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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兄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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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杨佩佩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田辽沈是不会干涉的,自己也不过是例行通报一番,她意犹未尽地说下去:老石是咱们的老战友,知根知底的,他家那三丫头,我一直看着不错。

田辽沈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心不在焉地哼哈着。

那我就这么办了,老田。

第二天一上班,杨佩佩就给柳师长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也没和柳师长说实话,只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好,想见见儿子。她和柳师长是熟人,还在一个团里呆过,话说得深点浅点的也都无所谓。

田村马上就得到指导员的通知,说他母亲病了,让他回家一趟。

田村接到通知后,没任何犹豫就出发了。他不知道母亲得了什么病,前几天和母亲通电话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坐在火车上,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等他匆匆赶到家里的时候,看见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从气色上看,母亲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他惊讶地问道:妈,你不是病了吗?

杨佩佩放下手里的报纸,故意绷着脸说:我不说病,你能回来呀?

田村松了口气,坐在母亲身边,亲昵地揽住母亲的肩膀,说:妈,没病就好,你不知道,都快吓死我了。

母亲歪过头,瞅了田村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儿子,跟妈说实话,你和歇马屯那个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村没料到母亲会突然问起苏小小,他愣了一下。他知道,母亲迟早是要过问的。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知道母亲是不会同意他和苏小小好的。这种担心一直影响着他和苏小小的交往,当然这种感觉还只是在他的意识深处。在他还没有想明白如何处理和苏小小的关系时,母亲终于从幕后走了出来。母亲冷不丁地一问,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怎么,我救过她,这事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她还来部队看过我。

真是这么简单吗?

他点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看到母亲的架势,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实话,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况且和苏小小的关系,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仿佛他是行走在十字路口的行人,下一步向何处去还没拿定主意,正站在那里张望。

听了儿子的话,杨佩佩一下子高兴起来,她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儿子,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

母亲的口气和态度,终于让田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感觉到,母亲和这个家是那么好。

晚饭后,杨佩佩冲着镜子打扮了一番,又让田村洗了脸,还帮他把头发梳理了一番。田村不明所以地看着母亲忙前忙后,等一切都弄好了,杨佩佩才拉着田村说:走,儿子,跟妈去串个门儿。

田村稀里糊涂地跟着杨佩佩出了家属院,又绕了半条街,到了干休所。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户人家,摁响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离休的老石和老伴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屋里。田村和母亲并排坐在沙发上,老石和老伴就像看亲儿子似的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石冲杨佩佩说:你和小田在师里工作时,我去师里检查工作,那时,这孩子才这么高,还满地打滚儿呢。说完,老石还用手在空中比划着。

杨佩佩也笑吟吟地说:都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这时候,老石的老伴站起身,在田村的身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还不住地点着头,一脸的喜形于色。

杨佩佩看田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冲老石问:三丫头在家吗?

在,在呢。老石说着,就回头喊:小兰,你看谁来了?

直到这时,田村才意识到这是谁家了,果然,石兰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石高兴地冲石兰介绍道:小兰,这是你杨阿姨,小时候你可没少让阿姨给打针呢。说完,朗声笑了起来。

石兰笑吟吟地瞥一眼田村,才向杨佩佩问好。

杨佩佩看着石兰,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她望着石兰水灵灵的一双眼睛道:小兰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说到这儿,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过身旁的田村,往前推了推道:这是我儿子田村,你们在一个师,这次认识一下,以后就可以多来往了。

田村和石兰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就忍不住一起笑。看着他们的样子,两家的老人有些不明就里,老石就挥着手说: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们到里屋坐。

说完,几个人钻地道似的,很快就在客厅里消失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们才痛快地笑出了声。

田村不解地问:哎,他们这是干吗呀?

石兰撇着嘴说:这还看不出来?他们是给咱俩介绍对象呢。

在这之前,老石已经和石兰谈过了,侧面、正面地把田村介绍了一通,介绍完还总结似的说:这小伙子有出息,立过二等功。

石兰也不点破父亲的话,只装成没事人似的听,这是昨天的事,没想到今天田村就来了。

她问田村:你妈没告诉你来我家干吗呀?

田村摇摇头,只说这趟回家是来看母亲的。他又问石兰什么时候回师里,石兰为难地说:我们家想让我在军里工作,离家里近一些。我两个姐姐都结婚了,也照顾不了家。

田村点点头,此时,他突然有了心事。他想起了苏小小,眼前的一切何去何从,自己也该有个了断了。一想起苏小小,他的心里就变得复杂起来。

石兰见他有些发愣,就问:你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醒悟过来,忙说:我妈也想让我调到军里工作,但我不想去,就想在十三师干。这么早就到军里工作,把自己养起来,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听了田村的表态,石兰也坚决地说:你要是不同意调,那我也回十三师。

田村没想到石兰会这么说,他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但在他的心里,已经飞快地把石兰和苏小小进行了一番对比。

那天晚上,杨佩佩和他从石兰家里出来后,她又提出了为他调动工作的事,被他一口回绝了。

杨佩佩很生气地冲他道:那好,咱们回去问你爸,看你爸是个什么态度。

结果,田辽沈听了田村陈述的理由后,很快就表了态:我赞成儿子的意见,先在艰苦的地方锻炼几年,调动的事以后再说。

杨佩佩见大局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把话题又转移到石兰身上。田村明白,母亲在他的婚姻问题上是当仁不让了。

第十二章

34。田村 石兰 刘栋

田村归队的那天,没想过和石兰同行,他是在车站的检票口看见她的。石兰已经通过了检票口,正往人群里张望着,看见田村就热情地冲他招手。

田村从人群中挤过去,冲石兰问道:你还真回十三师呀?

她笑笑说:不去十三师去哪儿呀?

两人的车票本来并不在一个车厢,石兰却转身把自己的车票换了,换到和他邻座的位置上。就田村内心来讲,他并不反对和石兰同行。

石兰带了很多吃食,花花绿绿地摆了一桌子。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师医院说到警通连,但他们都不提相亲的事儿。一路上,两人都很开心,也很兴奋,仿佛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田村回来后就多了一份心事,说实话,两个女孩子他都很喜欢,但把她们放在一起,又觉得是那么迥然不同——苏小小质朴、清纯,而石兰则热烈、妩媚,就像两朵不同品质的花,交替地映现在他的内心深处。

回到连队没两天,杨佩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先在电话里浓墨重彩地描绘着石兰的可爱,然后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到底和石兰约会了没有啊?

听着母亲咄咄逼人的问话,田村一时答不上来,他在电话里支吾着。母亲就命令道: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这事儿哪有让女孩子主动的?你们现在都是干部了,恋爱也是允许的,有时间就多去看看石兰。

他在电话里含混不清地算是答应了,他知道不答应母亲,电话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的。放下电话的田村陷入深深的矛盾和困惑中。他一会儿想到苏小小,一会儿又想到石兰。此时的石兰离他很近,苏小小却很远。

刘栋在教导队的学习结业后,就被任命为宣传科的新闻干事。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照相机,胳膊下夹个笔记本来去匆匆的身影。

那一次,田村在师机关的楼下看到了刘栋,刘栋在看到田村的时候也立住了脚。

田村上上下下地把刘栋打量了一番,不冷不热地说:你小子行呀,摇身一变就成了机关干部了。

刘栋的样子很自负,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可以和田村平起平坐了,于是他不答话,笑眯眯地望着田村。

田村挥挥手:刘大干事你忙吧,我可耽误不起你的时间。

刘栋也挥着手说:田村,你有时间就来办公室坐坐,咱们都好久没见面了。说完,转身迈着很是军官的脚步,从容不迫地走进师机关的办公楼。

田村望着刘栋走进大楼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刘栋没提干的时候,他甚至还为刘栋这样的战士不能提干而感到不平,现在刘栋提干了,进了机关,这倒让他心里有些发空。

刘栋回部队的第二天,就从军需科领回了一套干部服。那时的干部服和士兵服并没有多大区别,就是上衣多了两个口袋。干部和士兵的最大区别,也就是那两个口袋。衣服上的口袋泾渭分明地划清了士兵和军官的区别。再有,就是军官可以穿皮鞋,那种三截头的皮鞋,人们叫“踢死牛”。这种叫法意味着鞋很结实,一脚就可以把牛给踢死。

刘栋领到新鞋后,学着别的军官的样子,跑到院外的修鞋摊上,在前掌和后掌上钉了铁掌。那天中午,他把干部服穿上了,钉了铁掌的鞋也穿上了,立起身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比原来高大了许多。他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把自己看了看,在心里说:我现在是青年军官了。

然后,他高抬脚轻落步地走出宿舍,来到室外才把脚放平。新鞋、新掌,踩在地上铿锵有力,脚下发出的声音让他吃了一惊,他又试着走了两步,那声音清晰而节奏鲜明,腰也就自然挺直了起来。他学着印象中其他军官的样子,抬头挺胸地走,铁掌敲击着水泥路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他就在响声中找到了感觉。人们在那天中午,看到了一个自信的年轻军官,在空荡荡的机关大院里兴奋地走着。从那一刻开始,刘栋的内心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刘栋呀刘栋,你是军官了。这么想着,他的头又向上抬了抬。当他再走进单身干部宿舍楼时,已不再是高抬脚轻落足了,而和别人一样,铿锵有力地走回了宿舍。

在教导队毕业前夕,他终于取得了石兰的谅解。此后,他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护训队的楼下,小声但急切地呼唤石兰的名字。石兰有时出来陪着他在院子里走一走,聊一聊他们各自看到的新书,更多的时候,石兰会探出头冲他说:刘栋,今天我没空。说完,不等刘栋有什么反应,就又缩回了头。刘栋有些失落,向石兰的窗口张望一会儿,就蔫头耷脑地走了。他发现,自从认识石兰,他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在警通连的时候,是石兰来找他,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就急三火四地跑出去;现在他去找石兰,石兰是否下楼也要看她的心情。为此,他心里总有种凄凉的感觉,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他是名正言顺的十三师宣传科新闻干事了,他要理直气壮地去找一次石兰。新闻干事的任务就是采访,在采访中发现新闻,时间上也很机动。

那天下午,刘栋把自己全副武装了一番,脖子上的照相机是不能少的,这是新闻干事的武器,笔和本也是不能缺的。于是,他挎着相机,夹着本子,出现在师医院的楼道里。在护士值班室,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正值班的石兰,石兰也是一副工作的打扮,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雪白的口罩。

石兰一抬头看见他,惊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他晃一晃脖子上的相机说:我看看你们医院有没有什么新闻,顺便也来看看你。

石兰冲他唇红齿白地笑一笑:值班室里没有病人。刘栋就走进来,身子靠在值班室的桌子上。

刘栋小声地问:下班后你干什么?

石兰望着他不解地道:没什么事,怎么了?

刘栋拿出两张早就买好的电影票,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石兰就更加吃惊:你请我去看电影,不怕人家说三道四了?

刘栋很老练地说:怕什么,咱们现在都是干部了,来往也是正常的。

石兰不笑了,她一本正经地说:票你送给别人吧,我没空。

刘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石兰很快又去忙别的事了,刘栋讪讪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出来。出了师医院,他心里有些空荡,也有几分失落,他原以为约石兰出来看场电影是轻松的事,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他停下脚,回头望了一眼师医院,此时,他的心里灰秃秃的,那种看不见摸不到的压抑感又一次让他感到难受。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离开了师医院。

身份的变化,让刘栋的自信心大增。在爱情的问题上,他做好了勇往直前的打算,他不信自己会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这么想过后,刘栋又挺起了腰杆,铿锵有力地向前走去。

石兰此时对刘栋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当初,她和刘栋来往,完全是兴趣和好奇使然,一个新战士在新兵连还没结束,就在军区报纸上发表文章,这一点深深地吸引了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自身的变化,这种好奇渐渐地消失了,笼罩在刘栋身上的光环也随之淡去,而发生在护训队刘栋跑步的那一幕,完全是她心血来潮时的一出闹剧。

后来,通过对刘栋的进一步了解,她发现自己和刘栋根本不是一类人,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她和他只能在交流文学作品时才能找到共同点,更多的时候则是无从谈起,他甚至会让她感到一些沉重和压抑。刘栋整天板着个脸,既不幽默,又缺乏阳光,仿佛所有的不幸和责任都落在了他的肩上,和他在一起,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相反,她和田村交往时就没有这种感觉,轻松愉快,内心总会涌动着一种激动和朝气。

那天晚上,杨佩佩带田村去她家,她是知道的。父亲征求她意见时,她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嘻嘻哈哈地冲父母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保媒拉纤的。

从内心里说,她是渴望见到田村的,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把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捅破。为了田村的选择,她放弃了留在军区门诊部的工作,毅然选择和田村在一起。

她和田村之间的窗户纸倒是捅破了,可田村却没有主动来找她,这让她有些不解,也有几分失落。

星期天,石兰来到了师部大院。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很容易地就见到了田村。田村正在和一个战士谈心,他们坐在篮球场上,这时,田村也看到了石兰,他站起来,冲走过来的石兰道:你怎么来了?

石兰故意问他:你看见刘栋了吗?

田村摇摇头,他没想到石兰不是来找自己,而是来找刘栋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他抓抓头说:刘干事可能出去采访了,他可是个大忙人,闲不住的。

石兰做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遗憾地说:我本想约他去看电影的,电影票都买好了。说完还拿出两张粉红色的电影票晃了晃。

看到石兰手里的电影票,田村的心里竟生出醋意。石兰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她顺口说:反正票已经买了,要不你陪我去看吧?

田村假意推拒着:这样不好吧?你是给刘栋买的票。

石兰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说完,就往前走去。田村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石兰故意不理他,快步地向前走着,他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还真生气呀?逗你玩儿呢。

石兰听了这话,才把步子放慢下来,与田村并肩往前走。

巧的是,刘栋正好迎面走过来,脖子上招牌似的挂着相机,他冲洗照片刚回来。让田村意外的是,石兰看见刘栋就跟没看见似的,仍和自己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刘栋走过去了,田村小声地说:那不是刘栋吗?

石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别回头,往前走。

两人很亲密地一路走过去。

刘栋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还没到电影院,田村就识破了石兰的伎俩,他也不说破,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他和石兰走在一起,动作也自然了许多。

电影开场的时候,他们停止了说话,眼睛紧盯着银幕,样子很专心。田村的思绪却很乱,这时,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苏小小,似乎苏小小就坐在后排,看着他。他的脸有些热,使劲儿闭了一下眼睛,心里的苏小小就消失了。他偷眼去望石兰,发现石兰也在偷眼打量他。他浑身的血液顿时就加快了,石兰一下子就走进了他的心里。一时间,她的身影和气味重重地把他覆盖了。

他们放在椅子下的手,不知怎么的就互相碰在了一起,他僵在那儿,不动了。片刻,他动了一下,那只柔软的手似乎正等在那里,他一下子就抓住了。电影结束了,十指相扣的手也始终没有分开,在这期间,两个人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散场的灯亮了,他们抓在一起的手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表情在灯光下都有些不自然。

到了外面,石兰笑着说:田村,你可真会装。

什么,我装什么了?田村也故意打着哈哈。

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拐进了一个公园。刚进公园不久,在一棵树后的暗影里,他抱住了她。她似乎等待他的拥抱已经很久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幸福地投入到他的怀里。

杨佩佩仍不断地有电话来,她关心的是田村和石兰的感情进度。她每次冲儿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见到石兰没有?

田村见母亲很急的样子,就故意不实话实说:妈,你老让我见她干吗呀。她忙她的,我忙我的,有什么好见的。

杨佩佩就在电话里发脾气,然后冲田村说:告诉你儿子,我就是喜欢石兰,你要不娶石兰,我和你没完。

田村也嘻嘻哈哈地说:妈,那你就娶她好了。

杨佩佩就换了口气,认真地说:儿子,你正经点儿,你给妈说实话,到底去没去找人家?

田村卖着关子说:你去问她吧。

从那以后,田村开始经常和石兰约会,约会的时间大都在晚饭后。于是,两人就在师医院和机关的路上漫步,常常是你送我一程,我再送你一程,没完没了的样子。那段时间,他们亲密的身影成了十三师的一道风景。人人都知道,田村和石兰正在热恋中,大家也就把微笑和祝福送给了他们。

唯有刘栋愁眉不展。这段时间他很少回宿舍,因为宿舍另外一个年轻干部也在谈恋爱,两人经常亲热地在宿舍里说话。他不想当“电灯泡”,只好来到办公室。他坐在那里,想安下心来看会儿书,或者写篇稿子,可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眼前总是晃动着石兰和田村亲密的身影。

他和石兰重新接触以后,想找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没想到又被田村抢先了一步。对于田村,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从入伍到现在,无论什么事,总是被田村抢先一步,好像田村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于是,他在心里把田村咒了又咒。当他冷静下来时,却又觉得田村并没有做错什么,人家进步,恋爱,也并没有妨碍谁。受伤害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刘栋闷闷不乐了好久,直到看田村和石兰出双入对的身影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心才渐渐平复了一些。他只能认命了,更多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的出身,还有家里的现状,一想到这些,他就免不了自卑。待冷静下来,他就清楚地知道,石兰和田村在一起,会比和自己要幸福。

35。刘树的又一次牺牲

刘树突然来了,穿着刘栋送给他的军装。自从刘栋提干后,就把自己当战士时的军装给哥了。哥做梦都想当兵,自然喜欢军装。哥穿上军装的样子果然很精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哥是一名退伍老兵呢。但哥出现在刘栋面前时,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他上下地把哥打量了一下,哥也打量着他。

他说:哥,你咋来了?

刘树不说话,揉揉眼睛,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衣服,啧啧道:弟,你真的提干了。

刘栋把刘树领到招待所。进了房间,刘树就把手伸出来,摸摸那个标志着军官干部服的衣兜,梦呓般地说:哥知道你提干了,可就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栋看着刘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那天晚上,他陪着刘树在招待所住下,刘树那天晚上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话题一直没有离开他提干的事。

哥说:弟,真好啊。你真的提干了,这不是做梦哩。

哥又说:弟,你提干了,以后就不用当农民了,这个世界上最没出息的就是农民了。

哥还说:弟,哥要是出点啥事,不会影响你进步吧?

那会儿,他还没有意识到哥在暗地里下着一个决心。

他听了哥的话,就说:哥,看你说的,你能出啥事?

哥认真起来,走到他的床边,盯着他的眼睛说:哥说的万一是真的呢?

他仍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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