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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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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组织通过陈赓和唐生智的弟弟唐生明的友谊关系,曾经派了一批共产党员到第八军去工作。国民革命军举行北伐誓师以前,陈赓也被派到这个部队里来,以后才前往苏联。唐生智总部的这个特务营是独立的,共有四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步兵连有二百多人,四个步兵连加上机枪连的人数,全营就有一千多人。这些部队主要是由富有革命传统的安源工人组织起来的,军官里面共产党员不少,几个连长都是黄埔四期毕业的共产党员。广东革命政府苏联顾问鲍罗廷经过西北回国时,党组织叫陈赓从特务营抽调一排人护送他,挑出来的全是共产党员。这个营的武器装备也特别好,步兵连都是清一色的汉阳造新式步枪,每连还有二十一支美造新式汤姆式步枪。陈赓率领的这个特务营,好像是党中央的一个警卫营一样,随时承担保卫中央机关的任务。此外,武汉市的工人武装纠察队,名义上归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主任邓演达领导,实际上也由陈赓直接指挥,这就保证了中央机关的安全。陈赓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从事党的保卫工作。因他比较活跃,在武汉接触的人很多,除了同周恩来等中央的负责同志保持联系,随时接受指示外,还继续同宋庆龄、邓演达以及汪精卫等一些国民党的上层人物直接接触。这对陈赓在武汉开展工作,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然而,就在这条件较为有利、北伐战争胜利发展的紧要关头,一直玩弄着反革命两面派手法的蒋介石,在帝国主义者支持和怂恿下,在上海发动了震惊中外的“4。12”政变,大肆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接着,反革命政变在全国相继发生。

谭政在汉口入伍时和此后不久,正是“4。12”政变发生的前前后后。在这革命形势大分化大改组、大动荡的风雨飘摇时期,各种思想与风浪,也必然要在武汉,在第八军,在特务营反映出来。特务营里虽然有一些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但毕竟还是少数。特务营毕竟还是唐生智管辖下的国民党军阀的队伍。这个队伍的反动分子也在磨刀霍霍准备向共产党下手了。武汉,这个国民革命的中心,现在正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中。这些天来,谭政对国内政局的变化十分担忧,他比往常更注意报纸上的新闻了。报纸一来,他就报不离手。谭政在分析研究形势,认识到蒋介石在上海的政变,只不过是镇压革命运动的开始,而武汉的汪精卫、唐生智不已经蠢蠢欲动了吗?

几天来,国民革命军中反动的旧军官也在四处活动。仅特务营里,人来客去,过往匆匆,拉拢势力,以图结党营私。1927年5 月的一天。特务营营部静悄悄的。谭政料理完公务,正在专心地看着报纸。突然有人报告。谭政问道:“有什么事?”来人答道:“张之为团长让你立刻去一趟!”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使谭政感到迷惑不解。他跟着那人走出营部,边走边捉摸:特务营是个独立行动的单位,你张团长对我营无指挥权,叫我这个营部书记官去干什么呢?可这些天来,政局变幻多端,人心思动,拉帮结伙准备反共的大有人在……想到这些,谭政的思想作了应付的准备。他们拐了几拐来到了张团长的住处。“报告!”接谭政的那个士兵喊了一声。“进来!”房里传出了回声。

“报告团长,特务营的书记官谭政来到!”

“请坐!”张团长伸手打招呼,让谭政坐了下来。

然后,他开始先来个自我介绍:“本人张之为,黄埔军官学校毕业,现任国民革命军团长!今日,特地请来谭书记官,叙谈叙谈!”

接着,他拉起长腔,装腔作势,显示出颇有文化素养的样子兑:“谭书记官很有文才,为何不当地为官,远来从军,与我军专职共事?”

谭政见状,心中十分讨厌。但既然是斗争,就要讲究策略与之周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谭政回答道:“中国,封建专制两千余年,落后贫穷,封建皇帝,荒淫无耻,不顾百姓死活,丧权辱国。孙中山先生领导革命,实行三民主义,联俄联共,扶助工农,打倒军阀封建割据,以使中国统一,经济繁荣富强,中华民族兴旺。学生前来从军,即为实现孙中山革命宗旨而奋斗!”

张团长假惺惺地接话道:“谭书记官忠实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可敬可佩。至于联共,必当深思。共党煽动工人、农民起来造反,实与党国对立,制造内乱,故蒋委员长下令镇压骚乱!”

听到这里,谭政心里怒火中烧。但为弄清虚实,他压下怒气,忍气吞声地听下去。

为了尽快引这位团长亮相,谭政转了话题:“团长先生,你我素不相识,而且你是上官,我是小官,不知找我来有何事吩咐?”

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啪!”把桌子一拍,露出一脸狰狞的凶相说道:“原谅本人直言,好!直说了吧!”他停了一下,眼珠子一转,接着说:“你听说了吗?汉口的共产党也在动员工人起来造反,在国民革命军里的共产党也在策划哗变呢!”谭政假装不解地回答:“我一个教书先生来从军,是为实现三民主义,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暗自高兴知道了敌人的底细。这位老谋深算的张团长见谭政不愿上钧,就又软硬兼施、敲山震虎式他说道:“听说谭书记官入伍后拿着共产党散发的传单、宣传红色共产主义的小册子不撒手!咱俩是老乡,看在这乡亲的面子上,我要拉你一把,可不要上了共产党的当,中了共产主义的毒!”

张团长叫他来的用意,谭政现在已知道十之八、九,但还不知道目前武汉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进一步摸清底细,谭政随声附合了一句,问道:“张团长,在武汉会不会发生类似上海那样的流血事件?”这位自作聪明的张团长以为谭政这个人伍只几个月的“书呆子”上钩了,当即向谭政发问:“如国共战端发生,你将跟谁走?”谭政严肃地回答:“这,我得想一想。”这时,张团长起身靠近谭政几步,神秘兮兮并带有几分威胁他说道:“明着告诉你谭书记官,不几日,国民革命军里面的共产党将被清除干净,不留祸根。你如与共党同谋,也将一并清除!”张团长边说边作手势,把伸平的手掌砍向桌面“啪”一声:“刀切!”这一声响使谭政猛然一惊,更加清醒了。以往的分析、研究与判断,已被证实:武汉的敌人要向共产党下手了。谭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营部,心情无比沉重。想不到这个国民革命的中心武汉,现在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了尽快地把探听来的消息告诉陈赓,谭政焦急地等到熄灯号吹过的夜深人静,才轻轻敲响陈赓的房门。陈赓听这敲门声非比寻常,没有回话,警惕地拉开门缝观察动静。一看来人是谭政,陈赓悄悄把他放进来。陈赓刚要去找灯,谭政一把按住他的手:“陈赓兄,不要开灯!”陈赓忙问:“谭政弟,有什么紧急事情?”谭政把当天张团长叫他去的前后经过对陈赓讲了一遍。陈赓由此证实了这几天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报是可靠的。听谭政讲完后,陈赓嘱咐道:“我知道你被张之为叫了去。你要学会同敌人作斗争!谭政弟,你要利用你无党派的身份主动与张之为接触,缠住他不放,了解敌人的行动计划!”谭政点了点头,匆匆离开陈赓的住处。

当他躺在自己的宿舍里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他透过窗口凝视着那漆黑无际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思绪与感叹。武汉的黑夜来临了!他默念。1927年7 月15日。武汉三镇,骄阳似火。警笛尖叫,军警遍地。汪精卫丢开了他借以发家的三大政策,公开反共,到处搜查共产党。“无限苍生临白刃”。上海龙华寺、南京雨花台、长沙浏阳门、武汉关山口展开了杀人比赛。早在1927年春天,武汉的形势就己发生变化。蒋介石在上海发动“4。12”反革命政变以后,武汉政府内部以投机政客汪精卫为首的国民党假左派也动摇起来。5 月21日,许克祥在长沙发动反革命政变,统治江西的朱培德脱离武汉政府宣告独立。6 月29日,武汉内部反动军官何键(三十五军军长)发出反共训令。7 月15日,汪精卫集团举行分共会议,通过“分共决议案”,正式决定与共产党决裂而叛变革命。7 月15日以后,汪精卫又密令何键进行反革命大屠杀,提出“宁可枉杀千人,不可使一个漏网”。霎时间,革命中心武汉成了反革命的根据地,严重的白色恐怖笼罩着武汉三镇。此时,何键看中了陈赓特务营机枪连的几挺新式重机枪,他不愿意让这支力量掌握在共产党手里,便派部队用机关枪对准陈赓的门口,逼他只身离开特务营并被软禁,营长职务被撤销,原来掌握在陈赓手中的武汉工人纠察队也被汉口卫戌司令李品仙下令缴械。陈赓随时有被捕的可能。同时,特务营连、排长大部分被撤换,指导员办公室解散,身为书记官的谭政,因为没有顺从团长张之为的意愿,被视为共产党的嫌疑分子而失去自由。

面对这一严峻的局势,陈赓沉思着,并果断地作出决定:“逃!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就意味着被反动派捕杀!”陈赓下定了决心并悄悄通知了谭政,确定了行动约定的时间、地点和计划。他们准备在四更时分自己人站这班岗时出营门,过江去武昌寻找已转入地下的党中央。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陈赓和谭政按着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悄悄地逃离了国民革命军唐生智部队军营。陈赓领着谭政,穿过汉口的大街小巷,左转右拐,来到了长江江岸。汹涌的波涛,低吟着悲歌,带着不平与惊愕,滚滚东去。这两位生死与共的朋友、兄弟与战友,沿着江岸向上游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突然,陈赓放慢了脚步,对谭政说:“慢走!”然后拉住谭政的手,钻进了江边漂浮的船坞。这里,是我们党的秘密联络站,有自己的船只,经常转运地下工作人员,往来于汉口、武昌之间,也用不着出示什么证件。撑船的一老一少,对陈赓和谭政的到来,十分热情,不一会,木船载着他们,在茫茫的夜色中,中流击水,缓缓向对岸——武昌驶去。武昌,中国革命中心城市之一。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发源在这里,中共最早在这里建立了党的组织,国共合作时期曾在这里设立农民运动讲习所,当时为我们党所控制的叶挺部队也驻扎在此。这里的武昌警卫团,原来也是叶挺的部队。后来,叶部主力移防南昌,武昌尚没有叶挺第二十四师司令部留守处。三个月前的中共五大曾在这里举行。陈赓在小船里低声向谭政介绍了武昌的有关情况。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对于谭政来说,这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次”。他听着陈赓的讲述,凝视着东方逐渐发白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兴奋:“咱这真是黑夜辟光明啊!”想到这,他“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那样真诚,那样痛快!陈赓见此景不解地问道:“世名,你在想什么?大难临头竟如此快活?”谭政不加掩饰地回答说:“庶康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和历史上的探险家一样在漂洋过海吗?多有意思!”

陈赓若有所思、意味深长他说:“是的,为了挽救中华民族的危亡,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几座大山,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要去做历史的探险家还没有尝试过的冒险——取得中国革命武装斗争的经验,把中国由黑暗引向光明!”小船载着未来共和国的两位将军,在阵阵欢歌笑语声中,从汉口驶向了武昌,由黑夜驶向了黎明。武昌督军府。警卫团驻地。四周矗立着高大宽厚的灰色围墙,宽广的阅兵场平布在府中央,阅兵场的前面,是戒备森严的督军堂,后面和两侧,是整齐的营房。督军堂为军队最高统帅的军事机关所在地。远远望去,武昌督军府显得既神秘莫测,又威武壮观。武昌警卫团驻在武昌督军府。这里现在是武昌国民政府所在地,警卫团担任国民政府的警卫任务。这个团是以叶挺部队为骨干组建起来的,隶属于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该团的领导干部都是我们党派去的优秀共产党员。团部里,一个个头不高,但却气质高雅、派头十足的小伙子,在训练有素熟练地处理着军务。他,就是警卫团团长卢德铭。

卢德铭原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师参谋长,是由叶挺提名走马上任的。他生龙活虎,具有军事家气派,在北伐军中指挥机智,作战勇敢,堪称智勇双全的典范。“报告!”谭政在一名卫兵的带引下来到了警卫团部。“进来!”

团部里传来了团长卢德铭的回声。“我叫谭政,……”谭政扼要地作起自我介绍。“哦,我知道了,陈赓已向我说过你的情况。”说罢,卢德铭叫来卫士并告诉他:“你把谭政领到九连交给张连长!”这样,谭政便到九连当了文书。原来,陈赓和谭政来到武昌后,先落脚在第二十四师司令部留守处。

陈赓对谭政说:“咱先在这里歇个脚,明天我去联络。下一步怎么走,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此时,虽然武昌的党中央已转入地下,并筹划迁回上海,但周恩来仍在这里。由于情况的变化,我们党正在策划南昌起义和秋收暴动。

陈赓将被派赴南昌,协助周恩来等组织南昌武装起义。陈赓接受任务,兴高采烈地回到驻地,他告诉谭政:“我将赴南昌执行新的战斗任务。我已经和卢德铭团长说好了,把你安排在武昌警卫团,跟随警卫团随后赶来南昌。”

接着,他又嘱咐说:“南昌暴动,将是中国革命走向用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开始。记住,谭政弟,在这条革命的道路上,无论怎样坎坷崎岖、艰难险阻,也要坚定意志,走下去!”谭政听了陈赓这耐人寻味的深情话语,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句话后来成了谭政的座右铭。当谭政按着陈赓的安排找到卢德铭,卢德铭根据陈赓的介绍,得知谭政文化水平高,但军事知识少,而九连张连长也是我们党派到这个团的共产党员,但他没有文化,要求团长给他配一个文化程度高的干部。就这样,谭政便来到了武昌警卫团,安排在九连担任文书。8 月2 日深夜。“嘀嘀嗒!嘀嘀嗒!”当警卫团战士已进入梦乡的时候,紧急集合的军号吹响了。“军人的天职是打仗。今晚,我们要到武昌城外举行一次军事演习。用当兵的话说,我们打野外去。依照作战预备命令,立即出发!”团长卢德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训话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在督军府内外回荡。全副武装的警卫团开始行动了。部队在武昌城郊绕了半圈,转到长江岸上的一个码头。部队封锁了通往长江码头的所有路口。秘密地、有秩序地开进了靠在码头的船舱。“怎么打野外打到船上来了?”战士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谭政没有吱声,因为在当天下午九连张连长与他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次行动的目的。行动之前,张连长问谭政:“部队要开拔了,你知道吗?”谭政假装不解地问:“上哪儿去?”张连长说:“我也不知道,你还看不出?武昌不是咱们的家,不走,内战爆发也得被枪杀!”谭政说:“对!要把部队拉出去,不在武昌城内和敌人打。先要保存自己的力量,才是长久之法!”张连长说:“谭政,你说得对,我们要把部队拉出大城市,扩大队伍,吸收农民参加。力量渐渐强大,将来才有力量‘争夺天下’!”

张连长的一番话,使谭政又联想起陈赓以前说过的那些话,谭政隐约猜出,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开赴南昌,参加武装起义。满载警卫团官兵的轮船,没有笛鸣,没有喧闹,劈波斩浪,顺流急进。谭政回望武昌,渐渐消失在静寂的夜色中。两天后。轮船忽然停止了前进。“发生了什么情况?”战士们不禁相互低声询问起来,眼里闪烁着惊诧的目光。船舱里出现一阵骚动。“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下级军官们力图稳住战士们的情绪。警卫团的几个高级军官正在商议着什么。显然,是出现了什么不测。一会儿,轮船不再顺江而下,而是转舵靠岸,停在了湖北黄石港。“背起行装,扛上枪上岸!”

“急行军,徒步前进!”命令迅速传达下来。队伍急匆匆向湖南方向开去。

原来,8 月1 日深夜,团长卢德铭接到两份电报:一份是周逸群从南昌发来,说南昌已经起义了;另一份是张发奎从九江发来的,命令警卫团星夜赶往九江待命。卢德铭看完电报,立即找来团指导员辛焕文、参谋长韩浚研究,最后决定去南昌,不去九江,但是可以利用警卫团调往九江的命令出发。于是,便有了这次军事行动。然而。就在武昌警卫团采取紧急军事行动,参加南昌起义时,汉口汪精卫集团发觉了警卫团的行踪,通报驻九江张发奎的部队封堵了江口。船行两天以后,警卫团才得知这一情况。所以,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才出现了停泊、转舵、靠岸这一幕。部队在黄石港上岸后,随即经武宁、靖安向南昌方向疾进。行军途中,部队又得知南昌起义部队已经远去闽、粤。

于是,警卫团再次改变计划,决定西进修水,休整待命。部队途经武宁时,遇到了一支平江农民军,于是警卫团与他们合兵一处,相约同赴修水。经历了将近一个月的奔波,警卫团终于进驻修水,休整待命。一个月疲于奔命,后有敌人追兵,前有高山峻岭相阻,困难可想而知!一开始,许多战士脚板磨起了血泡,有的人途中病倒了,然而大家的意志没有消沉,不仅没有人掉队,而且没有人逃跑。但是,当队伍沿着江西九岭大山与追敌周旋时,警卫团里不少士兵,经不起长途行军的折磨,加上脚上打了泡、化了脓,便掉了队。谭政,这个刚出来当兵不到半年的书生,也因此掉了队。艰难地追赶大部队。看到不少掉队士兵意志消沉,谭政自然而然担负起了思想政治工作,做起了掉队士兵的工作。他边走边给战士们讲故事,讲革命的道理,讲革命的前途,从而坚定了掉队战士的革命意志,大家一块儿抵达了修水,追上了大部队。有一天,晚上宿营的时候。夜深人静,谭政听到几个战士小声说话,像是商量着集体逃跑。领头的是个旧军人。谭政就找到这个人谈话,接着又说服了其他几个想开小差的人。后来,这几个人也参加了日后的秋收起义。

井冈山斗争时期,这些人中的一个见到谭政时,曾感激地说:“多亏谭书记①的帮助,不然早就脚底板抹油——溜了。”谭政却说:“那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没有个底,摸不着头脑嘛!”修水县城。警卫团进驻修水后,为合法地开展斗争,编入省防军暂编第一师。这时,团长卢德铭等前往武汉向党中央报告工作,部队由第一营营长余洒渡指挥。夏日炎炎。师部书记(即秘书)谭政在师部接待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身材高大,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穿着一身旧中山装,一副知识分子模样。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罗荣桓,是通城、崇阳农民自卫军党代表,……”谭政急步上前,握住了来人的双手,连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不正在这里等待您的到来呢。”

“听口音,你是湖南人吧?”谭政略微停顿了一下问道。“我是湖南衡山人。”

“哎呀,真巧,我也是湖南人。我是湘乡人。”谭政笑着说。两个人认定了是老乡,更加亲热,进而攀谈起来。罗荣桓是通城、崇阳农民自卫军的党代表,这次是专门来修水与警卫团取得联络的。罗荣桓遇到谭政,一见如故。

当他知道谭政是个知识分子军官,便向谭政介绍起了知识分子干部与工农相结合的经验。谭政也根据自己在来修水途中做战士思想政治工作的体会,向罗荣桓谈了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的重要性。最后,他得出结论说:“如果没有政治工作,部队就得不到巩固,更谈不上什么战斗力。”罗荣桓听完谭政的话,不禁颔首。他觉得谭政虽不是党代表,但想的问题可不少,是个政工干部的好材料!罗荣桓也向谭政介绍了部队政治工作的经验。两人谈得十分投机。这是谭政与罗荣桓初次相见。然而,这次相见却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解之缘。后来,他们一同参加秋收起义,“三湾改编”又一同被编入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一团。井冈山时期,又一同做政治工作,出席著名的古田会议。

解放战争时期,两人同在东北野战军工作。解放后,又先后担任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革命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使他们在纷飞的战火中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战斗友谊。接上联系后,罗荣桓立即返回农民自卫军,并率部来到修水,加入了武昌警卫团。8 月下旬,警卫团与平江、浏阳农军负责人在修水的山口召开会议,决定把这几支武装力量会编为一个师,由余洒渡任师长,静候中央指示。不久,卢德铭从中央返回部队,并且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9 月9 日,将要举行秋收起义!驻扎在修水的警卫团,投入了紧张的整训之中。他们焦急地盼望着秋收起义的到来。

第二章当秀才不怕难领袖在身边1927年9 月9 日。江西修水渣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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