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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的发迹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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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熊赶紧说:“小姐快别这么说。其实小姐若真有心报仇,本少爷倒可帮小姐一把。只怕小姐事到临头之时未必真有这个胆量。”

兰子立刻跪在吴应熊面前说:“小女子敢独活于世,还会有什么值得可怕的?若是公子能助小女子报得此仇,小女子来世作牛作马再报答公子!”

吴应熊见兰子虽然说得很决断,但仍然有些不放心。当然,他此时所担心的不是兰子敢不敢做的问题,而是怕万一事情败露,兰子熬不住而将自己供出来。吴应熊说:“我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小姐吃不住,便怪罪于我!”吴应熊不再称本少爷,是想将自己与兰子的距离拉近些。

兰子说:“公子放心,无论是成是败,我都无法责怪公子!”

吴应熊问:“小姐此话何意?”

兰子说:“因为是成是败,小女子都打算死。”

吴应熊心中暗喜,却故作惊讶地说:“小姐不必取此下策啊!”

兰子坚强地说:“此仇得报,小女子心愿已了,无须再活在世上;此仇未报,皇上必折辱于小女子,本女子为免一辱,也只得一死!”

吴应熊便故意喟叹一声说:“兰子真是烈女矣!”遂将自己心中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兰子,并对兰子保证,只要兰子认真地去做,他一定会在旁边保护好兰子的。

兰子坚决地点点头。

且说康熙帝自派吴丹、塞扈二人去云南慰劳吴三桂,时至今日又两月有余,却仍无丝毫消息。为此,康熙帝心中暗暗着急。康熙帝心里一着急,便烦躁,一烦躁,便想到宫外去溜达溜达。

于是,康熙帝也如往日一般带着魏东亭一人出了宫门,直奔醉仙楼而来。醉仙楼地处东西街交叉之处,过往行人很密。若登醉仙楼一观,不仅都市风景尽收眼底,且人情世态也一览无遗。康熙帝来此之目的,便是常常来看市景风情的。

今日,康熙帝往外一望,便发现街角与往日有不同之处。原来街角上正有一个短装打扮的女子手操琵琶在卖唱。康熙帝纵目望去,见那女人面容清丽,身材苗条,临风而立,婀娜多姿。康熙帝一见之下,不由顿生怜爱之情,便对店小二说:“你将那女子招来,少爷想听她唱曲。”

片刻之后,那女人款款而来,在康熙帝面前行礼说:“小女子参见公子!”然后,仍勾头勾脑地站立着,用琵琶遮住半边脸。

康熙帝听女子之声,有如仙音,心里早已酥了。再见女子羞羞答答的,又添了几分好感。康熙帝问:“本公子想聆听一曲,不知小姐肯赐否?”

女子说:“小女子本是靠卖唱为生之人,公子若听,小女子自然愿意弹奏,只是不知公子想听何曲?”

康熙帝见女子楚楚可怜,如落空之孤雁,便脱口而出:“你就弹奏元好问的《雁丘词》吧!”

女子闻之,浑身抖索起来。心里喊道:“他是茫然不知,还是有意在折磨小女子呢?”心中之酸楚立刻弥漫了全身。

康熙帝见女子如此,猜测是自己所点之曲触到了她的伤心处,便柔情地说:“小姐若不愿弹奏此曲,便改作他曲吧!”

女子说:“不!小女子就弹此曲。”说完,手指向琴弦猛力拂去,琵琶顿时迸发出一声强烈而雄浑的嘶声,久久地在空中回荡着。女子不待那声音逝去,便弹奏起来。

或许是因情而发吧!女子弹得声情并茂,泪流满面。

康熙帝听了,也觉情入深处不能自拔!

等女子弹奏完了,康熙帝仍觉余味无穷,凝目而思,久久不发一言。

站在身边的魏东亭见皇上如此,怕皇上因情伤怀,便轻声喊了句:“皇上。”

康熙帝一惊,随即醒来,然后问:“小姐莫非有什么伤心之事?”

女子说:“公子如何得知?”

康熙帝说:“若不是因情而发,常人决弹奏不出这等凄绝之曲的!”

女子便抽抽搭搭地哭泣起来。

康熙帝便有些激动起来,说:“小姐莫非有什么苦衷么?”

女子说:“正是!”

康熙帝冲动地说:“请小姐告诉本公子,本公子定为小姐做主!”

女子叹口气说:“只怕公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康熙帝急忙问:“小姐何出此言?”

女子说:“只因小女子结怨于天!”

康熙帝听后一惊,世上哪里有人会结怨于天的呢?他以为小女子是戏说之言,便说:“小姐说来听听如何?或许本公子真能帮你。”

女子便告诉康熙帝,她叫兰子,是扬州人氏,出身书香门第。自小与父亲所收一童生青梅竹马,长大以后,两人均生恋情。本打算等情郎入京考试取得功名之后,再回去与她完婚。谁知情郎在半路之上遇到山崩,被岩石砸死。她闻知此消息,便不顾父亲阻挠,出来为情郎收尸。可是,到了山崩之处,情郎尸首不见,只剩下一堆白骨。她当时便气得昏厥过去。后来,是一只雁将她唤醒的。她见那雁的眼里流露出爱怜而凄绝的目光,眼角之处竟然有泪痕,便以为那雁是情郎所化,特意赶来与她相会的。她便抱着那雁头痛哭了一场。之后,她再驱赶雁子,谁知雁竟然不肯离去,所以她越发相信那雁是情郎所化。她与那雁相约,若自己思念情郎之时,便奏弹《雁丘词》。谁知那雁竟似有了灵性,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在她的头顶盘旋三周,然后才乘空而去。从此,她便常常奏弹《雁丘词》。

康熙帝自小在宫中长大,听的是治国安邦之策,看的是四书五经之书,何曾听过此等婉转凄绝的爱情故事?今日听兰子讲了这个故事,其心早已对纯洁之爱情充满神往。

康熙帝说:“本公子确实无法助你渡过此厄!不过本公子愿意天天听你弹奏此曲,以解轻你心中之苦,不知小姐愿意否?”

兰子说:“只要公子愿意听。”

五、苍蝇救了康熙帝的命

康熙帝果然不食言,天天准时来到醉仙楼听兰子唱曲,而且天天唱的都是《雁丘词》。虽然如此,康熙帝的兴趣却丝毫未减。有时兰子怕他会有腻味之感,特意提出来改唱一曲听听,康熙帝却不肯。

兰子不明白康熙帝为何会对此曲情有独钟,她心里在纳闷。不过,她希望这样。文人小说下载

其实康熙帝主要是为了见上兰子一面。这是他后几天才发现的。他觉得自己只有和兰子在一起时,才会心里踏实。一旦离开兰子,心里便空落落的。他发现听曲对自己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与兰子见面,要与兰子在一起。

可是,突然有一天,康熙帝在醉仙楼里没有见到兰子。他心里着急,一次又一次问店小二说:“兰子会不会来?”店小二一忽儿说:“会来。”一忽儿又说:“不会来。”搞得康熙帝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兰子到底会不会来。

康熙帝一直等到不能再等为止,仍不见兰子来,才怏怏离去。

其实,兰子就在醉仙楼!她见康熙帝果然上当,心中窃喜。

接下来几天依然如此,康熙帝在醉仙楼都是空等而归。康熙帝再也没心思理朝了,头脑里全都是兰子那清新亮丽的相貌和纯情自然的目光。短短几天,康熙帝都是茶饭不思,身体瘦下了一圈。没有人知道康熙帝为何会这样,除了魏东亭为他担心之外。

魏东亭觉得自己应该劝劝皇上,但又不知该如何劝他,思量了一天,心中有了主意。当这一天来到醉仙楼依然扑空时,魏东亭便对康熙帝说:“依臣看,兰子姑娘是不会来了。”

康熙帝怒道:“谁说的?兰子姑娘肯定会来。”

当他自己也意识到这是在自欺欺人之时,便长叹一声。

魏东亭说:“其实皇上不必留念她,她不就是一个歌女么?”

康熙帝说:“可是她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姑娘。”

魏东亭说:“她既然用情专一,为何不来见你?”

康熙帝说:“因为她心中已有情郎。”

魏东亭说:“既然她心中已有情郎,又怎么会容纳下皇上?”

康熙帝叹口气说:“朕不求她容纳我,只求每天与她见上一面。”其实康熙帝何尝不知,只是他无法摆脱这种困扰罢了。

就在此时,店小二来了,对康熙帝说:“公子今日别等了,明日再来。兰子小姐要我转告你,明日见最后一面。”

康熙帝听后,又是喜又是忧,问:“为何是见最后一面呢?”

小二说:“兰子说怕自己害了公子!”

康熙帝说:“你告诉她,说我要娶她!”

店小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康熙帝与魏东亭又来了。店小二对康熙帝说:“兰子在东边厢房里等你。”然后走了。

康熙帝听了,激动起来,恨不得立即飞到兰子身边。于是,他快步地向东边走去。

魏东亭也一言不发地跟着康熙帝走。

康熙帝突然意识到了,便挥挥手,示意魏东亭就在这等着。魏东亭只得停下,康熙帝快步离去。

康熙帝走进兰子的房间,兰子正临窗而立。康熙帝对着兰子的背影低沉地喊道:“兰子!”兰子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康熙帝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兰子转身便扑进了康熙帝的怀里。康熙帝的心完全踏实起来,像一块冰走进阳光之中,融化了,渗入了泥土之中一般踏实。兰子轻轻地哭泣起来,许久许久才止住哭。

康熙帝捧起兰子的脸问:“你为何不肯见我?”

兰子说:“我怕害了你!”

康熙帝说:“你是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姑娘!怎么会害我呢?”

兰子说:“正因为小女子不能忘记他,才会害了你!”

康熙帝说:“我不明白。”

兰子说:“让你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中,你受得了么?”

康熙帝决断地说:“你会忘了他的。”

兰子说:“我忘不了他!”

康熙帝说:“即使你忘不了他,我也爱你。”

兰子说:“可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知道,我已经遭受了一次打击,不能再有第二次打击。”

康熙帝说:“我不会再让你受打击的。”

兰子说:“我不相信。”

康熙帝认真地看着兰子那张清纯的脸说:“要我怎样做,你才相信呢?”

兰子的脸灿烂起来,目光里满是笑意。

康熙帝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轻声说:“你若愿意,我现在便与你完婚,你总该会相信吧。”

兰子的脸更绚丽了,头勾得更低。

康熙帝立刻将她拥抱入怀,紧紧地抱着。

兰子似乎不胜娇羞而在作一些抵抗。

康熙帝又用力搂了搂兰子,兰子便完全依靠在康熙帝身上了。

康熙帝似乎受到了某种鼓励,以自己颤动的嘴吻上了兰子冰凉的嘴。兰子像受不住一般抖动一下。

康熙帝便帮兰子脱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脱,直到兰子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

康熙帝昏眩起来。因为兰子的身体太娇美。浑圆的双肩,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康熙帝将兰子平放在床上,像欣赏一件古董一般欣赏兰子。

康熙帝怔怔地看着兰子,从头到脚,看着非常认真,非常细致,恐怕漏过任何一处。奇怪的是,康熙帝心里除了澎湃着少年特有的激情之外,亦没有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时要苟合的念头。

也许是兰子在自己心中太圣洁了!康熙帝想。

尤其是兰子的乳房,像两朵盛开的白牡丹,是那么圣洁而高贵,令人无法产生猥亵的念头。而那两个红色的乳头,就像两颗鲜艳的红宝石镶嵌在白牡丹之上。

康熙帝见到它,忍不住有要摘下来的念头。于是,便用手在兰子的乳头上弹了一下。然后,忍不住低下头去要亲吻。

突然,一只苍蝇落在康熙帝要亲吻的乳头之上,仿佛要与他争夺美餐一般在那乳头舔食着。顷刻之间,便死了。

康熙帝心中一颤,正在疑虑,门外响起了魏东亭的惊呼,原来,魏东亭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怕康熙帝遇到不测,便忍不住惊呼起来。

康熙帝想跑出去看,可跑到门前,突然又听到兰子一声惊呼。康熙帝才猛然记起自己没穿衣服,于是又往回奔。见到兰子的胸口之上竟然插着一把白亮的刀,忍不住喊叫起来。魏东亭跑进来时,康熙帝坐在裸体的兰子身边,一次次地念着:“怎么会这样呢?”

魏东亭观看着兰子的尸体。只见兰子雪白的胸脯依然是那么雪白,只是上面已插上一把雪亮的刀子。那鲜艳的如同宝石一般的乳头依然那么鲜艳,只是旁边躺着一只苍蝇。

魏东亭心中一动,躬下身子,让自己的鼻子尽量接近兰子的乳头。然后起身对康熙帝说:“鹤顶红,乳头上有鹤顶红,是用蜜糖调制的。”

康熙帝听后,身子一阵抖索。许久之后,才恢复正常,叹气说:“怎么美丽的东西往往有毒呢?”

第十章 争夺势力

一、康熙帝赐王辅臣汉军正红旗出身

康熙帝恢复常态之后,望着兰子丰满而诱人的尸体,心里仍有余悸。

魏东亭更是有如虚脱。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缠绵的爱情竟然是口陷阱,今日若是让皇上栽在这上面,我魏东亭哪里还有生路?魏东亭再也顾不了那许多,拽起康熙帝就往外奔。

刚走到门口,魏东亭想到应该将该店的老板和伙计抓起来,便去查找,而店中之人早已是逃之夭夭。

康熙帝与魏东亭回到宫中,康熙帝让魏东亭将索额图、明珠等心腹找来商量。等众人来齐后,康熙帝将刚才所遇告诉众人,众人一听,大惊失色。

康熙帝问:“众爱卿估计是谁想谋杀朕?”

索额图说:“皇上昔年之敌是鳌拜,今日之敌是三藩。依臣看来,这计出自吴家父子。”

众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康熙帝问:“朕该怎么办呢?”

明珠说:“索额图大人分析得虽然有理,但毕竟是分析,我们不能根据分析去定人罪名。”

索额图说:“虽然不能定人罪名,但却可以因此而得到许多信息。譬如说,皇上虽然派吴丹前去慰劳平西王,但平西王却并没有中我们的缓兵之计,而是更加狗急跳墙。”

康熙帝觉得索额图的分析有理,便问索额图:“依你看来,朕该如何办?”

索额图说:“这得看皇上的撤藩之心如何?”

康熙帝说:“天下之权,唯一人操之,不可旁落。”

索额图沉吟片刻说:“撤藩若成,自然是幸事。只怕失败,会殃及皇上。”

康熙帝说:“死生常理,朕所不讳,唯是天下大权,当统于一。”

索额图说:“皇上既有此志,臣倒有一计。”

康熙帝说:“说来听听。”

索额图说:“依臣看来,皇上撤藩,触及三藩之利益,三藩必不依从,而吴三桂更有可能犯上作乱!”说到这里,看看众人。见众人神色凝重,又继续说:“吴三桂不作乱则罢。若作乱,其他二藩必是他首先依靠的力量。且三藩利益一致,若想争取其他二藩,恐怕甚难。所以臣认为皇上必须设法拉拢王辅臣。否则,若让王辅臣与耿精忠、尚可喜等人形成犄角之势,成为吴三桂的左右两冀,其势必危!”

康熙帝点点头,他觉得索额图分析透彻,所以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索额图。

明珠说:“为臣有点担心。”

康熙帝问:“明珠有何担心?”

明珠说:“臣听说王辅臣任陕西提督之职,是因吴三桂举荐而得,王辅臣因感吴三桂的知遇之恩,素来敬重吴三桂。后来,吴三桂因有异心,又极力拉拢王辅臣。吴王二人交厚,皇上要间离二人,收王辅臣为己用,恐非易事。”

康熙帝笑道:“明珠所言亦有道理。索额图,你可有计能助朕降伏王辅臣?”

索额图说:“臣倒有一计,不知皇上肯依从否?”

康熙帝说:“说来听听。”

索额图说:“皇上只需赐给王辅臣以高贵出身即可。”

明珠说:“仅赐给他高贵出身便能将他拉拢过来?此话令人难以相信!”

康熙帝笑着问索额图:“你将其中原委说出来听听!”

索额图说:“据臣所知,王辅臣现在虽已贵为提督,然而却出身于库兵。库兵虽然富有,却极为下贱。因为银库重地,怕库兵盗窃,朝廷命令库兵出入银库之时,须脱得一丝不挂。而库兵从小就用石头,蒜杵将肛门渐渐撑大,出库时将银块夹带在肛门中。所以,王辅臣一直以出身库兵为耻,从不敢与人言及出身之事。如今,他已是陕西提督,依臣看来,他对出身之事更会看重。若皇上让他全家脱籍抬旗,改隶贵族,王辅臣必感皇上赐予之恩而投靠于皇上。”

明珠说:“即便皇上赐予他贵族出身,他难道便能忘记自己的库兵出身么?”

索额图说:“虽然不能忘记,但他却可以凭皇上所赐之出身炫耀于达官贵人之中,令人不敢鄙视他。”

康熙帝说:“我倒觉得索额图此计可以一试。”

明珠见皇上如此说,便不再开言。因为他知皇上决断之事决无更改之理。

康熙帝下旨召见陕西提督王辅臣。

王辅臣接到圣旨之后,心里便惴惴不安起来。因为他猜测皇上传旨召见他必与平西王有关。近段时间宫中屡次传出撤藩之风声,令他心有警觉。虽说自己与三藩无必然联系,但与平西王交厚却是有目共睹的。

王辅臣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然后直奔乾清宫。

康熙帝端坐于御座之上,细细地打量着王辅臣。见王辅臣身材魁梧,一表人才,心里暗暗赞叹!然后,好没来由地想:此等俊杰人物怎么会是出身于库兵呢?

王辅臣见康熙帝一言不发地打量自己,不知皇上是何用意,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康熙帝微微一笑,然后问:“王辅臣,你是何出身?”

王辅臣闻之一怔,心下犯疑:皇上召见自己,怎么一开头便问自己的出身呢?这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羞于对外人说,但是皇上问起,他却不得不说。

王辅臣低声答道:“臣出身库兵。”

康熙帝装作意外,以怜悯之目光注视他一阵之后,便说:“朕倒没想到你会出身这么低微!”然后语气一转说,“不过,古人云,将相本无种!爱卿倒不必以出身低微而羞愧!”

王辅臣仍低声答道:“是!”

康熙帝笑道:“你既答应于朕,说话为何不敢高声?”

王辅臣说:“非奴才计较出身,而实在是世俗之人常以此取笑于臣!”

康熙帝故作沉吟,然后说:“噢!竟然有此等怪事么?”

王辅臣说:“臣句句是实!”

康熙帝说:“既然如此,朕让你举家脱籍抬旗,改隶汉军正红旗,看将来谁还敢说你的风言风语!”

王辅臣一听,大喜,连连叩头谢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康熙帝见王辅臣感恩戴德的样子,心想:索额图之计果然不错!康熙帝认为时机已到,便用沉冷之语气问:“王辅臣,朕让你任陕西提督之职,你得尽心尽力!”

王辅臣大声称:“喳!”

康熙帝又说:“朕知你为人忠实可靠,朕想倚重你,才让你据守平凉重地的。你可不得辜负朕啊!”

王辅臣自然听出皇上的话外之音,立即叩头答道:“臣受皇恩甚隆,必以死相报皇上,岂敢另作他想!”

康熙帝连连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王辅臣出了宫门,浑身都是冷汗。王辅臣经历这一惊一喜,身子都酥软了,再也无法挺起脊梁走出京城。

二、洪承畴笑论出身

吴应熊得知自己精心设计的美人计失败。兰子以身殉情,心中甚不是滋味。因此,在家中蜗居了几日,以防不测。

但见事过之后,并不见皇上追查此事,心中渐安。又命刘之奇善后此事,尽量不留把柄予人。

然而,当他得知皇上召见王辅臣,并赐予王辅臣以汉军正红旗出身之时,心中大惊,再也无心思窝住在家了。

吴应熊自然知道皇上此举意味着什么!王辅臣是父亲提拔上来的,父亲对他一向有倚重之心,由于王辅臣与吴家一向交厚,所以吴家父子早已将王辅臣当做同盟军了!根本没考虑会有什么不测发生。现在得知皇上在间离他与吴家之关系,这叫吴应熊如何不惊?

吴应熊对王辅臣是否完全被皇上所收买没有把握,他想探明此事的真相,再告知父亲,让父亲好有个对应之策!谁知康熙帝将此事做得甚为机密,除他几个心腹之人得知之外,外人无法得知。吴应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仅知皇上赐予王辅臣以汉军正红旗出身一事。

于是,吴应熊便考虑皇上赐予王辅臣以贵族出身一事会有多大作用?能否完全控制王辅臣?然而,吴应熊思来想去,仍不得要领,觉得自己应该去问问洪承畴。

洪承畴此时已逾古稀之年,但身体仍然硬朗,只是极少过问朝中之事。虽然如此,他对朝中动向仍然了如指掌。因为,朝中为官者,不乏他的门生,往往会以各种方式将各种信息传递给他。

吴应熊驱车来到洪府。

洪承畴得知吴应熊驾到,亲自出门迎接。

吴应熊见他虽是银鬓白发,却未呈龙钟老态,心中叹服:此人养生有术,令人佩服。

洪承畴笑呵呵地说:“驸马爷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吴应熊说:“难道吴某除了向你请教,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洪承畴笑道:“洪府的门槛没那么高,岂敢不欢迎驸马爷?”

两人说笑了一阵,分宾主坐了。吴应熊沉吟有顷,说:“吴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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