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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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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慕容老爷,这事儿我曾经管过,但是学生家长不配合,我当先生的也无奈啊。”

“哪个学生家长不配合?”

“黑家。”

“哦,就是学生家长不配合,你也可以跟我说,怎么可以对这种现象听之任之呢?”

“这事儿是我的失职,请慕容老爷责罚。”

“为这事儿我犯不着责罚你。我想问你另一件事儿,你对成晟私下里办班这件事怎么看?”

“这……”

“你这么吞吞吐吐,莫不是你赞同他的行为?”

“这,这个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利欲熏心,做了错事,还望慕容老爷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唔,你的态度很好,我很高兴,这事儿我将不再追究,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我和苏道玉说一声,给你每月的例银增加到三两银子。”

“多谢慕容老爷的宽宏大量,我一定尽心尽力地教导造甲孩子们。”

慕容老爷和阮先生谈话之后,回到家里,让人把成晟找来。人没找到,却带来了一封信,是成晟的辞呈。慕容老爷拿着辞呈直叹气,说这成晟这人太老实,自己并没有想把成晟怎么着,只是想让他收敛些,他却因为这事就这样走了,做事真是太极端了。

当天下午,造甲的男孩子们就没了武术教习,慕容老爷一是怕孩子们没事干玩疯了,二是想把男孩子的注意力从女孩子身上吸引过来,就安排男孩子们去学骑马。

一见到马,孩子们都很兴奋,只有问心安不高兴,他嫌马臭。痞儿摸摸马的鬃毛,和马脸蹭脸地套着近乎。大家在马夫的带领下,一个一个骑在马上溜了一圈。痞儿,苏灿烂很是开心,宝鉴有些害怕骑马,觉得骑在马上很高,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

慕容老爷的这招果然奏效,造甲的男孩子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马上了,天天在一起讨论马的品种和骑马心得。渐渐地和女孩子们说话的时间就少了。

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早上,薛杏贞找来了,对宝鉴说自己怀孕了,宝鉴吓了一跳,他都快把和薛杏贞的事儿给忘了,这下,他才意识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宝鉴去找痞儿商量,痞儿没经历过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问宝鉴:“那那个薛杏贞打算怎么办呢?”

“她说她全听我的。”

“那你和你家里说,纳她为小妾行不?”

“恐怕不行,这冷玉璜你是知道的,她不会容忍薛杏贞的存在。再说我娘也不喜欢路北的女孩子。”

“那咋办啊?总不能让她把孩子打掉吧?”

“……”

“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想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照你说的办吧,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说什么来着?”

“你,是你刚才说的,你说实在不行就把孩子打掉啊!”

“嗯?我说的?我那是征求你的意见,怎么又变成了是我的主意了?”

“就是你刚才说的。”

“好了,好了,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了,关键是那姓薛的同意把孩子打掉吗?”

“她说她听我的。”

“那你就去问问她看。”

“嗯。”

当宝鉴拐弯抹角地对薛杏贞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薛杏贞咬咬嘴唇,半天没有说话,宝鉴吓得也不敢问,就那么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薛杏贞说:“既然这是你的意思,我想,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没意见。”

“那可苦了你了。”

“不苦,我愿意。”说完,薛杏贞就趴在宝鉴身上哭了起来,宝鉴感到很对不起薛杏贞,但很快,他又怕这姓薛的哭得太大声,让别人家听见,就赶忙安慰她几句,哄得她先回路北去了。

宝鉴找痞儿商议如何打胎,他们共同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柴五,就那个卖药的。可是现在,到哪儿去找柴五呢?就是托武大侠去找,可怎么跟武大侠说这事儿呢?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苏灿烂鬼灵精怪地跳出来了:“二位哥哥莫慌,灿烂我有办法。”

宝鉴此时烦得很,对灿烂的搅局更是反感:“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别在这儿添乱了,该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去,我很忙,别捣乱。”

“你今儿这事还就是我有办法,旁人都没有。”

“你有什么办法?”

“我有药。”

“你有什么药?”

“堕胎药。”

宝鉴痞儿眼睛都亮了,你怎么会有这药的?

“我从柴五那儿得的。”

“他怎么会把这药给你?”

“我缠着他要的,他缠不过我,就给了我一包,我想着这药将来兴许能用的着,就收下了。”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取?”

“得令也。”

宝鉴痞儿觉得真是不知道那块云彩会下雨,这苏灿烂也有帮着自己的时候。

很快,苏灿烂拿来了一个小纸包,递给宝鉴,宝鉴问:“就是这个吗?那柴五没告诉你一次吃多少吗?”

“放心好了,就是这个,那个柴五说了,打一次胎半包就够了。”

“哦,痞儿,快去拿张纸来分一下,顺便把苟小七找来。”

痞儿拿来了纸也叫来了苟小七。

宝鉴把纸包打开,准备分一半出来给苟小七带到路北去,但是当宝鉴把纸包打开时,又赶快把纸包包好了。

第五十七回,惊慌失措

痞儿见宝鉴把纸包打开又很快合上,很是不解,问:“宝鉴哥哥,你怎么了?赶快分包啊。这个一次只要半包的。”

“嗯,嗯,这个……”

“宝鉴你这是怎么了?做事这么莫莫唧唧的。”

宝鉴赶忙把痞儿拉到一边,慢慢打开纸包,痞儿见到那纸包里面除了有药,还赫然写着“失心散”三个字。原来,当初苏灿烂缠着柴五要能治人的药,柴五被他缠的没办法,就把卖给武劲松他们的失心散分了一小包给他,还骗他说是堕胎药,因为害怕这孩子真的拿它去给人堕胎,就在包药的纸包里写了真实的药名“失心散”。这下,痞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失心散是可以让人发疯的东西,据说当年,柴五就是用这个甩了他的老相好。这可怎么办?我们只是想把麻烦处理掉,没打算害人啊。

苏灿烂看见两位哥哥闷头小声嘀咕些什么,想上前去看个究竟,宝鉴和痞儿又走远了些。苏灿烂不知道怎么了。苟小七也很奇怪,不是让我来送信的吗?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最后,宝鉴说信还没有写好,明天再让苟小七带信去路北。对灿烂说这药要搞清楚才能用,他先带上药到药铺去问问再说。

晚上,宝鉴痞儿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都觉得这是害人的事儿啊,说啥也不能用的。可是不用这药又从哪儿去找堕胎药呢?

天已经很晚了,在分手时,宝鉴还是想不出个头绪。痞儿也觉得不能害人,毕竟人家是正正常常的女孩子,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好端端的让人家变疯实在是做不出来。可这问题不解决也不是个事儿啊!

第二天,痞儿陪着宝鉴到药铺去看了看,还拿着失心散给药铺的人看,药铺的人说不认识这是什么散,从没有见过。痞儿又问药铺里有堕胎药吗?店伙计看看他俩,说:“二位贵公子哥儿,惹了什么风流债了?要用这种药?”

痞儿宝鉴被他这么一问,吓了一跳。还是宝鉴机灵:“我们是替别人问的。”

“是么?是不是你们家里的客人花蕊夫人?”

“嗯?”

“别瞒着掖着的了,谁不知道她花蕊是个风流寡妇,这街上天天都有人议论她,你们一来要这药,我一猜就是她出事儿了。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不不不,不是的,是别人。”

“看你两那紧张的样儿,我就知道是了。”

痞儿不想因这事儿连累花蕊,就生气大声说:“都说了不是她了,就不是她,你瞎猜什么,信不信我打你。”

“你打,你打,你今儿不打你就不是人。”

宝鉴一见事情要闹大,恐一件事情没解决又要再生出其它事端来。就拉着痞儿,说:“走,走,走,我们走,不跟他瞎解释了。”

宝鉴痞儿回到造甲书院,苟小七就递给宝鉴一封信,宝鉴以为是薛杏贞来信催问他了,慌得把信接过来一看,是张小红写来的,大舒了一口气。宝鉴见那信上画的是一条路,路的右边有一根线,然后有一个箭头从这根线指向路的左边。宝鉴知道,这是说她张小红在路北想他的意思,他也懒得回信,就把信给撕了。

一连几天,薛杏贞都没有动静。她没有给宝鉴压力,宝鉴却急得上火,嘴边都起泡。想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决定还是给薛杏贞吃失心散好了,只是剂量不要那么多,少一些,让她不知道和谁怀的孩子就行了。想好以后,宝鉴把药拿出来,分出三分之一包好,让苟小七带给薛杏贞,还给了薛杏贞二两银子。

苟小七问这是什么药?宝鉴说是薛杏贞托自己给她买的调经理气的药,那银子是买药剩下的钱。苟小七丝毫没有怀疑地把药和银子都放在了怀里。

把药交给苟小七之后,宝鉴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陈圆圆看到了,关切地问宝鉴怎么了?宝鉴说自己有些不舒服,陈圆圆非要给宝鉴请大夫看看,宝鉴又吓得说自己又好多了。

下午,宝鉴在马场魂不守舍的,不知不觉站到了马的屁股后面,马受了惊吓,一弹后腿,踢到了宝鉴。大家吓坏了,赶忙跑到跟前一看,宝鉴捂着胸口,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陈圆圆第一个把宝鉴扶起来,其他的人都搭把手,把宝鉴扶到座位上做好。陈圆圆还用手上下按摩宝鉴的胸口,让他呼吸顺畅。过了一会儿,宝鉴好多了,喘气也顺多了。

痞儿把宝鉴背回了家。黑家赶快请来了大夫。大夫把了把脉,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开几剂方药,多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等大夫走了,家人走了,关怀的人也走了时,宝鉴对痞儿说:“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宝鉴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我做了错事。”

“你做了什么错事?”

“我把失心散给了薛杏贞。”

“啊——”

“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都要急疯了。”

“你这不是害她一辈子吗?”

“唔——”宝鉴哭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呢?”

“你是什么时候给她的?”

“今天上午我把失心散给了小七,现在估计已经送到薛杏贞手里去了。”

“那我现在就去路北把药追回来。”

“好吧,也许,就应该是这样。”

“那我告辞了,现在就去。”

“嗯。到了路北,切莫声张,要悄悄办理。”

“我懂的。”

痞儿说完就来到马场,打算牵一匹马骑过去。马倌看见了,死活不让痞儿借马,说痞儿刚开始学骑马,还不具备独自驾驭马的能力,是万万不能自己去骑马的。痞儿无法,只得花钱雇车去路北。

晚上,宝鉴还没有等来痞儿,心里慌得要死,不停地猜测着结局:是薛杏贞吃药吃出人命了?还是吃傻了?要是那样的话,路北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他们会顺藤摸瓜找到我吗?那可怎么办?亦或是痞儿在去路北的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真是罪该万死,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连累了这么多的人。宝鉴一晚上都这么胡思乱想着,连胸口的伤都觉不到痛了。

当宝鉴在昏睡中醒来时,心里都凉了半截,他看到天亮了,

痞儿没来找他,就是说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宝鉴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这时,黑可兰给进来照顾哥哥洗漱。她看见哥哥面如死灰地躺着,吓坏了,赶快喊来了爹娘。黑甲山夫妇急忙赶来,轻轻拍着宝鉴,喊着宝鉴你怎么了?黑可兰见哥哥没有说话,以为哥哥快要不行了,就哇哇大哭起来。

宝鉴被妹妹的哭声惊醒,但他又不能说出实情,就嘴里念叨着:“痞儿,痞儿……”

黑甲山一听,问:“痞儿怎么啦?”

“痞儿在哪里?”

“兰儿,快,快去慕容府上找痞儿去。你哥哥要见他。”

可兰迅速跑到慕容家,向慕容老爷夫人问了安,就来找痞儿了,谁知这痞儿还没起床,可兰一把拉起痞儿,带他去见哥哥。

当宝鉴见到痞儿时,知道他没出事,心里的负担轻了些。让大人和妹妹先出去一下,他要和痞儿说说话。

黑甲山夫妇和黑可兰一脸疑惑地走了。他们一走,宝鉴就忙问痞儿:“路北的情况怎么样了?”

“路北没事儿了。”

“她把孩子打下来了?”

“没有。”

“是她不愿意吃药,哦,那真是万幸啊。”

“不是,她说她证实了,她没怀孕。”

“嗯?”

“真的,她说什么她的例假来迟了,她误会了,现在例假来了,没事儿了。”

“哦?是这样啊。”

“宝鉴哥哥,什么叫例假啊?它来不来和怀孕有什么关系?”

“呵呵。”宝鉴一笑,胸口就有些痛,他忙捂着胸口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这个例假你不懂的,将来你娶了媳妇就知道了。”

“哦,喏,这是她还给你的药和银子。”

“哦,放桌上吧。扶我起来。”

痞儿把银子和药放在桌子上,转身又过来扶起宝鉴,在宝鉴是身后放了枕头,让宝鉴靠着。

宝鉴慢慢把身体挪舒服了,说:“那你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害我惊慌了一夜。”

“我到路北时,对苟兄弟说是去找他们玩的。他们一听很热情,非要留我吃饭不可。我说我要先到薛家有事儿,苟小七就带我来到了薛家,薛杏贞一见到我就和我说实话了,还把药和银子一并给我了。我一拿到东西就想赶回来跟你说一声的,怎奈苟兄弟太热情,死活不让我走,非留我在那里吃饭,吃完了饭又带我参观了路北的一些作坊,我都急死了却盛情难却。好不容易离开了路北,我紧赶慢赶回到路南时,都已是子时时分了。我因想着宝鉴哥哥已经睡了,不好再去打扰哥哥了,想着早上再跟你说这事儿的,没想到一大早你就把我叫到这儿了。”

“哎呦,我早告诉你不管多晚回来都立刻告诉我结果就好了,我昨晚都担心死了,怕薛杏贞出意外,怕你路上有什么不好,真真快把我折磨死了。”

“现在没事儿啦!”

第五十八回,苏力姐姐走了

有时候人犯了错,受到了惩罚,心里往往会有些不甘,但是,从长计议,这是避免自己将来犯大错的好事儿,正所谓“小错不究,大错必追。”薛杏贞没有怀孕,宝鉴虚惊了一场,有惊无险,渐渐回过神来,以后对这种事情越来越胆大了,先前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对女色的追求更加直白起来。

陈圆圆发现了宝鉴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坐而论道,到现在的随便狎昵,陈圆圆对宝鉴越来越失望,认为他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并非自己先前认为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正人君子。对宝鉴的失望使得陈圆圆写信给武劲松,让武大侠把自己接走。武大侠见信就很快派车来接陈圆圆和花蕊走了。陈圆圆不知道,这人世间的男子大都经不起琢磨,就像当年大名鼎鼎的潘安一样,他美姿仪,俊辞藻,却也谄事贾谧,每侯其出,望尘而拜。可见这世上的男人是很重视实惠的,对名利的追求远大于对女人的追求,女人永远是他们名利过后的锦上添花。

痞儿几天都没有见到苏力了,问宝鉴,宝鉴说你不知道吗?痞儿摇摇头,宝鉴告诉痞儿:“苏力要嫁人了。在家准备嫁妆呢!”

“啊?她要嫁给谁了?”

“寿春刘家。”

“她怎么才刚回来就要嫁人了?”

“你有所不知啊,苏力的亲娘早死了,这水玉瑶不是她亲妈,是苏道玉续娶的,水玉瑶来了以后就生了苏灿烂。所以你一看这苏力和苏灿烂就不是一个娘生的。这苏力的姥姥家心疼苏力没了娘,就时常接苏力过去住,苏力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对娘家没有亲切感的女孩子往往会选择早婚,这样可以提前一步独立出来。”

“那这个寿春刘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配的上我们的苏力姐姐吗?”

“配的上,那家是个员外郎,是当地的首富。苏力要嫁的是刘家的老三,这门亲事是在苏力娘活着的时候就定好的。”

“我不知道我是应该伤心还是应该高兴。”

“痞儿,你要明白,她不是你的。有些人不管有多美好都注定了只是在我们的生命中匆匆路过,给你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记忆而已。”

“我明白是明白,可就是现在过不去。”

“过过就好了。”

到了苏力结婚这天,痞儿懒得起床,但是宝鉴一早就来找他,说是造甲好多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苏力是晚辈们第一个出嫁结婚的,大人们都很重视,叫痞儿早早过去祝福。痞儿想着,过了今天,苏力姐姐就是人家的媳妇了,就再也不能和苏力姐姐像以前一样了。痞儿又想着,自己是应该祝福姐姐的,就找出了过年娘送给自己的翡翠观音挂件,想送给姐姐作纪念。

宝鉴痞儿来到苏力姐姐的闺房,造甲的孩子们都在这儿呢,连苟兄弟也在,大家都兴奋异常又依依不舍。

痞儿看到苏力姐姐今天好漂亮,大红的衣服,金色的镶边,衬得姐姐好生喜庆娇媚。当凤冠放到姐姐头上时,痞儿心里一酸,走到姐姐跟前,摊开手掌,手心里正是那个翡翠观音,说:“姐姐,给你。”

苏力看着这么贵重的礼物,心里很是感动,拿起观音放在手里,说:“难为你想着姐姐,哪要你破费呢?多好的观音,这颜色多翠啊!你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姐姐,姐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完,苏力就哭了起来,水仙儿赶紧用大拇指按着苏力的眼角,不让苏力哭花了妆:“哎呦,姐姐可不能哭,这妆可是花了一个时辰化出来的呢!”

大家都围了上来,安慰着苏力“快别哭了,今儿是喜事儿,大人们都在客厅等着祝福你呢!你哭哭啼啼的让大人很难受的,好好想想,你就要开始你的新生活了。”

苏力止住了哭,看着痞儿说:“你从今儿以后可要好好的,别让姐姐挂念可好?”

“好。”痞儿第一次觉得结婚不见得是什么皆大欢喜的事儿。

苏力打扮好之后,就来到客厅和大人们道别。慕容夫妇给了苏力一套镶宝石的玉发簪,发簪上分别镂空雕着福禄寿禧;黑甲山夫妇给了苏力两匹贡缎、两匹倭缎、两匹织金;问擎天夫妇给了苏力一件貂皮外套配一个貂鼠的卧兔儿帽子;冷文斌夫妇送给苏力的是一件镶满珍珠的云肩。苏力一一磕头拜谢。

这时,苏力来到苏道玉夫妇跟前,说:“爹娘在上,受孩儿一拜。”说完就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头。

水玉瑶一把拉起苏力,抚着苏力的手说:“我的儿,你虽不是我亲生,可我也是很欢喜你的,只是你这些年从不与我亲近,显得生分许多,今儿你要出嫁了,怎么说你也是灿烂的亲姐姐,我心里很是不舍呢!”

“孩儿不孝,不曾好好地孝敬爹娘。因为我的任性,时常在姥姥家久住,这些年让娘无辜地摊上了不善待我的恶名,是孩儿的不是。我与娘虽不大说话,但是娘把父亲和弟弟照顾的很好,我是看在眼里的,对娘也是深深地感激的。现在孩儿要出嫁了,还望爹娘能保重身体,就是孩儿最大的心愿了。”

“瞧你这孩子说的,我哪能那样小气。来来来,这是苏家的传家玉镯,一共是一对儿,这只给你,那一只将来给你弟媳妇。”说着,水玉瑶给苏力戴上了镯子。

这时,刘家来接亲了。痞儿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刘家三少长什么样?一见,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长得一脸喜庆。快乐的好像嘴里含着蜜一样。痞儿放心了,还好不是什么丑八怪,要不然自己非得上演一出半路抢亲不可。

黑甲山夫妇儿女双全,是送亲的最佳人选,跟着接亲队伍去了。

因为苏灿烂太小,背不动姐姐,痞儿就以娘见兄弟的身份背着苏力上了花轿,鞭炮声一响,苏力被抬走了。大家也都散去了,剩下痞儿一个人愣在那里,宝鉴看见了,把痞儿拉走了。

整整一天,宝鉴都陪着痞儿,怕痞儿郁闷,苟兄弟建议大家到路北去散散心,宝鉴痞儿都同意了。

久违的高富帅来到了路北,自然是引起了轰动。因为经历了男女之事,宝鉴再面对这些热情的女孩子们就从容多了,笑脸相迎,一一关切,惹得女孩子们围着宝鉴久久不愿意离去。

这时,只听有人大喊:“分牛喽——”大家都应声跑去分牛。宝鉴痞儿不知怎么了。苟云风告诉他们:“我们是不能杀牛的,因为牛为我们辛苦一辈子,有恩于人类,所以杀牛是有罪的,但是我们有很多地方要用到牛,所以只能等牛老死了,上交朝廷,朝廷验过之后,再把牛分下来,我们叫‘分牛’,然后我们用牛皮做战甲;牛角做弓;牛筋做弓弦;牛骨熬胶粘箭羽。大家争着去早点去是想分到好的东西。”

宝鉴痞儿过去一看,见大家都用独轮手推车推着分到的东西,匆匆忙忙往自己的作坊里运。薛杏贞和他的父亲薛富贵看见了宝鉴痞儿,打了招呼就对痞儿说:“我们今儿得了一张难得的好皮子,赶明儿回了慕容老爷,这皮儿暂时不做东西了,等痞少爷去将来去从军时,让我爹爹用这张牛皮给你做一副最好的皮甲,我爹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皮匠。”

痞儿摸着牛皮,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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