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洗铅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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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戚仁胜！”戚仁胜笑嘻嘻的说：“哦！霍军海……我看把“军”字去掉，是不是能更通顺一点儿啊！”

“随便你了！反正在家大家都这么叫我！”霍军海贼笑着，拍了拍老虎的肩膀问道，“哥们！你呢？”

“哦！我叫白崇虎！”老虎还在不快当中，有些郁闷的回答。

“我叫金大中！”那个被冷落了半天的新兵蛋子赶紧抢着回答，生怕大家冷落了自己。

“靠！韩国总统啊！”“祸害”和戚仁生哈哈大笑的说道：“难得！难得！竟然跑到我们这儿当兵了！”

“不是啦！我姓金，在家排行老大！我爹说我只要好好干，将来一定“中”用。所以，叫我金大中！”金大中赶紧解释道。

“哦！是这个金大中啊！”老虎一扫不快，呵呵笑道：“没想到你们几个人的名字，都很有特色啊！”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起来。

说话间，地上和车上的呕吐物已经结了冰，倒也没有了多大的恶臭。几个人就赶紧跑到队部借了工具，冒着寒风赶紧把车上和地上的东西进行了处理。等来到食堂时候才发现锅冷灶凉，大部分新兵已经快吃完饭了。

几个人连手都顾不得洗，赶紧从边上拿了碗筷往橱台围了过去。“我们几个干活晚了点儿，请问还有什么吃的吗？”“祸害”满脸堆笑的问炊事兵。

“嗯！”一个年轻点儿的炊事兵随手拿着炒勺一扫，一脸不屑的说道，“要什么，自己看！”

老虎几个人顺着炊事兵的指引低头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吃的。全是残羹剩菜不说，而且没有了丝毫热气！

“算了！将就吃点儿吧！我在家经常这样！”金大中安慰大家。

“算了！就这样吧！连总统先生都能将就，何况我们呢！”戚仁生愁眉苦脸的说笑着，几个人犹犹豫豫的拿起来碗筷。刚准备动手盛点残羹剩菜，餐厅外边就响起了集合号。一个个新兵蛋子们，抓起背包就赶紧往外冲去。

“现在给你们分班，点到名字的应声出列。然后，跟着班长先到后勤处领生活用品，再到班里学习整理内务。明天早上8：00整准时开始检查，如若不能顺利完成任务的，将会受到严厉的批评及处罚。所以，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好好学习。接下来，我开始点名。徐东海……”俞中胜站在食堂门口，迎着劲风声音响亮的吼着。

好像是刻意的安排，老虎和“祸害”几个人被一起分到了二班。而二班长偏偏就是那个让老虎看着，就恨得牙痒痒的四级士官——唐风！

一众新兵蛋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就一个小小的整理内务竟然也会如此的麻烦。摆放东西倒还罢了，只要整齐划一就可以了，还并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在家里从来就不叠被子的这些个新兵蛋子，无论唐风怎么示范。就是叠不好“豆腐块”！于是，唐风使出了绝招。

晚上，钻在湿漉漉的被窝里。可以清楚的听到不少新兵的牙关“咯咯”的打战，连老虎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大家的被子或多或少的都被淋了水，老虎甚至有些深深的怀疑唐风是不是在蓄意报复自己。即便如此，老虎也觉得唐风对自己进行了“特别的照顾”！最可气的是熄灯号一响，到了规定的时间你不瞌睡，也得强制性的钻进被窝。想不睡，都不行！并且还得脱光了衣服。这还不算，还有纠察检查你脱了没有。

“晕”！本来尚有一丝余温的肉体，一贴到那冷冰冰的被窝就迅速的降温，直至冰冷、麻木。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真是令人无以言表！紧咬牙关的老虎觉得此时自己的思维，也正在随着冰冷的被窝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冷……

第五十五章　暗夜突袭

夜色渐浓，屋外的西北风“呼呼”的掠过树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应和着萧瑟的寒风发出古怪的叫声传入耳膜，令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会有多少和自己一样的新兵，会在这凄冷的夜里难以入睡。此刻，他们会是怎么样的呢？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正在诅咒那一个个该死的、没有人性的新兵班长！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的家乡！是不是……

在冰冷的被窝里，老虎忽然想起了秋天！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下到了新兵连？她会在那儿呢？对了，一定得抽个时间，“悄悄”地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她怎么样了？该不会和自己一样吧！要是……老虎忽然有些莫名的心痛！难道……老虎不敢想下去，他怕那炽热的火焰会越燃越烈，让自己更加的难以入睡。因为，他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老虎都将义无反顾的坚持到底。他决定要让那个唐风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晓得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新兵蛋子也是人！！！老虎无边的思绪随着漫长的夜四处飘散，渐渐坠入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嘹亮的集合号闯进了梦乡，兵营里立刻炸了锅。吵闹声、叫嚷声、咒骂声，声声入耳，一派杂乱！

“MD！谁拿我裤子了？谁拿我裤子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叫喊着，“要是让我知道谁拿了我裤子，我非把他家伙给切下来……MD！”

“开灯！开灯！什么都看不见啊！”又有人吆喝着，“谁知道灯绳在那儿？”

“靠！谁他妈知道灯绳在那儿，要是不开灯谁是儿子！”立刻有人响应到。

纷乱持续了十几分钟，大家才急急忙忙的冲到了外边。看看人已经出来的差不多了！俞中胜吩咐各班班长开始点名。

“……王大春！……王大春！……”唐风叫了半天，没有人答应。于是，有些愤怒的骂道：“好你个龟儿子的，跑哪里去了，看格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罢，扔下二班的新兵蛋子，往营房冲去。

不一会儿，在唐风的押解下，一个披着上衣光着腿的新兵被拎了出来。唐风一边推搡着王大春，一边骂骂咧咧，“好你个龟儿子，老子都等你半天了，你还在呼呼大睡！真是一头猪，要是敌军来袭，你就是个俘虏！知道不？”

“我知道错了！班长！你就把裤子还给我吧！”王大春凄凄惨惨的叫着，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想来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众新兵立时有了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唐风顺手把裤子扔给了王大春，故意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点名。结果，嘴还没有张开，就听到王大春喊道，“报告！”

“好你个龟儿子，晓得点儿啥子嘛！怎么这么多事情啊！”唐风唠叨了几句，才回到正题：“说！啥子事情？”

“报告班长，这不是我的裤子！”王大春气呼呼的说到，惹得二班新兵哄堂大笑。

“笑啥子呦！有啥子可笑的嘛！”唐风暴怒，厉声喊道：“你咋个子知道呦？”

“报告！这条裤腰太小，我扣不住啊！”王大春在黑暗里，一边拎着裤子，一边憋着气说到。虽然还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众人不难想象到王大春提着裤子喊报告的样子。立时，在冬日黎明前黑暗的校场上洋溢起了新兵的欢笑。

好不容易点名结束，唐风一路小跑的跑去向俞中胜汇报。

俞中胜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是个老班长了！不用我多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唐风接到指示后，又一路小跑着回来。

唐风到队伍前站定之后，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大家感到唐风的情绪有些不正常，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都紧张在黑暗中的那个模糊的黑影，等待着暴风雪的来临。

待到大家都不说了，唐风才冷冷的说道：“说啊！你们为啥子又不说了呢？你们不是很喜欢说话嘛！说！放心大胆的说，我现在就让你们把肚肚里话儿说个够！”唐风说是说，但是大家都能感到唐风有些很生气，所以没有一个人出声。唐风看到没人说话了，气儿似乎消了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知道今天夜里，为啥子吹集合号吗？”

“报告！我知道！”祸害看到大家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就有意表现自己。

“哦！你知道啥子？说说看！”唐风笑呵呵的说道。

“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反应能力，让我们随时随地的保持警惕性。就是睡觉的时候也要争一只眼，闭一只眼！”祸害得意洋洋的说。

“哦！你是这个样子认为的啊！错了啊！错了啊！”唐风摇头晃脑的说道，“不仅错了，而且是大错而特错啊！”

“还有人知道吗？”唐风吆喝道。看到半天没有人回答，唐风才满是讽刺道，“今天晚上吹集合号，喊你们起来是怕你们娃娃子要尿床。专门喊你起来尿尿的！”众人愕然，不知唐风什么意思，竟然会说出这样话。

“立正……向前看齐……”但是唐风并没有给二班新兵留下任何思考的机会，就在众新兵的愕然中，把二班的新兵带回到了二班兵营。

回到营房宿舍，打开灯大家不由的轰然大笑。大家这才发现一个班的8个人当中，穿错衣服的有之、扣错扣子的有之，更为夸张的是还有人竟然穿了一只鞋就窜了出去。要不是在外边天太黑，估计早就把笑翻当场了。

“笑！使劲笑！你看看你们，那一个有点儿兵的样子。就算是个兵，我看也是个丢盔弃甲的逃兵！”唐风撇着浓重的乡音，狠狠的把二班的8个新兵讽刺了个够。

一时之间，大家再也笑不出来。看到没人笑了，唐风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嗯！看来你们还有点儿羞愧之心啊！看来你们还不是无药（yue）可救！那么，我现在就正式的告诉你们，刚才我所说的喊你们起来尿尿，那是逗你们玩！我们正真的意图是要告诉你们，让你们知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个兵喽！一个堂堂正正、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人民子弟兵！”说完，唐风用冷酷的目光，在8个新兵蛋子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才用痛惜不已的口气说道，“但是，你们自己看看自己！哪里还有点儿兵的样子啊！”8个新兵多少羞愧，没有一个人再有勇气抬头看看自己的同伴。

唐风围着大家转了几圈，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说道：“你们仔细看看，看看自己，再看看自己的床铺。到处是一片狼藉，就好象遭到了打劫一样。你们这个样子是严重的不符合一个兵的要求的，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一切也只是个开头。严格的训练还没有开始，要是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给首长请示，让你们去炊事班学做饭，学喂猪！有愿意去的没有？有的话给我表个态，我马上就想办法满足你的意愿！”8个人似乎没有听到似的深深的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表态！

唐风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欣慰的说道：“训练是苦，训练是累！但是我们在这里进行艰苦的训练，是为了日后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兵。保家卫国，让我们的亲人在大后方得到长久的安居乐业！我想，这个道理，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想的很透彻了吧！”说到这里，唐风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才接着说道：“我相信你们不是擀面杖，所以也就用不着我多说了！现在，我只想听到的是——你们那铿锵有力的回答！”

“怕不怕苦！”唐风问道。

“不怕！”8个新兵蛋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怕不怕累！”唐风再问。

“不怕！”8个新兵蛋子也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听不到，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声音响亮的回答！”唐风讽刺道。

“不怕！”8个新兵蛋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响彻营房、声震九霄。

“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兵！我相信只要你们能服从我的命令，听从我的指挥！我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把你们训练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侦察兵！”唐风满是信心的说道，“好！说道做到！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做起，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统统都有，听我命令！现在就地解散，开始整理内务。整理的过程中要注意服装穿戴，要注意背包的打法。刚才吹集合号的时候，大家是第一次集合。没有做好，不会打背包，这些都没有关系。那会儿我教给了大家叠被子，现在我就教大家打背包、整理内务。这些一时做不好没有关系，但是总是做不好是要不得的。所以，在我教会了大家之后，大家是要进行反复练习的！要知道，在紧急集合的时候，我们是要求全副武装的。像你们刚才那个样子是根本不可以的，也是不符合我们部队的规定的。现在我把注意事项给大家做一个全面的交代，然后再手把手的教给你们整理内务……”

唐风说道做到，态度温和的和之前凶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判若两人。一个个手把手的指导，孜孜不倦、不厌其烦。既似一个亲切的兄长，又好似一位温情的父亲。在不经意之间，就打消了老虎和几个新兵起初的敌对情绪。不知不觉，时间悄悄的流逝，炊事班饲养的雄鸡开始“喔喔”报晓！唐风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就说道：“好啦！都已经凌晨了，今天的训练科目就到此结束，大家早点休息吧！”说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房。

要知道大家都累了大半夜了，辛苦不说，就是干什么活儿也没有这么拼命的熬夜做过啊！何况，就这八个人当中，有的人是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还有的是汽车倒火车、火车倒汽车的折腾了好几天才来到这儿的！所以，唐风一走，大家就整个垮了下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拉开被子和衣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鼾声四起。

正睡着，老虎就觉得耳边一阵鼓噪。王大春吆喝道：“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儿还没睡着，就吹他MD什么破号啊！”听着周围“咕咕咚咚”的动静，老虎无奈的爬了起来。

“开灯！开灯！”戚仁生吆喝道，“千万别再出岔子了！”

“我来！我来！”老实巴交的“总统”——金大中喊道。

“快点儿！快点儿！”“祸害”钻在被窝里指点江山。

“不许开灯！”“总统”｜还没有摸到灯绳，唐风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把正在摸索当中的“总统”推翻在地，吆喝道，“敌兵忽然来袭，距离我们十分钟路程！全副武装，紧急集合！”

“晕！”老虎嘀咕着，迅速的在床铺上凭着记忆摸索着自己的衣物！

“哎呀！”“总统”先是一声惨叫，然后就焦急的喊道，“我……我找不到我的床了！都出个声啊！也好让我知道个方向啊！”不明情况的其余几个新兵蛋子哄然大笑。

“我是你上铺的白崇虎！兄弟，往这儿来！”老虎边穿衣服，边大声的喊道。

“哎！唉呀！”“总统”连着喊了两声，就摸索着往老虎的下铺摸了过来。

老虎感觉金大中的喊声有些不对劲儿，连忙问道：“兄弟！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总统”结结巴巴的回答。

“没什么！没什么，那你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老虎边穿衣服边问。

“刚……刚……刚刚摔了一跤！有……有点儿疼！”唐风就在屋里站着，“总统”不好意思直说。

一时之间，老虎说不上怎么回事儿，忽然对这个老实巴交的“总统”金大中有些关心起来：“小心点儿嘛！乌漆麻黑的，以后别那么冒冒失失的！”老虎边说边翻过身子，趴在床上摸着黑打起背包来。在他觉得，这也许就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吧！

“有什么小心不小心的！谁会平白无故的自己摔倒啊！”离门口比较近的刘青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话里有话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老虎不解的问，“他不是自己摔倒的吗？”

“老实说，你是自己摔倒的吗？”刘青云见到有人问，就把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没……没……没什么啦！”“总统”依旧是结结巴巴的回答。

老虎一听，知道这其中更肯定有事儿。于是，“噗通”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唐风撇着浓重的乡音不屑的说道：“我故意推他了，怎么啦？”

一听是唐风故意把人推到了，老虎起先的不满一涌而出。隔着黑暗冷冷的问道，“你凭什么推人？”

“凭什么？就凭部队的规定——夜间紧急集合，不许开灯！”唐风理直气壮的说道，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虽然我对部队的条例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相信部队应该没有规定，班长就可以随意推人这一条吧！”老虎口气阴森的说着，立时引起了其他几个新兵的共鸣。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停下了收拾紧急装备，在黑暗里怒视着唐风所站立的方向。

“龟儿子的，全是废话！赶紧装备，紧急集合（huo）！”唐风有些气急败坏的吆喝。

“算了吧！要不我们……”金大中有些哆哆嗦嗦的说。

“闭嘴！”老虎制止了金大中的主张，在黑暗里压着怒火，对着唐风冷冷的说道，“要我们紧急装备……可以！不过你先要给金大中同志道歉！”

“集合！（huo）”唐风大声怒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兵多年后的今天，竟然会碰见了这么一个不长眼的！所以，此刻他显得异常的暴怒。

“道歉！”老虎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回之以怒吼。整个兵营都似乎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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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班长老拳

不好意思！今日临时加了个班儿，才回来！有些晚，饭还没顾得吃，大家见谅！不废话了，马上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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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儿子的！你个新兵蛋蛋子，竟敢命令老子！”唐风没有想到这个新兵竟然这么有种，满是愤怒的叫嚣道，“我看你个龟儿子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是想尝尝格老子的老拳了吧！”

“别！别！”老实巴交的“总统”金大中，怕老虎头来的第一天就为了自己而闹出什么事儿来。就赶紧在黑暗中扯了扯老虎的衣服，对着同样站在黑暗里依稀可辨的唐风无比结巴的说道，“班……班……班长，白……白……白崇虎他……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你……你可别误会！”

老虎一甩金大中的手，在黑暗里抖了抖肩膀。充满奚落的对唐风说道：“你还别说，我还就是想尝尝咱们唐大班长的老拳什么滋味！怎么了？当个班长就了不起了，新兵蛋蛋就不是人了。我还就不信了，今天就凭你还能把我打趴下不成！”

“你个龟儿子，竟敢看不起老子！”唐风分明听出了老虎的奚落，感受到了老虎比他还要嚣张的态度。于是，已经气血翻滚的他忍不住一声怒吼，听声辩位的向老虎冲了过来。“啪！”还没到跟前，唐风就一个狗吃屎抢在地上。由于动作过猛，在摔倒的时候，唐风的脑袋不知道又撞在了哪儿。一站起来，唐风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一阵发热，一股热流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哪个？哪个龟儿子绊了老子一脚！”唐风顺手抹了一下脸颊，怒气冲冲的叫道：“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怎么……”

“唐风！你们二班怎么回事儿？”半天不见一个二班的新兵到操场上集合，又听得二班营房里大吵大闹。俞中胜怕二班再闹出什么乱子来，便赶紧跑了过来。没想到灯一打开，唐风便满脸是血的站在二班的兵营里大吼大叫。于是，俞中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唐风的吼叫，对着几个新兵蛋子大声的问道：“说！谁干的？”

“我！”老虎不想连累更多的人，不加思考的回答，“是我干得！”

“不是他！是另有其人！”唐风不是傻子，他还没有冲到老虎跟前就倒下去了。所以唐风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便宜了那个真正的凶手，所以唐风立刻否认了老虎的毛遂自荐。

“不是他？”俞中胜一时之间有些迷糊，搞不清东南西北。有些郁闷的问道，“那你说是谁？”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唐风转过身子，凭着自己的感觉指出了绊倒自己的凶手的大致方位。

霍海生一看瞒不过去了，就赶紧凑到俞中胜跟前连说带比划的狡辩道，“连长！我一看班长要打新兵，所以我就赶紧跑去拦班长。关键是没开灯，屋里太黑。我这不是怕班长犯错误嘛！不过我没想到我好人没当成，自己却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不过，我可不是故意的。”

“哦！这么说……你是个好人了！”俞中胜不无讽刺的说。

“是啊！我真的是个好人！”霍海生假装没有听出来，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告饶。

“啥子好人嘛！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唐风捂着伤口，面红目赤的吆喝道。

“闭嘴！没问你！”俞中胜打断唐风的叫嚣，转过头来接继续向霍海生问道：“那你说说看，你们唐班长为什么要打新兵，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俞啊！我看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外边还百十号人在那儿等着呢！”和俞中胜一起赶来的指导员贾东拦了一把俞中胜，指了指还在流血的唐风说道，“再说了，这儿还伤了一个！我看……”贾东把话说了一半儿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老搭档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