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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帆岛-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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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这个生活拮据、被底层生活折磨的声调变锐利的阿根廷妇女,再一次发出惊喜的尖叫:“梅森,你听到了吗?他们正商量送你一台法拉利跑车,说是连你的汽车一起升职。他们要我问你,猜猜自己会升多少高?用你现在的汽车和法拉利对比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新职位了。亲爱的弟弟,快告诉我,你会升为大法官吗?比较一下你现在的汽车,快告诉我,亲爱的……”
梅森煞白的脸,已经变成土灰色。作为职业律师,他非常清楚在法庭即将开庭的一刻,被告人居然在和原告律师的家人喝酒庆贺。而且,令他更为震惊的是,就连温基先生,这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几乎和最高大法官平级的法律会长,居然也陪被告人塔克一起出现。这场官司的结果,显然已经不再需要法庭,不再需要任何与法律有关的东西,最终宣判的结果,已经在电话那端的酒桌上无声地敲定了。
轰地一声巨响,一团浓烈的火焰,从对面街边腾空而起。梅森的汽车盖子,随着黑烟直升到八楼的窗口,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重重摔回马路上。附近几条街上的汽车,警报器齐鸣,人群尖叫着乱跑。梅森呆若木鸡,额头直往外渗豆大的汗珠儿,整整一分钟,傻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脑子里只有刚才爆炸瞬间那恐怖的一幕,电话从他手里滑落。
花梨莎帮他捡起电话,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梅森神智恍惚地看了花梨莎一眼,但此时那一眼,已然就像望着空气。他连电话都没收回,就像喝醉酒一样,踉跄着往人群正逃散的街道走。
“梅森先生?你去哪儿?就要开庭了,你要是去哪儿?”花梨莎使劲拉住梅森,大声地呼唤。
梅森并未受伤,但却又彷佛被震坏了所有内脏,他不顾花梨莎拦阻,固执地越来越不安和惊恐地挣脱着向前走。
花梨莎终于无法忍受,因为她看出了梅森的意图,她愤怒而又不甘地叫道:“梅森!你不是说爱我吗?愿意为我做一切!你忘记你写给我的诗了吗?你忘记……”
“对不起!花梨莎女士,我身体突然不舒服,我……要去看医生!”梅森像被掏空了似的,毫无情感地抛出这么一句。
“可是就要开庭了!我的案子怎么办?你可是我聘请的律师!”花梨莎更加焦急。
“另请高明吧!再见!”梅森像脚下生出弹簧,迈着离意已决的大步走开,将花梨莎的眼泪抛远。
事情并未如梅森预感的那样就此结束,他刚拐进一条行人稀少的巷子,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麻袋罩住头,连踢带打推进车。
等到一路颠簸过后,被人拖出汽车摔在地上。梅森鼻青脸肿的再也找不出一丝英俊的脸,被一个戴墨镜、梳着油头的黑西装男子野蛮地捏在手上。
“怎么回事?大名鼎鼎的梅森律师,此刻应该正站在法庭上,义正言辞地为他的辩护人,为这个城市的正义,慷慨陈词才对!告诉我,怎么回事?”
黑西装男子松开手,把梅森的脸踩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掏出雪茄,点燃后悠然抽了一口,肥胖的大鼻子底下喷着白烟。
“……塔克先生,您是塔克先生的助理:沙威先生。请您原谅我这个糊涂的东西。我从没敢想象与塔克先生作对,我只是……只是想借这个案子炒作一下自己。您是知道的,塔克先生是个好人,备受瞩目和尊敬,任何人被写进与他有关的新闻,都会声名鹊起,甚至是一夜成名……我是被魔鬼迷了心窍!原来我吧,原来我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塔克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人,他会原谅一个知错的和他同样热爱阿根廷的人的。”
沙威松开脚,蹲下来吐了口烟,不耐烦地望着梅森咧了咧嘴:“哼!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么卖力的收集证据,想干什么?想娶个被赔偿了五百万美金的漂亮小娘儿们?”
周围几个五大三粗的帮凶,极度嘲讽地嘿嘿笑了起来。
梅森吓得直哆嗦,整条身子蜷缩在脏兮兮的地上。
沙威扔掉雪茄,长长地喷了一口白雾。“好了,我懒得和你这种家伙浪费时间!起来,站起来!”
虽然浑身剧烈疼痛,梅森却丝毫不敢怠慢地爬了起来,脊背无法挺直。
沙威的脸色恢复了平淡,装模作样地为满脸血渍的梅森理了理衣领和领带,关切地说:“瞧!真不好意思,把你弄成这样!待会儿,我让他们陪你去医院,做个伤势证明,然后交给律师协会,我想温基先生一定会为你向我们讨要一笔不菲的医药费。当然,这是法治社会,无可厚非!”
梅森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似的,惊慌失措地摆着手说:“不,不不!是我自己摔的!我的车意外起火,发生了爆炸。当时,我被炸晕了,上楼梯时不小心滚了下来。”
沙尾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的满意笑容,貌似器重地拍了拍梅森的肩膀,缓慢而讥诮地说:“梅森先生,您有没有发觉,您现在一下成熟了很多。无论怎么看上去,已经完全具备一名专业律师所持有的英明气质了。——不过,这样骄人的进步,怎么说也离不开我们今天为您补习的一课。”
梅森不敢说话,只能忍住疼,连连点头。
“那么,既然补习课上完了,您是不是该把学费交了?嗯?”沙威的大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容置疑地沉闷声响。
“啊?”梅森一时回不过神。
“啊什么?信不信活埋了你!”身后几个帮凶,龇牙咧嘴地恐吓着。
“哦,明白!交,一定交。”
沙尾向一个帮凶点了点头,刻薄的灰色眼珠儿狡猾地转着。
帮凶汉子走到梅森近前,粗声粗气地说:“您的汽车浪费我们一颗炸弹!这不能不说点什么吧!这样吧,看在温基先生的面子上,给您打个折扣,只收您50万比索。”
这条勒索的价码一出口,险些没使梅森背过气去。“我没这么多钱!你们都看到了,我的车是旧货市场买来的翻新货,才10000个比索。衣服也是买的中国货,自己贴上的美国商标,虽然外观和质量一模一样,可并不是商场里摆的那种天价服装!”
“那你就是不想给了!”粗野的帮凶突然拔出尖刀,扳开梅森一只手掌,把锋利的刀刃插进他指缝。
“给!我给!我给你们写借条,按贷款还!每个月的工资直接打进你们的账户,直到还清借款!”梅森说完这一切,整个人瘫坐在地,绝望地大哭起来。
沙威假惺惺地安慰他:“别灰心!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们在天府凡间喝花酒的时候,就常听温基先生夸奖你。听说还给过你满分!我想,这点钱难不倒你!”
绑架梅森的汽车发动了,准备离开的时候,沙尾又把脑袋探出来,好奇地问:“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梅森律师,您觉得丑恶吗?”
梅森吓了一跳,沙威的潜台词里,明显隐含着凶光。
“……不……不丑恶!一点也不!”梅森紧张得口吃。
“听说你昨晚教训了几个卖花郎?”沙威点着油晃晃的大脑袋,非常认可地望着狼狈不堪的梅森,“嗯!干得不错,要继续下去,——坚决消灭丑恶!”
望着远去的汽车,梅森怅然舒了口气,疲惫地躺在荒郊的野地上,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当初温基校长为何会摇着头,给了他一个满分。这无不是个莫大讽刺!他年少轻狂的那句:“消灭丑恶!”已然早就是在挑衅温基教授已经妥协了的并尝试着与之为伍的‘真知’!
第一百五十二章:风骚寡妇遇难记
梅森律师遭遇的恐怖事件,第二天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各大媒体上传开。市民们并未过多关注这场被定性为“意外事故”的新闻,唯有全城的律师们,个个胆战心惊,私底下偷偷谈论这场意外爆炸背后的真相。
花梨纱走访了城市每个角落,再也找不出一个愿意为她代理案件的律师,就连平日里到处搜刮新闻的记者,一见到她也是心不在焉,话没说上几句,就看看时间,不耐烦地托辞离开,去追踪哪个路段的垃圾箱盖子莫名失窃,哪个住宅区在幼儿园附件焚烧落叶的当日新闻。
一扇鸟瞰城市全景的落地窗前,头发梳理得油亮的塔博利先生,正高翘二郎腿,悠闲惬意地吞吐着雪茄烟雾。办公室高级助理沙威 〃古力,谦逊地站在近前,面红耳赤地讲着什么,直把塔博利逗得咯咯发笑,两道眉毛忽高忽地。
“干得好!沙威。对穷鬼而言,让他们破产,比毒打他们一顿更可怕。”
塔博利先生的赞扬,令沙威更加起劲儿地描绘,“您知道吗,我们驱车离开时,那家伙躺在地上大哭。”他横躺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脸,不顾体面地龇牙咧嘴,模仿梅森律师昨日挨打时狼狈的模样,“您瞧!就像这样,像个走失的找不见妈妈的孩子,简直伤透了心……”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花梨纱气恼地冲了进来,四个没能拦住她的保安,一见到塔博利突然眯缝起来的愠怒的眼睛,顿时规规矩矩地垂下头,僵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沙威正扮着滑稽的鬼脸,这种与他平日里威严的气势和体面的穿着极不相称的丑态,被冒然闯进门来的人看了个满眼。他的脸一下冷下来,像没穿衣服被人瞅见下身的太监,强忍着脸上羞红的恼怒,只瞥了花梨纱一眼,就冲上前来,对准四个保安的脸猛打耳光。因为他不能原谅下属令他产生的耻辱。
“我还不如在门口栓几条会叫的狗!一群废物,就这样随便放人进来?混蛋东西!”沙威破口大骂,直把四个保安打得眼冒金星。
为首的保安委屈地捂住脸,怯生生望了塔博利一眼,又看看花梨纱,不由再次垂低下头。
塔博利心里很明白,花梨纱之所以能由着性子闯进门,完全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四个保安似乎还没准确领悟出,如今塔博利所坐的位子,已经结束了花梨纱可以在这家公司任性刁蛮的时代。
“好了,你们都下去!我要单独和这位小姐谈谈!”塔博利从头到脚打量着花梨纱,透亮的眸子里,毫不掩饰一个中年男子特有的充满欲望的眼神。他做着伪善的礼貌,请花梨纱坐下。
“为什么生气啊?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儿!”
花梨纱一下火了,怒视着塔博利说:“你叫我什么?我怎么成了你的小宝儿!去跟母狗亲热吧!”
塔博利涨红着脸,但很快又恢复了大度姿态,玩味戏弄地说:“一定有什么误会,干吗不好好谈谈。”
“这是我父亲的办公室,你私吞了他的股份,厚颜无耻地坐在这椅子上。咱们没什么好谈!”
塔博利不屑地咧嘴一笑,突然冷冷地说:“你父亲已经死亡,和他的一切,全都完蛋了。现在,我才是这栋大厦的主人。”
塔博利的无赖气焰,直气得花梨纱嘴唇颤抖。
“看着我?”塔博利野蛮地掐住花梨纱的下巴,目露凶光,“我可不再是你父亲跟前的那个马首是瞻的小丑,收起你这大小姐的臭脾气!”
花梨纱感到嫌恶,推开塔博利的手,不甘示弱地说:“还是收起你这半路捡来的威风吧!我知道你私通官员,豢养流氓和打手。可我不怕你,一点也不。我今天来,只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哼哼!贫穷的滋味儿不好过,是吗?嗯,这什么可难为情,念在你死去的父亲的份上,我还是可以帮你们母女一把。”
“你的话令人恶心!就算我和妈妈去讨饭,也不会要你施舍一分钱。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侵吞了我父亲的五百万股金,现在我回来了,你必须交出不属于你的东西。”
塔博利猛一拍桌子,羞恼的脸颊整个颤抖起来,“花梨纱小姐,你要清楚一点,换做旁人,敢跟我说这些话,是要从这扇落地窗飞出去的。”
这还是花梨纱头一次见识到,本性外露的塔博利,竟是如此一个心黑手辣、翻脸无情的流氓头子。花梨纱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中几乎平行于眼前的白云望去,人单力孤的她,此刻不免生出几分惧意。
淫威有些吓住女客人,塔博利忽然又宽容地谄笑起来,像条公狗识别陌生人身上的气味儿似的,凑到花梨纱挺拔的胸脯前,不失拉拢讨好地说:“你应该学学你的母亲,漂亮的女人是没必要为钱发愁的。你想要什么?漂亮的房子和汽车?还是华贵的衣服和首饰?我一样可以买给你。只要你愿意……。像你的母亲那样,偷偷地跟我相好……。”
“臭流氓!”花梨纱受够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贪婪下流的猥亵,突然想要站起身,抽对方一记耳光,却被一下按住。
“别跟我假正经!你母亲就是这样的货色,也许你该自己瞧瞧,这些可都是快乐的事情。”塔博利拉开抽屉,将一大堆照片摊在桌上。
茉妮娅与塔博利不堪入目的通奸证据,瞬间把花梨纱看傻了,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照片上,尽是茉妮娅赤身裸…体与塔博利交媾的画面,有的是在汽车里,有的则是大白天在花园的草地上,更甚至是在父亲的办公桌上。
花梨纱清楚地判断出,母亲很早之前就与塔博利私通。虽然她经常撞见母亲与陌生男子驱车郊游,但从没预料到,她竟然与父亲曾经的助理塔博利也保持着这样的情欲关系。
望着哑然失色,仓惶无措的花梨纱,塔博利趁机抱住了她,贪婪地嗅觉女性的长发,两只粗鲁的大手在年轻女客人身上乱摸。
“滚开,你这流氓!”
塔博利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恼羞成怒的他,将花梨纱按倒在办公桌上,死死掐住脖子,凶恶地威胁说:“你这匹野性的小骒马,我可有的是鞭子伺候你。即使我现在就强暴了你,再把你赤身裸…体塞进站满妓女的后巷的垃圾箱里,整个布宜诺斯艾利斯城,依旧像昨日一样,会把这种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趣闻。”
“好啊,你想玩女人是吗?那就来吧!”
花梨纱似乎突然驯服下来,拉开自己胸前的衣扣,将一份验血单不轻不重地摊开桌上。
塔博利充满疑惑地抓起验血单,皱眉看了半响,忽然脸色煞白。因为他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个漂亮的秀色可餐的女人,已经感染了梅毒。
恐惧和厌恶使塔博利感到一阵急促的紧张与不安,他颤抖着胡子放声呵骂,挥手就要殴打花梨纱。“你这个爬满病蛆的婊子!竟然敢……我……就现在就打烂你的屁股……。”
疾病的绝望似乎为花梨纱注入了莫名的勇气和刚强,一双驱散畏惧、充满凛然和嘲弄的眼睛,直直逼视着粗暴失态的塔博利。然而正是这种力量,使得塔博利不由僵住手臂,被眼前的女客人逼得步步后退,满是踟蹰和忐忑,仿佛只要碰到一下,便会沾染上某种可怕的东西。
“你想用我父亲的钱,包养他的女儿淫乐?来啊,现在就开始!”花梨纱咄咄逼人,用更激烈的言辞打压对方,“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死亡对我而言,并不可怕。我今天来找你,想要拿回我父亲的尊严——他生命中最后剩下的一点尊严!”
塔博利绕桌子周旋,竟下意识地取出藏在抽屉里的手枪,警告眼前这个一边要投怀送抱,一边像邪恶女巫诅咒着什么似的女客人。
“别拿这个吓唬我!我也会用枪,而且杀死过很多比你还野蛮的人。”花梨纱几乎要把塔博利逼得跳楼。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四个脸被皮带打得乌青的保安,像终于寻找到仇人一般,一拥而上,将花梨纱扑倒在地,揪住她的头发,架起四肢,粗暴冷酷地往外面拖拽。
看到塔博利一脸狼狈,沙威战战兢兢地问:“老板,您……您没事吧!”
“滚出去!”塔博利骂走了沙威,怀着某种恐惧喘了几口气,马上用颤抖的手指拨通电话。
“嗨!小宝儿,昨天夜里,你可把我折腾得够苦了,怎么?大白天就憋不住了?还是又想到什么新鲜花招?你可真是坏透了。”茉妮娅在电话里风骚放荡地挑弄着她的奸夫。
塔博利破口大骂:“听着,你敢撒半点谎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到郊野去喂狗。”
仍对一切毫不知情的茉妮娅,顿时大吃一惊。“哦,上帝啊!你这个疯鬼!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染上了脏病?”塔博利怒不可遏。
“见你的鬼!你可以嫌弃我这种风烛残年的老女人,但别说这种恶毒的话,当心上帝惩罚你。听着,你这个蠢货,我很健康,就算是指甲缝,也远比你玩弄过的妓女干净百倍。你这混蛋,去死吧,以后不要再找我。”茉妮娅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挨骂的塔博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长舒一口气,望着墙壁上上帝的画像,咯咯笑了起来。
四个保安将花梨纱拖到用于紧急疏散的楼道里,对她拳打脚踢,甚至有意撕扯她的衣服,对她进行侮辱。为首的保安,昂着被沙威刚刚用皮带打得尽是脓包的大脑袋,拧着花梨纱的大腿骂道:“你这条母狗,还真会装腔作势!害我们兄弟被沙威先生痛打了一顿,这笔账怎么算?”
“也许该撩起她的裙子,狠狠地干她一顿!咱们这位大小姐,不可一世的金凤凰,原来已经成了一只落地的野鸡。妈的,来吧,干这个臭婊子一顿,让她那死鬼父亲,从咱们高贵的记忆里彻底滚蛋!”
四个保安污秽不堪地笑骂着,放肆地用手侵犯花梨纱的身体。花梨纱被打得倒在地上,浑身哆嗦,站不起来。
“嗨!你们四个混蛋,别碰这个女人,把她丢出去!”沙威在楼梯口喊了一句,四个保安立刻奉命行事。
花梨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家,见母亲茉妮娅正被一大群法警从自家花园里往外推。茉妮娅披散着头发,诱人的成熟女性的曲线,在轻薄的睡衣里剧烈抽动。她像疯了一样,又哭又闹,大骂着塔博利的名字。
自从这位落难的中年母亲从亚马逊回到阿根廷,很快就跟塔博利恢复了旧日的奸情。塔博利玩弄着熟妇茉妮娅,有节制地为她的贵妇生活买单。在风流豪放的茉妮娅看来,只要有男人肯为她的美貌买单,物质从来都不是犯愁的事儿。
然而直到今天,当律师带着一大群法警,走进她的住所,将一份产权所有证书掏出来,这位风流的俏寡妇才焕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丈夫留给妻女的唯一一幢公寓,也被塔博利以卑鄙的手段侵占了,而且动用法律途径,公然驱赶她们母女。
傍晚的风有些冷,很快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茉妮娅蜷缩在公园湖泊边上的一艘小船里,望着久久沉默的女儿,最终惭愧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亲爱的,我把你的40万美金也弄丢了。花言巧语的塔博利,骗走了我们的一切,你爸爸生前对他恩重如山,可这个魔鬼,使我们母女俩现在无家可归。”
花梨纱一直在沉默,望着宁静的被雨点带动的湖面,双目呆滞无神,像只受伤的即将睡却的小鸟。
“我要去告他,这些混蛋,居然敢伤害你,伤害我的女儿!瞧他们把你弄成什么样了……。”不等茉妮娅的话说完,花梨纱就绝望地摇起头,“没用的,妈妈。警察局的人没有在大楼的监控录像里找到证据。”
“没有?这不可能!”茉妮娅很吃惊。
“他们说大楼里的监控摄像没有储存功能。”
“哦,我的上帝啊?没有储存功能?中国制造的吗?那他们还安装监控摄像干什么?当灯泡用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傻瓜才会信。”
花梨纱幽怨地瞥了母亲一眼,似乎倦怠于这种谈话,“妈妈,警察局的人说,在我被殴打的时间段,大楼的监控视频意外失灵。你难道还不明白?”
茉妮娅哑然失色,莫名的绝望令她慌乱地四下张望,眼睛不停地转动。“哦,对了!去找梅森律师,他不是喜欢你吗?让他帮助咱们,也许还有机会。”
花梨纱像受到某种刺激,忽然变得不耐烦,生气地说:“够了!”
看着女儿浸满泪水的发红的眼睛,茉妮娅头脑轰鸣,宛如一道霹雳将她吓呆住。好半晌才迸出一句毫无用处的抱怨的话,“这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憋不住的时候,就像条发情的小公狗,绕着你的身体团团乱转,说着为你死啊活啊的誓言,可一到关键时刻,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夹起尾巴,捂着软绵绵的老二溜掉。”
不知为什么,花梨纱憔悴的脸上,顺然露出一个有些傻傻的纯真且绵长的笑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融化开。这令茉妮娅无所适从,看着女儿痴痴的样子,显然不是被自己逗笑。
极富经验的母亲,很快就猜到了女儿的心思。
在这伤感的春末时节,在夜幕来临前的绵绵细雨中,花梨纱不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海盗调戏时,不顾忌人单力孤,鲁莽地出手殴打那些色鬼;在她被小个子管家郎诺伯当成窃贼,恶狠狠地揪住头发时,第一时间冲上前来拼命;在她竭力阻止铁胡子船长炮轰土著部落时,冒着被击毙的危险,试图去挟制疯狂的刽子手们。
幸福的微笑,如一缕不易察觉的和风,荡起在女儿惆怅凄然的面容上。
“我的好孩子!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只有两种武器:一种是爱,一种是性。也许第一种武器更适合你。去吧,去找那个中国小伙子,他们有那么多美元,在美国过得一定很舒适,只要你愿意开口,他一定会帮咱们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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