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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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走咧！”

在去军营的路上，李自成显得格外开心，滔滔不绝的和慕容痞说起了他在驿站的生活。→文¤人··书·¤·屋←

“想当年，呵！我们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整天喝酒吃肉的，手里还不缺钱花，那个时候，我觉得天空都是明朗的。那个时候，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会有今天，我现在再去看天，我觉得天都是灰色的。唉！今夕不同往日啊！”

“一个驿站，能富裕到哪儿去啊？”

“哎呦，你可不知道，这驿站的油水大了去了。你比如说，这上面派人公干，拿着勘合，也就是介绍信，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就得招待不是，可是上面又没给我们多少经费，没关系，只要我们是朝廷的机构就可以了，我们可以借此摊派啊……”

听到李自成说摊派，慕容痞立刻想到了当初在宁远城里，自己和牛三金一起去私自设卡收费的场景。

“慕容痞，你知道吗？这个摊派油水可大了，只要半天的功夫，我们就能收到很多钱。”

“那你们的钱不是都要招待朝廷命官了吗？还能给你们剩下多少呢？”

“嘿，你怎么这么死板啊？有勘合我们摊派，没勘合的我们就不摊派了？照样可以摊派啊。反正那个勘合朝廷用完了又不收，我们就都收着，拿它糊弄百姓收摊派，也可以拿它来做人情，送给需要它的人去用。那年着，有一个到处瞎转悠的人，到了我们那里，我和他谈的很投机，他能跟你讲好多的见闻，都是你闻所未闻的。而且，每次，都有一位美女痴痴的围着他转，好像很崇拜他的样子。我们为了他能多来坐坐，就给了他一张勘合，反正他喜欢全国到处跑，有了这个勘合，他就可以在全国的驿馆免费吃住了，勘合对于他这样的人是最合适的了。还有一些商贾，会来事的，给些小恩小惠，我们也会送给他们勘合，他们也很需要。反正这个人情是不需要我们花钱的，不送白不送，自己留着一些就可以了，都留着也没多大的意义。”

“你们都这样干啊？那个到处瞎转悠的人叫什么啊？我曾经也认识一个爱旅游的人，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和他一样的痴人。”

“那小子叫，叫什么来着，南直隶江阴县人士，叫，叫什么来着，唉！名字就在嘴边了，就是想不起啦。”

“我认识的那个爱旅游的人也是南直隶江阴人士，他叫徐弘祖。”

李自成听到徐弘祖的名字时，一拍大腿，说：“就是他，就是他，徐弘祖，也叫徐霞客，他在全国的驿馆里都太有名了。我们都纳闷了，这么个理想主义者，怎么走到哪儿都会有女孩围着他，像我这样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男人，却至今没人要，你说，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傻啊？”

“女人嘛，多数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看着徐弘祖整天仙飘飘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以为跟着这样男人，就能跟着仙飘飘了，其实，真正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她们就会受不了的。”

“就是说啊，你说，这个过日子，哪能像徐弘祖那样，不管不顾不操心的？这个过日子哪样算计不到，就会被动。你能跟着徐弘祖餐风露宿的？就是你能，你的孩子也不能啊？你说是不是？”

“可不。”

“嗯——，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嗯？你说的是哪个女孩？”

“就是那个，给我改名字的女孩啊。”

“哦，你说的是陈圆圆啊！”

“嗯，是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痞不能说她被送给了司空大人，又被司空大人送给了田宏遇，既然这小子这么惦记陈圆圆，就让陈圆圆在他心目中有一个美好的模样吧！于是，慕容痞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哦，是这样啊！”李自成听到慕容痞的回答后，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无奈的笑笑说：“唉！我就是知道她的下落又怎样呢？我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慕容痞看到李自成的落寞，想到了徐弘祖身边的女人们，她们不是和李自成一样，对爱情充满了理想，甚至是幻想。唉！说别人是理想主义者，其实他自己也是呢！

到了军营，要给李自成编队。慕容痞小使了一下权利，豪迈的说：“你想到哪个佰，你说，我就让你去哪个佰。”

李自成诺诺的说：“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最有钱的佰，我想到那个佰去。”

“嗯？最有钱的佰，我没听说过啊。你别急，我去打听打听。”

慕容痞找来马三，问咱军中最有钱的佰是哪个佰啊？

马三诡秘的一笑，说：“慕容大人有什么想法？”

“嗯？我有什么想法？是这样，我的朋友李自成到军中来了，他指明要到什么最有钱的佰去，我来了这么些日子，还不知道哪个佰是最有钱的佰呢？”

“嘻嘻，这个最有钱的佰，就是陶明那个佰啦。”

第六十三回，盗亦有道

当慕容痞听到陶明这个名字时，心里不由得一紧。他想起了当年到造甲去寻根的那个陶明，那个陶明后来怎么从造甲消失的，至今没有人知道，难不成，自己要在这异地与他相遇？这要是遇到了，他问起自己他的祖先之事，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慕容痞假装镇静，问马三：“那个陶明凭什么是最有钱的佰？难不成是他们的俸禄比我们多？”

“嗨，慕容大人，你这么说不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吗？这个古往今来，你见过那个靠拿俸禄致富的？还不都是有来钱的道吗？”

“他有什么来钱的道？”慕容痞说这话的时候，想到那个陶明是不是私贩军中的兵器来着。

“什么来钱的道？你没听说过他陶明的外号吗？”

“什么外号？”

“摸金校尉。”

“这是什么意思？咱军中有这个官衔吗？”

“这是曹操时候的官衔了，说白了，就是盗墓的。”

“啊——，这军中还能让人去盗墓？这不是违法的吗？”

“什么违法不违法的？这在历朝历代的军中，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没人说出来罢了。这世上的东西，还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

“既然连你都知道了，这么说来，这在军中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我很奇怪，这大人们怎么能容忍此事的发生的，一旦被揭发出来，大人们都是要被连带的啊！”

“呵呵，你不用管，也不用怕，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你只管答应李自成的想法就是。”

听马三这么说，慕容痞就把陶明找来，发现，这个陶明不是自己在老家见过的那个陶明，是另一个人。此人生的獐头鼠目，样子很是上不了台面。

慕容痞吩咐道：“陶佰长，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想到你的佰去，你看如何？”

崔明眼珠子一转，说：“千户的大人的朋友，就是下官的朋友，下官和乐意接收李自成。”

慕容痞没想到这个陶明这么爽快，就说：“那就最好不过了。李自成，你这就随着陶佰长去吧。”

李自成欢天喜地的跟着陶明走了。

送走李自成，慕容痞实在是无法理解马三说的盗墓之事，就把苟小七和卫风，石玉，找来问话。

“你们几位，可曾听说过这军中有盗墓之事？”

苟小七是一脸疑惑。石玉和卫风两人相互看了看，诡谲的相视一笑。慕容痞感到这一笑里面有对自己的欺瞒，就大声问道：“你们两个笑什么？有什么还不赶快说出来。”

卫风努嘴石玉，示意石玉说话，石玉上前一步说：“军中确有此事，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好多年了。”

“那这种违法之事，要是有一个人揭发出来，这上上下下都是要被连累的，怎么就没有人管呢？”

“违法？难道慕容千户大人您没听说过所谓‘小盗窃钩，大盗窃国’这一说法吗？”

“略有耳闻。”

“那您一定知道，这‘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了。”

“嗯。”

“其实啊，这个国家大事也是如此，谁占到了就是谁的。在说了，你能说这东西最先是谁的？咱大明朝最早以前也不是大明朝啊，朝代多了去了，但是咱太祖皇帝打下了天下，这天下就是姓了朱不是？到现在，大明也存在了几百年了不是？这世上的事情，有些时候是较不得真的，自己过好就行了。”

慕容痞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接下来，卫风的一席话，让慕容痞哑口无言。

“这个，我来说两句啊，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就当没听到，算了啊。这个，人生在世，生存是第一位的不是吗？所以说啊，这个礼义廉耻啊，都得是吃饱了以后的事情。现在是饥荒年，我们得要活啊，不能等着饿飘了不是？崔明带领他们那个佰去探险，不也没薄了大家吗？再说了，崔明他们那叫一个技术活，还有一定的风险，一般人干不来的，所以啊，他们挣得多一点，我们一点都不嫉妒。”

“他们怎么厚了你们了？”

“您别急啊，千户大人，您就等着请好吧！亏不了您的，您也不用急着安插人手到陶明那个佰去，陶大人少不了您的。”

“嗯？”慕容痞没想到，他安排李自成到陶明那个佰，完完全全是李自成自己的意思，和慕容痞没有关系，慕容痞只是依着朋友的意思办罢了，意外的是，这一举动被大家认为是慕容痞故意安排的，成了慕容痞觊觎陶明的好处了，这事闹得，真是令人不爽啊！遗憾的是，慕容痞还无从辩解此事了，没办法，只有随着他去了。

过来几日，李自成来找慕容大人，慕容大人亲切接见。只见李自成把一个包袱放在了桌子上，说：“我们佰长说了，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千户大人笑纳。”

慕容痞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很快知道这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感到顿时局促起来。

在慕容痞来从军之前，慕容望军教导慕容痞，在军中做事，可不能贪污纳贿，不能让人抓着小辫子，哪怕不升官，都要堂堂正正做人。

慕容痞说：“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李自成一听就急了，说：“哎呦，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下官告辞了。”说完，李自成拿起包袱就走了。

慕容痞一见，哦，还是正气的力量大啊，自己今天真是不怒自威啊。

没想到的是，到了傍晚，李自成拿着一个更大的包袱来到慕容痞的面前，请千户大人笑纳。

慕容痞这才知道，他的正义没人能读懂，陶明他们以为是自己嫌少，才拒绝李自成的包袱的，所以，此番，又加大了礼物的分量。

慕容痞看着包袱，看着李自成，感到哭笑不得，说：“怎么你们非要送我礼物呢？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坐好就行了，只要不涉及到国防，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过问的，你们且放心的回去吧，东西也带回去，以后再不要跑我这处的腿了。”

李自成一脸复杂的望着慕容痞说：“慕容大人，您要是不收，您让我们怎么安心呢？您说是不是？”

慕容痞听到这里，知道是“盛情难却”了，看来，今天不笑纳了这包东西，日后，还会生出其他的幺蛾子来。

李自成见慕容大人不言语，就上前一步说：“所有大人都拿了，就您不拿，您让我们情何以堪呢？”

慕容痞只好收下了礼物，打发了李自成。

晚上，在烛光之下，慕容痞打开了包袱，感到这死人的东西，怎么都带着一股子邪气，让人十分不爽，思来想去，自己在这里从军，也用不着这些劳什子，干脆，就把它们一股脑儿给寄回老家去了。本来，慕容痞还想从中挑一两件好的，给黑可兰的，但是总觉得这墓里的东西不纯洁，不能送给心爱之人，只好作罢了。

第六十四回，钦差大人

因为陕西遭了灾，朝廷派了钦差大臣来赈灾。陕西的军营里慌忙准备。慕容痞看到，这个军中对于军营外的老百姓，熟视无睹，却对于还未到来的钦差，很是重视，唯恐有什么细节没考虑到，让钦差在这里待得不舒服。

朝廷刚撤了全国的驿馆，所以，这个钦差的住处成了首要的问题，思来想去，开会来，开会去，最后，是陕西总兵耿喜大人把自己的私家花园给腾让出来，给钦差做了驿馆。

安排就绪，就是耐心等待。在等待的同时，耿喜大人还找了陶明谈心，陶明感动的一脸的梨花带雨，向耿喜大人好好表现了自己的忠心。

给钦差大人打前站的小厮来报，司空柳成大人和岳朝晖大人后日晌午就到。

耿喜大人赶快命人带者小厮下去喝茶歇息。

慕容痞在军营的粮库里安排打扫工作。他看到这满仓满谷的粮食，又想到一门之隔，街面上那些吃树皮的人。难道说这军营里的是人，这军营外的就不是人，是草芥了吗？还是我们比门外的老百姓高尚，聪明？慕容痞想到了李斯的老鼠，自己不见得比老百姓强到哪儿去，只是因为此时自己身在军营中罢了。

司空大人和岳大人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耿喜大人简直像接待烫手山芋一样，把两位钦差给迎接到了自己的花园里。

两位钦差舟车劳顿，却不敢懈怠，一来就问起陕西的灾情。耿喜大人小心应答着。

慕容痞陪着耿喜大人接待钦差，听着他们的官场寒暄，觉着当官真是不容易，废话也说得这么认真。

第二天，钦差大人不辞辛苦，把耿喜和慕容痞等诸位陕西军营里的大人们找来训话。

慕容痞听大家说起过这位岳朝晖大人，知道这个岳朝晖是爱积攒财富、爱节约的人。比如，你对他上报一件事情，说是要一千五百两银子，他岳朝晖大人不管你申请要办的是什么事情？实际需要多少钱？他一律拦腰砍价，对你说七百五十两银子行不行？所以，北京方面给岳大人起的外号叫“岳一半。”

现在，这个岳一半和司空大人首堂会审，让耿喜大人交出在军中违纪的人来。

耿喜大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两位钦差除了来赈灾，还捎带来整人来了，不好，这可要小心对待啊。

耿喜小心、缓慢地说：“这个，我们陕西的军中虽然不如关东铁骑那样厉害，可都还是靠得住的不是？实在是不知道这二位大人所说的违纪之事从何说起啊？

岳一半见这个耿喜袒护自己的人，有些不高兴了，呷了一口茶，说：“嗯？难道，你觉得我和司空大人冤枉你了不成？你好好想想，你们军中可有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快快说与我和司空大人听。”

慕容痞也觉得奇怪，这个陕西的军中虽然不是很优秀，可也没有岳大人所说的违纪之事啊？他们到底想让耿喜大人说什么？做什么呢？

耿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严重地说：“这个，听说，我们军中有些将士有爱探险的习惯。”

“耿大人说的详细些。”

“我们有些将士爱钻研，喜欢，喜欢到处走走看看，碰到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爱探个究竟，偶尔，会发现一些不知名的宝贝，仅此而已。”

慕容痞一听，知道这耿喜大人是在说陶明他们盗墓的事情，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这两位钦差此番明着是来赈灾，其实是来调查军中盗墓的事情，自己还收过李自成送来的赃物呢？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很快，慕容痞发现，这个耿大人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一点也不紧张，既然他耿喜大人都不害怕，自己仅是小虾米，就更加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陶明理所应当的被绑起来了，连李自成也没能幸免。李自成这小子才刚来，可很快就被陶明信任，成了陶明的骨干力量。此番陶明被查，也少不得有他李自成的份儿。

慕容痞看到，这陶明被帮在柱子上，脸色有些慌张，但是眼神很鸡贼地左看右看。李自成就有些腿抖，明显很害怕。

岳朝晖大人问陶明：“你叫陶明？”

__“是，是大人。”

__“你可曾盗墓？”

_。书。_“没，没有啊！”

_。屋。_“嗯——？”

“我，我是在野外，捡了些财宝回来，不过，那都是很少有机会才能捡到的啊，不信，大人可以从我的住处查验，我没有多少东西的。”

耿喜听着，立刻吩咐下去，抄了陶明的铺盖。带回来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些散碎银子和一些简单的首饰。

岳朝晖大人看到这么少的东西，显然是很不高兴，大喝道：“你个陶明，在这时候还不从实招来，你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你是不是想被用刑啊？”说完，岳朝晖大人还看着司空大人说：“司空大人，您说呢？”

司空大人小眼睛斜睨了一眼陶明，幽幽地说：“这个，岳大人拿主意吧！我没在刑部干过，对这个审人的程序、手段有些陌生，岳大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岳朝晖听到了他想要的，立刻转身对着陶明说：“来人啊，先打他三十军棍再说。”

“得令。”

耿喜还用手指着崔明和李自成说：“他们两个要一块打，要重重的打。”

接下来，就是陶明和李自成鬼号的时间了。慕容痞因为他们曾经给过自己好处，加上李自成是自己的熟人，有些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但在这个时候，自己又如何能帮得了他们呢？

打完三十大板，陶明和李自成身上就没有几块好地方了，浑身血迹斑斑。陶明坚持说自己就这么点东西了，实在是没有了，大人们就是打死他也还是这么些东西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李自成。

李自成本来觉得自己刚进军营，就陪陶崔明挨了这一通板子，心里就够屈的了，怎么这个陶明还要自己给他证明？自己能证明什么啊？我才刚来啊！能知道多少事儿啊？这个陶明，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腹，愣生生把自己说成了是他的干将，所以才遭了这通暴打，这个陶明，太不地道了。

李自成憋着一口气，死活不打算开口。因为李自成知道，他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揭发陶明，事后，这个陶明和诸位大人都不会饶了自己；不揭发陶明，这两位钦差也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要受点罪。罢罢罢，死活我就是不开口了，我就是个半死人了，你们爱咋咋地吧！

第六十五回，李自成

李自成的态度深深侵犯了岳朝辉大人的尊严，岳朝辉气得脸都变形了，指着李自成和陶明说：“来人啊！来人啊！给我重重得打，重重得打。”

一番棍棒下来，陶明和李自成二人已经开始大小便**，污秽不堪。岳朝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来啊，对这二人上夹棍。”

又是一番哀嚎，陶明顶不住了，吐着鲜血说：“我招，我招了，别在夹我了，再夹，我的手就要废了，别再夹了。”

岳朝辉嘴角掠过一丝笑容，抬手示意停止虐待，指着陶明，示意他说下去。

陶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地方，我可以都给你们，但是，谁带人去取这些东西，得要我说了算。”

岳朝辉大人脸色又一次凝重了一下，“你想让谁去？”

“呵呵，我想让慕容千户大人带队去取我的宝贝。”

岳朝辉看了一眼慕容痞，又对崔明说：“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最傻，不会私吞我的东西。”

“……”

“不行就算了，你们打死我好了。”

“行，就照你说的办。慕容大人，劳烦你受累跑一趟了。”

慕容痞愣在那里，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

陶明看着慕容痞，说：“慕容大人，请走进些，我告诉你藏宝的地点，我只信任你，只告诉你一个人。”

慕容痞上前，陶明耳语了几句。

随后，慕容痞就带着一队人马去取宝贝。

岳朝辉大人此时才显出一丝的不淡定，他看看司空大人，司空大人闭目养神，心无旁骛，没有要和岳朝辉大人交流的意思。岳朝辉大人就只有独自品茶了。

东西取回来了，还真不少，足足有十几箱子。岳朝辉大人像阅兵一样，在财宝面前走了一圈，仔细看着财宝的内容。

李自成知道，这是崔明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他知道，陶明心里肯定如刀搅一般。

岳朝辉大人却不这么看，他审查完财宝后，大吼一声：“陶明，你不老实！”

这一声大吼，众人皆惊，不知道岳朝辉大人此言从何而出。

岳朝辉大人气得拿起棍子，在陶明和李自成身上乱打起来，说：“你们敢耍我？你们敢耍我？”

除了陶明和两位钦差，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岳朝辉大人打累了，吩咐道：“来人，拿钉子来。”

赶紧有人呈上了。

岳朝辉大人拿着钉子，对这陶明的眼睛说：“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吗？”

陶明不安的点点头。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陶明目无表情。

“我要用它钉到你的手心里，把你的手给废了。我还要用它钉到你的眼睛里，让你的眼睛也废了。”

陶明仰天大笑道：“哦，岳大人想要的是那样东西啊！呵呵，早说啊，不就不那么费劲了吗？”

岳朝辉抓着崔明的衣领说：“你知道了还不快说，啊？”

“哈哈，哈哈，这次，我还是要慕容大人去取。”

慕容痞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娶了一个大箱子回来，摆在两位钦差面前。

岳朝辉大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开心的大笑起来。说：“就是这些，就是这些。哈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了。呜呜，真是不容易啊！

望着岳朝辉大人的喜极而泣，耿喜上前一看，这个箱子里面，大部分是字画。有王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