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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绝天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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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明道:“她在哪里,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除非你提出保证.我才会告诉你。”

“你要我提出什么保证?”

“不能让霍元伽知道。”

“这么简单的事,也要我保证.”

“别忘了你现在已是他的压寨夫人。”

“我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妇,难道你刚才在床下没听到?”

“好,那我就告诉你,她目前在柏龄院。”

苗素兰强忍着激动,默了一默道:“明天—更入夜后,要她在东海院后侧的林荫里等我。那里少有人去.又是一片树林,不太可能有人看到。”

麦小明道:“就这样办,我该走了,难道你连一句向我道谢的话也没有?”

苗素兰道:“我当然该谢谢你,不过你半夜三更闯到我房中来,实在是件冒失又冒险的事,以后千万不可再这样!”

麦小明耸耸肩道:“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做.只是你现在已做了天下绿林盟主的压寨夫人,我不过是一个小头目,不这样又怎能单独见到你。”

苗素兰转过脸去道:“你走吧!路上要留意一点。”

次日早饭后不久, 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缩腮.留着一撮山羊胡,身穿灰色长衫的人,摇摇摆摆大模大样的来到柏龄院.

这人的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喽兵,手里提着一只药箱。

原来这人是丁师爷,不用说是奉霍元伽之命,来为万映霞诊病的。

柏龄院的群豪,都在客厅里。

听说丁师爷到了,钟一豪和余亦乐颇为殷勤的迎出客厅门外。

如果把迷踪谷比作皇城,现在的丁师爷,该是御医了,钟一豪和余亦乐当然不能怠慢。

两人把丁师爷迎进客厅坐下,余亦乐还亲自泡上—杯茶。

丁师爷昨天在聚义厅曾被王大康和麦小明等人辱骂过,本以为来到柏龄院必定又受到冷嘲热讽,因之在路上心里一直嘀咕.

此刻见连身为副盟主的钟—豪和一向受人尊重的余亦乐都礼貌相待,总算放下心里—块石头。

他喝了口茶道:“不知万姑娘的病,今天有些起色没有?”

余亦乐摇摇头,又皱皱眉道:“不瞒丁师爷,万姑娘的病,竟是越来越重了。目前不但米水未进,连话都无法讲出,真不知该怎么办?”

丁师爷哦了声道:“想不到会病得这样重,不过没关系……”

站在一旁的王大康,不等他说完.便两眼一瞪道:“你这老小子是讲话还是放屁?”

丁师爷呆了一呆道:“王头领怎么开口就骂人?”

王大康吼道:“万姑娘病得已经快死了,你还说没关系,这那里像人话!不是放屁是什么。”

丁师爷咽下一口唾沫道:“原来王头领误会啦!老朽的意思,是说万姑娘虽然病得很重,得经过老朽诊断之后,必定可以妙手回春。”

王大康冷笑道:“就凭你那双手,像粪叉子一样,也配称妙手!”

丁师爷苦笑道:“妙手不妙手,不在于长得好看不好看。王羲之是书圣,吴道子是画圣,他们的手也不见得好看。”

麦小明抢着道:“丁师爷多大年纪啦?”

丁师爷不觉一愣道:“麦小侠为什么忽然问起老朽的年龄来?”

麦小明道:“你别问这个,只管说出多大年纪来。”

丁师爷捋了捋山羊胡子,带点倚老卖老的意味道:“若问起老朽的年纪,虽然比起百龄高寿的前辈还差了一大截,但在迷踪谷内,却很少有人敢比。”

麦小明道:“用不着卖老资格,到底多大?”

丁师爷嘿嘿笑道:“老朽已虚度了六十有八春秋!”

麦小明冷冷一笑道:“原来你才不过六十八岁,王羲之和吴道子,—位死了上千年,—位死了几百年,他们的手是什么样子,你怎么看到的?”

丁师爷不觉神色为之一窒,顿了一顿道:“这不过是想当然尔。譬如孔夫子和关夫子,现在有谁见过他们.但他们却既有画像又有塑像,你能说他们的像塑得不对吗?”

麦小明道:“你别扯得太远。孔夫子和关夫子的画像塑像,不是现在才有。当初必定有人看到他们。你说王羲之和吴道子的手长得不好看,却从来没人这样说过,除非你找出证据来?”

丁师爷苦笑道:“这种事情哪里能找出证据来?”

麦小明道:“既找不出证据来,那就证明你在胡扯。如果我来胡扯一番,你信不信?”

丁师爷动着一对死鱼眼道:“麦小侠准备胡扯些什么?”

麦小明道:“我说你那父母长得像乌龟王八,你同意不同意?”

丁师爷立刻面孔憋得犹如猪肝,气得全身发抖道:“麦小侠怎可出口伤人?”

麦小明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看到尊驾这副尊容,当然会想到你的上一代是什么长相.这也是想当然尔的事。你能想当然尔,难道我就不能想当然尔?”

丁师爷只气得一连呛咳了好几声,几乎鼻涕眼泪交流,半响,才手势连摇,大声道:“算了算了!老朽今天是看病来的,咱们不谈这些!”

余亦乐在旁陪着笑道:“丁师爷最好现在能先让心情平静一下,否则待会儿必定影响诊断。”

丁师爷喘了一口大气道:“那是自然。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若心情不好,诊断的结果必定不正确。一旦不能对症下药,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麦小明道:“最多是药到命除,庸医害人的,不只你丁师爷一个。”

丁师爷刚要发作,余亦乐正色道:“大家就请别再打扰丁师爷.不然他老人家怎能为万姑娘看病?”

客厅里总算静了下来。

丁师爷足足喝了两杯茶,直等已经心平气和.才站起身道:“好了,该给万姑娘看病了!”

钟一豪和余亦乐起身带路,麦小明也跟在后面。

丁师爷虽不愿麦小明跟去,却又不便说什么。

进入房间,只见窗户紧闭,室内非常幽暗。

靠壁边是一张卧榻,高悬着—顶粉红色罗帐,隐约可见罗帐内有人躺在榻上。

丁师爷张望了—下道:“为什么连灯也不点?”

余亦乐道:“万姑娘自从病了以后,最怕灯光,所以才没点。”

第十九回 夜除三怪

丁师爷皱眉道:“那么窗子就该打开,病人最需要的就是新鲜空气。”

余亦乐道:“丁师爷别忘了病人最怕风.”

丁师爷带点无奈的语气道:“可不可以把灯点上?”

余亦乐道:“方才不是说过吗.万姑娘病后最怕灯光,何况现在是白天,本来就用不着点灯.”

“虽然是白天,但因窗户没打开,屋子里实在太暗。”

“可丁师爷只须把脉就成.暗一点又有何妨碍?”

“‘望闻问切’,对病人第一个诊断要决便是察颜观色,如果室内太暗,还‘望’什么?”

钟一豪道:“点灯就点灯吧,只要把灯放远些,也许万姑娘还受得了。”

他说着,随即将灯点上.故意放在桌子距床榻较远的—端。

余亦乐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前道:“丁师爷可是要先把脉?”

丁师爷坐下道:“那当然,就请万姑娘把手伸出来。”

余亦乐叫道:“万姑娘,盟主派丁师爷来给你看病.请把手伸出帐外,以便丁师爷把脉!”

他连叫了好几声,才见由罗帐内缓缓伸出一只手臂来。

这只手臂肤如凝脂.光洁晶莹,十指尖尖,有若柔荑,只看得六十八岁的丁师爷,似乎有些把持不住,暗道:“好美好柔的手.老朽有机会握上一握,也艳福不浅……”

不过.他同时也感到一阵茫然不解,如果由这只手的肤色来看,万映霞又绝不可能是病人。因为人—生病,皮肤必会失去光泽,而且也随之消瘦。

但露出帐外这只手,却完全没有这种特征,岂非怪事。

丁师爷不准备想那么多,先握上这只手过过瘾再说。

虽然他内心乐不可支,但表面上却不住蹙眉摇头道:“奇怪!奇怪!真奇怪!”

余亦乐道:“丁师爷哪来这么多奇怪?”

丁师爷道:“依万姑娘的脉搏跳动而论,似乎一点毛病都没有.怎会病得这么重呢?”

余亦乐道:“请恕失言,丁师爷是否把脉不准?”

丁师爷不悦道:“老朽若连把脉都没把握,还看的什么病?”

却听麦小明冷笑道:“你的毛病我看出来了!”

丁师爷一愣道:“麦小侠看出了什么?”

麦小明道;“你的手在发抖,万姑娘的手在你手里,当然也跟着发抖,这样把脉,又怎能把得准呢?”

丁师爷睑上一热,只好放下手道:“不会错!万姑娘的脉膊很正常。现在该看看她脸上的气色。”

余亦乐道:“万姑娘怕风,千万不能掀动她的罗帐。”

丁师爷又蹙眉道:“不掀开帐子,怎能看到她的气色?”

“不妨隔着帐子往里看。”

“这屋子本来就暗,又隔着帐子,老朽又是老化眼,怎能看得到?”

钟一豪道:“掀开就掀开吧,只是要慢慢的掀!”

余亦乐只好探身掀开罗帐。

只见病人被一床锦被紧紧的裹着,顶端只露出—个额头.以下全无法看到。

丁师爷道:“请把被头稍稍掀一掀,至少要露出脸来。”

却听被子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呷吟声道:“不……不能掀……千万……不能掀……”

余亦乐道:“丁师爷听到没有,万姑娘已经说话了,她的额头露在外面,难道额头还不成?”

丁师爷不便坚持,凝目望去,不觉大吃一惊道:“果然病得厉害!不得了!太厉害啦!”

余亦乐忍着笑道:“刚才不是说她没病吗?怎么又厉害起来了?”

丁师爷连连摇头道:“怪就怪在这里,看万姑娘的手,一点病象都没有,怎么她的额头竟然这样干黄,不但干黄.而且黄中带青,似乎是病入膏盲,很可能命在旦夕。”

麦小明气愤愤的道:“你怎么能在病人面前说这种不吉祥的话!”

了师爷叹了口气道:“老朽看过的病人太多啦,若肤色是这种现象, 十有八九必是凶多吉少!”

他说着,忽然站了起来,弯下身子,把额头贴到病人额头上,如果不是病人的眼睛以下被被子遮住,简直像是在接吻的姿势。

麦小明立即喝道:“老小子,你要做什么?”

丁师爷并不理会,很久之后,才又坐回原位,嘴里嘀咕着先前把脉的那套老词道:“奇怪!奇怪!真奇怪!”

余亦乐道:“丁师爷又奇怪什么?”

丁师爷道:“老朽方才是在实施‘望闻问切’中的‘闻’字诀,凡病重的人,身上发出的气味,也与平常人不同。”

余亦乐哦了声道:“万姑娘的气味可有什么不同?”

丁师爷道:“怪就怪在这里,万姑娘身上气味和好人—般无二.绝不像有病的人。”

麦小明哼声道:“万姑娘本来就是好人,难道你认为她是坏人?”

丁师爷苦笑道:“老朽说的好人,是指的没病的人。”

麦小明道:“这倒是件怪事.明明是好人,生了病就变成坏人。人十有八九是生病的,这样看来,人死后全是坏人了。”

丁师爷道:“不管如何,万姑娘得的是一种怪病。”

余亦乐道:“怪病须得怪药医, 丁师爷是否准备的有怪药?”

丁师爷干笑道:“余先生取笑了,只有怪病,哪来的怪药,现在老朽想问万姑娘几句话。”

余亦乐摇头道:“万姑娘病得这么厉害,哪里还能答话。”

“可是‘望、闻、问、切’四字诀中,只差这‘问’了。正因为老朽诊断出她是一种怪病,就更须问问,说不定会问出一个明堂来。”

“那就问副盟主和我好了。万姑娘的病情,我们两人都清楚.可以代答。”

“要问的实在大多,不问也罢,老朽现在就开药方吧!”

于是钟一豪等又陪着丁师爷回到了客厅.

丁师爷打开药箱,里面连文房四宝都有,提起笔来写道:“当归、川芎各七分;赤芍、知母、麦冬、地骨皮各一钱;甘草五分,水煎,空心服,以上药剂均食服、兼服三补丸和之.”

余亦乐在旁边看边道:“万姑娘目前已经粒米不进,哪里来的食前食后?”

丁师父略一沉吟道:“既不能进饮食,可于每日晨、午、晚服之。”

接着又提笔开第二剂药方于左:“台党、白术、伏苓、炙草,当归,川芎、炙着各一钱;肉桂五分;用六君子加归芎汤,再加童尿浸一夜和以十全大补汤服之。第一剂服三日再以此剂服之,时间仍为每日晨、午.晚。”

余亦乐皱眉道:“迷踪谷哪里来的童子尿?”

丁师爷望了望麦小明道:“以麦小侠的年纪,而且尚未成婚,可以称得童子。”

麦小明笑道:“我已经十八九岁了,比你丁师爷还高半个头.哪里有这么大的童子?”

丁师爷道:“凡年未满弱冠.而且能仍保童身,就算童子。”

“可惜我已经不是童子身啦!”

丁师爷一对老鼠眼眨了半晌道:“麦小侠什么时候破的身?”

麦小明道:“还不是你们盟主做的好事,发下令牌要我到东海院去.如果不破身就是抗命,你想我怎敢抗命?”

丁师爷默了半响道:“那是前天晚上的事,只要破身未过三日,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

“可是让万姑娘喝我的尿……实在不好息思。”

“这是救人,将来万姑娘病好了,还该感谢你。”

丁师爷接着从药箱里抓药,抓了半天,却又蹙眉道:“第一剂药药箱里全有,偏偏第二剂药还缺炙背、台党两样。”

余亦乐道:“那该怎么办?”

丁师爷想了想道:“只有麻烦各位到浑源县城去买了。好在是第二剂.三日后才用,时间还来得及。”

他说完,收拾起文房四宝,把药方留在桌上,随即吩咐那随从喽兵提起药箱,起身告辞。

钟—豪和余亦乐为了表示礼貌和感激,把他送出柏龄院大门外。

当钟一豪和余亦乐返回客厅不久,苗素苓便由房内出来.

原来方才躺在房里伪装病人的,正是苗素苓。

苗素苓为了使装得逼真,特地把脸部擦上一层药水,因之额头才显得干黄而又透着乌青,偏偏百密一疏.双手并未擦上药水,因之才使丁师爷莫测高深.

就在当天天黑后,麦小明和苗素苓悄悄来到东海院后侧的树林中。

苗素苓仍是男装打扮,只是已不再黑纱蒙面。

两人隐身在林内的一棵树叶茂密的大树上,正和东海院的后窗遥遥相对。

东海院附近本来就十分僻静,此时又已入夜,更是万籁无声。

足足等了顿饭工夫,奇怪的是苗素兰一直不曾到来.

但他们却必须苦等下去。

苗素苓急盼着能见到姐姐,已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道:“可不可能是我姐姐那边出了事情?”

麦小明道:“据我所知,霍元伽对令姐十分宠爱,不大可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苗素苓顿了顿道:“我姐姐真的不曾和他同房?”

不难想见,苗素苓说这话时,必定羞红满面,只因是夜晚,别人无法看出她的表情。

麦小明道:“据我昨晚听到的.他们之间,有什么百日之约.可惜详细情形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东海院楼上的后窗竟然打了开来。

两人情不目禁向窗内望去。

这—望不打紧,苗素苓一声惊呼,立刻转过头去。

但见许小旦正坐在床上全身竟是一丝不挂,虽然相距足有好几丈远.只因室内灯火明亮,依然看得十分清楚.

就这么凑巧,麦小明和苗素苓此刻是在树上,位置比那个楼上的后窗还要稍高一些,故而才能看得如此清楚。如果人在地上.那就无法得窥如此旖旎风光了。

麦小明因为已经看过多次,也就不拿这当回事,反而要留心看看许小旦房内是否有人。

许小旦虽然坐在床上,却并不安静。

双手在胸前以及小腹下乱抓乱搔,大有奇痒难熬之慨,不大一会,竟又从床上滚起来,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麦小明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且已断定房内除了她,并没有男人在,否则她抱的便不是枕头了。

只听苗素苓声音冷冷的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还老看!”

麦小明险上一热道:“我早已经不看了.”

“你说,是不是和她已经……”

麦小明一愣道:“苗姑娘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是你自己说的!”

麦小明这才想起上午和丁师爷讲过的话,不觉窘然道:“你千万别当真,我不过是骗姓丁的。如果和她真发生过那种事,何至于离开东海院,惹恼了霍元伽.”

忽听苗素苓失声道:“那边树上有人!”

麦小明立时也悚然一惊,游目瞥去,果然,在二三丈外的大树枝叶深处.藏着一个人影。

“你不要下去,继续在树上监视,由我来处置他!”

麦小明说话间遥空一指,直向那人射出一缕指风,紧跟着人已跃下地去。

只听那人一声闷哼,便由树上摔了下去,当他正想挣扎爬起,麦小明早巳掠到,剑尖也早已顶上那人前胸.

虽在夜间.麦小明仍依稀认得出此人面貌,他把剑尖微微向前—推道:“你可是朱正?”

那人果然是朱正,吓得他张口结舌的道:“我……我是,麦小侠饶命!”

原来这朱正虽然身份不高,只是个小头目.却是霜元伽的心腹手下,他有一个弟弟朱高,是迷踪谷关卡上的一名哨兵。

数月前柏龄院群豪由浙东天台万花宫回谜踪谷时被麦小明杀死,没想到这弟兄二人,竟然遇到同一个命中克星.

当下,麦小明冷冷一笑道:“你夜晚之间,爬到树上做什么?”

朱正咽下—口唾沫道:“小的是奉命巡夜,所以才到了这里。”

“巡夜该在地上各处游动,人在树上,动弹不得,怎能称为巡夜?”

“小的是想……”

“想什么?”

“想偷看许仙子。”

“方才你已经看到了,好不好看?”

“好……好看!真……真好看!”

“原来你这小子是个****狂,还想不想看?”

“小的不……不敢再看了!”

“为什么?”

“怕晚上睡不着觉。”

“你还想回去睡觉吗?”

朱正不觉脸色大变.刚要呼叫出声,麦小明剑尖早已穿胸而过。

麦小明起初不想杀朱正,但想到自己和苗素苓的行踪已被他发现,他势必转报霍元伽.到那时岂不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他把宋正的尸体抛进草丛,又回到原来的树上。

刚才这番杀人经过.不必麦小明解说,苗素苓已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回树上不久.远处一条人影缓缓而来,虽然无法认清是谁,猜想中却十有八九必是苗素兰。

那人影渐渐接近,依稀认出果然是苗素兰。

麦小明因苗素苓已改扮男装,若由她单独上前相认.说不定会弄出意外,连忙低声道:“苗姑娘请仍在树上别动.由我下去对令姐说明。”

他话刚说完,人已飘花落叶般掠下树去,果然轻身功夫高绝,居然点尘不惊。

接着迅速地向苗素兰迎去。

苗素兰认出是麦小明,随即停下脚步,低声问道:“她怎么没来?”

麦小明道:“小弟要先告诉你.她是女扮男装,免得待会你见了她吃惊,若惊呼出声,惊动了巡夜的,岂不糟糕?”

苗素兰道:“我知道了,你马上通知她来。”

麦小明转身向后招了招手。

一条人影,由大树上一跃而下。

就在苗素苓刚刚来到跟前,突听苗素兰失声叫道:“树林里有人!”

麦小明也悚然吃惊,急急一拦苗素苓道:“快快先把树林里的耳目清除再说!”

苗素苓料知事态严重,只得暂时撇下姐姐,拔剑随麦小明转身再奔回树林。

由于夜色太暗,又在树林里,两人虽极目搜索,却并没发现人踪。

想再问苗素兰发现人影在何处时,苗素兰又已失去所在。

如果树林内除了已死了的朱正外,当真还有人,不难想见必是霍元伽派出的心腹。如此看来.说不定今晚苗素兰外出与苗素苓相会之事.已被霍元伽得知。所以一向清静的东海院附近,才会如此警戒森严。

麦小明低声道:“苗姑娘,若当真树林内有人,绝对不能让他们走脱半个,必须一网打尽.否则后果太严重了。连令姐的处境.也不堪想象。”

苗素苓道:“可是除了方才被你杀死的那一个,咱们并未发现另外有人。”

麦小明道:“这片树林范围并不算大,林外两面又是悬崖峭壁,他们想逃,只有两个方向好走,如果你我各自守住一个方向,就绝对跑不了他们。”

“如果他们一直隐身暗处不动呢?”

“那除非他们一直躲藏到天亮,视界广阔,他们就无处可躲。”

“我担心有绝顶的高手在内.若对方人多,咱们就是发现他们又有何用?”

“你放心岭南二奇不会被派出来干这种事情,最多是江南四怪之流.若说迷踪谷内的绝顶高手,姑娘和我也该当之无愧了。”

苗素苓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到另一面出口去守着。”

麦小明又叮咛道:“最好是守株待兔,若到处搜寻,对方反而容易在你不注意之时偷偷溜走。”

苗素苓走后,麦小明就在树林前缘守住另一边。

和他方才叮咛苗素苓的话一样,他只聚精会神的监视着.绝不到林内走动搜索.否则夜间视线不明,不但徒劳无功,反而易中对方暗算。

他希望能发现苗素兰躲在何处.然而一直无法找到。说不定已溜回了天星院,自己好不容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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