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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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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特隆赫姆水路出发,来切断他们的后路,我并且向参谋部提出了警告。两天以后,这种情形果然发生了。我们的部队,被迫退却了若干哩,直到他们可以阻截敌人的地方。道路积雪很深,使人无法忍受,而且现在在有些地方,积雪有时也开始融化。另一方面,渡过内峡湾而来的德军,也像我们一样缺乏车辆运输。由于这些原因,任何地面的剧烈战斗,都无法进行;沿途少数零散的部队,疲劳不堪地跋涉前进,但他们对于不可抵抗的敌方空军来说,已不成为袭击的目标了。要是卡顿·德·维阿尔特已经知道他只能获得数量有限的兵力,或者已经了解对特隆赫姆的中央攻势已被放弃——这个重要情况,我们的参谋部却没有通知他——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更有步骤地向前推进。他是配合事先告诉他的那个主要目标而采取行动的。

  最后,几乎人人都被弄得精疲力竭,沮丧而愤懑地退回到纳姆索斯,法国阿尔卑斯步兵旅仍留在该地。卡顿·德·维阿尔特对于这些问题的意见,颇受人们尊重,这时宣称除了撤退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海军部便立刻进行准备,4月28日,发出命令,要求部队从纳姆索斯撤退。法国的分遣队将先于英军上船,留下部分穿滑雪鞋的部队,和我们的后卫部队相配合。撤退的日期,可能是5月1日及2日夜晚。但最后竟在一夜之间全部撤退了。所有的部队都在3日晚上船,等到黎明的时候,德国侦察飞机发现他们时,他们早已入海很远了。从早晨八时起到下午三时,敌方轰炸机成群结队,接二连三地来袭击我们的战舰及运输舰,当时因为没有英国空军来保护舰队,所幸各运输舰都没有被敌机击中。只有装载我们后卫部队的法国驱逐舰“比松”号及英舰“阿弗利第”号,“战斗到最后而沉没”。

  我们在昂达耳斯内斯登陆的部队,却遭到了一系列不同的不幸事件,但是在此地,我们至少也使敌人遭到了重大的伤亡。为了响应挪威总司令鲁格将军的紧急求援,陆军准将摩根的第一四八步兵旅迅速前进,最远到达利勒哈梅尔。在该处,他们同精疲力尽、溃不成军的挪威部队会合。德国人曾使用他们三个装备齐全的师团的优势兵力,沿着从奥斯陆到当博斯及特隆赫姆的公路和铁路,一路追击这些挪威部队。

  剧烈的战斗,接着便展开了。一艘装载着摩根准将的车辆以及所有大炮和迫击炮的船只,被击中沉没。但摩根准将部下那些年轻的本土防卫队,仍用他们的步枪和机枪,同时那些不仅配备着五吋九口径的榴弹炮,而且拥有许多重迫击炮及若干坦克的德国先锋队,英勇战斗。4月24日,从法国开来的第十五旅的主力营,到达了即将崩溃的前线。统率这些正规部队的佩吉特将军,从鲁格将军那里获悉挪威军队已经精疲力竭,不经过充分休整,并且重新加以装备,就不能再作战了。于是,他接管了作战的指挥权,把他的一个旅的其余部队,在刚刚开到后,就立即投入战斗,并以坚决的意志,对抗德军,进行了一系列猛烈的交锋。由于巧妙地利用了幸而未被毁坏的铁路,佩吉特把他自己的部队、已经丧失七百人的摩根旅以及一些挪威部队,都救了出来。大批的英军,整整一天都藏在一条漫长的铁路隧道中,由他们那辆可贵的军需火车来供应给养。这样就完全未被敌人以及俯瞰一切的敌机所察觉。佩吉特经过了五次的后卫战,其中有数次曾给德军以重创,而且行军一百多哩,终于回到海边的昂达耳斯内斯。这个小地方,也和纳姆索斯一样,已被炸成平地;但是,在5月1日夜晚,第十五旅和摩根的第一四八旅的残余部队,都已登上英国的巡洋舰和驱逐舰,平安无事地到达了本国。佩吉特将军在这几天中所表现的才能和决心,使他开始随着战争的发展而逐步晋级,直到后来担任高级统帅。

  此外,空军为了支援地面部队而进行的一次英勇的冒险行动,也应该予以记录。距离昂达耳斯内斯四十哩,已经冰冻了的雷谢斯科根湖,是唯一的降落“机场”。4月24日,由“光荣”号舰上起飞的一个“斗士”式战斗机中队飞到当地,它们立即遭受猛烈的袭击,海军航空兵部队立刻全力援助;但是,一面要为本身生存而战,一面要掩护相距二百哩远的两个远征军的作战;一面又要保护它们自己的根据地,这样的任务,实在不是单独一个航空中队所能胜任的。到了4月26日,这队飞机便不能再起飞了,而当时又没有可以从英国飞来的轰炸机,给予长距离的支援。

         ※        ※         ※

  我们为当地的局势所迫而实行的撤退,与战时内阁在接到由首相主持的军事协调委员会的提议后所采取的决定,是相符合的。我们全体一致断定,要想占领并据守特隆赫姆,已非我们的能力所及了。实力薄弱的钳形攻势,两翼都已被击溃了。张伯伦先生向内阁宣称,虽然我们同时应该继续抵抗德国人的推进,但是必须制定计划,从纳姆索斯及昂达耳斯内斯撤退我们的部队。内阁对于这些提议颇感烦恼,然而,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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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尽量延迟敌人向纳尔维克北进,我们现已派遣后来称为“突击部队”式的特种部队,由富于胆识的军官格宾斯上校率领,前往离海岸一百二十哩的莫绍恩。我最感焦急的,是驻在纳姆索斯的一小部分军队,必须使用任何可用的车辆,夺路而出,沿公路前往格朗。即使只有二百人,也足以从事小规模的后卫战。他们从格朗,一定可以觅路步行到莫绍恩。

  我希望利用这种手段,使格宾斯能争取时间来建设阵地,以便抵抗敌人目前能够开到的极少数的部队。人们一再地告诉我,这条公路是无法通行的。梅西将军从伦敦发出了坚决的要求。他获得的答复是:即使一小队法国阿尔卑斯步兵团,使用他们的滑雪鞋,也不能通过这条道路。几天后,梅西将军在他的电报中说,“看来,如果法国阿尔卑斯步兵团不能沿着这条公路退出,则德国人似乎显然也不能沿着这条公路而前来……这是一个错误,因为后来德国人曾充分利用了这条公路,而且沿这条公路非常迅速地前进,使我们在莫绍恩的部队没有时间妥善地筑好他们的阵地。看来,我们势必不能守住这个地方。”事实证明这话一点也不错。驱逐舰“贾纳斯”号,曾载运阿尔卑斯步兵团士兵一百名及轻高射炮两门,由海道到达当地,但在德国人到来以前,该舰复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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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行的挪威战役,现在已经达到了被许多重大事件所掩盖的地步了。德国人在计划、执行和力量方面,显然占有优势,他们把一个经过精密准备的作战计划,彻底地加以贯彻。他们充分了解如何在各个方面大规模地利用空军。不但如此,他们在个别方面,尤其是小队组织方面,表现出显著的优势。在纳尔维克,一个混合的、临时凑集的德国部队,为数仅六千人,竟能顽抗盟国部队二万人达六星期之久;而后来虽被我们从该城中逐出,但最后仍坚持着看到我们的部队被迫撤去。海军出色地发动了纳尔维克攻势,但因陆军司令不肯去冒公认的特大的危险,使它终于陷于瘫痪。我们的兵力,分散在纳尔维克与特隆赫姆两处,结果使这两处的进攻计划,都受到了损害。特隆赫姆中间突破战术的放弃,适足以表明英国最高统帅部的优柔寡断。这件事不但军事专家应该负责,就是那些过分轻信专家意见的政治首脑也应该负责。在纳姆索斯,我们的部队不过是在泥泞的道路上往返跋涉了一次,只是在昂达耳斯内斯的远征中,算是打击了一下德国军队。德国人在七天内走过了从纳姆索斯到莫绍恩的公路,也就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宣称为不可通行的道路。当格宾斯的部队向北退却期间,在博多和摩城两地,我们都是迟了一步;另一方面,敌人虽然必须克服困难,跋涉数百哩崎岖不平、积雪难行的田野,而且尽管我们有种种英勇的表现,他们终于迫使我们退回去。我们一向具有制海权,并能进攻沿着不设防海岸的任何地方,但现在却被在陆地上行军、不顾一切险阻、而越过遥远的路程的敌人抛在后面了。在这次挪威的交战中,我们一些最精锐的军队——苏格兰和爱尔兰卫队,被希特勒的精壮的、勇往直前的和训练有素的青年军队所挫败了。

  为了尽到我们的职责起见,我们已经竭尽一切力量,企图在挪威境内固守下去。我们当然认为上苍对待我们非常残酷。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幸而我们能摆脱这个困难的局面。同时,我们对于一系列的安全撤退,应该引以为慰。在特隆赫姆,是失败了!在纳尔维克,是进退维谷!这是在5月的第一个星期中,我们能够在英国人民、我们的盟国以及友好的或敌对的中立国家面前展示的唯一成果。鉴于我本人在这些事件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且无法解释曾使我们遭到挫败的种种困难,以及我们的参谋部、我们的政府机构和我们的指挥作战方法等方面的种种缺点,我真奇怪我居然仍能保持我的地位,并继续享有公众对我的尊敬和议会对我的信任。

  这就是因为六七年以来,我早已确切预料到局势的变化过程,并曾不断地提出警告;在当时虽然没有引起注意,而现在人们却回想起来了。

         ※        ※         ※

  “晦暗不明的战争”,因希特勒进攻挪威而告终。这种不明朗的状态,随着人们从未见过的一次最可怕的军事进攻的爆发而突然消失,一切都呈现在强烈的眩光之下了。我对于八个月以来曾使全世界人们发生惊异的英法两国的昏睡状态,曾加以说明。这个阶段,证明对盟国是最有害的。法国共产党从斯大林与希特勒签订条约时起,就向莫斯科学舌,指责战争是“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反对民主政治的一种罪行”。

  他们尽一切力量来摧毁军队的士气,并阻挠工厂的生产。法国的士气,无论就军队方面或民众方面来说,在现在的5月中,已显然比战争爆发时要低落多了。

  英国却没有发生这种情形。英国国内受苏联指挥的共产党,虽然活动繁忙,但势力薄弱。不过,我们的政府仍是一个政党组成的政府。它在一个和反对党极为疏远的首相的领导下,而且没有获得工会运动热烈的和积极的支持。政府方面的镇静的、诚恳的、但带有按部就班式的特色,没有在统治阶级或军火工厂中激起那种具有重要意义的紧张努力。为了振发沉睡中的英国民族的潜力,我们需要有灾难的打击和危险局势的刺激。警钟很快就要响起来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1)风云紧急……

第三十七章 挪威:最后的阶段

  放弃对纳尔维克的直接进攻——在5月的登陆——奥金莱克将军被任为军事司令长官——5月28日占领城市——在法国的战争压倒了一切——撤退——返回英国的护航队——德国战斗巡洋舰的出现——“光荣”号和“热情”号被击沉——“阿卡斯塔”号的故事——空袭特隆赫姆的德国军舰——我们获得的一个重大结果——德国舰队的瓦解。

  我们最好不管事件发生的先后次序,在本章中叙述挪威插曲的结果。

  4月16日以后,科克勋爵被迫放弃直接进攻纳尔维克的想法。4月24日,战列舰“沃斯派特”号和三艘巡洋舰曾进行了三小时的排炮轰击,但不能有效地击退当地的驻军。我曾请第一海务大臣设法安排,以比较次要的“坚决”号去代替“沃斯派特”号,因为就炮轰而言,前者同样可以承担这个任务。同时,因为法国和波兰军队的到达,尤其因为积雪融化的时期已经来临,这就促使科克勋爵加紧向城市进攻。根据新的计划,我方部队应在纳尔维克上面的峡湾端部登陆,然后再越过罗姆巴克斯峡湾,进攻纳尔维克。第二十四卫兵旅已经调去抵抗由特隆赫姆来犯的德军;但到5月初,法国阿尔卑斯步兵团三个营、法国外籍军团两个营、波兰军队四个营和大约有三千五百人的挪威军队,都可供调用。在敌人方面,他们获得第三山地师团的一部分兵力的增援,这支增援部队不是从挪威南部空运来的,便是从瑞典由铁路偷运来的。

  第一次登陆由法国分遣队司令贝图阿尔将军指挥。在5月12至13日夜晚,在别尔克维克胜利完成,损失极微。我派去统率挪威北部所有部队的奥金莱克将军当时也在场,并在第二天,负责指挥作战。他所接到的训令是切断敌方铁矿石的供应,并为挪威国王及其政府在国内保持一个立足之地。

  这个新的英国司令官,很自然地要求大大增加兵力,使它能达到十七个营,两百门轻重高射炮和四个中队的飞机,但是可能答应给他的,大概只有他所要求的一半数量。

  但这时,惊人的事件已经压倒了一切。5月24日,在面临一败涂地的危机时,我们决定将我们在法国和国内所有的一切力量集中使用。这个决定,得到了几乎普遍的赞同。不过,为了保证把纳尔维克港加以破坏,并掩护我们部队的撤退,我们必须先占领该城市。越过罗姆巴克斯峡湾而对纳尔维克进行的主力进攻,在5月27日开始。参加的部队有外籍军团两个营和挪威军队一个营,在精明强干的贝图阿尔将军的指挥下作战。这次登陆,完全成功。登陆时,几乎毫无损失,敌方的反攻也被击退。纳尔维克在5月28日被占领。曾经和兵力超过他们四倍的我方军队作过长期抵抗的德军,终于退入山地,留下来被我们俘虏的有四百人。

  我们现在却不得不抛弃经过艰难困苦所赢得的一切。撤退本身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作战行动。它使得已因在挪威和英吉利海峡两面作战而过分铺开的舰队,承担了更加沉重的任务。敦刻尔克撤退的任务,已经落在我们的身上,所有可以利用的轻型船舰都已南调,作战舰队本身,必须随时作好准备,抵抗敌人侵入本土。许多巡洋舰和驱逐舰早已调往南部沿海一带,担任防备敌人入侵的任务。海军总司令在斯卡帕湾可以遣调的主力舰,有“罗德尼”号、“英勇”号、“声威”号和“却敌”号。这些舰只是预备用来应付一切意外的。

  纳尔维克的撤退进展很快。到6月8日,所有法国、英国和波兰的军队约二万四千人,连同大量的物资和装备都已装上船,编成三个护航队驶往英国,而没有受到敌人的阻挠。

  实际上,这时岸上的敌军,只不过是几千名分散的、没有组织的、但却胜利的官兵了。在这最后几天内,我们不但出动了海军飞机,并有陆上基地出发的一中队旋风式飞机,提供极其重要的保护,以抵抗德国的空军。这个中队奉命保持战斗活动直到最后一刻,在必要时,将它们的飞机破坏后撤退。

  但这些飞行员凭借他们的勇气和技巧,完成了空前未有的功绩——也是他们最后的功绩——将所驾驶的旋风式飞机,降落在“光荣”号航空母舰上,和“皇家方舟”号及大队船舰一同返国。

  为了掩护这些战斗,科克勋爵除了航空母舰外,尚有巡洋舰“索斯安普敦”号和“考文垂”号以及十六艘驱逐舰和其他较小的舰艇。巡洋舰“得文郡”号,当时去接挪威国王及其部下离开特罗姆塞,所以它是单独行动的。科克勋爵将他所安排的护航队情况通知了总司令,并请求保护,以免受到敌方重型军舰的袭击。福布斯海军上将在6月6日,派出“英勇”号去和运输部队的第一个护航队会合,将它护送到谢特兰群岛北面,然后再回去保护第二个护航队。总司令虽然有许多需要他兼顾的事务,他仍企图用他的战斗巡洋舰来保护运输舰。6月5日,他获得情报,说有两艘来历不明的船只,显然正在向冰岛驶去;后来又接到报告,说敌军已在该岛登陆。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派他的战斗巡洋舰去调查这些报告,结果证明消息不确。于是,在这不幸的一天,我们在北方海洋可用的实力,都被广泛地分散了。当时纳尔维克护航队的航行以及对于它们的保护,完全遵照前六个星期中所使用的毫无差错的方法。在这条航路上,运输舰和战舰,包括航空母舰在内,以前一向是只派反潜艇的舰只护送的。到这时为止,从来没有发现过德国重型军舰的活动。现在,德国的重型军舰在修理好早期会战中所受到的损坏后,却突然在挪威沿海一带出现了。

  战斗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诺”号,率领巡洋舰“希佩尔”号和四艘驱逐舰,在6月4日离开基尔,目的是要袭击纳尔维克区域内的航运和各个基地,借以解救他们残余的登陆部队。关于我们撤退的意图,他们直到6月7日才得到消息。德国海军司令听到英国护航队已在海上,决定袭击它们。8日清晨,他遇到了由拖网船护送的一艘油船、一艘空的运输舰“奥拉马”号和救护船“阿特兰蒂斯”号。他尊重“阿特兰蒂斯”号的豁免权,而将其余的舰艇都击沉了。

  当天下午,“希佩尔”号和驱逐舰回到了特隆赫姆,但两艘战斗巡洋舰则仍继续在海上搜寻战利品。到下午四时,它们得到了酬报。它们看见航空母舰“光荣”号,以及护送它的驱逐舰“阿卡斯塔”号和“热情”号的浓烟。“光荣”号在早晨因燃料不足,而离队单独驶返本国,这时,大约在主要的护航队前面二百哩的地方。但这个解释不能使人信服。“光荣”号应该有足够的燃料,使它可以用护航队的速度一同前进。所有的舰只都应该在一起行动的。

  双方的交锋,大约在下午四时三十分开始,彼此相距在二万七千码以上。在这个距离,“光荣”号的四吋口径大炮是完全无用的。它曾企图把它的鱼雷轰炸机升空作战,但没有等到飞机起飞,它的前飞机棚已被击中起火,将旋风式飞机烧毁,并使鱼雷不能由舱下吊上来装在轰炸机上。在以后的半小时内,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使它完全失去逃脱的机会。

  到了五时二十分,它的舷侧严重地倾斜。于是舰长下令撤离该舰。大约在二十分钟后,它便沉没了。

  同时,它的两艘驱逐舰也勇敢地参加了战斗。它们都放出烟幕,努力设法掩护“光荣”号。它们在被击沉以前,都曾向敌舰发射鱼雷。“热情”号不久即被击沉。“阿卡斯塔”号由皇家海军的C·E·格拉斯弗德海军中校指挥,现在面对占绝对优势的敌舰单独应战;它的故事,由舰上的一个幸存者,一等水兵C·卡特叙述如下:

  我们的舰上像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一个人说话。军舰现在正以全速避开敌舰。接着,传来了一大串的命令:准备所有的烟幕浮子,接连皮带管,各种其他的工作都准备就绪。我们这时仍在避开敌舰,并放出烟幕。我们所有的烟募浮子全都开放了。舰长于是将下述命令传给各个作战岗位:“你们也许以为我们正在躲避敌舰,准备逃脱,其实并不如此。我们的友舰‘热情’号已被击沉了,‘光荣’号也正在沉没中,我们至少可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祝你们的幸运。”接着,我们改变航程,进入我们自己的烟幕。我奉命负责发射第六和第七鱼雷射管。不久,我们穿出了烟幕,转向右舷改变航程,由左舷发射我们的鱼雷。这时,我才第一次瞥见敌舰,老实说,我似乎看到一艘大的[军舰]的一艘小的军舰。我们相距不远。我从我的[船尾]鱼雷射管发射出两个鱼雷,最前面的射管也正在发射鱼雷。我们都在注视着结果。这时欢声骤起,使我终身难忘。在一艘敌舰的左船头,黄色的光亮一闪,浓烟腾空而起,巨大的水柱向上直冲。我们知道我们已经击中目标了。我们既然如此靠近,我个人认为是绝不会不击中的。敌舰对我们一弹不发。我认为这次袭击完全出乎它的意料。我们发射鱼雷后,又回到我们自己的烟幕中去,又向右舷改变航程。“准备发射剩余的鱼雷”;这次,我们刚将舰首伸出烟幕,敌舰就狠狠地打击我们。一颗炮弹击中了机器舱,击毙了我的鱼雷射管的组员。我被抛到射管的后头。我一定被打晕了一阵,因为当我醒来时,我的手臂疼痛。军舰已停止不动了,并向左舷侧倾斜着。但是,精彩的插曲发生了,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总之,我爬回到我的控制座,我看见那两条军舰,我发射了剩余的鱼雷,没人叫我这样做,我猜想我是发狂了。只有上帝知道我为什么要发射鱼雷,但我却发射了。“阿卡斯塔”号的大炮正在不断地怒吼着,甚至舰侧已经倾斜,但仍开炮。后来敌舰打中了我们几次,但在船尾正中发生了一次大爆炸。我时常怀疑是否敌舰使用了鱼雷来袭击我们?无论如何,这次的爆炸似乎将军舰从海面上悬空提了起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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