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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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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泽丰藏忽然住口倾耳细听周边的声音,那是从猿马场峠一直跟踪而来的密探的脚步声,

随著林间的风声,清晰地传过来。

「在下将留在孤松峠抵挡敌人,愿意和我共患难的人可以留下来。不过,仓科重兵卫兄无

论如何要回到本营去。」

中泽丰藏似乎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另外三名仓科党武士也同意中泽的提议。虽然仓科重

兵卫也想留在那裏,和中泽等人一起并肩作战;然而,他想到自己的任务关系著甲军的命

运,只得顺从中泽的意见。

「峠顶并没有孤松,只有辛雉巨木开著白花。我们一口气冲到那棵树的地方,在那儿休息

一会,然後由我们四人固守通往麻绩的道路,希望仓科兄趁机火速前进。」

中泽丰藏说完之後,率先朝著孤松峠的峠顶冲上去。

到了通往麻绩的小路,仓科重兵卫把枪抛下。现在已顾不得面子了。他把绑在枪上的红缨

撕下,塞入怀裏,向孤松峠的方向望了一眼。在那儿正展开一场死亡之斗,辛雉巨木开著

如夏云一般的白花。

麻绩有甲军驻守。

仓科重兵卫请求甲军火速遣派援军去帮助正在孤松峠上与敌人密探交战的中泽丰藏等人,

然後借了一匹马,向青柳本营直奔而去。天色已逐渐变黑。

晴信听完仓科重兵卫的报告後,说:

「这么说这儿派去的传令兵可能也在半路上遇到了埋伏。」

他自言自语般地说完後,对脸色忧郁、陪在一旁的驹井高白斋说:

「看来这次得请你走一趟了。你立即率领二百骑兵马前去通知饭富兵部。」

在深夜率领二百骑兵马行军实不无问题:但高白斋体谅晴信派他到八幡的心意,因此向晴

信行礼之後立即出发。

「通知饭富兵部立即撤兵到猿马场峠。倘敌人追到猿马场峠,在那裏反攻回去;但,假如

敌人没有向峠道进行攻击,不要去挑衅,多派些间谍去调查敌人的动静,同时派出细作去

扰乱敌人的後方。」

晴信也将类似的命令对正越过保福寺峠、室贺峠而进攻坂木和村上的武田信繁说;并且下

令在葛尾城派驻的防卫部队将狐落城烧毁後撤退。

武田信繁接到晴信的命令後,立即收兵撤退到室贺峠,命真田幸隆去调查越军的动态,并

扰乱敌人的後方。

信繁是位谦虚的武将,既有才干,又有武功和勇略,且绝不比晴信逊色。然而,他却能认

清自己的身分,凡事皆以兄长为重,从不违背晴信的意思。

虽然有不少部下对於还未见到敌人的影子便撤退感到不满,但信繁依然坚持退兵,且严格

地执行,在当天便回到阵营。

另一方面,饭富兵部看到白发苍苍的驹井高白斋以晴信代理人的身分连夜赶到八幡来时,

心想晴信可能是从未遇到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因此派参谋高白斋前来协助。然而,高白斋

所传达的命令却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驹井公是要我撤兵?请先看看我方的布阵,就算来了一万或两万越军,也必然会成为瓮

中之鳖,必死无疑。」

饭富兵部把地图摊开在高白斋的面前,准备说明他的布阵情形。

「饭富公的布阵十分完美。但在还未弄清是什么鳖之前便打开瓮口,是否太危险了些?」

「您是说这口瓮会被鳖所攻破?」

「这要看这只鳖的能力如何。万一鳖在瓮中挣扎得过於厉害,有时也可能把瓮挣破。」

「您是说甲军会输给越军?」

饭富兵部气得面红耳赤。他的语气似乎有即使冒抗命之罪,也不惜与越军一争高下的意思



「在下会把阁下的意思禀告主公,但这次请依照主公的指示撤退。相信主公会在近日内实

行大规模的反击,届时在下会推荐阁下来担任前锋的职务。」

姜到底是老的辣。高白斋以温和的语气说服对方,绝不说出会刺激饭富兵部不满情绪的言

语。他一面说,一面拍著他的肩膀,并时而加入主公的指示或大本营决策之类的字眼,企

图使饭富兵部回心转意。但饭富兵部却迟迟不肯应允。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接到了

敌人前锋队与我方前卫部队发生冲突的消息。

「饭富兄,请马上退兵。不要忘了甲军的领帅只有主公一人。」

这句话足以让饭富兵部为之丧胆!倘若饭富兵部依然要继续推托下去,高白斋便准备依照

军法来处理。高白斋的语气异常地严厉,因为他已意识到事态的紧急。

「好!我退兵。但主公也说可以派细作去扰乱敌军的後方,这样做应无妨碍吧!」

「可以,但要适可而止。部队作战和细作的性质不同,这点相信不必我老人家来说……」

高白斋事先提出了警告。

天文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饭富兵部指挥的八个军团二千五百军兵下山,作势要攻打越

军,但却在当天夜晚便撤回到猿马场峠。这是一次未损一兵一卒的完美撤退。然而,北道

的撤退虽然很顺利,奉命沿南道进攻,驻守在葛尾城的於曾源八郎及其手下的一百五十名

将士却随著甲军的撤退而注定了败亡的命运。他们对葛尾城还不十分熟悉。尽管原村上城

主大须贺久兵卫的家将西泽半兵卫已将城裏的情形告诉他们:但西泽本身对城池的了解,

也仅止於偶尔跟随大须贺久兵卫来此城池而已。

四月二十三日,越军以北信浓村上派的武将为先锋,进攻到坂木,亦即向甲军撤退後留下

的唯一据点葛尾城杀奔而来。葛尾城因建於山上,无法用大军攻打,但因前来攻击者大多

曾经据守过葛尾城,故对城池的弱点可谓了如指掌。结果,每一个要害都受到敌人的围攻

,当天夜半,城池的一角已被攻破。

於曾源八郎纵火焚城自尽。

跟随於曾源八郎的甲军,全部牺牲成仁。

这个悲惨的消息传到室贺峠武田信繁之处,但信繁却依然按兵不动。在高白斋的日记中记

载了当时的情景。

二十三日(己亥),驻守在葛尾城的我方将领於曾源八郎阵亡;二十四日,辰时撤退到



屋原,入晚开始下起大雨。……五月大朔日(丙午)主公前往深志……。

晴信的本营从青柳撤到苅屋原(深志北方约二里);五月一日又撤退到深志城(松本城)



当长尾景虎在八幡目睹二千五百名甲军的完美撤退时,不禁在心中想像这位从未谋面的晴

信的风采。他相信武田晴信绝非一名凡庸的将领。而深藏不露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长尾景虎召集诸将,要他们自重自爱,同时派出密探,收集所有有关甲军的情报。但由於

甲军驻扎在猿马场峠,无法继续前进。

长尾景虎料想:暂时可能还没有机会与在春霞朦胧的猿马场峠的军队总指挥晴信决战。景

虎一直自命为军事天才。二十四岁的景虎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面对隐藏在前

头的甲军,却令景虎觉得毛骨悚然。那是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恐惧。

越军的将士们原来是带著抖擞的精神而来,但由於甲军意外地闪避,因此,虽想进行一场

烧杀掳掠的决战,却因为驻扎在向越後求援的村上、小笠原、井上、须田、岛津、栗田、

高梨等豪主们的土地上而不便予以破坏,只得把丈八的长枪朝著天空挥动,以发泄胸中的

豪情。

「既然已经来到这裏,就应越过猿马场峠进攻中信浓。」

有武将如此主张。但就在这时候,後方的运输队却受到甲军细作的攻击,蒙受了极大的损

失。

自称是北信豪主,率领十名武士前来投靠的细作,趁著深夜夺取越军的枪,或者攻击洋枪

队,抢走了五枝宝贵的洋枪。不久,流言使北信的民心陷入了不安。

「甲军撤退,其实是要试探北信浓各豪主的心。甲军的密探早已将在甲军撤退後对越军阿

谀的豪主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些人将在甲军下次进驻时受到严厉的处罚。」

这些流言一旦传开,再没有一个豪主主动前往越军阵营,请求保障其领土的安全。他们根

本不知该投靠那一方,认为最好的办法便是逃亡。因此,这时逃往他处的人颇多。流言不

仅止於此,同时还有一向宗(宗教派别)在本国叛乱,或长尾的族人长尾政景企图谋叛的

谣言到处传播,而且言之凿凿。

长尾景虎命令三千军兵全部撤退。

晴信在五月八日离开深志城踏上归途。虽然成功地驱逐了村上义清,但越後的长尾景虎进

攻信浓却是意外之事。晴信正在思考和景虎间的决战。行军时,也陆续接获有关越军的情

报。越军所持的丈八长枪或洋枪等战利品陈列在他的面前。他已经知道越军的军纪和运输

线是何等地脆弱;同时,也看到了袭击运输队的粮食及弹药等。

「原来越军是以米粮来作战。」

晴信看到越军运输队所携带的生米、乾饭、炒米及米粉等後,对於控制产米的新泻平原的

越军能有如此充实的补给感到十分地震惊。此外,真田幸隆的细作还曾在越军的小部队中

,发现那部队携带三十个鹿皮袋装的砂金,这些砂金也陈列在晴信的面前。

「这是个难缠的敌人。」

晴信低声说。山本勘助果然说得一点也不错,要和拥有丰富的粮食及黄金的长尾景虎作战

,的确需要很大的决心。但是,当晴信站在塩尻峠望著诹访湖时,他早已把有关景虎的事

抛诸脑後了。

一望无际的诹访平原笼罩在春霞之中。当晴信望著那平原中央,仿佛带著一股愁绪的诹访

湖时,对湖衣姬的爱慕之情突然升起。他疯狂地向马挥鞭,直奔诹访湖衣姬的馆舍。在他

的前後有二十名武士担任警卫。

晴信驾临的消息事先已有通告,但湖衣姬的馆舍却笼罩著一股沉郁的气氛,不像往常一样

,有许多仆人到玄关迎接:反之,只有湖衣姬的侍女志野一人出迎而已。她的身影也带著

萧瑟的气氛。

晴信心想可能是湖衣姬发生了变故。听说她最近经常有轻微的发烧,可能是病情恶化了。

「湖衣姬娘娘正躺在床上。」

进入房间後,晴信以抱歉的口吻说:

「情况很严重吗?」

「是的。一直发高烧,而且消瘦许多……」

她似乎在暗示晴信,这时不宜让湖衣姬和他见面。

「娘娘是否知道我要来?」

「是的……」

「娘娘是否说她不愿见我?」

「不!」志野拚命的摇头:「她说一定要见您。但她现在那么憔悴,而且……」

「你不必顾虑这么多。我现在立刻去看娘娘。」

「但是,娘娘如今有病在身……」

志野显得非常惊慌。

「我只是来探病,你也可以陪在旁边。立即准备见面,并把胜赖叫来。」

志野这时方才嘘了口气。过去晴信每次出征信浓,必定会到城馆裏来。尤其是在经过激烈

的战斗之後,即使是白天也会和湖衣姬同榻而眠。因此,志野担心这次晴信也会向有病的

湖衣姬做出此种要求。晴信一面体谅志野的用心,同时也因为湖衣姬已病弱到不堪床笫之

温存而感到怜悯。

晴信等了一段相当的时间後,方才与湖衣姬见面。

湖衣姬身上穿著印有?#124;叶纹的白绢小……和深紫色的裙子。她的眉毛已经画过,且涂著

信浓的口红,扑著白粉。虽然她这一身贵族女性的装扮,在当时来说已略显过时;然而,

湖衣姬高贵的气质却使她的的美丽更为突出。这是晴信以前所未见过的湖衣姬。如果是平

时,她会穿着一件素雅的短袖便衣,在见面时彼此依偎,不是晴信用手揽着他的背,即是

湖衣姬靠在晴信的膝干上。然后,经过一番盛妆后的湖衣,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气

氛,这种冷艳的感觉,似乎以为着湖衣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晴信表白?

虽然湖衣姬经过一番刻意的浓妆修饰,却依然无法掩饰住憔悴的面颊和削瘦的肩膀。她那

一双眼睛比以前明亮有神地凝视著晴信,似乎害怕会遗漏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当晴信从

对方的眼神中看出那股热情时,对於以探病者的身分来面对彼此感到无法忍受。他想紧紧

地搂著她、安慰她,希望她不要被疾病所击败。

在他们身边坐著,头戴冠帽,身穿直衣及褂裙的胜赖似乎也觉察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

「主公,贱妾将不久於人世了。虽然不知还能活一年或两年,但其实那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真正的生命早已结束。我得的是肺痨,而且已经无药可医了。」

湖衣姬说著又连续轻轻地咳了起来。

「胡说!你绝不是肺痨,只不过是感冒延误治疗而已。」

其实,晴信早已从立木仙元医生的口中得知湖衣姬所患的是肺痨:而且她的病情与曾经因

肺痨而亡的阿谷的病情相似,晴信自己偶尔也会有连续性的轻咳,因此是肺痨无疑。

「贱妾今天打扮得这么严肃,那是因为今天就要与主公永别了。虽然只有如此短暂的岁月

,但主公对我的宠爱已使我永生难忘。我并不害怕死亡,但却有一件让我牵挂的事,那就

是胜赖。这孩子兼有诹访氏的直系血统和武田家的直系血统。神氏诹访和甲斐源氏武田的

结合,乃是出於诹访神明的旨意,因此为使武田能日益昌隆,请让胜赖继承主公的地位。

如此一来,诹访的神明必会庇护武田,使平定天下大业的理想能早日实现。」

湖衣姬目不转睛地盯著晴信说。虽然她那种期望儿子能继承领主地位的心情是值得谅解的

,但也似乎不该如此坦白地说出来,何况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晴信怎能轻易地给予承诺?

晴信默默地望著湖衣姬的脸。

「我了解主公不能即刻回答的苦衷;但我深信将来主公一定会照我的话去做。今天我所说

的话也将永远留在胜赖的脑海中。这样,我也就满足了。」

湖衣姬说完後,似乎不愿再多坐一会,即刻用右手勉强支起在坐垫上的身子,并因而发出

无力的轻咳。志野扶著她说:如果不休息一会,将对健康有害。

晴信很想鼓励或安慰被志野扶著走出房间的湖衣姬,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即使说

出来,也不过是个空洞的言词而已。

离开诹访的城馆後,晴信挥鞭而去。当他经过韮崎时,湖衣姬的影子已相当遥远,取而代

之的是惠理的姿影。他只要想到圆脸红颊的惠理,便会想起那酸涩的小梅。每当攻下一个

城寨便吃下一粒惠理送给他的壶渍小梅,对他来说是个快乐的回忆。

进入古府中之後,晴信突然调转马头,来到油川源左卫门尉信友的邸宅。那些担任前卫的

武士慌忙地折返追来。晴信看到这些随从慌乱的举动,心中感到十分好笑。晴信在油川源

左卫门的门前下马,迳自走入屋内。

油川家因晴信突然来访而惊慌不已。正当他们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晴信命人在庭院裹放

置一张宽板凳,说:

「我要向惠理小姐要杯水喝。」

晴信的突然出现并未使惠理感到惊慌。她身上穿著短袖便衣,脚下穿著草屦,将小梅放在

小碟子中,再置於木盘上,端到晴信的面前,说:

「主公,您回来了。您一定很疲倦吧?要不要我替您按摩肩膀?家父每次从战场上回来,我

也帮他按摩。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哟!」

惠理毫不畏惧地说。晴信喜欢惠理这种坦率而不矫揉造作的模样。

「好!我就请你替我按摩肩膀,今晚请到城馆裏来。」

「是,是的……」

惠理羞赧地低下头去,因为她知道叫她今晚到城馆的言外之意。

当天夜晚,晴信把油川惠理接到城馆去了。

「主公好像很急。」

驹井高白斋在一旁取笑他。晴信说:

「婚礼可以延到秋天举行,但要先将迎娶惠理的事告知有关人员。」

这是晴信许久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新鲜肉体,这使他忆起过去所拥有的女人。然而,经验

告诉他「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一个女性在她第一次进入洞房时,最容易表现出她的性

格来。

和惠理在一起的感觉带有一种酸酸的梅子味,这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感觉。当惠理和她这

生平的第一个男人做爱时,她紧闭著眼,从未发出半句埋怨的话。虽然是在夜晚,但她的

双颊明显地因羞涩而泛红了。

灯火继续燃烧著。惠理以柔顺而毅然的态度躺在晴信的怀中。她仿佛已把一切托付给晴信

,安心地睡著了。晴信凝视著她那仍带著几分少女脸庞的睡姿。

惠理的黑发披散在床褥上,一直延伸到晴信的枕边。晴信想起了和湖衣姬做爱时,她那长

长的黑发流泻在整个床褥上,以及她那不断挣扎及冀求的模样。虽然他明知这时候不该去

想湖衣姬的事:然而湖衣姬那白皙而剔透的肌肤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晴信摇摇头。他觉得这时候去想湖衣姬,对惠理来说是种亵凟。

惠理转身对著晴信。晴信在她的小唇上亲吻了一下。对三十三岁的晴信来说,十七岁的惠

理的嘴唇还显得过於酸涩。

林之卷04二十五日立春

天文二十二年(一五五三)七月二十五日,晴信率领二千军马从甲府出发。出兵的原因是

由於发现村上义清潜伏在小县郡的塩田城。被驱逐出葛尾城的村上义清,虽然企图在长尾

景虎的支援下回到东信;但因葛尾城早已被烧毁,故而想进入塩田城,以谋东山再起。

告知晴信,村上义清潜藏在塩田城的是埴科郡的清野左近大夫和长野刑部二人。

晴信的军队沿著佐久街道前进,八月一日进入长洼城。

村上义清在塩田城是千真万确的事:同时,在其支城和田城(并非中山道的和田城,而是

位於距离中山道和田城靠北约二里的武石城附近)、高鸟屋城和内村城等,有大井信广和

大井信定父子所率领的族人在那裏据守著。与其说它们是城池,不如说是小城寨。由於大

井父子很早以前便已降於武田,因此倘若为了支持村上义清而抗拒武田的话,无异是一明

显的叛乱行为。晴信对於投降者虽然非常宽厚,但对叛乱者却十分地残酷严厉,何况这只

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寨,要打胜甲军的希望实在是非常渺小;然而,大井父子却依然冒

著反叛武田的罪名及可能丧失领土、诛连全族,以及佐久、小县的武士进入城内逼迫妇孺

儿童,使他们沦为奴隶的悲惨情况而反抗武田,主要是因为他相信支撑村上义清的背後势

力。同时,他相信只要据守这座城寨,抵挡甲军,村上义清所指挥的军队必会杀入武田晴

信的本营,与他决一雌雄的谣言。

和田城的防守军力大约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然而,这支军队却曾经抵挡过饭富兵部的五

百军兵。但不久,城池很快就被攻破,旋即遭到武田兵马的蹂躏。

驹井高白斋骑著马在山岗上遥望。有些士兵在妇女小孩的呼叫声中拚死地挥动著刀;还有

两个士兵在争夺一个武士的首级,无头尸体旁边正燃烧著火苗。当妇女为避火而逃出来时

,士兵们发出欢呼声而扑了过去,将她们拉进附近的草丛中施暴,甚至有二、三个士兵对

一个女人轮奸。

高白斋闭上了眼睛,心想:即使是军纪严明的甲军,在攻陷城池之後,也不免会做出此种

惨无人道的行为来。虽然他想前去制止,但在这种见血疯狂的状态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白斋一面望著城裏逐渐增强的火势,一面寻思信广为何要进行这场毫无胜算的战争,难

道他不怕一旦背叛失败就会被诛杀的道理?他想起当年晴信将其「信」字赐予他时,对方

因为感激而涕零的情景。倘若能够生擒信广,必定要查明原因。高白斋所以会来到前线,

也是为了这个理由。因为他认为查明信广的心意,必然会对平定信浓有所帮助。

就在胜负即将分晓的时候,大井信广焚城自尽了。

大井信广自尽的消息传出後,有二、三名卫兵从火焰中冲出来,其中两名立刻被杀;另外

一名身材娇小的武士则熟练地操著短枪,突破敌人的包围,企图逃到後方。三名武田的士

兵从後追赶,他们相信这个身手矫捷的人,必定是个有地位的人,因而想趁机立功。

高白斋对那位身材娇小的武士瞄了一眼,心中猜想那人或许是大井信广的儿子信定。果真

如此的话,高白斋想设法搭救这位刚行过加冠礼的武士。这并不是因为他受到大井信广的

托付,而是他的恻隐之心油然而升。同时,那张脸看起来就像个孩童,更使他忍不住地想

助他一臂之力。

高白斋策马向前。

正当他想下令别把他杀了,而要生擒时,那年轻的武士似乎已放弃了逃生的意识,而决定

与三名追来的士兵决战。年轻的武士背著榉木枪准备拚斗,他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高白斋下马走入草丛中。这时那个背著榉木枪的武士把枪伸出,发出呐喊的声音。那是女

人的声音。

「是个女人,她是女人!」有个士兵说。

他们从那走投无路的年轻武士的声音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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