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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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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月病得不轻,一边高烧不止,一边发着抖。

刘猛用手在她的额前探了一下,就喊了起来: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两个女兵哭丧着脸说:大队长,小月姐是腿摔伤后,有了炎症引起的高烧。

刘猛焦急地冲女兵说:那赶快给她熬药呀?

中药太慢了,得用西药消炎。

刘猛背着手,在屋急得团团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两个女兵忙不迭地摇摇头。

这时的胡小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快把药给大队长端过去。

看着高烧而面色酡红的胡小月,刘猛这个出生入死的汉子,再也受不了了。他一头撞开门,大喊一声:通信员——

通信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颠颠地把马牵来了。

刘猛扯过马缰,一下子跳了上去,头也不回地冲通信员说:告诉曹书记,就说我出去一趟,下半晌就回来。

通信员张张嘴,想说什么,刘猛已经打马跑开了。

刘猛知道要想搞到西药,就必须进城。胡小月是为他采药才受的伤,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无药可治。他一定要进城,就是再难再危险,也要把药弄回来。他自己也说不清,这股子力量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他骑着马,一直来到郊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军装,带着枪,而眼下这个样子,他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城的。

他把马拴在一片树林里,伏在沟里想着对策。

说来也巧,这时几个保安团的人说笑着走了过来,有的牵着羊,有的枪刺上挑着鸡,一看就是出城打野食去了。嘴里还哼着小曲,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他迅速躲到树后,就听走在前面的一个家伙说:这次幸亏没有碰上县大队的人。

另一个接碴儿道:县大队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咱们追得都快穿不上裤子了,哪儿还有心思跟咱们玩儿。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兵向刘猛隐身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解着裤子。前面的几个人开着玩笑:赵小四,憋一会儿就进城了。你钻小树林,小心县大队的人割了你的屌。

赵小四嘴里嘟嚷着,说了几句什么,就解开裤子,冲着一棵树,一抖一抖地撒尿。

刘猛盯着撒尿的赵小四,眼睛都红了,没等那小子系好裤子,他就扑了上去。赵小四嘴里没等喊出个“啊”来,就被刘猛的大手给捂上了。

被扑倒的赵小四,这才看清了刘猛。他嗓子里“咯”了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

刘猛静伏了一会儿,见前面的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后面的赵小四,这才开始下手。

他轻而易举地用绑腿把赵小四捆了,又用袜子把嘴堵了,然后就把赵小四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扛起赵小四的枪,枪刺上仍挑着那只母鸡,大步流星地向城里走去。

进城门时,并没有费太多的周折。

一个保安团的兵,上下地看了看他:哎,你是哪个中队的,咋没见过你?

文刘猛笑嘻嘻道:俺是新来的。

人把门的兵就说:是新兵呀。

书说完,往上一跳,就把挑在枪刺上的鸡抓到了手。

屋您要就拿去,孝敬您了。刘猛满脸堆笑地点着头。

那个兵耍无赖道:想不给也行,你到城外蹲着去,等着八路军县大队的人来收拾你。

不敢,不敢。刘猛忙点头哈腰地赔着笑。

到了城里,他很快就找到了药店。

掌柜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坐在店里打盹。

他一走进去,半截子黑影就堵在了门口。

掌柜的睁开了眼睛,见了他,忙立起身道:老总,买药?

他往柜台上一靠,指着柜里的药说:俺要消炎退烧的。

掌柜的就打了个愣神,说:这些药都是日本人不让随便卖的。

刘猛的脸立马绷了起来:保安团的也不卖吗?这可是俺林团长要的。

掌柜的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刘猛把枪往地上一蹾:快点,耽误了俺团长的事,看不把你的店砸了。

掌柜的害怕了,忙翻箱倒柜地找药,最后用布把药包了,一脸紧张地说:千万别让日本人看见,那俺可就是死罪了。

刘猛接过药,伸手向身上摸去,自然什么也没有摸到,便说:俺出来匆忙,没带钱,一会儿给你送来。

掌柜的脸都变青了:老总,俺可是小本经营啊。

刘猛想了想,就把枪从柜台上递了过去:那俺把枪押这儿,一会儿送钱过来。

说完,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掌柜的抱着枪,接也不是,扔了也不是,跟在刘猛身后:老总,俺要这枪没用啊,你可快点儿来送钱哪。

出城门的时候,还是费了些周折。

刘猛把那包药系在了腰上。出城时,他换了一个城门,进城走的是西门,这回他走的是南门。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城门外空荡荡的,没人进。也没有人出,两个鬼子神气地立在城门口,两个保安团的兵抱着枪,缩着身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刘猛还是穿着那身保安团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城门口。

两个日本兵见了,马上把枪架了起来,喊了一声“八嘎”。

他笑着冲两个日本兵点着头:皇军有事?

说完,用手指了指站在城门口的两个保安团的人。

日本兵不知刘猛何意,看了眼两个保安团的兵,便放下枪,让刘猛过去了。

保安团的人怔怔地望着走过来的刘猛,第一眼瞅着眼生,仔细看看,还是不认识。待刘猛走近,他们都睁大了眼睛。

刘猛先发制人地冲两个人打起了招呼:两位好啊。

然后,神秘地把两个人叫到跟前,故意压低声音说:林团长让俺给他办点私事,需要出趟城。

他一提林团长,两个人不由自主地表情凝重起来。

他不敢久留,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大步向城门外走去。

一个老一点的兵,似乎回过味来,叫了一声:哎,你的路条呢?

他头也不回地说:走得太急,忘带了。

两个保安团的兵呆怔地你望俺一眼,俺看你一眼,疑惑地说:这时候出门,那不是等于送死吗?

另一个也说:是啊,他好像啥家伙都没带。

这时,两个日本兵醒悟过来,冲他们喊了一声:八嘎,他的八路的干活!

两个保安团的人突然也警醒了,望着日本兵,点着头说:这人可疑啊。

日本兵嘴里叫了声“八嘎”,就追了出去。

刘猛一走出城门,便大步飞奔起来。

他料到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但只要让他走出城门,他便有把握跑掉。

敌人追过来朝他开枪时,他一骨碌,翻身滚进一条沟里。

前面就是一片树林,敌人不敢追下去,就朝里面一阵乱射。

子弹贴着头皮嗖嗖地飞过,他顾不了许多,奋力向前奔去。他一口气跑到了拴马的地方。

马和衣服都在,被绑的保安团的兵也在,见他跑回来,惊恐地望着他,嘴里“呜呜”着什么。

刘猛三两把就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掷在地上,换了自己的衣服,解开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疾如风电地跑下去。

身后传来敌人零星的枪声。刘猛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彪带着锄奸队的人正在寻找刘猛,在村头,几个人就碰上了。

大家拥上前,一脸焦急地问:大队长,你去哪儿了?曹书记找你都找疯了。

刘猛嘿嘿一笑:我去了一趟城里,办点小事。你们回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他骑着马,径直来到胡小月的宿舍。

人还没有从马上跳下来,就大呼小叫起来:小月,药找来了,有药了。

曹书记正巧也在这里。

胡小月的高烧始终没退,嘴上还烧起一层层的燎泡,白冬菊和两个女兵轮流守护着她。

曹书记背着手,在地上一遍遍地走,样子焦急而慌乱。上午刘猛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直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胡小月又烧成这个样子,他能不心急气乱吗?

就在这时,听见了刘猛在门外大呼小叫。

曹刚兴奋地冲了出去,差点儿和奔进来的刘猛撞个满怀。

曹书记一把扯住刘猛:说,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到处找你。

刘猛嘿嘿一笑道:一会儿再告诉你。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把药交给白冬菊:这是消炎和退烧的药,快给她吃了。

这才浑身轻松地从屋里退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小月这回有救了。

曹书记正在院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

刘猛了解曹刚,一遇到事情,他就是这副样子,走一趟又一趟的,在前面晃来晃去,弄得人头晕。他没事人似的凑过去:咋了,又出啥事了?

曹书记停下脚步,声音沉重地说:刘猛同志,你违反纪律了。文人小说下载

刘猛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无辜的样子:俺?!然后,马上又接着说:曹书记,今天这事是这样的,昨天胡小月同志为治俺的腰伤去山上挖药,才弄成这个样子,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是,我走之前,没有按规定和你商量,可我说进城,你能同意?这事也就只能先斩后奏了。

曹书记不理他,顾自说下去:咱们是县大队,是地方的正规武装,是有纪律的。你这样、他那样,这支队伍还怎么带?

刘猛马上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我检讨,我一定做深刻的检讨。

说完,回过头,又冲屋里喊:咋样,药吃下去了没?

白冬菊在屋里道:药已经吃了。俺们正在洗伤口,你们不要进来。

刘猛这才回过头,冲曹刚的背影挤了挤眼睛。走过去,拍拍曹刚的肩膀说:走,咱们回去,我马上召集支部的人,向大家做检讨。

你的检讨在支部大会上还不够,要在全大队面前检讨,这样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听你的。刘猛的脸上一点不见愁色。药搞来了,小月的病就有治了,现在让他干什么,他都没有怨言。

胡小月一连躺了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刘猛一有空就来看胡小月。

第三天一早,胡小月就醒了,烧也退了,就是摔伤的腿还动不了。

刘猛一见胡小月就说:你可醒了,真把人给吓坏了。

胡小月勉强地欠起身子:大队长,听说你为俺去城里搞药,都犯纪律了?

说到这儿,胡小月的眼睛就湿了,哽着声音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猛忙扶她躺下:纪律不纪律的,咱先不说。只要你病好了,我就放心了。你是为我的腰伤才弄成这样的,我不救你,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胡小月喊一声:大队长。眼泪便流出来了。

刘猛一见到女孩子的眼泪,就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地说:别哭,别哭嘛。

胡小月把眼泪抹了,蒙咙地望着刘猛。此时的刘猛,也正痴痴地望着胡小月,两双目光碰在一起时,胡小月就躲开了,脸微微地泛起了红。

刘猛又作出大咧咧的样子说:那啥,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胡小月的伤除了牵动着刘猛,第二个最上心的人就是李彪了。他已经无数次地出现在胡小月的面前,他一进屋,就把手放在了胡小月的头上,然后弯下腰问:小月,好受点儿没?

小月就点点头,望着李彪,淡淡一笑。

李彪每次过来,白冬菊就一脸的不高兴,她自己也说不清为啥不高兴。

她先在门外把李彪拦下,白着脸说:小月睡了。

李彪就小声说:俺看一眼就走,不惊动她。

白冬菊就无话可说了。她亲眼看着李彪坐在胡小月床前,一次次地把手探向小月的额头,还端了水,在自己的唇边试了试。

李彪在做这一切时,白冬菊的心都要碎了。她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接过李彪手里的碗:胡小月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们锄奸队的事大,就不劳你大驾了。

李彪不明就里地说:不碍事,现在俺没事。

白冬菊接过水碗,用身子把李彪挤到一旁。李彪干干硬硬地站了一会儿,又站了一会儿,才说:小月,你安心养病。等下午,俺再来看你。

李彪一走,白冬菊就把这股怨气撒到了胡小月的身上,她话里有话地说:小月,你行啊,人缘这么好,大队长亲自来看你,还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弄药。李彪也一次次地来,咱这门槛都让他给踏平了。

胡小月就笑笑,把认识李彪的经过说了。

白冬菊听了,嘴里“啊”了一声:俺说嘛,他对你这么上心。俺还以为他对你有那个意思呢。

胡小月的脸就红了。

白冬菊马上又说:小月,那你是不是对李彪有意思啊?

胡小月依旧红了脸道:你说啥呀?俺咋听不懂。

白冬菊见胡小月真不明白,就直通通地说下去:俺是说你是不是想嫁给李彪?

胡小月用手推了一下白冬菊:胡说什么呀,这兵荒马乱的,现在谁有心思想那个呀。

白冬菊仍不甘心地追问:俺是说以后。

胡小月侧过身子,难为情地说:以后?谁知道以后呢。

这时的胡小月想到爹的惨死,脸上的神情暗了许多。

白冬菊听了,心暂时放了下来,看到一脸神伤的胡小月,惊道:小月,你怎么哭了?

14。白冬菊和李彪

白冬菊亲眼看到大队长刘猛这么关心胡小月,她打心眼里是高兴的。再见刘猛望着胡小月的眼神,她心里就有了底。凭着女人的心思,她明白刘猛是喜欢上胡小月了,但感情还是要看双方的,仅凭刘猛喜欢胡小月,还不行。得想办法,让胡小月也喜欢上刘猛才行。她这么想,一切都源于她对李彪的态度。

如果胡小月也喜欢上刘猛,那李彪也就彻底没戏了。没戏的李彪就会对自己有戏,这种局面是皆大欢喜的。这么想过后,白冬菊就开心了许多。

白冬菊不是只想不干的那种人,她想到了,就要落实在行动中。

她开始找各种合适的场合,在胡小月面前表扬刘猛。

她对胡小月说:小月,刘猛才三十多岁就当上大队长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从延安来的,是毛主席派来的,连毛主席都知道他。

她还说:小月,刘猛大队长可是参加过长征的人。听说到达陕北的红军只剩下几千人了,这可是革命队伍的宝贝。

她又说:小月呀,刘大队长生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三十多的人了。还没个女人疼女人爱的,看上去怪可怜的。

胡小月不解其意,疑惑地望着白冬菊:冬菊,你是不是喜欢上刘大队长了?

白冬菊见胡小月想歪了,马上纠正道:哪儿呀,俺是说给你听的。你没看见刘大队长看你的眼神,他是喜欢上你了。

胡小月兀自红了脸,用手捣着白冬菊:别瞎说八道了,就不怕让人听见?

这怕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胡小月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她知道大队长刘猛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从敌人的眼皮底下为她弄来救命药,为此,还违反了纪律,在全大队的人面前做了检讨。当然,这些也都是白冬菊后来说给她的。

知道这一切时,她不能不流泪了,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是俺害了大队长,真要是在城里有个好歹,俺可咋向队里交代呀。

也就是在这一刻,刘猛大队长走进了她的心里。以前,刘猛在她的心里就是大队长、她的领导,她还知道他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兵,屡立战功,是党中央派他来这里开辟革命根据地的。

那时她在心里是仰望着刘猛大队长的。没想到,就是他,为了自己的病,竟亲自去县城搞药。想到这儿,心里一阵麻酥酥的,最后就有一股暖流,从头到脚地在周身滚过。

这两天,白冬菊又不停地在她耳边大队长长大队长短地絮叨,她的心里就不能不多想想大队长刘猛了。

她正在想刘猛的时候,刘猛就来了。

刘猛一进院子,就问坐在院子里的白冬菊:小白,小月的病好些了吧?

白冬菊斜着眼睛,笑嘻嘻道:好多了。多亏了大队长,要不是你,小月的病还不知咋样呢!你快去看看吧,刚才她还睡着,这会儿八成醒了。

刘猛就嗵嗵有声地走进来。

胡小月正在想着他。他的突然而至,令她不自然起来,先是心脏快速地跳了一气,接着,脸就红了。

他一进门,她就坐了起来,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刘猛。

刘猛亮着嗓音说:小月,你可吓坏我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以后的腰伤怕是没人给治了。

胡小月不知说啥好,红着脸,低垂着眼睛:谢谢大队长,这次亏了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谢,我还得谢你。你要不是为我去挖药,就不会摔伤。看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以后又有人给大家看病了。

刘猛说完,就朗声大笑。

胡小月的头低得更深了,她嗫嚅着:听说你违反纪律,还做了检讨?

笑着的刘猛,拍一下大腿道:只要能救你,别说是检讨一次,就是检讨十次,也值。

刘猛的话,像重锤一样,猛地击在胡小月纤细的心上,她听得忽悠忽悠的。

刘猛也不多停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梨,放在胡小月面前:那你歇着,有空我再来看你。

还没等胡小月说什么,刘大队长转身就走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看看训练的战士们。

胡小月望着刘猛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傍晚的时候,李彪也来看胡小月了,手里用毛巾包着几颗枣。

他人还没有进门,就让白冬菊拦住了。她有些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说:人家大队长来看过胡小月了,你还来干啥?

李彪不明白白冬菊为什么要这么说,就用眼睛瞪着她:他是他,俺是俺。咋的,刘大队长能来,俺就不能来了?

白冬菊忙说:俺不是那个意思,俺的意思是刘大队长对小月很好。

李彪还是不懂她的话:他是大队长呀,对谁好都是应该的。

白冬菊就急赤白脸道:俺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哎呀,跟你说不清,你愿意看,你就去看吧。

李彪望一眼她,疑惑地向屋里走去。

白冬菊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说了什么。不一会儿,李彪就出来了。

白冬菊还在院门口等着李彪。

见他出来,就很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李彪也看了眼她,仍没看出什么来,正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白冬菊忽然下了决心似的,喊了一声:哎——

他立住脚,望向她:有事?

白冬菊低了头,把背在身后的一双鞋垫拿了出来。那是一双做工精细的鞋垫,上面绣着鸳鸯和一些花草。她把鞋垫递给他:你们男人穿鞋费,给你的。

李彪把鞋垫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做这么精细,得费多少工夫?还是还你吧,我们男人好对付,有块布垫就够用了。

说完,又把鞋垫推了回去。

白冬菊再推回给他: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俺们女人哪用得上,又没那么大的脚。

李彪终于接下鞋垫,看看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啊白冬菊。

向前走了几步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了,回过身道:以后再做鞋垫,可别这么费事了。有这工夫,可以给全大队的人一人做一双了。

这才嗵嗵地走了。

白冬菊呆呆地望着李彪远去的背影,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惆怅,心里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白冬菊就是白冬菊,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思白白地煎熬。没有尽头的事,会让她吃不香、睡不下,她要让李彪真正地明白自己的心思。她要主动出击了,这么想过后,一颗飘荡的心暂时踏实了下来。

晚饭后,县大队没有什么活动,她就来到了锄奸队的宿舍。

县大队的游击生活居无定所,每到一处就借住在老乡家里。

她的不期而至,让锄奸队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还是李彪先反应过来:白冬菊,你有事?

白冬菊“啊”了一声。

李彪看着她:那就说吧。

白冬菊抬眼直视着他:李彪队长,请你出来一下,有件事俺想和你谈谈。

在这儿就不能说?

不能,俺只能单独和你说。

李彪正在和队员商量锄奸的事,他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说:那你们先商量着,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案。我先出去一下。

白冬菊在前,李彪随后走出了院子,李彪站住了:白冬菊,你谈吧。

白冬菊摆摆手,看也不看他:咱们边走边说。

李彪随着她向前走去。

白冬菊一副散淡的心境,她抬头向夜空望去,嘴里说着:李彪,你看这月亮多圆、星星多多啊。

李彪终于忍不住了:白冬菊你说正事,跟我扯这星星、月亮的干啥?

白冬菊的心就忽悠了一下,但她忍不住了,仍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说:咱们打小就算认识吧?

对。那时候我们老到你家捣乱,你还提个烧火棍子撵我们。

白冬菊没有去看他,继续道:那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挺好,革命意志坚定。

白冬菊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评价,继续追问:还有呢?

李彪抓着头皮,想了想说:你这人敢说敢做,勇敢。

说到这儿,忽然醒悟过来,不解地问:说正事,没事说这些干啥?

白冬菊不搭他的腔,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俺爹让日本人杀害了,这里就剩下俺和娘两个。

李彪看看她,点着头:你说的这些,俺都知道。

林振海那个王八蛋,把俺抢到山上,但他没对俺咋样,俺是清白的。

李彪似乎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忙打住她的话头:你要想参加锄奸队,俺跟你说过了,俺说了不算。你得去找大队长,去找曹书记。

白冬菊不听李彪的话,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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