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洗铅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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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个条件

中午吃顿满月酒，还没回家就停电。没有上传很不安，求你千万别砸砖！呵呵！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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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李树青听出来了，在座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大家都听出来了。太子也有些百思而不得其解了：老虎是怎么了？怎么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平时他可不是这样啊！而且据他所知，老虎的父母都是开明人士。再说了，警校的路子也很不错啊！既然李树青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老虎上警校，那就肯定是看上老虎了，将来毕业后的就业安排、编制解决、福利待遇什么的，统统不成问题啊！就现在的毕业紧张形式而言，多少大学生分配不了工作。大家前两天还在为某名校的本科生毕业后找不着工作，被迫当屠夫卖猪肉的事儿而津津乐道呢，难道这么快老虎就忘了吗？难道老虎身上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或是他还有别的什么打算呢？要不是顾及老头子也在，太子真想用自己满肚子的疑问把老虎给砸个半死。

李树青一脸关注的问：“有什么问题吗？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解决！”边说，边看了看在座的人。大家也都点点头，十分关心的看着老虎。因为到了此时，大家也都觉得老虎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而且，上警校对于有着这样身手的热血青年来说，的确具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和巨大的吸引力。

看着老虎有些犹豫的样子，马总半开玩笑的说：“怕什么？要是将来老李安排不了你，就来我这儿！待遇绝对比他们强！”边说边挑衅的看了一眼李树青，赢得了大多数人的一致鄙视。马总也就惭笑着，很自觉的闭了嘴，众人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虎身上。

“你真的想要我报警校啊？”老虎盯着李树青，认真的问道。似乎想从李树青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是遗憾的是李树青的脸上，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看到李树青一再真诚的怂恿自己，老虎反而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有些感到不好意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音来。

“说吧！年轻人有什么就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有关系，这儿都不是外人！”对老虎已经彻底改变了印象的黄平安，笑呵呵的鼓励着，边上的老马和其他几个人也都随声附和着。连欧阳云也不断的鼓励老虎：“是啊！说吧！说吧！没人笑话你的！”

倍受鼓励的老虎定了定神，厚着脸皮说道：“让我上警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帮我两个忙……”老虎越说，声音越小，就像是蚊子哼哼似的，他几乎都不敢确定大家能不能听得见。说完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甚至是有些后悔，有了一种想把脑袋塞进裤裆里的冲动。老虎也明白，人家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既要关心你的上学问题，还得帮你两忙！这哪儿跟哪儿啊！简直就是不着调啊！但是他没有办法……

“呵呵……你这小子，竟然还有这花花肠子啊！这，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啊！”李树青越发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一边笑一边调侃老虎。

看到大家和自己感觉差不多，也觉得颇有意思的样子。李树青就更进一步真诚的说道：“说白了，不就是两个条件吗！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忙？”

“能！你肯定能！”老虎急切的抬起头来，迫不及待的说。

“说说看，什么样的事情？”李树青一愣，反而觉得有些意外，这小子怎么前后判若两人啊！不过为了稳重其间，他觉得还是必须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才比较稳妥。

“你得答应了，我才能说！”老虎边说，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用双手端起一杯酒，捧到李树青的面前，李树青顿时有了些上当的危机觉。

一方面是有些惜才，一方面是有些骑虎难下。李树青稍微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接过杯子爽朗的说道：“好！我就破例，答应你这一回！”

“这回可以说了吧！”放下酒杯，李树青笑呵呵的问道。

“第一个忙就是今天的事儿，你可得帮我瞒着我爸妈！”老虎觉得因为自己上警校的事儿，李树青早晚得和自己父母碰头。要是一旦说漏了嘴，自己恐怕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李树青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心中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中暗道：原来就这么简单啊！这小子还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害得自己白白虚惊了一场！

“那第二件事呢？”看到老虎说完第一件事就住口不言了，李树青有些忍不住问道。

“还不到时候！天机不可泄露！”老虎又故作神秘的买了个关子，把李树青刚放下的心又给悬了起来。

“哈哈……”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大家似乎都在看李树青的笑话。好似在说：看！这下子有你老李受得了，让你轻易答应吧！李树青也不由得跟着大家尴尬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中更多的是为了将要收到这员虎将而开心的笑。他并不担心老虎的第二个条件有多难，他觉得毕竟是小孩子嘛！就凭他刚才的那个条件来看，第二个条件它就是难，又能难道哪儿去？

兴致勃勃的李树青趁兴端起酒杯提议道：“来！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走一个！”众人纷纷起身响应。

曲终人散之后，李树青亲自开车把老虎送回了家。看着老虎起身上了楼，望着老虎的背影他不住的暗叹。心里顿觉感慨万千……

数日后，脚伤已经好彻底的老虎，如约带着父母来到了膳食房。对于父母的一路唠叨，老虎丝毫没有办法介意。即使你介意了，你又能怎么样？还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人家的儿子呢！

“唉……虎子你倒是告诉妈妈呗！到底是谁邀请咱们全家吃饭啊！”温晓霞一路上，都已经不知道唠叨多少遍了。

“到了不就知道了！我答应人家不告诉你们的啊！”老虎很有些无奈的回答，心里却想着：唉！更年期的女人真是麻烦啊！

“那这样吧！你告诉妈妈是什么事儿？好不好？”温晓霞不厌其烦的继续问着，心里似乎有些着急。但是，老虎摇摇头！就是不说！

“那这样吧！你告诉妈妈，他叫什么总可以了吧！”温晓霞换了一个角度继续找寻问题的答案。

老虎翻了个白眼，一幅极度无奈的目光看着温晓霞，无可奈何的说道：“到了！不就知道了嘛！都说是你们的老朋友了，他要给你们个大大的惊喜！所以，不让我说的！做人要讲信誉的，我求求你别让我当小人好不好啊！”说着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惹得一直没有说话的白云翔一肚子怒火，“滚！那点像我的样子，一点都不稳重！”其实白云翔也是因为老虎左一个不说，右一个不说，和温晓霞顶嘴给气的。

谁曾想他替温晓霞鸣不平，可是温晓霞并不领她的情，一脸严肃的说：“少在我儿子面前说脏话，省的教坏我儿子！你要再在我儿子面前说脏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标准的“气管炎”患者白云翔，摇摇头赶紧把嘴巴给闭了个死紧。这真是没办法——讲骂！你骂不过人家；论打！你不是人家对手，你说你还能怎么办？好在白云翔同志早已习惯成自然，养成了良好的根本不与女人计较的好习惯！

都走到膳食房门口了，温晓霞还不死心。最后一次绷着脸装腔作势的威胁老虎：“说不说？再不说，我可就动粗了哦！”

老虎不以为意，拉开架势，叫嚣道：“来啊！来啊！”温晓霞二话不说，一招“直捣黄龙”就直奔老虎的面门而去。老虎“妈呀”一声，起来就跑。温晓霞就再也绷不住那严肃的表情，“扑哧”一笑，起来就追……

“他娘的！娘俩没一个有正形的，还说我呢！”白云翔一边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一边不住的嘀咕着。这一切被站在二楼一个窗口边的李树青看了个真真切切，禁不住又是羡慕、又是感慨！

“啊！”门一打开的瞬间，温晓霞愣住了，随即就飞上了满脸的羞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跟在后面的白云翔在看到李树青的同时，也愣在了哪里，弄得老虎一脸的疑惑！这是怎么了？看到父母没动，老虎也只好跟着呆呆的站着。

“怎么了？多年不见！不认识了！进来啊！我可是你老兄当年的手下败将啊！”李树青一脸笑意盎然的开着玩笑！

“说什么呢？怎么会呢？”白云翔赶紧走上前去，和李树青客套的握了握手，把老虎听的是更加迷糊了！怎么听上去他们好像还交过手似的，“不行！我回去还得好好问问！”老虎暗自盘算着。

温晓霞也走上前去，礼貌性的和李树青握了一下手。李树青笑呵呵的说：“我可真羡慕你们一家！”

“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好羡慕的？”温晓霞有些谦虚，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刚才在窗口可全都看到了啊！其乐融融啊！其乐融融！我可是真羡慕你们一家子啊！”李树青由衷的赞叹道。把温晓霞羞的又有些不好意思！

一落座，温晓霞就狠狠的在老虎的大腿上拧了一下，以示惩罚老虎带给自己的惊喜。老虎刚想夸张的叫一下。但是，看到温晓霞那怒火中烧的警告眼神儿，老虎硬是忍着没敢吱声。也正是从这一下惩罚中老虎品出了味道：看样子爸妈好像有些不太愿意见李局长，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有这样的一位局长朋友。而反过来说，李局长怪不得说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原来李局长也猜到爸妈不太愿意见他。看老妈那忐忑不安的害羞样子，老爸不太舒服的感觉！老爸和李局长当年肯定是……”老虎不住暗笑，为自己抽丝剥茧猜测出来的答案感到欣喜不已，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哈哈……待会回去可有事儿干了。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温晓霞开口打破了刚刚见面的一丝尴尬。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我们今生恐怕都难见面了！”李树青拍拍老虎，感慨万千的对着白云翔夫妇说道！

“怎么会呢？你现在好歹是个省级干部！我们早晚得有事求你帮忙啊！“白云翔虚伪的客套道，省去了一个“副”字。

李树青假装没有听出来，若有所指的说道：“让你见笑了！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啊！就是国家主席不也得有求人的时候不是？就别提我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了。是吗？小老虎！”李树青边说边拍了拍老虎的肩膀，“呵呵呵……”的笑着。

到了此时，温晓霞才忽然醒悟过来。本来两口子以为是老虎见过的哪个自己的老朋友开玩笑，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李树青这个当年的追求者。刚才猛一见面，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直到此时，温晓霞才猛然想起：虎子和他怎么会搞到一块儿去呢？带着满腹的疑问，温晓霞就问了出来：“你和虎子怎么会认识呢？”白云翔亦是一愣，才猛的醒悟过来。直直的盯着李树青，想要寻求问题的答案。

李树青看着老虎呵呵一笑，把老虎看的心里直发毛。老虎一下子呆到了哪里，暗想：你可是答应过我要保密的！希望你个老家伙可千万别说出来了！要不老子可就惨了！

李树青好像看透了老虎心里所想一样，故意逗老虎似的，隔了半天才缓缓的转过头来，对着白云翔两口子说道：“小老虎和市委黄平安书记家的小家伙是一个班同学，我们在饭桌上认识的！”说完后又故意挑衅似的的看了老虎一眼，好像在说：以后你再敢像那天一样玩儿我！你可小心点，你可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呢！看的老虎咋舌不已，手心儿里都满是汗水！

然后，李树青才回过头来，诚恳的说：“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就单刀直入吧！我今天请两位老朋友来可是有事相求啊！因为也不知你两位老朋友的意思如何？所以，今天我是想听听你们两位的意见啊！”

“不敢！不敢！只要帮的上忙的！我们一定尽力！”白云翔这回可是发挥了男人本色，不再去想那些当年的琐事了。

“来来来……先走一个！”李树青拿起酒杯，白云翔不好示弱，也拿起杯子和李树青一碰一饮而尽。

李树青客气的招待着这一家三口：“吃菜！吃菜！我们边说边谈……

第十三章　佳人有约

李树青把如何认识老虎的关键部分省去，对于老虎的功夫也采用了戴高帽的办法——虎父无犬子的说辞一带而过，使白云翔夫妇受用不已，深信不疑。接着李树青深入浅出、比较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重点的诉说了自己希望老虎报考警校的想法，并且给了白云翔和温晓霞夫妇以郑重的承诺，把两口子高兴的一塌糊涂。

一高兴，白云翔就在不知不觉中多喝了几杯，不由的有些语无伦次的真情流露：“老李啊！说实在的！你说我和虎子他妈两人这一身功夫，这辈子做了点啥？不说为国家做贡献吧！就是想实现自我价值吧！他MD！老天都不给我个机会。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们就只好把一生的梦想寄托在了我们家虎子的身上。这小子！从学走路起，我两口子就开始精心的调教他！少说也有十几个年头了！也别说，这小子也争气！把我们两口子的好东西都学了个七七八八去！不是给你吹，就虎子现在身上的功夫，十几、二十个普通人是到不了跟前的！就是和我也有的一拼！要不是仗着我是他爹，恐怕这小子早就要骑到我头上拉屎屙尿了！”兴致勃勃的白云翔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根本无顾于温晓霞对他警告的眼神儿。

白云翔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李树青也赶紧陪了一个。话匣子打开后怎么也收不住的白云翔，掏心窝子的接着说：“老弟啊！不瞒你说，我这两天也正犯难呢！和晓霞也嘀咕不是一回两回了！该给孩子报个什么学校呢？我们还真是犯难！我可不能让孩子像我们一样，一辈子都没个用武之地啊！心里憋屈啊！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晓霞了！唉！早知道我当初还不如……”

“胡说什么呢？喝了几杯猫尿，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温晓霞一脸的不高兴。

“我胡说什么了？这是我这辈子最清醒的时候！”白云翔似醉非醉的吆喝着，把眼圈微红的温晓霞气的真想抽他两巴掌。

白云翔一边说着，一边又端起一杯酒和放在桌上的李树青杯子不由分说的一碰，自己端起就饮。李树青看出来了，白云翔这些年的确过得很不如意！但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又不好说什么！一个不小心，就会对现在内心非常敏感的白云翔造成不大不小的伤害！所以，他也只能听着，陪着……听着白云翔的唠唠叨叨，陪着白云翔不住的叹气！不住的喝酒！

从不抽烟的白云翔，竟然破天荒的从李树青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但是顺手摸摸兜里却没有找到打火机！李树青赶紧给他点上，白云翔猛的抽了一口，被呛的“咔咔咔……”的咳了两声。李树青赶紧给他在背上锤了两下，白云翔推开李树青的胳膊继续说道：“不用！不用！咳两声就好了！”然后话锋一转：“我可不能再对不起孩子啊！我心里苦啊！你知道吗？老弟，老兄心里苦啊！”边说，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弄得在座的一圈人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没有说完的话，我们改天说！”李树青怕白云翔喝醉了，两口子闹矛盾，赶紧劝着白云翔。

“不行！为什么改天说！我今儿在这儿就给你定下了！虎子是我儿子，也就是你儿子！从今天起，你就是虎子的干爹！虎子以后就听干爹的，报警校！他敢不报，我抽不死你！”白云翔胡言乱语的咧咧着，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李树青是已经喜欢上老虎了，巴不得赶紧认了这个干儿子！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小子本身的确不错的缘故，还是因为温晓霞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间而有之吧！

“怎么样？晓霞！老兄说的算数吗？”李树青抓住机会，一语双关的征求温晓霞的意见。

温晓霞其实也是颇有些想法的，自己两口子一辈子都是普普通通的，眼看着虎子一天天的长大了，以后需要使劲儿的地方多了。而恰恰有许多事儿，都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可以办到的。这下倒好，白白给虎子捡了个能拿事儿的干爹，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答应呢？但是，碍于面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答应，就拐着弯儿的说：“他是一家之主，他说了算！”

“怎么样！我都说了吧！在我家我说了算！为啥？咱是爷们！咱是一家之主啊！”也不知道白云翔的确有些喝多了，还是被老婆压制的太狠，借机会表现，已经开始醉话连篇。

“虎子！叫干爹！”白云翔说道做到，立马就让老虎认干爹。温晓霞也在后面推推老虎：“叫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干爹！”老虎在温晓霞两口子的催促下，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哎！好儿子！”李树青也高兴的笑了！老虎刚叫完干爹，就听得“噗通”一声，白云翔出溜到了桌子底下，正在挣扎着往上爬。几个人这才真正发现，白云翔的确是喝高了。

温晓霞一看白云翔喝多了，就赶紧把白云翔拉起来，让老虎扶着，就要去结账。李树青拉着死活不让。于是温晓霞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真是喝多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我们家虎子的事儿，还让你破费！改天吧！我们一点回请你！”

“说那是个啥！虎子也是我儿子啊！见外了啊！”李树青一边客套着，一边和老虎一边一个驾着喝多了的白云翔往外走去。白云翔闭着眼睛，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我没喝多，老李！我真没喝多！老李！我们再喝一个……”看得温晓霞不住的苦笑。

蝉鸣蛙鼓，赤日炎炎的七月，焦躁的太阳在天空不断的徘徊，晒得人心浮气躁。没有一丝风，整个A市就好似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让人坐在哪儿都是大汗淋漓。除了万不得已的上班族外，大街上恐怕只剩下了一些无可奈何的小商、小贩。

“臭小子！你们今儿不是放榜吗？你也不去看看！”酒醉之后，老婆帮他请了一天假，刚刚恢复过精神劲儿的白云翔嚷嚷着。

“哦！”老虎嘴上说着，但是屁股却不挪窝，依然在我行我素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动画片《蜡笔小新》。

“你到底去不去？”白云翔不满的吆喝着，“都多大了！还看这种东西！”

“哎呀！去不去的有什么区别？”老虎满不在意的嘟囔着。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白云翔本来就不低的声音，立刻提到了180分贝以上。

“本来就是嘛！你说我现在考高考低的有什么区别？”老虎毫不在意白云翔的态度，嬉皮笑脸的顶着嘴。

“怎么说话呢！啊！老子供你读了三年，最后你给我来个无所谓，你什么意思你！今儿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揍死你！”白云翔边不满的吆喝着，边抹胳膊撸袖子的装腔作势。

“别装了啊！光着身子，都没有袖子可抹的，装什么装？”老虎一脸的不屑，揭穿了白云翔的假动作。

被看穿了白云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着铺着凉席、坐在地上的老虎屁股，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说道：“去！看看分去！”

“都说了嘛！考高考低没什么区别！还看什么啊！”老虎依然是满不在乎的老样子。

“你什么意思？”白云翔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虎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有些认真的说道。

“你和我妈不是都已经答应我干爹了嘛！所以，我说考高考低都一样。最多我明天去填个志愿就可以了，你说我还看什么分啊！”老虎故意一边嘟囔着，一边看着白云翔的表情。

“干爹！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干爹？我怎么不知道？”白云翔一脸纳闷的问道。

“啊！”老虎惊叫出声，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看来，自己这一步走的对极了，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下一步计划就难以实施了。看来！还得提醒一下老爸了。

“你昨天和谁在一起喝酒？”老虎答非所问的提示着白云翔。

“老李啊！不！李树青啊！怎么了？”白云翔尚不自知的问着，不知不觉的掉进了儿子的小圈套里，成为了一颗很关键的棋子。

“那你们昨天说了些什么？”老虎挤眉弄眼的提醒着白云翔。

“我们说什么了！”白云翔一脸一无所知的表情。

“那你还是等我妈回来，你问我妈吧！”老虎欲擒故纵的说。

白云翔拍拍脑袋就是想不起来，干脆也盘腿坐到了凉席上，讨好的说：“好儿子！给爸说说，我昨天说啥了？我没丢人吧！”

“没丢人！就是喝多了！然后钻桌子底下去了……”老虎一本正经的说。

“啊！这么丢人啊！”白云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问“我还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管李局长叫干爹！然后让我听他的，去上警校啊！”老虎一脸无奈的说道。

“啊！然后呢？”白云翔继续追问。

“然后！没了！没有然后了！”老虎直接打住。

“真的没有然后了？白云翔似乎有些不相信。

“然后你就喝多了！钻桌子低下去了！”老虎无奈的补充道。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白云翔一边说着，一边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