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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目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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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夭文背ぃ珹旅导弹营既然上了舰,我请求让他们也参加导弹拦截演练,平时哪有这样好的机会?”

肖镇南话音刚落,会场上发出一片嘘声。

沈沛东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站起来说:“驱逐舰搞导弹拦截,本身就是个新课题,舱面上乱哄哄的,怎么组织?肖旅长,你们A旅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处长?”肖镇南一下子就红了脸,“组织得好不好是你们业务部门的事,A旅能不能打还轮不到你说,关参谋长才是海上总指挥。”

肖镇南把这个“皮球”踢给关维汉,实属聪明之举。假如关参谋长不同意,你领导支持搞训练改革就没有说服力了;如果同意了,就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不上,那么谁也不会怪罪A旅,因为A旅使用的“红星五”导弹并不是先进的,导弹性能就比舰艇上的导弹差一大截子。另一种可能是打上了,那A旅不是创造了海军一个奇迹?所以,打上打不上,A旅都不会是输家。平时,要申请一枚价值几百万元的弹道导弹给A旅当靶子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的确,机会难得。尤其对A旅来说更是这样。”关维汉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一名驱逐舰部队的大校军官不客气地说:“肖旅长当主角当惯了吧?这海上打导弹可不是开辟登陆场。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海上的主角应该是舰艇。”

“一点不错。”肖镇南反驳说,“在海上,舰艇老大哥是唱主角戏的,可谁也没有规定可以唱独角戏吧。再说,能不能把导弹打下来,都是摸索嘛,机会应该是公平的。”

沈沛东接过来说:“关键是,用‘红星五’来拦截常规弹道导弹,这个计划压根就没做,并不是我们业务部门一时疏忽,而是认为没有可能性。”

“像沈处长这样聪明的人,不会没听说过南联盟打掉美国的F…117隐形飞机,用的是什么方法?落后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没用的东西……”

角落里有人鼓了两下掌,不知是赞成还是讥讽,人们把目光转过去,一个红光满面的大校军官站起来。这是基地的罗副司令员,负责海上演练保障工作的。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看肖旅长是被上午打导弹的成绩冲昏了头吧,‘红星五’导弹一枚也是几十万,还是省着点用吧。”

在这个会上,肖镇南似乎成了孤家寡人,这更刺激了他孤军奋战的欲望。“如果节约一枚导弹能富国强兵,那我们的现代化可就容易多了。”肖镇南侃侃而谈,语气出奇的机智、镇静,连他自己都感吃惊。“要说节约,从哪还枢不出一枚导弹钱?你罗副司令员紧一紧手,一年别说一枚‘红星五’,就是一枚‘海马’导弹也省得出来。”

军人们生性是好斗的,不打仗的时候在一起打打嘴仗,总比闲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好,起码关维汉就是这样认为的。他最瞧不起那些泡在官场上的军官,一个个磨得比河里的石头还圆滑,军人应有的那些棱角和锐气荡然无存,要是指望这样的人去打仗,那就等着收拾败局吧。

“请允许我说两句。”一位斯斯文文的政工处长举手说,“在我的印象中,A旅最擅长军事表演,搞导弹挡截这样真枪真刀地干。恐怕不是A旅的强项。我倒不是担心打一枚导弹花多少钱,A旅上午打航靶打了个优秀,肖旅长当然懂得见好就收。如果执意要打‘海马…Ⅱ’,万一肖旅长得不了手,可就把A旅这几年的荣誉都葬送了,我是担心……”

“谢谢这位处长为我和A旅想得这样周到。”肖镇南接过来说,“如果我们A旅照你的说法去做,恐怕早就坐吃山空了,还有什么荣誉可言?”

虽然双方实力悬殊,但唇枪舌剑中并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当然还是由关维汉一锤定音。

“大家的意见挺好,我赞成这样在一起争一争,只要不搞人身攻击。”关维汉首先表了一个态。在场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我支持肖旅长的想法。”关维汉如同宣布作战命令似的。

“明天清晨从潜艇上发射三枚‘海马…Ⅱ’型导弹,但潜艇的位置和发射的具体时间是不确定的,这也是这次演练与以往的最大区别。那么,编队的全部战斗舰艇,从明天清晨六时起进入一级防御状态,‘长江’舰上的预警系统打开,各舰雷达开机,抓到目标就打。”他看着肖镇南,“陆战队A旅‘红星五’导弹上‘长江’舰后甲板,注意接收该舰预警信号,自行捕捉目标,能打则打,打不了不要往海里扔导弹。”

关维汉这话说得很有分寸,很讲艺术。“能打则打”是个什么概念?言外之意就是“打”,就要有把握把导弹打下来,下一句只是上一句的补充和肯定。

当天晚上,肖镇南与孙克武和“红星五”导弹小组的成员一起,研究了三套方案。到这时,肖镇南才体会到渐入佳境的含义。

21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特混编队在南中国海上七号海区游弋着。五点二十五分,编队指挥员关维汉再次走进“长江号”作战指挥中心,舰长江平波正与沈沛东和情报长在一起喝咖啡。

“蓝方的位置呢?”关维汉问。

“声纳已经开机,但还没有探测到蓝方潜艇的准确位置。”江平波站起来回答。

关维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标有刻度的夜光手表:“离对抗拦截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看你们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是,首长。我们抓紧搜索。”江平被说。

刚才还优哉游哉的指挥中心,顿时气氛紧张起来了,一双双眼光紧盯在计算机的主屏上。但是,五分钟过去了,那像海水一样蔚蓝的屏幕上除了标出己方的舰船位置外,人们期待着的那个若明若暗的声纳探测信号一直没有出现。

“可能蓝方潜艇还没有到达预定海域。”江平波说。

关维汉立即对这一假设表示怀疑:“有什么根据吗?”

“我们跟它联系过,但没有回答。”情报长调试着高频电台。

“海上打仗不是小孩捉迷藏,还要先告诉你藏好了再开始。”关维汉有些想发火了,“多动动脑筋。”

江平波已经感觉到问题严重了。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边从计算机里调着演练方案,一边说道:“会不会蓝方的潜艇已经埋伏好了,实行了无线电静默,故意考验我们的探测能力?”

“就怕你们被导弹击沉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打过来的。”关维汉背着手,在猩红色的绝缘地板上走来走去,更增加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派反潜直升机搜索,行吗?”江平波试探着跟关维议说。

“坐在‘长江’舰指挥位置上的是你,舰长同志。”

江平波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上。

对抗演练的方案调出来了。方案规定:蓝方潜艇在演习开始之前一个小时,实施无线电静默。演练开始后一小时内,自行发起导弹攻击。也就是说,蓝方不再向红方提供所在方位、距离和实施导弹攻击的具体时间了。

离演练开始只有二十分钟了,“长江”舰还没有发现蓝方水下航标,说明蓝方的潜艇采取了一定的反侦察手段,或者是距离较远,超出了声纳的探测范围。事到临头,只能派反潜直升机补救了。

江平波与两名副手简短商量了一下,决定直升机紧急起飞,搜寻水下目标。

后甲板上响起急促的电铃声。

五分钟后,一架改进型的“米八”舰载直升机腾空而起,飞向茫茫的海空。

在距“长江号”导弹驱逐舰以南四十海里处,一只潜望镜悄悄伸出海面,这是“北方号”潜艇在发射“海马…Ⅱ”导弹之前最后一次确定目标位置了。

“北方号”潜艇是九十年代中期从国外引进的常规潜艇,航速快,嗓音小,突防能力强。除了良好的装备,该艇还拥有一流的舰员。

“降下潜望镜——五十五米。”艇长任大鹏全神贯注地指挥着导弹发射前的准备工作。由于清晨海上起雾,视距受限,任大鹏决定保持“通气管”状态,判断可能出现的声纳接触。

“报告艇长,红三七,接触。”值班员的声音遥过艇内通讯系统传过来了。红方已经到了预定海区,攻击目标是一座位于大海中的无人岛,距离和方位已经输入到了计算机数据库里。“北方号”计划向小岛发射三枚舰对地“海马…Ⅱ”导弹,以检验水面舰艇对导弹目标的捕捉和拦截能力。

任大鹏下令:“注意,一号准备,各就战位。导弹发射管置于零时状态。潜望镜深度。”

在操纵室里,所有艇员都进入了各自的战位。

任大鹏把潜望镜向左右方位移动着,急切地注视着海面的动静。这时,一架直升机的“嗡嗡”声从远处传来。由于晨雾的原故,他还不能判断直升机的准确方位和距离。

“降下潜望镜。”

“报告艇长,水听器效席增加。红三七已就位。”声纳长报告说。

“一号准备发射。”

“一号准备完毕。”

“发射!”任大鹏果断地按下电键。

一枚常规弹道导弹曳着火舌冲出发射管,火光映红了海空。就在“北方号”潜艇发射导弹的瞬间,“长江号”上的预警系统已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导弹离开发射管时的角度和速度,这与直升机侦察系统传回的数据是一致的。

进入这一海区的两艘导弹驱逐舰和三艘护卫舰一字排开,已经做好了拦截导弹的准备。在“长江号”导弹驱逐舰的后甲板上,陆战队A旅的“红星五”导弹小组正在进行紧张的准备。按照他们制定的方案,对第一枚导弹只瞄不打,小组成员充分观察,掌握规律。“长江”舰上的警报发出后,孙克武透过微露的晨曦,正用肉眼观察着导弹来袭时的情景。

这时,在指挥中心,江平波舰长屏住呼吸,注视着主屏上导弹飞行的轨迹。“长江号”的预警系统捕捉到第一枚导弹发射的数据后,同时将这一数据传送给了在这一海区的所有舰船。尖利的警报声响彻在海空之间,舰上雷达已全部开机,当导弹进入副炮的有效射程之内,江平波发出了射击命令,所有防空火器一齐向来袭导弹开火。

江平波从主屏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条亮光从本舰右前方八百米处划过,防空火力在导弹经过区域构筑了一道相当密集的弹幕,但目标仍钻了出去,继续向前飞行。导弹没有被击中。在那总共只有三秒钟的有效射击时间里,其他舰艇也没有击中目标。

导弹溅落到左前方的一个小岛上,把那面红色的三角旗炸得不知去向。

第一波次导弹拦截失败。

十五分钟后,第二枚导弹打了过来,根据副屏上的数据显示,潜艇的位置移动了五百七十米,发射角度、航向都做了改变。

“长江”舰舱面指挥人员和枪炮部门手忙脚乱,但仍然没有把那枚每秒钟飞行几百米的导弹打下来。在“长江”舰的后甲板上。三个“红星五”导弹射击小组对着飞来的导弹进行跟踪瞄准,孙克武已准确地捕捉到了导弹飞行时产生的红外效应,红外导引头“嗡嗡”直响,但是他没有发射,眼睁睁地看着导弹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怎么不发射?”站在孙克武身后的肖镇南厉声质问。

孙克武说:“我没有把握。”

“好吧,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果断一点。”肖镇南转身对在甲板上进行现场录像的新闻记者说,“可别错过了精彩场面。”

记者说:“放心吧,旅长,只怕你们打不中。”

在指挥中心,江平波的脸色早已由红变青,当第二个波次结束时,他的脸色已变成了猪肝色。

此时,在指挥中心观战的关维汉倒显得出奇地冷静,他托着下巴一言不发。

“还有一次机会。”江平波说,“各部门抓紧准备。”

这时候,连找教训都来不及了。

“怎么搞的?”作战副长拍着脑门,“理论上讲是不成问题的……”

正说着,主屏上已出现了第三枚导弹的飞行轨迹,从副屏上提示的数据看,这枚导弹发射的参数与第二枚一模一样,大概是前两枚拦截失败后,“北方号”潜艇为了给担负拦截任务的特混编队一个面子,才原封不动地发射最后一枚,给他们一个击中的机会。

“长江号”导弹驱逐舰当然不会放过这最后一次机会,雷达及时锁定目标,副炮系统一齐开火,在导弹路径上布下了一道弹幕。就在导弹穿越弹幕的瞬间,江平波从主屏上清楚地看到一个大的亮点从本舰上弹出,尾追着从潜艇上发射过来的那枚导弹,随即两个亮点重合,主屏上显示的导弹轨迹下坠中断。

“击中了,我们击中了!”观通部门向指挥中心报来战果。

江平波听到全舰上下一片欢呼。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没有吭声。

晨曦微露,东方既白。关维汉推开作战指挥中心的门,来到舰舷边,扶栏远眺。这时,他看到肖镇南与孙克武正在甲板上拥抱祝贺。

22

特混编队首次对潜艇来袭导弹进行拦截训练,就打下来一枚,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壮举,可喜可贺。但人们在短暂的欢呼之后,随即便沉默下来。因为舰艇部队的两艘导掸驱逐舭、三艘导弹护卫舰和海军陆战队A旅的“红星五”导弹小组,几乎是同时进行这一导弹拦截的,究竟是哪一家打下来的,海上编队指挥部还没有确认。

当时,肖镇南在后甲板上,就蹲在孙克武的身后,他亲眼看到孙克武把一枚“红星五”发射出去。导弹射出后,火光中曳着一缕青烟在海面上空飞行,一秒钟之后就看到了左前方约一海里处升腾起一团火光,随即就消失了。他的第一感觉是:击中了!这一惊喜来得如此迅猛,简直让他无法相信。“真的击中了吗?”他在仔细品味这一惊喜的每一个细节时,竟然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恰在这时,军舰上的炮火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片欢呼声。从那欢呼声中可以听得出来,“长江号”导弹驱逐舰上的官兵是为自己的胜利欢呼,并非为海军陆战队A旅。

肖镇南真的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力。他跑上前去,一下子把孙克武从甲板上拉起来。这时的孙克武仿佛还没有从一场美梦中清醒过来。

“击中了吗?”肖镇南急切地问。

孙克武怔住了。“击中了吗?”他竟语无伦次地回复了肖镇南一句同样的话,接着便满眼热泪地与肖镇南拥抱在一起。

这时候,“长江”舰上的广播响了,舰政委随即证实了这一消息:“首长和同志们,我现在向大家报告一个特大喜讯。在海上编队指挥部的正确领导下,经过全体参训官兵的共同努力,我们取得了击落一枚战术导弹的伟大胜利。这是我舰科技练兵以来的又一重大成果,我代表舰党委向全舰官兵表示热烈的祝贺……”

肖镇南一下子愣住了,那枚导弹是“长江”舰打下来的?

他又一想,不对吧?我亲眼看到是孙克武用“红星五”打下来的。

站在舰舷边眺望大海的关维汉也听到了这一广播,他显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沈沛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关维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乱弹琴,通知舰上停止广播。”

关维汉转回头,看到肖镇南满脸狐疑地站在不远处,似有肚子的话要说。

“你们辛苦了。”关维汉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向肖镇南伸出了手。那只手汗津津的。

“参谋长,我咋越来越糊涂了。”肖镇南咋咋呼呼地说。

“我看你很清醒嘛。”关维汉极其镇静地说,“不就是打下来一枚导弹吗?有什么好争的。这么多舰、这么多人,也只拦住一牧,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如果是实战,军舰已经被导弹击中,还能不能把这一枚打下来,只能是一个未知数。”

“是这样的,参谋长。”肖镇南的大脑还处在亢奋之中,他本来是要找关维汉讨个说法,没想到关维汉压根就不想搞清楚是谁打下来的,而且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肖镇南转身对孙克武说:“通知A旅所有参训人员,在舰上不准再议论打导弹的事,不准讲不利于单位之间团结的话,不准……再加上一条,早餐不准吃鸡蛋。”

“那为什么?”孙克武不解地问。

“让你通知你就通知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告诉你,谁说牢骚怪话我处分谁。”肖镇南板着脸说。

早餐每人一个鸡蛋,是总部特别为舰艇部队规定的。但在打靶、考核期间,早餐不吃鸡蛋,是舰上的一个“陈规陋俗”,据说是因为官兵们忌讳鸡蛋与“零蛋”有着说不清遭不白的相似之处。在肖镇南眼里,这天的导弹拦截,舰艇部队是打了“零蛋”的,让人家看到你吃鸡蛋,有可能会给舰官兵带来心理刺激。

这天早晨,舰上的自助餐相当丰盛,十几种糕点、小菜摆成一长排,当然也有煮熟的鸡蛋。六名陆战队员和枪炮部门的二十多名舰员同时在大餐厅里第一批开饭,海洋迷彩服混在蓝工装里,犹如羊群里的几只骆驼,格外扎眼,特别是每个陆战队员的脸上,都挂着那种难以掩饰的得意,更让“长江”舰枪炮部门的舰员们心里犯嘀咕。

“喂,你们陆战队今天早上怎么都不吃鸡蛋了?”“长江”舰的炊事班长看到A旅的战士每人都不声不响地避开装鸡蛋的托盘,便故意问一个新兵。

新兵伸伸舌头,没有回答。

“我问你呢,没听到?”炊事班长不满地说。

新兵不敢吭声,赶快躲开,来到士官长李心田身边坐下来。

清晨,“红星五”打下“海马…Ⅱ”,李心田给孙克武当副射手。

那个新兵没回答问题就走开了,搞得炊事班长好没面子,他端起托盘,来到陆战队员们的餐桌前,恶狠狠地往每人的餐盒里放了一个鸡蛋,挑衅说:“没关系的,打了零蛋就不吃鸡蛋了?身体重要哇,以后说我们‘长江’舰亏待了陆战队的兄弟们,我这个炊事班长可担当不起呀。”

陆战队A旅的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不住“轰”地笑了起来。

炊事班长感觉有些不对头:“你们打了零蛋,还笑什么笑?”

李心田站起来说:“班长,你没有搞错吧?”

“错什么错?那一枚导弹明明是我们舰上打下来的嘛。”炊事班长嘴很硬。

“你们打下来的?你有什么根据?”

“舰上都广播了,我们政委亲口说的,还不是根据?”

“我和我们孙副参谋长亲自打的,不比你们政委更清楚?”李心田拍着胸脯,毫不示弱。

这时,在餐桌边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长江”舰上的战士们当然相信本舰政委的广播,即使在没有正式公布结果之前,宁愿相信那枚导弹是自己舰上打下来的,也不愿让陆战队A旅这几个兵把成熟的桃子摘走。在他们中间,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对眼前穿海洋迷彩服的陆战队员更是心怀嫉妒。一时间,餐厅里吵吵嚷嚷。因为正是用餐时间,人们的手里都端着盘子拿着碗,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中,有人的稀饭撒在了别人的衣服上,接着便有人朝穿海洋迷彩服的人身上扔熟鸡蛋。李心田一下子火了,他伸手抓住炊事班长的衣领:“打导弹你们不行,打架你们就更不是对手了,信不信?”

“少废话。”炊事班长对准他一拳打了过去,却被李心用胳膊一挡,架在了空中,然后抓住那只胳膊,朝外一拧,炊事班长一下子瘫倒在地板上:“你连出拳的时机都不懂,步伐也乱,还敢跟我玩?”

几名舰上的战士看炊事班长吃了亏,便朝李心田一拥而上,有的抱脖子,有的扯胳膊,四周还有人起哄助威。被围在中间的陆战队员们背对着背,形成一个圆圈,他们左突右挡,保护着他们的士官长李心田。

炊事班长腾出手,抓起一个不锈钢菜盘朝李心田头上砸过去,被一名眼疾手快的陆战队员伸腿使了个绊子,炊事班长用力过猛,收不住脚,一个跟头栽到餐桌角上,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餐厅里本来空间就小,过道狭窄。人们一动起手来,桌椅板凳乒乒乓乓,锅碗瓢盆叮叮当当,那些稀饭包子、饮料蛋糕,也都乱成了一锅粥。

“政委来了!”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场混战立即停了下来。尽管大家装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餐厅里那一片狼籍难以掩人耳目。

在前面军官餐厅里就餐的“长江”舰政委和A旅导弹营营长陈东、副参谋长孙克武听说有人在大餐厅里打架,便立即赶了过来,进门就对各自的战士一顿臭骂。之后一问原因,原来双方是为那枚打下来的导弹争执不下,互不相让,舰政委更是感到窝火,便大声喝道:“你们枪炮部门全部到后甲板集合,给我跑步去,我不喊停谁也不准停下来。”

餐厅里剩下来穿海洋迷彩服的人,统统溜着墙根站成一排。孙克武背着手,从一个士兵走到另一个士兵的面前,眼睛利刃一般从那一张张脸上划过,好像非要把这几个打架闹事的人生吞活剥了不可。他在李心田跟前停了下来,把这个士官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打输没有?”

李心田老实了许多,低下头说:“没有。”

“没有算了。打输了我处分你。”孙克武一转身走了。

·4·

第五章

23

于世光在海豹连当兵第五天,还没有真正体会到重新当兵的滋味。

这天清晨,起床号一响,他第一个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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