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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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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原来也是个妙人!哈哈!”甚至出乎始作俑的某人所料,那老道居然大笑起来,“罢了!今夜老道就放过你们。”说这话时,他手上加力,平平推出两掌,秋无痕不敢大意,运劲全力相接。

“轰”地一声,两人被震得倒退而回。各自向后飘了两丈,秋无痕又退了三步,这才立稳,而那老道却动也未再动。显见老道实是胜过秋无痕一筹。

“两位小辈!卖贫道一个薄面,今夜之赌,便以和局收场如何?”这句话声音不是很大,但场中诸人听得却均是清晰异常,显是内功深厚之极。

和局?本是胜负立现之机,却有人道和局收场?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只是……干卿何事?

姬凤鸣见秋瑟夜等人此时尚未现身,显是遇到意外,道人此言,正中她下怀,自是嫣然笑道:“前辈既是如此说了,晚辈从命就是。只是不知道吴大侠可是愿意?”她将“吴大侠”三字咬得极重,到底是爱是恨,觉不甘还是侥幸,其中意味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了。

“哈哈!家和万事兴!和局好!和局好啊!”吴飞鸿嬉皮笑脸道。言中之意,这姬凤鸣实与他已是一家了一般。用心如何,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碎玉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下面若干风言风语,这才算是尽数收起。

“如此甚好。”秋无痕此时容色稍和。

姬凤鸣斜斜地横了某人一眼,却不时,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事已如此,老道甚是高兴,转身欲走,却忽地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吴飞鸿道;“小子!你可曾猜到贫道之名?”

先前还嬉皮笑脸的吴飞鸿正色恭敬道:“禅道四奇无机子。不知晚辈可猜对了?”

老道大笑道:“好!好!难得!不冤。”这几句话说得甚是简短,只将人许多人听得莫名其妙。语毕,他道袍一撩,人已不见。

姬凤鸣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咱们扬州再会。”说时她将手一挥,带着始终未再发一言的魔教二供奉返身而去。临去之际,眼波流转,有意无意地瞟了吴飞鸿一眼。

好好一池春水,却为无机子吹皱。

“飞鸿!你可知罪?”敌人散去之后,萧碎玉冷冷一声。

※※※

这一章是昨天晚上昏昏欲睡时打的,可能有些地方不对,请大家放过。呵呵

第五章 相见如梦

 一路逶迤,谢黄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再开口。

渐行渐远,不时终重返黄泉。曲折过廊,穿过珠光火影,复见广场。谢长风一路均在细思刚才那蛟龙所用身法,越想越觉高深莫测,当真是“思之弥深,仰之弥高”。方才虽只一招,但那龙却已变化了三十六式身法,或曲或伸,或折或盘,或进或退,每一式无不妙到毫颠。谢长风暗将生平武学相印,却只有将《长风真经》所载这一路玄天掌法使出,或使“问剑之意”强行以剑气相攻,除此之外,实是再无他法相破。

轻推柴扉,谢长风却驻足不前,神情如痴。黄袖微微诧异,慢慢上前两步,一瞥之下,亦即呆住。小屋之内,晶盖委地,冰棺成空。蓝津池旁,倩影白衣,青丝散肩,对水而鉴。那女子轻抚长发,举手低眉,优雅如昔。

黄袖一时惊喜交集,轻轻一推谢长风,复将柴扉轻掩,缓缓掉头而去。面上微有蚁爬之感,她伸手一摸,不知是何时已热泪盈眶而出。白云苍狗,他年黄袖韶华轻逝,朱颜成昨,依然不知今日这一滴情泪是欢喜多些,还是哀伤多些。

谢长风如在梦中,只是呆呆地一步一步向着那白衣女子行去。足音太轻,那女子神情专注,一缕一缕,依然盘点如丝秀发。行至那女子身后,谢长风却伫立不前,生怕那女子非是昭佳。事到伤心每怕真,却谁又知,欢喜如斯,却也怕一切如梦,醒来依然鹤雁东西,阴阳两隔。谢长风呆呆看那水面,那女子容色如昨,依稀便是昭佳模样。但他却只是呆住,只觉这梦如此亦是极佳,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伸手一触,一梦即觉。

水面之上,蓦地多了一英俊男子形容,那女子却亦呆住。刹那芳华,百年弹指。谁也不知这一刻是不是真的已过了百年,那女子终于转过头来。

两双眼睛,刹那相对。

一眸深望,便万语千言了然。良久,秦昭佳慢慢站了起来,轻轻走到谢长风身畔,玉手抬起,轻抚谢长风面颊,柔声道:“长风。你消瘦了。”谢长风伸出手来,轻握住她纤手,哽咽道:“昭佳……我……好想……”最后那个“你”字终于没有说出,却已将昭佳紧紧拥入怀中,泣不成声。如此时刻,谢长风再非纵横天下的大侠,亦非要为苍生立命的奇男子,一时间,他宠辱两忘,仙佛俱消。这一刻,他只是一个重获爱妻的普通丈夫。

人世间,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最心爱之人,更值得落泪呢?那一刻,谢长风言辞已忘,泪雨乱飞,宛如一个孩子。这一夜,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醒来,二人对望一眼,恍如隔世。

未几,黄袖过来,姐妹相见,自有一番短长。两人感情极好,却已有极长时间未得相谈,此刻话起别来种种,平时言辞不多的秦昭佳却也不免多说了两句,反是谢长风在旁边插不上口。

这一番话说得未免多了些,不时,秦昭佳已微微喘息。黄袖这才想起她伤势并未痊愈,忙道;“师姐,你且先休息,来日方长,等你伤好了,咱们姐妹再如在浮云山庄一般挑灯夜话。”说到这里,她却看了看谢长风,笑道:“只是……不知道姐夫舍得不舍得了。”

谢长风尚未说话,秦昭佳已笑道:“你当你姐夫和你一样小气吗?”

黄袖不依道:“我小气?才嫁人没几天,师姐便帮着夫君来欺负小妹啊?”

谢长风打趣道:“看,看,刚说了你一句,立刻便反唇相讥,不是小气又是什么?”

三人随即均笑了起来。

如此三人每日打打怪兽,摘些怪果充饥,食蓝津解渴。一日,谢长风打得怪兽,抽得细筋,复于碧落之内寻得一千年火木,作了一把弦琴,送与黄袖算是酬谢她一番相知。黄袖一试之下,居然其音玄妙,如得仙乐,只是她内心依然暗自凄苦:“黄袖啊黄袖,你要的当真就是这一把琴吗?”

如此每日谢长风吹笛,秦昭佳、黄袖抚琴,闲时说笑,每讲些江湖趣事,天下纵横。秦昭佳性素恬淡,每次听了多是微笑不语,少时插上两句,却无不精辟入微。黄袖冰雪聪明,见闻亦博,想法超俗,亦有可取之处。谢秦琴瑟相合,想神仙岁月,也不过如此。只是黄袖每每看见二人情态,心下暗自神伤,她发誓要将谢长风遗忘,但越是要忘,越是记得深刻。

光阴荏苒,如此又过了半月。

黄袖虽依然谈笑风声,但每有心不在焉,郁郁寡欢之时。谢长风将黄袖暗慕自己之心告与昭佳,秦昭佳本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但她固知谢长风甚深,此生除己之外,必定再无所娶,便道:“此事我会劝她,不过,我看我们还是先送她出去,你二人若不相见,或者好些。”谢长风想了想,虽不知此法是不是有用,却也只好如此。当下念及出去之路,却立时想起那条龙来,说与秦昭佳听,昭佳笑道:“谢长风何许人也,难道真要与一畜生一般见识吗?”

谢长风却道:“这龙身上似有一种绝世身法,习之用于逃命,极是有用。”

秦昭佳复笑道;“堂堂谢大侠,难道还会被人打得落荒而逃吗?”话方出口,她却已明悟谢长风是为自己所想,随即感激看了他一眼。

二人向来万事心知,此番心意谢长风自是看了出来,便拉起她手,出了小屋。叫了黄袖,三人复入碧落之洞。到得上次那碧池之旁,谢长风示意二女后退,自运力一掌击下。水面先是并无动静,却片刻之后即见旋转,显是谢长风这一掌穿透水面,于水下形成暗流所致。谢长风正要再拍一掌,却见水面破chu,一物腾升而起,正是当日所见蛟龙。

※※※

却说当日扬州城外,魔教与青霞人众陆续散去。

“弟子死罪。请师伯责罚。”吴飞鸿说这话时虽然头垂得很低,眼珠乱转,而态度却绝对是诚惶诚恐。

萧碎玉冷哼一声:“你知自己所犯何罪吗?”

吴飞鸿恭敬道:“弟子不知。但师伯说弟子有罪,弟子一定有罪。”分明一副无赖脸谱,旁边先前还为他担心的三女此时都掩口轻笑起来。

萧碎玉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此刻似乎不能再与这家伙假以辞色,不然以后就更加难管束了,因道;“此刻居然还不知罪,简直混帐!”

“是,是,弟子混帐。请师伯明示。”吴飞鸿这家伙虽然心头迷惑之极,口中却依然很是恭敬。

萧碎玉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这家伙虽有千般不是,对老夫却终是有恭敬之意。”口中却道:“既然你想不到,就去古剑池面壁思过十年吧!”

啊!十年!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

“呵呵!碎玉啊!十年会不会太长了?我看两个月可以了吧?”却是秋无痕笑道。

“既然师父这么说了,就两个月吧!”萧碎玉却也笑道。

“面壁?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妈的!该不是师伯看老子最近在江湖上太威风了,故意整老子啊?”吴飞鸿心念电转,“老子好象近来没做错什么事啊?私自娶了三个老婆?不对啊。古剑池虽然门规森严,却独独对这一条并无涉猎,想必创派的莫名老仙实也是如老子一般潇洒风liu……好象离题太远了,既然不是这,又是什么?老子怎么就想不起来?奶奶的!老子最近好象也没有去青楼啊,赌场好象也半年没去了啊……”

算了。慢慢回去想吧!

※※※

那龙既见谢长风,却如见故旧,状甚欢悦。谢长风见它如此灵性,大是喜欢,笑道:“龙兄,在下又找你切磋来了。”

蛟龙先是一喜,复摇了摇头,似是觉得没必要。谢长风看得好笑,因道:“此次非同往日,你好生接着。”语毕也不管那龙是否同意,立时腾身飞起,长笛击出。蛟龙看那长笛直朝自己左眼击来,故技重施,一摆龙头想要避过,但这一次,谢长风的身形亦随它摆动,那长笛始终不离它左眼。蛟龙方是大骇,不得不出爪相抵,谢长风却长笛一横,变成一笛打向它头顶。蛟龙忙使出身法,龙尾一扫,谢长风忙一避。此刻他真气已浊,不得不落回地面。

那龙却打得兴起,立时追了上来,自空扑击而下。谢长风见它脖下有一处肤色与别处不同,一笛直直点去。那龙惊恐之极,立时将身体一曲,险险避过。谢长风大喜,此后每一招无不指向此处,那龙只得尽使身法躲闪。

秦昭佳与黄袖在旁看着,只觉得谢长风每一招实有说不出的妙处。姿势潇洒不在话下,每一招每一式均是简洁而直接,毫无拖泥带水,更难得的却是每一招均合乎天地至理,转折之间,妙若天成,如行云流水,绝无凝滞。反观那龙,显是畏惧谢长风长笛,极尽闪躲,而每闪一次,姿势也各不相同,却也有一部分与谢长风所使身法相似,它不时胸前双爪突出,无不带给谢长风极大威胁。二女留心观察那龙躲避之式,默记于心。

此次却过了百招,谢长风依然没有落败,倒是那龙已经左支右拙了,一套身法已使到第三遍,几次险险为谢长风笛尖劲气扫中,只疼得它龙啸不止。

又过了一百招,谢长风一掌拍出,那龙被逼得后退数丈,才算是避过这一招。正是玄天掌。

“呵呵!龙兄,今日可是服了?”谢长风亦自后退了数步。那龙点了点头,神情居然颇为愉悦。谢长风不解其理,那龙却向他又点了点头,向碧水池中落去。

谢长风转过身来道:“你们领悟了多少?”

黄袖道;“大概有五成吧。”秦昭佳亦是点了点头。谢长风笑道:“如此已是不易,其余的,我慢慢再教你们。”说时转身欲走,却见尚未平静的水面又自破开,那龙复飞了上来,爪上却抓了一剑,当啷一声抛在地上。谢长风三人吃了一惊,再看时,那龙已经飞回碧水池,再未上来。

谢长风凌空一抓,那剑平平飞起,落入掌中。秦昭佳上前看时,剑鞘上两个古篆:湛卢。

啊!失踪江湖十余年的神剑湛卢!岳元帅的配剑湛卢,却为何在此?

※※※

(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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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故地重游

 扬州古剑池,传为吴越之时,有匠人欧冶子在此铸名剑“吹雪”。剑成之日,一剑斩下,竟有地里陷,清泉涌出,顷之成池。说欧冶子嫌此剑太过霸道,不合吹雪风雅之意,掷剑於池,剑化为龙,吞吐翻腾。世人以其异常,围湖遍植垂柳,以压其怪。

如此延伸千百年,今日扬州之古剑池垂柳竟成扬州一景,却是意外之喜。三百年前,有武林奇人莫名老仙,创古剑一派於古剑池,天下知名。莫名老仙死去,古剑派胜极而衰,到古剑池一代奇侠独孤问剑之出,这才复攀八派之列。传到萧碎玉这一代时,却又已不复旧日风采。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近来秋无痕成为自莫名老仙,独孤问剑後又一参破《莫名心经》第九重的高人,更让古剑池名声大振。

古剑池实有大小之分,扬州旅游胜地却是大古剑池,古剑派圣地却是小古剑池,非本派极高身份人士不得擅入。但此刻,神圣的古剑小池却有一人正提了提裤子,长长吁出一口气来,神态甚是快意。

“奶奶的!古往今来敢於古剑池小便者,虽未必绝後,但一定是空前了!”吴飞鸿得意地笑了起来。蓦地脚步声入他耳来,细细一分辨,却是莫游。他妈的!老子的三位老婆呢,怎麽这两天好象都没见到啊,是不是快把为夫给忘了?

他正自心头不爽,莫游已近得古剑池十丈,吴飞鸿赶忙坐好,眼神盯著池中那把古剑,似是心无旁骛。

“呵呵!师兄,在小弟面前也要演戏吗?”莫游笑著走了过来,随手抛过一瓶酒来。吴飞鸿却不正眼看他,亦不接来酒瓶。那酒瓶却於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轻轻落到吴飞鸿身边,只如一片落叶。

吴飞鸿并不回头,却道:“可以啊!小游,功夫又进步了啊!”

莫游谄笑道:“雕虫小技,不入师兄法眼。见笑,见笑了。”说时却又将一只鸡腿以同样手法扔了过去,吴飞鸿却依然没接,那鸡腿却无巧不巧地落在瓶顶。吴飞鸿笑道:“小游啊!这次又玩什麽花样啊?师伯是不是又在附近?”

“师兄误会小弟了!上次……确实是师伯刚巧路过……这才发现……”莫游急道。

吴飞鸿冷笑道:“嘿嘿!那这次是不是师祖隐伏在某处?”

莫游干笑道:“师兄!修炼了十天。你功夫大进自不在话下,却连疑心病也大进,这……当真是从何说起呢”

吴飞鸿心道:“老子信你才怪!”口中却道:“啊哈!原来上次真是的是为兄误会你了啊!”说时他将酒瓶鸡腿拾起,招呼莫游过来。莫游见他已喝了一口酒,大是放心,直接走了过来,大力拍了拍他肩膀。但……变生肘腋,他立时觉得全身一麻,再无法动弹。

吴飞鸿噗地吐出一口酒来,笑嘻嘻地看著莫游,直如看一玩物。

莫游头顶直冒冷汗,大声道:“师兄,你这是为何啊?”

“呸!奶奶的!你上次把老子整得那麽惨,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吴飞鸿啐了他一口,恶狠狠道,“小游啊!你说今次你落到我手里,你说我该怎麽修理你……嘿嘿……”下面的话被一连串冷笑代替。

原来他师兄弟二人自幼便互相恶整为乐,此次临安相逢之後,莫游见吴飞鸿武艺精进太多,便再不敢相戏,吴飞鸿却也乐得清闲,懒得与他计较,二人便也相安无事。只是此次既回古剑池,吴飞鸿又受困面壁,三女不时前来探看,却最近几日来得次数渐渐少了,据说是秋无痕教了她们一套武功,正勤加修炼,吴大侠自然是百无聊耐。莫游这家夥立时故态复萌,三天前故意违反禁例,给吴飞鸿送酒送鸡,却暗地里让厉鹰通知萧碎玉……

结果,两个月的面壁,成了三个月。

此刻,莫游心头大恨,都是那破老鹰,非要老子再来送酒,现在可好了,送出祸事来了,他刚要开口说什麽,却忽然觉得哑穴被封,张著口,却说不出话来。

“嘿嘿!为兄就罚你在这替我面壁两个时辰,你看可好啊?”吴飞鸿说时,却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直将二人上衣换过,将他双手放下,同时一按他肩膀,莫游立时坐了下去。下一刻,他双手已被放到盘好双膝之上,整个人成打坐之态。

“呵呵!似乎差不多了。”吴飞鸿呵呵笑道,“妈的!现在你可是大师兄了!威风吧?哈哈!便宜你这臭小子了!”说时,他似乎想到什麽不对,却将莫游头发弄散,直如他一般,这才算大功告成。回手抓起鸡腿,直接塞进莫游大张之口,再不看他苦瓜脸,转身扬长而去。

他渐行渐远,古剑池旁假山堆中,一白须老道笑著摇了摇头道:“这些孩子啊!”说完抖了抖衣袖,也不看莫游一眼,同样扬长而去。

****

吴飞鸿鸿飞溟溟,脱困古剑池的之时,秦昭佳正望著谢道韫所书的“百年弹指,笑浮生如梦红颜易老醉里乾坤短;千古悠悠,叹荣华似烟兴亡难凭梦中日月长”二句呆呆入神。谢长风虽已非是首次得见这二句,却也是微微一呆,而黄袖此样时刻对这二句感悟之深,实是更进一步:想那人生百年,当真是浮生如梦,而家国兴亡,荣华烟云,也不过是吹之即散,所谓“八前年玉老,一夜枯荣”,如此而已。此刻她面上依然带笑,只是内心深处念及相思成空,自伤自怜,凄苦异常。

秦昭佳与谢长风对望一眼,暗自紧握对方双手,相视而笑。

“呵呵!师姐,姐夫!你们别只顾卿卿我我,快想法子找到出去的路,或者弄开这一道离去门啊?”黄袖笑道。

当面为黄袖说“卿卿我我”,二人却不尴尬,只是微笑。谢长风道:“空色圆融,何有去来之路?”

秦昭佳温婉一笑,道:“我人顿息,本无生灭之门。”

黄袖叹道:“小女子今日方知,所谓‘夫唱妇随’原是如此。”神情之中,颇有些只羡鸳鸯不羡仙之意。

秦昭佳道:“师妹啊!你要是羡慕,何不早找个人嫁了呢?”

黄袖俏脸一红,讪讪道:“师姐!是……小妹错了,不提这个可好?”秦昭佳本欲开导於她,但此刻见她如此情状,只得暗自叹息一声,息了此念。

谢长风忙道:“算了!昭佳,不要取笑她了。小丫头面皮薄……啊!碧落黄泉……我已想到出去之路。你们可想到了?”

二女均是才智极高,听谢长风说那“碧落黄泉”两字,却也顿悟,齐声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明了!”语毕,二女相对一笑。

“对。出去的路,共有两条。第一条当然是驾龙向上,广场上高百丈,上方必有通途。只是此刻龙潜於渊,欲寻它定是颇难。”谢长风道,“第二条却是下黄泉。若我所料不差,所谓黄泉,必然就是那冰火蓝津池了。”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笑道:“二位,你们想走那条路?”

“碧落”“黄泉”,说碧落的却是昭佳,而说黄泉的却是黄袖。谢长风心下一凛,就这两路之择,却已看出二人此刻心情之别了,因笑道:“到底是那条路,你二人好好商议一下吧!”

秦昭佳笑道:“既然师妹要从黄泉之路,依她就是。”

黄袖本欲说什麽,却欲言又止,点了点头。谢长风见此,与昭佳对望一眼,均是一叹。

谢长风道:“如此也好。”他最後看了那谢道韫所书联句,心中一动,似想到什麽,却刹那又忘。

三人按原路返回,重回木屋。谢长风拉起昭佳,於那两副白骨面前,三拜之後,复於那水晶棺前三拜,算是酬谢昭佳复活之恩。

谢长风自壁间摘下三颗明珠,分了两粒於二女之手,嘱咐道:“水下必黑,有此可视。”二女点了点头。谢长风分左右抓起二女之手,纵身跃入冰火蓝津池。

****

扬州。

华灯初上,人声鼎沸,长街如昼。吴飞鸿此刻笑容满面,优游於大街之上。故地重游,虽非衣锦还乡,却也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自十三岁武功初成後,他便与张九虚游侠江湖,一年之中少有会回得扬州之处。近三年来,更是一次未回。

只是扬州实有他童年梦幻与欢笑,此刻行来,一房一屋,一草一人,识与不识,均是亲切异常。置身此间,当真是如鱼得水。此刻既脱面壁之苦,自有些“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意。

买了几块糯米糕,扔掉手里只剩下一根光棍的冰糖葫芦,吴飞鸿行至一处所在,抬头看时,四个大金字:红妆翠袖。却是一家妓院。

“哈哈!妈的!这不是红袖楼吗?老子好几年没来了,怎麽就改了名字?”吴飞鸿眉开眼笑,“操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终於可以进去了吧?”他少年时素有大志,极盼能进入这红袖楼嫖妓风光一次,但古剑派虽不管男女之事,独对青楼一类,敬而远之。吴飞鸿最接近红袖楼的一次,也离那牌楼有三尺。那次,萧碎玉可是给他讲了好半天的道理,说那些女子都是苦命人,我辈正道中人,如何可以去糟蹋她们?吴飞鸿当时给说得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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