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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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不像是单纯的打猎比赛了，因为，各自的心都各有所属。皇太极想在哈日珠拉面前表现。多尔衮想吸引布木布泰的注意。豪格生怕自己表现不突出，他的苏沫儿注意不到他。

除了多尔衮这一队，皇太极和代善、莽古尔泰、阿敏是一组。阿济格和多铎、济尔哈朗、岳托是一组。

慕容痞知道，这个代善和莽古尔泰是汗王的兄弟，阿敏是汗王的堂兄弟。阿济格是多尔衮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多铎是多尔衮的亲弟弟。济尔哈朗也是多尔衮的兄弟，这个岳托就不知道是谁了？

吴克善告诉慕容痞，这个岳托是代善贝勒的儿子，因为是前妻生的，很是不受代善贝勒的待见，就因为这个，代善贝勒还被老汗王给褫夺了太子之位，所以啊，这个代善贝勒对这个大儿子怎么都有些不对劲。

慕容痞感叹道：“这个没娘的孩子连亲爹也不待见啊。看来，这个孩子受不受老爷宠爱？关键看是哪个娘生的。”

“可不，都说这个母凭子贵，其实啊，这个子也凭母贵。将来啊，除了那些成了年的，可以凭自己的心机，威望争汗位，那些个小的，就看谁的母妃有本事了。”

“历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听说啊，这个多尔衮是老汗王最喜欢的，加上他的娘也讨老汗王的喜欢，本来是很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可惜啊，这老汗王在宁远城之战时负了重伤，过了几个月就死了，这个皇太极年龄大些，比多尔衮有威望，被推举成了汗王。这个皇太极还在当上汗王之前，就逼着多尔衮的生母乌拉那拉·阿巴亥自杀殉葬。为的就是不留后患呐。”

“唉！什么事情，只要是围绕着权利和金钱就可怕了。”

“可不是吗？”

仆人们赶来了几只鹿。慕容痞很奇怪，不是要我们去打猎吗？为什么会有鹿被赶过来？

吴克善告诉慕容痞：“今年女真人的年成不好，没有多少猎物可打，这不就把猎场自己养的鹿给赶出来，让大家打猎。”

一共赶出来七只鹿。等着鹿自己跑了一会儿之后，皇太极发令，“打猎开始，以鹿被打尽为结束。”

接着，锣鼓喧天，马蹄嘶鸣，喊声阵阵，吓得鹿儿慌忙四下里逃窜，三队人马各自追逐自己相中的猎物。

很快，三队人马各得了两只鹿。每队留下两个人把鹿拴起来。皇太极和代善，多尔衮和慕容痞，阿济格和多铎，六个人去角逐剩下的最后一只鹿。

这只鹿见这么多人一齐朝自己围过来，慌不择路地跑，不知不觉，就被这伙人给逼到了死角。

**休息处，只有哈日珠拉卖力的给皇太极助威：“汗王——，加油啊！你是女真的太阳！”

其她的女眷对于哈日珠拉的表演很是不屑，都对哈日珠拉漠视不已。

哲哲对莽古济的女儿哈达那拉氏说：“你看，那个蹲在地上栓鹿的就是豪格，你舅舅的大儿子，很快就是你的夫婿了。”

哈达那拉氏对豪格的勇猛钦慕不已，对于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哲哲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欢喜。

那最后的一只鹿，眼看着没有活路了，就冒死一搏，硬冲了出去，正好冲在了皇太极和慕容痞的马之间，皇太极和慕容痞不约而同的各抓住了鹿的两只角。那只鹿想往后退，却动弹不得，又想往左右使劲摇头，把皇太极和慕容痞的手给甩下来，却也动弹不得，这只鹿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力气如此之大，像两把钳子一样钳住了鹿角，这只可怜的鹿的心里防线崩溃了，又象征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此时，场面有些尴尬，因为鹿已经到手了，接下来，这只鹿的归属问题出来了，是皇太极和慕容痞共同抓住的，那到底是算哪个组抓住的呢？

皇太极和慕容痞都抓着鹿角不松手，双方心里都叫着劲，生怕一松手，这只鹿就归了对方。

其他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慕容痞知道对面和自己抢鹿的是汗王皇太极，是应该给汗王一些面子的。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代表的不单是自己了，代表的是多尔衮的团队，怕自己松手后，多尔衮这个团队就因为自己而失败了，所以，他死死地抓住鹿角不松手。

皇太极心想这是从哪儿来到年轻人？在我面前居然毫无惧色，看来，此人胆识非凡，不得小觑。

僵持了一会儿，皇太极的手有些酸了，却见眼前这个愣头青丝毫没有懈怠，感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就问：“你是谁？”

“造甲慕容望军的儿子，慕容痞。”

“你是造甲的孩子，你不是汉人吗？怎么到大金国来了？”

“逃难来的。”

“逃什么难？”

“我爹跟你们私贩兵器，被人揭发了，我爹就让我逃出了大明。”

“你逃出来了，你爹娘呢？”

“我因为刚到宁远服兵役，这里只有离你们大金国最近，我就逃到这里来了，我爹娘现在在被朝廷审查呢。在找机会逃到蒙古去。不知现在如何了？”

“你是造甲的孩子，不是匠户吗？又不是军户，为什么要服兵役？”

“朝廷历来不放心我们造甲，我爹为了向朝廷表忠心，就把我送到了台州军营，因为辽东战事吃紧，我才又被派到了辽东，整编时，抽签到了宁远。”

“是这样啊，小子，你抓着这只鹿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不累吗？”

“我不累。我知道您是汗王，我理应尊重您，可我现在是多尔衮贝勒这组的人，我要是松手，那不就连累了多尔衮贝勒失败了吗？”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多尔衮说：“八哥，这位小兄弟是我的人，只知道替我卖命，您要是想要这只鹿，我叫慕容痞松手便是。”

皇太极一听，多尔衮这话里话外是要让着自己的意思，自己是汗王，哪要他让着，这不是埋汰我吗？“我不是要你们让着我，我皇太极还用的着谁让我？我只是不认识眼前这位少侠，打听一下他的来历罢了。”

多尔衮见八哥还这么死撑着要面子，就铁了心不给他哥哥台阶下，干脆不吱声了。

豪格拴好鹿，让吴克善看着，自己来到现场，看到这般情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代善来了，他想让这个后生让着皇太极，但是那样又怕皇太极面子上下不来，就什么话也不说。

多铎来了，他是多尔衮的死党，他此时也想看看，这个能耐的八哥如何收场。

皇太极看着像大树一样一动不动的慕容痞，心想，今儿怎么碰上这么个混不吝啊？要换了任何一个人，早都松手装败了，现在可怎么办？怎么没有人来帮着自己啊？

这时候，代善大哥闪亮出场了，他走过来帮着皇太极抓住鹿角，想帮皇太极把鹿给抢过来，怎奈，加上一个代善，皇太极这边还不是慕容痞的对手。

不仅是皇太极和代善，连多尔衮他们都惊呆了，这个汉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没见过啊？

第四十回，鹿死谁手

多尔衮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他傲这口气已经很长时间了，自从他额娘殉葬之后，他就想看着他的八哥，有一天在自己面前难过。他的八哥太精明，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虽然没有看到到皇太极的难过，但是看到了他的窘象，这也让多尔衮有一种满足感。

慕容痞觉得自己输可以，如果让队友输就不合适了，这是他固执的抓着鹿角不放的原因。

豪格是皇太极的大儿子，理应去帮他的父汗。但是，这是狩猎比赛，不是过家家游戏，他和父汗分属两个不同的队伍，他知道现在是不能去帮父汗的。

哈日珠拉这时候颠颠的跑了过来，见到这皇太极和慕容痞共同抓着一只鹿的鹿角，就对着慕容痞的腿打了一阵粉拳，这种行为只是哈日珠拉的一相情愿，她认为她在帮她的心爱之人。这粉拳对于慕容痞来说，瘙痒都算不上，对于局面的改善，也是毫无作用。

哈日珠拉的这种行为，大大的激怒了皇太极，他认为哈日珠拉在帮倒忙，这个女人的行为大大的侮辱了他皇太极能力了。他是大金国的汗王，是大金最强壮、最优秀的男人，能自己解决一切问题，不是靠女人撑腰的小白脸。

情急之下，皇太极大吼一声，抽刀挥下，手起刀落，鹿头就被砍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慕容痞也放下了抓住鹿角的手，他知道，皇太极的这个动作，有力的证明了他是杀死这头鹿的人，有力的证明慕容痞输了。

皇太极骄傲的举起鹿头。

哈日珠拉第一时间拍着巴掌欢呼道：“汗王，汗王，好棒！”

多尔衮马上上前说：“还是八哥赢了。是八哥杀死了这最后的一头鹿。”

豪格也及时给父汗助威：“父汗英武，父汗是我们女真人的雄鹰。”

其他的人也立刻送上了自己的敬仰。

皇太极很开心，他终于证明了他是女真人里面最棒的。

慕容痞没有说话，因为他认识皇太极手中的刀，那刀他太熟悉了，那是吐珑刀，先前是武劲松伯伯家的，自从武伯伯家被抄家之后，这吐珑刀就下落不明，应该是被锦衣卫搜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大家的簇拥下，皇太极带着鹿头，和大家欢欣鼓舞地走到了**休息区炫耀。女眷们被男人的气氛给感召着，也兴高采烈起来。

哈达那拉氏想走到他的英雄面前打个招呼，但是，她看到她的英雄径直走到了苏沫儿那里，嘘寒问暖，心里无限落寞。大福晋哲哲看到这种局面，很是不安，怕哈达那拉氏想不开，就说：“豪格找苏沫儿有事情的。”

哈达那拉氏骄傲的走回她母亲莽古济的面前。

其实，豪格不是有意让他的未婚妻难堪的，他知道自己要和姑母家的表妹结婚，他对着个婚姻也是认可的，但是他早就忘了他这个表妹未婚妻长什么样了。他有这么多的亲戚，表姐、表妹、堂姐、堂妹的，哪能都记住呢？何况他上次见到哈达那拉氏是几年前，那时候的哈达那拉氏还没长大，还是个小女孩，他都没怎么注意过她，现在她长大了，豪格更是不认识了。

豪格说要把鹿皮给苏沫儿做靴子，苏沫儿说，不用了，谢谢。

皇太极想起了慕容痞，把他招呼到跟前，得意地说：“小子，你看，这鹿角像什么？”

慕容痞看了看这大大的鹿角，说：“这鹿角像椅子。”

皇太极对于这个答案感到新奇、满意：“椅子？嗯！好！好！来人。”

“啧。”

“把这个鹿角割下来，和我先前打的鹿角一起，做一把鹿角椅给我。”

“啧。”

皇太极心情大好，搂着慕容痞说：“小子，不错，有前途。走，咱们喝酒去。”

本来，慕容痞对于喝酒是很发憷的，但因为是汗王亲自邀请，少不得硬着头皮上了。

一个长长的木桌被露天摆好，皇太极让慕容痞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再招呼大家坐下。女眷们在另外的地方就餐。

皇太极对慕容痞欣赏不已，这小子，愣愣的，做起事情来没有杂念，嗯！我喜欢。他给慕容痞倒了一大杯酒，并且先干为敬，这下，慕容痞也必须豪迈的一饮而尽。

其他的也跟着陪饮。

皇太极请慕容痞吃烤鹿。慕容痞第一次吃到鹿肉，发现这女真人的烤肉技术还真好，上面还是杀了写黄绿色的粉末。就问：“汗王，你们在这鹿肉上撒的是什么？

“什么？”

“就是这个黄绿色的。”

“那是孜然，可以让肉很香。”

“这个孜然真是好东西，我将来要带回去一些，给大家尝尝。”

皇太极敏锐的问：“你不是回不去了吗？怎么还想着带孜然回去？”

慕容痞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场面一时也安静下来。

慕容痞还是慕容痞，他有自己的逻辑，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要带回去给我的仆人苟小七，他在客栈里等着我呢！”

“哦。”皇太极信任了慕容痞。

大家也舒了一口气。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慕容痞给度过了。

吴克善想缓和一下气氛，就站起身，端起酒杯，对皇太极说：“汗王，我想求您一件事，求您务必要答应。”

“说吧。我听听。”

“我想让我的儿子弼尔塔哈尔娶上您的一位格格，成为您的额驸。”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那么我想听听，你看上了我的哪个女儿？”

“我妹妹的女儿，雅图。”

“侧福晋布木布泰的女儿，她才几个月大，她不是你妹妹的女儿吗？”

“正是，我一直觉得，这是让我们高贵的血脉能传承下去的最好的方法。”

“好主意，我答应。不过，我们白山的女儿嫁给了你们草原博尔济吉特氏，你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也要嫁给我们爱新觉罗氏，才美好啊！”

“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同意，我吴克善将来有了女儿，就一定要嫁给你们爱新觉罗氏的儿子。”

“好。来，我们就这么定了，干杯。”

“干杯。”

第四十一回，豪格的难题

皇太极今天心情很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他不仅证明了自己，还炫耀了自己。他得意得意的看着多尔衮和多铎、阿济格。看吧！事实证明我是最强的，我这个汗王是当之无愧的，你们不服气是不可能的。

哈日珠拉替皇太极高兴，很是兴奋，故意在女眷的桌子上大声说话，想吸引皇太极的注意，表示对皇太极的关注。同桌的女眷及其鄙视这种行为，认为她在公开发浪。因为身份的原因，女眷们都涵养极好的对哈日珠拉的行为熟视无睹，好像她根本不存在。女眷们说着自己的小圈子的话题，故意让哈日珠拉插不上嘴，好孤立冷落她。

哲哲因为哈达那拉氏的落寞，而对莽古济有些安慰：“这个豪格啊，年纪轻轻就被封了贝勒，还是汉王的大儿子，他的这个前途是不可限量的。我们这么优秀的孩子，当然是要给自己家的女孩子了。这个哈达那拉氏啊，汉王是很喜欢的，这门婚事，真是天作之合，我和汉王都很是期待呢。”

莽古济说：“大福晋，您和汉王的心思我和吴尔古代都明白的，这桩婚事，不仅是我们两家的事情，还是我们女真族的大事情。豪格这个孩子，我们也是很喜欢的，很欣赏的，我们也觉得他和我们的女儿真是般配呢！”

哲哲听了很高兴，就想把豪格叫过来熟悉一下哈达那拉氏，就吩咐奴才去叫豪格。

豪格听了大福晋的邀请，就马上走了过来。

哲哲拉着豪格对莽古济说：“还记得你莽古济姑姑吗？”

“记得。”

“来来来，这个是哈达那拉氏，你还记得吗？”

“记得。”豪格其实是因为怕说不记得了，会让姑姑和表妹生气。可是，正因为他说记得，哈达那拉氏才生气。原来以为他不记得自己，所以对于他刚才的怠慢，才不介怀。现在，知道他是认识自己的，那么刚才他当着我的面和那个苏沫儿亲近，不就是故意的了吗？这不是羞辱我吗？这不是太拿我和我的父母不当回事了吗？敢践踏我和我娘家的尊严，这还了得？

哈达那拉氏因此对豪格很是冷淡，不说话。

哲哲一看场面很尴尬，就说：“那你既然认识她，就和她打招呼啊！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嗯。你好，我是豪格。”

“哼！我知道。”哈达那拉氏的态度让豪格一头雾水，豪格不知道哈达那拉氏对自己怎么这么不屑，自己对于她还是很尊重的啊，怎么这个女孩子这么不知道好歹啊？这样的女孩子要是娶回去，那还了得？

豪格也生气了。

本来，哲哲大福晋和莽古济这对姑嫂是想拉近这两个人的距离，没想到，反而让这两个孩子心中有了嫌隙。

哲哲想着是不是有大人在，她们两个人都放不开，不如让他们自己聊一聊，可能会更好的沟通。就给莽古济使了个眼色，莽古济明白，胡乱说着要看看侧福晋布木布泰的女儿，雅图格格，就和哲哲大福晋一起走开了。

这下，两个年轻人反而更尴尬了，谁都不愿意先开口理谁，就那样僵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豪格有些受不住了，就对哈达那拉氏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有什么意见你尽管说，我们是亲戚啊。”

“哼！你既知道我们是亲戚，为何怠慢我？”

“我怎么怠慢你了？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对我‘哼’了两下了，我可是大金国的贝勒，我可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你先对我怠慢的，我才会那样对你。”

“你还真是会无理取闹啊！亏你还是大金国贵族的女儿，你配吗？”

“我哪里不配了？唔——，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了？你怎么这么难缠？”

“你，混蛋！混蛋！”

“你！你！你！”豪格简直要疯了。他可以年纪轻轻就靠功绩得到贝勒之位。他不惧怕任何的强敌，包括大明的关宁防线。他可以徒手擒拿任何的猛兽，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惧怕过什么，不知道有什么困难是他处理不了的。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今天遇到了他的难题，就像是老虎遇到了刺猬，简直无从下嘴。

豪格气哼哼地撇下未婚妻，回到了皇太极这边。慕容痞看到豪格的情绪不对，就问他怎么了。

豪格说：“没想到啊！这个女人这么麻烦。”

“到底怎么了？是苏沫儿给你难堪了吗？”

“苏沫儿都不怎么搭理我，根本不会给我难堪，我说的是我的未婚妻。”

“你们两个怎么了？”

“我认认真真的和她打招呼，她反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死我了，我怎么说也是大金尊贵的贝勒爷，她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可不是吗？我现在都要想一想我是不是要和她成亲了。”

“事情没到那一步吧？你们这是政治婚姻，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这个样子叫我以后如何受得了她，我以后的生活还怎么过？”

“你，实在不行，你还是认错吧！”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有什么错啊？我凭什么要去跟她认错啊？”

“你大概就是错在你不肯认错上面了。”

“嗯？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造甲的时候，有一个宝鉴哥哥，他和她的未婚妻也像你们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就会有矛盾，每次都是宝鉴哥哥认错，事情就过去了。”

“那怎么可能？我好歹是大金国的贝勒爷，我怎么可以去低三下四地去给那个臭娘们认错？”

“这是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私事，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情。只要这件事情过去就好。”

“哦，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就像是打仗，气势是很重要的，有时候会决定成败。我们这是在较量期，谁对谁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谁占上风，我要是一认错，就会成为惯例，以后不管是什么，就都是我认错，那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谈？一旦认错，想翻本就难了。不要说我没错，就是我有错，这个时候也不能认错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四十二回，人和狼的关系

慕容痞很想帮助豪格，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帮他。

这时候，苏沫儿来了，她来告诉豪格，大福晋请你过去。

豪格知道是什么事情，冲着慕容痞撇了一下嘴，就过去了。

吴克善过来问慕容痞，豪格怎么了？

“他去给刺猬道歉去了。”

“他怎么得罪苏沫儿了？”

“不是苏沫儿，是他的表妹。”

“嗨，那要道什么歉？随她去好了。”

“你怎么这么说？这不是个问题吗？是问题不就要解决吗？”

“小子，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这个两口子是不需要道什么歉的，就看谁服谁？”

“嗯？”

“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有个对与错，你们年轻人都这么认为，其实不是这样的。这就像是在草原上，谁强大，谁就是真理。比如说，我们那里有狼，狼你是知道的吧？它们和狗差不多，狼比狗凶猛多了，还很团结，它经常来偷吃我们的羊群，对于我们来说是灾难，我们说狼是坏的。可是对于狼来说，它要生存下去，它在做一件在它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它觉得这是很正确的事情，我们的羊群就是给它们偷的。要是看到我们保护羊群，这些狼会觉得我们很凶，和野蛮，很不讲道理，有吃的不跟它们分享。你看，同样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看，就有不同的解释，这个时候，就要看是谁比较强大了，我们比狼强大，狼就被我们打跑，下次再见到我们就要掂量掂量。我们要是人少，被狼给欺负了，那我们就要看着它们把羊给拖走，这就是我们草原上的生存法则，没有什么花花。要是像你们汉族人，难道狼来了还给它念一段《道德经》啊，还去给它念孔子的什么所谓的儒家经典，有什么用啊？”

“……”

“所以说啊，这个人和人就像我们在草原上人和狼的关系，就像豪格和她的未婚妻一样，没有对与错，就看谁强大。”

慕容痞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有些诧异，他想到这个蒙古人和女真人为什么爱到大明来抢劫，看来他们没有觉得这是错的，而是生活必须的，就像是到自己家里拿东西那样随便，他们没有想到这会给我们大明带来什么灾难？可是，他们也是人，我们有理由活下去，他们也有，他们来骚扰我们，不过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