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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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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小声嘀咕,说“万一敌人从别处迁回过去怎么办?”

陈赓听了,说:“黄维这个人,不是打仗的科班军人,是办教育的,书生气十足。他为人死板,不像蒋介石别的将领那样狡猾。这次黄维接到要他东援的命令时,正在大洪山扫荡。如果他狡猾一点,看到我们这里部队这样多,就会往东向李延年靠拢,那样就会对他稍好一些;往北径直驰援徐州,危险就大。原来设想他可能先往东进,然后再往北去。因他缺乏实战经验,直奔浍河而来。黄维这人是我的同学,他重视书本知识,不会打破常规,若不首先进攻南坪集,而去进攻别的地方,在他看来,是有违‘兵法’的。你们大可放心,他一定会经过南坪集的!”

南坪集地形开阔,无险可守,地形有利于敌人。鉴于此,陈赓命令十一旅将阵地推进到南坪集以南数百米的田野上。在正面构成以班、排为单位的集团工事,以减少炮火杀伤,增强独立作战能力。待敌步兵冲到阵地前沿,即突然开火,给敌人以重大杀伤。

陈赓一直留在南坪集,密切注视着前线战况。

21日,黄维以十军在左,十四军在右,十八军在中,八十五军随后,在第四纵队快速掩护下,摆开一个庞大的阵势向南坪集进攻。敌人轮番攻击我军各个阵地,不停发起冲锋,全都被打了回去。最后敌人集中兵力攻击我左翼突击阵地,一连攻了十几次,工事打平了,排长负伤了,三个班长都牺牲了,战场上杀声震天动地,英勇的战士们奋勇抗击。

陈赓注视着前沿阵地战斗。听到猛烈的炮火轰击,他焦的不安地在指挥所来回走动。心想:这样的轰击,部队伤亡一定很大。

南坪集这场阻击战打得异常激烈。镇子里许多房屋被夷为平地。整整激战了一天,敌军付出惨重代价,始终未能攻入南坪集。

秋雨连绵,洒落在淮海大地上。黄维身披雨衣,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向前方观察。前方便是南坪集,那里炮火连天,战斗正烈。

站在黄维身边的参谋长,感慨万端:唉,刘伯承这一着可把我们整苦了!

眼看我们十二兵团就要进到宿县,和徐州的邱、李、孙诸兵团汇合了,他偏在中间给放了个子儿,叫你进退两难……

黄维气恼地放下了望远镜:“再拉两个师上去!我就不信小小的南坪集就这么难啃!”

总前委指挥所。

刘伯承、陈毅两位司令员和邓小平政委俯身看着地图。

陈毅:“现在就在宿县拿黄维开刀,黄维想夺路前进,三路之中他的处境最不利。利用黄维急于打到宿县的心理,我们放弃浍河,吸引十八军过浍河。用四、九两个纵队,把十八军截在浍河以北,给他分割开,然后以一、二、三、六、十一,共五个纵队吃他浍河南边的三个军。”

邓小平说:“问问陈赓。”他接过话筒,“陈赓吗?我是小平。”

话筒里传来陈赓的声音:“我是陈赓,敌人猛攻一天,阵地一度被突破,我们发动反击,现在阵地已经夺回。”

邓小平:“问候南坪集阻击部队。他们给十八军以迎头痛击,伤亡怎样?”

陈赓说:“一个连剩下八个人,包括连长在内。他们不下阵地,要坚持到底。”

邓小平:“北面部队陆续赶来。看来黄维四个军一个快速纵队,紧紧地抱在一起,不易割裂。准备放十八军过浍河,然后由你纵和九纵把他留在河北……”

陈赓:“我同意总前委意见。”

邓小平放下话筒说:“定下来了,陈赓同意。”

于是总前委向中央军委发出电报。

23日夜间,陈赓率部主动撤出南坪集阵地。黄维错误地认为解放军已被击退,让十八军全部进入浍河北岸,十四军在南坪集东南地区集结,第十军与解放军交战。

24日上午,黄维兵团主力军第十八军过了浍河,进入陈赓所预设的囊形阵地后,黄维才觉察上了圈套。

黄维不安地来回踱着。

杨伯涛说:“我们所处的情况非常恶劣,共军布下天罗地网,有意放弃浍河诱我深入。我们已入了圈套。依我看,趁东南还没发现敌人,立即向固镇靠拢,与李延年联合起来再往北打。”

军长们纷纷同意这一意见。

黄维的心里乱糟糟的。蒋介石命令攻取宿县(此时宿县已被我军占领),打通徐蚌,可眼下根本不可能。怎么办?他觉得杨伯涛的意见不无道理,但又与蒋介石的命令相违背。黄维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终于,他下狠心似的站住了,说:“命令已渡过浍河的十八军、八十五军迅速撤回浍河南岸,第十军掩护第十八军,第十四军掩护兵团部依次撤退,部队到双堆集地区集结。立即行动!”

黄维的部署不可谓不周密。但情势已不等待,第十八军和第十军已和解放军展开激战。第十四军和第八十五军本可及早离开战场,但黄维谨小慎微,使我中野部队得以顺浍河横插而来,截住第十四军的后路。

总前委指挥部。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正焦急地注视着前方战场的动静。

这时电话里传来陈赓的声音:“黄维跑了!”

陈毅听后下令:“出击!”

王近山带着他的部队来了一个大包抄,从敌人后尾插上来,他们是从千里以外的汉水边上尾追黄维来到宿县的。

一时喊声、命令声、杀声、枪声、几十万人马的叫声,混在一起,震天动地。

就在黄维准备行动时,中野主力乘其动摇不定之际,从东、南、西三面全线向敌展开猛烈的攻击,迫使敌人钻进以双堆集为中心,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的包围圈里。陈赓率部从南坪集到东平集一线强渡浍河,全线向敌追击。把敌人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位于双堆集地区南端的中野六纵、十一纵队,封闭了东南方向敌人去路。侥幸漏脱在包围圈外的敌第四十九师拼命南逃,被六纵队跟踪尾追,于26日夜在大营集一带歼灭。

一夜惊吓,黄维要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报告南京。

南京,官邸会议室。

蒋介石正召集陆、海、空三军首脑人物高级幕僚开会。

蒋介石正得意于他的决策:南北对进,夺取宿县,打通徐、蚌交通。他站在地图前,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这就形成对共军的夹击之势。我们变内线作战为外线作战,变被动为主动。”

顾祝同接到黄维的电报,大惊失色。顾祝同用颤抖的双手要把电报交给蒋介石。

作战厅厅长郭汝瑰走上来,接过电报看了一下,轻声地、谨慎地对蒋介石说:“黄维兵团忽于24日十六时,向固镇方向转进,被共军包围于双堆集地区……”

蒋介石一听就气炸了:“胡说,娘稀皮,不可能……”刚才得意的神情一扫而光。

蒋介石问:“共军谁守的南坪集?”

副官答:“陈赓。”

一阵难堪的沉默。

见蒋介石怒气稍息,郭汝瑰谨慎地说:“总座宽心,黄维不是万不得已,绝不敢擅自行动……”

过了好一会,蒋介石才说道:“命令徐州和蚌埠方面不惜一切代价向宿县猛攻,命令黄维以他本身的力量,向东南突围,命令空军配合作战。”

说完,懊恼地走出会议室。

此时,蒋介石真可谓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怎么办?黄维十一个师,装备精良,向来称为主力兵团;难道束手待缚吗?

双堆集,是个有百来户人家的平原集镇,因两个古老的土堆而得名。平谷堆、尖谷堆两堆相隔二三里。

黄维令部队集结于双堆集地区。清晨,他驱车转了一圈。

看着黄维满脸愁容的样子,他手下一名副官走过来说:“司令,双堆集可是大吉呀!”不知是为了套近乎,还是为了安慰黄维。

黄维望着他,大惑不解。

“司令,我会拆字。依我看,司令不必焦虑,历来大将出师,每多讲究地理征兆,就凭双堆集这三个字,我们就会逢凶化吉。”

“此话怎讲?”黄维问。

“双堆集,‘堆’者,十一佳也;‘集’,十八佳也;而双呢,佳又佳也!合起来就是十一师佳,十八师佳,岂不是上上大吉么?”

黄维听了,不觉心里一动。可不是么,他的部队的战斗力应该是很强的,特别是十八军,锐气未减,只要一鼓作气,拼他个鱼死网破,就不信不能突破共军的包围。黄维想到这,气色又好了起来,走路的脚也有劲了。

黄维狠了狠心,传令各部:“休整一天,27日上午全线出击,一举突围!”黎明时分。总前委指挥部,屋里屋外都传送着喜讯。

王近山正在电话里向总前委报告喜讯。邓小平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露出了笑容。陈毅司令员摘下挂在墙壁上的军用水壶,给邓小平、刘伯承,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白兰地。

刘伯承兴奋地说:“黄维这十二万兵马,被围在二十里长,十五里宽的地段上,这极好算帐,平均每五百米长宽的地段上,就有四百多敌人官兵,任何一炮下去,都要伤着敌人!”他用浓重乡音幽默地说,“真是十五个驼子困觉——七拱八翘地挤在一起喽!”

邓小平:“黄维兵团,是白崇禧的精锐之师,号称攻如猛虎,守如泰山,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倒要看看他守着这两个砂谷堆,怎么样攻如猛虎,动如脱兔?”

陈毅:“消灭黄维兵团,这是淮海战场上承前启后关键的一仗!”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白兰地。

11月27日,黄维组织力量突围一天,没有得逞。晚上,他召集高级将领共同商讨办法。会上,黄维拍着八十五军一一○师师长廖运周的肩膀说:“老弟,你看怎么办?”

此时,廖运周已和我军取得联系,准备起义。于是说:“同意明天用四个师突围的计划,我师自告奋勇打头阵!”

黄维一听高兴地连声称赞:“还是老弟有办法!”说着顺手拿起一杯白兰地,对廖说:“老同学,这瓶白兰地藏了好久,一直没舍得喝,现在我敬你一杯'奇·书·网…整。理'提。供',预祝你取得胜利。”

这一夜,黄维在不安中度过。共军攻势有增无减,外围村庄相继丢失。

黄维走出掩蔽部,大雾茫茫。黄维不安地不停看表。这时,廖运周来了报告:“突围成功!”

黄维高兴地宣布开始突围。此时是清晨七时。

廖运周率一一○师,在八驾飞机“掩护”下,排成了四路纵队,按照解放军指定地点,来到中原野战军的阵地,举行了光荣的起义。

蒙在鼓里的黄维,看一一○师已突围成功,立即命令十八军十一师、一一八师、十军的十八师,在坦克、大炮、飞机的掩护下跟进。

可是迎接敌人的是一片密集的机关枪和子弹。

十八军军长杨伯涛一下愣住了。连忙与黄维通话:“我的右翼不是廖运周……”

黄维用报话机呼叫廖运周,半天没有回音。气得他把话筒摔到了地上。

黄维绝望地说:“报告南京,廖运周师哗变!”

廖运周起义,黄维兵团已经动摇了军心。同一天,解放军向黄维兵团发布了广播讲话,黄维军心更加动摇。连续五天突围不成,黄维不得不调整防御部署,采取环形防御,等待徐州、蚌埠蒋军的增援。他以十八军守双堆集及其南北的平谷堆、尖谷堆纵深阵地;八十五军守前后周圈、大王庄地区,向西防御;十四军守沈庄、李围子、杨围子地区,向东防御;十军守东西马围子一线,向北向南防御。兵团部位于双堆集以北的小马庄,并在双堆集东北构筑临时机场,便于进行空中补此时,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副司令杜聿明从南京开会回徐州,途中飞机经过双堆集上空时,杜聿明通过报话机与黄维通话,告诉他说:蒋介石决定徐州主力南进,蚌埠援军向北攻,南北夹击,打通徐蚌间津浦路,援救黄维。之后,蒋介石又给黄维发来同样内容的电报。

可此时,蒋介石已是捉襟见时,根本无兵可调。黄维屡向蒋求救无望,不禁又陷入深深的失望之中。他只有严密布防,以飞机、大炮为掩护,拼命突围一条路了。

前线作战室。

陈赓正拿着电话向刘伯承报告前线战况。

面对敌人猛烈的炮火,陈赓冷静地分析了双方的情况。看到黄维已构筑了环形防御阵地,形成了坚固的防御体系,而我方进攻地形开阔,在压不住敌火力的情况下,单凭勇敢,靠血肉之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对手的强大火力网。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停下来扎扎实实地搞近迫作业和火力准备。

陈赓将这一想法上报刘、邓、陈。

“你们在前面了解情况,就按你们的意见办!”听了陈赓的汇报和意见,刘伯承说。

陈赓的意见得到同意,接着,中野全军推广近迫作业。

陈毅连夜打电话给陈赓:“就照你的意见办,你的意见是对的,从现在起要推广你的经验。12月5 日发起全线总攻。”邓小平后来在总结歼灭黄维兵团作战经验时,也充分肯定近迫作业的效用。他说:“我们的工事迫近敌人愈近,就愈易奏效和减少伤亡。”

近迫作业,主要是在夜间进行。战士们先要匍匐前进。分段挖卧式单人掩体,并以此为掩护向前后挖交通壕。不仅工程浩大,还需严格的技术要求。

陈虚为此亲临前沿阵地视察,加强具体指导。

每到晚上,战士们便以夜色为掩护,排成一路,蛇形前进,当离敌人六七十米时,便一齐卧倒,开始挖土。眨眼间便挖成了许多卧式散兵坑,再从卧式挖成跪式、立式,互相打通,连成一线,配以掩体、防空洞,构成完整的进攻阵地,从四面八方一齐逼近敌人。

敌第八军军长杨伯涛见此,十分忧虑地说:“共军夜挖工事,一夜推进几十米,甚至一两百米。我们这点地盘,哪经得住他们这样没日没夜地蚕食呀!”

黄维兵团防御阵地日益缩小,解放军天天逼近!

杨伯涛说的是实话。对于黄维兵团防御阵地的日益缩小,双堆集的老百姓有过一个形象的比喻。他们说:“黄维来到双堆集,先当区长,后当乡长,再后变成了村长。”

到12月2 日,敌人被压缩在以双堆集为中心的纵横十里的地区,粮食柴草极端缺乏,空中补给无法解决,其大部分已被我打得残缺不全,黄维三十三个团,已被歼十六个。全团被歼及起义的达三万人,十一个师中只有十八军的第十一师尚完整,能机动的突击力量只剩下七八个团。我军发起总攻、全歼敌人的条件成熟了。

黄昏,一辆吉普车行进在路上。

车里坐着刘伯承、陈毅。歼灭黄维兵团的作战就要进入最后阶段了,他们驱车来到了前线。

陈赓带着旅长、团长、营长出来迎接。把司令们接到一个团的掩蔽部里。

刘伯承、陈毅、陈赓这三位南昌起义的名将,在淮海前线聚会了。

刘伯承感慨地说:“从南昌起义到今天二十一年了!”

陈毅:“那时是打响武装斗争的第一枪,今天则是和蒋介石进行决战。”

陈赓举起茶杯遗憾地说:“可惜没有酒,让我们以水代酒,举杯预祝我们的胜利吧!”

三个茶杯碰在一起。

听说首长们来到了前线,干部战士都争相来看司令员们。小小的团掩蔽部里,一时挤满了人群。

陈赓提议:“为了淮海前线英雄战士干杯!”大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一会儿,司令员们来到最前边的交通沟里。

陈赓说:“这里离敌人前沿只有五十米。”他们走过步兵冲锋出发地,走过火力掩护阵地,看到了炸药发射筒。

然后刘、陈二位司令员与陈赓及其他同志道别,又驱车回到前委指挥部。

临走时,陈毅拍着陈赓的肩膀说:“待我们决战胜利,再与君痛饮一番。

那时,我在南京请客。“

刘伯承说:“看来我们得给黄维写信,敦促他投降,那会减少许多伤亡。”

“对,是应该写封信给他了!”众人赞同。

第二天,一名俘虏给黄维送去了一封信。黄维打开信封,拿出被揉皱了的纸团,只见上面写着:黄维将军:现在你所属的四个军,业已大部被歼……你的整个兵团全部被歼,只是几天的事。而你所希望的援兵孙元良兵团业已全歼,李延年兵团被我军阻击,尚在八十里外……你身为兵团司令,应当爱惜部属的生命,立即放下武器,不再让你的官兵作无谓的牺牲……

读罢信,黄维的心一阵紧缩。心想:看来这是最后通牒,共军要发动最后攻势了。

总前委指挥部,聚满了各纵队司令员。

刘伯承正在主持会议。

邓小平走到桌子跟前,说:“黄维拒绝放下武器,企图顽抗到底。杜聿明三个兵团往南攻,李延年两个兵团向北进,另两个军已从汉口出动挥戈驰援。鉴于敌情,总前委命令:于12月6 日30分,开始全线对黄维兵团的总攻击。陈赓指挥中野四、九、十一纵队和豫皖苏独立旅为东集团,首先消灭双堆集以东的李围子、杨围子、沈庄之敌;陈锡联指挥中野一纵、三纵华野十三纵为西集团,歼灭双堆集以北、以西之马庄、三官庙等处之敌。王近山指挥中野六纵、华野七纵、陕南十二旅为南集团,歼灭双堆集以南之敌。攻击重点首先放在东集团,使敌人防御体系迅速瓦解,攻占并控制上述地区,然后攻击双堆集,全歼敌人。总攻发起后,应连续攻击。各部队不惜以最大的牺牲保证完成任务,对于临阵动摇,贻误战机者,各级首长有执行严格纪律之权。”

会议结束。各纵队司令员纷纷与首长们握手道别,然后回到前线。

决战的时刻就要到来了。这是一场殊死的大搏斗。

12月6 日,寒风阵阵。

总攻开始了。陈赓的第一仗,是攻取李围子。

陈赓令十旅、十一旅和炮三团协同攻击。他亲自来到十旅二十八团三营的前沿阵地指挥战斗。这里离敌人只有四十米。同志们担心他的安全,劝他离开战壕,但他若无其事,亲切地与战士们交谈,仔细地检查炸药抛射筒。

战士们看到冒着敌人炮火来到战壕的司令员,深受鼓舞,斗志倍增。

经过九十分钟激战,李围子守敌一个师部、两个整团全部被歼。

接着,陈赓指挥部队开始攻打张围子。

8 日,开始攻打沈庄。对手是十四军八十五师。

经两个小时的激战,全歼八十五师师部及其两个团。陈赓部伤亡不到二十人,活捉八十五师师长。

10日,又发起对杨围子的攻击。战斗开始前,陈赓亲自到前沿检查准备情况,制订周密的作战部署。

战士们连夜在飞机轰炸和敌人火力下挖着交通沟,突击队安全地进入到敌人面前三十米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出击命令。

上百门炮口向着杨围子,成排炮弹落到敌人阵地上,整个杨围子变成了一片火海。炮射之后,步兵出击,各路突击队全部冲进村内。敌人溃乱了,集团工事大部被我军占领。敌人纷纷逃向西南。五支突击队从三面交叉冲击,在西南角会合。敌人阵地全被占领。

敌人早已吓破了胆。他们见到解放军,或跪下求绕,或自动缴械。有的甚至喊道:“欢迎解放军,你们不来,我们就困死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这时十四军军长熊绶春,躲在一个深洞里,一颗子弹打进去,打穿了他的左肋,一头栽下。

敌副参谋长跑出洞口时,也被击中。参谋长梁岱被俘,他已经是第二次当俘虏了。十几天之前,我军渡过浍河向南出击时,梁岱即被俘。当时他说是八十五师师部书记。过了两天,这个书记忽然提起愿意为我们到沈庄八十五师去送劝降信。陈赓当时没有识破其真实身份,就派他去送“劝降信”。

谁知他一去不复返,直到攻打杨围子,他又一次被俘。

12月11日夜,战士们从杨围子押出第一批俘虏军官。在几名高级军官之中,大家一眼就发现了那个送信的书记,此刻他完全变了,面貌修整,穿着崭新的高级军官服,手里提着皮包,这时他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就是十四军参谋长梁岱。

他走进政治部,看到陈赓,尴尬地说:“我已经是第二次进这屋子了!”

然后他从皮包里掏出了十四军的花名册,说:“请贵军参考,我们全军的军官名单都在这里了!”说完,头又低垂了下去。

事后,梁岱曾经谈到我军对杨围子进攻的情景。“解放军采取近迫作业掘壕前进的壕沟战术,每晚前进几十米,壕沟挖到一村,就消灭一村。面对这种情况,谁也想不出对付的办法来。各级指挥官只好蜷缩在掩蔽部里,面面相觑。军部所在地杨围子,也已成了前线,村前不远就是解放军掘进的壕沟,夜间咳嗽声都可相闻……”

至12月11日,我军全歼十四军。黄维兵团东侧的外壳已被剥光。敌人空投场和双堆集核心阵地都已落入我军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敌人末日就要来了。最后只剩下残存的第十八军、第十军被压缩在东西不过三里的狭长地带。

这时,中原野战军司令刘伯承和陈毅,发出“敦促黄维立即投降书”。

黄维拒绝投降。

12月13日夜,最后的决战时刻到来了。陈赓指挥四纵十旅、十三旅攻击敌人最后的核心阵地。黄维十分震惊,当我军攻入阵地时,他派出督战队,宣布凡后退者格杀勿论。15日黄昏,黄维像热锅上的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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