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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十大将军传-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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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革命政变后,他受蒋介石之命,伙同第二十军军长杨森进攻武汉地区,讨伐武汉国民革命政府。

两湖书院。一群整装待发的官兵。

只见一个戴着厚厚的眼镜、穿着灰布军装、打着绑腿的军官在一片掌声中走到队伍前。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同志们!蒋介石密令夏斗寅、杨森进攻武汉。现在夏斗寅的部队已经进攻到纸坊一带,武汉政府危在旦夕。武汉是我们的革命基地,为了保卫革命,我们一定要坚守住这个阵地!”

“现在四处都已充满了黑暗,只有两湖书院还放射着光明,现在就是要用我们的光明去冲破周围的黑暗!要用我们的热血去杀开一条血路!”

“坚决打退夏斗寅的进攻!”

“誓死保卫武汉!”

口号声震耳欲聋,在两湖书院内外回荡。

这是由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的师生们组成的中央独立师。他们受命西征,讨平夏斗寅叛乱。讲话的是独立师党代表恽代英,他在为出征的学员们作战前动员。

这时,夜幕下垂,周围一片漆黑。许德华站在队伍里,两眼紧盯着恽代英。虽然,他已看不清恽代英的脸色,但他仍能感觉到,这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正饱含着平时少有的悲愤。他感到热血在心头涌动,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在此之前,他作为党员听了党团书记陈毅同志作的动员报告,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为保卫北伐的胜利成果,保卫武汉贡献自己的力量!

今天恽代英的动员再一次地感染着他。尽管,他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但却没有恐惧,而是感到了一种责任,一种神圣的使命。

只听恽代英一声令下:“出发!”队伍就连夜向纸坊车站开进。

次日凌晨三点钟,独立师到达纸坊,与守卫在那里的第七十二团、第七十五团汇合。

战斗打响了。敌人以两个团的兵力向纸坊车站和纸坊镇反扑。总指挥叶挺组织兵力反击敌人。

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呼啸的炮弹,浓浓的硝烟,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连成一片。

许德华所在的连队在连长、党代表的带领下奋勇出击。

连指导员是共产党员、黄埔第一期生。他冲在最前面,右手高举着枪,大声喊道:“同志们!冲啊!谁是真革命、谁是假革命,现在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

许德华一见,就跟他冲了上去。

这时,枪声大作,敌人的子弹打在前后的铁轨上砰砰作响,许德华全然不顾,一边向敌人射击,一边奋勇地向前冲。

许德华眼尖,一眼看到敌人抬着炮准备逃走,他抬手便一枪,打倒了抬炮的敌人,其余的敌人扔下迫击炮逃走了。

许德华缴获了迫击炮,立即把炮架起来,和同学们一起向敌人射击。

在第七十二团、第七十五团和中央独立师的联合打击下,终于取得了平定夏斗寅叛敌的胜利。

这次战斗,缴获大炮十尊、步枪九百余支,俘虏敌人千余名。

许德华也因作战勇敢而获得了从军以来第一次嘉奖。

继夏斗寅叛乱后,5 月21日驻长沙的原旧军阀部队改编的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五军第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发动了“马日事变”。他派军队进攻国民党湖南省党部、省总工会、省农民协会,收缴工人纠察队的枪械,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统治江西的国民革命军第五方面军总指挥、江西省政府主席朱培德也转向反动,禁止工农运动,对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采取“礼送出境”的办法加以驱逐。

国民党右派纷纷叛变革命、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武汉的汪精卫政府也日益暴露出反革命面目。

武汉军校的形势正发生变化。

“打倒新军阀蒋介石!”的标语已被“打倒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的赤子赤孙!”的反动标语所代替。

这天,许德华和他的好朋友共产党员廖运周来到了长江边,两人边走边谈。

“德华!许克祥在长沙发动‘马日事变’,杀了不少共产党员,那可是你的家乡啊!”廖运周不安地说。

“是啊!我真担心!我的老师、同学不少都是共产党员。”许德华想起了他的入党介绍人曹典琦,想起了临别前的送行。尽管他们互有通信,但不知他现在怎样。他很不安。

“我真觉闷得慌!我们总是处在被杀的地位!为什么不能打个痛快!”

廖运周气愤地说,“让工人纠察队自动缴械,这不等于束手就擒吗?”

当然,此时的许德华、廖运周,只是普通的共产党员。他们不可能知道,这是共产党内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的错误路线,也不可能知道陈独秀的错误将会给我党带来多大的损失。

“看来局势变得越来越糟,平定夏斗寅叛乱也没能真正扭转局面。”许德华不安地说。

“听说,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搞‘清党’,仅我们第五期的同学中就有二百多名共产党员被逮捕,后来,全部被杀!”廖运周悲痛地说,“他们还杀害了肖楚女教官、熊雄主任!”

“他们是要把共产党斩尽杀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许德华挥舞着拳头,愤愤地说。

“对!”廖运周接着说,“形势变化太快了!”

“是啊!以后的斗争更复杂了!”许德华焦虑地望着远方。

“这次学校搞‘清党’让我们重新登记,要么退出共产党,要么退出国民党,二者必居其一!你说该怎么办?”廖运周不安地问。

原来许德华和廖运周都是具有双重党籍的学员。早在入黄埔军校的时候,学校就发给他们《入党登记表》(国民党),每人填一份,就算集体入国民党了。

当然,这也是中共中央的决定,允许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就像毛泽东、周恩来、恽代英等同志一样,许德华也是具有双重党籍的人。

听到廖运周的问话,许德华斩钉截铁地说,“‘清党’怕什么?不论怎样”清党‘,我们的心都是红的!“

“对!我们的信念不变!”

夕阳辉映在碧波荡漾的江面上,暖暖的、静静的,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天,许德华刚要走出教室,就听有人喊:“许德华,等一下!”

他连忙回头,原来是同班同学廖昂。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许德华说:“给!表明你的政治态度!”

许德华接过来一看,“学员政治面貌登记表”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明白,“清党”终于轮到自己头上了。

这几天“清党”清得已经无法正常上课了。一些人被清跑了;原来有二十多个教官,现在剩下五、六个人;学员人数锐减,仅炮兵大队就缩减为一个连;还有一些人自动放弃了共产党党籍。

作为跨党党员,他必须在国共两党之间作出选择。

当然,在他的内心里并不存在选择的问题。他早在填国民党表之前,就已经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了。他早已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党的事业。

谁都清楚,在当前,国民党右派占有绝对优势,蒋介石的地位已基本确立,选择国民党,投向蒋介石,就意味着升官、发财,过好日子;相反,选择共产党,就意味着吃苦、流血,甚至掉脑袋。

大浪淘沙。在复杂的斗争面前,每个人都将作出自己的选择。

有的人为现实而活着,有的人为自己活着,有的人为劳苦大众活着。

他属于后者!

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右派,背叛革命,屠杀革命人民,这是他最痛恨的;他曾对共产党宣过誓:为无产阶级的彻底解放,为党和人民的利益,随时准备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在当前这种形势下,表明政治态度,是对自己党性的考验,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站稳立场。

想到这儿,他拿起笔来,郑重地写上了“中国共产党”几个大字,然后,递给了廖昂。

廖昂接过登记表一看,吃惊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承认自己是共产党!真是不识实务!”接着又劝导许德华说,“国民党是孙总理三民主义的继承者,统一天下非她莫属,我们年轻人要想实现宏大的理想,就必须要加入国民党才行……”

许德华早就知道廖昂乃国民党右派学员,孙文主义学会的成员,平时就爱挑事,今天又来了。许德华知道他的用意,也不和他辩驳,只是冲他轻蔑地一笑,转身便走了。

廖昂讨了个没趣,气呼呼地说:“哼!死顽固,走着瞧!试看今日域中,竟是谁人之天下?”

许德华大笑一声回敬道:“廖昂,我许某奉陪到底!”

真是山不转水转。廖昂做梦也不会想到,二十年后,他们竟会在解放战争的西北战场相遇;更不会想到的是,已经成为国民党中将师长的廖昂会成为老同学、西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许光达的俘虏。

1927年7 月15日,汪精卫控制的武汉国民政府公开与共产党决裂,大肆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汪精卫下令:“宁可枉杀千人,不使一人漏网。”

武汉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了。

当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街道上不时地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两湖书院的一问教室里亮着灯,给这漆黑的夜带来一点光明。

教室里有几十名学员正围坐在一个年轻人的身边,只见这个年轻人瘦长的个子,身穿深灰色的军装,斜佩皮带,正在向学员讲着什么。

他就是武汉分校中共党团书记陈毅同志。

陈毅,是一个经多见广的老党员,“五。四”时期,他曾赴法国勤工俭学,因参加中国留学生爱国运动,被强行遣送回国,从事过工人运动、学生运动,后又到四川做兵运工作,推动川军策应北伐,参与领导卢顺起义,后因起义失败到武汉,在武汉分校任职,他的公开身份是准尉文书。

陈毅来武汉分校的时间不长,但给许德华的印象很深,尤其是他那开朗的性格,平易近人的态度和幽默、爽朗的话语,深受许德华他们这些年轻党员的喜爱。

今天,他的讲话却格外深沉:“蒋介石、汪精卫背叛革命,屠杀共产党人和工农群众,但是,共产党人是杀不尽的,革命不会完。我们要积蓄力量,准备再战!”

他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继续说:“你们就要毕业了,面临新的革命工作。党派你们到张发奎的第二方面军去,积蓄军事力量,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大家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服从组织安排,坚决完成任务!”

许德华听着组织给自己分配任务,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将要面临新的考验,将要在另一条战线上战斗。

陈毅最后说:“明天,大家就要奔赴新的战场,在这里,我先为大家送行,希望你们做一个革命的火种,在不远的将来,燃起熊熊大火。为我们的革命事业积蓄力量吧!”

第二天,许德华和几名党员登上了去九江的客轮,前往张发奎的部队。

望着那滚滚的波涛和渐渐远离的武汉三镇,许德华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曾几何时,武汉,这个革命运动的中心,聚集了多少热血青年。蓬勃发展的工农运动,如火如荼的北伐战争……往日的喧嚣与热闹,如今都淹没在乌云与风雨之中了。

武汉三镇,何时再见?!

第二章 战沙场洒热血拳拳赤子情1927年8 月1 日,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在以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国共产党前敌委员会的领导下,在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人的直接指挥下,在江西举行了著名的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参加起义的部队有:贺龙的第二十军、叶挺的第十一军的第二十四师、第二十五师和朱德的军官教育团等,共约二万多人。起义很快取得了胜利。

1927年8 月。九江。

在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的院内,一个年轻的军官急匆匆地跑到总指挥的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一个中年指挥官坐在藤椅上,手里夹着烟,嘴里吐着烟圈说。

“报告,总指挥,第四军直属炮兵营又跑了几名军官!”年轻的军官走进门,两脚立正,行着标准的军礼。

“什么!”中年指挥官一下子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这个中年指挥官就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此人为人奸滑,表面上主张“中间路线”,暗中却与汪精卫勾结,是个拥汪分子。

他们会跑到哪去呢?他想起了前几天被聂荣臻、周士第、孙一中拉走的第二十五师的第七十三团、第七十五团,虽然自己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去参加南昌起义,曾率兵乘火车追,结果非但没追上,还差点把命丢了。如今共产党在南昌搞暴动这几天,自己的部队已陆续有军官逃跑,今天又跑了六个军官,难道他们是有组织地去参加南昌暴动?是的,毫无疑问,他们是共产党!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想到这儿,他急忙对年轻的军官喝道:“命令部队,赶快给我追!”

“是!”

几天以后,在赣江北岸的大路上,急匆匆走来了六个青年军官,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大高个儿,长得一表人材,边走还边回头喊:“快!你们看,前面就是南昌城!”后面的几个小伙子听到这喊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高兴地喊着:“到了!我们胜利了!”

原来这六个年轻军官,就是张发奎下令要追赶的人。他们是张发奎第二方面军第四军直属炮兵营的军官,六个年轻的共产党员。走在最前面的大高个儿,就是刚从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毕业分配到直属炮兵营任见习排长的许德华。

这时,许德华望着江对面不远的南昌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欣慰地笑了。他想起了六天前,也就是8 月2 日,南昌起义的枪声令每一个共产党员振奋,他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即飞向起义的战场,投身到叶挺、贺龙的部队。就在这时,驻军当地九江市的党组织指示他们炮兵营的六个共产党员,立即开小差去南昌,参加起义的部队。

接到指示后,许德华兴奋不已,在组长老黄的带领下,他们六人匆勿上路。想乘九江到南昌的火车,但由于昨天张发奎和第二十五师师长李汉魂带卫队营乘火车追赶周士第带领的第七十三团,以阻挠其到南昌参加暴动,结果遭到周士第团的猛烈攻击。张发奎、李汉魂见势不妙,弃车逃跑,致使火车不通。他们只得徒步赶往南昌。

整整六天了,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一路的辛苦都随着这欣慰的笑,而跑得无影元踪了。只见许德华迅速地从衣袋里掏出了红领带。这是九江党组织发给的起义军标志。许德华正要把红领带围在脖子上,只听得一个声音说:“许德华!别急,过了江再说!”

许德华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他们的组长老黄。别看大家叫他老黄,其实他也不过二十岁刚出头。

老黄紧走几步,取下许德华的红领带轻声地说:“我们走了六天,时间可不短呀!”说着把红领带塞到了许德华的口袋里。

许德华立即明白了老黄的意思,他疑惑地望望江对岸的南昌城,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吗?

过了赣江,南昌城就在眼前。怎么看不到红旗,听不到歌声,守城的卫兵也没系红领带?

“情况不对。守城的不像是我们的人!”许德华判断道。

再往前走几步,发现墙上贴了一张由张发奎署名的告示:“叶挺贺龙,盘踞南昌,希图不轨,实行赤化,本总指挥,声罪致讨,以慰总理在天之灵。”

几个战友,气得握紧了拳头,不知谁骂了一句,“妈的!张发奎这个老滑头彻底倒过去了!”

“叶贺的部队呢?”许德华的军校同学杨实人焦急地问。

“也许转移了!”老黄猜测着。

“转移了?”大家沉思着。

“转移到哪里去了呢?”杨实人自言自语道。一片沉默。几个战友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站在那里。本来嘛,从九江到南昌,火车不通,硬用两条腿跑来的,每个人的脚上都有水泡,但是一想到即将投入战斗,投向自己的队伍,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可是,现在起义队伍走了,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同志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商议一下!”老黄打破了沉默。在江边的破草棚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

“我们晚来了一步,唉!”

“下一步怎么办?”

“那还用说,追赶起义部队,这是党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说得好听,往哪追?”

“依我看,我们还是先住下来再说!”

“对,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找党组织!”

“我不同意,我们是来参加起义部队的,没找到起义部队,我们就没完成党交给的任务!”许德华一听要住下,就着急地说。“这儿离我家高安县很近,莫不如先到我家休息,然后再到高安县委打听起义军的下落!”

“你有把握吗?”老黄不放心地问。

“没什么问题!”杨实人肯定地回答。

“那好,我看就这么办!”老黄说着,转向了大家,“你们的意见如何?”

“同意!”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也只好如此!不过,千万不能多住,否则,怕是赶不上了!”许德华还有一丝顾虑。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部队没追上,倒先把你老兄送到家!”“这叫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嘛!”

几个战友一边冲着杨实人打趣,一边向高安的方向走去。

8 月的江西,天热得像蒸笼,别说赶路,就是坐着乘凉,也会汗如雨下。

在通往临川的路上,许德华等一行五人正急匆匆地赶路。

原来,他们到了高安县后,从当地的党组织了解到,叶挺、贺龙的部队南下到临川。许德华等人第二天就赶往临川,杨实人由于脚伤,行动不便,留下来了。

许德华他们汗流满面,仍不停地往前赶,他们只有一个愿望:追上起义军。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个村庄,正准备休息,只听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从路西边窜出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不由分说就把他们的枪缴了。

一个当官的走到他们身边阴阳怪气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掉队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许德华反问道。

“老子是第二十军的!”当官的很得意地说。

许德华他们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贺龙第二十军的起义部队,这是一伙有组织的叛变者。“你们要去哪儿?”当官的仔细地看着许德华他们几个。

“不知道!”

“他妈的,当了俘虏还敢嘴硬,给我搜!”

接着,几个当兵的上来搜身,许德华他们临来时,九江党组织发给他们的银元、红领带,都被他们收去了,幸亏许德华事先把他们几个人的组织介绍信藏在鞋里,不然就要坏大事了。

“报告营长!这里还有!”一个士兵说着把三张《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的毕业证书递给了当官的。许德华的毕业证书因被父亲许子贵要去保存才免遭劫获。当官的接过三张毕业证书,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哦!

你们也是黄埔生,我们是同学,本人是黄埔第三期,我说几位老弟,还是跟我们一块干吧,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见许德华他们五位没什么反应,就向他的手下挥手说:“把他们带下去,让他们考虑考虑!”

他们几个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门被锁上,窗子被钉死了,屋子里有张圆桌和几把椅子。

许德华从一进屋就四下打量,寻找出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天窗上。

几个战友也围过来。

“要拉我们入伙,办不到!”

“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怎么逃?”

许德华用手指了指天窗,大家会意地笑了。

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不时地传来狗吠声。门口的哨兵也停止了来回走动。是时候了,老黄一挥手,几个战友登圆桌踩上椅子,一个个从天窗爬了出来,很快消失在夜幕中。1927年8 月。宁都。

清晨,宁都城头的红旗在朝阳的映照下,格外鲜艳,一阵军号声过后,口号声此起彼伏,城门口的哨兵持枪而立,胸前的红领带鲜艳夺目。

这时,从城门外走过来几个军人,从他们那褴褛的军装和眼里涌出的泪花,一看便知是经过长途跋涉到达目的地的人,这几个人便是许德华和他的战友。他们终于追上了起义部队。哨兵依然要例行公事地问一声,“口令!”

“打野外!”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九江党组织交待的和起义部队的接头暗语。多少天来,他们就盼着这一时刻。

“什么?打野外?”哨兵略一迟疑,随后又恍然大悟,笑着说,“对对,是打野外!”他走上前去握着他们的手激动地说,“同志,你们辛苦了,欢迎你们!不过,你们用的接头暗语已经过时了,现在部队整天在外边,用不着‘打野外’了,现在的口令是:”打倒蒋介石!‘好,请进城吧!“

原来驻扎在宁都城的是担任起义军后卫的第二十五师,归属叶挺的第十一军。起义军在广昌时兵分两路:左路军由前敌委员会书记周恩来、第二十军军长贺龙率领经石城去壬田;右路军由第十一军军长叶挺、第九军军长朱德率领经宁都去壬田,两军约定于8 月18日在壬田会师,然后合击瑞金。

在第二十五师师部,两个年轻军官正在商议着什么,一个是师长周士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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