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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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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天问哥哥:“这循弦的话你信多少?”李春生想了一会儿说:“不好说。”李春天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春生说:“先不能声张,连老二老三都不能告诉,只我们两个知道就行了,剩下的就静观其变吧!”李春天点点头。

第三十六回,痞儿吃核桃

第三十六回,痞儿吃核桃

早上,武劲松收到了一封信,是胡非从京城里寄来的,武劲松拆开一看,信上说,他胡非因事耽搁,要晚回来几日,请武劲松代为照看湖滨镖局,信上还明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安排。武劲松一看,放下信就到湖滨镖局安排工作去了,很大意的,房间门没关。

欧阳宝拿了几个核桃与宝鉴痞儿分享,一时,没找到胡桃夹子或是其它的硬物砸核桃,痞儿想用手拨,欧阳宝说:“又不是找不到东西了,干嘛要伤着自己的手呢?我们找找看。”说完,三个孩子在客栈里找了起来,想来这客栈不是家里,有些东西还真是没有,三个孩子一商议,决定去找武大侠帮忙。来到武大侠房门前,三个孩子见门开着,就径直进屋了,进屋后没有发现武大侠的踪影,就打算顺手找一个硬物先用着。痞儿发现了一个长约一尺多的铁管子,上面刻有一行小字:“天字六百二十三”,拿起来掂掂,觉得挺沉,对伙伴们说:“我找到了,你们看,这家伙挺沉的,保证好使。”欧阳宝和宝鉴一看,觉得也是件趁手的工具,就拿回房间里砸核桃了。用完后就随手放在屋子里忘了还回去。

这时候,花蕊带着绿翘来了,来给武劲松送来毛芋,绿翘把一大篮子毛芋艰难的拎到桌上。因武劲松不在,花蕊就拉着李春生商讨毛芋的吃法。花蕊虽不甘心嫁给李春生,但见李春生的白皙俊俏,也满心欢喜,娇滴滴地说:“春生,你看这毛芋蒸熟后,是蘸白糖吃好还是蘸红糖吃好啊?”

武劲松安排好湖滨镖局的事情,回到了春华酒楼,正好见花蕊对着李春生眉开眼笑,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过去。花蕊此时眼里全是李春生,根本没注意到武劲松的到来,说到高兴处,还用她那纤纤玉手拍着李春生的肩膀。蓦然间,花蕊一回头见到了武劲松,缓慢着将手从李春生的肩膀处移开,对着武劲松嫣然一笑,说道:“哎呦,刀哥,啥时候回来的,我都等半天了。”武劲松笑了笑说:“怎么了,一会儿见不到我就想了?”花蕊说:“可不,我想着我的刀哥哥是不是想我想的都瘦了,哪成想一见我刀哥哥,怎么还胖了些呢?”武劲松说:“我是化思念为食量,所以我这身肉是想你想胖的。”花蕊听了这话,明知是马屁,却也很受用,拉着武劲松的手说:“想我也不来看我,却让我来看你。”武劲松此时双手握着花蕊的手也娇嗔起来:“我就是想着我的花蕊妹妹来看我嘛!”站在一旁的李春生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惠净和尚这时走过来,对花蕊说:“我也想花蕊妹妹了呀!”花蕊一看惠净,内心及其嫌恶,想着这老头,又不美又不年轻,又不温柔,还这么不识趣,于是对这惠净狠狠地翻了一下白眼,惠净脸色难看,灰溜溜地走了。李春生也跟着走了。武劲松客气地留花蕊吃饭,花蕊勉为其难答应了,先款款地上楼找景云娘聊天去了。

看着花蕊上楼,惠净心里不平,一把拉过李春生,说:“来来来,春生老弟,我跟你讲讲这娶媳妇找老婆的经验。”李春生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不想与他多说,但那惠净像抓贼一样抓住李春生,找个位子坐下,语重心长地说:“春生老弟,像花蕊这样有那么几分姿色,家庭条件很好,年轻时还有那么个把人追的女人,就很难摆正自己的位子,嫁谁都觉得亏,你要是对她抱有希望你就死定啦,摸摸掐掐,搂搂抱抱,暧昧暧昧就算啦,这事千万当不得真,千万别往心里去。”李春生说:“我和她就是雇主和帮佣的关系,没什么的,你不能乱说。在我心里花蕊是一位非常纯洁,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子,请你不要这样埋汰她。”“她纯洁?”惠净和尚一听就不赞同:“她纯洁个鸟?我与她婆婆是老乡,什么事我不知道。她当年可不是什么不满夫家的怠慢,她那是与人通奸,被她夫君给捉奸在床,没脸在夫家混了,就主动提出被休,她夫家也不愿意家丑外扬,就也对外这么说。她纯洁?是,她是纯洁,她纯洁地找不同的男人,你不想想看,这花蕊是什么?花蕊就是‘花心’啊!她爹娘给她起得名字都没起错。”李春生心情沉重,憋了半天,说出了一句“我心中有纯洁,所以我见啥都纯洁,你心中无纯洁,所以你见啥都不纯洁。”惠净没想到他套用自己的话来回答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李春生见他无话可说,就转身走了。

苏灿烂这时来到武劲松面前,说:“武伯伯,武伯伯,就是那个痞儿哥哥从你房里偷了一样东西出来。”武劲松立刻警觉起来,飞快地来到楼上,见自己的房门大开,想起自己临走时忘了锁门,赶紧在屋里查找,重要的东西都没人碰过,更没发现丢了什么,就把苏灿烂叫到跟前问:“你看见你痞儿哥哥从这屋里拿走了什么?”苏灿烂说:“就我,就我就看见痞儿哥哥从你屋里拿走了一个铁筒子。”武劲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猛地一想,明白了,赶紧找来慕容望军,一起来到痞儿的房间。痞儿正和宝鉴欧阳宝一块儿说话,见人来了,说:“武伯伯,爹,有什么事儿吗?”慕容望军说:“痞儿,快把你从武伯伯那里拿的东西交予我。”痞儿一愣,“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欧阳宝想起来了,说:“慕容叔叔别急,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哪,我们只是用它来砸核桃而已,没干别的。”说着就找出了那个铁筒子,交给慕容望军,慕容望军又把它递给了武劲松,武劲松一看,说:“你们就用它砸核桃?”欧阳宝说:“是的,我们就用它砸核桃吃来着,挺好使的,不是成心想据为己有,只是忘了还而已。”“唔!”武劲松说:“你们这几个小屁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就拿它来砸核桃,你们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三个孩子茫然地摇摇头,慕容望军说:“这是火铳,又叫火筒,是一种能发射火药,威力很大的武器,当年价值一百两银子呢!”“啊——”孩子们这才知道他们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敲核桃,真是败家啊!武劲松笑着说:“好啦,不要吓着孩子们了,他们又不知道,这是建文年间制的,现在都用‘弗朗机’了,这都是淘汰产品了,孩子们拿它敲核桃也是物尽其用。”慕容望军赶紧说:“劲松兄你可不能纵容他们这种行为的,到别人房里乱拿东西总是不对的,再有,要是这火铳里装满了药,说不定得要出大事呢!”此时,欧阳泰也赶来了,对武劲松一阵的赔不是,武劲松说:“没事儿,东西找到了就好,孩子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能怪罪他们,现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都别再提了,再提恐又生出许多事端来。”大家都赞同武劲松说的话。

晚上,店小二来通报痞儿:“慕容少爷,外面有人找你。”痞儿心里一紧,赶快下楼,一看,果然是王二勇,只见他脸色发暗,不知又在赌场里熬了多久。王二勇看到痞儿这么快就下来了,心想,还是自己生的孩子孝顺啊!就对痞儿说:“儿子,你爹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你有钱吗?拿来给你爹。”痞儿点头转身就往回走,王二勇一看痞儿如此听话,就更加大胆地说:“把你的钱都拿来与你爹,有多少拿多少。”一会儿,痞儿拿了一个蓝色小包裹下来了,小包裹里面紧紧地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王二勇心想:这孩子该不是把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给自己了吧!包的这么紧肯定值不少钱!心里一阵激动。痞儿把包裹郑重地交到王二勇手里,还有些不舍地想往回拿,王二勇一把夺下包裹,说:“你个臭小子,还舍不得给你爹不成?”痞儿说了句“爹爹保重!”说完就转身回去了。王二勇怕这包裹里的东西是痞儿偷出来的,在春华酒楼门前就没敢打开,慌忙跑到僻静处,慢慢打开一看,包裹里哪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包核桃。

第三十七回,爹与爹的比较

王二勇一看这包裹里只有核桃,感觉深深地被欺骗了,虽然他一向撒谎骗人,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这次,他愤怒了,捧着核桃就回到了春华酒楼,站在门口大骂:“混蛋**出来,拿这东西唬你老子。”说着就把这些核桃摔在地上,然后接着骂,越骂声音越大,越骂越难听,引得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王二勇一见有观众,表演的更加卖力。痞儿此时待在房间里不愿出来面对这个麻烦的爹。原来,这王二勇来要钱时,痞儿已是生无分文,又不便去借钱,却也不想让爹空手而归,听说爹没吃饭,看着屋里能吃的只有核桃,就找块布包好给爹送了过去,没成想这个举动惹恼了爹,惹得爹在这破口大骂,痞儿心里很难受。

武劲松和众大侠们刚从从外面回来,见此情况,大喝一声:“王二勇,不要在此撒野。”王二勇一看,是武劲松他们,也不示弱,说道:“我骂我儿子,你们管不着。”慕容望军说:“你儿子现在已经是我儿子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该上哪去就上哪去吧!”王二勇此时耍起无赖来:“武劲松欺负人,慕容望军欺负人,春华酒楼仗势欺人,大家都看到的。”慕容望军一使眼色,武劲松会意,走上前去,说:“你若有话,就进去说,站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王二勇一听,好像还有的商议,就是说多少自己都能捞点好处,一高兴,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春华酒楼,大摇大摆地坐下,说:“你们想跟我说什么?”武劲松说:“王二勇,你还没吃饭吧?来到这春华酒楼就是我做东,略备薄酒,请王二勇赏光。”王二勇发现这些人好像挺怕自己胡搅蛮缠的,心里颇有些得意,就答应在此吃饭,不过要痞儿下来跟他这个亲爹道歉,否则此事不算完。慕容望军把痞儿叫下来。那王二勇一见痞儿,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打痞儿,痞儿不躲不藏,愣愣地挨着打。慕容望军看得心疼,虽然自己收养痞儿的时间不长,不敢说是待痞儿视如己出,但绝对已经把他当成自家的一份子,自家人被打也是要心疼的,于是就上前一把抓住王二勇的手说:“住手,不得再打我儿子,否则我让你躺着出这门。”王二勇还想逞能,但是明显感觉到慕容望军的愤怒和力气,就悻悻然松了手。此刻慕容望军的行为让的痞儿心里温暖不已,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站出来维护过自己,自己的亲爹好像只拿自己当挣钱的工具,其他什么都不问,没有人知道痞儿想要什么?也没从有人关心过此事,好像痞儿一无所有却也什么都不需要,是一个没有问题,没有感觉,没有必要关注的人。慕容望军的挺身而出,第一次让痞儿感觉到被人呵护疼爱的感觉,这感觉一下子拉近了慕容望军和痞儿的距离,让痞儿第一次感到慕容望军是自己的爹。以前虽然嘴上叫着“爹”什么的,可那总是觉得这个“爹”就像是一个名字一样被叫着,与自己没太大的联系,现在,痞儿意识到了“爹”这个字的深刻含义:它意味着一种深深的责任,一种无条件的信赖,一种莫名地出现在脑海里的思念与牵挂,这感觉真是让人泪流满面。大家一见到痞儿泪流满面,以为是被王二勇打的,对王二勇更加讨厌。景云娘出现了,她上前去打了王二勇几巴掌,说:“我景云娘的儿子只有我景云娘打得,其他任何人都不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打我儿子,看我不……”说着还要去打王二勇,被大家拦下了。

武劲松出来打圆场,让宝鉴欧阳宝带痞儿回房去,然后安排宴席。景云娘不愿与王二勇同席,自己回房单吃去了。

席上,王二勇好像没发生刚才的不快似的,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起来,武劲松不停地劝酒。这王二勇本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由着性子来的人,喝酒时更是如此,现在看大家这么劝酒,就干脆豪饮起来,边喝边说:“本来孩子已经卖给你们了,我不该来找他,可谁叫他是我亲儿子呢,我想他啊,就来了,真不是来骚扰你们,更不是来讹诈你们的,我王二勇虽然没钱,但我穷得有骨气,穷得有志气,绝不会干那种扒屁眼的事。不过呢……”王二勇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手里着实有些紧,各位看在我是**亲爹的份上,看能不能赞助一点,我会还的啊,我昨儿个还遇到一朋友,打算跟他一起干工程,我们这个工程预算几万两银子呢,所以我很快就会有钱了,我会按六分的利算给你们,到时候大家一起发财,你们说好不好?”在座的江湖人士,都是见惯场面的人精,哪会上王二勇的当,都含含糊糊地夸赞王二勇能干,仗义。王二勇听着很是受用,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人光是说些场面上的话,没人实际说到要借给他钱,王二勇加把火说:“真的不骗你们,我就快要发财了,发了财你们也有份的,互惠互利的事,你们怎么不干呢?你们现在不干到时候可不要后悔。”还是没人搭他的腔。喝到最后,王二勇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武劲松此时毫不客气地让人把王二勇给扔了出去。

痞儿和宝鉴欧阳在房间里吃饭,欧阳宝快人快语:“你那个爹是什么玩意儿,多早晚死了就好了。”宝鉴示意了欧阳一下,欧阳自知话说过了,赶快补救:“我的意思是他多早晚不来烦你,不来骚扰你就好了。”宝鉴说:“痞儿,我看慕容老爷真把你当成他自己儿子一样了,你看你亲爹打你时,慕容老爷都急了,那可不是客套装出来的,是发至内心的,你亲爹虽然不上道道,但你能当慕容老爷的儿子也是你的造化。还有慕容夫人,我感觉她也很认可你呢。虽然王二勇是你的亲爹,可他除了生了你以外,尽过当爹的责任吗?所以,谁亲谁远都是明摆着事,你可要想清楚啊!”欧阳宝说:“这大人生孩子就像是从瓶子里取东西一样,一旦孩子生下来,就和这瓶子没什么关系了。因为生孩子可能是大人的一种生理需要,是他们图的一时的快活而已,并不能算是有多大的恩情。关键是谁抚养的孩子这个最重要了,养育一个孩子所花费的心血远大于生这个孩子,所以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痞儿点点头,说:“我知道。”

晚上,景云娘和慕容望军合计:“这王二勇老这么来不是个事儿啊,再说,这个赌徒就是个填不满的坑,就是将来,这也会是痞儿的终生麻烦,不如……。”慕容望军说:“容我想想,他王二勇再不是个东西,也是痞儿的亲爹,我们都不可能把事做绝,不然痞儿将来会恨我们的。我明天跟劲松兄商量一下再说。”

第二天早上,丐帮皖北分舵主谢傻子来到春华酒楼,武劲松亲自迎接。这谢傻子长方脸瘪嘴,半裸着身子背着个大布袋子,身上黝黑黝黑的,一进门就敲着打狗棒对大家说:“可有要刻私章的?可有要刻私章的?有要刻的讲话。”痞儿被吵醒了,出来一看,是这么个人物,问宝鉴:“这人谁啊?”宝鉴说:“就是那个有名的谢傻子,他很聪明的,听说是为情而傻的。他私章刻得又快又好,还不要事先在印石上写反字,直接拿起来就刻,一气呵成,厉害吧。”欧阳宝这时也被惊醒了,出来一看,说:“谁啊这么一大早就在那聒噪。”看见痞儿宝鉴,问:“楼下那人谁啊?”痞儿宝鉴很是奇怪,这欧阳宝不是说和这个什么丐帮皖北分舵主谢傻子很熟吗?怎么见了面一点都不认识呢。欧阳宝很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专在那看着自己,纳闷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啊!快告诉我这咋咋呼呼的人是谁?”痞儿说:“他就是你的好朋友,丐帮皖北分舵主谢傻子。”“嗯?”欧阳宝咽了一下唾沫,又向下仔细看了看,说:“怪到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他,我有好多年没见着他了,他比过去黑多了,也胖多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一会儿,大家纷纷起床,有好多人围着谢傻子找他刻私章。

第三十八回,王二勇

这谢傻子刻私章极快,立等可取。痞儿和伙伴们看着很是佩服。问心安和苏灿烂不知从哪儿各拿来了一小块木头,也排着队让谢傻子刻。当谢傻子把刻好的私章交到苏灿烂手里时,苏灿烂惊叹地说:“我地孩来!你刻得真好。”谢傻子一听这话就恼了,抄起打狗棒就要打苏灿烂,苏灿烂吓得拔腿就跑。谢傻子边追边说:“你个臭小子,黄口小儿,怎么说话的?谁是你的孩?你怎么敢这么跟你谢大爷爷说话,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刀子,刀子,这是谁家的小孩?”苏灿烂在桌子间来回穿梭,谢傻子追着要打,苏灿烂几下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打狗棒几下。武劲松和众大侠纷纷出来拉架,说:“哎呀,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赖皮小儿,你要与他一般见识真真是犯不着,气坏了自己更是不值。”谢傻子追累了,就停下来坐下,说:“不是讲别的,这孩子讲话气人,从哪儿学的这一嘴的口头语,真是少家教。”慕容望军因为这苏灿烂是造甲的孩子,且又是自己带出来的,他父母还不在这里,自己有义务替苏灿烂解围,说:“这孩子平常在家里时,说话就讨嫌,随便惯了,在家里时,大家因为他小,就都让着他。一出来可不就现眼了不是,今儿亏得是你谢大侠调教他,否则他将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才能明白过来,真是要感谢谢大侠的不吝赐教。等回去后,我定是要告诉他父母,让他们严加管教这孩子。来来来,灿烂,今儿完全是你的不是,来给谢大侠道个歉。”谢傻子一听这话,说:“我一般也不会与这小孩子一般见识,可这孩子真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一群大侠也围着谢傻子一番开导,让苏灿烂对着谢傻子道了个歉完事。苏灿烂惊慌未定地上了楼,欧阳宝淘气,追着苏灿烂说:“哎呦我地孩来,你今儿挨打了。”

中午,武劲松死活要留谢傻子吃饭。

大家正准备入席,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大家一看,又是王二勇,他不请自到了,只见他毫不客气地说:“大家都到了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来来,不要客气,大家都坐。”说着招呼大家坐下。众大侠简直瞠目结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加无耻的。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其实这王二勇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但是他无所谓,他太贪恋这里的美食,欲罢不能,想来想去,觉得这人还是要“脸皮厚吃块肉”,先混个囫囵吃喝再说,讲那什么气节,骨气什么的都对现在的自己都不适用,要是自己饿死了,饿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自己虽是白吃人家白喝人家的,但是等日后自己发达了,再补上人家的人情便是,退一万步讲,就是自己倒霉催的一辈子翻不了身,白捞着吃这几顿饭也是便宜,也是不亏待自己。再说了,这自己的儿子将来还要替人家家去从军的,那是他王二勇对慕容家多大的恩情,想来吃这几顿饭也不算什么。有这样的思想,王二勇在这些人面前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尤其是他今儿一来,看见谢傻子也在这儿,他不也是乞丐吗?他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所以这王二勇更加理直气壮,大张旗鼓地吃起来。众大侠一见他这样,只有当他不存在,自己人之间互相敬酒,不与他王二勇搭腔。但是众大侠们想错了,他们以为他们孤立了王二勇,这王二勇自讨没趣就会吃饱了走人,但是王二勇不是这样想的。别人看王二勇现在是落魄的乞丐,将来也是落魄的乞丐,可王二勇自己不那么觉得,他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这发达是早晚的事,现在的落魄只是他将来发达时,吹牛炫耀的资本,根本不算什么丢人,反而,现在还要再落魄些才好,方能显出自己将来的逆袭与不凡,所以,不管大家说什么,只要是自己能搭上腔的,他都要插两句嘴。大家说丐帮帮主快要让贤了,这谢傻子是不是有意统领丐帮?是不是该到总部去走动走动,打探打探。这谢傻子还没想着谦虚一下,清高一下,王二勇就发话了:“我就讲了,你谢傻子当丐帮的皖北分舵主都好多年了,也该往上升升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机会吗?你要是抓不住就傻了,就真成‘谢傻子’了。”谢傻子一听,厌恶到了极点,说:“你是从哪来的,这谢傻子也是你叫的吗?什么都不知道净在那胡说什么?我在这儿呆得挺自在的,为什么要去当帮主?”王二勇自知说错话了,说:“我的错,我的错,我自己罚我自己一杯。”说完就把杯子倒满,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大家都懒得看他。接着,武劲松对泰山抢先五老说:“五老,感谢你上次的帮忙,不然,这胡非在泰山的麻烦还真不好解决,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这泰山抢先五老听上去像是五个人,其实是一个人,他叫个“抢先五老”是说他什么都爱抢先:爱抢先助人,爱抢先花钱,爱抢先做准备,爱抢先出招,爱抢先撤退,又因为住在泰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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