽三十鞭子!”这时又走出一个锦衣卫来,上前麻利扒下木老六裤子,随后,从火堆中扯出一根有指头粗,还燃烧的枝条来,照准木老六的屁股一五一十地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数着。那燃烧的枝条是柳树枝之类的荆条,弹韧性极好,抽在木老六屁股上,声音清脆,而且火花乱溅,夹杂着屁股被灼焦的“嗞嗞”声。木老六饶是铜骨铁皮,也被抽痛彻骨髓,却不敢发出声来,只是手下的草被连根带泥扯断了一大把!

那行家法的锦衣卫一边鞭笞,刘云龙在一旁冷言说道:“人只有再最痛苦的时候,才能长记性。这顿鞭子是为你擅离职守,擅自调遣必须承担的责任!”话刚说完,那鞭笞的锦衣卫也刚好抽完三十鞭,向刘云龙报告道:“大人,已抽了三十鞭。”

刘云龙漫不经心瞥一眼木老六,只见黑乎乎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正看着,忽然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从黑暗中走来那七八个被朱高炽放走的锦衣卫。他们走到火堆前,将伍豹和另两具尸体轻轻搁在草地上,然后退在一边,垂着头什么也不说。刘云龙冷冷地瞟了一眼草地上那三具似睡着一般的尸体,不觉间脸色铁青,勃然大怒,指着木老六大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砍了!”

“大人,且慢!”只见赵虎踏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抱拳说道:“大人,这也不能全怪老六啊!卑职也有责任。”

刘云龙怒目圆睁:“你说!”

赵虎道:“大人,我们从应天城出来的时候还算顺利,自从我们到了古平镇后,在暗中监视白云庄时,不料与镇抚使闵天灏失去联系,我们按照拟订计划准备在夏家堡会合,途中因老六发现燕王府中杨公公很是蹊跷,便多了一份心,后来老六想办法从杨公公手上弄来一张人皮图纸,好象是藏宝图之类的图纸,由于时间匆忙,未及仔细研究。不料,那图纸又被他们暗中使用手段夺去,老六想不过,心想,若是那图纸真是藏宝图的话,那么,燕王得到后,岂不是如虎添翼?

“换句话说,那图纸万一与应天城有关,是京畿布防图,如果被燕王得去了,岂不是埋下隐患,种下祸根?正是这两种原因,老六一时心切,想然等不及闵大人。因此,临时擅做主张,私自调遣,于半道伏兵准备全部缉捕一干人,再行收获。没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累得伍校尉和另两个兄弟白白送命。我也有责,因为在没有得到确切指示前,我们必须和朝廷同步,万一影响了整个大局,卑职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啊。刘大人,要罚就罚我吧。”

赵虎一席话,说得句句入理,丝丝入扣,任谁都不得不点头称道。刘云龙听罢,沉吟片刻,说道:“今晚好在是伍豹他们殉职了,如果真要是他出了事,哼!量你木老六有天大的本事,不诛你个九族,也得扒你一层皮!知道么?你今晚偷袭的是燕王长子朱高炽大殿下!好在没弄出事来,也算是万幸。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免。来人,给他留个教训!”随后摆手让赵虎起来。

这时,一个锦衣卫小校拿过一把匕首交给木老六,木老六接过刀,似乎已忘了伤痛,只见他缓缓爬起身来,穿好裤子,然后单膝跪地,叩头谢道:“谢大人不杀之恩。”说罢,将小拇指往地上一横,牙齿一咬,只听喀嚓一声,小拇指从根部应声切落。

悲风萧萧 第十八章 胶着状态

在事先还未得知朱高炽身份,就匆猝搞偷袭的木老六可谓出师无名。陪了三个锦衣卫兄弟不说,自己还差点被砍了头,挨顿鞭笞不说,还自个儿切下一截小拇指,教训是极深的了。自己受了如此多的责罚,才知道自己选择偷袭没错,关键是选择的对象出现了问题,那朱高炽毕竟是燕王朱棣的长子,想到这儿,木老六不觉感到后脑勺嗖嗖直冒冷汗,不敢再造次了!

这两天,他一直爬在床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屁股还未结痂,令他无法仰躺。身心受伤具是疲惫的木老六才渐渐明白,有些事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事做了,连后悔都没得的了,不由长叹短吁,郁闷满腹。

一阵感叹后,木老六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披起外套,蹙着眉头走出了尽是药味的屋子来到院子里。现在他和赵虎已经搬到伍豹他们这个锦衣卫在德州附近几个地方的秘密联络点,一是等待(策应)闵天灏,二是按照上面的意思,仍继续暗中监视朱高炽他们一举一动。

正是午时。进入八月的夏季,阳光更加炽盛,火辣辣的空气中夹杂着来自地表散发的土腥味,几株倚墙兀立的胡杨树,静止不动,毫无生气!因为没有一丝微风,一切景致都似乎呈胶着状态一般。

躺了几天,木老六冷不丁置身在刺白的阳光中,身子居然有些飘然不适的眩晕感觉。“木兄,不舒服么?”一个正在职守的锦衣卫校尉问道。

木老六蹙眉说道:“兄弟,我出去一躺,劳烦你给赵兄说一声。”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见那校尉迟疑地瞧着自己,随苦笑道:“兄弟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罢,人已走出了院子。

走出院门,木老六长吁一口,屋子里几日烦闷的空气远不及赤日下炙热的空气来得更爽快些,他贪婪地呼吸着,似乎欲将胸中一口浊气尽行吐出。但见午后夏家堡街头上,人烟稀少,车马困顿,远非傍晚市镇喧嚣的热闹景象。不一会,木老六来到一家酒肆,向小二要了三只新鲜才出炉的扒鸡,打了一壶上等陈酿好酒,又要了三个土巴碗后,让小二一并包裹好,付了银子,直接出了夏家堡,沿着官道直往梨花村附近走去,距此不远大概还有一里地的地方,木老六下了官道折身往草地尽头的浅丘处走去,将近十多分钟后,来到那晚自己被鞭笞的地方,只见树阴下已是多了三个新鲜隆起的坟冢。坟头上招魂幡兀自在穿过树林的微风中,随风飘曳。

“伍兄,老六来看你和两位兄弟啦。”木老六神情落寞地走到墓前,默默打开包裹,就地铺开,将三只扒鸡依次摆在三个墓前,又将三个土碗掺满酒,摆在每个墓前,然后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伍兄,我~我老六恃强好胜,累了你等性命,我~我给你们赔罪来了。”说罢,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将壶中酒缓缓浇在坟前,一滴不剩。

蓦然,一阵冷风从坟头后骤然而至,木老六眼如掣电的刹那间,一个飘然如魅的身影已出现在自己面前。木老六定睛一看,心中自是一凛,只见来者脸上蒙着白色面罩,双手后负,站在坟前,看样子并不想以目示人。现身的同时,犹如来自阴森地府的诡谲声也戛然落地:“锦衣卫校尉木老六听命!”

那声音却像是指挥使刘云龙从喉头里挤出来的……

十分钟后,木老六换了一个人似的,脸色阴晴不定从林子里走出来,环顾左右,便顺着来路慢慢往回走去,只是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在正午的阳光直射下,原本心灰意冷的整个脸孔,迅速隐入一抹没有轮廓的灰影之中,诡异而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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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朱高炽的特殊身份,连续几天也没有任何情况发生。众人住在梨花客栈,到也相安无事,为此,众人活动也仅限于梨花村范围。那晚蝶云丸子与周捕头斫杀了三名锦衣卫,却没有任何人(锦衣卫)再来惊扰,这本身就说明问题,换句话说,如果是平常人,莫说你误杀了锦衣卫,就是一旦自己不小心被锦衣卫耗上了,你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事实上,这些专掌缉捕、刑狱和侍卫之事的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而皇上要逮的人,也可以借锦衣卫之力,去抓拿犯人,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单是刷洗、油煎、灌毒药、站重枷等这类使犯人尝遍了死的恐怖和痛苦的酷刑,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朱高炽认为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花样,或许隐藏着更多让他无法预料,更多正在酝酿的阴谋。但是,仅凭现时平静的表象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

对此,杨公公自有一番说法:“世子爷,从我个人观点来看,那晚偷袭仅仅是针对个人的一次过失行动。就整个燕王府来说,目前朝廷尚没打算采取动作,只是在进一步暗中监视和寻找一些他们认为可以致死地于咱们的证据,前者好防,后者难以预料,防不胜防。况且,那晚已经杀了三两个锦衣卫,他们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话又说回来,燕王是目前惟一一个还没有被削藩的王爷,之所以如此,朝廷势必有所顾忌,在还没有采取实质性步骤的情况下,料想锦衣也不敢过于张扬并有所指,必定燕王不同于普通皇亲国戚。为今之计,咱们可以一路慢慢往燕京返回,顺道暗中打听你舅舅徐庄主的消息,他们已出来半个多月时间,想必他们快到了吧。至少,咱们这一走,或多或少还可以暗中牵制他们。”

朱高炽环抱双手,心绪愁闷,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听杨公公如此一说,眼睛一亮,说道:“不错,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没有动作,至少可以说明他们是有所顾忌,并且还在观望之中。本来我是打算接我娘舅一起返燕的,但变数太大,看来已是无法成行。不如按杨公公所说那样,一路慢慢返燕,一路悄悄探听消息,也总比待在这儿强些。”

听说准备返燕,众人精神一振,都巴不得趁早走了,哪还有心思在这里闲住了。这两天蝶云丸子服了自己密制的药丸后,又经运气调息,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许多,苍白无血的脸,稍稍有了点红晕。

潜踪隐迹 第一章 不言放弃

从旱魃村出来,直行十来里地,就会进入黑雾沟峡谷。整个峡谷两岸连山,重岩叠嶂,若非停午夜分,不见曦月。峡谷呈丫形纵抱,岔生歧路,连绵数百里,出了峡谷,上一条由东南向北的驿道,再行不到半日,便到了鲁西北平原冀鲁交界处,车马辐辏,人烟稠密,商贾往来云集,素有“九达天衢、神京门户”之称的德州。

当初,木老六赵虎在白云庄与天灏失散后,便沿着官道一路北上,于是终究未能遇见天灏。天灏为了暗中监视徐霆他们,又不得不一路翻山越岭,尽走险峻荒僻之道,故而,天灏与木老六他们始终是走在两条平行而无法相交的路上,有时二者平行相距仅仅不到几十公里。

事情往往就这么偶然,这么巧合!有时又超出人们的想象!

旱魃村一战后,白云庄庄主徐霆押解的五具棺材骡车什么时候出了旱魃村,天灏一点也不清楚。当他被傀儡生从凶悍的旱魃手中救出来,又被拎小鸡似的跑了大概几里路,随后被浸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解毒,不禁有些纳闷:冰冷的河水能解毒!?无稽之谈!脑海中惟一一掠的念头便是荒唐!当然,他更无从想象那只通体黑毛,貌似黑猩猩的傀儡生能对自己了如指掌。的确,自己一直就随母姓,而自己的生父姓刘,叫刘忠一,这也没错!但是,死去的父亲会复活,会变成眼前这个不伦不类,会说人话的畜类,无论如何,天灏也不愿相信!

至于傀儡生突然扑向自己,又被自己手中的剑刺伤,陡然发生的一切,天灏没有过多去想,尽管傀儡生救过自己,自己虽然对其也并无恶感,但是自己奉命行事,容不得多想,匆猝间,再简单给他包扎了伤口后,踏着晨曦往旱魃村疾步而去。

路上,介川一之的鼻子一抽一搐,使劲嗅他身上的味道。快到旱魃村时,介川一之胸有成竹地说道:“天灏君,你好大的硫磺味啊。”

天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自己被浸的河水,硫磺含量较高,硫磺杀虫、解毒,他也知道一些。怪不得,自己经那河水一浸,头昏脑胀的迹象便即刻消失,瞬间精神也清爽了许多。想到这些,一时间,天灏有些踌躇不前了。心下嘀咕道:“那傀儡生并不是恶意的,而且,他三番五次的救自己,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是……”想到这里,心儿咚咚乱跳,真有些左右为难了。

“天灏君,我们不如再回头去看看,看天意如何?”介川一之早就窥出天灏迟疑不决的神态,建议他回去在瞧一眼,至少求得心理平衡嘛。

说看就看,两人二话不说,撒腿往来路疾弛而去。掣电闪烁般,已经到了河边,清晨雾气茫茫的河边什么也没有。二人又顺着河边齐膝深的野草中搜寻了一阵,确实再也找不出什么来,这才死了心,离开河边继续往旱魃村走去。平野里很远的地方拂来一阵夹杂泥土花香的清风,还有渐行渐远的马铃声和吆喝声。

天灏与介川一之再次返回旱魃村时,天已经大亮了,一抹霞光在无际天边绚丽绽放,太阳很快出来了。

失去了傀儡生的影子,又失去了白云庄那伙人,还有最重要的五辆棺材骡车,天灏苦不堪言。如果没有猜错,那五具棺材里装的决不是什么染了诸如“大头瘟”之类瘟疫的尸体。天灏已经从那些旱魃岭山上下来打劫的喽罗,以及白云庄那伙人奋力保护棺材的动作中,隐约得到了证实。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进一步证实,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捱定合适时机,再动用其他锦衣卫,来个半路伏击,一网打尽!

“天灏君,你看——”蓦地介川一之蹲在出旱魃村村口的地上,指着几条深浅不一的车辙印,目光往远处扫去,欣喜叫道:“他们是往北去了。”

天灏瞟了一眼有些零乱远去的车辙印,却与东方天际升起的太阳,形成了一个几乎四十多度的夹角,毋庸多疑,骡车是奔北而去的。“天助我矣!”天灏精神为之一振。当下,与介川一之各提一口气,顺车辙印一路追撵而来。果不其然,追了十来里路,那车辙印,渐渐浅了许多,本来是教松软的土坷路,路面越来越硬,不一会就是冷灰色的山石路了,依稀可见几条车辙印记。一块镂有“黑雾沟”的岩石孤零零地兀自立在路旁,再往前走,就看不见车辙印了。

这个时候,天灏与介川一之放慢脚步,环顾四周,确实只有一条通向沟里的路,再无其他旁径可走。于是,二人只得顺着曲折通幽的山路一头扎进沟里。说也奇怪,二人进了沟里,头上一轮红日倏忽不见,眼前所见,尽是阴森一片,林寒涧肃。除了远处长猿凄厉的长啸,在空寂的山谷间泠泠回响,哀转久绝外,便就是溪水湍急的漱石声。

越往前面走,光线越是阴晦,天灏眉头蹙得就越紧。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五具棺材,二十来个人,倏忽间竟不知云踪,难道他们会飞了不成?岂不蹊跷!?”

介川一之见天灏两只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不觉笑道:“天灏君,就算你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那意思还得悠着点来。

天灏何尝听不出来介川话中话的意思,紧锁的眉头随之一舒,微笑道:“介川,我岂能不知你的意思?你看,本来这车辙印尚有迹可辩,但是一到了沟里,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能不急么?我们现在好比是大海捞针啊。”

介川一之道:“那你没有打算放弃么?”

天灏笑道:“放弃?为什么要放弃呢?一只在蓝天上翱翔的雄鹰,能随意放弃自己即将捕杀到的猎物么!?”

介川一之道:“天灏君,我很佩服你的坚韧和信心。在我们忍者的嘴里,是从来不言放弃这两个字的。”

天灏道:“可我不是你们的忍者啊。”

介川一之笑道:“你可是朝廷什~什么锦衣卫呀?”

忽然,天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揪住介川一之衣襟,冷声说道:“介川,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万不可再提起锦衣卫这三个字了!”

介川一愣,半晌回不过神来,怔怔道:“这有什么,就是提提嘛,也用不着大惊小怪啊?”

天灏松开手,淡淡说道:“介川,你不知道,一旦被锦衣卫盯上,就意味着什么?”

介川一之愣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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