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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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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金戈铁马,什么恩怨情仇、是非荣辱,早已恍如前生事,自己即将埋骨于此。眼下之事,莫过于送黄袖出此死地而已。

长笛慢慢横起,悠悠之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曲广陵幽幽起,此生情缘何去,天上人间而已。谢长风忽地想到当日志明和尚曾歌曰“知子南顾兮,天地苍凉”,竟是隐喻今日之局吗?萧野曾说“不堪醒,巍巍青峰隔绝,每教神颓。”今日自己却与昭佳,阴阳相隔,又岂“神颓”二字了得?此生也再无“向凄清月,约回风共倾杯。”那样洒脱与无奈吧!

一死解千愁。人生匆匆百年,能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夫复何求?

此刻他神志甚是颓废,只觉生无可恋,只等黄袖一出,便横剑相随,这曲《广陵散》,直吹得悠悠如雪飘,凄凄如草枯,颇有昔年阮籍法场抚琴之意。

***第二日,两个消息如一颗巨石,让平静的江湖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第二个消息是长江帮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全帮上下三十九人,只有慕容寒飞一人得以生还。

从烧焦的尸体,无人能够判别到底这些人是如何死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以这些人的武功,绝没理由无法从火中逃脱,那么……只能是他杀!

这时,江湖上又有了两个消息。

一说是传自幸存者慕容寒飞。吴飞泓人面兽心,我帮帮主诚邀他作客,但不料,其通奸金人的密信被我等撞破,他立时杀人灭口。全帮上下,数十条人命,就这样……唉!说到此处的慕容寒飞只是叹了口气。听闻的人,立时义愤填膺,誓言要杀掉这假仁假义的贼子。

另一说却是吴飞泓通过丐帮传出。这就精彩的多了。慕容寒飞如何通奸金人,如何与魔教勾结,黑夜来袭,说是占了长江之利,完颜大人如何如何,吴飞泓大侠与申女侠等一干人,如何碰巧遇见,如何大战三百回合,魔教众人如何厉害,众人负伤逃走,那帮人如何的放火毁尸灭迹,说得当真是活灵活现。倒好象那弟子当真目见一般。

一时间,江湖中人争论不休。有支持吴飞泓的,也有支持慕容寒飞的。当然了,吴飞泓大侠人缘实在是不错,好象倒向他这边的人,还是多些。

身处扬州的姬凤鸣闻得此信,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旁边的萧野却冷道:“吴飞泓这家伙,以前真是小看了他。”姬凤鸣闻言道:“我倒一直没小看他,却没料到这家伙狠起来,倒也真是可以。”顿了顿,又道:“我看,你还是尽快把那慕容寒飞给杀掉,什么都象他身上一推,一了百了。”

萧野故意怒道:“你这么快就认输了?难道真的那么想嫁给这无赖?”

姬凤鸣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另一个消息,却是魔教传出谢长风已死于二十四桥。

此刻,吴飞泓一众,却已近扬州郊野。

前日谢长风三人身死二十四桥的消息,早传遍江湖,吴飞泓闻得此汛,一言不发,望着天上白云,直不知世事人情。过了片刻,在申兰等人的劝慰之中,他已开始嬉皮笑脸,却把这几人吓了一跳。唯有柳凝絮见他眸中似有无尽的悲伤与刻骨的仇恨。

但这些似乎多迅疾一闪,就又不见。那一刻,她甚至感到自己打了个冷战。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你醒了?”谢长风闻得身后的脚步声,放下长笛,转过头来。

“恩”黄袖笑道,“曲子很好听,为什么不吹了?”

谢长风道:“哦。吹得太久了吧。呵……感觉好些了吗?”

黄袖道:“好象身体轻了些,真气流转更快了,我想,我的功力确实提升了。除了朱厌肉外,那蓝水是不是也非凡品?”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冰火蓝津,乃是上古时赤松子遗留下来的宝物。”

“赤松子?啊!莫非就是黄帝时的那个赤松子?”黄袖大惊。

谢长风笑道:“此地名为无上洞天。乃是昔年赤松子修真之所。”

黄袖立时惊得乍舌。当下问起这两日情形来。谢长风一一道来。

原来,当日谢长风伤心巨痛之下,纵身跃入瘦西湖,原是打算一死了之。却不料黄袖竟尾随而下,其时正值“无上洞天”千年一开,湖水瞬间内陷。巨大的拉力将几人弄到如今这个地方。谢长风虽逢巨变,却依然伤心巨痛,抱着秦昭佳四处乱撞。行到碧落黄泉之门时,竟不犹豫,直接撞到这黄泉之内来。乱撞之下,居然撞到这石屋内来。

及到见得水晶之棺,整个人忽觉清醒过来,但却于闻得室内幽香的刹那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神智终于清醒。将秦昭佳放于水晶棺内,四处饮了一些蓝水。他一心只疑秦昭佳未死,四出寻找出去门户。一日之间,四下搜寻,只见广场之西常有怪兽出没,自己几为所噬,他险死还生,逃回此地。奇的是那些怪兽似是畏惧于此,不敢近这广场。

他神智略清,仔细搜寻这广场,一无所获。最后却于小屋之内,发现晋人谢道韫遗书,方明白此间所在。无上洞天本是赤松子昔年修真之所,而她偶然进此黄泉之地,得习真经,已飞升而去。屋内两副白骨,正是谢道韫与赤松子所留。

谢长风遍寻真经无处,心颓异常,细查昭佳脉息,确知其死。万念俱灰,只觉生无可恋,当下拔出长剑,便要一了百了,却忽地想到黄袖还在门口,念及昭佳待己之厚,当救她出此苦海,也算略报昭佳深情之万一。

他默默运功一遍,武功当真已恢复,似还略胜从前。此时方记起当日月满楼中,自己经龙羿一喝晕去醒来,似觉武功大进,才知有龙羿暗自输了一道真气于自己体内。这才于二十四桥,悲痛之时,一念代万念,有念入无念,无中生有,由此道真气为主,勾引本身真气相通,破了无忧之散。

谢长风思虑之后,只有苦笑,若早得一刻……唉!

他当下按原路返回,却于大厅见到黄袖遭朱厌所袭,立时挺剑相救。

第十四章 曾向沧溟下浮木 修

 谢长风虽是长话短说,一一道明之时却已花了一个时辰。好在世外乾坤短,洞中日月长,二人谁也没在意时光流逝。

“那么……若要出此洞,需得通过西边那片怪物之境?”黄袖沉吟道。

谢长风点了点头。

“但……”黄袖明显地觉得不可思议。

谢长风淡淡道:“以你我今时今日的武功,自是不行。但我想,只要肯勤练,终有出去一日。”

黄袖轻轻颔首,笑道:“谢大哥,小妹能否出得此地,就看你了。”说这话时,她心中暗道:“若能与你长相厮守,便一生不出此洞,又如何?”

谢长风虽然洞悉人情,却心有旁骛,哪里能明白这女儿家心下秘事?他当下道:“客气。我自当全力助你出去。”却没问黄袖到底心意若何。

“按照谢道韫遗书所说,此地本留有仙家至宝《长风真经》,若能寻得练成,自可出得此洞。”谢长风续道。

黄袖抿嘴一笑:“长风真经?一听这名,就知和你有缘,自会由你找到。”谢长风微一诧异,却道:“也许。”言下甚是寂寥。

黄袖看他心胸郁郁,便出言开导,却总是无功,二人返回小屋。

又费了半日时光,二人四下搜寻,却终是一无所获。黄袖兴味寡然,神情落寞,嚷着要放弃寻找,终老于此。谢长风见此,微微一笑,心道她虽是武林侠女,却终与寻常少女并无两样。反是他劝她黄天不负有心人。

当下二人又食了些朱厌肉,饮了冰火蓝津,各自盘膝运功而去。

如是周而复始,匆匆两日过去,二人内力激增,却已翻遍整个黄泉之地,并无可寻。

这一日,谢长风坐到水晶棺旁,痴看昭佳如生容颜,心头忍不住感伤起来。水晶棺中,昭佳花容依旧,只是如今看她之人,早已人面全非。此刻谢长风发丝散乱披肩,白衣碾尘,早非昔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谢长风轻轻将昭佳玉手执起,泪眼相看,温润如玉,宛如当日。

黄袖进来,见得如此,暗自神伤,便要退出,谢长风却已听到声音,却不回头,淡淡道:“黄袖,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明天我们去碧落之门去看看,也许……会有所获。”黄袖迟疑道。

谢长风抬起头来,刚要应好,却立时呆住。黄袖微一诧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蛛丝蒙尘的那两幅画,立时跃入眼内。

谢长风慢慢走上前去,将蛛丝抹去,细细观看这画来。

第一幅画上,画的却是夜色茫茫时,一个老僧将一段沉香木放入大海之上,远处一只海龟载浮载沉。笔法洗练,那老僧神情郁郁之态,宛如眼前。木上有一小孔,堪堪与海龟之头大小相若。

第二幅画,却是那海龟将头伸入那小孔之内,老僧颇为欣悦,面上竟呈大欢喜之相。

此画右下角,却有一行字曰:道韫观仙师赤松子《长风真经》笔意,效颦于后。

黄袖看那画,似隐有所悟。谢长风慧根极深,一见此画,竟不可自拔,双眼死死盯着那画,一时人我两忘。黄袖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他,知其已禅定开来,便默默退出门去。

如是三五日,谢长风不眠不休,不食不饮,只是看着那画卷发呆。黄袖每次进来,均见他跌坐于地,双眉紧锁,如受莫大痛苦。她却知此时谢长风正自苦悟,实不可扰,便也不问。只是有时候,她也看看画卷,想到什么,便化为武功,几日下来,竟也突飞猛进。闲暇之时,她只在旁边坐下,痴痴地看谢长风。

谢长风有时紧锁双眉微微一放,却立时又一皱,似有什么想不通。有时,他又手舞足蹈,黄袖看他却又不是在练武,只觉匪夷所思。如是又过了三日。谢长风渐渐开始大喊大叫,有时又大哭大笑,却不时又如丧栲妣。黄袖不敢打扰于他,总觉此时自己若上前说上什么一句话,谢长风必定走火入魔。好在他内功深厚,十日夜不食不饮,亦当无事。

又过了两日夜,谢长风复安静下来,只是静坐,不再哭笑。

这夜黄袖正与广场揣摩那画中所蕴武艺精华,忽闻得小屋之内,声势咄咄,有剑气纵横之声。她心头一喜,正要进得屋去,却见一道白影自木门扑出。

那白影纵跃如飞,随着他上下翻飞,手中长剑如电光闪耀,不时与地面碰撞出火花。如此半盏茶的工夫,谢长风终于停下。

黄袖再看时,只见谢长风发丝散乱,长剑后背,一手轻捏剑诀,如拈花之态,面露微笑。地上一行大字:曾向沧溟下浮木,夜涛相共接盲龟。

见得这行字,黄袖似再有所悟,却隐隐不能捅破那层纸。谢长风忽地冲霄而起,身侧有白光环绕,黄袖惊呼一声:“长风,莫弃我!”

身在半空的谢长风如遭雷击,白影一顿,整个人忽地摔了下来。黄袖纵身上前,险险接住。

却有一蓬血雨迎面喷来,黄袖略略一避,只见谢长风已昏迷不醒,口角溢血。

※※※

便是这片密林,谢长风当日雨中枯坐。便是这片密林,姬凤鸣举伞相试。便也是这片密林,黄袖遇到她一生中最该邂逅的人。也许,江湖后辈们,终有一日会来此地凭吊今日英豪的风liu。但此刻吴飞泓一行人,入得这密林,却只是痛苦不堪。

“最后一仗,终于来了。”莫游说这话时,一群黑衣人,已经包围了这个密林。

魔教左右二供奉,冷冷地站在正前方。最可怕的却是青衣单夕,如噩梦一般,不动声色地站在他们中间。姬凤鸣咯咯乱笑:“吴郎,别来无恙?”

吴飞鸿心头苦笑,暗道:“老子见到这么多的瘟神,要是无恙才怪了!”口中却道:“哎呀!有恙,太有恙了!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日思夜想美人你,早得了相思病啊!还怎么能无恙?”

姬凤鸣笑道:“小冤家!你既然喜欢人家,就赶快投到我这边来啊。何必让我们费如此多的人马来迎接你?”

吴飞鸿却道:“唉!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啊?赶快,跟老公回扬州,咱们成亲去。别和这帮邪魔歪道地牛鬼蛇神,獐头鼠目,乱七八糟,藏头露尾地人混在一起啊!”

闻得这话,左右二供奉立时大怒,便要冲上前来。单夕却冷哼一声,那二人立时安静下来。

姬凤鸣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小鬼,一张嘴还真是又甜又损。”甜的自然是会哄她开心,损的自然是骂单夕等人了。

“嘿嘿!不及娘子你万一。”吴飞鸿干笑一声。

“你怕不怕这单夕?”姬凤鸣问。

“老实说,单打独斗还可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我就有点怕他了。”吴飞鸿这话听上去老实,实是太也滑头。想那单夕何等样人,他武功虽高,却万非单夕敌手。这样说来,却非是真要与单夕相斗,乃是故意相激。因为江湖上的所谓成名高手,一闻如此被后辈轻慢,下一句多数就是先冷笑一声,然后道“就凭你一人?嘿嘿!还是你们一起上,老夫一人就足以对付你们了。”自然,单夕如此说,就中了这家伙的下怀。

“那好。我让你猜一猜,他为什么要助我和魔教,你要是猜对了,我就请他离开此地。”姬凤鸣却似乎看穿了他,并不等单夕开口,已抢着道。

吴飞鸿见她神情非玩笑,于是笑道:“此话当真?”言下甚是自信。

旁边的申兰小声道:“吴大哥,会不会有阴谋?”

晕!这丫头聪明起来,简直不是一般的聪明。废话!姬凤鸣难道真的那么想嫁给老子啊,当然是有条件的。这样的时刻,就算是有阴谋也要接啊。

“呵呵!有什么条件?”吴飞鸿好整以暇。

果然姬凤鸣笑道:“老公,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条件很简单,你要猜错了,你就要立刻投入我青霞派。”

“唉!又是这啊!”吴飞鸿叹了口气,正要答应。却听柳凝絮道:“姬掌门,若是我们猜对了,你却不承认,那又如何?”

姬凤鸣咯咯一笑,道:“那就要你们就要,赌一赌我姬凤鸣的人品了哦。”单夕却接口道:“你尽管放心,只要你猜对了。单某人立时就走。”不错,这正是那个秦府单夕的声音。

吴飞鸿不待自己这边的人说什么,已经接口道:“好,一言为定。”

“那好,给你一刻钟。”单夕冷冷道。

吴飞鸿却摆了摆手,叹道:“何必那么久?我早知你是谁。”

“是谁?”在场之人不料他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均大吃了一惊。

“你……就……是……萧……也……之……父,萧傲天!”吴飞鸿一字一顿。

啊!两边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冷静如单夕,依然身躯微颤,显是大吃一惊,但他却淡淡笑道:“何以见得?”

这话正是场中所有人都想问的。

“嘿嘿!十年前那场戏,你做得实在是太好,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骗了十余年!老子可说对了?”吴飞鸿冷笑道,“前一阵,萧也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与有一剑之辱的谢长风合作,也要杀你,但秦府一战之后,你二人居然都还共存,你二人必然有了妥协。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萧也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而且当日,秦府一战,你根本未尽全力,以萧也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你,但当夜我们看到的情形却是萧也三人与你不分轩轾。我当时就纳闷,心下已怀疑其中暧mei。”他说到“谢长风”三字时,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显是恨极单夕。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萧傲天啊?”单夕虽然在笑,却已有些不自在。

“自然。但老子曾细细想了想当日传说,魔教弟子多数武功非凡,即便以禅道四奇之一出手,也万无可能尽数诛灭,而不留一人逃命。如果单夕当日武功已超越四奇,以你的风格,断不会留下萧傲天一口气在。更何况留下萧也在地上啼哭?”吴飞鸿侃侃而谈,“如此的解释只有一个,他妈的,这根本是一场戏。再联系现在你与已经同萧也结盟的我老婆在一起,你和萧也之间的关系,必定暧mei,综合过去和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呼之欲出了。”

这一番话,猜测大胆,却也合情合理,在场之人听了,都暗暗点头。

“英雄出少年!萧某算是服你了。”萧傲天将头巾去掉,一张其白如玉的中年人的脸刹那间出现,一眼望去,依稀与萧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神情落寞异常。吴飞鸿见此,心下大愤:“奶奶的!这些老家伙,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青春常驻,武功真他妈的是万能的吗?”

单夕,哦,不,是萧傲天冷冷看他一眼,淡淡道:“只是错过今日,萧某必定全力去你性命。”说时人影一闪,踪迹全消。吴飞鸿近来武功大进,依稀看得他白影去处,却也暗自骇异此人武功。但他依然笑道:“萧兄慢走,恕小弟不送了。”这句话若是被萧也听到,不知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呵呵!老公,你果然是厉害。希望你能接得下这最后一关哦!”姬凤鸣笑得很是好看,同时却缓缓拔出长剑来。

便于此刻,数十黑影,从天而降,直直地扑向吴飞鸿。

※※※

面上似有蚁爬感,耳边有人幽幽呜咽,谢长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两日之后。

“啊!谢大哥,你终于醒了?”黄袖本自手捧冰火蓝津,正珠泪低垂,见谢长风双眼睁开,不禁一笑,如此一来,当真是梨花带雨,煞是可爱。

谢长风见此,心中轻叹一声,口中却淡淡道:“劳你费心了。”立时坐起,双手垂膝,打坐起来。黄袖见他如此,心中自苦,却知他此时需好生调息,便轻掩柴扉,走出屋去。

“也许,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屋内,谢长风扪心自问,“喜欢一个人,当真有错吗?”谢长风向来于世间之事,看得极淡,此刻他心如死灰,若是别的女子倾心于己,他不过或明或暗的一拒之后,就一笑置之,再不理会什么,断不会有任何烦心处。只是黄袖,与昭佳感情甚深,如此相待,自是心内略略内疚。但,昭佳既死,谢长风此生,断无再娶之理!

念及昭佳,谢长风站了起来,走到水晶棺旁。棺中,昭佳嘴角含笑,面目如生。一直以来,谢长风的理智告诉自己,昭佳已经死了,但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愿意相信,只觉昭佳其实未死。特别是这水晶棺,本有保持肉身不腐之功,更增谢长风信念。

惯例的,谢长风将手伸了过去,轻轻抚mo昭佳脸颊。他忽地如触电一般,将手缩会。刹那间,他心绪杂乱如麻,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谢长风,你这是在做梦。”另一个声音又说:“谢长风,你没有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谢长风莫名地颤抖起来,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害怕,他怕一切都是假的。良久,他终于定下心神,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将双手伸进棺内,却将内力运于指间,透过水晶棺,直直地射到秦昭佳身上。

“啊!”一声惊叫响起!黄袖只道谢长风又走火入魔,快步走进屋来。却见谢长风立于水晶棺旁,大喜如狂。

※※※

前面的一章,略作了修改。但从这一章开始,将是重写。

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剑光如匹,长空之中,便如忽地冒出二十三道闪电,不分先后地刺向吴飞鸿。吴飞鸿自突破《莫名心经》第八重以来,于周遭动静,细如叶落风吹,无不俱闻。是以这二十三道闪电虽快,却无一遗漏地落在他算计之中。甚至于刹那之间,每一剑的角度、方位、速度、后势,都无一例外地如进入他的心神。“心如灵镜台”是《莫名心经》大成之后,对精神上的提升。

这二十三剑,虽然都已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更可虑的当然是从正面攻来的魔教左右二供奉。江湖中人只知道魔教有左右二供奉,却并不知其真实姓名,也均未见过这二人出手,这二人的实力实是比萧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最可虑的是一直含笑于旁的姬凤鸣。姬凤鸣的武功,早已达到龙羿的级数,吴飞鸿虽然神功大成,却依然逊他不少。

千钧一发。

立于吴飞鸿身旁的柳凝絮于这个时刻,却终于显示出大将之风,她大声道:“小兰,玄武,疏影,青龙,厉鹰,冲朱雀,莫游,定中宫。”这番话说得极快,但周遭人众,却似极其熟练地各自拔剑立位。柳凝絮自向白虎方位跃去。众人,恰于二十三道剑影自空飞落时,布成阵势,自将吴飞鸿与莫游围于正中。

“四仪剑阵!”姬凤鸣诧异地叫了出来。直到此时,姬凤鸣才知自己失算所在,她的人不会对吴飞鸿周遭众人动手,但吴飞鸿的人,却决计没那么乖巧不对她的人出手。这一点,原也在她预料之内,但先前这数人之中,惟有柳凝絮与厉鹰的武功颇为可观,自不足惧,但此刻……申兰这小丫头的天外飞仙居然也使得象模象样,且剑尖剑气纵横,空自将沧海短剑增长一尺——好深厚的内力!风疏影居然能力敌四名好手,也是始料不及。最不堪的莫游居然也将凌空落下的两剑挡住。

——一直低估了他们。姬凤鸣微微笑了笑,玉手抚剑,却并不动手。吴飞鸿虽知这娘们必有奸计,却也无法,只得先应付眼前敌人。

“奶奶的!姬老婆,你带这么多人来,真想守活寡啊!”这句话,颇有跳跃性,等围攻众人弄清楚他言下之意是说“带这么多人来,老公必死,姬凤鸣自是要守寡”时,他已如晴空羽鹤定于半空,将一把沧海长剑舞得如一道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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