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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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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黄克诚与同院的刘副省长下棋消遣,也不议论什么,因为实在弄不清楚。
国庆节开会时,省委通知黄克诚不要去参加了。
周围的气氛显得越来越令人不安。
看来凶多吉少,黄克诚有种预感。
黄克诚虽然经历过无数次运动、斗争,但对“文化大革命”还是摸不着头脑,对它会怎么发展,心中完全无底。就这样,过了1966年。
1967年1 月。刚过新年的一天。
太原。省委大院。
北京地质学院、清华大学、北京航空学院的学生三十多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黄克诚宿舍。
“走,快跟我们走!”他们对黄克诚又推又嚷。
“你们要干什么?”黄克诚喝问,一脸正气。
“于什么?就是要你黄克诚跟我们走!”
“为什么?”
“你自己难道不明白?”
黄克诚见事已至此,便说:“那得通知我的秘书,报告省委、省政府一下。”
黄克诚抓起电话机要打电话。他们动手阻拦,不许黄克诚打。
黄克诚故意发脾气,把电话机重重地摔到地上,又大喊大叫:“你们为什么不讲理?”
这一吵闹,吸引了大院里许多人来看热闹。
黄克诚想:有这么多人看见,就不会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向了。再和他们争吵也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黄克诚回头对这些学生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了。”黄克诚在太原被关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押上火车。车行一夜,便到了北京。
黄克诚陷入了沉思。他想,在山西总计呆了一年多一点就又回来了。可笑当初还打算在山西长久住下去呢?想到这里,黄克诚不免大发感慨。
大街上尽是花花绿绿红红白白的大字报,到处是“打倒”、“火烧”、“炮轰”等字眼。
黄克诚先被带到了地质学院。有不少学生监视他。黄克诚便和他们聊天,试图了解情况。
有个学生说:“薄一波也给我们抓来了,是我们抓的。”黄克诚本想通过闲谈,劝他们清醒一些。但是,他们正陶醉于这种“革命”行动中,自然不听黄克诚这个“大黑帮”的话。又过了一天。黄克诚听到他们议论,说是上面不肯收容他。这一下,抓他的人似乎伤了一阵脑筋。
后来,终于得到了北京卫戍区对黄克诚实行“监护”的决定。于是,黄克诚又被送到一个简陋的营房里,改由北京卫戍区“监护”了。
当时,黄克诚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有一次从一张买东西的发票上,看到五棵松某店字样,才知道是在五棵松附近。此后,黄克诚常常和看守他的人吵架。他们对他有侮辱行为时,黄克诚就反击。
黄克诚明知自己年老体衰,和年轻小伙子打架是自找苦吃,但他打不过也打,不甘蒙冤受辱。
这么一来,他们反而感到为难了。他们心里嘀咕:这老家伙找死,动不动就拼命,难办!
1967年1 月,黄克诚前列腺急性炎症发作,异常痛苦。一个军医给他在尿道中插了一根很粗的导尿管。黄克诚十分难受,觉得长此下去总不是办法。
便写信给中央文革负责人陈伯达,要369 求住院治疗。此后,黄克诚住进了二六七医院。3 月,黄克诚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控制。专案人员带来了黄克诚夫人唐棣华来看他。
此地此景,两人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他们握握手,相对一笑,然后便坐下来谈病情。
3 月10日,黄克诚出院,监护地点转移到玉渊潭一带。在这里,被监护者每人住间小屋,相互隔离。黄克诚过着失去自由的孤独日子。
他的住房只有九平方米,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张小桌,一只小凳。此外一无所有,什么也放不下了。
这时,山西那边黄克诚的秘书把他指定的报纸参考资料等按要求寄到这里,家里也通过专案组送些衣服、食物和马列主义毛泽东著作。
黄克诚在这里写诗纪事:七律纪实无端入狱亦寻常,且把牢房作学房。
日习楷书百余字,细研经典两三章。
粗粮淡菜情偏好,板床薄褥睡亦香。
尚有闲情觅闲趣,斗居旋转乐洋洋。
4 月,黄克诚看到窗外一棵桃树上桃花似火,灿烂如霞。但是,不久就被狂风刮得零落不堪。
黄克诚由此想到多次陪彭德怀等同志被批斗,以及看到大批干部被打倒,便无法控制自己愤懑的感情,又作词一首:调寄蝶恋花桃花满树桃花红烂漫,一阵狂飘,吹掉一大半。
落地残红何足羡,且待来年看新瓣。
人间变化千千万,升降起落,犹如急流泛。
天翻地覆大转换。
英雄转瞬成坏蛋。
后来,专案组发现这首词后,如临大敌,一方面要“监护”单位找原因,查明黄克诚为什么有条件写诗填词,同时责令严密监视黄克诚的行动,杜绝类似事件发生。
黄克诚敢作敢为,毫不隐瞒自己对“文化大革命”的看法。他在一份材料中写道:我于1967年5 月至12月间,填了一首《蝶恋花》词,题名是“桃花”。
这首词表达了我在这个时期里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和心情。
在谁反对“文化大革命”就打倒谁的时期,黄克诚把自己对“文革”的看法痛快淋漓地表达出来,这既体现了他极高的识别真假马列主义的能力,又充分显示了他一向无私无畏、敢讲真话的品德。
为此,专案组不但多次对黄克诚进行批判,而且作为一条371“罪状”
写在黄克诚的“审查结论”中。
这期间,黄克诚一共被批判了二十次左右。
从8 月起,专案组又重新对黄克诚进行审查。
审查者先是从他的自传中找矛盾,让他一件事一件事写书面交代。有些问题卡住了,就进行调查。专案组为此曾跑到黄克诚老家两次。凡是黄克诚到过的地方,都要一一调查。这样,一直到1968年3 月,一共审查了8 个月。
他们着重查黄克诚的入党问题,逼他承认是假党员。这令黄克诚哭笑不得。黄克诚想,自己在党的领导下参加武装斗争,出生入死几十年,怎么会是假党员呢?
原来,黄克诚入党时的证明人,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只有一个介绍人活着,而这个人却说他不记得介绍黄克诚入党。此人确实是当时湖南第三师范学生运动的负责人之一。但是,黄克诚入党情况特殊,是和另一同志一起先与特委接头,得到同意后,再请第三师范的同志担任介绍人的。
黄克诚入党时,和他谈话的同志是由特委派来的,入党后又由特委和他直接联系,所以和第三师范的介绍人反而没有多少接触,也没有在学校过组织生活。这样,湖南第三师范的同志忘记了,不足为怪。
但是,根据这一点,就认为黄克诚是假党员,简直毫无道理。
专案组不顾黄克诚说明的情况,对他大搞逼供信,甚至采取车轮战法,通宵达旦,不许他休息。有时,甚至采取打骂等侮辱手段。
这一段时间,通常总是十几个人围攻。
一天,忽然来了二十多人,威风凛凛地摆出要打人的架势。先由两个人抓住黄克诚的膀子,使他动弹不得。黄克诚一看情况不妙,不愿受辱,便使劲挣脱出一只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砸自己的头。于是鲜血直流,黄克诚马上休克了。
这帮人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好僵旗息鼓而去。管理人员请医生给黄克诚包扎了伤口,又让他休息了一天。对此,黄克诚十分气愤。他马上给林彪写信反映情况。信中说:我入党四十余年,历史长得很,要找碴,可找之处甚多。他们根本不懂历史,不懂旧社会,不能理解我们的路是如何过来的,一味瞎纠缠搞下去,搞到我八十岁也搞不究。这种逼供方法,势必逼得人乱说,牵累许多无辜者。
这个教训历史上已经有不少。固主席事忙,只好写信给你,请考虑一下。
黄克诚请傅崇碧转交此信,后来知道林彪收到了此信。黄克诚不仅写信揭露专案组的迫害,而且还当面对专案人员不顾事实的逼供和谩骂给以义正辞严的回击。
一天晚上,专案人员见黄克诚伤势已无大碍,就重整旗鼓,又来围攻。
整整逼了黄克诚24小时,仍旧一无所得。
这时,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用手指着黄克诚,骂道:“你这个混进党内的反革命,这么顽固!”
黄克诚大怒,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懂个屁!”这下子,他们几十人围了起来。
“好啊,你骂人,气焰那么嚣张,真是现行反革命!”有人吼道。
黄克诚想:你们可以换班,我可必须争取休息,留点精神对373付你们。
于是,他说道:“好吧,我骂了你,你是革命造反派,骂你就是骂革命造反派,就算是反革命吧!”
他们听了这句话,觉得取得了初步胜利,这才罢手而去。
第三天,他们又来逼问“假党员”问题,准备仍用上次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但是,黄克诚已想好了对策。黄克诚不等他们开口,就不慌不忙地说:“我要发表声明:从你们开始对我逼供的那一天起,凡所有你们逼我写的检查材料、交代和讲话中被迫说的话,我现在宣布一律无效。今后,你们逼我再讲、再写的东西,也同样一概无效。特此当着你们大家,郑重声明。”
黄克诚的声明使专案人员大出意外,他们目瞪口呆,好长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改问黄克诚:“你为什么写信给林副统帅,不经过我们?”
“经过你们,这信就转不到了。我对你们有意见,写信给你们的上级领导,为什么一定要经过你们?”黄克诚理直气壮地回答。
从此,专案人员的态度有所改变,“提审”、“批斗”的方式平和多了。
那彪形大汉的打手也不来了,他们对黄克诚改用说教、劝供的方式。
他们连续劝说了一个星期以后,问黄克诚:“你听进去了没有?”
“有那么一两句我听进去了。你们王组长说,我是因为参加革命,才得到党和国家的任用,担任了重要职务。这句话说得对,我听进去了。其余的话,你们全白说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黄克诚瞪了他们一眼说道。
以后,专案人员就让黄克诚写详细的自传。他们这些人头脑冷静了一些,可以听得进一定的道理了。
于是,在这次自传中,黄克诚写了上次没有写的一件事。
1929年,黄克诚奉命从井冈山回湘南开展游击战争,失败后遭到敌人通缉。黄克诚无法藏身,便来到长沙。经当时在国民党二师工作的同学介绍,化名当了该师三个月的图书管理员。后来,他把此事向组织作了报告。
当时,处于白色恐怖时期。为了隐蔽力量,党规定经过组织同意,可以自谋职业。因此,黄克诚虽然事先来不及征得组织的同意,但随后即作了报告。
专案组左调查右调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事。
后来,1984年整党时,当调查人员向他了解“文革”中专案人员的问题时,他说:“1975年专案人员给我写的‘结论’,不能看成是诬蔑。1929年,我在国民党军队当过三个月的图书管理员一事,虽然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和抗战初期曾向组织报告过,但延安整风就没有交代。那时搞‘抢救运动’,怕交代后没完没了。这是事实,我认错。”
黄克诚光明磊落,泾渭分明。
1968年8 月,黄克诚又被转移到公主坟一带。
1970年,黄克诚仍旧被监禁。冬天冷得很,手臂疼痛,黄克诚采取了自我疗法,用强力按摩疼处,倒也颇有效,以后,他就经常进行自我按摩。
1971年9 月13日,林彪叛国事件发生后,监管人员的态度大大改变。
1972年,黄克诚从广播中得知老上级陈毅逝世,极为难过。后来,又听说刘少奇、贺龙、陶铸等也都在“文革”期间逝世,但不知详情。
不久,准许家属探视了。一次,黄克诚的夫人带着子女来看黄克诚。他们除了谈家里的情况外,主要是谈社会经济情况。这是黄克诚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此时,监管越来越松,只是需要写检讨应付差事。到1973至1974年,管制更加放松,问也不大问了。
1974年,黄克诚因病住院。他得知彭德怀也住在这个医院,但两人都在监护之中,仍是不通消息。彭德怀因病逝世,黄克诚一点也不知晓,后来才听说此事。
1974至1975年,周恩来总理病情加重。“四人帮”幸灾乐祸,以为总理病重,他们便可取而代之,没想到毛泽东选择了邓小平主持中央的党政日常工作,着手对各方面进行整顿。
1975年1 月,黄克诚因前列腺炎急性发作,在邓小平的批示下,住进三○一医院。一个时期后,病情渐渐好转。
黄克诚夫人又给邓小平写信,请求解除黄克诚的监护。专案组说在他们的材料上签字后,就能上报解除监护。此事因专案组和黄克诚在材料签字上有不同意见,拖了很久。
后来,黄克诚夫人对他说:“这个材料其实与庐山会议的结论无大区别,你将来如能解除庐山的冤案,一些附加的罪名不辩自消。”于是,黄克诚勉强在材料上签了字。
专案组如释重负,马上对黄克诚宣布:中央决定给你解除监护,仍回山西任省长。
黄克诚出了医院,在招待所住了几天,就回山西去了。1975年秋,黄克诚刚到太原时,省委还有让他参加工作之意,但不几天就变了,说黄克诚身体不好,还需休养,市内不宜居住,要他搬到市外晋祠去住。
原来,此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邓小平在毛泽东的支持下,对各方面进行整顿,各条战线出现了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是,当邓小平要系统地有步骤地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时,事情起了变化。
1975年底,在江青集团煽动下发动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炮制了“老干部就是民主派、民主派就是走资派”的荒谬理论,把斗争矛头指向老干部,把各方面的整顿诬为“全面复辟”,揪邓小平的代理人。
邓小平又一次被整下台。黄克诚等一大批老干部未得到解放。
全国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第十四章 平冤案尽心力晚节称典范“四人帮”垮了台,黄克诚被解除了“监护”,从外地回到了北京。
黄克诚住在西郊的一家招待所。没有人来看望他,陪他的只有一位不大爱讲话的战士。黄克诚觉得很寂寞。
这天,他拄着拐杖,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到对面的总后勤部看一个老部下。
他们很熟悉。但是从1959年庐山会议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老部下还不知道他回来了,黄克诚就去找他。“四人帮”倒台了,还怕什么?
黄克诚拄着拐杖,磕磕绊绊地向前走着。
七十多岁的人了,双眼又患有严重的白内障,几乎失明,几步之外的人都看不清面容,拐杖是他的眼睛。
到了总后勤部,黄克诚没有找到老部下。
他又问了其他几个熟人的下落,但是都没有结果。黄克诚感到很累,准备回招待所。
路上,黄克诚忽然想起总后还有一个熟人:自己过去的警卫员王秀全,现在总后开汽车。
于是,黄克诚步履艰难地来到了小车队调度室。“老王,有人找你!”
一个人找到王秀全说。
王秀全来到调度室。
当他认出来人是黄克诚将军时,又惊又喜。
王秀全从五十年代初就在黄克诚身边工作。后来,黄克诚遭受厄运,他被迫离开了。这些年他时时刻刻挂念着黄老。没想到,现在在这儿见到了老首长,拄着拐杖,步履瞒珊……王秀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王,你这些年还好吧?”倒是黄老先开了腔。“我什么都好,只是首长您……”王秀全说着,鼻子一酸,没再说下去。
黄克诚放声一笑。
“这不挺好吗?现在我又回来了嘛!”说着,他用拐杖在地上连敲了几下。
接着,他们拉起了家常。
王秀全把黄克诚送出大门口,看着首长过了马路,他才回去。
当晚,王秀全到招待所看望黄克诚。
“黄老,您以后出去办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我用车送您。您这么大年纪了,走来走去太不方便了。”王秀全悄悄对黄克诚说道。
黄克诚听了之后,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黄克诚一生光明磊落,胸怀坦荡。
历史上,他曾因坚持正确意见而多次受到错误的批判,降职、撤职,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信念。黄克诚刚正不阿,不盲从,不苟同,始终不变。
庐山会议后,黄克诚被罢官近二十年。但是,不论对家属,还是对亲朋好友,黄克诚始终没有吐露庐山会议上的任何情况。
在他晚年时,党史资料征集部门纷纷登门拜访他,请他讲一些庐山会议的细节,黄克诚都一概拒绝。
对于自己曾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黄克诚从来没有流露过一点不满和怨言。
一次,一位老同志为他鸣不平:“这些年来,对你实在是不公平。”
但是,黄克诚却坦然说道:“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个人在党内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比起我们为之献身的共产主义事业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在党的历史上,有多少无辜的好同志含冤死去,他们连全国胜利这一天都没能看到,比起那些同志,我是幸运者。彭德怀戎马一生,功高盖世,不也是役等到粉碎‘四人帮’,就含冤九泉吗!比起彭老总,我也很知足,有什么委屈不平可言?”
肺腑之言,掷地有声。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黄克诚重新担任了党和军队的领导职务。他不顾年高体弱,把全部身心扑到工作上。他在中央纪委工作期间,为拔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端正党风,倾注了大量心血。
但是,谁能想到,此时他因“庐山会议”所受到的错误处分尚未彻底乎反。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冤案在身,也属该平反之列,他想到的是全党。
熟悉情况的同志,不止一次地建议他向中央写报告,要求平反。
“不必了吧,我现在有工作就行了!”黄克诚不以为然地说。
“黄老,起码庐山会议后,您被降低的两级工资,应当予以恢复。”一次,有位同志对黄克诚说。
“降两级工资算什么?当年从家乡和我一起出来参加革命的几百位同志,都在战争年代牺牲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我有地方领薪金,有地方看病,有吃有穿,不是挺好吗?”黄克诚坦言,坚持不同意向组织上提工资的事。
黄克诚为革命事业操劳了一辈子,从没有因为个人的私事向组织上伸过手。
直到弥留之际,黄克诚还颤抖着双手,十分吃力地写下遗嘱,叮嘱他的丧事一定要简办,不要浪费国家和人民的钱财,一定要听从组织上安排,不准额外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
黄克诚虽然对待自己的冤案漠然置之,但是对其他在历史上受到错误处理的大批同志,却报以极大的关心和热忱。
黄克诚常常亲自接待来访,听申诉,听汇报,不厌其烦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催促有关部门抓紧对冤案假案错案平反,细致入微,一丝不苟。
黄克诚这种公而忘私,对同志极端热忱,对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感动得许多人流下了眼泪。
黄克诚珍惜国家和人民的一草一木,从来是一丝不苟。公家的资财,哪怕是浪费掉一分钱,他都心痛。
他一直住在原来那座破旧的房子里。这是一栋解放前留下来的房子。这房子夏天下雨时漏水,冬天透风,陈旧的锅炉怎么烧温度也上不去。夏天下雨时,漏雨的地方正好对着黄克诚卧室的床上,他不得不在床中央放个接水的脸盆。
为此,管理部门多次动员黄克诚搬迁或是翻修住房,他们考虑到让一位年迈多病的首长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很不合适。但是,黄克诚就是不答应。
黄克诚说:“我们国家现在还很穷,群众住房更困难,许多家庭几代人同住一间房子。我现在的住房条件,比起他们来,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不搬迁不翻修照样可以住,还是把搬迁、翻修的钱节省下来,用在当用之处吧!”
黄克诚住的那所房子,因年久失修,房顶已变腐朽。
有一次,从房顶掉下一块朽木板,正好砸在他的床边,幸好没有伤着他。
在这种情况下,黄克诚才同意把房子翻修一下。后来,当他听说维修费要好几万元钱时,他坚决不同意。
黄克诚说:“一个破房子花这么多钱去维修没有必要,哪里坏了就把哪里修一下好了。简单地修修,下雨和化雪时不漏水就可以了。能节省一点就是一点嘛!”
就这样,按照他的意见,从工程连抽了几个小伙子,爬上屋顶,把瓦倒腾了一遍,漏水的地方修补了一下就完事了,前后只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黄克诚的住处是在王府井附近的闹市上,房边又有一个消防站,汽车报答器经常出其不意地狂叫起来,黄克诚常常在睡眠中被吵醒。
黄克诚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劝他,这里吵得太厉害,还是换一个安静的地方住吧。管理部门也要给他调换一所安静的住宅。但是,黄克诚不同意。
黄克诚对工作人员说:“这里的确是有点吵,但并不是不可以往,一搬家就得费时费力花钱,没有这个必要。再说,我怕吵搬走了,别人来住不是照样吵吗?”
黄克诚家里的暖气,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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